------------ 作品正文卷 ------------ 第1章 一朵红杏要出墙 盛夏的雨儿,在滚滚乌云的苍穹下舒开蓄久的绪结,伴随着低低的雷声,在一忽儿大,一忽儿小的风中,淅淅沥沥,如诉如泣。 窗棂下依坐一名容貌明艳的少女,一手托腮,一手摇扇,怔怔地盯着院子里的一株即将出墙的红杏。 她反复思考着一个严肃的问题——出墙?还是出逃? “四奶奶……四爷又又又……” 白木深不咸不淡地瞥了疯跑进来的秀巧,又不咸不淡地问:“咋了?你家四爷死了?” “那倒没有。”秀巧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可下一瞬她的脸色难看的像是吃了翔,还是带着苍蝇的那种:“哎呦我的四奶奶,就算是您不要命了也别拖着奴婢呀,奴婢可还没活够呢。” 白木深眸色微敛,继续看窗外。唉!穿越这种悲催的事怎么就落到了她的头上呢? 自个儿好端端地吃的麻糍,怎么就会被噎死了呢? 穿越就穿越吧,老天爷您好歹也给个金手指呀,就算是没有金手指,银手指也成啊,没有银的,铜铁铝塑料……哪怕是任何一种材质的手指都成,可偏偏让她穿成了一个脑袋被摔坏了的女子身上,甭说在大宅院争斗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成问题。 陇西白氏满门簪缨,家族兴旺百年而不衰,到了这一代白家更是出了正一品丞相,从二品太子少师,正三品翰林学士,他们分别是白木深的老爹、大哥、二哥,白木深这位名门贵女更是许嫁了温国公嫡四子——李城春。 可谁曾想,她新婚的相公竟和白氏旁支的小庶女,白莲花小姐情根深种而不能自拔,更悲催的是婚宴当日白木深不知为何掉下角楼,撞到了脑袋一命呜呼了,成就了如今穿越而来更加悲催的白木深。 秀巧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白木深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依旧是盯着那朵红杏,心坎里使劲地给它加油,盼它赶紧着麻利地出墙。 “四奶奶、四奶奶……” 眼瞧着那朵红杏就要出墙了,“咔嚓”一记闪电,劈断了枝桠,垂落了红杏,惊得白木深猛打了一个哆嗦,她不就是心思活泛了些,考虑了一下出墙的问题,咋就立马给了她个警告呢? 她打了个哈欠,神情恹恹地看向了秀巧:“你家奶奶还没死呢,叫什么魂呀!?” “四奶奶,四爷带着莲花姑娘去寻国公爷了,要……要迎娶她过门呐!” 白木深阖了阖眼,又打了个哈欠:“这个月第几次了?” “第……”秀巧摆弄着手指头仔细地盘算。 “十根手指头怕是不够用,你得把脚指头也算上。”白木深轻轻揉了揉尚未痊愈的脑袋:“不打紧儿,反正公爹会替我摆平的。” “四奶奶,这次……”秀巧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次不一样,貌似……貌似……莲花姑娘有身孕了。” “噗!”白木深堪堪啜了一口茶,听及此,她猛地喷了出来,暗暗给她的这位旁系小婊妹竖起了大拇指。 未婚先孕,暗结珠胎,好决心,好魄力,好手段。 果然人如其名,白莲花就是白莲花,牛得一批呀! 白木深卷起了帕子拭了拭唇,不疾不徐地站了起来:“走着,咱们去瞧瞧热闹,看看是我那相公气死他老子,还是我那公爹打死他儿子。“ ------------ 第2章 封建思想要不得 “混账东西!寡言鲜耻!不知所谓!” 温国公李寰狠摔了一个青釉仰莲纹瓷盏,碎片溅射一地,滚烫的茶汤滴溅在地上跪着女子的手背上,她忙不迭捂住了自个儿的手。 白莲花着了一件碧色对襟褙子,三千青丝随意挽了个髻,独独簪了一朵浅粉色半开未开的海棠花,她秀雅绝俗,与生俱来一股子轻灵之气,颀长的睫眸低垂,眼波中似含了一半青烟一半霜,那模样说不出的委屈和黯然。 她睫羽如蝶翼般轻颤,一滴眼泪像是精巧计算过似的,滴在了关心则乱的李城春的手背上。 看着他们双手紧握,大有一种慷慨赴义的样子,温国公气得直转圈,须臾,他抓起了一边设着的汝窑花囊,照着李城春的脑袋就要砸了下去。 “老爷!” 国公夫人谭氏见此,倏地惊呼出声,赶忙护在了儿子的身前,谭氏容貌极佳,虽已过了不惑之年,但却保养的极好,三蓝秀冰梅纹的绣鞋踩在了碎瓷片上,却像不硌脚似的,紧紧地抓着温国公的胳膊:“事已至此,您就算是砸死了春儿也于事无补,倒不如……” 谭氏抿了一下唇,许是因为情绪激动,声音微颤道:“倒不如就从了他们吧。” “胡闹!”温国公震开了谭氏的手,怒声道:“新婚不过月余,他便这般不知廉耻,与人行苟且之事,若是被亲家公知晓此事,还……” 盛怒之下,他狠狠摔了那汝窑花囊,颤抖的手指着白莲花:“况且,她还是……还是……” 这种事,落到谁人家也都是丑闻一件,更何况还关乎到白家和国公府的颜面,谭氏急声找补:“说起来她也是木深的堂妹,若是此事闹开了,更关乎白氏满门女子的清誉,我相信儿媳是个豁达之人,应会允了这件事。” 白木深躲在门外,八卦正听得乐呵,忽听见了提到了自个儿,眼角倏地跳了两下。 凭啥啊!? 她老公在外头沾花惹草,搞出了“人命”来,还要让她答应纳妾,这种事要是放在她穿越前,一定会纠结一伙人,好好的给这对渣男和婊女的组合点颜色瞧瞧。 秀巧轻轻地拽了拽白木深的衣袖:“四奶奶,您要不要进去劝劝国公爷?不管怎么说,莲花姑娘已经有了身孕,还是先让她进门吧。” 又凭啥啊!? 难道摊上这种事,不应该先安慰她吗?明明是她被绿了呀? 她用看见了妖怪的眼神,错愕且讶异地看着秀巧:“你是不是傻?这个时候不应该先劝劝你家四奶奶吗?” 秀巧嘟起了嘴,眨巴眨巴眼:“为啥要劝您?” 白木深被雷到了,她一把扶住了墙,以至于不让自己被气昏。 秀巧又道:“男子纳妾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就算是恩爱如大爷、大奶奶,房里也有两个姨娘,二爷就更不用说了,通房丫头就有十来个,姨娘更是数不清了,直现在我都还没认全呢。” 白木深只觉得一口气没上来,封建腐朽思想要不得,凭啥古代男子就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就得三从四德,不但得纵容丈夫纳妾,而且还得欢天喜地的接着。 “唉!”她叹了一口气,谁让她穿越了呢,她也只能认命了。 不然……她就只能在红杏和百合之间选一个了。 “四奶奶,您也不用唉声叹气地,俗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个野猴子满山走。您呀,就应该……” 白木深倏然笑了:“这个比喻好,我也觉得你家四爷像鸡、像狗、像个满山走的野猴子……”她又蹙了蹙眉,“啧”了一声:“不过我觉得他还是更像猪,一只到处播种的野猪。” 秀巧被惊呆了,连忙摆手,结结巴巴地道:“我的四奶奶,这这这话可是您说的,可可可跟跟我没关系啊!” “胆小鬼!”白木深剜了秀巧一眼,她眸色微敛,正准备继续看热闹,忽听见了屋里传来一声低沉而沙哑的怒斥声:“谁在外面!?” ------------ 第3章 我的公婆是高手 她被发现了! 白木深只能无奈地跨过了门槛进了门,似模似样地欠身福了福:“儿媳给父亲、母亲请安。” “我的儿,你怎么来了?”谭氏连忙上前扶住了白木深的胳膊,以眼神示意自个儿的贴身大丫鬟珊瑚,寻了一把紫檀圆凳让她坐了下来,她挽着儿媳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关切地问:“我的儿,头还疼吗?身子可爽利了?若还有不妥当的地方可得和母亲讲,莫要自个儿受着。” 面对一个不熟悉的婆母突如其来的关心,白木深着实不太习惯,她笑的既勉强又尴尬:“多谢母亲关怀,儿媳已经无碍了。” “无碍就好,无碍就好。”谭氏的话虽是对白木深说的,可眼神却始终落在了她宝贝儿子身上:“想必你也是知道了城春做出的蠢事了,说起来也都怪母亲教子无方,你要怪就怪母亲吧。” 瞧瞧、瞧瞧,人家这话说的,那叫一个严禁,那叫一个滴水不漏,任白木深巧舌如簧也不可能开口数落婆母的不是。 她只能嫌恶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罪魁祸首——李城春。 她在看着他,他也在看着她。 白木深不明白,他俩不过新婚月余,而且,只是解开盖头时见了一面,这位挂名的相公为啥要用看杀父仇人的目光盯着自个儿。 嫌恶、厌烦、抵触、鄙夷……云云情绪,他一个眼神表现的淋漓尽致。 她刚要开口,却忽听闻温国公低沉的声音响起:“我的儿,你无需替这个混账东西求情,为父今日就清理门户。” 白木深只觉得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被温国公的话憋死。 她啥时候要求情了? 李城春这都闹了一个来月了,您老人家要清理门户早干啥来着? 这老两口还真当自个儿是铁憨憨了? “呵呵、呵呵呵……” 这个时候白木深除了呵呵,也别无措辞了。 帮腔的谭氏听出自家老爷话里的意思,赶忙接茬:“老爷,您当真要打死春儿不成?他若是死了,那咱们的好儿媳岂不就成了寡妇,您就算是不为了春儿着想,也要替咱们的儿媳着想啊!” 高手就是高手,听听人家这话说的,看似在为白木深考量,实则却是在为了儿子求饶,顺便还指出了问题的关键在白木深的身上。 纳个妾倒是简单,不过,这个妾要怎么纳,既得顾及国公府的体面,还得成全白家的名声,说白了,温国公和谭氏也不过是想要白木深开口,应允了李城春纳白莲花为妾。 她要是不同意,那就是悍妒,让国公府丢丑,让白家颜面扫地,让父子反目,让母子离心,这顶大帽子若是扣下来,白木深就别想在国公府立足了,更无法面对娘家了,面对公爹、婆母了。 不就是纳个妾嘛,搞得跟海湾战争似的。 白木深脸上带着笑,起身走到了白莲花的身边,伸手扶起了她:“莲花是我的堂妹,若是能过门一同伺候相公,岂不是亲上加亲,我何乐而不为呢。” 她脸上虽在笑,可心里却把这对渣男婊女的祖宗八辈问候了一个遍。 李城春忽地护在了白莲花的身前,他英俊的脸上瞬间堆起了层层叠叠的霜华,一双狭长的凤眸闪着凛冽的冰寒:“你这恶女,竟会这般好心成全我们?说吧,你又在盘算什么阴谋诡计?” ------------ 第4章 菩萨也有三分火 恶女?是在说我吗? 阴谋诡计?还是在说我吗? 白木深眨了眨澄澈而明亮的眼睛,虽然自个儿没有这位白莲花小姐这么的简单粗暴,直接取了一个这么明目张胆的名字,虽然自个儿不白不莲也不花,但咋就成了恶女?咋就阴谋诡计了呢? 李城春怒视着发妻,却护着小三:“你的所作所为早已名扬满京城了,你难道还要装贤惠,扮贤良吗?” 白木深更是一脸的懵逼,拜托,大哥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您瞧瞧您的那副嘴脸,您比陈世美还洪世贤。 “春儿……”谭氏扯了扯李城春的衣袖,蹙眉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李城春这个不怕死的渣渣,倏地挣开了他老娘的手,他怒从心头气,恶向胆边生,睁开眉下眼,咬碎口中牙:“白木深,若非我李氏宗族有难,我父莫不会强迫我迎娶你这心肠歹毒,心如蛇蝎,口蜜腹剑的恶女过门,我与莲儿妹妹早已两情相悦,她才是我心中唯一妻子。” 白木深看着李城春一副大郎慷慨喝药的模样,着实被震撼到了。 李家娶妻的目的白木深并不在乎,左右都这么个情况了,她跑也不能跑,逃又不能逃,她脑子刚活泛了点打算出个墙啥的,老天爷还降了个雷,劈灭了她的这点子小心思。 只是……心肠歹毒、心如蛇蝎、口蜜腹剑又是咋回事? 自个儿不应该主角吗?她不应该套着圣母的光环普照大地吗? 咋听着这么像是结局悲惨的女配角呢? 再瞧瞧人家白莲花女士,分明就是拿的女主的剧本嘛!与情郎恩爱相好,却碍于身份被迫为妾,忍辱偷生躲避嫡妻迫害,成就一番美名佳话。 白木深终于觉悟了:原来……我是配角啊! 为了扭转颓势,为了结局不悲惨,白木深当即做出了一个最最最重要的决定:我要扭转乾坤,我要转配为主! 她摆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表情,露出了和煦如春风般的微笑:“呵呵、呵呵呵……我是真心实意成全你们俩的。” 这表情,这笑声,白木深自认已经非常诚恳了,可谁知李城春就是不买账,他脸一黑,眉一挑,眸一厉,阴阳怪气地道:“收起你伪善的面具,惺惺作态给谁看!” 嘿!姑奶奶好言好语,你他奶奶的油盐不进是吧! 俗话说的话,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 身为嫡妻,白木深自认做到这个份上已经不错了吧,可偏偏李城春这个乌龟王八蛋就是不买账,好呀!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老娘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就彻底弄死你丫的。 “啪嗒!” 白木深倏地将手里的团扇掷在了李城春的脸上,阴沉铁青着一张脸,猛地逼近了李城春,她用力地推了他一下,揶揄、嘲弄、讥讽,云云情绪贯彻到底:“李城春,我给你点脸了是不是?本小姐给你三分脸面你不要,还非得按在地上摩擦是吧?搞个婚外情你还有理了?消停的纳你相好为妾不就得了,非逼得老实人跟你发火是吧?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吧!” 话落,屋内鸦雀无声,细针落地可闻。 妈呀!大意了,公公婆婆在场,这套说辞…… 白木深回头看着呆若无极,大眼瞪小眼的温国公和谭氏,嘴角一裂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呵呵呵呵……父亲、母亲,你们觉得我这么说不算过分吧?” ------------ 第5章 京中第一恶霸女 “不……不……不算过分。” 谭氏今儿算是开眼了,她读得是四书五经,遵得是三从四德,这还是生平第一次瞧见这般训斥自个儿丈夫的悍妇,白家嫡女的恶名她早就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如此悍妇,着实委屈了她的宝贝儿子。 她眼泪巴巴地望着自家老爷,一个劲儿地使着眼色,那眼睛眨得,堪比左眼青光眼,是右眼白内障的。 温国公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为了不争气的儿子,还是为了彪悍的儿媳:“好了!既然儿媳已经慷慨成全,便寻个黄道吉日为父亲自上门提亲也好给足白家颜面。” 不就是纳个妾嘛,还要国公爷亲自上门提亲?! 其中的这点子门道,就算是个傻子都能够看得出来。 谭氏急忙拉住了白木深的手,组织起了平生所学的所有文采,尽可能的夸赞儿媳:“我儿心怀大度,若非你的成全,只怕此事也不能全了咱们两家的颜面,只不过,如此着实委屈了你。” 说着说着,这位演技高超的婆母竟还掉起了金豆子来。 白木深不得不感叹,这位在大宅院里混迹半生的首席大夫人,真是演技之高,变化之快,她生平所见,也就只有青霞和曼玉能与之一决高下了。 原本只打算看看热闹,谁曾想自个儿还当一把最佳女配角。 回了揽月居,白木深心窝里越发堵得慌。 女配就女配吧,但咱结局也得是好的,她不求运势红又紫,只求寿命粗又长,左思右想,她一口气干掉了一个大肘子。 “秀巧……”瞧着收拾碗盘的秀巧,白木深将两只眼睛眨得像是发电机似的:“能和我说说,我是个啥样人吗?” “四奶奶,您是个啥样人,难道您自个儿不清楚吗?” 白木深头疼,这个丫鬟到底是谁给她选的,成天拉自个儿挡枪当炮灰,“啪嗒”她将手中茶盏用力掷在了桌案上,眉梢一挑,沉声道:“让你说你就说!” 秀巧惊着了,忙不迭地就要下跪:“四奶奶,您当然是心比天高,貌比花俏,性格温婉,那个……那个……”她有点忘词了,努力地想了半晌才接着道:“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嗯……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还有……还有……” 这话说的,白木深自个儿都听不下去了。 拜托,就算是你糊弄鬼也得专业点不是。 白木深阖了阖眸:“说实话!” 秀巧倏地一哆嗦,颤颤巍巍地抬眸,一副不敢言语的样子。 白木深叹了一口气,声音柔了几分,像是诓骗小孩儿的拍花子诱导秀巧说下去:“你说来便是,若有冒犯之处,我不怪罪你。” “四奶奶,这可是您说的,那奴婢就却之不恭了。” 秀巧缓缓地站了起来,抖了抖裙摆上的灰儿,露胳膊挽袖子,侃侃而谈:“奴婢虽是国公府的家生子,但打幼时便听过关于四奶奶的传闻,说您嘴棱角分明,鼻梁有力,眉黑而细,眼厉而长,是典型的克夫克子克父母的面相。” 开弓没有回头箭,秀巧的话匣子打开了,却怎地也收不住了:“您出生时白夫人就因难产而亡,两岁时用热水烫伤了您的乳娘,四岁时推白家大爷下河,七岁时将白二爷吊起来抽,十岁时白老爷续弦您就满院子追着打,十一岁时您就正式开始欺男霸女了,不是今儿打断了这家哥儿的腿,就是明儿划花了那家姐儿的脸,京城里都传四奶奶是第一的恶霸女,哦对了,他们还说……” 白木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大吼一声:“够了!”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朝着秀巧摆了摆手,气若游丝地道:“信息量有点太大了,我需要消化消化,要不今儿咱们就先到这儿吧。” ------------ 第6章 改变从我做起 夜色茫茫照四周,天边新月如钩,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处求…… 往事?回忆!我重寻个屁呀! 白木深穿越来的前一秒,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就撞坏了脑子,是一丁点的记忆都没有给她留下来。 这一个来月了,她除了昏迷,基本全靠忽悠撑着。 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手托腮,一手摇扇,公婆难搞,相公惹草,来了个小三还两面讨好。 白木深空有一个传遍京城的恶名,却是个十足十的草包。 她想要摆脱现状,要么以暴制暴索性坐实了京城第一恶女的名声,要么她就只能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关于作恶多端,白木深自认没有这个本事。 但洗心革面嘛……她考虑了一下,这条路或许可行。 她倏地站了起来,高喊了一声:“改变!从我做起!” 她这一嗓子不打紧,关键是差点把秀巧送走:“我的好四奶奶,您这大半夜不睡觉,又闹的是哪一出啊?” 白木深讪讪一笑,露出了一嘴森然的白牙,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里,一步一步朝着秀巧走了过去。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秀巧只能用惊悚两个字来形容,她下意识攥紧了领口,向后挪动身子,上下牙齿直打颤:“四四四奶奶……您您您您想想干啥?” “嘿嘿……”白木深笑得更甚,她凑到了秀巧的跟前,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想要……” 秀巧吞了一口唾沫,脑海里只剩下今儿说白木深坏话时的场景。不是不“暴”只是时候未到,四奶奶嘴上说不怪罪她,看来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四奶奶,奴婢错了,奴婢今儿不该说你坏话,昨儿不该偷吃您的果子,前儿不该偷喝您的燕窝,大前儿更不应该偷喝了您的药。” 白木深嘴角微微抽搐,偷吃果子,偷喝燕窝倒是可以理解,偷喝药……这是什么骚气的操作?! 她给了秀巧个暴栗:“胡说八道啥呢,你家奶奶是想要明儿请我的妯娌们吃个饭。“ “吃、吃、吃饭?!”秀巧等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费解地盯着她家四奶奶。 白木深打了个响指:“没错。”她攀腿坐在了地上:“要想改变恶名的第一步,就是要从我的妯娌们开始,我要改变,要扭转,要让所有人都发现我的内在美,我要清洗恶名,重新做人。” “四奶奶,怕是您这脑袋还没好利索吧?要不奴婢去传个郎中给您再瞧瞧?就您……还改变?” “我怎么就不能改变了。”白木深剜了秀巧一眼:“明儿一早,你就去请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到咱们院子里来,嘻嘻嘻……我要亲自下厨。” 这笑声够猖狂,秀巧一度以为自家奶奶这是打算要给其他三房奶奶们下毒啊。 一夜悄然而逝,白木深用尽了平生所学,在院里的小厨房忙活了一个晌午,终于制出了六道菜——柿子炒鸡蛋、黄瓜炒鸡蛋、辣椒炒鸡蛋、丝瓜炒鸡蛋、木耳炒鸡蛋、鸡蛋炒鸡蛋。 她坐在院的花厅中,眼巴巴地盼着她的三位妯娌。 半晌,白木深忽地听见秀巧唤了一声:“大奶奶到。” 她双手掐腰,气沉丹田,目光坚定,脸色凝重,来了来了,她改变人生的重要时刻就要来了! ------------ 第7章 毒害大奶奶 国公府的大奶奶系出名门,清河张氏世代书香,大奶奶张文鸢一身端庄相,着了一件竹青色对襟褙子外罩着缂丝比甲,青丝高挽随云髻只簪了一支缠金丝的华胜,一双似蹙非蹙的新月眉,苍白似雪的脸上浮着浓浓的倦意,她的手上卷着一方丝帕,时不时掩唇轻咳,颇具林妹妹的病态美。 白木深赶忙起身相迎:“大嫂嫂妆安。” 说话时,她往张文鸢的身后瞧,并未见公国府其他的两位奶奶,便问:“怎么未见二嫂嫂和三嫂嫂?” 秀娥扶着自家奶奶坐了下来,张文鸢朝白木深颔首道:“老二家的回了娘家,老三家的……”她唇畔含了一缕浅薄的笑道:“身子不适,今儿不能赴约了。” 白木深:“……” 身子不适? 那还能有您不适? 张文鸢身子羸弱,自打娘胎里带来的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得有三百六十四天身子不痛快的时候,以至于进门七年而无所出,张氏早早给身边的两个丫头开了脸,而今庶长子已有五岁上了。 “咳咳、咳咳咳……” 张文鸢只说了一句话便急喘得不行,咳嗽起来更像不要命似的。 白木深连忙端起了茶盏递到了她的面前,她今儿宴请三位妯娌,主要是为了三奶奶姜氏,根据国公府第一八卦记者秀巧来报,这位三奶奶堪称人间碎嘴子,上至皇家内幕秘闻,下至农家小道消息,无所不传之闲话。 得,正主没来,来了一个比闷葫芦还闷葫芦的大奶奶。 这下可好,改变名声的第一战就此宣告失败。 张文鸢呷了一口茶,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满桌子的炒鸡蛋蹙眉不语。 一时间,两人沉默不语,尴尬到不能再尴尬的地步。 白木深在桌下的手不停地摆弄着衣襟,这该如何是好?总得说点啥吧? 可一时半会儿她也找不到话题,憋了好一阵,还是张文鸢先开了口:“四弟妹在府中可还习惯?” “习惯、习惯……” 白木深只想感谢封建社会奴隶主制度,让她从一个为了两个麻糍都得劳碌奔波的社会低阶层人士,摇身一变成为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社会顶层,这种生活她做梦都能笑醒。 她夹了一块鸡蛋,放在了张文鸢的碗中:“还请嫂嫂尝尝,这是我忙活了一个晌午亲手制作的菜品。” 就这……也好意思说忙活了一个晌午?还能被称之为菜品?只怕国公府中三岁上的小丫鬟都能制作出来。 张文鸢不失尴尬地笑了笑,夹起了鸡蛋放进了嘴里。 味苦而辛,辛而辣,辣而酸,酸而涩,涩而咸,咸而“呕……”,张文鸢发誓,她这是她此生吃过最最最难吃的菜,她当即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呕着呕着就有咳了起来,咳着咳着就……身体抽搐,五官扭曲,她来不及扶着秀娥,“嘎”的一下子抽了过去。 秀娥大惊,先是看了看自家大奶奶,又看了看旁人家的四奶奶,再看了看一桌子的吃食,她颤颤巍巍地抬起了手,指着白木深,惊声尖叫:“不不不好了,快快快来人,四四四奶奶毒害我家大奶奶啦!” ------------ 第8章虚惊一场 新进门的四奶奶毒杀旧病缠身的大奶奶。 京城第一恶女的头衔果然是名不虚传,就连大奶奶这般好脾气的人都难逃她的毒手。 大房所居的望月居,里里外外挤满了百十来号人,内室中大房妾室柳氏、杨氏哭得像是死了爹似的,谭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转圈圈。 柳氏抹了一把眼泪,如诉如泣:“国公爷和大爷这会子还没下朝,大奶奶这般应如何是好?” 杨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啜泣道:“夫人,您快想想辙吧?” 谭氏定了定神,相公与大儿子这会子都不在,还的自己来拿主意。 随后,谭氏立刻唤人,名人去找京城内最有名的郎中,的勒令一婆子,变去寻。 须臾,婆子手忙脚乱地讲讲郎中请回,带到了大奶奶的望月居。 谭氏见郎中已到,连忙将郎中拉近大儿媳的床榻前。 郎中,拿出一块帕子,便放在了大奶奶的手腕之上,便开始诊脉。 经过一番诊脉,郎中捋了一下胡须,常常出了一口气说道:“夫人莫急,大奶奶不过是食物中毒,方才导致如此,并无大碍。” 得知郎中所言,谭氏这才常常松了一口气。 “那就有劳大夫了。” 谭氏便命边上的一个婆子,陪同郎中给大奶奶开方子。 不得不说,国公府的下人,办事效率那叫一个快。 须臾,杨氏则端着一碗熬好的汤药,快步走了过来。 一直守在床榻前的柳氏,手疾眼快地柳氏,见药已端来,小心翼翼地讲大奶奶扶起,随后,接过杨氏手中的药碗,用勺子舀了一勺,又一勺,慢慢地喂入大奶奶的口中。 不料,几勺下去,大奶奶这边就有了反应。 只见,大奶奶咳个不停,柳氏立刻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了床榻旁的柜子上,随后,将早已准备好的痰盂拿了过来。 只见,大奶奶咳了几声,便开始呕吐,便将吃过的食物,统统吐了出来。 谭氏见状,眸光立刻转到了郎中的身上,急切地询问,“这,这药方才喝下,便又吐了出来,就连食物也都呕出,这可这么是好!” 听闻,郎中不慌不忙,连忙回道:“夫人放心,小的给大奶奶开的药方,正是催吐之药,大奶奶是因为食物中毒,才会导致这般,如今,大奶奶经肚子里的食物突出,自然也就无大碍了。” 听了郎中所言,谭氏也只好相信郎中的话,眸光在一次落回了儿媳的身上。 须臾,果然如郎中所说,大奶奶呕吐过后,竟悠悠醒转,大家这才放下了掉在嗓子眼那颗悬着的心。 见人已经醒来,谭氏便命人好生将郎中送走,并且赏了不少的银两。 大奶奶无恙,谭氏也松了一口气,随后,细心嘱咐大奶奶身边的杨氏与柳氏,好生照看大奶奶。 随后,与大儿媳寥寥说了几句,便准备离开。 如此同时,白木深在房内来来回回地走着,心中也在停地祈祷,希望大嫂子无恙才好。 就在白木深一边打转,一边祈祷时,一丫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四,四奶奶,大奶奶没事了,郎中说是食物中毒,现在已经清醒。” 得知大奶奶已经醒来无碍,真是谢天谢地,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只是,白木深万万没想到,这身体孱弱的大奶奶,不过是吃了自己做的菜,就搞成这幅墨模样,这身子,还真是精贵的很。 好在,人无大碍,不然,真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乱子。 就在白木深一直悬着的一颗心刚刚放下,准备喝口茶时,破空之声响了起来,白木深手一抖,便将好好的一茶盏摔落在地。 殊不知,这破空之声竟是李城春破门而入。 ------------ 第9章 轰炸模式开启 李城春方回府,便听到了此消息,得知大嫂子在白木深这里用过吃食后,便发生了中毒之事,那叫一个火冒三丈,哪里还会有好脸色。 他踹开房门直接奔向白木深,伸出手一把抓起了白木深的胳膊。 李城春双眸赤红,一脸及其厌恶的表情,一字一顿地说:“好一个白木深,你还真是心肠歹毒,表里不如一啊!” 些许是李城春用力过大,抓着自己的手腕疼痛不已,白木深就连脸色也有些微变:“李城春,你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呵呵……真是好笑的很,你做过什么难道心里不清楚吗?大嫂子和你无冤无仇,想不到,你竟然谋害道大嫂子的身上,依我来看,你还真是口腹蜜剑,一边装出一副大度的模样,背地里去是做出这种事来,好在大嫂子无性命之忧,不然,我看你如何收场。” 不等白木深还口,李城春继续道:“你这歹毒的女人,不过就是因为我要迎娶莲花,你心里不挺快,就算是如此,我也没想到,你会把气撒到大嫂子身上,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你了,这京城第一恶毒女,你还真是当之无愧。” 一脸懵逼的白木深这才明白,李城春这是发的哪门子疯,原来这是得知了大嫂子之事,前来兴师问罪了。 “你的心思还真是深不可测,一边应了我与莲花的婚事,另一边却打起谋害大嫂子,阖府上下熟人不知,大嫂子体弱多病,你却拿大嫂子开刀。” 李城春的指责如同连环炮,一发不可收拾,更似机关枪“突突突”个没完没了。 白木深不再沉默,听着李城春那机关枪模式的突击,最终她开始了反击:“李城春,别再这冤枉我,我本是好心,有心想请几位妯娌来院里一起用膳,谁知,几位嫂嫂除了有事的,便是不在府上,唯独大嫂子前来.……” 不等白木深说完,李城春的炮弹是轰炸席卷而来。 “请几位嫂子来用膳,呵呵……还真是好笑,你会有这般好心,往日里怎么不见与几位嫂嫂多走动,如今,我看你就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妇人,说到底就是不想我纳莲花进门,大嫂子原本体弱,于是,你变在吃食里下毒,借机毒害大嫂子,这样一来,家中变要先行处理大嫂子之事,家中办理白事,我还如何迎娶莲花进门,这才是你心中所打的如意算盘吧。” 李城春还真脑洞大开,颠倒黑白,在他眼中,无论自己如何,心肠恶毒怕是在他心中烙下了印记,无法改变。 既然如此,白木深也懒得解释,二话不说,眼疾手快,拿起案桌上摆放的花瓶,不等李城春反应过来,咣当一下,砸在了他的头上。 片刻之间,李城春两眼一黑,满脸的不敢置信,身体顺势就躺在地上。 白木深看着背自己砸晕的李城春,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竟不知不觉漏出一丝邪魅的笑容:“既然说我恶毒,那么好,本姑奶奶就恶毒到让你无法置信。” 此时此刻,白木深真是一头可怕的母老虎,她将躺在地上的李城春搀扶起,将他按在了椅子上,随后,白木深便将房门关上后,便在房内翻找起来。 ------------ 第10章 被捆绑了! 不消片刻,白木深翻找出一捆子绳子,只见白木深一手拿着绳子,敲打在另一只手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缓缓走向昏死在椅子上的李城春。 打开绳子,白木深轻车熟路般,很快便将李城春牢牢地捆在了椅子上。 随之而后,白木深便拉了一张椅子,翘起二郎腿,坐在了李城春的对面,此时此刻,竟还拿起茶盏,有滋有味地品尝起来。 堪堪一盏茶的功夫,李城春竟缓缓清醒过来,明亮透彻地眸子缓缓睁开。 似乎因为前不久前,被硬物砸到的缘故,醒来之后,李城春觉得后脑有些疼痛,便想伸手去摸,不料,这才发觉,自己的手竟然动不得。 而此时,白木深见李城春以醒,脸上那股子邪笑,竟然越发深寒。 “我,你……”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没错,就是本姑奶奶将你捆起来了。” 李城春不敢置信,这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捆绑,而且还是自己的娘子。 想到这里,李城春更是火冒三丈,如此之事若是传了出去,他这个做相公的,岂不是被全天下的男人笑死。 “白木深,你个毒妇,为何把我捆起来,难不成,你还要谋杀亲夫不成,你……你快把我放开。” 李城春还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如今,都已经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嘴巴还是依依不饶。 白木深不慌不忙,不疾不徐地站了起来,更是一副事事与我无关的模样,围着李城春转悠了起来。 须臾,当她再一次转到李城春的正面时,停住了脚步。 纤白如玉的双手,一只挽住了自己的细腰,另一只则托起了下额,明亮如星辰的眸子,竟带着一丝嘲讽,一眨不眨地直视眼前的李城春。 “李城春,在你心底本姑娘不是毒妇吗?不是无恶不作心肠歹毒吗?今天,姑奶奶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歹毒。” 此话一出,李城春的心由上到下翻了个个,心底暗叫:“不好,这女人要做什么!” 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竟有些结巴地说道:“你,你不要乱来,我可是你的夫君。” 李城春总归是怕了,毕竟,现在自己被捆了起来,就算有劲也是使不出来。 闻言,白木深竟笑道:“夫君,你何时当自己是我的夫君了,又何时把我当成你的娘子了,在你心里,我不是心肠歹毒吗?今儿我就圆了你的梦,让你见识一下,我是如何恶毒的。” 话不多说,白木深转身走向桌案,竟然拿起了一把匕首,随之而后,再一次走向李城春面前。 只见,白木深猛地讲匕首拔出,然后,将拔出鞘在李城春的身体上缓缓地游动起来。 这一举动,更是吓坏了李城春,他不知,这女人究竟要对自己做些什么荒唐之事。 “你,你不要乱来……” 白木深那里还会理会这个不讲道理,由头无脑的“渣男”。匕首依旧在游动,直到停在了李城春地小腹之时,这才停止了游动。 “你不是想纳妾吗?你不是认为我歹毒吗?今个儿,我就让你……” 语落,白木深脸上的邪笑更是阴森,可怕,更多的是让人毛骨悚然。 慌了,慌了,李城春这下子彻底慌了。李城春心底暗自说道:“这女人,这女人该不会让自己变成太监吧!” ------------ 第11章 这就尴尬了 看着白木深狡黠的笑容,李城春彻底傻眼了,他扯起了嗓子怒吼道:“白木深,咱们又话好好说,难不成,为了不让我纳妾,你想守活寡不成!” 此言一出,白木深却是搞不明白,李城春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他罢了,他的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守活寡!” 猛然,白木深这才明白这话的含义,难不成,李城春是以为自己要把他“那个了!” 亏得白木深脑子灵光,想到李城春多半是这个想法,不由得,竟然抹去脸上的那抹邪笑。 “哈哈哈...” 白木深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开怀大笑起来。 这一大笑,却是让被捆的死死动弹不得的李城春更是慌了神。 “你,你笑什么,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难不成,你还真想把我变成太监,看来,你还真是一个毒妇。” 现在,不论李城春说什么,对于白木深来讲,都觉的是笑话一般,因为,当李城春有了这个念头起,白木深便觉得自己还真是高看了他。 就在李城春一边胆怯,一边却还在喋喋不休地咒骂,另一边白木深却不以为然之际,房门竟然被推开。 不得不说,赶得巧不如赶得好,就在李城春与白木深闹得不可开交之际,推开了房门的竟然是国公爷与大爷二人。 国公爷与大儿子夏朝回府后,便第一时间得知了府上发生的事情,于是,大爷看完自己的夫人后,便一同随着父亲来到了揽月居。 毕竟,事情闹得这么大,国公爷多少担心李城春与白木深会大打出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于是乎,便与大儿子一同来到了揽月居。 可是,二人却未想到,进入房内,看到的竟是这样一幕。 殊不知,就在国公爷与大爷推开了房门之前,是有敲过房门的,大概是房内李城春与白木深未曾听到,于是,国公爷与大爷懵的事情便上演了。 映入眼帘地便是,李城春被捆在椅子上,儿媳白木深竟手握匕首,笑个不停。 这一幕,着实是把国公爷和大爷看傻。 与此同时,李城春见有救兵前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白木深就算在歹毒,也不能当着公爹与大伯的面对自己无理。然而,白木深却是俏脸倏然变色,心中更是悔恨万分。 “完了,这回是彻底完蛋了,毒妇恶女的烙印,怕是永远都洗不掉了!”白木深心中暗自感叹,这下子,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在白木深暗自悔恨惆怅之际,李城春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扯起破锣嗓子呼救道:“父亲,大哥,救我。” 李城春的这一呼救,瞬间将还在惆怅地白木深唤醒。 只见,白木深立刻将手中的匕首放在了案桌之上,随后,双手捂住了李城春的嘴巴。 “父亲,大哥,你,你们怎么来了!” 当下之际,白木深已经是无法洗清自己了,但是,也不能让李城春这个“渣男”在这胡扯八扯,于是,她才将李城春的嘴巴堵上。 “不来,不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国公爷没有好气地回应了这位儿媳。 听着语气,白木深已经想到,公爹怕是真的生气了,随后,目光便落在了蕴大爷的身上,但愿蕴大爷能够理解她现在的所作所为! ------------ 第12章 我要休了你 白木深的眸光与藴大爷的眸子相对那一刻,藴大爷则是一脸地苦笑,这位四弟妹,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嚣张跋扈! 李城藴作为温国公长子,为人谦和温顺有礼,敦厚老实,实打实的好人一枚,脾气也叫一个好的没话说。 果不其然,大爷李城藴就是与他人不同,好人就是好人,还真是名不虚传。藴大爷步伐稳重,缓缓走向了父亲身边,谦谦有礼地对这父亲行了一礼:“父亲,此事怕是误会,内子本就体弱多病,不想今日在弟妹这里做客,吃了不该吃的,这才会如此,这也不是弟妹的错,弟妹也是无心,父亲还是不要在责怪了。” 藴大爷问询,如同疯魔一般,急匆匆回到了院中,届时,大奶奶已然醒转,将事情经过如实相告,他判定这并不是大家所说的四弟妹谋害大嫂子,而是,自己妻子误食之后,才导致如今这个局面。 既然事情并非所传,李城藴觉得便要给四弟妹一个公道,自己的娘子体弱,这一点府上,上上下下的人还是知晓的,这四弟妹也是着实不小心,想到此处,李城藴便继续说道:“弟妹,你长嫂身体孱弱,需要好生将养,你有心请她来做客自然是好事,可是,你要顾及一下她的身子,千万要仔细着,也避免以后再生什么事端。” 藴大爷的话,自然是好言相说,也是为了避免以后发生麻烦,这一点白木深还是听得出来的。 白木深听了藴大爷的话后,彬彬有礼的做了个礼,随后回道:“的确是我想的不够周到,下次一定不会了,也会顾及大嫂子的身子,大哥放心便是。” 藴大爷点了点头,随后,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父亲,既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已知晓,此时就算了,也并非是弟妹的不是。” 国公爷听后,似乎也是这么个理,况且自己的儿子也不计较了,若是他这个做长辈的在斤斤计较,传出去怕也是不好听。 温国公便也作罢,不在说些什么,随之给了李城藴使了个眼色,示意将李城春松绑。 李城藴领会了父亲的意思,走向了被捆绑在椅子前的李城春面前,将其身上的绳子解开。 李城春终于被松绑了,被捆的这会子功夫,着实把他吓得不轻,手也被勒的有些疼痛,他先是活动了一下筋骨,双眸赤红般死死地盯起不远处的白木深。 瞧那架势,恨不得一口吞了白木深,方能解被捆绑之仇。 白木深何长不晓得李城春那神情中的含义,不过,她也懒得再去搭理这个“渣男”,毕竟,公爹与大伯在这,也算是给他留些脸面。 李城春仗着自己的父亲与长兄在,像是有人给他撑腰一般,他面红耳赤,怒指白木深,一副嚣张不可一世的样子,声音近乎咆哮道::“白木深,你个泼妇,毒妇,光天化日竟敢打晕夫君,还将我绑了起来试图谋害,我、我今天一定一定要休了你!” ------------ 第13章 都是绣鞋惹的祸 他要休了我? 会有这么好的事吗? 天啊,幸福来的也太快点了吧。 可不不待白木深说话,温国公倏地一巴掌甩了过去:“混账!休妻的话,也能随口说吗!?” “父亲!此毒妇已犯七出之条,不尊三从四德,我……” 国公府为何迎娶白木深,温国公一清二楚,倘若真得闹出了休妻一事,只怕后患无穷,他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李城春仍在喋喋不休,口出恶言:“此女不休,阖府难有安宁之日,父亲,就算您再如何劝说,我仍要休妻!” “你……”温国公气喘吁吁。 蕴大爷连忙将其扶住,顺着他的背:“父亲,您息怒。” “孽子!孽子!” 李城春也怒极,情急之下说起了白相爷:“京中谁不知,白相纵女无度,他老糊涂了,难道父亲也老糊涂了吗?!” 嘿!白木深闻言,眸色倏地一沉。 这么一会子,说她也就算了,还扯到她爹爹的身上,宠女儿怎么了?瞧您那德行,不也是被娇纵出来的。 你还说,还说是吧,姑奶奶就让你瞧瞧纵女无度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李城春!”白木深咬牙切齿,脱下了绣鞋,照着李城春的脑袋就扔了出去:“羞辱我爹,姑奶奶今儿就恶毒给你看看!” “嗖!” 可是不曾想这一鞋底子没有打到李城春,却好死不死地打在了自己公爹的脑袋上。 这一幕可想而知,白木深的脸色瞬间变白,尴尬不已,与此同时,一旁的李城藴也是脸色倏然一变,他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等荒唐之事。 李城春也是目瞪口呆地站在了房门之处,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与一脸茫然的白木深。 但李城春的心底却是在暗笑,“白木深,你个泼妇,想打本少爷,不料,却打在了父亲的头上,这回看你怎么收场,只是可怜了父亲,为儿子抗下了这一击。” 温国公一脸的不敢置信,这……这是什么情况? 李城春转变倒是很快,快步上前,来到了父亲身边,嘘寒问暖,好一番关切:“父亲,父亲没事吧!您看看,这毒妇,竟都开始对您下手,这种媳妇要不得啦!” 温国公又不是眼瞎,怎的会看不出,这一鞋底冲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不争气的儿子,可谁又料想到,好死不死的打在了自己的头上。 事情已经发生,总的要有些脸面,况且,两个儿子还在场,就算知道儿媳是无意之举,也总要说上三分,教育一番。 “你给我闭嘴。” 温国公首当其冲先是怒斥了李城春,随后,眸光便落在了白木深的身上:“真是胡闹,身为做妻子的,怎么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事,你啊,你让我怎么说你才是!” 没错,毕竟作为公爹的温国公,他不好多说什么,一则顾念白木深的身份,二则,、一直被溺爱的儿子、死活要让白莲花进门之事,白木深这位儿媳也勉强答应了。 若是训斥太重,传到白家耳朵里,国公府怕是又不会消停下来,考虑到种种,温国公便不再多说。 “父,父亲,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您,您别动气。”白木深还是比较知趣的,见公爹并未深说,于是表现出可怜巴巴的模样,磕磕巴巴地道起了歉。 只不过在这道歉之时,白木深那黝黑的眸子,却是死死地盯着李城春。 李城春看着白木深那黝黑的眸子,不禁打了个寒噤。 “罢了,罢了。”温国公不再多言,一甩衣袖,转身唤了两个儿子一声,三人这便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温国公则是唉声叹气的回到了房中,气呼呼地坐在了桌案前。 “啪嗒”一声,拍在了桌案之上。 谭氏见夫君回来,又是带着怒气,则小心翼翼地奉上一盏茶,随后坐在了对面:“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 第14章 买单的代价 看着满脸怒气夫君,谭氏很是好奇,自打下朝回来,便去了李城春那处,难不成是…… 谭氏则小心翼翼地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老爷,怎的这么大的火气,难不成,也是因为四儿媳所做之事!”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温国公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温国公便将刚刚在揽月居发生之事,一一说与了谭氏。 谭氏听后,吓得心惊肉跳,更是震惊不已,先不说大儿媳之事,只是,这一鞋底子,竟然打在了公爹的脑袋上,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死。 “当初若是知道白家这女儿是这个德行,当初,就不该答应这门亲事,就不该让她进我们李家的们,现在倒好,可怜了我的春儿,这以后的日子,春儿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真是可怜了我的孩儿!” 谭氏一边啜泣个不停,一边抱怨,听得温国公头都大了。 “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若不是你生的好儿子,哪里还会发生这等乱事!” 温国公何成想过会这般模样,一切也不是他所想如何,便能如何。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还不都是你生的好儿子,奚儿若是争气,家里怎会闹得鸡犬不宁!” 此话没错,若不是李城悉险些将全家人送上断头台,又怎么会应了白家这门亲事呢! 事已至此,又怎能怨得了旁人,还不都是自作自受,自讨苦吃。 提到此事,温国公李寰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的这位好儿子,李城悉,若是好模好样,也不能至此,成日里,只会吃喝嫖赌抽,堪称五毒俱全。 更加可气的是,什么都不会还学人家做生意,放印子钱,终究酿成大祸。 虽说,李家贵为国公,又会有几个银钱,朝廷的供奉,外加全阖府上下的开销,怎的会够去填补这巨大的窟窿。 若不是当年英明抉择,答应了与白家接下这门亲事,靠着白家的嫁妆,又拿什么为这位败家子买单,填补,又该如何翻身,怕是,全阖府上下,早都已经去见了阎王。 这些事情,谭氏何尝不知,只见,谭氏听着夫君的话另一边依旧啜泣个不停。 “我又何尝不知,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又能如何,明知已经这样,你还说那些做什么!” 温国公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为了子女如今还在费尽心里的操劳,他又何尝想要这样! 另一边,自打父子三人除了揽月居,白木深却是无精打采,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坐在了窗口之下。 望着窗外,白木深是双手托腮,一转不转地往着外面。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之中,如同幻灯片一般,闪闪而过的全是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明明是想着如何洗白自己,不让自己在背负恶妇知名,如今可好。 公爹,大伯,看见自己捆绑夫君,随之,一个鞋底子,打像公爹,想来,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白木深想着发生的种种,不免苦笑道:“这还真是越洗越黑,不随人心呀!” ------------ 第15章 再起流言 事到如今,白木深如同深陷泥潭一般,这一下子,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就在白木深愁眉不展之时,秀巧端着上等的燕窝缓缓走入房内。 “四奶奶,这是奴婢刚刚为您熬制的燕窝,已经这个时辰了,您还没有用膳,吃些燕窝吧。” 说话之间,秀巧将托盘放在了案桌上,端着一盅燕窝走向了白木深所在的窗子前。 白木深看着秀巧手中的燕窝,无心食用,现在的她哪里还有什么胃口。 “我吃不下,赏你了。” 闻言,秀巧如受宠若惊一般,这可是上等的燕窝,而且还是上等的血燕,这辈子,怕是都吃不上一口。 如今,这四奶奶竟将这燕窝赏赐给自己,秀巧自然是十分惊喜。 如此同时,秀巧伴随着激动的心,双手也颤抖不已,不料,一个不小心,竟然将手中的盅打在了地上。 看着满地的碎片,秀巧的心别提有多可惜了。 然而,白木深却是不以为然,不过是一盅燕窝,她还为看在眼里,也就并未在意。 秀巧蹲下身子,看着满地的铲渣碎片,嘴巴却是喃喃说道:都怪奴婢不小心,将四奶奶的赏赐这样糟蹋了!” “算了,打碎就打碎了,收拾一下便好了。” 秀巧见白木深并未责怪,便开始收拾起来,随后,便离开了房内。 然而,未成想到,这一幕却是被来传话,谭氏身边的珊瑚听了个正着。 转眼,第二天,整个国公府便开始了新的一番流言蜚语。 白木深清早起来,梳洗完毕,便准备前去谭氏房里请安,谁知,这一路上,经听到传言。 只见,三两个丫头在院子的一个角落,小声嘀咕。 “听说了吗,昨天四奶奶将身边的秀巧好一顿责打,那气势吓死个人。” 其中一个相貌平平的丫头眉飞色舞地说个不停。 另一丫头接着说道:“可不是,我还听说,四奶奶责打之后,竟还摔碎碗盏,可见,咱们府上这位四奶奶是个多么凶狠之人,那秀巧姐姐整日服侍四奶奶,竟也受到这般责打,可见,在揽月居当差还真不是个号差事呢!” 白木深听着下人们的闲话,好悬没气到晕死过去。 真不知道,这又是哪里传出来的闲话,碗盏打碎,也不是她摔得,自己也并非责打秀巧,怎的就把她说成了这般! 白木深苦笑,暗自摇头,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这深宅大院之内,还真是人多嘴杂,白木深悲催苦笑,看来,这洗白的路上,还真不比唐生取经,难上加难啊! 现在的她,懒得无理会这些闲言碎语,自己没做,问心无愧。 不在逗留,也不去理会,白木深提起精神,继续朝着谭氏的院子走去。 须臾,白木深来到了谭氏的院子,只见,院门大敞,站在门口,白木深就看到了正厅里,坐着好几个人。 想来,应该是几位妯娌,也是来给公婆请安的吧。 白木深掸了掸裙摆,提了提气,迈起步伐,朝着正厅走去。 ------------ 第16章我的妯娌们 正厅之内,谭氏坐在主位之上,一身勾勒宝相花纹服穿在身,显得格外沉稳,卿云拥福簪插在发髻上,更是别舔一番韵味,对于中年妇女来讲,谭氏保养的还真是不错。 两侧,则是各房的奶奶,唯独大奶奶不在,因为大奶奶出了那档子事情,身体还未康复,所以没来。 坐在距离谭氏最近的位置则是二奶奶,王美月武威候之女,相貌平庸,也不爱打扮,自幼喜欢习武,更不善于管理家事,以至于嫁给李城奚之后,二房内帷混乱不堪。 二奶奶对面则是坐着三奶奶,与三奶奶相比之下,原本就不喜爱装扮的王美月在三奶奶姜彩儿面前堪比云泥。 姜彩儿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碧霞云纹霞帔,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头发很是随意的挽了一个精致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可见也是一个美人坯子。 三奶奶姜彩儿与白木深相同,在京城之中也是赫赫有名,只不过,姜彩儿有名的则是她的一张巧嘴。 满京城之中,熟人不知,熟人不晓,姜彩儿的一张巧嘴,黑的能说成白的,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她的性子更是泼辣,乖张,铁腕凌厉,纯纯地母老虎一只,不然,也不会将夫君李城茂管束成一只小绵羊一般。 正是因为姜彩儿的巧嘴和性子,便现暂关国公府内的大小事宜。白木深看的真切,离着不远,便将房内的几人看的一清二楚。 不等白木深走进,便听见房内有说有笑,尤其是三奶奶姜彩儿,那张巧嘴原本就说话爽利,说的谭氏嬉笑不停,更是得到了谭氏的夸赞。 瞧着姜彩儿那模样,让白木深立刻想到了一人,便是,红楼梦里的王熙凤。 红楼梦想必大家都知晓,为穿越之时,白木深在电视上也是看过,王熙凤何等人物,能言善辩,心思深沉,让她很是佩服。 如今,在白木深看来,国公府这位三奶奶姜彩儿,并不比王熙凤差到哪里。 白木深心中暗自想着,倘若,自己有三奶奶姜彩儿这般本是,害怕自己洗不白吗! 可惜呀! 可惜自己没有那个命,更没有那张嘴。 想多无意,还是的认命,白木深也不在多想,跨过门槛,走进了房内。 “母亲,儿媳前来给您请安。” 言语之间,白木深身子微微轻俯,对着主位上的谭氏行了一礼,然后,缓缓站直了身子,又像几位妯娌打起了招呼。 “两位嫂嫂安好。” 白木深这一进来,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也无刚刚那番热闹的场景。 谭氏看着白木深,倏然想起了昨天的那档子事,刚刚还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没有了。 同样,刚刚还说的天花乱坠的三奶奶姜彩儿,也不在发一言,而是端起了小案桌上的茶盏,细细地品尝起来,细长的眉眼微抬,目光之中带着三分讥嘲和七分揶揄,瞥了一眼白木深。 ------------ 第17章 哪壶不开提哪壶 谭氏见气氛突然尴尬,则开口道:“好,快坐下说话吧。” 随后,谭氏便吩咐人上了茶水、点心,放在了白木深所在的案桌上。 白木深这才坐下,谭氏便提起了昨日李城春被绑一事,也不知这位做婆婆的怎么想的,这等事情单独与白木深说也就罢了,竟然还当着几位儿媳面前提起,顿时让白木深深感不佳:“昨儿个听说,你与春儿拌嘴,竟还将春儿绑了起来,身为做娘子怎会对夫君做这等事情,这哪里有个做娘子的样,虽说春儿顽劣,但是你作为他的娘子,也应该体谅,凡事也要看开一些。” 谭氏这话说的,还真是里应外合,一边训斥了白木深,另一边有安慰,还真是会做好人。 “母亲说的是,是儿媳鲁莽了。” 毕竟当着众人面前,白木深就算想反驳,也的顾及谭氏的脸面,只好咽下这口气。 只不过,白木深的心中却是在暗自吐槽——这深宅里的女子人人都有好心机。 “嗯,错也不全在你,不过,既然已经是夫妻,心还是要往一块使劲才是,不能动不动就拌嘴。”谭氏见白木深并未反驳,便接着补了一句:“更不能动武。” “是,母亲说的是,儿媳日后会多多注意。” 李城春被自己的娘子捆了这件事情,在国公府已经传开,老二家的与老三家的也是自然知晓。王美月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是他人之事,她也无心理会,自己的事情王美月都懒得去管,哪有闲心去八卦别人的事。 然而,三奶奶姜彩儿却不一样,一张利嘴连忙接上了话:“四奶奶果然名不虚传,脾气也还真是暴躁的很,对自己的夫君都忍心下得去手,若是我呀,我可还真是不敢,但话又说回来,这男人呢也的管教,只是四弟妹,咱们要懂得分寸才好,这样也不会让母亲和父亲担忧。” 果然名不虚传,一边冷嘲热讽,另一边又让谭氏听得心里舒坦。白木深一脸苦笑,强撑笑颜对三奶奶姜彩儿点了点头:“是,三嫂子说的是,以后,弟妹定会虚心向你学习。” 闲聊几句过后,王美月与三奶奶姜彩儿分别对谭氏道别,安也请过了,话也说完了,便想着各自回了去。 白木深见大家都要离去,想着自己也别再自讨没趣,呆在这里,于是,刚等二人离去,也便起了身。 “母亲,那儿媳也不多做打扰了,也先回了。” “先别走,我还有话要说。” 白木深想着离去,可是,却被谭氏留住。 白木深闻言,想着又有什么事情呀! 既然谭氏想留,她也只要乖乖的再次坐下。 “不知母亲有何事?” 殊不知,谭氏单独留下白木深,竟然是为了白莲花之事:“老四媳妇,城春要迎娶白莲花之事,既然你已经答应,而且,你也是春儿的夫人,相公纳妾,母亲想着,这件事情,还是交给你去做吧,这样,也显得你做妻子的大度。” 听了谭氏的话后,白木深一脸的错愕。 ------------ 第18章 心里苦啊 瞬间,整间屋子静了下来。 “我勒个去,这算哪门子事呀!明知本姑娘是被逼无奈才答应李城春纳白莲花,现在,竟然还让我来给她们操办!还真当本姑奶奶好脾气不是!” 谭氏见白木深是在犹豫,便试探地问道:“怎么,深儿觉得有何不妥?” 哪里是不妥,这是诚心让她白木深心堵才是! 须臾片刻,白木深却换了一种想法,让出既然已经同意这件事,那也只能硬撑下来,俗话说,脚底下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死也的挺着。 再者,既然想要踏上洗白之路,那不如显得贤良淑德,大度一点,或许,这件事也是个转机。 思来想去,白木深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谭氏。 “母亲说的是,既然身为城春的娘子,这些事情,自当为他办理妥当。” 谭氏也只是试探地问一下,未曾想,白木深不过是犹豫了片刻,便应了下来,这还是满让谭氏出乎意料的。 “好,好好,这才对吗,这样春儿对你也会刮目相看,你们二人也能缓解一下。” “哼说的好听,缓解,用得着和李城春这渣男缓解吗?本姑娘为的是清誉,不想被人在认为自己是毒妇罢了,不然,本姑娘懒得去做这些费尽脑汁的事情。” 白木深笑脸应承,心底却是另一方想法。 “好,既然母亲吩咐了,儿媳照做便是,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儿媳也先回了。” 白木深不想在此多留,生怕谭氏再会提出她不想做的事情。 “好,也没有什么事情了,那你便回了吧,也好,好好准备莲花进门的事情。” 闻言,白木深起身,对着谭氏行了一礼,“好的,那儿媳就先回了,母亲也好生歇息。” 语落,白木深行过礼后,便离开了谭氏的房内。 白木深离开后,心里甚是堵得慌,迈着慵懒的步伐,朝着自己的院子走着。 这一路上,白木深的心,却是想着,为了能够洗白自己,就算忍气吞声,也要熬过去。 但与此同时,她也不想就这么便宜了李城春这个混蛋。 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也应了下来,还是要按照规矩去做。 这一路,白木深的脑袋都大了一圈,自己还真是倒霉,看着电视,小说,别人穿越都是牛得很,轮到自己的头上,却是这样,还真是倒了血霉。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白木深便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门前。 站在院门前,她颔首,目光落在了院落的门匾上。 “揽月居,我看,是烂事居吧!成天破事不少,还揽月,真是浪费了这么有诗情的名字!” 白木深此时此刻,更加像个怨妇,也可以说,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就连一块匾额,都能让她觉得难受,别扭,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事已至此,在抱怨又有何用!” 白木深苦笑摇了摇头,作罢,不在去想,迈开步子,跨过门槛,进了院子,回了房内。 进入房内,脱下披纱,懒懒地靠在了案榻之上,恰好此时已经是晌午,秀巧与云香备好了吃食,见四奶奶回来,秀巧与云香便将吃食端了进来。 ------------ 第19章 该吃吃,该睡睡 秀巧与云香备好了吃食后,秀巧则缓缓走向了白木深:“四奶奶,该用午膳了,今个儿小厨房做了您最好爱吃的吃食,快些用膳吧。” 语落,秀巧便真被搀扶白木深下榻用膳。 然而,白木深却是没什么胃口,眸光瞄了一下案桌上的饭菜,“哎!” 白木深叹了一口气,虽说没什么胃口,可是饭总归还是要吃的,在心里不爽,也不能和自己的肚子过意不去:“人是铁,饭是钢,在怎么也不能饿着自己。” 说着,白木深则穿上了鞋子,在秀巧的搀扶下,走向了案桌前坐了下来。 只不过,白木深这一叹气,加上说的一些无头绪的话语,让秀巧与一旁备菜的云香很是不解。 秀巧便小心翼翼,试探地询问:“四奶奶这是怎么了,怎的唉声叹气呢!” 白木深也不想多说什么,何况说了也是白说,她们小丫头哪里会知晓她的心呢! “没事,不错,今个儿的饭菜还挺合胃口。”白木深是有一搭没一搭,一边吃着,一边搪塞过去了秀巧的询问。 用过膳后,白木深觉得有些乏累,虽说这才晌午,她却是困的很,于是,回到了床榻之上,开始找周公老爷子聊天了,这一睡,竟然直接睡到了第二日,不得不说,白木深的睡眠质量还真是不得了。 “啊,睡得好香,好舒服。”白木深懒懒地抻了一个懒腰,揉了揉双眼,望向了门外:“怎么天儿还没黑吗?感觉自己像是睡了一个世纪,天居然还大亮着。” 说话之间,秀巧端着备好的洗脸水,来到了房内。 “黑天?我的四奶奶,您从昨个儿,一直睡到了第二日,这天,当然是一时半伙黑不了啦!” “什么,我居然睡了这么久?”白木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然后起身,秀巧便开始服侍白木深梳洗。 梳洗过后,白木深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去做,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想来是昨日睡得太沉,导致脑袋反应都有些迟钝。 只见,白木深自顾自地咕哝:“怎么感觉今天好像有什么事要做,什么事情来着呢?” 秀巧看的发呆,心底却在想,“难不成四奶奶睡傻了,在那儿自言自语些什么呢!” “啊!想起来了。” 须臾,白木深突然叫了一声,这才想起,今日的确有事要办。 她这一惊呼,却是给一旁的秀巧吓了一跳:“我的好四奶奶,您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奴婢给您去请郎中。” 说着,秀巧便要往外跑,却被白木深拦住。 “请什么郎中,我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今天要做什么。” 说罢,白木深便自顾自地在衣柜里翻腾起来,须臾,找出来了一身衣裳。 “帮我更衣,今天又重要的事情要办。” 闻言,秀巧一头雾水地开始为白木深更衣。 “四奶奶,什么事情啊,还要您亲自去做,什么事情吩咐一声便是了。” “那可不行,这事,还就要我来办。” 秀巧不知其中的意思,也只好听着罢了。 ------------ 第20章 张罗聘礼 白木深看起来心情还是不错,虽然,要去操办李城春纳妾之事,就算百般不愿终究还是要去做的。 白莲花毕竟不是正房,一切要按照纳妾规制去走,然而,这也是白木深由此以来,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也是有些头疼,不说旁的,放在现代,白木深也是个未嫁之人。 如今,穿越到古代,她哪里会懂得这些,好在,在她的那个时代,还是看过一些古装电视剧,多少还是略懂一些。 虽然是纳妾,但是白莲花也是白家分支,聘礼也是要有的。 白木深带着秀巧,开始张罗起来。不知不觉,已经快到晚上,白木深便准备了三抬箱子的聘礼,着实把她累了个够呛。 三箱子的聘礼,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院子内。 白木深一只手挽着纤纤细腰,另一只手这托腮,明亮的眸子,注视着眼前的三抬箱子。 “应该可以了吧!这些聘礼也算对得起白莲花了,相比公婆那边看到也不会觉得我小气。”白木深看着箱子,自言自语着。 然而,跟着她跑了一上午的秀巧,这会子才知道,这位四奶奶所说今日要办的事情,竟然是为白莲花置办聘礼。 秀巧万万内想到,这位四奶奶虽说脾气暴躁,竟然会这么用心去打理,四爷纳妾之事。 这件事情,还真是让秀巧地白木深有了另一番看法。 只不过,秀巧不知道的事,白木深也费心甘情愿,不过是被赶鸭子上架,逼到了这里罢了。 “四奶奶,您还真是菩萨心肠,不过是一个妾室进门,您还亲自操办,竟还准备了这么多聘礼,就凭着您这份心,四爷一定会高兴的。” “他高不高兴与我何干,懒得理他,我不过是做了该做的罢了。” 白木深瞟了秀巧一眼,满嘴的嫌弃。这嫌弃并不是冲着秀巧,而是对李城春,她白木深做事也不是为了讨好李城春。 闻言,秀巧慢慢垂下了头,感觉自己说错话,如同犯了错的孩童一般。 白木深见状,怕秀巧误会,便安慰:“不是说你!你不用多想,今天,你帮我张罗怕也是累了,这会子没什么事情了,你去歇息吧。” 秀巧听了白木深的话,心理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只要四奶奶没有怪罪自己就好。 秀巧对白木深谢过:“谢四奶奶,那奴婢先回房歇着,晚膳我会告诉云香为您准备。” 白木深点了点头,随后,吩咐人将箱子抬到了房内的一角。 之后,白木深便回了房内,准备歇息,这一天下来,白木深也着实有些累了。 一整日下来,白木深忙的敲打后脑勺,脸口饭都没吃,这么一说,她还真是有些饿了。 想着饭菜一时半会也不能好,于是,白木深准备先打个盹。 朦朦胧胧,就在白木深刚要进入梦乡之时,恍恍惚惚,视乎听见房间内有脚步声传来。 她懒懒地睁开了眸子,发现,的确有人进了房内,只不过,那人却是背对着床榻,位置刚好站在了白木深准备的嫁妆那处。 此时,白木深第一个念头竟然有贼! 白木深心中暗自想着,可是又不敢发出声音,毕竟她是一个女人家,面对贼人,她也是应付不来,只好坐观其变,看看接下来会有什么事。 没想到,就在白木深还在胡思乱想之际,她认为的“贼人”,竟缓缓朝着床榻这边走来。 “不好,这贼人难不成还想……” 白木深不在继续沉默,只等那人刚刚接近床榻,只见,白木深一个飞脚,便朝着那人踹了过去。 随后,白木深则灵巧地从床榻之上起身,“嗖”地跳在了地上。 那人被没有防备,被白木深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直接踹倒,坐在了地上。 “哎呦,泼妇,真是泼妇。” 闻言,白木深竟觉得这声音甚是熟悉,好像,好像是李城春。 “李城春?”白木深试探地问道。 “不是我还能是谁,你这泼妇,也不看看是谁,上来就踹,难道是想谋杀不成!” 对方说出了身份,白木深也不在惧怕,反而,竟“呵呵”笑了起来。 “呦,真是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贼。” “贼?!” 李城春买脑门子黑线,这是他的家,竟然被自己的娘子当成了贼人,还无缘无故被踹:“白木深,你就是故意的,我国公府就这么不堪,随随便便就会进贼人不成?” “那我哪知道,况且,你还偷偷摸摸,步伐任何声响的在箱子那边看了半天,不把你当贼人,还把你当贵客不成?” 李城春被白木深气的好悬一口老血没吐出来。 “懒得与你这叼妇多说。” 正当此时,云香将准备好的晚膳端了进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啊,四爷,您,您怎么坐在地上了。” 语落,云香连忙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案桌上,随后,便去搀扶地上的李城春。 李城春缓缓起身,随后掸了掸衣裳,便走到了案桌前,坐了下来:“哦,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云香也不是小孩子,还是看得出,心里想着,“想必是又惹到了四奶奶,这才落得如此下场!” 毕竟,她是一个二等丫头,也不好追问,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四爷要当心些才是,别摔坏了身子。” 云香便将托盘中的饭菜一一摆放在了案桌之上。白木深见饭菜已经准备好,懒得再去理会李城春,缓缓地走向了案桌前,坐了下来。 身为娘子,白木深本该询问一番,相公是否用了膳,可是,白木深却是懒得理会,自顾自地,拿起了筷子,开始享用起来。 李城春看着白木深自顾自的模样,竟气不打一处来。 没吃两口,白木深这才想到,李城春好端端为何过来。 “你过来有什么事?而且还是这个时辰过来。” 没错,在白木深的记忆力,李城春很少来她这里,虽说是夫妻,过得更像是互不打扰,个人过个人的。 白木深这么一问,李城春这才想起来,刚刚看到的箱子:“听母亲说,莲花的进门的事情,由你操办,所以我便过来看看。” 原来如此,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 第21章 聘雁做宵夜 白木深就知道,李城春怎的会无缘无故前来,既然来了,准是有事,果不其然,被她猜中了。 “没错,母亲的确让我操办白莲花进门之事,这不,今个儿办了聘礼。”白木深的一只手,指向了三箱聘礼的位置:“那边,三箱,刚刚你不也是看过了。” 果然,那三箱便是给白莲花准备的聘礼。 只不过,李城春却很是不满意。 “啪”的一声,李城春单手拍在了案桌上:“三箱,才三箱聘礼,你还真是用心呐!” 听李城春的语气,很是不满意。 “怎么,你的意思,聘礼少了不成?” “难道不是吗?” 李城春很是不满意,三箱,足足三箱,不过是纳个妾,这已经很给白莲花面子了。 “别不知足好吗?三箱聘礼,你还嫌少?难不成我还给你准备个十箱八箱的吗?你这是纳妾,已经给足你面子了。” 闻言,李城春更是恼火,虽说是纳妾,可是,白莲花在他心中的位置,远远超过白木深,三箱聘礼怎能入得了李城春的眼,可是,回头想想,白莲花不过是按照妾室礼节进门,毕竟不是娶妻:“白木深,你就是季嫉妒,就是想让莲花人丢,你的心思我还不知吗?” 语落,李城春摔了一下衣袖,背对着白木深。 “一会儿,我叫人再送来两只聘雁,到时一起送去。” 随后,李城春头也不回,只留下一个背影,消失在白木深的眼中。 “我勒个去,还聘雁,本姑娘好心,准备了三箱聘礼,你还嫌少,还给白莲花下聘雁?你这是当娶妻呢?真当姑奶奶不存在呀?!” 自古以来,唯有娶妻时按古礼需送一双聘雁,而纳妾时,若是抬来的贵妾、良妾,准备一两抬的聘礼也就算是给足了妾室脸面,李城春为了白莲花,竟还寻了两只活蹦乱跳的大雁,这分明就是在打白木深的脸。 被李城春这么一闹,白木深也在无胃口,看着案桌上的饭菜,无心在去食用。“啪”的一声,白木深将手中的筷子,狠狠地排在了案桌上。 白木深被气的不轻,起身走到了三个箱子前,抬脚狠狠地在箱子上踹了过去。随后,白木深嘟着个嘴,走回案榻前,退去鞋子,盘坐在床榻上。 须臾,李城春竟派人过来,提着两只大雁送了过来,云香将送来的聘雁收下,随后,放在了箱子上。 恰好,此时秀巧已经醒来,正好接下了李城春命人送来聘雁,秀巧小心翼翼地接下聘雁,来到了房内,询问:“四奶奶,这聘雁!” “给我扔出去,别再这碍眼。” 闻言,秀巧一头雾水,在她睡这一小会子功夫,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知道。 秀巧看得出,四奶奶很是生气:“扔?扔哪呀!” 秀巧毕竟是个丫头,一边是四爷李城春,一边是四奶奶白木深,她夹在中间很为难。 “不管,总之我不想看见这两只大雁。”白木深此时此刻正在气头上,秀巧也不敢多说,只好拎着两只大雁,像屋外走去,就在秀巧刚要跨出房门之时,突然被白木深叫住。 白木深迅速地穿上鞋子,快步地走到了秀巧的身后,她单手托腮,一脸的坏笑,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秀巧手中的大雁。 这一幕,看的秀巧不仅大了一冷颤。 不得不说,白木深的脑子转的那叫一个快,想到李城春那副嘴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她的心思便打在了这两只大雁身上。 “那个,秀巧,聘雁先放在院子里吧。” 秀巧不明白,一会子让扔掉,这一会子又让放起来,这四奶奶的心思,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不过留下还是好的,免得四爷又发脾气:“好的,奴婢这就将大雁放在院里。” 总归是秀巧太年少无知了,哪里知道,白木深打的什么主意呢! 将聘雁放好后,秀巧便再次回到房内,服侍白木深洗漱就寝,白木深却并未让秀巧服侍,而是告诉秀巧,去小厨房烧水,秀巧一头雾水,这大晚上的,四奶奶烧水做什么,可是,她也不敢多问,主子安排,只好去做罢了。 “女奴这就去。” 语落,秀巧快步离开,前往了小厨房准备。 须臾,水边烧开,秀巧则前来回禀。 “四奶奶,水已经烧好了,您是想要泡脚,还是……” 得知水已烧好,白木深嘴角上扬,脸上一抹邪笑涌了上来,她不在理会秀巧,大步走向院子里,来到了放置聘雁之处:“李城春,多谢你送来的夜宵,想必这大雁烤来吃,味道应该会很不错。” 白木深想起李城春那副嘴脸就来气,竟还怼她,殊不知,她将一切的愤怒,打在了这对大雁身上。她伸出双手,提着两只大雁,朝着小厨房而去。秀巧看傻了眼,不知白木深要做什么,只好跟了上去。 来到小厨房,白木深三加五除二,便将大雁身上的毛拔了个干净,随后,自顾自的开始准备起火来,开始忙乎了起来。 秀巧这才缓过神来,惊呼一声“啊!” “四,四奶奶,这,这可是四爷送来的聘雁啊,您,您就这么给杀啦!” 没错,白木深就这么给两只大雁灭了,而且,还是毫不留情,她懒得理会秀巧,依旧自顾自的在哪忙乎。须臾,她拎着两只烤好的大雁,放在了小厨房的案桌上。 “撕拉”一声,白木深扯下其中一只大雁的双腿,一只大腿递给了秀巧。 随后,自己拿着两一致大腿,开吃享用起来。 “吃吧,看看我的手艺如何,烤大雁想必你还没吃过吧!” 没错,白木深就这样,把两只聘雁给烤了,而且,还是外焦里嫩,看着就让人流口水的那种。 秀巧彻底傻眼了,看着白木深吃的满嘴流油,又,看着递给自己的那只大腿,竟不觉的咽了一下口水:“四奶奶,这大雁还真是好吃,您的手艺可真厉害啊。” 秀巧成功地被白木深拉下了海,起初还是担心不已,现如今,却同白木深一般,吃的津津有味。 “那必须的,也不看看是谁烤的。” 就是这样主仆二人,美美的启动了她们的夜宵模式。 ------------ 第22章 聘雁很美味 或许是太香了,主仆二人吃的起劲,竟将两只大雁吃的连残渣都不剩。 “嗝” 白木深一点没有忌讳地打了一个饱嗝,随后,竟还拍了拍那撑得鼓鼓的肚子。 “不错,这大雁的味道还真是美味。” 用过美味,白木深允了一下手指,视乎意犹未尽一般。 同样,秀巧也吃的很好,这样的美味,她也是第一次享用。 可是,享用过后,秀巧便担心起来。 “四奶奶,这,这怎么和四爷交代呀!” “交代,交代个屁,吃了就吃了,他能拿我怎么样,我还怕了他李城春不成。” 不在理会,白木深吃的过饱,当下也已经很晚了,觉得有些乏累,转身,不在理会秀巧,朝着自己的房屋走去。 小厨房内,只剩下秀巧一人,现在的秀巧,悔恨万分。 “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嘴,四奶奶给,自己怎么就吃了呢!” 秀巧抱怨个不停,可是,在抱怨,又有何用,吃也吃过了,在抱怨也是无意,如今,秀巧只有祈祷,但愿,四爷那边不要怪罪她就好。 不在多想,事已至此,一惊无法挽回,秀巧大概收拾了一番,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呼起了猪头。 只不过,这一夜下来,秀巧睡得并不踏实,梦里,总是会出现,自己与四奶奶在小厨房吃大雁的情景。 或许,是昨晚吃的有些饱,白木深又将李城春准备的聘雁给消灭了,心情也觉得顺畅,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香甜。 朦朦胧胧之间,白木深还在床上睡着懒觉,竟发觉房外吵得很,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殊不知,李城春因为聘礼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一大早,便来到了揽月居,看看到底准备的如何。 可是,当李城春来到揽月居后,竟发现,一个婆子正从小厨房出来,嘴里还在碎碎念。 “明明昨个儿已经收拾干净了,怎的一堆毛!” 就这样,婆子用筐将雁毛装起,准备扔到外面的时候,好死不死的被李城春撞见。 这一撞见不要紧,李城春顿时火冒三丈,看着那筐中的雁毛,正是他昨日命人送来的聘雁。 李城春看着婆子手中的箩筐,立刻询问。 “这,这雁毛哪里来的?” “奴婢也不知,只是,早上去小厨房准备吃食,发下地上一推的毛,这才将其收拾扔掉。” 婆子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一二,只好老老实实的回了李城春。 “小厨房!地上!” 不用想,李城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李城春面对这婆子,一手将那婆子手中的箩筐夺下,眸子一转不转地盯着箩筐里的雁毛。 恰好,这个时候,秀巧也已经起来,准备打水,服侍白木深梳洗。 然而,当秀巧看到李城春的那一刻后,心顿时咯噔一下。 “难不成四爷知道了些什么,看四爷的脸色,很会不好!” 秀巧心中暗自嘀咕,怕也是因为昨晚吃了聘雁,心中有些胆战。 感觉大事不妙,秀巧便想着抹头就跑,不料,好死不死地被李城春看到。 “秀巧,给我站住。” “完了,完了,这回彻底的完了。” 此时此刻,秀巧的心,恨不得马上跳出来了,心底也不断的悔恨,昨晚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嘴,吃了不该吃的。 李城春叫住了秀巧,秀巧也不敢在挪动半步,反而,身上还不停地哆嗦。 这一幕,让李城春很诧异,心中想着,“秀巧哆嗦什么?难不成是知道些什么!” 不在多想,什么事情,一问便知,李城春大步走向秀巧,眸光凌厉,直视起秀巧。 随后,李城春便将手中的箩筐拎起,对着秀巧晃着。 “秀巧,这是怎么回事?” “四,四爷,这,这是什么呀?” “什么?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奴,奴婢不知这是何物啊!” 李城春询问,秀巧支支吾吾,一直打着马虎眼。 然而,这会子,李城春可不傻,早已看出了一二。 “好,好一个忠心的仆人,既然你不知,那我便去问问你的主子。” 李城春何尝不知,就算在问,也是问不出什么,可是,从秀巧的脸上,李城春已经看出,此事定与白木深脱不了干系。 不在询问,李城春拎着箩筐,直奔白木深的屋子而去。 而这时,白木深听着院内的吵闹,已经无心在睡,只好起床,随后,坐在了梳妆台前梳妆。 “哐当” 李城春一脚将房门踹开,吓得梳妆台前的白木深一惊。 只见,李城春拎着箩筐,怒气冲冲地来到了白木深面前。 抓起一把雁毛,开始问询。 “白木深,这是怎么回事?” 白木深看了看李城春手中的雁毛,便猜到,院内刚刚所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来,李城春是在质问,聘雁的事情。” 白木深心底明白的很,不慌不忙,继续梳妆,并未理会李城春。 李城春看着白木深无所谓的模样,更是气急败坏,急的好悬没蹦起来。 “白木深,我在问你话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刻,白木深已经梳妆完毕,缓缓起身,随后,在李城春的手中,拿起一根雁毛。 雁毛在白木深的手中缭绕,白木深破有深意地看着那雁毛。 “怎么回事,也没什么,不过是被我烤了,吃了罢了,说回来,这大雁,味道还真是不错呢。” 而这是,秀巧也早已来到房内,秀巧万万没想到,四奶奶竟直截了当地承认了。 临了,白木深说完,竟还看了秀巧一眼,只不过,白木深脸上那神情,却是让秀巧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看白木深那神情,视乎是在问秀巧,味道是不是很美味! 闻言,李城春已经被气到炸,扔下了手中的箩筐,便指向了白木深。 “白木深,你,你个毒妇,你明明知道,这是我下的聘雁,竟然,竟然还把聘雁给吃掉,我看你就是存心和我过不去,故意为之。” “不过一只聘雁,我白木深吃了又能怎么样?” “好,好你个毒妇,真有你的,我看,这个家,就没有你白木深不敢做的事情。” 此时此刻,李城春都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白木深,同样,他也没有想到,白木深竟然会吃聘雁。 ------------ 第23章 马屁不穿 京城第一恶毒之女果然名不虚传,李城春着实是见识到了。 “不过是吃了你的聘雁那又如何,不然我现在给你吐出来。”白木深脸上噙着笑,压根就不在乎李城春如何去想,她黛眉一挑,笑吟吟地望着他。 李城春已经达到了崩溃的临界点,更是让白木深气的哑口无言。 没错,这也正是白木深所想要的效果,不为别的只因为昨日李城春的训斥,原本好心,准备了三箱的聘礼,李城春竟还不满足,反而还要下聘雁,这怎么让白木深忍的下去,所以,她便一不做二不休。 此刻,房内再无任何声音,也没有了争吵,一旁的秀巧,见两位主子都不在争吵,心也踏实了下来,随后,便悄悄地离开了房内,毕竟,这个多事之地,秀巧可不想自己被连累。 须臾,李城春慢慢平复了心中的怒气,他知道就算在争吵下去也是毫无结果,心绪平稳后,他心知肚明,白木深就是在和自己耍花腔,故意为之。 李城春想着,既然,这件事母亲交给了白木深去做,不管怎样,白木深也要做的说的过去,聘雁没有,就没有了。 不再纠结聘雁之事,李城春将脚下的箩筐提到了一旁,随后,走向案桌前,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白木深,母亲既然已经将此事全权交给你,希望你也不要给我李家丢了脸面,更不要给你自己丢了脸面,聘雁之事我也不再追究,只看接下来你怎么做,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李城春也是想开了,聘雁已经没了,在多做追究也是无用,那么,不如给白木深来个下马威,看她之后的事如何去办。 白木深没想到,李城春竟然就这样不去追究了,还真是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李城春的话却是让白木深不得不深思。 她理直气壮的回道:“母亲安排的事,做儿媳的自然会办理妥当,当然也不会让李家丢脸。” “好,那我便等着,看着。” 语落,李城春倏然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走到房门外时,李城春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这下聘之事,要你白木深亲自前去。” 李城春撂下最后一句话,便离开了揽月居。 看着李城春离去的背影,白木深不以为然,转身坐了下来。 她想着李城春的话,将手放在了案桌上,两根纤细的手指,在案桌上很有节律地敲打起来:“交代……李城春你不过是纳个妾,而且还是我白家的一个小小分支,你竟然让我给你个交代,好,那我便遂了你的愿。” 白木深一边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一边心底暗自想着:“白莲花,你还真厉害,这件事情上,竟让我白木深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更加让白木深没想到的事,下聘竟然还要她亲自上门,这是给了白莲花多大的脸面。 “既然这样,我便随了你们愿。” 就在白木深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秀巧前来通报。 “四奶奶,三奶奶来了。” 闻言,白木深一愣,心底想着,“三奶奶怎的突然造访,无缘无故来她的院子了。” 随后,不等白木深发话,三奶奶已经进入到了房内。 姜彩儿身着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一只镶珠宝蝴蝶金簪,脸上薄施粉黛,朱唇圆润,缓缓地走了进来。 她当家做主,在国公府内,一直对外称做回娘帮衬着料理一些事宜,今个儿,不只是什么风,竟然把她刮了过来。 白木深见姜彩儿已经进来,立刻起身相迎:“三嫂嫂,今个儿怎的这么有时间,来我这里坐坐。” 言语之间,白木深迎着姜彩儿,坐了下来:“秀巧,还去沏壶上好的碧螺春来。” 闻言,秀巧迅速离开,准备吃食。 二人坐下后,白木深细细打量起姜彩儿,便开口夸赞:“三嫂子,您这一身还真是好看呢,加上您原本就美艳照人,真是无人能及。” “弟妹哪里的话,还是你好,年轻,貌美呢。”姜彩儿的确是个美人坯子,白木深这般夸赞,也是正常。 “貌美不貌美都是次要的,主要是,三嫂子能干,你瞧,府上这大大小小的事情,不都的是三嫂子你来做主,当家吗,想必,一天嫂子也是累的很,虽然累,还能把自己保养的这般好,还真是了不起呢。” 白木深的嘴巴如同抹了蜜一般,听得姜彩儿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 原本,三奶奶姜彩儿是想来看看热闹的,当听说白莲花进门之事,全权叫给了白木深后,姜彩儿,是想着,看看白木深如何应对。 可是,却不成想,这白木深嘴巴这般甜,竟将姜彩儿捧得找不到了北。 这也难怪,虽然是妯娌,平日里却是很少有交集,今个一聊,白木深竟给三奶奶姜彩儿留下了不同的印象。 “弟妹见笑了,我听闻,弟妹这几日忙着四弟纳妾之事,好在这几日我无事,便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闻言,白木深心中暗想,“姜彩儿会有这般好心,平日毫无交集,想来是看热闹的吧,好在,自己嘴巴甜,看着清醒,现在已经被自己给捧得美坏了,那不如就此,促进一下感情。” “三嫂子有心了,我这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我还真是不知道从何下手呢,你瞧,这准备了一天,就备了这三箱子的聘礼。” “凡事都有第一次,无碍,反正这几日我也没什么事情,就帮衬你一把。” 这也太好忽悠了吧! 白木深此时此刻,明白了一句话,“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可想,以后这拍马屁的功夫,要好好学习学习才是。 “那感情好,有了三嫂子帮衬,我也算有福了。” 就这样,二人聊得很是投机,与此同时,姜彩儿被白木深捧得,早已经找不到北。 ------------ 第24章 那叫一个“疼” 或许,是白木深太会说话了,姜彩儿高兴不已,竟然拿出一堆镯子;“弟妹,三箱的聘礼,已经很不错了,这样,这算是我的一份心意,不过这是对你的,不是对那白莲花的,这对镯子你且收下,一同当做聘礼送去吧。” 姜彩儿也是大方,出手就是一对上好的镯子,白木深也不客气,双手便接了下来:“多谢三嫂子,那我就不客气啦。”她接过镯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旁。 “不用客气,这么说咱们妯娌不就见外了,以后休要客气才是。” “日后弟妹定不会和嫂子见外。” 对白莲花来说,捧得越高,摔得越疼,二人聊了许久后,三奶奶姜彩儿边准备离去。白木深更是挽着三奶奶姜彩儿的胳膊,将其送到了门外。 当姜彩儿走到门外之时,突然恍悟,自己好像被忽悠了,可是,现在缓过神了也已经为时已晚。然而,她却被白木深的吹捧,捧得找不到北,竟还自己掏腰包,送了一对镯子,想想,还真是大意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姜彩儿与白木深此次一聊,却很是投缘。 “作罢,送都送了,懒得去想了。”姜彩儿不在去想,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揽月居。 送走了三奶奶姜彩儿,白木深从姜彩儿口中这才得知,古代纳妾规矩多,只有娶妻时,才会下聘雁,刚刚在房内,白木深有提起过李城春要下聘雁之事,显明是要讲白莲花当贵妾,然而,白木深却将那聘雁给吃了,显而易见的是不给白莲花脸面。 聘礼已经备好,外加姜彩儿送上的一对镯子,白木深带着几个丫头,还有婆子,以及抬聘礼的人,前往了白家。 白莲花虽是白家人,但也不过是白家的一小小分支,若是与白木深相比,不论什么都差的远去了。 白木深亲自上门提亲,属实是给了白莲花很大的脸面。 然而,另一方面,白家得知白木深为了李城春纳妾之事,要亲自去提亲,白木深母家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是,白木深却不当回子事,不论母家怎么劝说,白木深依旧要亲自前去。 就这样,白木深安顿好了母家,便来到了白莲花的家中。 “噹噹噹” 秀巧叩了几下门后,院内传来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一名婆子很快地打开了院门。 “国公府四奶奶,前来提亲下聘。” 秀巧朗声说起。 闻言,那婆子瞧着院门外的一队人马,瞬间笑脸相迎:“快请进来,奴婢这就去回禀。” 那婆子将白木深等人请进之后,引领众人前往了会客厅。 安顿好白木深后,婆子便去回禀,很快,只见白家上上下下的人,全部来到了会客厅。 只见,白莲花跟随在父亲,母亲身后,来到了厅堂内。 当白莲花看到白木深坐在案桌前,白莲花快步走上前去,笑脸相迎。 然而,白木深却是不温不火,端起案桌上备好的茶盏,端了起来,细细地品尝了起来。 “表姐,什么风把你吹来啦,怎么也没提前知会一声。” 闻言,白木深刚刚入口的茶,差一点没喷出来,心底想着,“表姐!嘴巴还真是天,我们有那么亲近吗?” 白莲花还是很有眼力见的,当自己说完话后,便看出,白木深视乎有些不对劲,很快便转移话题。 当白莲花一家人刚刚来到厅堂内,便看到了三个大箱子,用脚后跟想,也知道,白木深此次前来,是做什么的了。 “表姐,这几个箱子是?” 白莲花明知故问,有意将话题转移到了箱子上。 见招拆招,白木深也不想与这些人多说无用的。 缓缓起身,白木深走到了箱子前。 “这是国公府下的聘礼,也请叔叔,婶子看一下。” 白木深没有理会白莲花,而是直言说起。 白莲花见碰了灰,便没有在说什么。 随后,白莲花趁着白木深不注意,试了个眼色给自己的父亲。 “咳咳” 白父咳了两声,随后,走向了白木深身边,眸光却看想了看三个箱子。 “这国公府就是大手笔,足足三大箱子,真是拿我莲花上心呢,而且,还是有国公府四奶奶,我的外甥女亲自前来,真是受宠若惊,受宠若惊。” 闻言,白木深岂不知,白父话中之意,心底想着,“还真是巧言令色,还真拿自己当什么!外甥女,你也配当我的叔叔么!” 虽说,白木深一百个不想去搭理这父女二人但是,心中的想法,还是不能说,今个儿,毕竟是已李家四奶奶的身份前来,所以,很多话也只好咽了回去。 白木深并未言语,而是赔了个笑脸。 可是,白父却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竟然说起个没完。 “好外甥女,这聘礼,叔叔我就收下了,也有劳深儿了。” 闻言,白莲花在旁跟着应承起来。 “是呀,真是有劳表姐了,表妹我真是过意不去呢。” “我了个去,还真不见外啊!老娘不怼你你几句,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本想忍忍就算了的白木深,听见白父在哪嘚嘚个不停也就罢了,白莲花你算什么东西,还想中间插言,白木深在也忍不下去了。 殊不知,白木深并不是傻子,就在她也三奶奶姜彩儿闲聊之际,从姜彩儿的口中套出了话。 想着姜彩儿的话,白木深便很不客气的说起。 “叔叔,怕是多想了,纳妾的,这些原本并非是聘礼,不过,念在城春对莲花妹妹钟情,外加国公府要脸面,这些也就不以为常,这三大箱子不过是纳妾之资,还望各位不要多想才是。” 语落,白木深心中暗笑,“有些人,还真是给脸不要脸,真拿自己当回事了,也不看看,本姑奶奶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说罢,白木深自顾自地回到了座位上,再次端起了茶盏,喝起了茶。 殊不知,白木深这一番话一出,成功地打了白莲花妇女二人的的脸。 而且,还是很响亮的那种,那叫一个“疼”啊! 这一下,可就尴尬了,白莲花父女二人,被白木深说的是哑口无言,二人的脸色更是通红无比。 ------------ 第25章 提起当年之事 父女二人此时此刻,顿时安静了下来,这时,一旁一直未开口的婶子,连忙上前解围。 “好啦,好啦,快都别说了,深儿好不容易来一趟,晚饭就在这用吧。” 说着,白莲花的母亲则唤人去准备晚膳,然而,白木深却未领情,更不想与这些人一起用膳。 “多谢,不比了,这东西我已经送到,该办的也办了,就不打扰了,家中还有事情,我就先些回了。” 可见,白木深是一点面子不给,不论是白莲花的父母,还是她白莲花本人。 起身,白木深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连句道别的话语都未说,带着人,便离开了白家。 大户人家的出身的小姐,而且还是从在溺爱中成长的,这架势,就是与旁人不同。 只见,白木深头也不回,带着一干人等,干净利落地走了。 父女二人,看着白木深离去,在想着白木深所说的话,别提心里有多恨了。 只见,白木深前脚刚走,后脚,白莲花一气之下,拿起刚刚白木深所用的茶盏,“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白莲花眸光深寒,看着地上的碎片,咬着下唇,一字一顿地说道:“白木深,总有一天,我会将你比下去,让你从国公府消失。” 不得不说,白莲花还真是胸怀大志,什么都敢想。 白父见自己女儿气的够呛,便上前安抚。 “好了莲儿,只要你有心,李城春那小子,一定会对你好,旁的不说,现在,为了你,李城春不已经与白木深水火不容了吗,日后,你加到国公府,还怕没有好日子不成,只要你拴住李城春那小子的心,一切都好办。” 这父女二人的胃口还真是不小,不等怎样,便开始合计起日后的事了。 说着,白父在此看了一眼那三个箱子,随后,便唤白莲花去了书房。 白莲花不知道父亲有何事,便跟随着来到了书房。 进入书房后,白莲花将房门关上,白父则坐在了椅子上,两根手指,很有节律地敲打起桌子。 随后,白莲花坐在了父亲的对面,灵动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父亲。 “莲儿,按理来说,白木深怎看,都不想是被摔傻的样子,反而,到觉得很从前很不一样,莲儿,你觉得呢!” 闻言,白莲花细细的想着,的确,现在的白木深,虽说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说话,也不去体谅别人的感受,但是,更觉得比以前精明了。 “听父亲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再者,白木深跌下角落之事,白莲花并不知晓,白莲花也很奇怪,当初,白木深怎的就跌下了角楼。 “父亲,当初,白木深怎的会跌下角楼,虽说她更行霸道,但是,也不至于婚礼当日,出现那种状况!” 闻言,白父不慌不忙,慢条斯理说起。 “莲儿,这件事情,都是爹一手促成的,当日,咱们去参加婚礼,爹爹趁人不注意时,趁其不备,将白木深推了下去,这才让大家认为,白木深是失足,不小心跌下角楼。” 说道这里,白莲花惊呆了,她万万没想到,白木深跌下角楼之事,竟是自己的父亲一手造成。 “当初,白木深跌下,都传脑子摔坏了,可是而今一看,这脑子还是很灵光,并不像有什么后遗症之状,难道……” 说道这里,白父欲言又止,惹得白莲花很是不解。 “父亲,难道什么?” 白父不言,手指继续很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想些什么。 白莲花见父亲不言,也没敢打扰。 须臾,白父停下了手指的动作,眼睛一亮,缓缓说道:“难不成,是白木深故意放出假消息,谎称脑子摔坏了。” 闻言,白莲花细想着,很有可能。 “依父亲所言,这白木深,怕是不好对付呢。” “是呀,所以,莲儿,日后你加到了国公府,可一定要小心,也一定要堤防白木深,免得出什么岔子。” “女儿知道了,父亲放心便是。” 这父女二人,还真是恶毒,相对来比,白木深的恶毒之名,远远比不上这父女二人的心思。 回到国公府,白木深本打算回自己的揽月居,可是,刚要进门廊的时候,就见到了三奶奶姜彩儿身边的一个丫头秀兰,急急忙忙像外跑。 白木深见秀兰跑的慌张,便拦住了她。 “秀兰,怎么了,这么慌张?” 秀兰大概是跑的急,未看到白木深过来,好在白木深叫住了她,不然就撞上了。 “四奶奶,是,是我三爷。” 秀兰欲言又止,毕竟这是自家院子的事情,说出去也不大好听,可是,回头一想,这国公府的三爷,平时做的事情,阖府上下也都是略知一二的。 “我家三爷又去怡红院,这一次,还欠下了不少银两,被三奶奶知道了,整在追杀三爷呢!” “追杀!” 闻言,白木深不由地摇了摇头,这国公府,还真是个是非之地,阖府上下,除了大爷,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主。 “那秀兰你这是慌忙要去哪呀?” “四奶奶,奴婢这是想去请大爷来,不让奴婢怕闹出什么事情来。” 原来如此,白木深通过秀巧的阐述,得知了到底怎么回事。 本想着回自己的院子,如今看来。 “如果我去劝说着两口子,若是劝好了,说不定还能给自己洗洗白,还能促进一下妯娌只见的感情,也是一件美事。” 白木深心底想着,也当即了断,做了决定,打算去劝说。 “秀兰,都这个节骨眼了,等你去找大爷来,怕是已经出什么叉子了,快,我和你回去,咱们,劝说劝说吧。” 秀兰怕也是慌了,听了白木深的话,也没多想,随着白木深便回了院子。 很快,白木深带着秀兰,还有自己的贴身丫头秀巧,便来到了三房的院子,傾云居。 还未进门,只见,三奶奶从房内就飞出来一个茶壶,险些没砸到白木深的头上,好在白木深身体灵巧,一个闪躲,躲了过去。 恰当此时,三奶奶姜彩儿,看到了白木深的到来。 ------------ 第26章 劝说不成,又抹黑 白木深二话不说,避开飞来的茶壶后,快步走进屋内。 “三嫂子,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快坐下来消消气,秀云,还不快些给你家主子沏盏茶来。” 闻言,秀云应了一声“好的,”转身便去准备茶水。 可是,没想到,此时此刻,三奶奶姜彩儿火气未消,哪有心思喝茶,也不顾及什么颜面,开始诉说起来。 “弟妹,你不知道,你三哥,竟会做出这等事,丢人不说,我这脸也没地方放了,这日子,怕是没法过了。” 说着,姜彩儿便将三爷的事情,说了一通。 白木深通过询问秀云,也知道了个大概,便开始了劝说。 “三嫂子,三个也不是有心,这男人,哪有不沾腥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别与三个计较了,日子不还是要过下去,那你在瞧我家那位,这不是还要纳妾呢么,我这也是才送完聘礼回来,四妹我这心,不是更难受,比起三个哥,您这多好的日子呀。” 白木深不劝或许还好,这一劝,姜彩儿的怒气,更是涨了一分。 “男人,就都不是好东西,成天,吃着锅里的,想着碗里的,弟妹,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就更来气。” 完,一听这话,白木深觉得自己的话大概是说多了,有的没的,说不对了。 “俗话说,欠债不欠人情债,你在看看咱们这位三爷,去怡红院,竟还欠下了不少的银两,人家都找上门了,你让我这脸往哪放。” 闻言,白木深也是暗自感叹,“这三爷做事,还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人情债都要到家门口了,换做谁,怕是都接受不了吧!” 白木深本想在劝说,结果,三奶奶姜彩儿也不想在去听,竟趁着白木深不备之时,一怒之下提起了案榻上的刀,要杀了三爷。 不得不说,这三奶奶姜彩儿的脾气,也是名不虚传,一言不合,拿刀就开砍。 好在白木深反应够快,眼见姜彩儿拿刀奔着三爷就要过去时,白木深快速拦下,两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三嫂子,使不得,使不得呀,会出人命的,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呢!” “不行,今天我就要杀了这个挨千刀的,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白木深一边阻拦,一边口中还不停的劝说。 另一边,姜彩儿压根就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一门死心要剁了三爷李城茂。 李城茂见状,两个女人动了刀子,还扭打在一起,还是保命要紧,想着赶紧逃跑。 殊不知白木深刚好夺下了姜彩儿手中的刀子,想着扔到一旁时,一个没扔准,好死不死地,一刀,成功扎上了三爷的大腿。 想必,李城茂此时此刻的内心是作何感想,想跑都跑不掉啊,这点子,还真是够背的了。 只听,一声惨叫传出,“啊!” 房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剩下的,只有李城茂那痛苦的呻吟声。 “好疼啊,我的腿,我的腿……” 与此同时,缠在一起的白木深与姜彩儿,瞬间不在有任何动作,如同两个木头人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只是,眸光双双落在倒地的李城茂身上。 须臾,白木深这才缓过神来,心中暗叫“不好,又惹祸了!” 只见,此时此刻,白木深的脸,如同白纸一般,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同样,一旁的姜彩儿,更是傻了眼,虽说,她拿刀子是想杀了李城茂,可是,话说回来,也不过是想吓一吓李城茂,万万没想到事,这么一闹,刀子竟好似不死地扎在了李城茂的腿上。 好在,没有扎在要害,不然,姜彩儿怕是的后悔死。 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虽说李城茂玩世不恭,但是,儿这夫妻二人之间,感情还是有的。 姜彩儿顾不上一旁俏脸白如纸的白木深,猛地快步跑到了李城茂跌倒的位置,担心地询问起状况。 “夫君,怎么样,伤的厉害吗,我不是真有心要杀你,我就是气不过,想吓一吓你,可是不曾想,这刀子竟好死不死地冲着你就来了。” 姜彩儿此刻,已经哭的梨花带雨,刚刚的怒气也已经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担心,和不忍。 须臾,白木深缓过了神,脸色也逐渐好转,可是,脑海里却是一万头羊在狂奔。 “这算哪门子事呀!好心来劝说,好心拦下那杀人的刀,结果,这刀子却是自己给飞了出去,还伤了人,我的天呐!” 白木深此刻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更多的是,自己太爱管闲事了。 洗白太难了,怕是,越洗越黑吧! 一时之间,四奶奶白木深,刀杀三伯的事情,在俯里宣扬开了。 白木深在洗白的路上,怕是越走越远了。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后,白木深愁眉苦脸,嘟着个嘴巴,坐在案榻上,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洗白就这么难! 白木深一只手拖着腮,歪着个头,另一只手,则伸出一只手指,在茶盏中沾了一下,然后,在案榻上的小案桌上胡乱的划着。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八字不合吗?请大嫂子吃饭,成了毒杀长嫂,劝三嫂两口子,却成了刀杀三哥,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吧!” 思来想去,白木深觉得整个脑子都大了,只见,她双手抱头,不停地摇晃着自己的身体。 “啊啊啊,苍天啊,能不能不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一个不小心,穿越来的,至于这么对我吗?” 疯掉了,白木深真的快要被折磨疯了,这一切,对她来说,太难了,在这深宅大院内,她为人可依靠,只能靠着自己。 可是,世事无常,似乎一切都在和她作对,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顺意。 须臾,狂躁的情绪,慢慢消缓。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认输,一定还有法子,我不能屈服,一定还有办法的。” 白木深自言自语着,一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须臾,白木深那明亮的眸子一闪,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浮现在了脸颊之上。 ------------ 第27章 对二房下手 大方与三方哪里暂时无从下手,白木深于是便把注意打到了二房。 二房,王美月在国公府里,最是淡然的一个人,性子也是寡淡,白木深的心思,便落在了王美月的身上。 王美月,武威候之女,或许受到家族影响,王美月从小就喜爱习武,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美貌,打扮才是喜好,可这王美月却是偏偏喜爱习武,而且,对家中的大小事宜,也无心打理。 说起美貌,王美月却是相貌平平,但是,骨子里却是散发着另一种气质。 若说这性子,更是寡淡,即便夫君李城悉在不堪王美月也从未说起什么。 说道李城悉,也是个奇葩,身为国公府二爷,整日里,无所事事,吃喝嫖赌抽,更是五毒俱全,无一不落下。 次日,白木深想着,既然想与二嫂子接触,就该做些什么,毕竟,这二嫂子为人胎寡淡,还是主动一些为好。 于是,白木深清早起床后,还是梳洗打扮,为了迎合这位二嫂子,今日,白木深的装扮也是特别。 平日里,王美月在白木深的印象中,穿扮平平,于是,白木深便让秀巧为自己找了一身很是朴素的服装。 一切准备好,白木深便前往了二房的院子,清凉居。 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就在白木深刚刚踏进清凉居时,恰好赶上王美月用早膳。 “看来是有口福了,二嫂子刚好在用早膳呀!” 白木深开启了不要脸模式,见王美月在用早膳,便款款道来。 闻言,坐在院落中用膳的王美月,便将眸光投向了发声之处。 这一瞧,竟然是四弟妹前来,便让着白木深落座。 “是弟妹呀,快来坐下,我这刚要用膳,不知弟妹吃否。” “二嫂子,你说巧不巧,我这想着清早出来散散步,不曾想,走到你这处,便问到了饭香味,这不,就被引到这里来了,想来,弟妹我还是挺有口福的。” 白木深还真是当仁不让,王美月不过是谦让一下,她就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一副很不见外的模样。 王美月不以为常,毕竟,她也没有那么多事。 见白木深此刻已经坐下,便命人上了一副碗筷。 “那正好,弟妹就在这和我一起用膳吧。” “多谢二嫂子了,那弟妹我就打扰了。” 早膳比较简单,一盅汤,几个清淡的小菜,外加热乎乎的馒头,白木深吃的倒是不亦乐乎。 须臾,二人用过早膳,王美月便打算在院子里活动活动,可是,却迟迟不见白木深准备离开,便只好取消活动,陪着白木深在院子闲聊起来。 既然想要接近这位二嫂子,白木深免不得对其赞扬。 今日,王美月依旧一身,简单朴素的衣裳,发誓也不过只是简简单单扎了一个发髻,并无装点。 虽然相貌平平,但是,这一身的的打扮,却是别有一番韵味。 亏得白木深也是用心,今日她自己的这身打扮,倒是与王美月很是相匹配,这也惹来了王美月的注意。 “弟妹,今儿你这身打扮,还从未见过,看着挺舒服的。” “二嫂子说笑了,其实,每日里细心装扮有何用,倒不如想二嫂子这般,简单,朴素,更是优雅呢。” 或许是因为,王美月很少与人来往,谈话更是少之又少,挺白木深这么一说,心里还是不叫开心的。 “弟妹说笑了,我从小到大都已经习惯了,毕竟生在武侯之家,家族的缘故,让我也不喜太打扮,倒是觉得简简单单更好。” “二嫂子说的是呢,简简单单的确甚好。” 说着,二人便笑了起来,吃着点心,喝着香茶,聊得不亦乐乎。 白木深也没想到,这二嫂子平日里看着冷淡,接触下来,人还是很平易近人的。 “二嫂子,以后若是不嫌弃,弟妹就常来叨扰,或是得了空,您找我也好。” 或许是白木深想多了,一只喜好安静的王美月,哪里会想三奶奶姜彩儿那般,能说会道,不过是,过门是客,客气客气罢了。 但是如今,见白木深这般说,也不好直接拒绝,只好勉强应承下来。 “呵呵,好,有时间的。” 时间过得很快,白木深只觉得聊了聊天,转眼竟然到了中午。 王美月没想发觉,时间竟过得这般快,想着已经中午了,这位弟妹应该回了吧。 可是,万万没想到,白木深却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还想再这里继续待下去。 无奈,王美月也不能下逐客令,只好吩咐丫头去准备午饭。 或许是因为习惯的缘故,每日里,王美月的午饭都很简单,并不喜奢华,浪费。 白木深望着案桌上的粗茶淡饭,勉强的吃了几口。 王美月不以为然,吃的却是很香。 白木深心底想着,“这王美月的生活真是无聊爆了,娘家又有钱,为何还要这般勤俭,而且,还嫁给这么一个赫赫有名的败家子李城悉,真是搞不懂呀!” 出于好奇,白木深便试探地询问起来。 “二嫂子,虽说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但是,弟妹我还是很好奇一些事情!” 闻言,王美月眨巴了几下眼睛,示意有何好奇之事。 “二嫂子,说了你也别忘心里去,我只是好奇,想你这样,娘家条件也好,为何你过得如此检点,又是为何嫁给二哥的呢!” 白木深还真是个好奇宝宝,这种事情,作为弟媳,心里想想也就罢了,她可倒好,想什么,就说了出来,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然而,王美月却不以为然,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拿起帕子,擦了擦唇角。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城悉不定性,但毕竟已经嫁给了他,也只好认命,大不了就是他过他的,我过我的,人这一生,平淡一切不是很好,一切总是要归于平淡,到也没什么的。” 听了王美月的话,白木深对着王美月竖起了大拇指。 “二嫂子的觉悟就是高,弟妹我佩服,你说的的确是个理,人嘛,一生终归要归于平淡。” 看着白木深那副崇拜的模样,王美月竟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没看出来,弟妹还蛮有意思的。” ------------ 第28章 火烧佛堂 午饭简简单单用过,王美月按照每日的习惯,准备去佛堂。 然而,看着白木深似乎还是没有要走的架势,便邀了白木深一同前往佛堂烧香拜佛。 “弟妹,若是没有旁的事情,不如和我一同去佛堂吧。” 闻言,白木深心中一喜,今日原本就是想要与二嫂子拉近关系的,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自然是好的,二嫂子潜心理佛,那弟妹就与你一同去礼佛,也好修养一下心境。” 说着,二人便朝着佛堂走了去。 “弟妹,平日都有些什么喜好?” 路途之间,王美月与白木深也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 “嗨,我能有什么喜好,每日不过就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加上前几日出了一些事情,弟妹我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窝在院子里。” 说起前几日的事情,王美月也是有所耳闻,但是,她却无心理会,毕竟,与自己无关。 “哦哦。” 王美月很是敷衍地哦了两声,便不在做声。 这一下,搞得还有点尴尬了,白木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本以为,王美月多少会安慰几句,却不成想,只是“哦哦”了两声。 想想这一上午的接触,还真是无聊的很,这位二嫂子未免也太无趣了! 相对来比,与三嫂子姜彩儿对比,还是叽叽喳喳不停的三嫂子比较有趣。 白木深心底暗自想着,时不时地还会偷偷看几眼王美月。 佛堂并不是很远,走了不一会子功夫,二人便到了。 两个服侍地丫头走在前面,来到佛堂前,缓缓将门推开,随后,站在了两旁。 王美月率先走了进去,随后,白木深则紧随其后走了进去。 来到佛龛前,王美月缓缓地对着佛龛深鞠一躬,随后,很是虔诚地跪在了蒲团上,双手合并,闭起了双眸,开始了诵经。 紧随其后的白木深,学着王美月,也跪在了蒲团上,同样,双手合并,示意地诵起经来。 只不过,白木深都不知道自己嘴里在嘀咕着什么罢了。 或许是因为太过乏味,白木深嘀咕,嘀咕便不知不觉地跪在蒲团上睡着了。 不得不说,白木深还真是神经大条,念个经都能睡着,想必也是无人能敌了! 一旁的王美月期初并未发觉白木深已经睡着,而是,继续自顾自地念着经,毕竟,这是她每日都需要做的事情,也是一份虔诚吧。 不知过了多久,王美月缓缓睁开了眸子,口中也不在诵经,深深地对着佛龛跪拜了三下,然后,目光这才转向了睡得很香的白木深。 看着白木深睡得香甜,王美月竟不由地摇了摇头,随后,脸赏漏出一丝笑容。 侧身,王美月伸出了手,小心翼翼地叫醒了睡的正香的白木深。 就这样,白木深被王美月唤醒,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二嫂子,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吃完午饭就习惯性地有些犯困,这念着念着经就睡着了。” “无妨,无妨,也真是难为你了。” 说着,王美月便起身,准备给菩萨上香。 走进佛龛,王美月拿起了三根香,慢慢地讲香点燃,然后,对着佛龛又是三拜,拜过之后,便将手中的香,插在了香炉之上。 白木深看着,很快地也站了起来,学着王美月的模样,也拿起了三根香,想着也上一炷香。 可是,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只见,白木深刚要去点燃香的时候,却是一个不小心,却弄倒了佛龛中的蜡烛,看着蜡烛被弄倒,白木深顺手拿起了身边的“水”去灭火。 此刻,那“水”刚好泼了出去,却听见二嫂子王美月高声喊道:“那是油!” 此时此刻,白木深的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 心中也不停地在咒骂自己,“真是蠢死了,佛龛前怎的会有水!” 之见,那“水”泼出去后,哄地一下佛龛前竟齐了大火,烧的那叫一个旺。 白木深手忙脚乱地向后退着,还好,这个时候还不忘几拉上二奶奶王美月。 然而,这佛堂内发出惊呼后,门外的丫头便立刻闯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后,也是吓得傻了眼。 好在二奶奶王美月还是毕竟沉稳的一个人,连忙惊呼,“还走水了,不赶快灭火。” 这一惊呼,丫头们如同大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向外跑,叫人前来灭火。 得,白木深的算盘怕是又失败了,本想着接近二嫂子,却不成想,竟又闹出这等事情来。 不过多时,几个丫头,还有几个婆子等人,拿着盆,还有桶,都装满了水,跑来灭火。 而这时,二奶奶王美月依旧很是淡定,拽着惊魂未定的白木深,站在佛堂之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在那灭着火。 好在火势不是很大,须臾片刻,火就熄灭了,王美月这才常常松了一口气。 随后,眸光便落在了身旁白木深的身上。 王美月看得出,这位弟妹想必还在受惊之中,便好心安慰。 “好了,没事了,火已经熄灭了,好在火势不大,今日也无大风,不然,还真是不堪设想呢!” 是呀! 好在今日天气甚好,并无什么风势,不然,这刮起了风,这院子怕是都毁在她白木深的手上了。 “二,二嫂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晓得,那不是“水”竟是油!” 王美月看得出,白木深的确不是有意的,换做旁人,怕是也会这样做吧! 错把油,当成了“水”。 “没事,没事,弟妹,我看你想必是受了惊吓,还是先回了吧,这里我会处理。” 王美月见白木深依旧为缓过来,怕在出什么岔子,便劝白木深回了。 不等白木深回应,王美月当机立断,便将白木深身边伺候的丫头秀巧唤了过来。 “秀巧,快扶你家四奶奶回了吧,记得回去给她弄一碗安神汤服下。” 秀巧应了一声,便搀扶白木深,离开了佛堂。 王美月望着白木深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四弟妹还真是危险人物,谁和她走的进了,必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好真是有些邪门。” 王美月不觉的摇头,毕竟,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她也是知晓一些的,今日,想到和这位四奶奶在一起,自己也险些除了事情,想想还真是有些后怕呢! ------------ 第29章 前来质问 秀巧扶着白木深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了屋内,秀巧连忙扶着白木深躺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圈,看看她们家四奶奶有没有伤到。 “还好,还好,四奶奶没有受伤,您先躺着,奴婢这就给您去熬安神汤。” 说着,秀巧为白木深盖上了一席毯子,便冲冲离开。 躺在案榻上的白木深,看着屋顶,两眼放空,过了许久,这才回过神来。 扑通一下,便坐了起来。 她双手抱头,不停地敲打自己那颗小脑袋,嘴中更是碎碎念个不停。 “死了,死了,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完蛋了,完蛋了,以后二嫂子怕也会离我远远的了。” 说着,白木深不在锤头,而是抬头仰望。 “苍天啊!我白木深是哪里得罪你了吗?要不要这样玩我啊?” 是的,此时此刻,白木深的内心,已经无法言表。 接近大嫂子,却被说成下药毒害。 想着劝说三嫂子两口,却搞成刀杀三伯。 与二嫂子亲近,一同礼佛,却落得个火烧二房奶奶佛堂。 这一而再,再而三发生这种意想不到的事情,换做是谁,想必都会觉得,白木深是个毒妇吧? 而且,还是那种心狠手辣知毒妇,隔三差五就对家人下毒手。 想来,现在的白木深,百口莫辩,有理说不清了。 果不其然,这事情才发生,便已经在国公府内传开了,四奶奶火烧佛堂,还真是又惊,又有彩呢! 只见,秀巧端着已经熬好的安神汤,脸上气鼓鼓地走了进来。 此刻,白木深自我安慰,已经平静了下来,看着气鼓鼓进来的秀巧,便询问。 “怎么了?一脸的怨气。” “还不是那些嘴碎的,嚼舌根的,说您先是毒害大奶奶,然后,又刀杀三爷,现在,又把注意打在了二房奶奶身上,弄出今天这一出,火烧佛堂。” 不得不说,还是自家人,向着自家人,秀巧一直跟随白木深,虽然,对自己的这位主子平日做的事有些不解,但是,旁人若说自己的主子,心里肯定还是不愿意的。 闻言,白木深苦笑,不用想,她也已经猜到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传开的,只不过,这才多大一会子的功夫,竟然已经传遍了阖府上下。 看来,自己是有口也说不清了,洗白的路,怕是越走越远了。 “好了,旁人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去吧,我已经习惯了。” “我的四奶奶,您是习惯了,但也不能这么一直下去吧!” 她想吗? 白木深也不想这样,不然,为何去接近这几位妯娌。 接近,拉近感情到好,反而弄巧成拙,这又岂是她白木深想这样子的。 “好啦,别说了,我想静静,你也下去吧!” 说什么?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只能说“宝宝心里苦啊!” “哦,那您记得把安神汤喝了,奴婢先下去了。” 虽然,白木深平日里对秀巧几人很好,但是,秀巧也不敢蹬鼻子上脸,见主子说要静一静,秀巧便不再多说,将安神汤放下后,便退出了房内。 秀巧离开后,白木深的眸光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安神汤,心里却是想着这段时间锁发生的事情。 就这样,看着看着,这位心比天大的主,竟睡了过去。 不得不佩服,心大也是福气啊!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天已经黑了下来。 白木深睡得似乎有些沉,这一觉醒来,竟发现一人直直地站在自己的床前。 这突然的一幕,着实吓了白木深一跳。 仔细一瞧,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城春。 白木深这才送了了一口气,没有好气地,狠狠瞪了李城春一眼,随后,便准备转身。 然而,李城春这家伙,竟猛地将白木深身上所盖的毯子给拽了下来,随之,扔在了地上。 白木深有些惊讶,李城春这个渣男,又发哪门子的疯。 想着,白木深便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二人便开始对视起来。 没错,李城春的确发疯了,而且,还是疯的癫狂。 临近傍晚,李城春刚刚回府,便听到了下人们议论,四奶奶将二房奶奶佛堂给烧了。 李城春得知后,气的是火冒三丈,本想着,得知后立刻来寻白木深,却不想,有人来报,白莲花就找他,这才耽误了下来。 然而,白莲花找李城春,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突然提出了不嫁给他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李城春很是纳闷,便开始询问。 经过一番询问,李城春这才明白,为白莲花要不嫁。 不得不说,这白莲花还真是火上浇油,暗地里给白木深来了这幕一出戏。 这也就难怪,李城春为何这般癫狂。 因此,李城春与白莲花分开后,便找了一间酒楼,开始了酗酒。 喝着喝着,大概是上了酒劲,在想起白莲花所说,家在家中发生的事情,李城春这才怒气冲冲回了府。 当李城春来到揽月居时,竟看到白木深在睡觉,这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本想直接叫醒白木深,不料,这时白木深恰好醒了,这才发生了这一幕。 白木深看着被李城春扔在地上的毯子,顿时也火了。 “李城春,你别喝多了酒,上我这里来发疯。” 没错,当白木深做起来的时候,嗅到了李城春身上的酒气,心想着,是醉酒,跑来撒来了。 “我发疯,我还真是疯了,当初,为什么娶你这恶妇进门。” “你发疯,冲我做什么?我是哪里又得罪你了?” “白木深,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难道心里不清楚?还用我说明吗?” 闻言,白木深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今日二嫂子那处起火,难不成就因为这个? “二嫂子哪里也不是我故意为之,不然,你可以去问二嫂子。” “我问,我问得着吗?不说这件事,难道这些日子,你做的恶事还少吗?” “我什么了?在你心中,我就这样无恶不作不成?” 李城春见白木深还狡辩,便将最近之事,一一道出。 “好,那今日我就同你好好说一说。” “说就说,难道怕你不成。” 李城春说着,白木深也是不让,一句接一句地回着。 白木深这么一说,李城春也不在掩饰,嘴巴如同机关枪一般,开始发起了进攻。 ------------ 第30章 突如其来的一吻 李城春见白木深满脸的不服气,便一一道来。 “第一,你毒害大嫂子不久,便出了刀砍三哥的事情,事到如今,三哥的腿都还未好,今日又出了这等事情,你还想怎么样?起初,我就觉得不对劲,如今看来,你就是故意的,就不想莲妹进门,惹出这些事情。” 说来说去,李城春就是在这怪白木深这些日子所做的事情。 但是,最让李城春气不过的事,白莲花竟然也听说了这些事,然而,却不想嫁给李城春,这才彻底热惹恼了李城春,于是,便拿这几日的事情说事。 白木深也不是傻瓜,自然听得出,这其中的道道。 “哦,好你个李城春,说来说去,不过是你那心心念念的莲妹儿罢了,还真是蛇鼠一窝,真会找茬,找事。” “我找事?是我找事吗?这一件件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出自你手,又有哪一件不与你有关。” 李城春这话不假,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的的确确与白木深有关,但是,这也不是她白木深想这样子的,她又有什么办法,不过是,老天与她白木深作对,怪只怪,自己与几位妯娌八字不合。 “李城春,你个王八蛋,是我想发生这些事情的吗?我好几位妯娌拉近感情有错吗?难不成,我就是要故意惹出事端?让自己在这个家出丑不成!” “好,你说的都是理,这些切不说,就因为你做出这些事情,搞得莲妹儿不要嫁给我,这件事你怎么说?” “我勒个去!白莲花嫁不嫁你,又与我白木深有和干系。” 闻言,白木深直接蹦了起来,恨不得撬开李城春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都是一些什么东东。 “李城春,你不要自己拉不出粑粑,怪地球没有吸引力。” 此话一出,白木深瞬间觉得有些不妥,这句话,可是她那个世界的话语,自己一个不小心,竟没管住自己的嘴,说了出来,也不知道这李城春,会有什么反应! 李城春一听,顿时愣住了,须臾,缓过神来,伸手指着面前的白木深。 “你个恶妇,我在与你说事情,你却和我说粑粑,作为一个妇人家,你还知不知道什么规矩,什么是矜持。” 听李城春这一回答,白木深“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只见,白木深双手掐腰,摇晃着小脑袋瓜,扭着屁股笑道:“李城春啊李城春,平日里我还真是高看你了,你还真是一头猪。” 李城春深感被白木深奚落,于是,便将话题又转了回来。 “白木深,你少在这里和我胡搅蛮缠,你且说,莲妹儿的事情,说什么得给我交代。” 这李城春还真是被白莲花迷惑的轻,三句话,不离白莲花。 “交代,我交代个屁,你纳白莲花进门,我也答应了,母亲让我张罗下聘之事,我也做了,而且,还是亲自上门,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也给足了白莲花的面子,如今,她白莲花说不嫁了,关我屁事,和我有毛关系,再者,若不是你李城春在外面沾花惹草,怎么会这个样子,难不成,还叫我给你擦屁股不成?李城春,你的脑袋,难道是养鱼的吗?别什么脏水都往本姑娘身上泼。” 白木深的回答,搞得李城春哑口无言。 没错,他李城春是有些毛病,比较招蜂引蝶,但是,话说话来,送上门的,难道还不要嘛? 男人嘛,沾花惹草很正常,这又有什么错吗! “白木深,你少在这个我胡搅蛮缠,总而言之,这些事,都怪你。” 这次,白木深是真的恼火了,不论什么事情,如今都责怪在她的头上,这屎盆子,无论如何,白木深是不会接下的。 单手掐腰,一只手指着李城春的鼻子,迈着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逼近李城春。 李城春看到这一幕,显然有些胆怯,想想当初,他的这位娘子竟敢捆绑夫君,在加上毒害大嫂,火烧二嫂佛堂,刀砍三三哥,想到这些事情,李城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白木深步步紧逼,李城春步步后退。 “李城春,老娘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屎盆子就想这么扣在老娘的头上,门都没有,我奉劝你,在老娘还没有发怒之前,你最好给我滚出去,不然,休怪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怕了,李城春真的怕了,白木深的话语,让他整个人汗毛倒竖。 只见李城春磕磕巴巴地说道:“你,你给我老实一点,我,我可是你夫君。” “夫君,你当我是你的娘子了吗?少在这这里和我说那一套,没有用。” “白,白木深,我告诉你,不要乱来。” 这会子,或许是因为酒劲上来了,李城春竟有些站不稳,就在白木深步步紧逼,不肯退让之时,李城春一个没站稳,好死不死地,直接身子一倒,正正地扑在了白木深身上。 然而,尴尬的一幕就这样发生了。 李城春扑倒白木深后,嘴巴也是好死不死地,直接与白木深那薄薄的朱唇亲吻上了。 此刻,白木深的小嘴,被李城春那醇厚的嘴唇所覆盖,就算是想说话,都说不出来。 再者,这还是白木深自打穿越而来,第一次与李城春,亲密接触,然而,这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竟还是在二人的争吵中发生。 虽然,这是意外,但也是白木深的初吻,不管是她的世界里,还是现在的世界,这可都是她的第一次啊。 此时此刻,白木深的心,那叫一个委屈,别提有多难受了。 “没错,我是穿越而来,也已经是人妻,可,可我的吻,就这样,被生生夺取,我的天呐,不要在和我开这种玩笑了好吗!” 白木深心底不断的呐喊,上天对她的不公。 另一边,李城春也没想到,自己一个站不稳,竟好死不死地扑在了白木深的身上,竟还好死不死地来了个亲吻。 可是此时,李城春酒劲已经上来了,心里虽说明白,可是,身体却像是不听使唤一样,好无力气。 “不过,这白木深的薄唇,吻上去,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李城春此刻的心中,竟生气了这种想法,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 第31章 春光乍泄 李城春还在胡思乱想之际,白木深便开始动了起来。 虽说,白木深刚刚也在胡思乱想,但是,由于李城春的酒味,熏得她已经受不了,便开始了挣脱。 只见,白木深双手用力,推着李城春那沉着的身子。 沉着的酒气,另白木深恶心不已,一边推脱,一边屏住了呼吸。 在白木深的推脱下,李城春的嘴已经离开了白木深那薄唇。 “李城春,你个王八蛋,还不乖从姑奶奶身上下去,你想压死我不成,看你浑身的酒气,熏得我恶心死啦!” 李城春何尝不想起身,无奈,此刻酒醉的厉害,已经是浑身无力。 常识起身,可是,迟迟却没有离开。 然而,就在白木深还在嘟嘟个不停的时候,李城春再也无法忍受,竟一下吐了出来。 这酒劲上来,还真是无法预测,也无法忍耐。 这一吐不要紧,竟吐在了白木深的身上,好在,嘴巴离开了白木深的薄唇,不然…… “咳咳,不说,大家也该知道,会吐在哪里,未免恶心到大家,在这里,就不多说啦!” 此刻,白木深的心态已经爆炸,死的心都有了。 “李城春,你个王八蛋,竟吐在我的身上,你真是够恶心的。” 一边用力推散着,另一边,白木深这利嘴,还不忘怒骂李城春。 然而,就在两人交织在一起,无法分开之时,秀巧听见了主子房内,似乎有些不近,便立刻推门赶了过来。 可是,就在秀巧进来的那一刻,看到的一幕,竟羞红着脸。 秀巧伸出双手,双手立刻捂住了眸子,赤红着一张脸。 “奴婢,奴婢什么也没看见,这就出去。” 说着,秀巧就要向外跑,然而,却被白木深叫住。 “没看见个屁,你没看见我被压着,还不快把这王八蛋给我拽开。” 闻言,秀巧有些蹑手蹑脚地走了回来,这一回来,才看清楚,虽然四爷李城春趴在四奶奶的身上,但是,似乎四奶奶的身上有一堆不明物体。 迟疑了片刻,秀巧这才看清楚,也闻到了一些异味。 于是,手忙脚乱地开始拉扯李城春。 毕竟是个丫头,能有多大的力气,拉扯了好一会子,这才将李城春从白木深的身上拉扯下来。 白木深终于解脱了,见着李城春躺在自己的不远处,浑身的酒气,在看看自己身上被吐的噁物,别提心里是什么滋味了。 此刻,若是手中有刀,估摸着,白木深会毫不留情地给李城春来一刀,已结心头之气。 看着李城春那醉死的模样,白木深起身之后,还不忘狠狠地在李城春的腿上踹了几脚。 随后,白木深无暇再去理会醉死过去的李城春,而是连忙吩咐秀巧,去准备洗澡水。 秀巧看的也是傻了眼,不知道,这二位主子今日闹得有事哪一出,整个人,呆若木鸡,站在那里,看着醉死的李城春。 “秀巧,还傻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我弄洗澡水,这味道,简直要恶心死本姑奶奶了。” 闻言,秀巧被白木深唤醒,顾不上地上的男主子,连忙跑出屋外,为白木深准备洗澡水。 秀巧走后,白木深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李城春。 “这该死的渣男,三天两头来找我的事情,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今天,你就在地上好好的睡一宿吧,最好冻死你才好。” 语落,白木深不在去管地上的李城春,而是自顾自地,去衣柜翻衣服,找好了衣裳,白木深便朝着西暖阁而去。 此刻,秀巧已经备好了洗澡水,见四奶奶白木深已经过来,便为她宽衣解带。 脱下肮脏的衣裳,白木深洁白如玉的身体,便钻进了木桶里,享受起那带着芬芳香味的水中。 “秀巧,把那衣裳扔了吧,我不想在穿,更不想在看见。” 闻言,秀巧一只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将那肮脏的衣裳拎起,一副嫌弃的目光,看着那身衣裳。 “四奶奶,这四爷是喝了多少的酒呀,这味道,还真是不敢恭维!” 不说倒好,一说,白木深就会想起刚才李城春吐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幕。 “你个死丫头,话怎么那么多,赶紧把衣裳给我扔了,不要打扰我,我要好好把身上的味道洗掉。” 秀巧不在多言,因为,她看得出,刚刚女主子,与男主子一定又是一场大战。 但是,看得出,最终落败的想必又是自己的男主子。 秀巧拎着衣裳,便冲冲离开。 白木深躺在浴桶里,用水清清地往身上撩着,花边在水中,每当白木深撩拨水面的时候,花瓣也在白木深的身上划过。 现在,对于白木深来讲,泡在浴桶里,应该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另一边,李城春躺在地上,或许是有些冷,又或许是喝酒太多,竟有些想小解,神志不清的他,迷迷糊糊从地上爬起,看了看四周,边准备找地方小解。 可是,因为神志不清,视线又有些模糊,看不清路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走着,走着,竟无意间,走到了白木深的西暖阁。 李城春蹑手蹑脚地进入了西暖阁,然而,他却恍恍惚惚看到,前方不远处,纱帘的后面,似乎有人,而且,好像还是一个女人,并且,在洗澡。 李城春没有发出声音,慢慢地像纱帘靠了过去,站在纱帘后,李城春这才看清,那浴桶里,不是旁人,正是白木深在洗澡。 看着白木深那洁白如玉的香煎,湿漉漉的长发,搭在浴桶外侧,纤细的胳膊泡在在水中,纤手不停地撩拨着水,春光乍泄的白木深,就这样被李城春全部看到了。 看着看着,李城春竟不由自主地撩开纱帘,朝着白木深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就在李城春过来时,发出的脚步声,让白木深听见了,期初还以为是秀巧,白木深并未理会。 须臾,白木深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秀巧进来,竟然没有说话,也没有唤自己,白木深这才觉得有些不对。 于是,白木深转过了头,这一转头不要紧,白木深看到的不是秀巧,而是,双眼早已发直的李城春,身上依旧还带着浓浓的酒气。 白木深顿时大叫起来。 “李城春,你个渣男,竟然偷看本姑娘洗澡。” 说着,白木深顺手拿起边上的围巾,将身体围起来,然后,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 第32章 一场闹剧上演 眼看着,一个小小地拳头,正正地落在了李城春的左眼,这一拳下来,李城春立刻变成了乌眼青。 李城春触不及防,身体便想后而去,惯性的缘故,身子向后倒,手却不由地向前伸,就这样,惨目忍睹的一幕,又发生了。 李城春身体向后倒,伸出的手,却不小心扯住了白木深那披散着的长发。 这一拽不要紧,反而是,李城春这么一伸手,竟一下子不小心,打在了白木深那小巧玲珑的鼻子上。 顿时,白木深的鼻子一酸,眼泪不知不觉地,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李城春也是慌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白木深落泪。 可想而知,鼻子被打的那种酸楚,是何等的难受,不流泪才真是见了鬼。 白木深一边,推搡着李城春,一边捂着鼻子,别提有多难受,多狼狈了。 此刻,白木深还不忘咒骂李城春。 “李城春,你个王八蛋,大半夜到我房中大闹一出不说,还吐在本姑娘的身上,想着洗个澡,你竟然还来偷窥本姑娘,你还真是色胆包天,现在,你居然还打到我的鼻子,李城春,我恨你。” 无奈,李城春也没想到自己的不小心,会打到白木深的鼻子,这的的确确是他无心的。 虽然,他对白木深恨之,可是,身为一个男人,却从来没有打女人的习惯。 现在的李城春,是有理也说不清。 “我说白木深,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过是想小解,谁知道,走到了这里,再说了,谁稀得偷看你啊,就你那身材,骨瘦如柴的,还有,还有,你不是也打了我吗,你看我这眼睛,估计已经没法见人了。” 李城春还不忘给自己辩解,可是,他越是辩解,白木深越是气的很。 “你小解,跑着西暖阁做什么?喝点酒,真不知道怎么地了,不能喝就别喝,眼睛,眼睛怎么就没给你打瞎了,打瞎也就不会偷看别人洗澡了,还见你,你个大男人,还无法见人,真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男人啊,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白木深的一顿恶怼,怼的李城春是哑口无言,就连还口的机会都没有了。 更加可气的是,白木深似乎还不满意,竟率先动起了手,胡乱地开始在李城春的脸上,脖子上,手上,招呼了起来。 这一点,不得不说,李城春还是很绅士的,不对女人动手,这是他的原则。 不论,白木深怎么招呼他,李城春都没有动白木深一根手指。 但是,必要的防备,还是有的,白木深张牙舞爪地招呼着李城春,李城春则是拼命地抓白木深的双手。 现在,李城春的想法则是,尽可量,能少让白木深伤到自己一份,是一份。 “白木深,你不要在胡闹了,你身为娘子,就算看你洗澡又怎么啦,你不要在无理取闹啦。” “我无理取闹,好,那今天我就彻底的无理取闹了,看我不把你挠成土豆丝。” 这一折腾,已经是第二天一早,这一夜,不得不说,还真是精彩万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秀巧来到西暖阁,准备为白木深更衣,又看到了这一幕。 不得不说,这秀巧还真是倒霉,不该看,不该听,不该知道的事情,总是被自己撞见。 秀巧心底想着,“这两位主子,上辈子怕是欠你们二人的,怎倒霉的事情,总是让我遇见啊。” 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二人,秀巧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位主子,别打了,这让外人知道,不知道的怎么说咱们揽月居呢。” 秀巧放下拿来的饰物,连忙上前阻止,只是,她一个小小的丫头,说话又怎么会有权威呢。 白木深依旧不依不饶,李城春也是处处提放自己受伤。 就这样,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更是鼻青脸肿的。 看的秀巧是心惊胆战,站在一旁,不知作何为好。 或许,是闹够了,也累了,此刻李城春也醒酒了。 二人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白木深也穿上了衣裳。 李城春则坐在一旁,上气不接下气地,眸子时不时地瞄着白木深,深怕白木深会突然有什么动作。 这个时候,秀巧见两位主子已经不再纠缠,也尝尝出了一口,随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灵机一动,秀巧便说道:“两位主子,消消气,看这天色,也该去给夫人请安了,不如,不如就罢了吧。” 秀巧这么一说,白木深与李城春同时看了看窗外,可不是嘛,已经这个时辰了,给母亲请安可不能耽搁了。 “李城春,今日我便不再和你计较,日后,你休的再来我这里闹,不然,我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语落,白木深唤上秀巧,回房梳妆,准备去请安。 不等李城春回应,白木深带着秀巧,早已没了身影。 坐在椅子上的李城春,无奈地摇了摇头,心底想着,这都哪跟哪的事啊! 起身,李城春就近,在西暖阁洗漱了一下,随之,整理了一下衣衫,便也准备去给母亲请安。 赶得好,不如赶得巧,正当白木深刚刚要踏入公母谭氏的院门时,李城春大摇大摆地也走了过来。 一旁搀扶着白木深的秀巧,看见男主子后,瞄了一眼白木深,身子顿时一颤。 “这两位冤家,还真是有缘,这都能撞见,希望别再出什么岔子才好。” 秀巧心里暗自祈祷,他可不想看见,这二位主子在夫人的院门前闹腾起来。 白木深李城春走过来,并未理会他,而是给了李城春一个大大的白眼。 随之,便自顾自地走进了院内。 白木深这么打一个白眼,李城春怎会看不见,虽然,一只眼睛已经是乌眼青,但是,另一只眼睛,还是明亮的。 想着,这里毕竟是母亲的院子,也懒得再和白木深这恶妇纠缠,李城春便没有言语,随后,也走进了院落。 看着这二人没有吵闹,秀巧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白木深,朝着夫人谭氏的厅堂走了去。 白木深,率先进入堂内,此刻,谭氏身边服侍的丫头翡翠,正站在谭氏的身后,给谭氏捶着背。 谭氏则端起着茶盏,阖了阖盖子,抿了一口茶。 ------------ 第33章 告状不成反被踢 翡翠眼神倒是伶俐,不等白木深进来,离老远便看见了白木深,在仔细一看,白木深的身后,便是四爷,李城春。 于是,便微微弯下了腰,一张小嘴贴近了夫人谭氏的耳旁说道:“夫人,四奶奶来了请安了,后面似乎还跟着四爷。” 谭氏闻言,眸光朝着门外瞧去,果真,是自己的宝贝四儿子前来,谭氏心中很是欢喜。 白木深依旧走在前面,李城春则在后,很快,二人便走了进来。 微微俯身,白木深很是恭敬地像公婆行了个礼。 “母亲,儿媳前来给您请安。” 随之而后,李城春则是双手握拳,对着谭氏鞠了一躬。 “母亲,儿子给您请安。” 语闭,二人便同时直身,抬起了头。 原本,谭氏见儿子与儿媳一同前来,很是欢喜,可是,就在白木深与李城春双双抬起头的那一刻,谭氏瞬间呆住了。 谭氏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儿子与儿媳,但是,更多的是看向了自己的儿子李城春。 须臾,谭氏伸出了手,指向了李城春的眼部。 “这,这是怎么搞得,着眼睛,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李城春见母亲询问,也心知肚明,母亲想来疼他,犹豫找到了撑腰的人一般,一副小孩子受了委屈的模样,两步并一步,很快地来到了母亲谭氏的身旁。 那模样,别提有多酸了。 只见,李城春来到谭氏身旁后,迅速斜坐在了脚踏上,脑袋瓜子便依靠在了谭氏的腿上,一只手,还不忘在母亲的腿上轻抚。 “母亲,儿子这眼睛,还多亏了您的这位好儿媳,儿子真是委屈的很。” 不得不说,身为一名男子,李城春这一出,搞得自己如同一个小娘子一般,委屈,撒娇。 白木深见到这一幕,不得不佩服,李城春这不要脸的精神,差一点没直接一口老血喷出来。 同样,心底暗自说着:“李城春,你还真够可以的,真是够恶心人的。” 谭氏闻言,心疼地抚摸着儿子李城春的头,另一边,眸光倏然落在了白木深的身上。 然而,这一仔细端详,谭氏这才发觉,白木深的鼻子红红的,像是被什么硬物撞到一般,于是,谭氏并未直接训斥,而是询问起来。 “深儿,母亲瞧你这鼻子怎的红红的,是碰倒了还是?” 谭氏的话,听让白木深愕然,本以为,公婆会训斥,没想到,公婆还是挺有心,竟看到了自己的鼻子有伤在。 “回母亲,这是城春打的。” 白木深的回答,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更是直言,是李城春所为。 李城春一听,顿时炸毛了,“嗖”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不再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趴在自己母亲的腿上。 “白木深,你个恶女,明明是你先打了我个乌眼青,转过头来,你竟然还恶人先告状。” “李城春,你也好意思说了,当着母亲的前面,有必要说这些?若不是你先提起,我怎的会去说!” 这二人,还真是冤家,一刻不争吵,似乎都对不起他们二人的这张嘴。 谭氏听得晕,更不知道事情的原由,也不好说些什么。 另一边,谭氏想起夫君所说的话,为了保全阖府上下,动用了儿媳白木深的嫁妆,就算在心疼自己的宝贝儿子,也只能忍下来。 但是,忍归忍,作为公婆的,有些话,还是可以说道说道的,只要不说太深,想必儿媳妇也不会说什么。 “好啦,都不要吵了,这是来给我请安,还是来给我添堵的。” 闻言,李城春与白木深见母亲发话了,二人这才闭上了嘴。 见二人不在争吵后,谭氏便询问起来。 “深儿,你来给母亲说说,这鼻子是怎么回事。” 闻言,白木深便将昨夜里发生的事情,一一向公婆谭氏道了一便。 白木深诉说之时,并没有添油加醋,而是,句句属实,听得一旁的李城春毫无半点辩解。 谭氏听后,这才知晓了前因后果,随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儿子李城春。 “你这孩子,自己醉酒,还好意思说,自己闹出这些事情,还和为娘的告状,再者,你都已经成家了,凡事,要多忍让,毕竟你是个男人,要胸襟阔朗。” 嘴上这么说,但是,谭氏的心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不过,表面的上功夫,还是要做的。 然而,白木深听了公婆的话后,心中很是出气。 “李城春,听见没,母亲都说了,你就是没事找事,胡闹,拜托,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像个男人样。” 谭氏本以为,说说白木深就不会再多说什么,可是,没想到,这位儿媳妇还真会蹬鼻子上脸,竟然这样口无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任意胡闹,不懂规矩。 “白木深,你别太过分,我不想让母亲担心,此事作罢,以后,我们各不相干。” 李城春哪里会甘心,白木深说一句,恨不得顶一句。 可是,一边又顾及母亲,所以,便没有多说太多。 语落,李城春也不想在此多呆,对着母亲谭氏再次行了个礼后,便准备离去。 “母亲,儿子先走了,就不打扰母亲休息了。” 不等谭氏回应,李城春便径直朝着门外而去。 白木深见李城春要离开,自己也不想多做逗留,对谭氏也是行了一礼,姗姗而去。 谭氏见着二人纷纷离去,坐在椅子上,不由地摇了摇头。 “这两孩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么大的人了,还让我这做娘的操心。” 离开了谭氏的院子后,白木深站在院门外,东张西望了一番,看清了李城春所走的方向,于是,追了上去。 李城春走在前,白木深走在后,距离不是很远,李城春却并没有发现,白木深则是快速地迈动步伐,很快来到了李城春的身后,只见,结结实实地一脚,直接踹在了李城春那挺翘的屁股上。 随之而来的便是,李城春的一声惨叫。 “啊!” 李城春迅速转身,眼神犀利地看着洋洋得意的白木深。 如果说,眼睛可以杀死人的话,此时此刻,李城春那目光,怕是早已经将白木深杀了上百回了。 “白木深,你发生么疯,好端端的踹我做什么。” 白木深懒得搭理他,反而是很得意地一转不转地盯着李城春。 ------------ 第34章 一出好戏 看归看,只不过,白木深却是一脸挑衅,这让李城春更加不爽。 “白木深,你个恶毒的女人,我懒得搭理你,你别蹬鼻子上脸啊。” 李城春不曾想,这都是白木深故意为之,然而,李城春却很是配合地上当了。 李城春刚刚说了一句后,白木深由于闪电一般快速的手,一巴掌呼在了李城春的脸上。 随之而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李城春的耳畔环绕。 “啪” 这一声,还真是很清脆,同样,李城春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脸忽然一阵热,随后,李城春的脸便的通红。 李城春被白木深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搞得措手不及,再次想要开口训斥,却不成想,白木深却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只见,白木深捂着鼻子,抹着眼泪,嘴巴还不停地说着:“李城春,光天化日,你气不顺,竟动手打我,我白木深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你了。” 白木深这一出,可真是让李城春摸不到头脑了,自己被打,结果,自己却成了打人的那个。 “白木深,你还讲不讲理,能不能不再这里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白木深懒得去理会李城春在那说什么,自顾自的,一边嚷着,一边哭个不停。 话说回来,白木深真的可以去当演员了,这眼泪,还真是说掉就掉,一点都不含糊。 或许是白木深的哭声有些大,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然而,这围观的人,并不是旁人,而是正要敢去给谭氏请安的另外三位儿媳。 不知是赶得巧,还是白木深算好了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只见,大奶奶张文鸢在最终将,王美月靠着大奶奶的左边,三奶奶姜彩儿则是靠着大奶奶的右边,三人走在前面,后面则跟着贴身服侍的丫头们。 闻声前来,三人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坐在地上的白木深身上,随后,听到的便是白木深所说的话。 “李城春,你就打吧,打死我算了,不过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你的眼睛,你居然对我这样下狠手。” 李城春已经被气到爆炸,这可是冤枉,怎能让他去承认。 李城春一边拉扯坐在地上的白木深,一边说着:“白木深,你个恶妇,别再这和我耍无赖,冤枉我。” 就这拉扯与对话的瞬间,却是被赶来的三位奶奶看的一清二楚。 大奶奶张文鸢原本体弱,但是,心却很是软,可是,当看见这一幕后,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王美月,向来与世无争,也不大懂得交际,更是不知该怎么做。 然而,三奶奶姜彩儿却是不同,想来能说会道,一张巧嘴,更是能把死人说活,活人说死,又代管阖府上下事宜。 如今,见到白木深坐在地上痛哭,嘴上还不停说李城春责打,姜彩儿怎能不去管呢! 这三奶奶姜彩儿就是厉害,率先快步上前,自制了李城春继续拉扯地上的白木深,随后,姜彩儿拿起了做嫂子的态度,指责李城春。 “城春,不是做嫂子的说你,作为男人,怎么与自己的娘子动手。” 说着,三奶奶姜彩儿的眸光便看向了白木深。 或许是昨晚李城春那不小心飞来的一拳有些重,直到现在,白木深的鼻子依旧红红的。 姜彩儿看着白木深那通红的鼻子,外加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别提有多心疼了。 虽然,上一次白木深好心相劝姜彩儿与三爷打架,却是一个不小,刀子砍在了三爷的腿上,但是,姜彩儿,还是明白,白木深的好意,也是错手,误伤,心里自然也是没有怀恨在心。 随后,姜彩儿边用手中的帕子,为白木深擦拭眼角。 “弟妹,快别哭了,瞧瞧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了,没事,又嫂子在,不会让四弟欺负你。” 语落,另外两位嫂子也赶了过来,看着白木深哭的梨花带雨,还依旧啜泣个不停,心中不免也觉得,李城春有些太过分了。 大奶奶张文鸢也是看不下去了,开始训斥了李城春。 “咳咳,城春,不是大嫂子说你,就算四弟妹再有什么不对,你也不应该动手,这哪里会是一个男人所做之事呢!” 大奶奶张文鸢话音刚落,想来不理世事的王美月也随即开口。 “四弟,你是知道的,二嫂子我从来不会理会家中之事,但是,你这动手打女人,着实不对,身为男人,就该做男人做的事,而不是闲来无事殴打妻子。” 这三位嫂子,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个接一个地训斥起李城春,搞得李城春是哑口无言,有苦难说。 李城春知道,此时此刻,就算自己在怎么辩解,也是徒劳,只恨自己上了白木深的当,这才烙下个白日殴打家妻的恶名。 “几位嫂子,四弟也不想多说任何,随便几位嫂子怎么想吧!” 语落,李城春不想在此多做逗留,因为,他知道,如果在待下去,怕是会被几位嫂子围攻不休。 转身,李城春便离开,然而,离开之际,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白木深一眼。 这不瞪还好,当李城春瞪白木深的时候,却发现,白木深竟趁着几位嫂子不注意,对自己做了个鬼脸,而且,还是那种很是得意的鬼脸。 可想而知,李城春的心情,是作何感想了。 与此同时,白木深的内心,更是无比的自豪,心底暗自说着:“没想到,时间掐算的刚好,果然赶上了三位嫂子从这里路过,李城春,这一次,我看你是有理也说不清了,而我,却是要好好谢谢你了。” 李城春离开后,三位奶奶讲白木深围了起来,开始劝解,你一言,她一语,须臾,白木深见差不多了,也就不再啜泣。 “多谢几位嫂子,若不是你们赶来碰上,真不知道,今天我会变成什么模样。” 说着,白木深很是恭敬地对着三位嫂子行了个礼。 “弟妹在此谢过几位嫂子。” 言语只见,白木深还不忘抽泣几声。 三位嫂子看着白木深那可怜楚楚的模样,顿时都心疼起来,虽然,白木深的名声不是很好,可是,现在看来,却很是让人心疼。 “几位嫂嫂,没什么事情,那弟妹我就先回了。” 白木深想着,目的已经打到,是时候离开了,边准备回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她这一出戏,竟惹得三位嫂子的疼惜。 ------------ 第35章 幼稚的报复 在白木深刚要转身离去之时,却被三奶奶姜彩儿拉住。 想来喜爱热闹的三奶奶姜彩儿,此刻做了决定。 “弟妹,回去你的心情也未必会好,不如这样,今儿我就做主了,下午咱们几个妯娌不如坐在一起,聊聊天,来个小茶会如何。” 语落,三奶奶姜彩儿将目投向了大奶奶张文鸢与二奶奶王美月的身上。 还真是破天荒了,姜彩儿都没想到,大嫂子与二嫂子竟欣然答应了。 与此同时,白木深更是没想到,竟会出现这一幕,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对于白木深来讲,这是难得的机会,能与几位嫂嫂聚在一起,这是多么好的事情呀! 白木深心底想着,“若是聊得好,还可以洗白自己,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不能错过。” 三奶奶姜彩儿见两位嫂子同时答应,心中自然愉快,随后,目光便落在了白木深的身上。 “弟妹,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好了,白木深怎会错过呢! 只不过,白木深依旧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缓缓说道:“自然是好,多谢几位嫂嫂的抬爱。” 见白木深也答应了下来,姜彩儿自然得意,看得出,她在这个家,说话还是挺有分量的。 “好,那弟妹就先回去收拾一下吧,瞧你哭的,妆都花了呢。” “好的,那几位嫂嫂,我先回了,咱们下去见。” 俯身,白木深做了个礼,便姗姗离去。 须臾,白木深回到了院子,随后,让秀巧为自己梳洗,这折腾,转眼就已经中午了,茶会时间约定在下午,白木深也不急,边准备睡个午觉,也好让自己下午精神饱满一些。 用过午膳,白木深便躺在了案榻上,一张薄毯,盖在了身上。 或许是今日太解气了,白木深就在午睡时,脸上竟还会挂上笑容,而且,还会时不时地发生声音。 想必,此刻的白木深正在梦中,开怀大笑吧。 然而,另一边李城春却是心有不甘,吃了瘪的李城春,怎么想,都是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李城春在中午的时候,赶回了府,他知晓,白木深有午睡的习惯,于是,就在白说午睡的时候,悄悄地回来了,并且,来到了屋内。 李城春小心翼翼地迈着步伐,来到了白木深所躺的案榻旁,看着白木深熟睡的模样,李城春的脸上竟露出了一抹冷笑。 见白木深睡得熟,李城春悄悄地走到了书桌前,小心翼翼地磨起了墨,然后,拿起了一直毛笔,在磨中沾了几下。 随后,李城春拿着笔,再一次靠近了白木深。 “白木深,让你冤枉我,看我不给你画成大花猫,哈哈哈。” 李城春一边轻轻地在白木深的脸上画着,一边心中暗自嘀咕个不停。 不得不说,李城春也是够幼稚的,竟会想出这么一招。 然而,就在李城春刚刚画完,这个时候,秀巧恰好走了进来,看到了这一幕。 李城春见秀巧进来,立刻做了一个禁止发声的动作,随后,又打了个手势,示意秀巧出去。 秀巧见状,不敢发出声音,按照李城春的意思,走出了房内。 随之而后,李城春也走出了房内。 秀巧站在房门外,一声不敢发地等这李城春出来。 李城春出来,见秀巧站在门外,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并且嘱咐道:“秀巧,等会白木深这个恶女醒来,不许提醒,若是让我知道你多说了什么话,小心把你赶出府,而且,没有你好果子吃。” 闻言,秀巧连连点头,小脑袋如同小鸡啄米一般。 李城春很是满意,随后,面带得意地笑容,都不离开。 秀巧看着李城春离去,不免叹了一口气。 秀巧心知,这位四爷不是在开玩笑,既然李城春能说出这话,就一定办得到,可是,另一边,秀巧也不想得罪四奶奶,毕竟,跟着这位四奶奶还是有肉吃地。 想着这些,秀巧还真是两面为难,不敢作声的秀巧,在心底呐喊。 “我这是得罪谁了,怎么什么事都让我摊上了,为了不给为自己找麻烦,我还是溜之大吉吧!” 秀巧不敢多做逗留,想着白木深醒来,定会让她服侍,若是自己看着四奶奶的脸一副大花猫的模样不提醒,自己也是没有好果子,所以,还是溜之大吉的不较好。 果然,没过多久,白木深便醒来,做起了身子,抻了个懒腰,白木深觉得神清气爽。 悄悄窗外,白木深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得赶紧去三奶奶那处,别让几位嫂子等着,免得说自己架子大。 穿上鞋子,白木深整理了一下衣裳,便迈出了房门。 果,。白木深出门第一件事就是唤秀巧,。 毕竟,在白木深嫁入国公府,并未有太多的贴身丫头,未有对着秀巧,还是比较贴心,走的也是最近的。 在白木深还在昏迷的时候,娘家的贴身丫头也没有进府,身边只有秀巧与云香,然而,云香一般都是管这别的事务,所以,白木深就习惯性的让秀巧贴身伺候。 “秀巧,秀巧,这死丫头,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唤了几声后,见无人答应,白木深也只好孤身一人赴会,而且,还是顶着一张大花脸。 傾云居 三奶奶的院子里,丫头,婆子们正在忙不迭休地忙乎,三奶奶姜彩儿则是坐在一旁的靠椅上,指挥着。 虽说是个小茶会,但是,这也是妯娌几个第一次坐在一起,所以,姜彩儿还是很是上心的。 再者,姜彩儿管着府上大大小小的事宜,若是不体面一些,也怕有损了她的名声。 须臾,一切准备已经做好,姜彩儿看着院子里备下的点心,吃食,很是满意地点头,笑容也不由地浮现在脸上。 院门外,姜彩儿安排了一个丫头,为了迎接妯娌们的到来。 须臾,便听见,丫头在前引领者大奶奶张文鸢而入。 姜彩儿见大嫂子已到,面带笑容,很是亲和地上前迎接。 “大嫂子,您还是第一个到的呢,快,快先坐下,喝点茶,吃点点心水果。” 姜彩儿很是客气地,将大奶奶张文鸢让了进来坐下,随后,姜彩儿也坐了下来,陪着大嫂子闲谈几句。 说话的功夫,只见也偷又引领者二奶奶王美月走了进来。 ------------ 第36章 顶着花脸来赴会 王美月有丫头的引领,很快便走了过来。 姜彩儿见二嫂子也来了,起身相迎。 “二嫂来啦,快做,大嫂也刚到不久。” 说话只见,三奶奶姜彩儿的眸光望向了不远处,想着四弟妹白木深应该也快来了吧。 闻言,王美月便坐在了大奶奶张文鸢的旁边。 向来话就很少的王美月,坐下之后,只是对着身边的大嫂子点了点头,便在没有其他。 大奶奶也已经习惯了王美月,也不以为然。 三奶奶见两位嫂嫂已经到来,心中很是欢喜,同时,也觉得脸上有光,喜笑颜开,别提多高兴了。 “大嫂,二嫂,想来咱们几位妯娌,也好好久没坐到一起了,今个儿,也是难得,估摸着四弟妹应该也快来了,咱们先聊着,吃些水果,点心先。” 三奶奶姜彩儿很是客气,作为这次组织茶会的带头人,她自然要做好。 须臾,就在三位奶奶闲聊之际,白木深便来到了三奶奶院子。 白木深刚刚到达三奶奶院门时,丫头见到这位四奶奶后,顿时愣住了神。 只见,那丫头一瞬不瞬地盯着白木深那脸蛋,却不敢发出任何言语。 同样,当白木深见院门外迎接的这丫头,看着自己愣神,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而是自顾自地朝着院内走去。 丫头见四奶奶白木深已经朝着院内走去,连忙跟上了前,毕竟,在三奶奶这里当差,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四奶奶,大奶奶和二房奶奶也刚到不久,已经在院内了,请四奶奶随我来。” 闻言,白木深示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紧随其后走着。 很快,在丫头的引领下,白木深来到了茶会处,眼见几位嫂嫂坐在那里有说有笑,不免心里有些小开心。 “真好,几位嫂子都在,今天,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让自己能够给几位嫂嫂留下好的印象,也好洗白自己。” 一边走着,白木深心底一面想着自己的小算盘,可是,随后的事情,却是让她很是恼火,气氛。 眼瞧着已经来到了几位奶奶这边,丫头便说道:“四奶奶到。” 随后,早已等候在院内的三位奶奶地目光,同时看向了白木深这边。 这一看不要紧,三位嫂子同时愣住了神,但只是短短片刻,随后,便都拿起手中的帕子,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就连想来不爱言语的王美月,都忍不住笑起来。 白木深见几位嫂嫂发笑,竟有些不解,心底想着,“怎么了,看到我都笑什么?难道我脸上有花不成!” 没错,白木深脸上的确有花,而且还是一个大大的花猫。 丫头将四奶奶白木深带到后,福了福身,便离开。 白木深径向走了过来,看着三位嫂嫂笑而不止,更是纳闷,便询问起来。 “几位嫂嫂,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这么开心,也让弟妹我笑一笑。” 作为这次组织茶会主人的三奶奶姜彩儿,率先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了白木深的身边。 姜彩儿二话没说,挽起了白木深的胳膊,便朝着屋内走去。 白木深更是不解,怎的二话不说,个个笑个不停,这三嫂子还把我带进房内,这是做什么。 就在白木深还在乱想之时,人已经来到了房内,姜彩儿依旧没有言语,而是将白木深带到梳妆台前,将白木深按在了凳子上。 白木深也没有挣脱,坐下之后,面对着镜子,这才知道,果然,自己的脸上有花,还是花脸猫。 这就难怪了,几位嫂嫂见到自己后,会表露出这样的神情呢。 白木深瞬间觉得有些尴尬,更是觉得丢人,不过是睡了一觉,怎的起来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时,姜彩儿开了口。 “我的好弟妹,你这是闹得那出呀!怎的在脸上作起画来了!” 白木深尴尬地笑了笑,苦不堪言。 “那个,三嫂子,借你宝地,我先洗洗脸,咱们回头说。” “好,我这就让人被水。” 说着,姜彩儿便命人为白木深准备了洗脸水。 丫头将水端进来后,很快地开始梳洗。 须臾,梳洗过后,白木深依旧略有尴尬地对姜彩儿笑了笑。 随后,二人便出了房内,回到了院内。 大奶奶与二房奶奶见白木深已经将脸上的图画洗下后出来,也不在笑了,更多的便是好奇。 大奶奶张文鸢向来文静,有乃身子虚弱,说话总是有些气不足。 “四弟妹,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白木深与姜彩儿回来后,便落座,大奶奶询问也正是其他两位奶奶想要知晓的,目光便都落在了白木深的身上。 此时此刻,白木深又如何想不到,这是谁所为,定是那渣男李城春,为了报复,趁着自己午睡,才搞出的这一出。 “那个,几位嫂嫂见笑了,本来挺好的聚会,被弟妹我搞出这样的笑话,今个儿,就不陪大家了,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我就先走了,几位嫂嫂坐着,切开心。” 语落,白木深的脸上顿时漏出了凶光,可想而知,此刻白木深要做什么。 挺好的机会,想着促妯娌之间的感情,也好洗白自己,可不曾想,却被李城春这个王八蛋搞砸了。 白木深如今的敢想,可想而知,哪里还会有心继续待下去,现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扒了李城春的皮,已结心头之气。 白木深的名声,大家都是有所耳闻,在见此刻她现在脸上的表情,三位奶奶哪里会不晓得,白木深为何要离去。 三奶奶姜彩儿是个明白人,第一个开了口。 “弟妹,什么事以后再说,既然来了就别去想了,既来之则安之,还是留下来待会吧!” 三奶奶姜彩儿的话音刚落,大奶奶张文鸢便补充说道:“是呀,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吧,也别辜负了你三嫂嫂的心意。” 只有王美月,没有发出一声,毕竟,她就是这个性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多谢几嫂子,弟妹心领了,哪日定会补上今个儿,就不了。” 几位做嫂子的,看的出,白木深是铁了走,便也不在强留。 “那好吧,我说弟妹呀,你也别太动气,有什么话,回去好好说。” 姜彩儿既然明白,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就不再强留。 ------------ 第37章 巴豆鸡汤开开胃 其余二位奶奶,将作为主人的姜彩儿都已开口,便也不在说些什么。 白木深对着三位嫂嫂行了个礼,转身,头也不回的便离去。 只不过,白木深一边走着,心里一边咒骂着李城春。 “李城春,你个王八蛋,别让我抓到你,不然,有你好看的,今天我白木深的脸,算是丢光了,这都拜你所赐,我定要和你不死不休讨个结果。” 这一路上,白木深恨不得将李城春问候个遍,可想,此刻白木深的是有多么气氛。 三位嫂嫂看着白木深离去的背影,心里都各有想法,唯一相同的便是,四弟李城春这下子估摸着是完蛋了。 白木深离开,这聚会还是要进行的,只不过,谈论的话题便围绕起揽月居了。 姜彩儿也不避讳,率先开口。 “两位嫂子,你们说,这四弟妹回去后,会做什么?” 大奶奶张文鸢只是会心一笑,并未回应。 二奶奶王美月,依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见二人不言语,姜彩儿却是好奇的很,依旧说个不停。 另一边,李城春昨晚坏事后,只是痛快了一时,想着自己的莲妹儿不肯嫁给自己,心有怨恨,郁闷的李城春一天都没有胃口,一整天也没有吃什么东西。 白木深回到了自己的揽月居后,找到了秀巧,秀巧见四奶奶这么早就回来,想着一定没有好事情,另一边,看见四奶奶脸上已经洗干净,心底更是觉得有些不安。 好在,白木深并未询问自己脸上的事情,反而,却是问起李城春。 “秀巧,四爷呢?” “四爷,奴婢没有注意,没有瞧见呀!” 秀巧哪敢多说,只好含糊过去。 白木深不是傻子,怎的看不出,秀气在搪塞自己。 只见,白木深的眸光一闪,圆溜溜的眼珠,在眼眶内转了一圈后,脸上则漏出一抹让人意味深长的笑容。 白木深,一只手搭在了秀巧的肩上,随后,轻轻地拍打起秀巧的肩膀。 “秀巧,平时我带你如何,有好吃的,第一个就给你,现在,四奶奶我也不为难你,只让你帮我做一件事情,你看如何。” 闻言,秀巧的身体,顿时打了一个冷颤。 这一颤抖,白木深搭在秀巧身上的手,立刻感觉到了。 随后,白木深又轻轻地拍打了两下秀巧的肩膀。 “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也不会让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此刻,白木深也顾不得秀巧是否同意,放下了搭在秀巧肩上的手,围着秀巧转起了圈圈。 白木深一边走着,大脑也在飞快地想着,如何整治李城春这个家伙。 须臾,在转了三圈后,白木深停下了脚步,面对这秀巧,一手托腮意味深长地看向了秀巧。 “你去转转,看看四爷现在在做什么,在哪里。” 闻言,秀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没想到,四奶奶就是让自己做这些,也不是很为难,挺不错。 “好奴婢这就去。” 秀巧不想多做逗留,以免白木深又有什么幺蛾子,她一个做奴婢的,可承受不起。 语落,秀巧一溜烟地便没了踪迹。 白木深见秀巧没了踪影,转身回了房内。 须臾,秀巧很快地便回来了,气喘吁吁地跑进了白木深的房内。 “四,四奶奶,奴婢回来了。” 白木深没想到,秀巧也有办事这么快的时候,以往,让她做什么,总是慢慢腾腾,今个儿却这么痛快。 殊不知,白木深哪里知晓,秀巧也是想着,四爷在白木深的脸上作画,自己又不能告知,心里有些愧疚罢了,所以才这么麻利。 况且,白木深也没让她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这点小事,自然办的妥当。 “哦,四爷现在身在何处?做什么呢?” “四奶奶,四爷在书房,听身边伺候的人说,四爷今天一天心情不是很好,都没有吃什么东西,想必是有心事。” “心事,他个猪脑袋会有什么心事,左右不过白莲花那点事情。” 白木深心底想着,嘴上却没有事说出。 “哦,难不成四爷身体不适!” 想到这里,白木深决定,为李城春做一份上好的吃食,让他开开胃口! “奴婢不知,也没敢多问,也就打听到这些。” 白木深摆了摆手,明亮的眸子,闪出一丝寒光。 一只靠在案榻上的白木深,倏然起身,秀巧见状,连忙为白木深穿上了鞋子。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哦对了,去小厨房,把火点着,我要给四爷做些吃的。” 闻言,秀巧愣住了。 “四奶奶为四爷做吃食,我没有听错吧!” 秀巧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木深,心底也在不停地嘀咕着,生怕自己听错了。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白木深的再次确定,让秀巧深知,自己没有听错,俩忙朝着小厨房而去,为白木深起火。 另一边,白木深迈着步子,缓缓走向了小厨房。 刚进小厨房,白木深便看见,秀巧这时候已经将火点燃。 “好啦,你可以下去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变好。” 秀巧深知,自己这位主子的厨艺,想想上一次,做的一桌饭菜,吃的大奶奶食物中毒,实在是不敢恭维。 秀巧有些不放心,胆怯地说道:“那个,四奶奶,您要做什么,不如吩咐奴婢,让奴婢动手吧。” 白木深瞟了秀巧一眼,自己要做什么,怎能让秀巧知道。 “不用,你下去就好了,其余的我自己来。” 秀巧见白木深鉴定,也不敢在多说任何,不放心地缓缓离去。 白木深见秀巧离开,小厨房的们也关好了,她便开始动起,忙乎开来。 然而,秀巧却未真的离开,而是关上门后,趴在门外听着小厨房内的动静。 须臾,秀巧经听见了小厨房内,想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这些,她已经见怪不怪,只不过,最让秀巧不敢置信的事,竟然还听见,白木深哼起了小曲。 只不过,这些小曲,是她从未听过的。 须臾,秀巧想着待在门外也是没用,便不在继续趴门角,而离开了。 这一点,并不稀奇,白木深自打穿越,哪里会这个时代的曲子,不过哼起了她那个世界的曲子罢了。 白木深拿起了一只已经退了毛的鸡,放在案板上,剁了起来,随后,东找西翻地,找来了一堆豆子。 “巴豆鸡汤,李城春本姑娘这可是见你胃口不好,亲手下厨,为你做了碗鸡汤,开开胃。” ------------ 第38章 演技爆棚,获取原谅 白木深就这样,一边自顾自地嘀咕着,另一边,依旧不停地做着为李城春准备的“巴豆鸡汤”。 这一忙乎,已经到了傍晚,此刻,白木深精心准备的“鸡汤”也已经做好。 得知,李城春一直在书房后,白木深亲手端着苦心熬制的“鸡汤”,前往了李城春的书房。 不曾敲门,白木深直接推开房门,端着“鸡汤”走了进来。 李城春见白木深来,有些诧异,更多的是,想起了中午自己的恶作剧。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来了居然没有质问,反而还端着东西来的!” 李城春看着白木深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摆放着一个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心底便暗自想着。 只见,白木深端着托盘,缓缓走向了书桌前,随后,将托盘放了下来。 “听说你今天没有胃口,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从三嫂子哪里回来后,便亲自下厨,为你熬制了一碗鸡汤,也好开开胃。” 白木深的话语很温柔,这是李城春第一次感觉,白木深这般温柔,但是,更多的事情让他有些不安。 李城春并未言语,而是防备地一瞬不瞬地看着白木深。 白木深怎会不知,李城春这这是在防备着自己,然而,她却继续装着一副贤妻的模样。 端起碗,将碗拿到李城春的面前。 “我知道这些日子,做了很多让你生气的事情,我知道,是我的不对,你放心,日后,我绝对不会这样了,今个儿,听说你心情不佳,想来也是在和我赌气,再则因为表妹的事情,你放心,明日,我和你一同去表妹家,定劝莲花妹妹嫁给你,而且,我也会当面和莲花妹妹道歉,也让你们这段姻缘完美。” 听着白木深的话,李城春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竟不自觉的抬起手,在自己的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啊!” 一声惨叫传出。 白木深见状,连忙上去,为李城春揉了揉腿。 这一举动,吓得李城春连忙闪躲,生怕白木深又出什么幺蛾子。 白木深见李城春躲避,心想,“警惕性还不小,我白木深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 随后,白木深便漏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水灵灵的眸子,对着李城春不停地眨巴。 “怎么额,你不相信我吗?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不然,也不会说这么多,更不会亲自为你熬了一下午的汤,难道,我们之间就不能从新认识一下,从新开始吗!” 或许,李城春是被白木深的诚恳感染到了,竟相信了白木深,已经有所动容。 这些,白木深都看在眼里,见李城春有所动容,便乘风而上。 白木深端起桌上的碗,随后,拿起汤勺,在碗里搅拌了几下,舀出了一勺,轻轻地吹了几下。 “城春,你若是原谅我,就喝了这碗汤,明日,我亲自和你去表妹家,再次提亲。” 李城春看着白木深的诚恳,在加上,白木深说在此上门提亲,也就没有想那么多,便接受了白木深的道歉。 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是很会骗人的。 白木深的演技,成功博取了李城春的承认与认可。 李城春接过了白木深手中的碗,拿起勺子,和了几口,随之而后,便将碗放在了桌子上。 “汤我已经喝了,这次,姑且信你了,那明日,你便同我一起去莲妹家提亲。” “李城春啊李城春,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好骗,还真是个猪脑袋,你切等着明天的好戏吧!” 白木深见李城春喝了鸡汤,也原谅了自己,心中暗自欢喜。 心中暗喜,但是,白木深的脸上,却是一点没有表露出来。 “好的,那你切好好歇着,明个儿一早,我们便去表妹家。” 语落,白木深还未李城春披了一件衣裳,随后,走了出去,将房门关好。 李城春看着白木深离去,在看了看,她未自己批的衣裳,有些云里雾里,还是感觉像在做梦一般。 第二日,白木深很早便梳洗完毕,随后,便找到了李城春。 李城春没想到,白木深果然按照自己所说,今日一早便与自己去白家提亲。 “城春,你都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咱们就走吧,别误了事。” 闻言,李城春点了点头,随后吩咐人备车。 殊不知,白木深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车已经备好了,咱们走吧。” 李城春没想到,白木深做起事来,还真是痛快。 “好,那咱们走吧。” 说着,二人双双除了国公府,前往了去白家的路上。 车上,白木深一言未发,李城春也没有说话,只不过,白木深会时不时地偷瞄李城春。 “昨晚的鸡汤很好喝吧!那可是老娘费尽心思熬制的,一夜的时间,想必一会就该见效了。” 白木深心底暗自想着,一会怎么看李城春出丑。 因为路程的关系,虽然不是很远,但是李城春与白木深都不说话,于是,李城春坐在马车内,双手抱臂,依靠在车内,闭起了眼睛。 然而,李城春却不知道,白木深并未真的带他前往白莲花的家,而是,回了自己的娘家。 须臾,马车停了下来,白木深拉了一下闭幕养神的李城春。 “城春,到了,咱们该下车了。” 被白木深这么一拉,李城春缓缓睁开了眼,想必,这是到地方了。 于是,李城春掀起车窗的帘子,这一看,却是愣了神。 然而,白木深此刻却是已经下了车,站在马车旁,唤起了李城春。 “下来呀,去表妹家恰好路过我家,咱们不如先进去坐坐,我也好些时候没有见到爹娘和几位哥哥了,咱们坐一会,在去表妹家可好。” 闻言,李城春蹙眉,心底想着,既然白木深这么说了,也不差这一会。 “好吧,那就切进去坐坐。” 说着,李城春也下了马车,便随着白木深来到了白府的门前。 此刻,白府的大门已经打开,守门的人见识小姐和姑爷回来了,连忙上前迎接。 “小姐,姑爷,你们怎么回来啦。” 守门的人有些诧异,一般情况,若是有人来,都会提前知会他,今日,并未有人告知,小姐白木深与姑爷李城春回府,显然有些诧异。 “哦,今日无事,便与夫君回来看看。” 说着,白木深便自顾自地进了门,随后,李城春也跟了进去。 ------------ 第39章 将计就计,来到丞相府 守门之人见白木深已经踏进府门,便跟随在了身后。 “小姐,您切瞒着点,我这就去通知大爷,说您回来了。” 不料,此话一出,白木深便立刻伸出了一只手,示意不必了。 守门之人自然明白,白木深的意思,于是,便退了回来,不在跟着。 白木深突然回来,也是想着给家人一个惊喜,所以,不想声张。 许是很久不回娘家,白木深踏进府门时,便觉得格外亲切,面色也是一改从前,笑容不自觉地浮现在嘴角之上。 然而,李城春却是一脸的不爽,明明说好的去白莲花家中提亲,却来到了岳父的府上。 白木深走在前面,也不去理会李城春,熟悉的朝着正厅而去。 须臾,白木深来到了正厅,看着熟悉的饰物,白木深深感亲切。 踏进正厅,白木深望着四周,古香古色的座椅,案桌,摆设,都是她曾经熟悉的。 当朝丞相府,虽说是身为一品大员,家中也是很富有,但是,府上却是不喜奢华,很是古朴。 白木深走到了一把椅子前,随后,坐了下来,上手抚摸着靠椅的扶手,这是她曾经在家的时候,经常坐的椅子,她还记得,椅子的扶手中央,还有她小时候雕刻印记。 想到这里,白木深不由地摸向她儿时雕刻的那个印记,是一朵小花,雕刻的虽不是很好看,但却是她用心雕刻下的。 虽然,白木深是穿越而来,到了这个女主人的身体内,但是,记忆还是共享的。 此刻,李城春也进入了正厅,站在厅内,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后,眸光落在了白木深的身上。 “我们在这里待多久,不是说好的要去莲妹儿家的吗?” 闻言,整沉浸在儿时记忆中的白木深,被李城春的话打断了。 抬眸,白木深眨巴着她你双黝黑明亮的眸子,说道:“急什么,说了去,就一定会去。” 李城春听了白木深的话后,也没有在继续问下去,只好作罢,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随后,李城春便坐在了白木深的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然而,就在白木深与李城刚进入正厅不久,白木深的父亲,白晋元也随后回了府。 守门的人,见老爷回府,立刻迎上前去,脸上更是带着喜色。 “老爷您下朝回来了,小姐与姑爷回来了,刚进府不久,此刻应该是在正厅呢。” 闻言,白晋元喜上眉梢,大步便踏进府内,朝着正厅而去。 白晋元,当朝丞相,为人谦和,从不好大喜功,在外,白晋元是一名备受尊重的丞相,从不贪慕荣华富贵,不论什么人贴上来巴结,送礼、讨好,一概不理,总是会委婉拒接,回道府上,对内,白晋元更是是一名慈父,膝下有三儿一女,三个儿子的性子都是很好,秉性也与白晋元颇为相似,女儿,便是白木深,不过,对于这位女儿,却是百般宠爱。 须臾,白晋元很快便来到了正厅,刚入厅内,白晋元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爱女白木深的身上。 然而,就在白晋元进入厅内的那一刻,白木深也看到了自己亲爱的父亲,父女二人的眸光,便对视在了一起。 一旁的李城春见岳父进来后,倏然起身,对着白晋元行了个大礼。 “岳父,最近身体可安好。” 闻言,白晋元立刻收齐对爱女的目光,便回应了姑李城春。 “好好,甚好。” 不等白晋元在说些什么,白木深如同瞬间转移般,很快地来到了父亲白晋元的身边。 只见,白木深上前便挽住了父亲白晋元的胳膊,随后,自己的小脑袋瓜便靠在了父亲的肩上。 “父亲,女儿不孝,好久没有回来看您了,女儿都想死您了。” 说着,白木深还不忘撒娇似的在白晋元的肩上晃动这她拿小脑袋瓜。 闻言,白晋元一脸溺爱,温柔地伸出了一只手,摸了摸爱女白木深的头。 “傻丫头,都已经嫁人了,还一副小孩子的模样,这要是被旁人看见,还不笑掉大牙。” “我才不管,在爹爹这里,我永远都是您的宝贝乖女儿。” 说着,白木深便挽着白晋元走到了正厅的主位之上,搀扶着白晋元坐了下来。 “哈哈,好好好,你是爹最宝贝,最乖的女儿了。” 然而,白木深这一副柔弱较小的模样,让一旁的李城春看的是不禁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同时,心底更是暗自称道:“白木深居然还有这样一面,还真是不敢置信。” 许是,白木深撒娇有些过了头,竟然白晋元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也没了辙,只好将话题转到了李城春的身上,毕竟,姑爷还在一旁。 “城春,今日怎的这么得闲,和深儿一同回来了。” 白木深见父亲转移话题,便不再赖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闻言,李城春刚要回答,却不成想,被白木深抢了话。 “父亲,女儿今天原本是要与您的好姑爷去表妹家的,可是女儿想您了,就先回来看看您。” 白木深此话一出,李城春的脸色倏然一便,心中自然知晓,白木深此话之意。 然而,白晋元却是有些疑惑,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想来与这位表妹不怎么联系,今日为何会无缘无故去看所为的表妹呢! 想到这里,白晋元便开始追问起来。 “深儿,去你表妹家做什么?” 白木深见勾起了父亲的疑问,便开始说了起来。 “父亲或许还不知道,城春要纳表妹,白莲花为妾,所以,这不是今天要去表妹家提亲吗。” 白木深还真是一点没有顾及李城春的颜面,直接了当地说出了今日出门的事情。 这么一说,李城春也瞬间懊恼,心底也更加明白了,白木深这个毒女,就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原来是在这等着呢,想来,也是故意因他来到丞相府的。 李城春想要辩解,可是,想着自己的确是要娶白莲花,怎么说也是无用,干脆就闭口不言,只能隐忍。 然而,白晋元听后,倒是没有说些什么,毕竟,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之事,便说道: “哦,是这样啊,也好,莲花是你表妹,嫁过去了,也是亲近,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 第40章 中计被打 闻言,李城春却很是觉得诧异,他没想到,岳父竟然这样通情达理,瞬间让他觉得很是佩服,这丞相的涵养就是不同。 一家得意,一家愁,李城春得意,白木深自然就会不高兴。 之间,白木深听了父亲的话后,倏然起身,准备到父亲的身边,好好地说道一番。 可是,却不成想,就在这个时候,李城春的肚子,却不争气起来,竟开始有些不一样的反应。 之间,李城春捂着肚子,对着岳父白晋元鞠了个躬,随后,面色难看地说道:“那个,岳父,小婿肚子有些不适,想先去个茅厕。” 白木深看着李城春的样子,第一时间便想到,这是那晚巴豆鸡汤的药效上来了,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 “父亲,您先坐着,女儿带城春去茅厕,一会就回来。” 不等白晋元回话,白木深一溜烟地跑向了李城春的身边。 白木深见此刻李城春的脸色甚是难看,呈现铁青色,心里那叫一个爽快,也不在想着多和父亲多说什么,和父亲打完招呼,便搀着李城春朝外走去。 出了正厅,白木深带着李城春绕了一个弯,便来到了一个院子。 白木深松开了搀扶李城春的手,随后指了一个方向说道:“那边就是茅厕,你快去吧。” 闻言,李城春头也不回地,捂着肚子便朝着白木深所指的地方奔了过去。 然而,就在白木深眼看着李城春刚进茅厕后,眸光闪现一丝寒意,随后,嘴角微微上扬,一抹邪笑,挂在了脸上。 须臾,就在李城春刚刚进入茅厕不久,刚刚上到一半的时候,李城春突然听见了隔壁有女人的声音后,心道了一声,“坏了,中计了。” 没错,李城春的确中计了,白木深带李城春来的茅厕,不是主子所用的茅厕,而是内院,婢女们所用的茅房。 李城春闻声便开始提裤子,随后打开茅房的门出来,却不想,恰好与婢女们碰了个正着,李城春顿时尴尬起来,想着不言不语,低头向外跑,可是,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李城春出茅房的那一刻,婢女门也是傻了眼,在内院,怎么会有男人出现,只见,几个婢女二话不说,上去就拦住了李城春,随后,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其中,一个长的略微有些微胖的婢女,打起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一脚,便踹在了李城春的小腹上。 李城春被这突如飞来的一脚,直接踹倒在地,原本肚子就不爽,被这么一踹,更是雪上加霜,只见,李城春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随后,又有两个婢女,对蜷缩在地上的李城春一顿暴打。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几个丫头也没认出,进入内院的人是姑爷,就是一顿暴打。 这时,那个略显微胖的婢女一边手不停歇,一边便开始吼道:“有采花贼啊,快来人啊。” 然而,白木深却是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李城春被打的鼻青脸肿,竟还在一旁拍手叫好道:“好,打得好,对,对就这样,狠狠的打。” 可见,白木深此刻的内心,如同看好戏一般,更多是心里解气罢了。 就在李城春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的时候,闻声而来的白家大爷白景天便赶了过来。 白景天,白家长子,从二品太子少师,为人谦卑和善,深得皇帝的看中,有意选为驸马,唯一一点,那便是妹奴,宠爱妹妹白木深,不比父亲白晋元差分毫。 白景天刚进入内院内,便看了地上视乎有一男人,然而,这男人看着又似乎眼熟,只不过此刻,地上那男人被打的鼻青脸肿,白景天也不好辨认,可是,白景天却看见了在一旁拍手叫好的爱妹白木深。 只见,白景天首先是先制止了这一场殴打,随后,走到了爱妹白木深的身边问询:“妹妹,你何时回来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白木深只顾着看李城春的笑话了,自己的大哥哥来都未曾发现。 闻言,白木深还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回道:“大哥哥,你在家呀,这不是,家里出采花贼了吗,几个丫头在这暴打呢。” “采花贼?” 闻言,白景天觉得不对劲,这光天化日之下,堂堂丞相府怎的会进“采花贼”,白景天越想越不对劲,便也不在去问白木深,而是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几个丫头见大爷来了,也就制止了拳打脚踢,随后,都站在了一边。 白景天过来后,缓缓蹲下了身子,就在他刚要准备扶起地上之人时,这才看清,这所为的“采花贼”,并不是旁人,而是自己的妹夫李城春。 白景天瞬间脸上大变,颔首眸光望向了一旁不远处的白木深。 “真是胡闹,深儿,这不是妹夫吗?深儿,你怎么也不上前拦住,真是太不成体统了。” 白景天的话语,随说是训斥了白木深,但也只是简单地训斥了一句,毕竟,白木深可是他唯一的妹妹,他可舍不得深说。 随后,白景天的目光便落在了几个丫头的身上,训斥道:“你们几个奴婢,是怎么当差的,姑爷都人不出来吗?” 闻言,几个丫头也是傻了眼,其中那个略显微胖的丫头,有些噎语地回道:“大,大爷,我们也没看清,只看到一个男子从茅房出来,我们几个这才动的手,小姐,小姐也没说是姑爷。” 说完,几名丫头很是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向了白木深,随后,同时垂下了头,不禁的拽着自己的衣角。 听完,白景天不用脑袋想也知道,一定是他这顽皮的妹妹白木深所为,眸光再次落在了白木深的身上,不由地摇了摇头。 不在多说,白景天慢慢地讲地上的李城春搀扶起来,并且,为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李城春站起身后,白景天看见他的样子,都要忍不住笑起来了,因为,此时此刻的李城春,再也不是那个翩翩公子,而是,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猪头”。 ------------ 第41章 吃瘪忍着 白景天还是比较沉稳,忍住了笑意,随后对李城春说道:“妹夫,你也别生气,这几个丫头,我会好好处置,我还是先带你去梳洗吧。” 闻言,李城春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位大舅子已经开了口,若是他在不肯,便让人觉得他李城春很是小心眼。 虽然,李城春心里很是气恼,但此刻,也只能生生地咽回去。 “那就有劳大舅哥了。” 说着,白景天便带着李城春去梳洗,顺便,又找了身衣裳,让李城春换上。 须臾,李城春梳洗过后,唤了衣裳,看着干净多了,只不过,那张原本俊俏的脸,现在是让人很难下眼去瞧。 白景天见李城春梳洗出来后,连忙上前询问:“妹夫,身上可有伤着,不然,我现在就请郎中过来,给你瞧瞧。” “没事,多谢大哥,身上无碍,只是我这脸,胀的很。” 不胀才怪,都快变成“猪头”了,不胀就出鬼了。 “哦,那个,也怪这几个死丫头,竟打妹夫的脸,不过是有些臃肿,想必过几日就会好了。” 白景天还能怎么说,也只好搪塞一下李城春罢了。 说道这里,白景天一转话锋,“妹夫,可曾见过父亲了?” “见过了,只因刚刚肚子突然不适,这才误入了内院,想必岳父现在还在正厅等着。” “哦,既然这样,你也梳洗过了,咱们就回正厅吧。” 说着,二人便朝着正厅而去,儿另一边,白木深见大哥将李城春带走,好端端的一出戏就这样散了,于是,她便自顾自地回了正厅,与父亲开始闲聊起来。 须臾,白景天与李城春便来到了正厅,然而,就在李城春再次回答正厅后,看的白晋元顿时愣了,随后,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随后,白晋元便询问:“城春,这怎么出去上一趟茅厕,回来竟这幅模样了!” 李城春心底默默道:“发生了什么,这不还要归功您的好女儿,白木深。” 李城春略显尴尬,也深知,这一家人,对白木深的溺爱是如何,就算说了,也是无意,还不如咽下了。 于是,李城春只是一脸苦笑,却没有做声。 然而,白景天见父亲询问,心里便猜想到,妹妹一定没说,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说了更让妹夫丢脸。 于是,白景天便将话接了过去:“父亲,一场误会,还不是妹妹,带路带错了,我瞧着妹夫有些不适,不如早些让他们二人回了吧。” “那好吧,城春,那今个儿就不留你们了,你切好生回去养着,哪日在回来,爹爹我一定好好为你们庆祝。” 白晋元也不傻,自然听得出这话中的意思,语落,眸光便瞧向了爱女白木深,只不过,这一眼却不是责怪,而是对女儿的不舍。 然而,白木深而是不以为然,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一幕,看的李城春恨的牙根直痒痒,没办法,已经吃瘪了,也只能忍下去,但是,这个仇,李城春算是记下了。 现在这个样子,李城春也无心在待下去,原本也没想来,只不过是中了白木深的计。 “那岳父,大哥,我们就先回了,改日小婿在来拜访。” “好。” 说着,白晋元便要起身准备送一送姑爷与爱女,却被李城春拦了下来,毕竟是长辈,哪有长辈送小辈的道理。 “岳父,您还是歇着吧,我和木深就不打扰了。” “好吧,那就让你大哥送一送你们。” 闻言,李城春也不在推脱,随后,对白晋元行了个礼,转身便踏出正厅,朝着府外而去。 白木深却迟迟不走,想着,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没好好陪陪爹爹与哥哥,心中很是不舍。 只见,白木深来到了白晋元的身旁,挽起了父亲的胳膊,依依不舍地道:“爹爹,女儿还不想走,女儿像留下来多陪陪您。” 白晋元看着爱女撒娇,也很是不舍,可是,一想到姑爷的脸,想想还是算了。 “乖女儿,今儿就回了吧,若是哪日想爹爹了,随时随地回来便是。” 一旁的白景天见妹夫李城春已经走远,而爱妹却依依不舍不肯走,便上前劝说:“好啦,我的好妹妹,好不都是你,今天闹这么一出,还是赶快回去吧,记得回去不要争吵,你也是,既然都已经成婚了,还使性子,以后可能这样子了,快回去吧,别让妹夫等急了。” 闻言,白木深也只好作罢,随后,与父亲白晋元道别后,便与大哥白景天出了府外。 此刻,李城春已经坐在马车内,一身的怒气等待这白木深。 府门外,白木深拉着哥哥白景天的手,不停地晃着。 “大哥哥,那我就走了,真的舍不得呢,在家,多帮我照看爹爹。” “好好好,爹爹你就放心吧,好啦,快上车吧。” 说着,白景天很是贴心地扶着爱妹上了马车,目送着妹妹与妹夫离去。 回府的路上,李城春肿着的双眼,眯成了一缝,死死地盯着白木深。 白木深却是不以为然,竟还有些嘲笑的蕴意看着李城春。 在白府吃了瘪,李城春只能忍着,如今,已经离开了白府,李城春虽说从不动手大女人,但是,训斥,还是可以的。 李城春不在压制内心的狂暴,伸出手,这只白木深怒吼道:“你个毒妇,就只你不会这么好心,说的那好听,认错,让我原谅你,陪我一同去莲妹家提亲,我真是瞎了眼,信了你,让你将我害成这样,我告诉你白木深,咱俩没完。” 闻言,白木深不缓不慢地回道:“信我,那是你天真,是你捉弄我在先,若不是你趁着我午睡,在我脸上画画,我也不会这样对你这叫一报还一报,李城春,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了,以后,你最好少很我搞小动作,不然,下一次,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白木深的回答,差一点没把李城春气的一口老血喷出去,白木深这张嘴,还真是能说会辩。 就这样,一路上,二人只见是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地吵了个没完,直到回到了国公府,这二人才安静了下来。 ------------ 第42章 出谋划策 揽月居,白木深也是乏得很,便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另一边,李城春这肚子也是不争气,一直闹着肚子,一边解决自身问题,另一边想着,好端端的肚子为何这般。 许是是在受不了啦,李城春这才叫了身边伺候的人,找了郎中,经过郎中诊断,说是吃东西导致的,李城春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都是白木深这个毒妇,假情假意道歉,结果,却是在鸡汤里做了手脚,这才导致今天这个样子,白木深啊白木深,看来,我还是大意了。” 李城春悔恨,自己为何就这么轻易相信了白木深这个毒妇,也正是因此,李城春算是记下了,打算与白木深不死不休,励志要彻底击败白木深。 白木深回道了揽月居,满身的疲惫,虽然有些累,但是,也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气,身心也是很愉悦。 用过膳,躺在床上的白木深,黝黑的双眸,望着屋顶,想着李城春被打的场景,不由地脸上就会漏出微笑,时不时地还会自言自语。 “李城春,你个王八蛋,欺负本姑娘,这就是你欺负我的下场,再有下一次,一定会狠狠的修理你,哈哈。” 白木深很是得意,只不过,她还不知道,李城春此时此刻,也正在想着,如何对付她。 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李城春用过郎中开的药后,肚子也好了,整个人也神清气爽了。 想着昨日的事情,李城春也是想了一夜,对付白木深的计划,于是,李城春便有了主意,早早地起了床,便出了门。 鹤玉楼,只见一个包间里面,坐着几人,正在有说有笑地谈论风生。 鹤玉楼老板之子,吕玮,头脑聪慧,善于经商,也是一名风流倜傥之人,只不过,性子有些顽劣,在京城内买卖众多,喜欢广交善缘,结识的人大都都是官宦子弟。 因为,李城春经常会来鹤玉楼,这才结识了李城春这位朋友,也算是臭味相投吧。 侍郎之子,高文清,长着一张英俊的面孔,迷倒了不少京城内达官贵族家的小姐们,只不过,高文清从不相信爱情,整日地花天酒地,一心想要做一名闲云野鹤。 尚书之子,张斌,一心只为考取功名,能为朝廷效力,平日里很少出门,朋友也是甚少,因为上次科考,没有中榜,便来到了这鹤玉楼吃酒,这才认识了李城春,高文清、吕玮三人,从此,便成为了好友从此,便成为了好友,从此对于科考之路便不再上心。 此刻,这三人因李城春之邀,便早早地聚在了此地,有说有笑地聊着。 须臾,包间的房门响起,小二敲了几下房门后,在门外传来了声音,“四爷到。” 随后,小二将房门推开,李城春迈着步子,走了进来,随后,小二将房门关好。 只见,李城春一身青衣,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在前,款款走到桌前,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了下来,端起了早已准备好茶盏端了起来抿了一口,随后说道:“高兄,张兄、吕兄,真是不好意思,在下来晚了,请几位就等啦。” 闻言,吕玮率先开口回道:“不晚,不晚,只是,今日不知李兄叫咱们来是因为何事呢?” 吕玮从小能说会道,因受家庭感染,满脑子的商业经,说起话来,也从不含糊。 语闭,其余二人的目光也纷纷落在了李城春的身上,想着今日把大家约出来,到底是什么事情。 李城春被几人瞧着,自然晓得几人的心思,于是,也不含糊,直接了当说起了这段时间,家中所发生的事情,想让几位好友出出主意。 听了李城春的阐述后,三人都开始了沉思。 须臾,吕玮再次开口,“李兄,既然白木深给你下药,那你不如也给她下药,女人,不是都爱漂亮吗,更加爱惜自己的头发,那不如,咱们就弄一些吃了会掉发的药物来,让李兄你这位娘子的头发掉光光,让她也尝尝饱受折磨的滋味,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好,不好,头发掉光了,这倒没什么,这样会苦了李兄,毕竟是夫妻,还是要见面的,整日里看见一个光头,李兄怎么下的去眼看呢!” 听了吕玮的话后,高文清率先反对,同时,李城春心底也觉得,的确不好,毕竟还是夫妻,抬头不见低头见,成日了看个光头也是很烦的。 “对,高兄的没错,这个法子不好。” 随后,李城春将目光看向了高文清,便询问,“高兄,那可有什么好法子?” “李兄别急,带我好好想想。” 闻言,李城春便将目光看向了张斌,毕竟张斌学问还是很好的,虽说没有中榜,但是,学问还是有的。 “张兄,那切有什么办法?” 张斌哪有什么主意,不过一届秀才,还是落榜秀才,从此也不在读什么圣贤书,问他,还不如不问。 只见,张斌有些噎语地说道:“让,让她怀孕?” 此话一出,好悬没让好好喝了一口茶的高文清喷了出来,随后笑着道:“我说张兄,你这是出点子吗?你呀,还是快别说啦。” “我这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哪里会有什么主意,这种事,还是别让我想了。” 说着,张斌懒得理会他们三人,端起了茶盏,站起了身,朝着窗边而去。 李城春看着这三人,心里急得很,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这四个大老爷们,半天也想出一个主意。 最后,李城春还是把希望放在了高文清的身上,“高兄,快,你到是想想办法啊!” “李兄莫急,我觉得吧,李兄既然想娶白莲花,那么,倒不如直接点很的,既然李兄不想在与白木深有瓜葛,那不如,直接破坏白木深的名节,你想啊,作为人妻,名节都没了,还怎么有脸继续留在国公府,这样,你也可以顺势地将你这位恶妻休了,岂不快哉。” 高文清这话一出,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李城春更是愣愣地看着高文清。 然而,高文清被李城春这么一看,显然有些不自在,便询问:“怎么,李兄觉得不妥?” ------------ 第43章 先发制人 起止不妥,那是大大地不妥,李城春虽说想要整治白木深,但是,却没想过破坏她人名节之事。 “高兄,这个有点过了,虽然,我与那毒妇水火不容,但是,破坏名节显然不可以,我不过是想整治整治那婆娘,没必要玩这么狠的。” “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李兄,那你让哥几个出主意干嘛,出了你还不同意,我看李兄你啊,还是下不来这个狠心。” 闻言,李城春显然有些挂不住脸了,脸上顿时苦笑起来说:“这不是狠不下心,关键是,没必要往死里整白木深,不过是想给她一些教训罢了。” 听了李城春的话后,几人也是没了辙,包间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随之而后,李城春也不在提想办法的事情,几人喝了一会茶后,便各自离去。 然而,另一边,好巧不巧地,白木深感觉昨日心情极佳,今日起床后,便也出了门,到街上逛一逛,就在刚刚逛了不久后,觉得有些累了,恰好路过了鹤玉楼,便停了下来,准备到鹤玉楼吃些东西,歇息一下。 恰好,白木深开的包间,好死不死地就在李城春他们所在的包间旁边,白木深刚吃了几口东西后,便听见隔壁包间人说话,然而,那人说话的声音让她觉得很是熟悉,细听过后,这才确认,的确是她熟悉的人,这说话人的声音,便是李城春。 出于好奇,白木深也顾不上吃东西,便将脑袋贴近隔壁的边上仔细聆听,可想而知,李城春那边所说的话,无一不差地全部被白木深听到了这几人的言论。 最后,白木深见隔壁在没有声音后,这才不在偷听,而是坐在一边仔细思考起来。 “好你个李城春,竟然找一些狐朋狗友,想要报复整治本姑娘,看来,本姑娘对你还是客气了,既然这样,本姑娘只好先下手为强,好好整治整治你了。” 白木深嘴角顿时泛起一丝邪笑,随后,白木深为了不让李城春有所察觉,便也离开了鹤玉楼,连忙赶回了府。 恰好这时,李城春也刚刚回府不久,白木深首先回了院子,换了一身衣裳,又精心地收拾了一下,然后,找到了李城春。 此刻,已经是中午,白木深找到李城春后,格外地殷勤与温柔,对着李城春竟先行了一个夫妻之间的礼。 之间,白木深缓缓俯身,随后,慢慢抬眸,黝黑明亮的眸子,对着李城春微微眯起,脸上也带起了一抹浅浅地微笑道:“昨日,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也是气不过,你在我的脸上乱画,可是,我没有任何的恶意,与你道歉也是发自内心的,昨个儿回来后,躺在床上想着你被打成那个样子,我的心,也是很痛的,你瞧,今日我特意请了郎中,为你开了跌打损伤的药,我来帮你擦药吧,你就不要在气了。” 说着,白木深便将来时拿的药物拿了上来,打开了盖子,便准备为李城春擦药。 然而,李城春却是有些受宠若惊,心底想着,“这白木深又在打什么主意,这般殷勤,好软声细语地说话,一定有鬼,肯定又在想着用什么阴谋诡计害我。” 没错,白木深就是有打算,有阴谋,只不过,这阴谋是李城春意想不到的。 就在李城春暗暗作想之时,白木深拿着药膏,已经开始在李城春的脸上涂抹起来,那动作,别提有多温柔了,搞得李城春下意识地闪躲开。 白木深的恶毒,李城春不是没有尝试过,前日才喝了白木深亲手做的鸡汤,今日又来为他擦药,李城春还想多活些日子,哪敢让白木深在有机可乘。 “免了,你的药,我可不敢用,别再把抹上以后,我这脸在烂掉了。” 闻言,白木深心知,李城春这是在防备,只不过,这一次,白木深并没有做任何手脚。 于是,白木深以身试药,“若你不信,我可以先抹在自己的脸上,这样你就放心了。” 说着,白木深便将药膏涂抹在了自己的脸上。 李城春仔细地瞧着,不敢有意思疏忽,须臾,李城春见白木深的脸上没有异样,这才信了她。 连续几日下来,白木深每日都对李城春格外的好,没有了拌嘴争吵,没有了动手动脚,可是,这一些,却让李城春更加吃不准了,夜里睡不着,白天吃不下,生怕白木深在耍什么花招。 可是,李城春在怎么防备,都是无用的,白木深就是故意这样子,让李城春摸不着头脑。 白木深依旧没有任何举动,反而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遵从三从四德的好娘子。 然而,就在过了几日后的一天,外加的大姑奶奶,公爹的亲妹妹,回京探亲。 李城春成婚时,大姑奶奶不知,没有前来祝贺,于是,趁着这次回京探亲,便来到了府上,特意前来看看这位新媳妇。 白木深得知后,仔细地打扮了一下自己,便来到了大姑奶奶暂居之处,毕竟是公爹的亲妹妹,作为儿媳的,自当前来请安,问候。 白木深原本就生的极好,经过一番细心的打扮,更是让人觉得美不胜收。 大姑奶奶回府后,住在了专为贵客安排的院子,然而,姑奶奶又不是旁人,便又配上了几名服侍的丫头,还有婆子。 白木深整理好一切后,便来到了姑奶奶的院子,来到房内,白木深很是有礼地对姑奶奶行了个礼道:“姑奶奶安好,我是城春的娘子,前来给姑奶奶请安。” 白木深的一举一动,很是优雅,惹得姑奶奶很是欢喜。 “是春儿的媳妇呀,快,快来姑奶奶这坐下,你们这成婚时,我也不知,也没有来上,姑奶奶我这心里呀还甚是过意不去呢。” 闻言,白木深听得出,这位姑奶奶人还是很不错的,而且,白木深也看的出来,姑奶奶视乎对自己很是喜欢。 于是,白木深的心中,便升起了别的想法。 白木深听了姑奶奶话后,也不避讳,便坐在了姑奶奶身边,姑奶奶坐在案榻之上,脚下踩着榻子,白木深也不管不顾,直接坐在了姑奶奶脚踏上,身子贴着姑奶奶腿,然后,伸出手攥起小拳头为姑奶奶捶上了腿。 ------------ 第44章 接风礼 这一举动,惹得大姑奶奶高看,毕竟,白木深那几位妯娌,还没有这么做过,所以,姑奶奶对白木深则是另眼相看。 白木深一边为姑奶奶捶腿,一边轻声细语地说道:“姑奶奶,您这好久没回来了,作为侄媳妇的,就来为您接个风吧,姑奶奶也别推脱,别嫌弃就好。” 接风,没错,白木深想要为姑奶奶半个接风,姑奶奶先如今已经住在了府上,话说,早已经接过风了。 可是,白木深却不是这样想的,旁人做的,是旁人的,她白木深做,是她做的,意义不同,对于当事人来讲,更是不同。 闻言,姑奶奶先是一愣,随后,笑颜道:“你这孩子有心了,好,那姑奶奶就应了你便是。” 白木深见姑奶奶答应了,喜笑颜开,随后,小脑袋靠在了姑奶奶的腿上,一点也不外地说道:“姑奶奶人就是好,深儿好喜欢姑奶奶,姑奶奶就别走了,在这多住上些日子,也好让侄媳妇好好孝敬孝敬您。” 白木深的一番话,惹得姑奶奶很是欢喜,喜欢的不得了,深感这位侄媳妇很是讨人喜欢。 说做就做,白木深离开了姑奶奶所住之处,便开始张罗起来,白木深特意在京城内有名的酒楼定了一桌子的好菜,并且命人送到府上。 随后,白木深也请了几位妯娌前来,提前告知,今日是为了给姑奶奶接风,所以,交了几位嫂嫂一同前来。 白木深觉得,此事必要声张,也让里里外外的人知道知道,她白木深并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样,同时,白木深也想着,这么做,也会给人留下好的印象,也可以对自己洗白有所帮助。 然而,事情并鄙视想她所想的那样,几位妯娌,只有三奶奶前来了,大奶奶想来身子弱,恰好赶上这几日身子不适,于是,便没有前来。 二奶奶王美月,想来不理世事,也很少参加这种场合,更是懒得参加,便也推脱不来。 好在,三奶奶姜彩儿前来了,毕竟,国公府现在是交由她搭理,白木深既然声张为姑奶奶接风,作为暂管家事的三奶奶合情合理都是应该到场的。 于是,在这场接风宴上,便只有姑奶奶,白木深与三奶奶姜彩儿了。 虽然人少,但是,白木深觉得,心意到便可以,不需人多,想必姑奶奶也会知道她的一份心意。 饭桌上,白木深率先起身,端起了被子,以茶代酒,对着姑奶奶与三奶奶说道:“今个儿是为了给姑奶奶接风,大嫂子身子不适,便没有前来,二嫂子有些事情,便没有来,三嫂嫂整日处理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务,今日还赶来,弟妹我很是感谢,今日虽说只有咱们三人,但很是开心,在这,深儿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语落,姑奶奶与姜彩儿同时端起了杯,以茶代酒,干了一杯。 姑奶奶对白木深的举动很是感动,也因此,对这位侄媳妇的印象,更加的不同。 三人吃的不亦乐乎,同样,聊得也很是开心,直到最后,姑奶奶在前来的时候,便准备了一分礼物,因为对白木深的喜爱,姑奶奶特意有心准备的。 只见,姑奶奶放下了筷子,随后,很是有礼地擦拭了一下嘴角,命人将礼物呈了上来,款款说道:“深儿,这是姑奶奶送你的礼物,打开来瞧瞧。” 闻言,三奶奶姜彩儿眼睛一亮,心底想着,“这姑奶奶还真是偏心,虽说大嫂与二嫂没来,准备礼物却只准备了一分,真是小气。” 殊不知,姑奶奶也不故那些,凭他旁人怎么想,这礼物,她就是只为白木深所准备的。 闻言,白木深倏然起身,双手接过了姑奶奶的礼物。 打开盒子,只见一对上等的白玉镯子,白木深看得出,这是上的白玉,价值不菲,同样,三奶奶也看的出,只不过,当三奶奶看见这镯子后,心底的埋怨也就没那么多了。 三奶奶看着这白玉镯子,连连说道:“姑奶奶,这可是上等的白玉呢,瞧着成色,怕是价值不菲,姑奶奶真是有心了呢。” 三奶奶嘴上这样说,心底却是不这么想,当她看见这对镯子后,心底想着,“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物件,不过是一对白玉镯子,这位姑奶奶还真会糊弄人呢。” “三儿媳妇哪里的话,不过是一对镯子,略表心意罢了,今个儿也不知道深儿这丫头叫了你来,这礼物只是备了一分,三儿媳妇,回头给你补上。” “姑奶奶客气啦,在此先些姑奶奶了。” 规矩礼仪姜彩儿还是知道的,不管送没送,话还是要说的,礼仪不能差了。 这时,白木深则开了口,“多谢姑奶奶,深儿这就收下了。” 收下了姑奶奶的礼物,随后,白木深接着说道:“姑奶奶,侄媳妇也为您准备了一分礼物。” 说着,白木深便命秀巧竟准备的还礼呈了上来。 白木深将秀巧手中拖着的礼品接了过来,随后,将盖在上面红布打了开来。 只见,一对彩金鸳鸯展现在几人的眼前,那对彩金鸳鸯,金彩无比,可见,是上等物件,姑奶奶也知道,这对彩金鸳鸯与自己那对白玉镯子想必,那是没的想对比。 “深儿丫头,这太贵重了,你一个做晚辈的,姑奶奶我可不能收。” 闻言,白木深知晓,姑奶奶是喜欢这物件的,只不过,太过贵重,所以有些推崇。 “姑奶奶,您就别客气了,这礼物,就是侄媳妇孝敬您的,您只管收下便是。” 然而,一旁的三奶奶姜彩儿也看出来了,姑奶奶有些不好意思收,便也开口道:“姑奶奶,您就收下吧,这也是四弟妹的一份心意。” 闻言,姑奶奶也不在推辞,便收下了这份厚礼。 姑奶奶心底想着,这彩金鸳鸯甚是好,同时,也想到了自己的长子也到了适婚的年纪,这对彩金鸳鸯作为聘礼,也是上上之选。 “那老身就受了这份礼,也谢过侄媳妇了。” 就这样,姑奶奶最后终于收下了白木深的这份礼。 ------------ 第45章 引鱼儿上钩 接风宴结束后,姑奶奶与三奶奶离开后,白木深对今日所办的接风宴很是满意。 另一边,姑奶奶在国公府小主几日后,便回了京城的府邸,自打白木深的接风宴后收到了彩金鸳鸯,逢人就说,更是夸赞白木深。 白木深见讨好姑奶奶有了成效,更是得到了姑奶奶的认可,白木深这些日子对李城春忍气吞声也够了,所以,白木深看好机会,打算是时候该收网了。 这一日,国公爷下了早朝,便请了姑奶奶前来府上做客,这件事情,白木深自然会知晓,于是,白木深特意命人在外透漏风声,让白莲花得知此事。 果然,白莲花中了白木深的计,当白莲花得知李城春的姑姑要到府上做客时,白莲花便在鹤玉楼,约了李城春。 李城春赴约来到了鹤玉楼,原本因为上次之时,白莲花故意拒绝婚事,已经让李城春心烦意乱,不知所措,如今他心心念念的莲妹儿今日主动找上他,自然满心欢喜。 来到鹤玉楼的包间内,白莲花早已在此等候多时,李城春进入包间后,迫不及待地给了白莲花一个拥抱。 “莲儿,几日不见,我都想死你了,不要在气了可好。” 白莲花哪里会气,不过是故意为之罢了,随后说道:“不气啦,我要嫁的是你,哪里会和你怄气。” 闻言,李城春心花怒放,“不气就好,今日什么事情,找我找的这么急?” “我听说,大姑奶奶今日到府上做客,我想着,日后我要嫁给你的,趁着姑奶奶这才回京,也想看望一下姑奶奶,给姑奶奶留个好的印象。” 白莲花毫不掩饰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她觉得,这点小事情,李城春应该不会反对的,于是便说了出来。 果然,李城春听了白莲花的话后,想都没想,直接应了下来。 “好啊,这自然是好事,莲妹儿,你有心了。” “只不过,我这也不能空手去,所以,想着找你来,然后,咱们准备一份礼物,也好讨的姑奶奶欢心。” “莲妹儿,你有心就好,至于礼物,随便什么都可以。” 对于礼品,白莲花自小家境不如白木深,也没见过什么太大的市面,所以,不知道该准备什么,然而,听李城春这样说,白莲花也就没有多想。 “那不如就送姑奶奶一尊观音像吧,想姑奶奶这样的人,想必平日也会礼佛的。” “甚好,姑奶奶平日的确礼佛,那就观音像吧。” 说着,二人定下了送观音像后,便立刻在京城内一件佛龛店买了一尊观音像。 精致的盒子,观音像放入盒内,白莲花小心翼翼地抱着盒子,生怕掉在地上。 国公府正厅内,主位坐着国公爷,边上坐着国公夫人谭氏,姑奶奶则坐在了贵宾的位置上,虽说是家人,但是姑奶奶毕竟不是在京城生活,回京一次,也是要好些年,所以,每当回来,国公府都是相当重视。 聊过家常,阖府上面便吃上了饭,然而,唯独不见李城春,姑奶奶便询问起来,“怎么不见城春?” 闻言,国公爷与谭氏互相对望一下,随后,众人的目光便看向了白木深。 白木深略显尴尬,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出帕子,擦拭了一吓嘴角后说道:“那会子听城春说好像是去鹤玉楼,莲花妹妹似乎有事找他,他便去了,想着这会子也应该快回了吧!” 白木深语不惊人死不休,一点也没避讳,也猜到了,白莲花定会找李城春,也是赶得巧,送信的人与李城春对话之时,恰好让白木深听见了,于是,姑奶奶这么一问,白木深坦然地就说了出来。 闻言,姑奶奶蹙眉说道:“莲花是谁?” “回姑奶奶,莲花是城春要纳的妾室。” 白木深此话一出,姑奶奶的脸色倏然一变,殊不知,姑奶奶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妾室,如今,听白木深说李城春居然不顾家庭聚会,跑出去见一个还未过门的妾室,自然有些不悦,但是,最后还是将心底的厌恶压了下来,毕竟,这不是自己的儿子,说多了也是徒添烦恼。 但是,说还是要说,只不过姑奶奶自己把握轻重罢了。 于是,姑奶奶便对着国公爷与谭氏说道:“我说大哥大嫂,这还没过门,就这样缠着,想来这个叫什么莲花的姑娘,也不是什么好姑娘,日后,大哥大嫂可的擦亮眼睛了,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闻言,国公爷与谭氏笑了笑,国公爷知道自己这位妹妹,生平最讨厌什么,同样,谭氏也知晓,这位大姑子的性子,所以,夫妻二人并未言语。 须臾,用过午膳后,谭氏怕姑奶奶累着,闲聊了一会子,便命人将姑奶奶送回了客房。 然而,就在姑奶奶才会客房不久,白木深算好了时机,便来到了姑奶奶的房内。 “噹噹噹” 敲门声过后,白木深听见房内的姑奶奶说道:“这个时候,是谁呀?” 闻言,门外的白木深温和地回道:“姑奶奶是我,深儿,姑奶奶躺下了吗,若是躺下了,深儿就不打扰您了。” 姑奶奶一听,门外之人时白木深,原本有些疲乏的身子,顿时来了精神,连忙说道:“是深儿呀,快,快进来。” 语落,白木深便轻轻地将门推开,缓缓地走向了姑奶奶所躺的案榻旁。 “姑奶奶,您这是要歇息吗,看来深儿来的不是时候呢!” “傻丫头,哪里不是时候了,你呀,什么时候来看我,我都喜欢呢。” 说着,姑奶奶也已经起了身,伸出手,便拉起了白木深的手,让白木深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姑奶奶将白木深的手握在了自己的双手内,不停地抹着白木深那纤纤玉手,满脸慈爱地瞧着白木深说道:“深儿,这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城春那臭小子还没回来吗?” “姑奶奶,城春应该还没处理完事情,想必一会子处理完了,就回了,我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着几日没见姑奶奶了,听想您的,也不知道姑奶奶您这一次,打算住几日呢。” “还是深丫头有心,这次呀,我会多呆些日子,由你陪我没事说说话,我也喜欢不是。” “姑奶奶哪里的话,只要姑奶奶不烦,深儿每天都来陪您。” ------------ 第46章 开启收网模式 不得不说,自打白木深送上了那对彩金鸳鸯后,加上白木深对姑奶奶殷勤,很是讨姑奶奶欢喜,更是对白木深偏爱不已。 同样,白木深也没有想到,这位姑奶奶会这样的喜欢自己,这让白木深觉得洗白的日子是指日可待,依靠姑奶奶宠爱,一定会让自己在洗白的路上更近一步。 就在二人聊得开心时,李城春带着白莲花竟来到了姑奶奶这里。 李城春走到门外,见房门没关,于是,站在门外道:“姑奶奶,城春来给您问安了。” 闻言,姑奶奶与白木深相互对视了一番,随后说道:“臭小子,快进来吧。” 听了姑奶奶回话,李城春便整理了一下衣裳,随后,拉着白莲花的手,走进了房内。 进入房内,李城春见白木深竟然在此,不由地皱了皱眉,同样,白莲花也没想到,白木深竟然也在,这让她觉得很不爽。 李城春与白莲花二人不爽,但是,白木深却是很爽,因为,这一切都在白木深的算计中,不然,她白木深也不会在姑奶奶歇息的时候特意前来。 眼见李城春拉着白莲花的手,姑奶奶瞬间动怒,原本与白木深有说有笑的面孔,倏然一变。 “城春,这位姑娘是谁啊?和你又是什么关系,竟还拉着手,真是放肆。” 闻言,白莲花很有眼力见的将手从李城春的手中抽了出来,随后,便上前了一步说道:“姑奶奶,我是白莲花,听闻您今日来府上,便同城春前来给您问安,姑奶奶安……” 不等白莲花说完,姑奶奶伸出手将其打断,“问安就免了,听闻城春要纳妾,还在想着是个什么样的人,原来就是你呀,城春,我看着姑娘也不过如此,且不说别的,还未过门,就没事私底下见面,还挺会勾搭人的,城春啊,这纳妾可以,但是,可千万要看好了是什么人,今日能勾搭你,他人难保不会勾搭别的男人。” 姑奶奶此话一出,白莲花的脸瞬间变的白如纸,话里话外,白莲花不是听不出来,姑奶奶对她很不满意,很不喜欢。 同样,李城春也知道,姑奶奶生怕最讨厌纳妾之事,话里话外都在说白莲花的不好,可是,这妾是他李城春要纳的,就算姑奶奶在不喜欢,也做不了这个主。 为了缓解尴尬,也为了给白莲花争脸面,李城春立刻回道:“姑奶奶心意,城春心领了,姑奶奶也别误会,今日的家宴,不是城春有意不参加,而是因为,莲妹儿知道姑奶奶您来,特意准备了一分礼物,所以,这才来晚了,还望姑奶奶莫恼才是。” 说着,李城春给白莲花试了个眼色,示意她将准备的礼品呈上来。 白莲花得到了暗示后,便将手中捧着的盒子呈了上来,随后慢慢将盒子打开说道:“姑奶奶,您别恼,都怪我,为了给您选礼品,这才耽误了家宴,当时赔罪,这尊观音像,是莲花特意为姑奶奶求来的,还望姑奶奶收下。” 白莲花嘴巴还挺甜,脸色一转,原本白如纸的脸,立刻恢复了原貌。 原本买来的观音像,从她白莲花的嘴里硬生生说成了请的,好似很有诚意一般。 可是不料,姑奶奶却未领情,虽说,平日里姑奶奶拜佛,但是,想到还未过门,就整日勾搭李城春就气,谁知道背后做了什么苟且之事,这种人送的观音像,姑奶奶才不会收。 白莲花说完,迟迟不见姑奶奶有任何回应,这时,白木深却开了口,“姑奶奶,莲花妹妹是深儿的表妹,对城春也是一往情深,您就看在深儿的面子上,不要恼怒了可好。” 语落,白木深离开了姑奶奶案榻,走向了白莲花,随后,将白莲花手中的观音像拿取了过来,放在了不远处的案桌上。 案桌之上,摆放着茶具,白木深想着这个时候,一定要显得自己大度,大气,于是唤了一声白莲花:“表妹,被愣着了,还不给姑奶奶倒杯茶,当姑奶奶润润喉。” 闻言,白莲花先是一愣,她没想到,这个时候,白木深居然还会为她说话,有些受宠若惊。 同样,李城春也是如此,但是,见白木深这些日子的表现,便也没多想,于是,李城春便推了推愣神的白莲花,并且,使了个眼色。 白莲花见李城春也示意自己去倒茶,也就不再多想,朝着白木深所在的案桌处缓缓走了过去。 然而,白莲花这边拿起了茶壶后,白木深便顺势将边上的茶盏拿过来时,白莲花刚刚岛上茶水时,白木深故意将茶盏打翻,烫伤了自己的手。 白木深这一出,白莲花又如何看不出来是故意为之,只是,姑奶奶本就有些不待见自己,这时,又不能对白木深直言,也只好忍下。 另一边,被茶水躺倒的白木深,毫不掩饰地叫了一声,“啊,好烫,我的手。” 闻言,姑奶奶连忙从案榻上下来,走到了白木深的身旁,随后,一把将一旁的白莲花推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拉起了白木深被烫伤的手。 看着白木深那被烫伤的手,姑奶奶满眼的心痛,“深儿,疼不疼,快,快叫郎中来。” 说着,姑奶奶便准备让人请郎中,然而,却被白木深拦了下来,“姑奶奶,不碍事,不过是不小心烫着了,回头我回院子擦点药就好了,姑奶奶莫急。” 这烫伤,着实不是很严重,姑奶奶也是着急心切,听了白木深的话后,这会子才仔细的瞧了瞧,“还好,烫的不是很严重。” 说着,姑奶奶眸光一转,立刻看向了白莲花,只见,姑奶奶原本看白木深那疼惜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厉起来,“好毒的心,深儿好意帮你求情,你却暗地里用水烫她,可见,你是个黑心窝子的人,城春,赶紧,把这黑心的人给我带出去,我不想看见她。” 闻言,白莲花的心彻彻底底地凉了,心中暗说,“明明是她白木深故意的,却赖到了我的头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白木深,你切记得,这笔账,我白莲花迟早会找回来的。” 这次,姑奶奶是真的恼怒了,李城春不是看不出来,只怪白莲花不小心,这才惹得姑奶奶大怒。 想着这会子还是不要多说什么了,先把他的莲妹带走再说。 ------------ 第47章 不好意思打扰了 听了姑奶奶的话后,李城春立刻上前,拉起了白莲花的手,便准备出去。 殊不知,姑奶奶再次开口道:“等一下,把这观音像也给我拿走,在我来看,这观音像更适合莲花姑娘,也好静一静自己的心,别学的这般歹毒才是。” 语落,姑奶奶拿起案桌上的观音像将其放在了盒子内,递给了李城春,更是满眼厌恶地看了一眼白莲花,随后,转身,再次回到了白木深的身边。 姑奶奶这一举动,李城春也很无奈,只好拿着盒子,拉着白莲花离去。 姑奶奶再次回到白木深身边后,满眼疼惜的对着白木深说道:“我的好侄媳妇,真是委屈你了,城春这臭小子,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怎么就看上这种女子,别怪姑奶奶说话不好听,你这表妹,心思太重,日后,你切多个心眼才是。” “姑奶奶,您别这么说,想来表妹也不是有心的。” 言语只见,白木深展露出一脸的委屈,但是,却依然说着大度的话语。 “你呀,就是心思太单纯了,好啦,切不说这些了,快回去上些药吧,这手可别烙下疤痕才是。” “好的,姑奶奶,这打晌午,害得您没歇息,还惹了一肚子的气,深儿在这先给您赔个不是,这就回去擦药了,姑奶奶也歇一会吧。” 语落,白木深对姑奶奶做了个礼,然后离开了姑奶奶的房内,临走还不忘为姑奶奶将房门关好。 这一出戏,白木深可谓全胜,心底别提有多痛快了,虽说手被自己故意烫伤,但是,讨的姑奶奶的疼惜,还让姑奶奶对白莲花厌恶,也是值得的。 然而,就在白木深准备回自己的院子上药时,竟恰巧遇见了李城春与白莲花,白木深在花园中,听见了二人正在谈话,于是,白木深便停下了步子,打算听一听,这二人说些什么。 李城春与白莲花离开姑奶奶那处后,李城春便带着白莲花来到了花园中,二人坐在花园的亭子内。 只见,白莲花满脸的委屈,心里更是委屈,依靠在李城春的怀中,啜泣个不停,一边啜泣,一边说道:“怎么办,姑奶奶这样的不待见我,我是真心来给姑奶奶请安的,可是,姑奶奶为何这般讨厌我。” 李城春怀中抱着美人儿,而这美人儿还是自己心心念念要娶进门的女人,如今,在李城春宽阔的怀中哭泣,惹得李城春这个心疼。 “好啦,快别哭,瞧你哭的,眼睛都肿起来了,姑奶奶就这样子的性子,平生最讨厌别人纳妾,你不要见怪,左右是我要娶你,姑奶奶就算在不待见也无可奈何,再者,姑奶奶这次不过是回京探亲,几年才回来一次,莲儿你也不用挂在心上,日子以后是咱俩过,你就不要在伤心了。” 李城春话虽说的好听,可是,今天被羞辱,如何让白莲花演的下这口气。 白莲花又想起了刚刚白木深的手被烫,于是接着说道:“且不说姑奶奶,那白木深也真够阴损的,她的手,真不是我烫的,我明明看的真切,是她白木深,故意将茶盏打翻,然后烫到了手,并不是像姑奶奶说的那样,是我所为,城春,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白莲花再三强调,让李城春相信她,她不想因为今日的误会,导致李城春对她有芥蒂。 果然,李城春最终还是愿意相信白莲花,起初,李城春见在姑奶奶那处,白木深的所作所为很是大度,在想着这些日子,白木深的转变,让李城春不得不细想。 “难怪,原来这个恶妇是在耍阴招,我还真是大意了,原本以为,她真的改恶从善了,原来都是假象。” “对呀,白木深天生就是个恶毒的女人,仗着家室,又仗着被宠爱,不知天高地厚,满京城内,熟人不知熟人不晓,她的恶毒,她的习性,城春,我真的好怕,这日后我嫁过来,白木深不知道会怎样欺负我,我真的好害怕,你可要微我做主呀。” 白莲花还真是会吹风,依靠在李城春的怀中,一边啜泣,一边说着白木深的坏话,那可怜兮兮的样子,那个男人不会动容呢。 “莲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白木深欺负你,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她白木深有机可乘。” 不得不说,李城春还真是信心满满,不说别的,光说这几次的事情,那一次他占到便宜了,日防夜防,不还是没有防得住白木深的计谋。 这也难怪,白木深也不想这样,怪就怪,白木深在李城春的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她白木深何成想过这样。 躲在一旁的白木深,听着白莲花说着自己的坏话,一边又听李城春的信誓旦旦,不由地觉得可笑。 直到最后,白木深见二人不在言语,也不在偷听,只不过,临了在白木深准备离去之时,郎朗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下次背地里说人坏话的是没一定要好好看看四周有没有人。” 语落,白木深带着对着恶人厌恶的表情离开了花园,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然而,白木深这一句话,却给李城春怀中的白莲花吓得不轻,李城春当时就感觉到,白莲花的身子抖个不停。 同样,李城春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白木深竟然也从姑奶奶那处出来了,居然,还偷听了他与白莲花的对话。 背后说人坏话,还真是要小心,李城春拍了拍怀中还在有些瑟瑟发抖的白莲花,轻声说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你也好好歇息歇息。” 语落,李城春便送白莲花出了国公府。 另一边,白木深已经回了自己的院子,房屋内,白木深坐在案桌前,拿着药膏涂抹自己的手,一边与抹药膏,一边想着刚刚花园内,白莲花说自己的坏话。 想着想着,白木深就越觉得生气,只见,白木深将药膏一摔,仍在了案桌上,没有被烫伤的手,在案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随后,白木深的双眸散发出一丝寒光,冷冷地说道:“白莲花,既然你说我心机深,那么我这个做表姐的就好好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心机。” ------------ 第48章 对外称病 眼瞧着,李城春就要行纳妾之礼了,作为正室嫡妻的白木深必须要帮衬着筹备,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白木深对外称自己病了。 恰好,姑奶奶这些日子留在国公府小住,姑奶奶心疼白木深,便为她出头,将此事揽了下来。 同样,这也是在白木深的计算当中,她心知,姑奶奶对自己的喜爱,所以,故意为之。 因为筹备婚礼之事,李城春为了方便,便将白莲花接到国公府安排在了一个房间小住一些日子。 然而,因为筹办婚礼之事,白木深称病,姑奶奶便全权包揽下来,这倒是让白莲花有些不悦,只因为上次之事,白莲花深知,姑奶奶不喜爱她,所以,心中略有不满。 虽说是纳妾进门,对于国公府还是要办一番的。 姑奶奶为了给白木深出气,这日,姑奶奶便一早来到了白木深的院子。 白木深因称病,每日在房间内不出门,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在塌上歇着,总之,让人看不出,她是在装病,白木深为了掩人耳目,还特意上了妆,彰显自己的病态。 姑奶奶迈着碎步,还特意带来了一些补品,来到了房内,姑奶奶瞧着白木深的脸色甚是不好,心疼地问道:“深儿,瞧你这脸色,真真的是差极了,姑奶奶我给你带了一些补品,你也好好的进补一下。” 白木深见姑奶奶前来,原本躺在案榻上的她,缓缓地起了身,想着对姑奶奶行礼,姑奶奶却拦了下来,示意不必见外。 闻言,白木深摆出一副病态的模样,一字一顿地说:“多谢姑奶奶,深儿这身子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这样了,这眼下还一堆的事情,真是有心无力呀。” 白木深感叹,姑奶奶听了却是有些恼火道:“有事,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城春纳妾之事,深儿,这事,就交由姑奶奶来办,你切好生养着,白莲花想要风风光光进门,不可能,只要有姑奶奶在,这口气,姑奶奶给你出了。” “多谢姑奶奶疼惜,深儿很是感激,可在怎么说,也是一桩喜事,还是要热热闹闹的好。” 白木深嘴上这么说,殊不知,心底却不是这样想,姑奶奶这般说,白木深自然是喜出望外,但是,面上还是要表现的大方得体才是。 “你这孩子,就是心肠太好了,不是姑奶奶偏心,第一眼见那白莲花我就不待见她,一副狐媚子的模样,城春这孩子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道,哎!不说那些了,总之,这件事情,姑奶奶管到底了,深儿你就且养身子便是。” “好,姑奶奶都这样说了,那深儿就听您的,一切交由姑奶奶做主便是。” 一切正如白木深所料,姑奶奶对她还真是喜爱的不得了,见一切尽在掌握中,白木深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二人聊了一会子,姑奶奶也不在多留,想着让白木深好生养身子,便离开去张罗婚礼之事。 离开了揽月居,姑奶奶便前往了正厅,并且,将阖府上下的人都换来,并嘱咐道:“给我传令下去,四爷纳妾,阖府上下不得着红装,阖府上下也用不着装饰,一切一如往常,若是有人敢私下不按规矩办,不要怪我不客气。” 姑奶奶话还是比较有力度的,下人们听了后,先是互相对视,随后,齐声回应,“知道了姑奶奶。” 闻言,姑奶奶很是满意,随后,便自顾自地离开了,下人们也都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纷纷离开了正厅。 另一边,姑奶奶离开后,白木深也用不着继续装病,斜靠在塌上,吃起了水果,一边吃着,一边瞧着窗外,心里别提是多畅快了。 这时,秀巧将炖好的补品端了上来,随后,秀巧将一盅炖好的补品拿到了白木深的面前,“四奶奶,补品已经炖好了,您趁热喝了吧。” 闻言,白木深收回了望着窗外的目光,瞥了一眼秀巧递过来的补品,将鼻子凑了过去闻了闻,“嗯,味道还不错。” 殊不知,这补品味道很是一般,只不过,现在白木深的心情甚好,所以,对一切事物都觉得很不错罢了。 “四奶奶,您还不知道吧,刚那个姑奶奶下令了,阖府上下不的着红装,也不让在府上做任何的装饰呢,姑奶奶还真是雷厉风行呢,还说,若是谁敢为命不从,且没有好果子吃呢。” “唔,姑奶奶真这般说的?” “是呢,奴婢哪敢骗您呀,这不是吗,姑奶奶从咱们院子走后,便将阖府上下的人聚到了正厅吩咐的呢。” 白木深见秀巧说的有鼻子有眼,自当相信,旁的不说,单说姑奶奶刚刚在这说的那些话,白木深也是相信不已。 只不过,白木深没想到,这位姑奶奶做事,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居然这么麻利果断,想来姑奶奶的这个命令下去,白莲花不得气死才怪。 白木深听了后,脸上不由地露出了笑容,心底同时在想着,“白莲花呀白莲花,你想着加到国公府会风光,殊不知,这位姑奶奶就不会给你好脸色,不等你进门,先来个下马威,我看你白莲花还能蹦跶多久,你不是说我心机深吗,这一次,本姑奶奶就让你好好知道知道,呵呵呵。” “好了,我知道了,秀巧你先下去吧。” “那奴婢就先下去了,四奶奶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便是。” 闻言,白木深对秀巧摆了摆手,随后,秀巧便退出了房内。 秀巧离开了房后,白木深很是悠闲地喝着那盅补品,不知怎的,越喝越觉得味道甚好,许是心情的缘故,白木深现在,不管是做什么,都觉得心情极佳。 然而,一家欢喜,一家忧,白木深自当是欢喜的那人,可是,白莲花却是忧愁。 姑奶奶这命令下达后,阖府上下都按照姑奶奶命令做事,阖府上下,没有一点喜气的欺气氛,大家也都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然而,所做的事情却与婚礼之事毫无关系,这让白莲花很是气氛,显而易见,这是没拿她白莲花当一回事。 ------------ 第49章 委屈 这事请对白莲花来说,就是羞辱,白莲花怎么能忍下去,如今,白莲花在国公府小住,得知了这家事情后,白莲花便哭闹起来。 可是,在哭闹又有何用,白莲花坐在自己的房内,想着姑奶奶下的令,越想心里越是不舒服,可是,不舒服又能怎么样,她也不能去找姑奶奶对质。 白莲花一时没了主意,只能在房内啜泣,并且,命服侍她的丫头将李城春找来。 李城春的了信,很快地便来到了白莲花的住处。 房间内,白莲花坐在床上,手中拿着帕子,不停地擦拭这眼角的泪水,李城春到来,看到这一幕,很是心疼,连忙上前安慰,“莲儿,怎么了这是,谁惹到你了吗?” 闻言,白莲花不语,依旧擦拭着眼角,啜泣个不停。 李城春见白莲花不言不语,更是着急了,便询问下人,为何会这样,可是,下人们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无奈,李城春只好先哄白莲花。 “莲儿,不要哭了,什么事情你说出来,你不说,我也不知道,你这样哭也是解决不了的呀!” “呜呜呜,说了又有何用,阖府上下,谁会拿我当回事。” 白莲花终于开口了,只不过,她这一说,却更是让李城春摸不着头脑了。 “此话什么意思?谁不拿你当回事了,谁不知道你是我李城春要娶的女人,怎么就这般说了呢?” “城春,我要嫁的人是你,虽然,我嫁给你只能做妾室,但是我白莲花也心甘情愿,只要是嫁给你,什么委屈我都可以忍受,可是,可是……” 白莲花可是了许久,也没说出下文,这把李城春急的够呛,连忙询问起,“你的心思我懂,可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白莲花见李城春有些急了,便说了出来,“难不成你还不知道,白木深病了,没有精力去筹备婚事,姑奶奶便将事情揽了下来,你知道,姑奶奶原本就不喜欢我,这下子可好了,姑奶奶接管了此事后,便下令,阖府上下不得着红装,还不装饰阖府上下,你说,在怎么是一桩喜事,姑奶奶怎么就这么心狠,我这心,能舒坦吗?” 闻言,李城春这才明白,白莲花为何这般,原来如此,是姑奶奶那边的问题,可是,姑奶奶下令了,李城春也不敢多说什么,这也很是让他为难。 一边是自己心心念念要娶的女人,另一边是长辈姑奶奶,李城春夹在中间,也是很为难。 “莲儿,你且不要在哭了,这件事情,咱们先缓一缓,你放心,我绝对不能让你委便是。” 李城春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先安抚白莲花,随后在想其他办法,毕竟,一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哭,换做男人都是受不了的。 闻言,白莲花也是知道进退的,便不再继续哭,她也不想让李城春觉得自己无理取闹,话也已经说了,李城春也知晓了,也该适可而止了。 “嗯,莲儿信你,知道城春你不会委屈莲儿的。” 说话只见,白莲花小鸟依人状依靠进了李城春的怀中,李城春则伸出手,在白莲花的背上轻轻地拍了几下,示意安慰。 须臾,李城春将白莲花安慰过后,便离开了她的房内,但是,白莲花却是心有不甘,想着不能就这样算了,当着李城春的面,白莲花为了彰显自己懂事,才没有继续念叨不停,如今李城春走了,白莲花便想着自己的做些什么。 白莲花所住的地方,,距离白木深的院子很近,白木深称病,白莲花是知晓的,于是,白莲花便将目标抓到了白木深那处。 或许是赶得巧,谭氏得知儿媳病了,自当要去慰问一下,便来到了白木深的院子揽月居。 作为公婆的谭氏,得知儿媳病了,便带了一些补品前来,进入房内,谭氏关切地询问起白木深的病况。 “深儿,听说你病了,母亲特意来看看你,如今身子怎么样了?” 今天这揽月居还真是热闹,上午姑奶奶才来,下午公婆有来了,白木深还真是忙的很。 白木深见公婆前来,立刻又恢复病态的模样,故作艰难地下了地,对着谭氏行了个礼道:“多谢母亲的关怀,不知怎的这身子就不舒服了,没什么大碍,过些日子应该就好了,让母亲担忧,是儿媳的错。” “别这么说,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既然病了,就好生养着便是。” “是,儿媳知道了。” 就这样,婆媳二人闲聊之际,一直在旁处偷偷观望的白莲花哭着就跑了进来。 只见,白莲花哭着来到了谭氏的面前,随后,便跪在了地上道:“夫人,莲花心里苦,夫人可要为莲花做主啊。” 白莲花这突如其来的出现,让谭氏与白木深二人双双一愣,随后,白木深听白莲花的言语,心中便猜测到了白莲花的目的。 于是,白木深心中感叹,“白莲花,你还真是有心了,居然趁着公婆来我这里,你就抓好时机,前来诉苦,还真是小瞧了你,我且看看,你下面怎么说。” 谭氏见白莲花上来就跪在地上,一时摸不着头脑,连忙先将白莲花扶起。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哭起来了,什么事情,你且说出来,也好让我知道呀。” 被谭氏扶起的白莲花,依旧哭个不停,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一般,流个不停。 一旁的白木深心知肚明,白木深这是在演戏,但是,这是在她的院子,白木深也不得不说点什么,于是,便映衬着谭氏说道:“是呀,表妹,什么事情说出来,你这哭着跑来就跪在地上,让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与母亲给你气了不成。” 白木深这话一出,白莲花心中狠狠地咒骂了一番,“白木深,你还真是会说话,不经意之间,竟把谭氏也拐带进去,好像我不懂事一般。” 白莲花只是心中想想,但是,嘴上却不敢这么直接了当地说。 只见,白莲花拿出帕子,擦拭了一下脸颊,噎语地回道:“表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是表妹我不懂规矩了,不过,我是有苦难言,所以这才失了分寸。” ------------ 第50章 诉苦 说着,白莲花便对谭氏做了一个礼,随后接着说道:“夫人,是莲花不懂规矩,可是,莲花真的是心里苦,这眼瞧着我也是要嫁过来的人了,以后,也的称您一声婆婆,所以,这才来和您诉苦,也想让表姐为我做主。” 闻言,白木深心想不好,“这白莲花这是唱的哪出戏,听着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 谭氏闻言,也是有些好奇,便询问道:“莲花,你且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莲花也不含糊,便说起了姑奶奶所下令之事。 “如今,我也是有了李家骨肉的人,虽然我是已妾室之身嫁入府上,但是,姑奶奶却下令,阖府上下不得着红装,也不装饰府上,这婚事,简直就是无人理睬,这传出去,以后我该怎么见人呢?不说旁的,就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这样子,夫人,我肚子里这孩子,可是您的亲孙儿,他日孩子生下来,别也落的我这样的下场,让人不尊重,若真是这样,这孩子我宁可不要了,这婚,我也不结了,这种委屈,莲儿我真的受不了,更是为我怀中的孩儿抱不平。” 白莲花还真是离开,她心知,若是为自己说话,谭氏定然不会帮衬自己,如今都知道,她白莲花的肚子怀有李城春骨肉,若是那肚中的孩子说话,谭氏一定会另眼相看。 闻言,一旁的白木深暗暗咋舌,“白莲花,你还真是厉害,想到你会不甘心,但是,我还真是没想到,你竟然那肚子里的孩子说事情,想来,姑奶奶这下的令算是白费了。” 另一边,谭氏听了白莲花的哭诉后,自然是心疼不已,连忙上前,挽起了白莲花的胳膊,并将白莲花拉倒座位处。 “莲儿,你先坐下,别动了胎气才是,你本是孕中之人,且不能这样哭才是,也不可动气,这样对胎儿不好。” 谭氏心疼自己未出生的孙儿,只好先安抚白莲花,不要在哭,随后,继续说道:“姑奶奶那边,你也别太介意,她本就是这样的,生来不喜欢妾室,莲儿你也不要多心,你与城春的事情,毕竟是咱们的家事,最后做主的不还的是咱们自家人嘛。” 白莲花一听谭氏这么说,想着有门,于是便也不在继续哭泣,但是,依旧表现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只见,白莲花眨巴着那哭的水汪汪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瞧着谭氏,仔细地听谭氏继续说着。 “姑奶奶的话,你且不要放在心上,你既坏了我们李家的骨肉,定然不能委屈你,你放心便是。” 说着,谭氏便看向了一旁不言的白木深,白木深被谭氏这么一看,显而易见明白了谭氏的心思。 于是,白木深便朝着二人缓缓走来道:“母亲,您说的是,表妹既然坏了城春的骨肉,自当不能委屈了才是,您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儿媳来做吧,我这身子想来也没什么大碍,还是由儿媳来操办吧。” 闻言,谭氏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对着白莲花说道:“莲花,你表姐也这么说了,这下子,你也该放心了,你呀,宽心便是,不要在胡思乱想了,也要为了腹中的孩儿着想。” 白莲花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自然也就不在多想,便回道:“是,莲花知道了,那就有劳表姐了。” 说着,白莲花对着白木深做了一个礼,表面上感谢白木深,殊不知,暗地里却是在想白木深示威。 白木深也不是傻子,自当晓得白莲花今天这一出的目的,可是,没有办法,谭氏为了那未出生的孙儿这样说了,白木深也只好做一个好儿媳,将事情再次揽下来。 就这样,白莲花打到了自己的目的,便也不在多做打扰,对谭氏和白木深二人做了一个礼,便离开了揽月居。 须臾,谭氏与白木深闲谈几句后,便也离开了。 此刻,房内只剩下白木深一人,白木深看着二人相继离开,不由地叹了一口气道:“哎,没想到,白莲花会到我这处哭闹,为了嫁进国公府,还真是什么花招都能使出来,姑奶奶这步棋,怕是没有用了,真是让人头疼。” 的确如此,白木深本想着借着姑奶奶的手,好好地羞辱一番白莲花,羞辱是有了,可不曾想,白莲花竟不知廉耻,上演了这么一处,这让白木深不得不佩服,同样,白木深也只好另做打算了。 不在称病的白木深,为了讨婆婆欢心,连续几日开始张罗李城春纳白莲花之事,忙的白木深是不可开交,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这一日,国公爷李寰下了早朝便回了府,恰好,就在刚要踏进府门的那一刻,送信的人将国公爷拦了下来。 只见,送信之人对国公爷行了一个礼后,便对国公爷说道:“国公爷,太夫人传话,明日便要回府。” 闻言,国公爷一喜,连忙对身边的小厮说道:“赏。” 随后,身边的小厮便给了那送信的人银两,国公爷则面带喜色地进了府。 温国公的太夫人,正是温国公的母亲,国公是世袭制,如今的温国公以前是小公爷,后来父亲去世后,成为新的温国公。 老国公夫人这些年,一直居住在九华山的老佛寺里面,潜心礼佛,就连自己的幼孙成亲,太夫人都没有回来。 然而,这次太夫人回来,正是因为多年不见的女儿姑奶奶回京探亲,太夫人这才决定下山出佛寺回府。 可见,姑奶奶在太夫人心中的地位,是何等的喜爱。 国公爷得到信后,立刻将这消息告诉了妹妹,姑奶奶得知后,也是喜上眉梢,多年未见老母亲了,姑奶奶也是想的很。 为了迎接太夫人回府,阖府上下打扫了一番,显得别有生机。 隔日,只见国公府上下,整整齐齐地站着许多的人,最前面便是国公爷李寰,左边陪伴着的便是国公夫人谭氏,右边便是国公爷的妹妹姑奶奶。 国公爷身后站着的便是大爷李城藴,二爷李城奚,三爷李城茂,四爷李城春,还有一位,便是国公爷的嫡女李曦月。 随后,便是家眷们,还有服侍的贴身婢女,丫头、婆子们。 可见,太夫人回府,是何等大的事情。 ------------ 第51章 讨的喜欢 不等太夫人下马车,温国公带着阖府上下的人,等候在府门口,然而,就在太夫人刚下马车站稳之际,温国公便带着全家上下,对太夫人跪拜。 太夫人见全家人都在,而且,还都等候着她的回来,心中自然是感动。 就在太夫人感动之际,目光第一个便落在了爱女的身上,许是很久未见自己的女儿,太夫人率先来到了女儿的身边。 看着许久未见的女儿,太夫人的眼眶瞬间有些微红,随后,伸出了双手,姑奶奶见状,立刻也伸出了双手,就这样,母女二人的双手叠在了一起。 眼眶微红的太夫人,溺爱地对女儿说道:“我的孩子,母亲是有多久没见到你了。” “是女儿不孝,不能在您身边常伴,还望母亲责骂。” 姑奶奶何曾不想念自己的母亲,无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在思念家人,也要顾全大局。 母女二人简单的说了几句后,太夫人的眸光便落在了白木深的身上。 白木深所在的位置便是李城春的边侧,对于这位太夫人,白木深也是第一次见,她与李城春成婚时,太夫人还在寺庙中,并没有回来参加幼孙的婚事,所以,白木深对这位太夫人很是好奇。 此刻,二人的眸光相对,太夫人想着,这应该便是她那未见过的幼孙媳妇。 于是,太夫人放开了紧握着女儿的手,随后唤道:“你,过来。” 没错,太夫人唤的人正是白木深,白木深先是眨巴了几下她拿黑黝黝,水灵灵的大眼睛,随后起身,缓缓走到了太夫人面前。 身子半蹲,白木深在一次对太夫人行了一个礼道:“老祖好,孙媳妇给您请安了。” 对于白木深来讲,礼仪还是懂的,况且,太夫人在国公府的地位,白木深也是心知的,俗话说的好,嘴巴甜些不吃亏。 果然,当白木深刚刚行完礼,问过安后,太夫人便一伸手,随后,服侍在身边的婆子便呈上来一个精致的盒子。 婆子将盒子呈到太夫人面前后,一只手拖着盒子,另一只手则将盒子打开。 随后,太夫人便从盒子里那处一对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对着白木深慈祥地一笑道:“好好好,孙媳妇,你与春儿成婚时,未能回来,这对镯子,算是老身补的贺礼,你切收下吧。” 说着,太夫人便自顾自地位白木深将这对翡翠镯子戴在了白木深的手腕上。 然而,不等白木深开口,向来能说会道的三奶奶姜彩儿便开了口道:“老祖还真是偏心呢,瞧着镯子,成色极佳,显然是个不错的物件呢,老祖出手果然不同呢。” 言语只见,三奶奶姜彩儿已经来到了太夫人的身边,伸出了手挽住了太夫人的胳膊,一边说着,一边请晃太夫人的胳膊,类似撒娇一般,惹得太夫人直笑道:“这三媳妇,就是嘴巴不饶人,想当年,你嫁进府的时候,老祖我也没亏待你呀。” 此刻,白木深听得出,三嫂子这是故意为之,并不是针对她白木深,而是在讨的太夫人的欢喜,于是,白木深说道:“三嫂子,你就会那我寻开心呢,若是三嫂嫂喜欢,弟妹便借花献佛,将这镯子赠与三嫂嫂便是了,可不要让老祖为难才是呢。” “弟妹这是拿的话,这是老祖送你的,三嫂我可不敢要呢。” 说着,三奶奶姜彩儿便拿出帕子,捂着嘴轻笑起来。 随后,太夫人便伸出了手,在姜彩儿的额头上一指道:“这些年不见,三媳妇的嘴还是这样能说。” 语落,太夫人便拉起了白木深的手,太夫人则是双手轻轻摸着白木深那纤白如玉的手,随后,仔细地端详起了白木深。 然而,白木深被太夫人这么一瞧,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俊俏的小脸,顿时染上一抹绯红,有些害羞地说道:“老祖,怎的深儿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么,惹得老祖这般瞧深儿。” 闻言,太夫人依旧慈祥地笑道:“没没没,不过是我这幼孙媳妇好看,忍不住让我多瞧上几眼呢,还别说,真是越看越喜欢,真不知道我那春儿哪里来的父福气,娶了这么一位好媳妇。” 太夫人这话一出,白木深心中欢喜的不了,太夫人这话,白木深听得出来,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太夫人对她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于是,白木深便决定,一定要好好地把握机会,日后一定多多与太夫人接触,说不定,可以通过太夫人,让她在洗白的路上能够走得顺畅一些。 “多谢老祖赞赏,孙媳妇和老祖比起来,差的还远呢,虽说深儿年轻,但是和老祖比起来,还是有些不及呢。” 现学现卖,白木深学着三奶奶姜彩儿那能说会道,哄人开心的功夫,硬是将自己说的比不过以为七老八旬的老夫人。 还别说,这招还真是管用,白木深的话一出,更是让太夫人喜欢的不得了。 许是姑奶奶也喜欢白木深的缘故,见母亲对白木深也是喜欢,便上前说道:“母亲,深儿这丫头的确不错呢,待日后女儿和您好好说一说。” “嗯,好好好,日后深儿丫头没事了常来老祖房里做,也免得老身闷得慌。” 闻言,白木深何尝不知,姑奶奶这是在帮衬着她说话,于是,连忙回道:“好的呢,只要老祖不嫌烦就好。” 还未进府,太夫人便在府门口开始于白木深说个不停,可见,太夫人还真真的是喜欢白木深。 然而,就在太夫人拉着白木深的手,一直说个不停的时候,一旁的李城春终于看不下去了。 白木深什么样子,李城春是最知晓的,如今,看着白木深在老祖的面前卖乖,姑奶奶又一旁帮衬,三嫂子也为白木深说话,李城春是越想越气,于是,他便冲上了前。 来到太夫人身前,李城春硬是将白木深挤到了一旁,随后,似,孙子对奶奶撒娇的模样,挽起太夫人的胳膊开始卖起了乖道:“奶奶,您就不想孙儿嘛,这才回来,都没想着看孙儿一眼,城春倒是天天想着奶奶呢。” 我勒个去,李城春还真是会卖乖挺大个人了,还一口一个孙儿想奶奶,这话听得一旁的白木深好悬没将早上吃的食物吐出来,属实恶心够呛。 ------------ 第52章 太夫人训斥 然而,就在李城春过来卖乖时,将白木深挤到一旁的举动,却是被太夫人看的一清二楚,想来,自己的幼孙与孙媳妇感情是不怎么和睦,于是,便开口道:“你这孩子,都已经成家了,竟还使孩子气。” 说着,太夫人便将被挤到一旁的白木深拉了回来,随后,将李城春的手与白木深的手叠放在了一起,然后接着说道:“夫妻之间,最为重要的便是和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举案齐眉,这才是夫妻,也要互相尊重对方,不能动不动就吵架,那样会伤了夫妻的和睦,日子久了,也会伤了夫妻之间的感情。” 闻言,白木深虽说没有那么大的远大理想,与李城春夫妻和睦如何如何,但是,为了讨太夫人欢心,白木深则是默默地点头,示意知晓了。 然而,李城春这个有头无脑的家伙却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反而开口道:“老祖,您就别和孙儿说这些大道理了呢,孙儿这有件喜事要和您说呢。” 喜事,闻言,太夫人蹙了蹙眉,府上又什么喜事,她还真不知道,也没有人向她禀报,于是,太夫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城春有些好奇的询问道:“哦,什么喜事,且说来听听。” “嘿,告诉您哈,就是孙儿要纳妾了,这算是一桩喜事吧,正赶老祖您也回来了,也可以亲眼见一见孙儿纳的这位人儿了呢。” 李城春的话一出,白木深心底顿时暗骂道:“李城春,你是白痴吗,在这种场合,当着全家人的面,竟然说这件事,难道你是猪吗?” 与此同时,当李城春的话说完后,太夫人眼看着面色沉了下来,李城春却是还未感觉的哪里不对劲的时候,白木深那伶俐的眸子却看到了太夫人的面色不对劲。 于是,白木深当机便想到,“李城春,既然你一点脸面都不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趁着这个机会,我就好好和太夫人说说。” 就这样,不等太夫人开口,白木深便开始在一旁啜泣起来,满是委屈地哭个不停,那眼泪,如同瀑布一般,飞流直下。 白木深这一哭,惹来了太夫人的怜惜,只见,太夫人立刻拿出了自己的帕子,为白木深擦起了泪水。 太夫人一边为白木深擦拭这眼角的泪水,一边询问道:“这孩子,怎么好端端的就哭起来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切说出来,老祖为你做主。” 言语只见,太夫人也猜到了一二,于是,便瞪了一眼身边的幼孙李城春,随后,继续望向了依旧啜泣不停地白木深,等待着白木深的回答。 然而,白木深看太夫人这是上心了,于是,白木深噎语道:“没,没什么事。” 白木深为了演戏,也为了能更让太夫人上心,便故意说没事情。 就在太夫人等的着急时,心直口快的姑母便除了头,替白木深说道:“还能什么事,还不是城春这孩子纳妾的事情,母亲,你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上,深儿这孩子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听了女儿这么说,太夫人也晓得了白木深为何哭泣,想着大家都在,说起来也不好,于是,太夫人便将话题一转说道:“好了,大家都别再这站着了,进府且都先回去吧。” 闻言在加上白木深在一边哭泣,姑奶奶又说了这档子事情,大家也都晓得,这是要避嫌,于是,大家纷纷与太夫人告别,便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待所有人离开后,太夫人却是将儿子温国公还有女儿留了下来,一同回了太夫人的院子内。 房间内,太夫人带着些许疲惫,坐在案榻上,背靠着蒲团,一只手拿着佛珠,面色沉着对着自己的儿子温国公训斥道:“寰儿,母亲我已经一把年纪了,府上的事情也很少过问了,虽说城春成婚时,作为祖母的我没有赶回来,但是,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城春与白家的婚事,到底是原因,为了什么,如今,城春这孩子待媳妇一点都不好,而且还不和睦,若是那天东窗事发了,等深儿那丫头闹合离的那一天,我看作为国公府的温国公,你要怎么收场。” 太夫人的话,温国公何尝不知,当年迎娶白家的白木深的目的,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倘若有一天,真的被白家知道了事情的真想,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只怕是不会好收场。 温国公李寰深深地叹了口气回道:“母亲,儿子何尝不知,可是,城春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和深儿过不去,这不,成天吵着纳妾的事情,儿子也是头疼的很。” 李寰这么一说,姑奶奶却是不爱听了,原本就讨厌纳妾之事的她,此刻还不忘向着白木深说话,“大哥,不是做妹妹的多说,城春纳妾这件事情,本就是咱们的不对,身为原配的深儿,和城春的感情本就不和睦,如今,城春还闹着纳妾,这让深儿那孩子怎么想,怎么不委屈,若是换做我,怕是早就合离了,亏了深儿那孩子性子好,还亲自去白莲花家提亲,这的是多么大胸襟和气量啊。” 一旁的老夫人听女儿这么说,更是火冒三丈,“什么,居然还有这档子事情,寰儿啊,不是母亲说你,怎么能办出这种事情啦来,你是真想咱们李家,就此毁在城春的手里吗?纳妾也就算了,不去好好安慰儿媳,居然还让做大的亲自上门提亲,我听着,那个姑娘也姓白,难不成是有什么渊源?” 老夫人这么一问,姑奶奶继续接着道:“是呢母亲,城春要纳的这位,还是深儿的表妹,白氏家族的一个小分支,您说,深儿这丫头是给了那白莲花多大的脸面,城春这孩子竟还不知足。” 果然,太夫人的猜测没有错,一听是一样的姓氏,便猜到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渊源。 “这个家,我看是乱的不成体统了,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寰儿,现在母亲我也不想多说你什么了,现在,你是一家之主,这件事情,怎么处理,你心中应该有数,且想想后果吧,我也乏了,你们且都先回了吧。” ------------ 第53章 自有打算 语落,太夫人不想在多看一眼自己的儿子,想着这些事情,太夫人都觉得头痛,于是,闭起了眼睛,不在去看,也不在去说。 闻言,姑奶奶也不在说些什么,对着已经合眼的母亲道:“母亲,那您先歇着,晚些,孩儿在来看您。” 语落,姑奶奶便自顾自地离开了,留下了哥哥李寰在房内。 李寰见母亲是生气了,便也不在多言,对着合眼的母亲道:“母亲,那您先歇着,这件事情,儿子知道该去怎么做,那儿子也先退下了。” 太夫人依旧双眸紧闭,没有在去理睬儿子李寰,同样,李寰见母亲依旧不语,便默默退下了。 离开了太夫人的院子,李寰垂着头,满心的事情,朝着碧霄居走去。 路途虽然不远,但是,在这一路上,李寰还是想了很多,“母亲说的没错,现在为今之计,只能好好的安抚儿媳。” 须臾,李寰一边想着,另一边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碧霄居,踏过院门,李寰便看见夫人谭氏整站在房门外交集地等着自己。 同样,谭氏见夫君回来了,而且,脸色不是很好,便连忙上前询问,“母亲唤你和小姑过去是什么事情啊?” “回屋说吧。” 说着,夫妻二人便朝屋内走去,进入房内,谭氏将房门关好,随后,拿起案桌上准备好的茶,端给了李寰。 “先喝口茶吧,方才在府外站了那么久,想必也口渴了。” 结果茶盏,李寰喝了两口,随之而后,便将茶盏放在了案桌上。 一旁的谭氏,也算得上是心细之人,见自己的夫君愁眉不展,则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怎的,母亲说些什么了?为何回来后这般模样。” “还能说什么,不都是你生的好儿子,难得母亲今日回府,大家都很开心,偏偏城春这小子,竟提起纳妾之事,姑奶奶也是,不知道将事情压一压,还处处说深儿委屈。” 说道这里,谭氏也觉得姑奶奶的确不该那么说,总感觉胳膊肘向外拐,“谁说不是呢,姑奶奶也不分个时候,母亲动怒了?” “动怒到没有,不过是训斥了几句,但是,母亲说的也没错,城春纳妾这件事,的确是有些过分了,再者,深儿亲自上门提亲这件事情,你怎么就没制止呢。” 闻言,谭氏知道,李寰这是在埋怨怪罪,只不过,当时她也没想那么多,谁知道,现在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我也没想那么多,正室帮衬着筹备纳妾之事,不很是正常吗,在者,莲花也坏了咱们李家的骨肉,又有何不妥。” “你还说,就算是坏了李家的骨肉,也该有个尊卑之分,你就没想想,当初与白家这幢婚事,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怪母亲说,若是东窗事发了,该怎么收场,怕是这国公府都要完了。” 谭氏见李寰这么说,也晓得了事态的轻重,便担心地询问道:“那怎么办呀?事情已经这样了。”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现在为今之计,只能去宽慰深儿,不要在让她委屈,心里不安了。” 闻言,谭氏默默地点了点头,“是是是,是要好好宽慰宽慰深儿,可别让她回家娘家,说些什么才是。” “知道就好,一会,咱两就去揽月居。” “好。” 这处,夫妇二人甚是担心,生怕白木深那里会出什么岔子,然而,白木深却不知道,这场婚姻里的秘密。 揽月居内,白木深悠闲自在地坐在院子内,此刻,阳光正好,白木深坐在院子内,吃着水果,懒懒地晒着太阳,心底更是想着,太夫人对她的喜爱,让她很是得意。 然而,就在白木深还沉浸在太夫人对自己的喜欢里面时,公婆公爹则来到了院子内。 亏了秀巧眼尖,见姥爷与夫人前来,立刻拉了拉还在悠哉悠哉的白木深,随后,对温国公和谭氏行了礼道:“姥爷,夫人安好。” 一旁的白木深被秀巧这么一拉,也看到了有人来,随后也立刻起身道:“父亲,母亲安好。” 李寰与谭氏却是不以为然,迎着笑脸来到了白木深的面前。 白木深有些诧异,这个时候,父亲母亲不是应该在老祖哪里么,怎的来她这里了。 于是,白木深便开口询问,“父亲,母亲是有事情吗,这个时辰过来。” 闻言,李寰咳了咳,随后,谭氏则开口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过来瞧瞧你,想着刚刚在府门口,城春那孩子惹得你心里不快,便特意过来看看你,现在可好些了。” 谭氏说完,李寰也随之开了口道:“深儿呀,城春纳妾之事,为父知道你心中不快,也受了委屈,但是,事已至此,深儿你也多些担待,莲花进门,也不过是个妾室,你依旧是咱李家明媒正娶的正房。” 闻言,白木深这才知道,这二人为何前来,“想来是过来宽慰我了,委屈,我到没觉得什么委屈,压根也没放在心上,就凭她白莲花,还能兴风作浪不成,本姑娘只想洗白自己,有个好名声,如今老祖回来了,又这般喜欢自己,本姑娘可没那闲心与不想干的人计较。” 白木深心底暗自作想,嘴上则回道:“让父亲母亲担忧了,城春纳妾,属实正常,儿媳不觉得委屈,只要老祖,父亲母亲身体安康,咱们阖府上下合心便好,再打的委屈,儿媳都能忍。” 白木深这话说的漂亮,同样也是她的心里话,既然已经嫁给了李城春,这就是命,现在的她,只想好好地在这大宅院子里安稳地生活。 听了白木深这么说,李寰与谭氏顿时觉得,白木深颇有大家子气度,也是对她另眼相看了。 只见,谭氏迎着笑脸,拉起了白木深那纤白如玉的手道:“我就说嘛,咱们的深儿就是大户人家出生的,这对人,对事,就是不一样。” 谭氏这转变未免也太大了,见白木深这般说,自己的话锋也和从前大有不同。 “母亲说笑了,这是深儿儿媳,该做的。” 闻言,谭氏与李寰颇有赞赏地双双点了点头,随后,三人闲聊一会子,白木深便送走了公爹公婆。 ------------ 第54章 三奶奶吃味 自打太夫人回府,每日的晨昏定省,大家也不必在去谭氏屋里请安,而是,大家全部去太夫人的院子里,经过几次的接触,太夫人对白木深很是喜欢,白木深更是将太夫人逗得很是开心。 这一日,白木深依然是第一个来到太夫人的院子,为了更加讨的太夫人喜爱,白木深每次都是早早地便来到太夫人的院子。 屋内,白木深如孩童般,坐在太夫人的边上,纤细的双手握成了拳,轻轻地给太夫人捶着腿。 “老祖,深儿每日前来,和您说话,聊天,您会不会烦呀?” 闻言,太夫人双眸微眯,面带慈祥地微笑回道:“你这丫头,若时真的厌烦,还会整日夸赞你,对你有好脸色吗,我这多年未回来,这一回来,有深儿常伴左右,甚是欢喜呢,只怕是你们这年轻人,不要嫌弃我这个老太婆才是。” “您竟会拿深儿取笑呢。” 听了太夫人的话,白木深的心,如同开了花一般,别提有多欢喜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三奶奶姜彩儿带着贴身服侍的丫头来到了房内。 刚进房内,姜彩儿的眸光便落在了坐在太夫人身边的白木深身上,姜彩儿看的出,太夫人很是喜欢白木深,同样,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姜彩儿发觉,太夫人对自己,不在似以前那边疼爱,反而,却将折腾疼惜转加给了白木深,这让姜彩儿的心有些不适滋味。 微微俯身,姜彩儿对太夫人行了礼道:“老祖,彩儿来给您请安了。” 闻言,太夫人依旧带着慈祥的微笑回道:“彩儿来了,快,快坐下,桌上有准备的水果,这水果是皇上赏赐的,都是进贡而来的,咱们也尝尝鲜。” 说着,王美月也带着贴身服侍的丫头,缓缓走了进来,同样,如三奶奶姜彩儿一般,对太夫人行了礼,随后,便坐在了三奶奶姜彩儿的身边。 二人互相问了声好后,便拿起了案桌上早已准备好的水果,品尝了起来。 就在二人刚刚坐下品尝太夫人准备的水果时,大奶奶也来到了房间内,随后,想太夫人问完安,也坐了下来。 水果的的确确是很好吃,很是新鲜,口感甚佳,只不过,三奶奶目光却是时不时地在瞧着逗得太夫人开始的白木深。 三奶奶姜彩儿,许是心里不是滋味,有些吃味地说道:“老祖和弟妹还真是投缘呢,二嫂你瞧,这四弟妹,每日都把老祖都是喜笑颜开,我记得,曾经老祖是最喜欢彩儿的,也爱和彩儿谈笑,真是新人胜旧人呢,老祖,您偏心呦,有了弟妹就不喜欢彩儿了。” 三奶奶姜彩儿这一番话,白木深怎的会听不出其中的含义,想来这三嫂嫂是吃味了,讨好太夫人是要是,但是,也不能得罪了几位嫂嫂。 于是,白木深缓缓起身,对太夫人笑了笑后,莲步轻移,来到了案桌前道:“三嫂嫂竟会说笑呢,老祖对咱们都是一样的,不过是我才嫁到俯里不久,又是和老祖第一次见面相处,老祖这才对我格外好了些,三嫂嫂和不要吃味呢,再说,三嫂嫂管理这府上的大大小小事物,可见,三嫂嫂在咱们这个家的地位呢。” 如今白木深的嘴,已经不是从前,三奶奶姜彩儿的这张巧嘴上的功夫,白木深可说是学的淋漓尽致。 白木深这一番话,硬是把三奶奶姜彩儿捧上了天,姜彩儿也不好说么,含笑说道:“弟妹这嘴巴就是甜,难怪老祖喜欢,三嫂嫂我也是喜欢的很。” 虽说,白木深的这番话很是重听,但是,三奶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可是,却也不能在多说什么,也只好应承地回着。 就这样,说说笑笑好一会子,大奶奶由于身子弱的缘故,便准备离开。 三奶奶见大奶奶要走,于是,便也起了身对太夫人说道:“老祖,在您这好一会子了,彩儿便陪着大嫂嫂先回了,大嫂嫂身子不好,彩儿也送一送她。” 闻言,二房奶奶也起了身,向来不问世事与世无争的她,将二人要离开,自然也不想多逗留,于是,便也起了身,对太夫人作礼准备与其他二人一同离去。 “好吧,彩儿事务繁多,那你们就先回了吧。” 见太夫人回了话后,三奶奶与二房奶奶便站在了大奶奶两侧,三人再一次对太夫人行了一个礼,随后便离去。 离开了太夫人的院子的时候,介于三奶奶心里不是滋味,三奶奶便开始对吐槽起来,“大嫂嫂,二嫂嫂可瞧见了,太夫人对咱们这位四弟妹还甚是喜爱呢,刚刚在屋内,瞧四弟妹把太夫人逗得,那叫一个开心,不是我小气,想着以往都太夫人笑的,都是我,现在看来,太夫人早已经把我忘记了,我这心呐,还真是有些不是滋味呢。” 闻言,二房奶奶并没有言语,这也难怪,她想来对这些事情不上心,所以,也懒得去多说些什么。 然而,一旁的大奶奶却是不同,毕竟,她是做大嫂嫂的,这二弟妹本就不爱说笑,三弟妹在这吐槽,作为大嫂子的,哪能不宽慰宽慰呢。 于是,大奶奶张文鸢便说道:“三弟妹你也别往心里去,四弟与四弟妹成婚之时,太夫人本就不在府上,如今这回来了,能不多于四弟妹亲近呢,在这四弟是太夫人的幼孙,自当对着幼孙媳妇不同了,且不说旁的,四弟妹那句话也对,三弟妹你现在掌管府上的大小事务,地位肯定不同,你就不要多做计较了。” 闻言,三奶奶仔细琢磨了一番,这话道是说得并无错,比起讨好太夫人,掌家才是一等大事,听了大奶奶话后,姜彩儿的心也好受了不少,也想明白了,于是,笑着回道:“大嫂嫂说的是,是弟妹我想多了呢,想来太夫人对四弟妹好,也是别有用心呢,毕竟,四弟妹嫁到国公府是有原因的,不过就是帮助国公府解燃眉之急的。” 三奶奶后面这话一出,大奶奶立刻伸出了手堵住了三奶奶嘴巴,随后,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四周,小声说道:“三弟妹,说话要小心,可别什么都说,若是让旁人听到了这事,怕是不好呢。” ------------ 第55章 发现新秘密 语落,大奶奶便将捂住三奶奶嘴巴的手拿了下去,然而,听了大奶奶话后的三奶奶,也警惕地看看了四下,随后,对大奶奶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殊不知,就在这三人刚离开太夫人的院子后,白木深想着也在这叨扰太夫人许久了,便也告了别,离开了太夫人的院子。 然而,就在三位嫂嫂说话之际,却是被跟在后面的白木深听到了,起初,白木深听到三嫂嫂在与大嫂嫂吐槽心中的不悦,便没有上前,于是,便躲在了旁人看不见的地方。 可是,不曾想,三奶奶吐槽过后,竟说出了那一番话,这不得不让白木深好奇。 只见,三位嫂嫂不在言语,继续走着,躲在一旁的白木深却是开始深思起来,“三嫂嫂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怎么解决燃眉之急的法呢!大嫂嫂又为何这般小心,还不让三嫂嫂乱说,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呢!” 出于好奇,白木深决定,一定要查明白这一点。 须臾,待几位嫂嫂远离后,白木深便怀揣着刚刚偷听的事情,回到了揽月居。 回到揽月居,白木深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房内来回地走着,突然,,白木深止步,不在来回走,白木深白手说道:“与其自己在这瞎捉摸,不如夜里问问秀巧那丫头,秀巧一直在府上做事,想来会知道些什么。” 白木深嫁进了国公府的秘密,并不是国公府里人人都知道,但也或多或少有过些许的传言,秀巧因为事先知道要来伺候四奶奶,也特别被叮嘱过,千万不能多言,秀巧前来伺候白木深时,也谨记主子的吩咐,在这件事情上,秀巧也从未说漏过嘴。 半晚时分,秀巧在小厨房为白木深准备好了吃食,只见,秀巧提着食盒,前往了白木深的房内。 房间内,白木深也已经算好时间,这个时辰,秀巧定会来送吃食,于是,白木深便早早地坐在了案桌前,等候着秀巧。 秀巧见白木深已经坐在案桌前,便快速地将吃食摆放好道:“想来四奶奶也饿了吧,这是今天小厨房做的……” 秀巧一一将吃食呈上,一边拿着,一边介绍着菜名。 须臾,秀巧便将所有吃食摆放好,随后,便准备离开,却被白木深叫住,“秀巧,我一个人吃也无趣,今儿你就坐下来陪我一起吃吧。” 闻言,秀巧连忙回道:“四奶奶这样不好吧,您是主子,我是奴婢,哪有奴婢和主子同桌的,这可使不得。” “无妨,咱们都一起吃过聘雁,现在同桌吃饭又有什么的,既然你都说了,我是主子,那就得听我的,快坐下。” 秀倩见白木深这么说,也不在多说什么,放下手中的空盒子,便坐在了白木深的对面。 白木深见秀气坐下后,便拿起了筷子,随便夹了一道她不记得菜,便放在了秀巧的碟中。 对于白木深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秀巧也是见怪不怪,吃着碟中的吃食。 就这样,白木深与秀巧一同吃了一会后,白木深终于开了口道:“秀巧,你在府上已经很久了吧?” 秀巧见四奶奶说起了话,一边没心没肺地吃着回道:“嗯,是的,奴婢已经在府上有些年了,虽说奴婢年纪不大,但也算得上的府上的老人。” “哦,秀巧,今日我无意间听见有人说,我嫁到国公府,是为了给国公府解燃眉之急,这所为的燃眉之急,又是什么呢?” 说道这里,白木深那黝黑明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秀巧。 然而,当秀巧听白木深这么一说,顿时愣了一下,脸上更是带着不敢相信的表情,这一愣,只不过是一瞬间,秀巧便立刻恢复了原貌,依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道:“四奶奶别听旁人乱说,您出生在大宅子里,您还不知道吗,下人们都爱说些有的没的,不过是闲来无事,乱说罢了。” 说道这里,秀巧也已经吃饱了,随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用衣袖擦了一下嘴巴,接着说道:“四奶奶,奴婢吃饱了,这主子吃的吃食就是好吃呢。” 秀巧故意转移了话题,装作没有事的模样。 闻言,白木深瞧了瞧秀巧那一如往常的模样,有些失望,于是,便对着秀巧道:“吃饱了就好,我也不吃了,都撤下去吧。” 没错,此刻白木深也没有了胃口,想着能从秀巧的口中得知一些什么,可是,却是一无所获,白白的浪费了自己的感情。 “那奴婢就收拾了,若是四奶奶饿了,在唤奴婢便是。” 语落,秀巧便开始拾到起来,很快,便将所有的吃食收拾好了,随后,也离开了房内。 离开房内的秀巧,回到小厨房后,立刻将房门关好,只见,秀巧将整个身体倚靠在房门前,身子一软,“噗通”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 只见,秀巧坐在地上,将手中的食盒仍在了一旁,一只手不断地在自己地胸前拍着,“我的四奶奶啊,这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话,居然问起了这件事情,好在我反应快,没有漏出什么马脚,不然,可就完蛋了。” 想想刚刚白木深在套自己的话,秀巧就觉得有些后怕。 对于白木深嫁入国公府这件事情,府上的人,多少有些人是知道内情的,然而,秀巧就是这其中之一。 好在,秀巧人够机灵,当白木深提起时,很快地便掩饰了过去。 另一边秀巧离开后,白木深开始了梳洗,须臾,梳洗过后,白木深便上了床,躺了下来。 躺在床上的白木深,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脑海里想的都是白日里三嫂嫂说的话。 猛地起身,白木深将被子掀开,双手在被子上拍打了几下,自言自语道:“啊!,睡不着。” 心里有事,自然是睡不着,更何况像白木深这种好奇宝宝,若不得到答案,恐怕白木深会一直这样下去。 深夜,天气有些微凉,白木深下床穿上鞋子,顺便拿了一件披风,披在了身上。 站在窗前,白木深看着窗外不是很明亮的月亮,想着,既然睡不着,不如去院子里走走。 ------------ 第56章 一个口哨 推开了房门,白木深站在门口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深夜,院子内很是安静,更是没有白日里的明亮。 白木深打算那把椅子,坐在这安静的院中赏会月,可是,当她抬头望向天空时,却发现今晚的天空并不作美。 只瞧着,天空之中,除了即可星星外,月亮早已被一层乌云笼罩起来。 无奈,白木深摇了摇头,迈开了步子,在院中散起了步,已经是深夜,院内很是昏暗,没有一点的光亮。 漆黑的夜晚,没有灯火的的照亮下,白木深踉踉跄跄地走在院内。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白木深突然看到,后院的位置,有一身影跳进了她的院子当中。 白木深也是胆子大,如同发现了新秘密一般,赶紧跟上去看,结果,就在白木深来到那处仔躲在一旁,偷偷观看之时却发现,跳进院子里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李城春。 这让白木深有些不解,于是,白木深打算暗中观察李城春的行为举止,更想看看这李城春半夜三更跳进院子里要做什么。 另一边,李城春跳进院子后,四下张望了一圈后,便悄悄地朝着白木深的房间走了过去,只见,李城春一边走着,还不忘四下的观察。 很快,李城春便来到了白木深房屋的窗边。 只见,李城春从腰后拿出一个很细的管状东西,然后,慢慢地将这管状物品插进窗内,随后,李城春的嘴,慢慢贴近管状的一头,开始吹了起来。 这一切,被躲在一旁的白木深看的是清清楚楚,就算白木深在白痴,此刻她也知道,李城春这是在做什么。 白木深看着李城春的动作,心底暗自想着:“李城春你这是在给老娘下药,深更半夜,跳进院子,竟然做这种事情,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白木深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难不成,难不成,李城春这渣男是觊觎我的美色?好你个李城春,知道你渣,没想到,你居然渣到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好,既然你都这么做了,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看来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是真的不行了。” 想到这里,白木深眼见这李城春吹完药后,便绕到了前门。 白木深看准机会,趁着李城春绕道前门时候,白木深顺手在地上抄起了一根木棍,悄悄地跟在了不远处。 这时,李城春掐算这时间,感觉已经差不多了,便慢慢地将房门推开,随后,蹑手蹑脚地朝着屋内走了进去,。 就在李城春刚刚走到房间当中时,白木深也已经悄悄地跟了进来,正毫无声息地站在李城春的身后。 只见,白木深站在李城春的身后,竟吹了一声口哨,闻声,李城春立刻转过了头,不料,迎面便被白木深一棒给放到了。 就在李城春的身体缓缓躺下的时候,满脸的不敢相信,随之而后,便是双眼一黑,“噗通”一下,整个人结结实实地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站在原地的白木深则是嘴角微微上扬,一抹邪笑,再次挂在脸上。 白木深看着躺在地上的李城春,伸出了那只小巧的脚,然后,在李城春的腿上踹了几下,“这么不经打,一棒竟然晕了,这古代人的体质,也不过如此。” 嘴角上噙着一抹邪笑的白木深,一边踹着一动不动的李城春,另一边还自言自语地嘲笑着他。 须臾,白木深不在去看李城春是否晕了过去,而是自顾自地开始忙叨起来,只见,白木深将一张椅子拖到了李城春的不远处。 随后,白木深用她拿弱小的身躯,拉扯着犹如死猪的李城春,用了好一会子的功夫,白木深这才将李城春拉扯到椅子上。 “呼呼呼” 白木深喘了几声出气,可见,拉扯李城春这么一个大男人,着实是将白木深累得不轻。 就这样,李城春被白木深拉扯到了椅子上,只是,李城春此刻毫无意识,一个脑袋也是毫无知觉地歪着。 另一边,白木深再一次上演了捆夫君的一幕,只见,白木深开始在柜子里翻腾起来,须臾,白木深再一次将绑李城春的那条绳子翻找了出来,可想而知,白木深接下来要做什么。 没错,白木深在一次将李城春捆在了椅子上,那熟练的动作,犹如绑一只猪一般,轻车熟练地将李城春绑的结结实实。 须臾,待白木深做好了一切后,这时,李城春也恰好醒了过来。 李城春醒来后,自觉地想要动弹,可是,早已被白木深绑在椅子上的他,哪里会动弹的了,只不过,这一幕似曾相识,上一次,李城春似乎也是被白木深给绑了起来,想想好真是有些尴尬! 同样,当李城春不得动弹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惊讶,随后,有些迷离的目光,便落在了坐在他对面的白木深身上。 李城春望着白木深,随后,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绳子,愤怒地吼道:“白木深,又来这招哦,把我捆起来,你是居心何在?” 闻言,白木深脸上的邪笑越发的狰狞,“居心何在?李城春,本姑奶奶倒是想问问你,你居心何在?” 此刻,李城春被白木深反问,不由得有些心虚道:“我,我怎么了,倒是你,为什么把我打晕。” 果然,还真是死不承认,白木深倏然起身,两步便走到李城春的面前,伸出了手,纤细的手指,捏住了李城春的下巴道:“怎么,晕倒之后,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那我就来告诉告诉你。” 说道这里,白木深将捏着李城春下巴的手,狠狠地一甩,随后,回到了椅子上:“不知是谁,深更半夜翻墙跳进院子内,又不知道是谁,竟然用下迷香这种下作手段,又不知道是谁,深夜潜入她人房内。” 白木深将李城春所做的事情,一一道出,另一边,李城春听后,却是被白木深说的哑口无言。 李城春迟迟没有言语,这也是白木深所预料到的,于是,接着说道:“李城春,这是你们国公府,你们李家,我与你成婚了,你也是这院子的男主人,若是想进院子,大可以大大方方的,我还真是不明白,为何要这般做,还是说,你李城春想做什么见不人的事情。” ------------ 第57章 审问开始 白木深的推测是正确的,李城春的的确确是要做一些不光彩,见不得人的事情,可既然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李城春又怎能说出来呢。 “我,我……” 李城春支支吾吾许久,愣是没说出下文。 殊不知,李城春这一次半夜翻墙的目的,是因为昨日,李城春在与白莲花见面时,李城春像白莲花述说了这几日的遭遇,与白莲花说了一番。 另一边,当白莲花听了李城春的述说后,白莲花便给李城春出谋划策,告诉了李城春应该如何去做。 然而,白莲花的计谋竟是,让李城春趁着白木深熟睡时下药,然后,将白木深迷晕,这样,李城春就可以将生米煮成熟饭。 这样一来,白木深就会全都听李城春的了,毕竟夫字太过天,女子讲究的就是一个三从四德,待白木深有了身孕,李城春便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是,谁知当李城春刚刚跳进院子后,就被深夜睡不着的白木深发现了,这下子可好,不等李城春想要生米煮成熟饭,却被白木深当头棒喝,反而被白木深,一举拿下。 白木深见李城春支支吾吾许久,说不出半个字来后,便开始威胁起来。 “李城春,你,你什么,看来真被我才对了,你还真是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真没想到,堂堂国公府四爷,竟然会对自己的娘子做下药这种事情,这若是传了出去,李城春我看你的脸往那放。” 闻言,李城春略微有些紧张,白木深说的没错,这种事情,若真的传了出去,他李城春的脸可真就是丢大了。 “白木深,你不要欺人太甚,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夫君,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想来外人也会琢磨,为何夫君会对娘子这么做,这其中一定也是由原有。” 白木深谁这么说,哪里会真这么做,这些道理她何尝不知,只不过是为了吓一吓李城春罢了。 “那你到是说说,说说你这深夜偷偷摸摸来的目的。” “我没什么目的,不过就是觉得好玩。” “好玩,好,那我就让你好好玩玩。” 语落,白木深深知,就算在问,李城春还是会不说,随机,白木深心底暗自说道:“既然你觉得好玩,那本姑娘就好好玩一玩。” 如今,李城春左右是被绑着的,不论白木深做什么,李城春也是屋里反抗,于是,白木深便打算动武力,既然好言好语不回答,那就动武。 只见,白木深顺手将刚刚打到李城春的木棍捡了起来,随后,白木深用那木棍在李城春的腿上,胳膊上开始比量起来。 “既然你喜欢翻墙,那我是先敲断你的一只腿呢,还是打断你的一只胳膊呢,这样,我也算是为了她人造福,免得日后旁人着了你的道。” 语落,白木深开始拿着木棍比量起来,白木深嘴上随这么说,哪里会真的打断李城春的腿与胳膊呢。 可另一边,李城春却是有些害怕了,白木深的性子,李城春还是略知一二的,对于李城春来讲,白木深这个恶妇,没有什么做不出来。 于是,李城春再一次开口道:“白木深,你个恶妇,毒妇,你就算打死我也没有,打死我,你就是守寡,也甭想改嫁,你打吧,你尽管打吧。” 李城春这般说,倒是让白木深有些另眼相看了,心底暗自着想,“没想到,这李城春还会这般有骨气。” “你说的也对,打断了你的腿,日后本姑娘还要伺候你,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找不痛快,既然这样,那就不打了。” “哐当” 白木深便将手中的木棍扔到了一边。 李城春见白木深收手,这才将心放下,刚刚自己说的那一番话,不过是为了缓解危机,没想到,还真可以,这么一看,李城春觉得,白木深也不会太怎么为难他,也就不再那么紧张了。 就这样,李城春面对白木深的威胁,李城春就是死不承认,能辩解就辩解,不能就紧闭嘴巴,只字不提。 白木深看李城春似乎得意的模样,越想越气,白木深也是个倔强的人,想要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要知道。 只见,放下木棍后的白木深,开始在屋内转了起来,起初,白木深想着李城春是要对自己图谋不轨,于是,她便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须臾,当白木深再次来到李城春面前的时候,白木深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坏笑地目视着李城春。 白木深这般笑,原本刚刚有些放下心的李城春,突然觉得背后有一阵冷风吹过,顿时,感觉阴深。 “白,白木深,你,你又要做什么?” “做什么,李城春本姑娘今个儿就实话告诉你了,若是你不老实交代,我是不会轻易饶了你。” 语落,白木深也不在和李城春继续啰嗦,背在身后的双手这时已经缓缓转到前面,只见,一把亮闪闪的小刀,展现在李城春的面前。 随之而后,白木深拿着小刀,在李城春的面前比划开来,然而,这一幕,李城春觉得似曾相识,转念,李城春立刻想起了上一次,顿时,李城春的面色,瞬间难看起来。 “白木深,你别乱来。” 李城春乱叫个不停,白木深却不理睬,因为,白木深知道,对付这种渣男,这一招比任何招数都要好使,想着上一次,李城春差点没吓尿裤子,所以,白木深思来想去,再一次用了这招。 白木深手中的小刀,依旧在李城春的身上比划着,最后,小刀停在了李城春两腿之间,随后,白木深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而且还有些阴冷。 另一边,只见李城春的双腿开始不停滴颤抖起来,那抖动的频率,堪比一台发动机。 “打断你的腿,我要伺候你,那不如,我就,哈哈,这样,我就算是守活寡,我白木深也心甘情愿。” 李城春见白木深这般说,着实吓得不轻,李城春相信,别的事情白木深可能做不出来,但是,守活寡,白木深是可以做得出来,只不过,白木深可以忍受守活寡,但是,李城春可受不了不近女色。 虽说,李城春并不是很色,可毕竟谁也不想做太监不是。 ------------ 第58章 先来个下马威 此时此刻,李城春怕了,立刻喝止白木深道:“白木深,你别乱来,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果然,还是这一招最有效,白木深闻言,收回了小刀,将身边不远处的椅子拉了过来,随后,正正地坐在了李城春的对面道:“早说不就好了,害的本姑娘浪费时间。” 李城春见白木深那得意的模样,恨得牙直痒痒,可是无奈,谁让自己栽倒在白木深的手中了。 “我来你这处,下迷药,是想和你生米煮成熟饭,没有别的。” 李城春的阐述很简单,想要对白木深不轨,这一点,白木深已经料到,只不过,为何好端端的,李城春会突然这么做,这让白木深有些不解,于是,接着问道:“就这么简单?为何你好端端的就要这么做了,一定还有别的,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地说明白了。” 果然,李城春见白木深不信,也只好将事实全盘托出,“还不是你个恶妇,这些日子,你所做的事情,让我很不爽,这件事,我和莲妹说了,莲妹便帮我想了这个主意,白木深,你不要得意,你真以为我想和你生米煮成熟饭啊,我都懒得多看你一眼,你可不要多想。” 直到最后,李城春还不忘解释,自己对白木深毫无感觉,这让白木深听起来,却有些不舒服了。 话说回来,白木深也不是想李城春对自己有感觉,只不过,身为一个女人,而白木深有些生的娇俏,男人看了若是没有想法,那岂不是很失败。 再者,当李城春提到白莲花后,原本没有生气的白木深,此刻顿时火冒三丈。 这件事情里,白木深对李城春深夜翻墙而来的目的,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只不过,白木深没有想到,最终想要害她的,竟然是白莲花这个小绿茶。 就在李城春全盘托出后,白木深便不语,李城春显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李城春望着对面低头沉思的白木深,不知怎的,竟有些不由地心慌起来。 低头沉思的白木深,微微张开了嘴巴,上齿咬着下唇,心底暗道:“白莲花,我的好表妹,既然,你这么想要害我,那么,我就如你愿,眼瞧着就是你要过门了,那么,我这个做表姐的,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嫡妻的风采。” 须臾,白木深不在作想,猛地地神,拿着手中的刀子,围着李城春转了一圈,然而,白木深这突然的举动,却是给李城春吓了一跳道:“白木深,我已经都说了,你还要做什么?” “咔” 白木深并未理会李城春,而是拿着手中的小刀,将李城春身上的身子划开,随后,绕道李城春面前道:“看你这么诚恳,那今日我就不再与你多做计较,与你耗到这个时辰,我也累了,你最好给我乖乖滚出揽月居,不要在回来,也不要在想着偷偷摸摸做什么对我图谋不轨的事情,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语落,就在李城春刚刚从椅子上起身,不等说话之际,白木深上去就是一记飞脚,愣是把李城春踢了一个狗吃屎。 李城春还未爬起来,便怒吼道:“白木深,你就是一个母夜叉,恶毒,毒妇。” 语落,李城春不敢在多言,迅速从上爬了起来,就连身上的灰尘都顾不掸一下,一溜烟地便消失在了白木深的实现中,可见,李城春是有多么惧怕她的这位娘子。 两日后,正是纳白莲花进李家之日,作为白家旁系之女,怎么说,白莲花都是位小姐,就算是为人妾,白莲花也想风风光光地。 白家府内,白莲花早已在丫头还有婆子们的服侍下,装扮好了自己,既然不是正妻,白莲花也不能覆盖大红的盖头,婆子粉红的盖头为白莲花盖上,随后,便联合便坐在凳子上,等待着国公府前来接她的轿子。 此刻,房间内只有白莲花一人,坐在凳子上的白莲花,心里自然是欢喜的,自从她认识了李城春后,便一心想要嫁给李城春,如今,愿望终于实现了,白莲花的内心,自然是乐不思蜀。 唯独一点,白莲花很不满意的便是,不能做李城春的正妻,这也白莲花心里的一个梗。 每每想到这一点,白莲花对白木深的恨意就会加重一分,只见,白莲花坐在凳子上,手中拿着的手帕,被她狠狠地揉搓在了一起。 “白木深看你还能得意多久,虽然我的出身没你高贵,身为旁系白家女,我一定不会让你将我比下去,待我嫁到李家后,看谁能笑到最后。” 此时此刻,本是高兴的时候,白莲花却是想着,日后如何对付白木深这位表姐,可见,白莲花的性子,是多么的歹毒。 须臾,前来迎接白莲花的轿子已经到了门外,婆子,丫头们来到房间内,拉着白莲花的手,走出了房间,白莲花的父母也跟在旁边,送女儿出嫁。 来到门外后,白莲花为了与父母道别,将盖头掀了起来,然而,不等白莲花与父母说话,目光却落在了前来迎接的轿子上。 这一看不要紧,白莲花顿时就怒了,原本只是掀开一角的盖头,硬生生被白莲花全部拽了下来。 国公府纳妾,不说八抬大轿前来,最起码也应该是四人抬轿子,之所以让白莲花气氛的原因,正是因为,白莲花所看的则是两人抬的小轿子。 瞧着那两人抬的小轿子,白莲花的脸色很是难看,转头对着父亲说道:“父亲,女儿虽说是为妾,可也没有用两人抬的轿子来接的道理,女儿不嫁了。” 说着,白莲花一气之下,将盖头狠狠地仍在了地上,转身便要朝着院内走去。 然而,不等白莲花迈开步子,白父便将女儿白莲花拉住,随后,拉倒了一边,小声劝说到:“乖女儿,哪有不嫁的道理,轿子已经来了,你这若是不嫁,以后可怎么是好,乖女儿,你切先委屈委屈,待嫁入国公府后,还愁没有翻身的机会吗?” 听了父亲劝说的白莲花,低头沉思,“父亲说的对,这想来是白木深那个恶女吩咐下来的,故意让我难堪,我不能让白木深得意。” 想到这里,白莲花江头抬起,自信满满地回道:“父亲,您说的对,女儿不能只看眼前,以后的日子,还不一定什么样呢。” “对吗,这才是爹的乖女儿。” ------------ 第59章 白莲花进门 父女二人说完,白父便拉着女儿回道了门前,随后给边上的一个丫头递了个眼色,示意将盖头捡起来。 丫头领会了白老爷的意思后,将盖头捡起,随后,缓缓走向了白莲花,丫头双手将盖头捧在手心。 白莲花将盖头拿在手中,抖了抖盖头,对着父亲道:“父亲,这口气女儿记下了。” 语落,白莲花将盖头盖在了头上,丫头的搀扶下,白莲花上了轿子。 没有唢呐的响声,没有迎亲的队伍,一台二人抬的轿子,就这样,白莲花被抬到了国公府。 国公府外,一名婆子早已等候在此,婆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对轿夫道:“走后门。” 闻言,两名轿夫便抬着轿子朝着后门而去。 然而,轿子内的白莲花,将婆子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白莲花随不是正妻,但是,作为妾室,走侧门还是可以的,而如今,竟然连侧门都不让走,竟还要走后门。 坐在轿内的白莲花,手中死死地蹉跎着手中的帕子,上齿狠狠地咬着下嘴唇道:“竟然这样对我,好,我都忍了,只要能进国公府,不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须臾,轿夫绕到了后门,高高抬起,轿子便被太近了府内,放下轿子,在婆子的搀扶下,白莲花下了轿,然后,进了早已安排好的房间。 虽说是妾室进门,没有大张旗鼓迎亲,但是,一家人吃饭,还是要的。 须臾,到了敬酒的时候,作为四房的主母,白木深亲自出面,早已在院子内张罗,对外来看,白木深给足了白莲花的面子。 院子内,并没有太多的人,不过是白木深的几位妯娌,还有大伯哥,在院子内吃食。 此刻的白木深,表现的温柔贤惠,只见,白木深端着酒盏,来到了饭桌前道:“几位嫂嫂,今日四房办喜事,多谢几位嫂嫂不嫌,还送上了贺礼,弟妹我先干为敬,多谢几位嫂嫂。” 语落,白木深便干了杯中酒。 向来能言会道的三奶奶姜彩儿,第一个便开了口道:“弟妹哪的话,也没帮上什么忙,还都是弟妹里里外外地张罗,弟妹还真是能干呢。” 三奶奶话音刚落,作为大房的大奶奶也说道:“是呀,弟妹有心了,瞧里外里给你忙的,做大嫂嫂的我,身子也不好,也没帮到你什么,还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呢。” “大嫂嫂哪里的话,几位嫂嫂能来,就是给弟妹很大的面子了,咱们都是一家人,用不着客道。” 客道话还是要说的,然而,二房奶奶却是一言未发,本就不善言辞的二房奶奶,也不喜人多,二话未说,端起了酒盏,干了杯中的酒。 对于二房奶奶,大家也都习以为常,所以,不管二房奶奶是否发言,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白木深这边招呼着极为妯娌,另一边,作为新郎官的李城春,则是在招呼着几位哥哥,还有前来祝贺的好友。 白木深为了表现的大度,贤惠,与几位妯娌说完话后,端着酒盏便来到了几位大伯哥的桌前。 这时,李城春也恰好在这桌上,白木深来到了李城春的身边,一旁服侍的丫头,见四奶奶过来后,很是又眼力见地位她将空杯斟满。 被斟满酒的白木深,对着几位哥哥笑道:“几位哥哥,弟妹在这敬你们一杯,多谢几位哥哥方才手头的事情,来参加城春的喜事。” “弟妹哪里的话,城春是我们的幼弟,虽说是纳妾,但还是要来祝贺的。” 语落,几位哥哥们端起了酒盏,与白木深相碰后,便一饮而尽。 白木深今日的表现,那还真是没的说,不管是外人,还是家里人,对白木深都是另一番看法。 同样,今日李城春对白木深也是另一番看法,而且,李城春的几位好友对白木深也是不同的看法。 过去,白木深在外人来看,是一名恶妇,毒妇,儿今天,白木深却是温文尔雅,贤惠大方,全然不像外人所说的模样了。 酒过半巡,白莲花作为妾室,也是要出来敬酒的,在丫头的陪衬下,白莲花来到了院子内。 李城春见白莲花出来后,立刻手中的筷子,上前相迎。 俗话说,一个女人,最漂亮的时刻,便是新婚之时,白莲花虽说没有白木深生的好,但是,这一打扮起来,也算得上是一位美人坯子。 白莲花,李城春朝思暮想想要迎娶的女人,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将他心中的女神迎娶进门了。 李城春来到白莲花身旁后,那溺爱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白莲花。 “莲妹儿,今日,你终于是我李城春的人了,你放心,日后,我定不会负你,会对你好的。” 二人四目相对,白莲花深知,李城春对她的喜爱,面色有些微红,白莲花缓缓垂下了头道:“好啦,这么多人呢,不要说这肉麻的话啦。” 的确,李城春见到白莲花后,竟有些忘乎所以,随后,咳了两声,牵起了白莲花的手,开始敬酒。 然而,这一幕,白木深却是看的真切,心底暗自说道:“真够腻的,看你们能得意多久,只要不招惹本姑娘,我切就不会和你们计较。” 眼见着白莲花来到宾客面前,白木深很识趣的让到了一旁,给这对新人腾地方。 白木深则来到了几位嫂嫂的饭桌前,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三奶奶见白木深过来后,随后偷瞄了一下不远处的白莲花道:“弟妹,别怪三嫂嫂多嘴,你这位表妹,还真是会笼络男人的心,瞧瞧,四弟见了她后,魂都快没了。” 闻言,白木深对三奶奶委婉一笑道:“三嫂嫂,那是城春的福气,有这么一位佳人常伴左右,也是好的。” “话虽这么说,在怎么样,你是这四房的主母,该有的气势,还是要有的,这男人,纳妾是无法避免的,可也要掌控好分寸才是。” 三奶奶这话,白木深不是不明白,对于管控男人,白木深自然不如三奶奶,旁的不说,三哥若是想纳妾,若是三嫂嫂不同意,就算给三哥一百个胆子,怕是也不敢。 想到这里,白木深笑道:“三嫂嫂说的是,弟妹我领教了。” “弟妹,不是三嫂嫂多嘴,咱们女人嘛,凡事要留个心才是。” ------------ 第60章 一片混乱 三奶奶今日能说这些话,也是对白木深这位弟妹另眼相看,不论怎么说,她白莲花不得过是白家的旁系,哪里能和白木深想相比较呢。 况且,今日白木深的行为举止,也深得大家的看好,也算是成功洗白了一把。 须臾,酒足饭饱过后,也到了白莲花给长辈,嫡妻敬茶的时候。 这一礼数,白莲花是知晓的,同时,为了等敬茶,白莲花还特意准备了一副特殊制作的茶盏。 白莲花嫁给李城春,随身只带了一个贴身的丫头,这丫头,也是一直伺候白莲花的,所以,白莲花只带了这一名丫头。 就在白莲花开始准备要敬茶时,白莲花便吩咐贴身丫头,将早已准备好的茶盏拿了出来。 此茶盏,外面摸起来,根本不烫手,然而,里面的茶,也是白莲花白特意让贴身服侍的丫头,放了烧开的热油,白莲花打算在敬茶的时候,就此烫伤白木深,也好解心头之恨。 此刻,白木深坐在主母的位置上,李城春则坐在白木深的另一边,等待着白莲花敬茶。 白莲花准备好了一切,来到了白木深的面前,撩起裙摆,白莲花双腿跪在了地上,拿起了早已准备好的茶盏道:“主母,请喝茶。” 然而,就在白莲花端着茶盏,奉上的时候,白木深便从白莲花的眸子中,察觉到了一丝的猫腻,随后心底暗自道:“不对劲,白莲花的眸子为何有异样。” 此刻,白莲花的茶盏已经奉上,白木深就要结果茶盏的时候,白木深率先打开了,热茶加上热油并没有烫到白木深,反而,就在白木深发现猫腻的那一刻,便已经有了办法。 白木深依旧端着敬给白木深的茶盏,只是,此时此刻,被烫的人却是她白莲花自己。 然而,就在白莲花被烫的难以忍耐时,慌乱之际,白莲花头上的盖头居然掉了下来,这种行为,视为不吉利的象征。 另一边,白莲花手中的茶盏也已经落地,白莲花也顾不上盖头的事情,而是在那瞧着自己那纤细如玉的手,此时此刻,白莲花的手已经通红。 李城春见状后,很是心疼,可是,现在的李城春顾不上白莲花,因为,在白莲花的盖头掉落时,房内准备喝白莲花敬茶的长辈们,已经愤然离开。 新娘子盖头掉,会给家中带来灾祸,轻则破财,重则是要出人命的,国公府内的长辈们,哪里还会继续留下。 李城春虽然是纳妾,可也好要顾及长辈们的,看瞧着长辈们愤然离去,李城春想着上前拦阻。 可是,不论李城春说什么,长辈们依旧头也不回地离去。 另一边,白木深也从椅子上起身,莲步轻移,来到了白莲花的面前,慢慢地,白木深伏下了身,双手将白莲花那烫伤的手窝在手中。 随后,白木深的嘴角微微上扬道:“我的好表妹,今日,我本是给足了你面子,可是,不曾想,你居然还想对我使坏,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如今,你已经嫁给了李城春,也进了这国公府,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我也不过是想再这深宅大院中生存,你若是不犯我,我也不会犯你。” 白木深对白莲花说的这些话,声音很小,只能她们二人能够听见,白木深也不想让旁人听见。 语落,白木深表现出一副很是关切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将白莲花搀扶起来,随后,对着房门外的李城春道:“城春,快把莲妹儿送回房去吧,快上些药,瞧着手,怕是烫的不轻呢。” 此刻,李城春望着长辈们离去的身影,心知,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毫无用处,也只好暂时作罢,日后在为这件事情去铺垫。 转身,李城春三步并成两步,很快地来到了白木深与白莲花身旁,白木深见城春过来后,便将白莲花的手交于李城春的手中道:“你切先扶她回去吧,后面的事情,我会去做,看手要紧,我瞧着烫的死不轻呢。” 闻言,李城春的目光这才落在白莲花的手上,果然,正如白木深所说,烫反的着实不轻,原本洁白如玉的手,现在已经是通红,看的李城春好似心疼。 “莲儿,疼吗,走我先带你回房,这就给你叫郎中来瞧瞧。” 言语之间,李城春搀扶着白莲花朝着别院而去,然而,就在白莲花与李城春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白莲花还不忘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木深。 这一眼,白木深不是没又看见,只不过,现在的白木深,心里那叫一个痛快,至于被人瞪一眼,也是无所谓。 李城春纳妾婚礼现场,可谓说是一片混乱不堪,但是,白木深却是看得十分热闹,这场婚礼中,白木深第一次洗白一波,可想而知,得到好处的,只有白木深一人。 然而,白木深也不是只顾着自己,宴席之上,白木深还不忘一直贴身服侍自己的丫头秀巧。 宴席上,白木深愣是赏了秀巧一盘红烧蹄髈,秀巧这吃货,见到哪红烧蹄髈,好悬口水没直接流出来,好在面对这各房的主子们,控制住了自己。 随后,端着白木深赏的红烧蹄髈,多进屋子里,吃的脚一个香。 此刻,李城春也已经陪着白莲花离去,白木深这时想起了秀巧,站在门外自言自语道:“秀巧这丫头,自打端走蹄髈,就没在见到人影,此刻,应该是在享受那美味的吃食吧!” 想起此处,白木深由于心情极佳的缘故,便想着去瞧瞧那吃货。 来到了秀巧的房外,白木深趴在门缝前,听着屋内的动静,须臾,白木深便听到,房内传出了声音道:“还是四奶奶最好,这蹄髈还真是香,四奶奶这般关照我秀巧,以后可得好好伺候四奶奶呢。” 秀巧这话,是发自内心的,不单单只是为了白木深赏的蹄髈,因为,在平日里,白木深也是一名对下人很好的主子,如今,白木深这般器重秀巧,秀巧自当对白木深总心耿耿。 门外的白木深听见秀巧这般说,心中也是一暖,想想秀巧这丫头,还真是没什么坏心眼。 白木深嘴角噙着一抹笑,随后,不在继续偷听,转身,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 第61章 耳边风 另一边,白莲花在李城春的陪同下,已经回到了房内,李城春心疼白莲花被烫伤的手,很快便命人找来了烫伤药,很是贴心地位白莲花抹上了药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是夜晚,白莲花想着今日所发生的一起,内心自然是气不过,然而,此刻已经是白莲花与李城春的同房花烛夜之时。 白莲花气不过,便选在同方之时,上演了一出哭诉委屈的戏码。 只见,房间内,白莲花坐在床上,身子靠着床头,满脸委屈地垂着头,一言不发,毫无举动。 另一边,李城春则在案桌前将酒斟满,随后,便唤了白莲花道:“莲儿,今日是你我的大好日子,咱们也该喝杯交杯酒了。” 然而,就在李城春唤白莲花的时候,李城春这才发觉,白莲花整垂着头,一脸的委屈。 对于白莲花,李城春很是疼怜爱,此刻,见到心爱的女人这般,自然是关怀。 李城春立刻方面了手中的杯子,快步来到了白莲花的面前,坐在了白莲花的身边,随后,伸出了手,轻轻地将白莲花挽入怀中道:“莲儿,这是怎么了,为何闷闷不乐,难不成还在想白日里的事情吗,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想太多了,想着你只要想着,你已经嫁给我李城春了,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李城春的女人。” 李城春这话,自然不假,可是,白莲花依旧气不过,顿时流下了泪水,哭诉道:“城春,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同样,我也是爱你的,今日,从我出家门,直到敬茶时出的状况,我的心,真的好难过,你可知,虽说我是你纳的妾室,不能八抬大轿抬着,我不在乎,然而,到了国公府,竟然侧门都不能走,却要走后门,这些,我也忍下,只要想到你,我什么都可以忍下,想着给表姐敬茶,却烫伤了手,最后,不小心将盖头弄掉,这也不是我有心的,城春,你有想过吗,莲儿为了嫁给你,是受了多么大的委屈!” 说道这里,白莲花哽咽了一下,随后又道:“我知道,表姐不喜欢我,可是,我也没想过要抢她的位置,四房,她已经是主母了,我身为妾室,也很尊重她,可是,城春你有没有想,今日为何会好端端地,将我的手烫成这副模样。” 这女人哭诉起来,还真的让男人招架不住,白莲花这番哭诉,李城春顿时心更软了下来,另一边,想着白莲花所说,李城春便觉得,白莲花的手烫伤,是白木深所为,定是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脚。 殊不知,这件事情,却是白莲花自食其果,只不过是,将这罪名按在了白木深的头上。 闻言,李城春也思虑了一番,随后,连忙安抚道:“莲儿,你的一片心,我怎会不知,好了,不要在委屈了,如今你的手伤了,作为主母的,理当应该过来瞧瞧,现在,我就给你出气,让白木深过来伺候你可好。” 李城春还真是个猪头,白莲花这枕头风还为吹,就已经着了道,可见,白莲花的心机是有多么的深。 依旧啜泣不止的白莲花,见李城春这般说,顿时脸色一变,心中暗喜道:“白木深,今日是我大意了,没有烫伤你,反而伤了我自己,如今,李城春让你来伺候我,想来也是应该的,我看你怎么应对。” 心中暗暗自喜过后,白莲花小鸟依人般,也不在继续啜泣道:“这样好吗,若是传了出去,我怕有人会背地里说你宠妾灭妻。” “宠妾灭妻,我就宠你了,日子是我自己过,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在多言,李城春倏然起身,快步来到了门前,唤来了伺候白莲花的婢女道:“去把四奶奶叫来,就说我让的,让四奶奶来伺候姨奶奶。” 婢女闻言,率先愣了一下,众人所知,只听过妾室伺候正妻的,哪有正妻伺候妾室的,可是,四爷已经这么说了,身为奴婢的,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去传话。 须臾,前来传话的人便来到了揽月居,此刻,院子里已经毫无一人,白木深也忙乎了一天,此刻也是有些乏累,便早早地梳洗后,躺在了床上。 “噹噹噹” 三生敲门声过后,门外传来了一个婆子的声音道:“四奶奶,四爷让你到姨奶奶的房里伺候。” 闻言,原本已经躺下的白木深,倏然起了身,白木深歪着脑袋,黝黑明亮的眸子望向房门处便咒骂道:“叫我去伺候一个妾室?是你家四爷脑子进水了,还是你这当差的听错了?难不成是年岁大了,耳朵不灵光了?我可是正妻,哪有让正妻去伺候一个妾室的?” 白木深的话,门外的婆子听得真切,可是,这话的的确确是四爷说的,身为奴婢,她也不过来传个话,如今却被四奶奶骂道,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于是,婆子便顶嘴道:“四奶奶,这是四爷的意思,四奶奶,这俗话说得好,出嫁从夫,四奶奶如今您已经是这国公府的四奶奶,自然是要听从夫君的,在奴婢看来,四奶奶您还是遵从的好,免得上了夫妻之间的和气。” 前来传话的婆子此话一出,白木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原本今日还是挺高兴的,现在,却是一扫而空,全都是怒气。 白木深坐在床上,垂头沉思,心底暗自道:“好你个白莲花,这是在给我找后账呢!想我白木深堂堂国公府四奶奶,李城春的正妻,白家的大小姐,若是被你们给拿住了,那我就不是白木深了,你切等着。” 想到这里,白木深也懒得去和那传话的婆子多做计较,按时地将那婆子打发道:“好,我知道了,你切回去告诉四爷,我随后就到。” 婆子听了白木深的回应,立刻回道:“好的四奶奶,那奴婢这就回去回话。” 语落,白木深仔细听着门外的声音,见传话的婆子走后,便下了床,将衣裳穿上,随后,来到房门,推开房门,确定婆子走后,白木深便唤起了秀巧。 须臾,秀巧听到白木深的召唤,很快便跑了过来询问道:“四奶奶,您找奴婢是有什么事吗?” ------------ 第62章 四奶奶不见啦 白木深见秀巧进来后,便对秀巧说道:“秀巧,现在我嘱咐你一件事情,你先到夫人的院子里去,见到夫人后,告诉夫人我不见了,其余的什么都不需要多说,然后,你在去太夫人的院子,告诉太夫人相同的话便可,做完这些你便……” 闻言,秀巧有些狐疑,瞪着双眸,一转不转地瞧着白木深道:“四奶奶,您这不是好好的吗,为何要对夫人和太夫人说这些,若是被夫人和太夫人知道了奴婢在说谎,奴婢怕……” 白木深自然晓得秀巧的狐疑,于是,不等秀巧说完,白木深便伸手将其打断道:“我叫你怎么说,你便怎么说就是,出了事情,我给你兜着,况且,也不会出事情,若是办好了,有你的好处。” 秀巧见白木深已经这么说了,也不敢在多说些什么,应了一声后,便跑出了房间,按照白木深所说去做了。 此刻,天已经黑,秀巧一路小跑,很快便来到了夫人的院子,许是跑的急,秀巧见到夫人谭氏后,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不,不好了夫人,四,四奶奶不见啦。” 闻言,原本还在案榻上斜靠着的谭氏,倏然坐直了身子道:“什么?深儿不见了?去哪了?难道你们这些伺候的人,就没有一个看见人哪去的?” 秀巧见夫人追问,另一边又想到四奶奶的叮嘱,便回道:“禀报夫人,奴婢们真的不找到四奶奶去哪里了,奴婢们只知道,四奶奶已经没了好一会子了,方才,奴婢已经找了好一会子了,见实在是找不到,这才来禀报夫人。” 谭氏蹙眉,心底念着:“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会不见了呢!难不成,难不成是因为城春纳妾,深儿……” 想到这里,谭氏不敢继续多想,当下之际,找人要紧,谭氏立刻吩咐道:“找,继续找,多叫些人找,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就会不见了。” 谭氏一边说着,另一边叫贴身伺候的人给她穿鞋,更衣。 通知过夫人,秀巧便按照白木深的话,又跑去了太夫人的院子,同样,将刚才对夫人的话,又对太夫人说了一通。 然而,太夫人得知后,原本就不安放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只见着太夫人那原本硬朗的身体,顿时一软,摊在了案榻上。 随后,太夫人伸出了一只手,那手却是在颤抖不停道:“找,给我找,今个若是找不到人,谁也别想安宁。” 可想而知,太夫人为何这般,早在太夫人刚回府哪那日,太夫人便对白木深很是喜爱,在加上平日里,白木深天天前来逗太夫人开心,太夫人对这位幼孙媳妇更加的怜惜,再者,太夫人一直顾虑与白家这场婚事,本就是国公府又目地的,所以,才会更加着急。 秀巧将白木深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随后,便回了揽月居。 须臾,四奶奶白木深不见的消息,很快便在国公府传开了,然而,四奶奶人不见,所有人都认为,四奶奶白木深是因为四爷李城春纳妾,心里受不住了,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寻了短见,所以才会不见了人。 由于白木深不见的消息,阖府上下是闹得人仰马翻,就差没把整个府邸翻个底朝天。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白木深已经算好了时间,提前安排了秀巧躲起来,就在这时,只见躲在深处的秀巧捏着鼻子,大喊一声道:“四奶奶在姨奶奶的院子里。” 秀巧大喊之后,立刻开溜,另一边,大家听到声音后,便齐聚姨奶奶的院子,姨奶奶是谁,大家不用想也知道,那便是,今日李城春纳妾的这一位,白莲花。 另一边,白木深早已经在白莲花的房间内,而且,正在伺候着白莲花,而李城春则是在一旁瞧着。 白木深不慌不忙,更是表现的很是乖巧,先是给白莲花端水果,然后,又为她拿吃食。 然而,众人闻言后,齐聚白莲花的洞房中,夫人谭氏,搀扶着太夫人率先进入到房内,可是,这一进房内,看到的竟是这一幕。 只见,白木深整亲自给白莲花端茶倒水,而白莲花,还在一旁趾高气扬。 另一边,当众人闯进房间后,白莲花,李城春顿时愣住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个时辰,大家为何会闯到白莲花的房内。 只见,白木深见到众人前来后,瞬间脸色一变,不在似刚刚那乖巧的模样,反而是一脸的委屈。 殊不知,众人为何会深夜到此,白木深自然是知晓的,同样,这也是她精心安排的。 此刻,不等白莲花,李城春反应过来,太夫人看到这一幕后,更看到白木深那一脸的委屈后,当场动怒,随后便吩咐身后的管事婆子道:“去,给我掌嘴,打这个不懂尊卑的贱妾。” 管事的婆子闻言后,快步来到了白莲花的面前,一把将其拽了过来,只听,“啪啪”两记耳光便扇在了白莲花的脸上。 不等白莲花反应过来,那管事的婆子已经将白莲花拉扯到太夫人的面前,随后,一旁伺候的丫头给太夫人抬了一张椅子。 谭氏的搀扶下,太夫人坐在了椅子上,随后,谭氏也是很生气,心里想着:“这白莲花还真是胆大,今日才进门,竟然让正妻伺候妾室,凡事懂规矩的,哪里会做得出来。” 此刻,就算谭氏有心想要为白莲花求情,也是无从下口,说不出什么来,如今,太夫人也在,谭氏更是做不了主,没有说话的份。 只见,白莲花此时已经跪在太夫人的面前,太夫人用这厌恶的神情,盯着白莲花道:“白莲花,难道你不懂的尊卑吗?在家,你的父母就没有教育过你,什么是大,什么是小吗?你不过是一个妾室,竟然让正室给你端茶倒水,你有这个福气吗?难不成,你仗着城春喜欢,就可以肆无惧惮吗?今个儿,我就告诉你,在这国公府,就没有宠妾灭妻这一说,今个儿,我老太婆就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跪在地上的白莲花,听着太夫人的话,身体不停的打颤,心底更是在咒骂,“怎么好端端的,大家都跑我这里来了,而且,还惊动了太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 第63章 还未洞房,却遭毒打 不等白莲花继续细想,太夫人便给了身旁管事婆子一个眼色,随后,便见那管事婆子在一次,“啪啪啪”给白莲花几个耳光。 记几耳光下去,白莲花原本脸颊上只有连个手掌印,此刻,已经是通红一片。 满是委屈的白莲花,此刻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捂着自己的脸颊不停地落泪。 此时此刻,李城春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打,心里别提有多不是滋味了,于是,李城春想着要为白莲花辩解,但是,事已至此,李城春就算是有心想要辩解,也是无从辩解。 可是,见着自己心爱的爱妾被打,身为男人的李城春,最终还是来到了祖母的面前道:“祖母,孙儿求您不要在打了,莲花也不是有心的,祖母怕是您误会了。” 闻言,太夫人更加生气,更不想听幼孙李城春辩解,直言说道:“误会,就算是误会,难不成我的眼睛还不好使了吗?” 由于李城春为白莲花辩解了一句后,太夫人盛怒之下,更是让人将自己的爱孙李城春抓了起来,太夫人对着被抓的爱孙道:“城春,你不是为她辩解吗?好,那今日祖母我就让你眼睁睁看着她被打,今日,我就要好好地教教你这妾室,什么是规矩。” 语落,太夫人对着管事婆子再一次试了个眼色,管事婆子心领神会,二话不说,抓住白莲花,又是一顿耳光。 一旁被抓住的李城春,看着爱妾被打,自己确实毫无能力阻拦,心中难免愤怒,可是,不管他又多么的愤怒,面对这祖母,也只能硬生生地将这愤怒吞进肚子里。 另一边,白莲花的脸,此刻已经被打的没了模样,新婚当夜,没有洞房,反而被一顿耳光,此刻,白莲花更加的痕迹了白木深。 只见,白莲花虽然被打,可是,眸光却是盯着白木深,心底暗骂,“白木深,这一切都是你给的,我白莲花记下了,切又一日,我一定会让你加倍偿还。” 站在太夫人身边的白木深,眸光与白莲花对视着,看着被打的白莲花,白木深心底又何尝不知,此时此刻,白莲花怕是很急了自己。 可是,这一切也都是她白莲花咎由自取,身为妾室,竟然让正妻服侍,如今被打成这副模样,也是她白莲花自食其果。 须臾,在管事婆子的耳光下,白莲花的嘴角已经渗出了鲜血,只见,鲜红的血液从白莲花的嘴角慢慢渗出。 可想而知,白莲花此刻已经被打成了什么模样,然而,就算白莲花已经嘴角渗出了鲜血,太夫人依然没有让管事婆子住手。 然而,被抓住的李城春,再也看不下去了,便吼道:“祖母,不要在打了,莲花已经有了身孕,在这么打下去,怕是会出岔子,祖母,那可是孙儿的骨肉呀。” 李城春想着,白莲花已经有了自己的骨肉,祖母并不知晓,若是告诉祖母,白莲花已经有了身孕,祖母想必会就此罢休,放过白莲花。 可是,意想不到的却是,当太夫人听到幼孙李城春这么说后,顿时愣了一下,随后,眸光一转不转地看着地上的白莲花道:“居然未进门,就先有了身孕,看来,也不是很么好人家的姑娘,还真是个狐媚的。” 语落,太夫人对着身旁贴身伺候的一位婆子道:“去,给我找汤婆子来,身为四房的正妻都还没有生下嫡子,怎么能让一个刚进门的妾室先怀孕,去,快去,把汤婆子给我找来,这孩子不能要。” 此话一出,李城春与地上的白莲花都是吓得不轻,李城春率先说道:“祖母不可啊,那可是孙儿的亲生骨肉呀,万万不可呀。” “亲生骨肉,还未过门,就先怀孕,这样的女人,谁知道这肚子里坏的是谁的种。” 太夫人的话一出,白莲花心知,李城春是救不了自己了,现在,只能靠她自己。 只见,白莲花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了一旁的管事婆子,膝行到了太夫人的面前求饶道:“太夫人,您就发发慈悲,放过我肚中那还未出世的孩儿吧,这也是您的重孙呀。” 白莲花一边呆着哭腔想太夫人求饶,对太夫人说完后,白莲花见太夫人并没有放弃的意思后,白莲花便开始不停地对太夫人身边的白木深磕头。 此时此刻的白莲花,已经没有了任何脾气,为了能够保全自己,她只能求助于白木深,希望白木深能为自己说说好话,将此事解决。 只见,白莲花对着白木深不停地磕头,最终也不停地说着,“表姐,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还望表姐您不要记在心上,日后,莲花我一定会好好的做妾室该做的事情,还望表姐替我求情,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这一切,都与我肚中的孩儿无关,表姐,您就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就让太夫人饶了我这一次吧。” 闻言,一旁的白木深却是毫无所动,只见,白木深的嘴角不经意地向上一挑,对白莲花露出了轻蔑的一笑。 白木深心底想着,“表姐?亲戚?这时候想到这些了?刚才的霸气呢?不是让我来伺候你吗?现在竟和我说亲戚?你肚中的孩儿和我有何干系,这一切,都是你白莲花自找的,我本无意与你为敌,是你接二连三与我过不去,那么,就别怪我了。” 白木深这轻蔑的一笑,让白莲花的心,顿时跌进了谷底,她心知,完蛋了,白木深是不会为他求情的。 如今这般局势,白莲花已经没有了可以依靠之人,李城春虽然爱她,可是,面对着太夫人,李城春也是有心无力,对太夫人祈求,也是没有用,此时此刻的白莲花,哪怕想要抓住一根稻草,都无从下手。 今日,太夫人为何会这般盛怒,殊不知,太夫人早在年轻的时候,受了妾室的苦,虽说太夫人身为荣国公嫡女,可是,在妾室面前,却是受尽苦楚。 太夫人自身已经经历了这一些,如今,太夫人怎能容得下,让一个妾室,凌驾于嫡妻之上,这也就难怪太夫人为何这般动怒了,只不过,这些事情,是白莲花不知道的。 ------------ 第64章 以死相逼 白莲花的苦苦哀求,此时此刻却是得不到任何人的怜惜,太夫人说什么也不会让白莲花生出腹中的孩儿。 汤药婆子端着碗,缓缓地走向了白莲花,只见,那婆子一只手捏住了白莲花的下巴,另一只手将端着的碗慢慢贴近白莲花的嘴边。 白莲花眼见那婆子要硬生生将碗里的汤药灌入她的嘴中,白莲花开始挣扎了起来,“我不喝,我是不会喝的,我的孩儿是没有错的。” 白莲花一边挣扎,一边不停地说着,一旁被抓住的李城春也是急了,想着自己的骨肉要被硬生生拿掉,李城春又于心何忍,可是,就算他李城春在不忍心,依旧没有任何办法,因为,现在的他也无法挣脱。 此刻,只见白莲花猛地一个挣脱,将婆子手中的碗打在了地上,只听“啪”的一声,碗已经碎了,汤药一溅了一地。 随后,白莲花迅速起身道:“你们好狠的心,我腹中的孩儿是城春的骨肉,更是李家的骨肉,你们却要硬生生将我的孩儿拿掉,如果这样,我宁可一头撞死,也不会让我腹中那未出生的孩儿受这等屈辱。” 说着,白莲花便朝着床边跑去,床边两侧是两根床柱,白莲花试图要一头撞上一根床柱。 白莲花虽说嘴上这么将,可是,她的心底却不是这样想的,她想着,“新婚之夜,虽为妾室,若是寻死,想来传出去,这国公府怕是也有理说不清。” 想着,白莲花不顾一切地跑向床柱,就在关键时刻,好在谭氏发话道:“快,快把她拦住。” 下人听了谭氏的话后,立刻也跑了过去,迅速将白莲花拦了下来,好在反应及时,不然,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眼见着白莲花被拦下来,谭氏的心这才落了地,随后,谭氏俯身对太夫人道:“母亲,莲花随有错,您也教训过了,若真是闹出人命来,咱们也不好说不是。” 太夫人闻言,竟然没有丝毫的异动,白莲花见状,又开始哭闹起来,对着被抓住的李城春到道:“城春,这辈子,我嫁给了你,我已经满足了,只是,可怜了我肚中的那还未出生的孩儿,若是有来世,我白莲花依然无怨无悔,还会选在与你相识。” 说着,白莲花在婆子的拉扯下,依旧要像床柱撞去,然而,一旁的李城春听了白莲花的这番话后,是颇为心动。 只见,李城春也不在沉默,眼瞧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要撞住寻死,又说了那一番动听的话语,李城春用力挣脱,最终,挣脱了抓着他的人。 随后,李城春来到太夫人面前,“噗通”一声,双腿跪在了地上道:“祖母,您不是罪疼爱孙儿了吗?今日,是孙儿的大喜之日,难道,您就眼生生看着孙儿心爱的女人去死吗?旁的切不说,今日,的确是莲花有错,可是,她已经知错了,祖母,既然莲花已经知错,难道您就不能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吗?佛家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祖母,难道您就忍心看着一尸两命吗?莲花肚中,可是您孙儿的亲生骨肉呀,孙儿敢对您发誓,莲花腹中的孩儿,的的确确是孙儿的,还望祖母怜惜呀!” 李城春句句发自肺腑,坐在椅子上的太夫人听得仔细,太夫人心疼李城春不假,可是,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太夫人也着实生气。 可事到如今,谭氏也在求情,爱孙李城春也苦苦哀求,另一边,白莲花依旧寻死觅活,太夫人仔细斟酌过后想着,若真是闹出人命来,怕是会连累国公府,因为一个妾室,也hi不值当。 最终,在太夫人的斟酌过后,太夫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都是孽呀!城春,你先起来吧,这一次,就这么过去了,我不想在看到,身为妾室,凌驾在正妻的头上,还有,你也好好管教管教你这妾室,不要在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语落,太夫人一抬胳膊,贴身服侍的丫头立刻上前将他夫人搀扶起来,太夫人离开椅子后,向前迈了两步,眸光直视着床柱前的白莲花道:“白莲花,今日,我可以放过你,但是,你也要记住我说的话,若是在又下一次,就不会是这个结果了,就算你真的要寻死,也没有人可以拦的下来。” 语闭,太夫人转身,拉着一旁一直不语的白木深,缓缓地走出了房内。 众人见太夫人发了话,饶恕了白莲花,也就不再多做逗留,陆陆续续地跟随再太夫人的身后,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谭氏走在最后,本有心想要上前说几句,可是,眼见太夫人离去,谭氏也很是无奈,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母亲,今日莲花怕是糊涂了,您也消消气,不要和一个晚辈多做计较,城春这孩子也是,从小被惯坏了,得了空,儿媳会好好地说他。” 谭氏追上太夫人后,想着为把莲花说两句好话,可不成想,当谭氏刚说完,太夫人就怒道:“晚辈,既然是晚辈,难道就不懂尊卑了吗?刚刚你也不是没看到,作为正妻的深儿,竟然去伺候一位刚过们的妾室,旁的不说,若这件事在你的身上,你会怎么样?好在深儿是个懂事的孩子,什么都没说,只是忍着,今日,若不是深儿房里的丫头说人不见了,想必深儿这一夜都要服侍那贱妾吧! 闻言,谭氏不在多语默默地跟随再太夫人边侧,直到将太夫人送回了院子道:“母亲,已经这个时辰了,您切好好歇息吧,儿媳就不打扰您了,这就回了。” 太夫人摆了摆手,随后眸光便看向了一直跟随再边侧的白木深道:“深儿,今个儿你受委屈了,至于那妾室祖母也帮你教训了,虽说她是你旁系的表妹,但是,祖母我也不得不说你几句,不管她白莲花是什么人,在这国公府,就要有尊卑,下一次,若是再有这种事情,深丫头,你便直接来找祖母便是,不要在苦苦受了委屈才是。” 白木深听着太夫人的话,心中不免一暖,今晚的事情,白木深不过是想给白莲花一个教训,不成想,却是更让他夫人对她另眼相看,关爱有加。 ------------ 第65章 心情大畅 一想到这些,白木深的眸光微微闪动,对太夫人俯了俯身道:“多谢祖母疼惜,深儿知道了,今夜多亏了祖母前来,为深儿做主,深儿在此谢过祖母,天色也晚了,祖母快些歇息吧,深儿就不多留了,也不打扰祖母了。” “嗯,好,好孩子,这折腾了一天,想必你也乏了,切块回去吧。” “多谢祖母,深儿送过母亲,便就回去。” 闻言,太夫人点了点头,随后,谭氏与白木深再次对太夫人行礼,目送太夫人回了房,这婆媳二人才缓缓离去。 在送谭氏回院子的路上,谭氏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白莲花还真是过分了,走着走着,谭氏便拉起了白木深的手道:“深儿,今个儿着实是让你委屈了,日后,我定会好好说城春与莲花,你也不要往心里去了,毕竟莲花也进门了,总归是一家人。” 听了谭氏的话,白木深心底暗自嘲笑,“一家人?呵呵,还真是笑话,她白莲花配吗!想来婆婆也是为了白莲花腹中的孩儿罢了。” 白木深心底这般想,可是,嘴上却不能说,便应承回道:“母亲说的是,许是莲花妹妹年纪小,不懂规矩,儿媳自然不会与她一般见识,况且,祖母今日也教训她了。” 现在的白木深,不是从前,明眼的人都看的出,自打太夫人回府,那对白木深是出奇的喜爱与疼惜,而白木深如今也不在像外人所说那样,嚣张跋扈,恶毒,反而是贤良淑德。 这一次的事情,白莲花是足足地占了上风,让白木深甚是心满意足,得到了太夫人的庇护,白木深还怕不会洗白自己吗! 须臾,婆媳二人说着话,便到了谭氏的院门口,白木深送过谭氏后,便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了揽月居后,白木深便回房梳洗,须臾,在秀巧的服侍下,很快便梳洗完毕,白木深斜靠在案榻上,端起了茶盏,细细地品尝起来,随后,对着秀巧道:“秀巧,没想到你还蛮机灵的,今日的事情,办的甚好,平真是没白对你好。” 说着,白木深便指了指梳妆台上的盒子道:“去自己挑一件喜欢的物件,算是打赏你的。” 秀巧闻言,愣了愣神,对于今晚的事情,秀巧也没做什么,至于在白莲花房中发生的事情,秀巧一概不知,如今,白木深竟这般夸赞,还赏东西,秀巧有些意外。 平日里,白木深对秀巧也很好,但是,赏赐的不过是一些吃食,今日,竟要赏她物件,秀巧还有些深感受宠若惊。 只见,秀巧有些胆怯地回道:“四奶奶,您是奴婢的主子,您吩咐的事情,自然是要去做的,至于赏赐,奴婢心领了,这物件都是主子们戴的,奴婢佩戴怕是不好,反而给您惹来闲话。” 秀巧算是个聪明的,对于赏赐,知道自己该要什么,不该要什么。 “无碍,我想赏你什么,那也得是我自愿,你切安心,随便挑一件便是。” 秀巧见白木深执意赏赐,也不好继续推脱,于是,秀巧便来到梳妆台前,将盒子拿了过来,随后,秀巧便将盒子放在了案榻上道:“四奶奶,奴婢也不懂的什么,还是您给奴婢挑一件吧。” 秀巧还是懂得分寸的,想着不能随便拿主子的东西,便想着让白木深自己挑选,在赏给她。 对于秀巧的做法,白木深很是满意,打开盒子,白木深看了一会子后,便挑选了一堆耳坠子,这耳坠子虽不是很值钱,但款式却是很好看,而且,还很简约。 白木深将那耳坠子拿在手中细看了一番后,便决定就将这耳坠子送与秀巧,“弄,就这个吧,平日你也可以佩戴,也不会很咋眼。” 闻言,秀巧伸出双手,接过白木深挑选的耳坠,看了看后道:“多谢四奶奶,秀巧一定会好生戴着的。” 白木深点了点头,随后,直起了身子,抻了个懒腰,接着又打了个哈气道:“好啦,时辰不早了,你也回去歇着吧,这一天下来,还真是累坏我了。” 言语只见,白木深那明亮的眸子竟开始有些无力张开,穿上鞋子,白木深懒懒地走向了床边,脱下鞋子,便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秀巧见状,为白木深将被子盖好后,便缓缓朝着门外而去,随后,将房门轻轻关好,这才回了自己的屋子歇息。 经过一天的折腾,白木深此刻睡得很香,可是,另一边,白莲花却是无心睡眠。 此刻,白莲花的房内剩下她与李城春二人,新婚洞房之夜,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白莲花哪里还有心入睡。 只见,白莲花侧趴在床上,“呜呜”地哭个不停,新婚当晚,白莲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又挨了那么多的耳光,最后,险些还被汤婆子灌下了药,可见,此刻白莲花的内心是如何。 白莲花一边啜泣,一边嚷着委屈,陪伴在侧的李城春也是没了办法,虽说心疼,可是,碍于太夫人,李城春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尽量安抚白莲花,就这样,白莲花整整哭了一夜,李城春陪着熬了一夜。 第二日,白莲花作为妾室,是要向嫡妻敬茶的,由于哭了一夜的白莲花,此刻眼睛已经肿的跟个鱼泡泡一般,可是,这礼数却是不能少的,白莲花一想到昨晚的事情,也是有些后怕。 于是,白莲花早早地便开始打扮自己,让下人找来了冰块,竟眼睛敷了好一会子,这才看着不那么臃肿。 做好了一切,白莲花便朝着白木深的揽月居而去,房门外,白莲花整了一下衣裳,便伸出了手敲门,“噹噹噹”三声过后,见屋里没人回应,白莲花便轻轻地将房门推开。 推开房门,白莲花端着准备好的茶,低着头,慢慢地走向了房内,“姐姐,妹妹来给您敬茶了。” 白莲花未曾抬头,端着茶盏,站在房门的不远处,须臾,白莲花见无人回应,这才抬起了头,环顾四周,白莲花这才发觉,房内竟毫无一人。 于是,白莲花便将茶盏放在了案桌上,转身来到了院子内,这时,恰好搭理院子的一个丫头走了过来。 白莲花见有人,立刻拦了下来询问道:“四奶奶呢,怎么不在房内?” ------------ 第66章 死性不改 那丫头见白莲花询问,立刻站住,回道:“回姨奶奶的话,四奶奶一早便去给太夫人请安了。” 闻言,白莲花蹙了蹙眉,心底念道:“太夫人!” 提起太夫人,白莲花立刻便会想到昨晚,一想到昨晚太夫人的气势,白莲花不由地身子一颤,虽说,白莲花有些畏惧太夫人,但是,这茶还是要敬的,经过昨晚的事情,白莲花可不想在出什么叉子,被人说不懂尊卑。 于是,白莲花便决定前往太夫人的院子,可是,不等白莲花迈步,李城春却赶了过来。 李城春见白莲花站在院子中,想着为何没有进房,便立刻上前询问道:“莲儿,怎么没有进房,站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白木深为难你了?” “没,是姐姐不在房内,去太夫人那处了,我正想着去太夫人那处,给姐姐敬茶,也好给太夫人请安。” 闻言,李城春便喝止道:“我看敬茶,请安就算了吧,我派人过去,就说你头上有伤,为了不让祖母看着心烦,就不过去了。” 说着,李城春就要派人过去,白莲花立刻拦了下来道:“城春,不要这样,我没事的,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规矩就是规矩,昨日太夫人也说过,要尊卑有序,今日我若是拿头又伤说事情,怕是又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你就不要拦着我了。” 白莲花的顾忌并没有错,现在的她,不想在有任何事端,如今,只能低下头,得到太夫人的认可。 李城春听了白莲花的话后,沉默许久,内心也在斟酌,须臾,李城春说道:“那好吧,你切去吧,我随后就到。” 因为赔了白莲花一夜,李城春还未换衣裳,所以想着换身衣裳,在去太夫人那处请安,于是,这才叫白莲花先去,他自己随后便会过去。 “好的,那我就先行一步,你切收拾完在过去吧。” 语落,白莲花对李城春漏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随后,便朝着太夫人的院子而去。 须臾,白莲花便来到了太夫人的院子,刚进院子内,白莲花便听到房内传出了欢笑声,这声音她很是熟悉,那便是白木深的声音。 房间内,白莲花一如往常,坐在太夫人的旁边,一边给太夫人剥水果,一边和太夫人有说有笑。 欢声笑语过后,太夫人便询问白木深,“深儿,昨日睡得可好。” “多谢祖母关爱,睡得很好呢。” “嗯,那就好。” 就在二人闲聊之际,门外传来了白莲花的声音,“太夫人,姐姐,莲花前来请安,给你们敬茶。” 闻言,太夫人蹙眉,一听见这声音是白莲花的,原本脸上还挂着笑意的太夫人,顿时整张脸黑了下来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太夫人的怒火就会上来,太夫人哪里还会想见白莲花。 于是,太夫人便吩咐伺候在侧的婆子道:“去,让她在院子里个我站着,我不想看见她。” 闻言,婆子便朝门外走去,撩开门帘,婆子站在门口,瞧着院内的白莲花道:“太夫人不想见你,让你在院子里站着,姨奶奶,您就先站会吧。” 语落,传话的婆子便将转身,撩开门帘,回到了房内。 此刻,院中的白莲花却是一脸的惆怅,心底也在暗自咒骂,“我本好心前来请安,却让我在这烈日之下站着,太夫人,你是有多厌恶我?难道,白木深就那么深的你的喜爱,我不信,我比不过白木深。” 就这样,白莲花听了传话婆子的话,站在院内,一动不动,此时虽说不是正午,可是,今日的太阳却是格外的大,天气也是热的很,白莲花站在院子,眸光却是一转不转地盯着那房门,更是听着房内时不时地传出笑声。 房内的白木深,见太夫人让白莲花在院子内站着,便想着充当好人,为白莲花说情,这样,也能让太夫人看出,她白木深是个贤惠的人。 只见,白木深一副卖乖的模样,对太夫人道:“祖母,您就别再气了,莲花妹妹也知道错了,就让她进来吧。” “错,若是真知道错,昨日便不会做出那等事情来,在我看来,还是欠管教,你切不要为他说情,就让她在院子里站着吧。” 可见,太夫人对白莲花是厌恶至极,白木深也深知,日后,白莲花在太夫人这里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祖母,您切不要动怒,气坏了身子,那便不好了。” “你这丫头,就知道顾着别人,也不知道顾着自己,事到如今,你经还惦记这为外面哪位求情,真是苦了你了。” 闻言,白木深没有在多言,而是含蓄一笑。 须臾,李城春已经收拾好一些,来到了太夫人的院子,刚踏进院门,李城春便看到白莲花直直地站在院子中间,三步并成两步,快步地走向了白莲花所在的位置。 然而,就在李城春即将走进白莲花身边时,白莲花的余光便看到了李城春,不等李城春靠近,白莲花顿时心生一计。 只见,白莲花立刻昏倒,李城春见状,快步跑了过来,扶住了即将倒在地上的白莲花。 原本一夜未眠的白莲花,脸色本就不好,加上占了这么一会子,脸色更是难看,倒在李城春怀中的白莲花,装出一副病状说道:“城春,我,我有心来给姐姐敬茶,给太夫人请安,可是,却被拦在了门外,白木深就这么恨极了我吗,为何要这么对我。” 语落,白莲花的头一歪,便装着昏死过去,紧闭双眸的白莲花,此刻心底暗笑,“白木深,的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此刻,房内的白木深还不知道,院内的绿茶婊,白莲花正在上演构陷白木深的一幕。 只见,李城春抱起了昏了过去的白莲花,怒气冲冲地进入了太夫人的房内,此刻,李城春只想着她心爱的白莲花受辱,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规矩。 进入房内,李城春先是将白莲花放在了一把椅子上,随后,怒气冲冲地走向了白木深的面前,伸出手指,李城春指着白木深道:“好你个白木深,莲花诚心诚意来给你敬茶,你却让她站在门外,你居心何在?莲花已经知错,你却不依不饶,你这个毒妇,你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 第67章 李城春却被罚 早已被冲昏了头的李城春,也顾不上太夫人在旁,指着白木深就是一顿怒斥。 不知所以的白木深,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李城春一顿怒斥,坐在太夫人身边,白木深黝黑的眸子,一转不转地盯着李城春。 当着太夫人的面,白木深自然不能像平日里那般,直接与李城春对峙,如今,白木深有太夫人的疼惜,就算白木深不言语,太夫人也会为白木深作主。 果然,就在李城春怒斥之后,太夫人便伸手,狠狠地拍在了案桌上道:“城春,你发什么疯,还有没有规矩,当着我的面,居然这样对深儿,深儿在我这处,哪里惹到你了?” “祖母,莲花在院子站着,难道这不是白木深这个恶妇让的吗?莲花为了昨天的事情,已经知道错了,今日特意来个白木深敬茶,结果,却被挡在门外,这是为何,难道,她白木深就这样心胸狭隘。” 闻言,白木深这才反应过来,李城春为何会这般,同样,太夫人听了李城春的话后,也晓得了李城春为何这样。 此刻,不等白木深辩解,太夫人直言道:“城春,你那妾室在院子站着,是我让的,你不分青红皂白,进房就怒斥深儿,我看你是被美色冲昏了头,今个儿,祖母就告诉你,你那妾室,还欠管教,让她在院子里站一会,就闹出这些事情,在我看来,这将还不得上天。” 此刻,有太夫人的维护,白木深也不用多说什么,若是多言,反而会显得她不识大体,但是,对于李城春的怒斥,白木深的内心还是很不爽,同时,白木深也知晓,这是白莲花故意为之,站在院子内,假装体弱晕倒,这是想要嫁祸给她白木深。 不过,好在有太夫人在,此事并不是白木深所为,如今,看他李城春怎么收场。 白木深一脸的委屈模样,垂头不语,双手不停地在拽着手中的帕子,然而,就在太夫人说完话后,目光便瞧向了一旁的白木深,太夫人看白木深委屈的模样,顿时感到心疼,随后,指着李城春就说道:“真是我的好孙儿,如今为了一个妾室,竟冒然做出这种不懂规矩的事情,还怒骂正妻,我看你是着魔了,不给你点教训,怕是真不行了。” 说着,太夫人便将贴身伺候的管事婆子唤来道:“去,把这混小子给我带到祠堂,让他给我跪祠堂,面对列祖列宗,好好忏悔,还有,不许给他任何吃食,若是让我发现谁偷偷送吃的,一并罚跪。” 闻言,李城春顿时觉得自己唐突了,另一边,看着一脸委屈的白木深,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在看太夫人那满脸的怒气,李城春顿时也没了火,只好乖乖求饶道:“祖,祖母,孙儿错了,孙儿也是担心莲花的身子,还望祖母不要动气。” “担心她的身子,那你怎么就不担心担心祖母我的身子,怎么就不担心担心深儿的身子,废话少说,城春,祖母平日里就是太疼爱你了,把你惯成这个样子,你就给我好好的去祠堂跪着吧。” 语落,太夫人不想在多看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幼孙,对管事婆子挥了挥手,示意将李城春迅速带走。 管事婆子见太夫人下了令,也不再拖延,来到李城春面前,对着李城春行了个礼后道:“四爷,您也别为难老奴,还是去祠堂吧。” 语落,管事婆子便去拉李城春,李城春见祖母不在看他,意义已决,只好乖乖地和管事婆子去了祠堂,领走之际,还不忘让人将昏倒的白莲花送回院子。 殊不知,在期间的对话,起初白莲花还有些幸灾乐祸,想着李城春怒斥白木深很是让她解气,结果却不成想,李城春却被罚跪祠堂,这一步棋,白莲花又是落了下风。 须臾,李城春在管事婆子的看管下,已经去祠堂罚跪,白莲花依旧未醒,装的有模有样,太夫人懒得多看白莲花一眼,便命人将白莲花送回了白莲花的院子。 此刻,房内恢复了起初的宁静,这会子,太夫人很是心疼地拉起了一旁白木深的纤纤细手道:“好孩子,你嫁给城春,真是委屈了你,城春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发哪门子风,现在竟变成这个样子,不过,深丫头你放心,如今祖母回来了,定会为你作主,不让你在受委屈。” “多谢祖母怜惜,深儿不委屈,有祖母在,深儿什么都不觉得委屈。” 言语只见,白木深的脸上却是依旧漏出委屈的模样,嘴上却说着不委屈,殊不知,白木深的心底却是说着,“委屈,哪里会委屈,现在委屈的只怕是,白莲花与被罚的李城春吧!我是看的出来了,想在这国公府内安然无恙,还是的多亲近太夫人才是。” 可见,此时此刻,白木深的内心是多么的复杂,又是多么的畅快,有了太夫人的庇护,还真是可谓的树大好乘凉。 须臾,二人闲聊一会子后,也已经到了晌午,白木深望向窗外,瞧了瞧时辰便道:“祖母,时候不早了,已经晌午了,想必您也累了,深儿就不打扰您歇息了,祖母也睡个午觉吧。” 闻言,太夫人也瞧了瞧窗外,果然,这一晃已经晌午了,收回目光,太夫人对白木深道:“好,那祖母就不留你了,你也回去歇息歇息,想来昨晚也是没睡好,一大早又来我这里,还惹了一肚子气,去吧,回去歇着吧。” 语落,白木深便起身,对着太夫人俯了俯身,“那深儿就先回了。” 再次告退后,白木深便离开了太夫人的院子,回了揽月居。 房间内,白木深坐在案桌前,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在不停地敲打着桌面,须臾,白木深便拿起了案桌上洗好的水果咬了一口,“今个的果子还真甜。” 白木深一边吃着,一边享受这那水果的美味,殊不知,不是果子甜,而是白木深的心情愉悦,所以,吃什么都是格外的香甜。 另一半,白莲花被送回自己的院子后,躺在床上,内心却是无比的愤怒,每每想到太夫人庇护白木深,白莲花就会很的牙根直痒。 “白木深,为什么所有人都袒护你,为什么,为什么。” 白莲花躺在床上,双眸直视着屋顶,满脸的怨毒,对白木深的恨意是越加的深厚。 ------------ 第68章 拎着烧鸡看夫君 半晚,白木深坐在房内,想着此刻李城春跪在祠堂,一天没有进食,应该会很饿,想想李城春被罚,白木深就很是畅快。 此刻,已经是用晚饭的时候,秀巧早已准备好吃食,拎着食盒,便来到了房内。 白木深见秀巧拎着食盒前来,顿时脑子一转,便对秀巧说道:“秀巧,今晚是什么饭菜。” 闻言,秀巧将食盒打开,随后,一一将食盒内的饭菜端了出来,一边拿着一边回道:“今日给您做了,牛乳炖燕窝,小炒虾仁、香酥桂花鱼……” 须臾,秀巧将今晚的吃食都摆放在了案桌上,也将菜名一一报出,白木深听着秀巧喋喋不休,便从案榻上起身,穿好鞋子走向了案桌前。 白木深看着满桌子的吃食,竟然没了胃口,只见,白木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拿起筷子,不是在这个盘子夹了一下,就是在另一个盘子里夹了一下,知道最后,却是一口饭菜也没吃。 一旁伺候的秀巧见白木深似乎没有胃口,便询问道:“四奶奶,怎么今晚的饭菜不和您的胃口吗?” 闻言,白木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坐直了身子对秀巧道:“没有,都很好。” 殊不知,白木深并不是没有胃口,只不过是,白木深想着这会子李城春应该是饿坏了,若是自己拿着好吃的去祠堂,李城春会是什么模样。 想着,只见白木深倏然起身,对身边的秀巧道:“秀巧,小厨房还有烧鸡吗?” “烧鸡?怎么四奶奶想吃烧鸡了吗?” “少废话,有没有。” “有,奴婢这就给您去拿。” 就在秀巧转身要去小厨房时,白木深便喝止道:“有就好,不用你去了,我自己去拿,晚饭我不吃了,秀巧,这桌子饭菜,你就帮我消灭了吧。” 语落,白木深由于一道光一般,不等秀巧反应过来,已经消失在秀巧的视线中。 秀巧先是愣了神,随后,看着白木深消失的身影自言自语道:“四奶奶这又是要做什么?好好的饭菜不是,却要吃烧鸡!我们家这位四奶奶,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须臾,秀巧也不在多想,目光缓缓看向一桌子的美味道:“不过话说回来,还是四奶奶人最好,一桌子的好吃的,竟让我吃,若是我不吃,那岂不是浪费了。” 说着,秀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面对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秀巧早已安耐不住,听从主子的话是第一,开始大吃起来。 另一边,白木深迅速跑到了小厨房,翻找了许久,才将烧鸡找了出来,拿起烧鸡,白木深细细地闻了起来,“嗯,还真是香。” 随后,白木深便找来了一个空的食盒,随后,便将烧鸡放进了食盒内,关上小厨房的房门,白木深便朝着祠堂的方向而去。 半晚,祠堂内空荡荡只有李城春一人,只见,李城春跪在祠堂内,时不时地晃动着,许是跪的久了,李城春隐约之间觉得双腿发麻,更有疼痛感而出,更加难以忍受的便是,一日未进食的肚子,时不时地“咕咕”作响。 一想到自己被罚跪祠堂,还不能吃东西,李城春便开始咒骂起来,“白木深,你个毒妇,害的我跪祠堂,如今倒好,居然连口热乎的饭菜都不能吃,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李城春一边跪着,一边埋怨个不停,如今已经到这个地步,李城春却还在责怪白木深。 “吱嘎” 祠堂的房门被打开,李城春跪在列祖列宗的排位前,听见响声后,不由地回过了头,昏暗的灯光下,李城春隐约之间,看到门口处有一个较小的声影正在朝着他缓缓走来。 李城春看着那身影,心底暗自想着,“是谁,这么晚了跑祠堂来,看身影像是一个女人,而且手中似乎还拎着东西,难道,难道是……” 想到这里,不等那人走进,李城春便喊道:“莲儿,是你吗?” 李城春以为,是她的白莲花,深夜偷偷跑来看他,结果,就在李城春询问过后,一个他在熟悉不过的面孔,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只见,白木深手拎食盒,直直地站在了李城春的面前。 白木深一脸邪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城春,满是嘲讽地回道:“莲儿,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忘你那莲妹吗?想来这个时辰,你的莲妹应该在用晚饭,又或者正在房内哭着等你呢吧!” 李城春望着白木深,刚刚还在咒骂,不成想,这会子白木深竟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真可谓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人呐,还真是不能在背后乱说话。 “你怎么来了?难不成是来看我的笑话。” 李城春满脸的怨毒,一转不转地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木深。 闻言,白木深却是不以为然,放下了手中的食盒,随后,走向一旁,拿起了一个蒲团,坐在了距离李城春不远处。 打开食盒,白木深便将食盒内装好的烧鸡拿了出来,烧鸡在白木深的手中,随后缓缓贴近鼻子,“嗯,还真是香,想来味道一定不错。” 闻过之后,白木深将烧鸡的鸡腿扯了下来,偌大的鸡腿,缓缓送入口中,白木深开始咀嚼起来,一边吃着,一边说道:“嗯,真香,小厨房做的烧鸡,就是和外面买来的不同,味道还真是鲜美。” 须臾之间,白木深已经吃了两个鸡腿,嘴角不禁都流出了油来。 一旁的李城春,看着白木深吃着烧鸡,肚子却是在这个时候不争气的叫个不停,“咕咕咕”几声过后,李城春深深地咽了一下口水道:“白木深,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我一天没吃东西,你大晚上不好好在你房里,跑这里来吃烧鸡,我看你就是诚心的,你还真恶毒,你走,你给我走。” 闻言,白木深不慌不忙,拿起烧鸡,又扯下来了一鸡翅,咬了一口道:“此话差异,作为你的妻子,深夜来看你难道不是应当应分的吗?我也想给你吃,可是,我不能不拿祖母的话不当回事,祖母说过,不让任何人送吃的给你,我也不能违背祖母的意思不是,告诉你,晚上我都没在房里用饭,特意拿了一只烧鸡,来这里陪着你,你居然还不领情。” 此话一出,李城春好悬一口老血没吐出来,顿时脸色一沉,气的李城春浑身直颤,愣是没说出话来。 ------------ 第69章 忍不住了 李城春瞧着吃的津津有味的白木深,不知如何是好,不管是李城春撵白木深,还是对她语言上怒斥,白木深依旧自顾自己地吃着,心情好了回应李城春两句,不想说话了,就懒得回应,知道白木深将整只烧鸡吃没后,白木深这才擦了擦手站了起来。 整理一下食盒,白木深将鸡骨头装进了食盒内,然后拿出帕子,擦拭了一下嘴角,随后眸光望向窗外道:“时辰不早了,夫君你就继续跪着吧,为妻也就不多陪你了,这就回去歇息了。” 语落,白木深拎起食盒,对李城春邪魅一笑后,朝着门外走了出去,刚出门口,白木深便听到祠堂内李城春的怒吼,“白木深,我不想在看到你,你个毒妇。” 白木深听得出来,此刻李城春想必很是抓狂,然而,白木深却是“咯咯”一笑,转身站在门口回道:“夫君,不要动怒哦,明日为妻的还会来陪你,你就好好的在这受罚吧。” 语落,白木深转身离去,祠堂内,李城春气的想要追出去,可是,一想到太夫人的脾气,若是被知道了,想来有的罪可受,于是,李城春强忍着怒气,跪在原地没有动弹。 此时此刻,祠堂内在一次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不过,房内却缠留着白木深刚刚那只烧鸡的香味。 李城春依旧跪在原地未动,可是,闻着烧鸡残留的香味,肚子再一次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就在这样,连续几日下来,白木深每天都会让小厨房做吃食,然后白木深就会拎着食盒,来到祠堂,白木深吃着,李城春跪在地上看着。 直到第三日,白木深依旧拎着吃食前来,这一次,白木深刚打开食盒,将食盒中的吃食拿出来后,李城春再也忍不住了,终于爆发了,只见,李城春犹如饿狼一般,白木深才将吃食拿出来,李城春便上去抢了个盘子,拿到子的面前,随后,也顾不上拿筷子,伸出手,开始在盘子里抓起来。 “嗯,好香,真好吃,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许是李城春饿了三天缘故,现在吃什么都香,白木深看着李城春抢了自己的盘子,却是没有生气,反而,看着李城春那饿狼般的吃相,觉得津津有味。 须臾,李城春很快便将盘子里的吃食一扫而空,许是饿的久了,这一盘子对于李城春来讲,压根就吃不饱,随后便将空盘子放在了一旁,又抢来了一个盘子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就这样,白木深看着李城春吃,自己也不在吃,须臾,李城春似乎吃饱了,擦了擦嘴角和手后,随后拍了拍自己那鼓鼓的肚子,打了一个饱嗝。 白木深见状,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这一笑,很是甜美,竟让李城春看的有些发呆,自从二人成婚后,李城春还从未见过白木深笑的这般好看,突然之间,李城春竟觉得白木深有些不同,至于哪里不同,李城春也说不出个一二。 然而,就在李城春愣愣地瞧着白木深的时候,白木深顿时发觉不对,立刻收回了笑容,并且,趁着李城春还在傻楞之际,在李城春的额头上狠狠地敲打了一下道:“看什么呢?在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白木深的这一下,顿时把沉浸在白木深那甜美微笑中的李城春唤醒,只见,李城春不由地晃了晃头道:“说你恶毒,你还真是恶毒,动不动就是又打又杀,哪里像个女人。” 李城春这一番话,白木深却是不以为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挨着你什么事情了。” 许是李城春的态度突然一变,白木深道觉得有些不自在,不在多言,起身,白木深便将食盒收拾好,拎着便离去了。 李城春依旧跪在原地,看着白木深消失的背影,不由地笑了起来。 就这样,李城春跪了四五天,然而,白莲花却是没有来探望一次,然而,白木深却是一如既往,每日都会拎着食盒前来。 而在这期间,白莲花也没有出过自己的院子,一直呆在房中。 这一日,白莲花依旧在房内,只见,白莲花坐在案榻上,手握茶盏,但是,却没有喝的意思。 白莲花拿着茶盏,眸光却是望向窗外,“白木深,同样是白家的女儿,为何你什么都告我一等,如今,我也加紧了这国公府,还要在你之下,我不服,总有一天,我要取代你。” 死性不改的白莲花,几日为出门,天天盘算着如何让白木深吃亏,更是每日的妒忌,妒忌白木深受宠,可以得到太夫人的疼惜与庇护。 第五日,太夫人终于发了话,将李城春放了出来,李城春得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也放松了,太夫人的脾气,李城春不是不晓得,只要祖母动怒,就算是天皇老子说请,都是白费,如今祖母发话,想来也是看李城春乖乖地跪了五日,这才放了他出去。 连续跪了五日,当李城春站起身的那一刻,双腿竟然毫无力气,许是跪的太久了,竟然一个不小心,不等站起来,李城春就倒在了地上。 另一边,白莲花得知李城春被放出了祠堂,也是很开心,毕竟,在这偌大的国公府内,只有李城春一个人袒护她。 白莲花有心想去迎接李城春,可是,一想到太夫人,白莲花还是乖乖地在房内等候李城春自己回来了。 须臾,李城春缓了好久,这才勉强站起来,试探性地走了几步后,李城春这才掸了掸衣裳,走出了祠堂。 不得不说,李城春还真是很爱白莲花,刚出祠堂,便朝着白莲花的院子而去。 推开房门,李城春便走进了房内,白莲花等得焦急,此刻见李城春回来,顿时哭的像是死了爹爹一样,一头扎进了李城春的怀中,痛哭不已。 “城春,你可算回来了,这几日,莲儿想你想的好苦,多次想要偷偷去看望你,可是又怕被太夫人知道,只好每日呆在房内,苦苦地等着你回来。” 闻言,李城春心中一暖,更是心疼地摸了摸白莲花的发丝道:“莲儿,苦了你了,我又何尝不像你,我还惦念这,你哪日晕倒过去,也不知道身子有没有好。” 就这样,两人甜言蜜语了好一会子,李城春也打算今日留在白莲花这里住,想着自从新婚道现在,二人还从未好好的在一起过。 ------------ 第70章 太夫人下令 然而,就在李城春哄过白莲花,两人打算歇息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噹噹噹” 三声敲门声过后,便听见门外一个婆子的声音传出,“四爷,太夫人传话,让您前往揽月居居住,还请四爷这就过去。” 闻言,白莲花蹙眉,顿时将李城春的胳膊挽的死死,刚刚被哄好不在啜泣的白莲花,瞬间眸子开始闪烁。 白莲花这一举动,李城春顿时感觉到胳膊一紧,随后目光便看向了白莲花,李城春眼瞧着白莲花眸光闪烁,似乎又要哭泣,连忙道:“莲儿,你先别哭,我切问问怎么回事。” 闻言,白莲花心想,“问问看,想来太夫人那老家伙故意的,明知道你今日被放出祠堂,连忙派人过来,我就拦着,看城春怎么办。” 李城春安抚好白莲花后,便穿上了鞋子,大步走向了门口,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太夫人身边的管事婆子。 对于这位管事婆子,李城春还是知道的,自打李城春懂事,这个婆子便一直跟随在太夫人身边,她说的话,多少还是有些分量的,虽说是个下人,但是,府上的人对这位管事婆子还是很尊敬的,包括李城春在内。 此刻,门外的管事婆子见李城春开门后,很是恭敬地行了个礼,随后道:“四爷,太夫人传令,让您晚上到揽月居,还让奴婢亲自送您过去。” 此话一出,李城春心知,就算有心想要留宿在此,怕是也必行了,若是反抗,太夫人定会出面,想着刚刚被放出来,李城春可不想在惹怒了太夫人,无奈,思前想后,李城春最后只好应下,“好,我知道了,待我和莲花知会一下,这边过去,婆婆也不用在此等候,还是回去伺候祖母吧。” “四爷孝心,太夫人那里有人伺候,奴婢既然来了,自当要遵从太夫人的话,四爷您还是快这些吧,时辰也不早了。” 闻言,李城春知道,不论怎么说,这管事婆子定是要看着自己去揽月居,无奈,李城春也吧想继续啰嗦,转身关上房门,便走到了床前。 白莲花见李城春回来,立刻扑向李城春的怀中,撒娇地询问道:“婆子走了吗,莲儿都好几日没看到你了,今个你这才回来,莲儿不想让你走。” 李城春何尝不是这个心思,可是,太夫人哪里传了话,管事婆子又等在门外,李城春就算在有心留宿在此,也不敢忤逆太夫人。 “莲儿,切在忍忍,我何尝不想你,可是祖母发话了,不能不从,你也见识过祖母的脾气了,若是在惹怒了祖母,日后对你也不好不是,你也不要多虑,往后我们的日子还长这呢。” 闻言,白莲花顿了顿,一提起这位太夫人,白莲花哪里会不晓得,自打进门哪日,白莲花便领教了,每每想到太夫人,白莲花至今都心有余悸。 只见,白莲花满脸委屈,依依不舍地道:“好吧,为了不惹太夫人生气,那你便去吧,莲儿知道,你也为难,放心吧,我不会生太夫人的气。” 须臾,安抚好白莲花,李城春再次起身走向门口,推开房门,管事婆子依旧直直地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地等着李城春。 踏出房门,李城春将房门关好,便与管事婆子出了白莲花的院子。 揽月居,院子大门紧闭,管事婆子上前,双手慢慢地将大门推开,随后站在边上,“四爷,您进去吧,奴婢这就回太夫人,四爷已经到揽月居了。” 闻言,李城春点了点头,迈开步伐踏进了院内,管事婆子随后将院门关好,这才离去。 虽说已经入夜,但是,揽月的院子内还是很明亮的,李城春迈着稳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白木深的房间。 然而,就在李城春走到房门前后,竟听见房内传出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出于好奇,李城春便趴在门前,侧耳细听起来。 须臾,李城春便又听见房内的白木深说道:“秀巧,你真是笨死了,教了你好一会子了,居然还这么笨。” 白木深语落,随后便听见秀巧说道:“我的四奶奶,奴婢那玩过这些呀,奴婢现在能学个一二已经不错啦。” 听着房内主仆二人的对话,李城春听得是云里雾里,心里琢磨着,“这二人在说什么?学什么?” 出于好奇心作怪,李城春也不在继续趴门缝,随后,整理了一下衣着,便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然而,意想不到的一幕,竟出现在了李城春的面前,只见,白木深蹲在椅子上,秀巧则是坐在白木深的对面,两人竟在案桌上打起了牌九。 此刻,白木深整玩的起兴,两只袖子卷了上去,一只手握着手中的牌九,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扒拉着案桌上的牌,另一边,看着秀巧说道:“看到没,这副牌应该这么打,这样,就会通杀。” 坐在对面的秀巧,听了白木深的话,仔细的看着,学着,“哇,还是四奶奶厉害,奴婢怕是要学个个把年,才能有四奶奶的牌艺呢。” 此时,李城春已经站在了边上,白木深因玩的起兴,并没注意到李城春,李城春看着白木深的牌,心中不禁赞叹,“没想到,白木深的牌艺竟然这么厉害。” 心中想着,李城春不自觉地在一旁竟排起了手赞叹,“白木深,没想到你还会牌九,手段居然还这么厉害,来来来,算我一个,我来和你切磋切磋。” 牌九,对于女人,会玩的是少之极少,对于男人,那便是家常便饭,然而,对于李城春这样的公子爷,更是喜爱至极,李城春眼见白木深牌艺出众,自然是手痒痒想玩上几把。 原本玩的起兴的白木深与秀巧,突然听见李城春的话后,房内顿时安静了片刻,须臾,白木深眨巴着她拿黝黑明亮的眸子瞧了瞧李城春道:“想玩呀?可以,但是,可不能像我和秀巧这样玩,秀巧是不会玩牌,我在教她,想来你对牌九一定不陌生,如果你玩的话,我们就要论输赢的。” 另一边,秀巧见李城春到来,立刻起身,对着李城春行了个礼道:“四,四爷,您怎么来了,奴婢这就给您沏茶。” ------------ 第71章 女扮男装出府 对于秀巧的话,李城春并未在意,此刻,李城春的心则是在牌九上面,于是,李城春只对秀巧摆了摆手,随后便坐在了秀巧刚刚坐的位置上,一旁的秀巧见李城春不语,便悄悄地退出了房内。 坐在椅子上的李城春,顺手拿起了案桌上的几张牌九,在手里把玩,然后回应白木深道:“好,你说吧,怎么玩?” “这么干玩多无趣,秀巧那是不会,想来这牌九你是自然会玩的,那不如我们就赌点什么。” “好吧,你说赌什么?” 白木深双手托腮,眨巴着眼睛,想着赌什么,须臾,便回道:“也没什么可赌的,赌桌上不都是赌银两吗,咱们也一样,那就银两吧。” 闻言,李城春也不含糊,爽快地便答应,“好,输了可别怪我欺负你,赌桌上无父子,输赢自愿。” 白木深听了李城春的话后,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心底想着,“这口气,像是会赢一样,今个儿,姑奶奶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赌神。” 只见,白木深一排桌子,眸光一转不转地盯着李城春道:“好。” 语落,二人便开始了,须臾,玩了几把过后,白木深便觉得不对劲,心里想着,“这大晚上的,这家伙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想到这里,白木深一边玩着牌,便试探地询问:“今个你是刚从祠堂出来,怎的没陪你的莲妹,跑到我这里来了?” 白木深的询问,李城春竟并没在意,明明刚刚对白莲花还依依不舍,现在却是抛在了脑后,随口便回道:“还不是祖母,让我在你这里住,来来来,快开牌。” 闻言,白木深想着,“原来如此,想在我这里过夜,没都没有。” 李城春此刻的心,早已全部放在牌九上面,另一边,白木深也知道了怎么回事后,便也没再继续说什么,专心玩着牌九。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天竟然亮了,一夜的时间,白木深先是给了李城春点甜头,后期,白木深可说是大杀四方,一夜的时间,白木深整整赢了李城春三百多两银子,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 此时此刻,李城春身上所有的银两已经被白木深一扫而空,李城春万万没想到,白木深的牌艺居然这么厉害。 已经输的精光的李城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白木深,你一个女人家,居然玩的这么好,还真是小瞧了你。” 闻言,坐在对面的白木深则是懒懒地抻了个懒腰,随后起身,慢条斯理地将赢来的银两收起,满脸得意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不错,一晚上赢了这么多银两,还真不错。” 李城春见白木深那得意的模样,手中还拿着赢的银两,别提有多不甘心了,悔恨自己的牌艺不如人,可是,赌桌上就是这样,技不如人,能怪谁。 赢了钱的白木深很是开心,收好银两后,白木深看了看窗外,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已经天亮了,于是,白木深便对李城春道:“已经天亮了,你也没银两了,不玩了,今天就到这了,我就不留你吃早饭了。” 闻言,李城春心知,这是要送客了,李城春原本也不想多呆,昨晚不过是因为太夫人的话,才不得不揽这揽月居,再者,玩了一夜的牌,李城春也是有些乏了,便回道:“好吧,这天也亮了,我也走了。” “慢走,不送。” 白木深都没有多瞧一眼李城春,转身便走向了床榻前,“噗通”一声,便躺在了床上。 李城春见状,不由地摇了摇头,推开房门,便走出了白木深的房间。 虽说一夜未睡,对于白木深这个穿越而来的人,那可是家常便饭,见李城春走后,白木深迅速起身,走向门外唤起了秀巧。 须臾,秀巧闻声很快地跑了过来,白木深便将秀巧拉进房内道:“秀巧,昨个赢了不少几百银两,今儿带你出去玩。” 闻言,秀巧兴奋不已,拍手叫好,“四奶奶,您真厉害,居然赢了那么多钱。” “小意思。” 语落,白木深便朝着衣柜走去,打开柜门翻找起来。 这揽月居虽说一直都是白木深自己住,但是,柜子里还是有男人穿的衣裳,毕竟她与李城春成婚,房内多少还是要有李城春换洗的衣裳。 须臾,翻找过后,白木深找出两套男装,随后对着秀巧摆手道:“秀巧,你穿这件,我穿这件,今个儿咱两穿男装出去。” 说着,白木深便将衣裳扔给了秀巧,秀巧结果衣裳,有些纳闷,嘟着嘴巴道:“出去就出去,干嘛还要穿男人的衣裳。” 殊不知,白木深穿男装是有目的地,见秀巧拿着衣服迟迟不肯换,白木深便说道:“早先就听闻,京城中的青楼和乐坊颇具盛名,昨晚又赢了这么多钱,今天咱们就去瞧瞧,这颇具盛名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 闻言,白木深要去那种地方,秀巧顿时下了个半死,顿时将手上的衣裳放在了一旁,颤颤惊惊地道:“我的好四奶奶,那种地方,那是咱们去的地方啊,再者,若是被发现了,四奶奶您道没什么事,最多被骂几句,或是被罚去跪祠堂,可奴婢那能和您相比啊,若是知道奴婢和四奶奶去那种地方,轻则被撵出国公府,严重了说,不得打死奴婢,四奶奶,奴婢劝您还是不要去了,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只想安安分分地在这府上伺候,可不想出什么岔子。” 白木深不过一句话,却是给秀巧吓得不轻,然而,惹来了秀巧的长篇大论,白木深心知,秀巧这丫头胆子小,不吓一吓她是不会答应和她出去的。 于是,白木深一脸邪笑地一步一步靠近秀巧,白木深这一邪笑,秀巧深知大事不妙,只见白木深一步一步逼近,秀巧则是颤抖地后退道:“四,四奶奶,您,您要干嘛,四奶奶,奴婢无论如何,都不会和您去的,奴,奴婢也劝四奶奶,也不要去的好。” 这会,白木深那还会去听秀巧啰嗦,依旧一脸邪笑地逼近秀巧,直到最后,秀巧被白木深逼到墙角后,白木深这才开口,“秀巧,你确定你不同我出去吗?你若是不和我出去,我就和旁人说,秀巧要女扮男装,和别人私奔,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想来会更惨吧。” ------------ 第72章 妙音坊救人 不得不说,白木深还真是恶毒,居然恐吓秀巧,被白木深这么一说,秀巧哪里还敢多说什么,作为下人,在府里与人私奔,这若是被抓到,可是要被活活打死的。 语落,白木深一转不转地看着秀巧,果然,这招还是奏效的,秀巧顿时脸色一白,噎语地回道:“四奶奶,您怎么可以这样对秀巧,秀巧算是看出来了,四奶奶您不折磨死秀巧,是不会罢休的。” 可想而知,秀巧死的心都有了,摊上这样一位主子,也真是难为秀巧了。 此时此刻,白木深懒得理会秀巧说什么,直接了当地问道:“说吧,那你是去,还是不去。” 白木深都已经这样说了,秀巧那还敢说个不字,“去,奴婢去便是了。” “这就对了嘛,秀巧你放心,不会出事的,出了事,有我呢。” 秀巧一脸不情愿地回道:“但愿不会出事。” 语落,白木深便开始自顾自地换上男装,另一边,秀巧不情愿地也换上了男装,就这样,主仆二人换好装扮,悄悄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京城的大街上,可以说是非常的热闹,街道两旁的店铺,人来人往,在府里,秀巧还一口一个不肯出来,结果,这一出来,顿时就变了个样。 只见,秀巧一手拿着千层糕,吃的那叫一个香,另一只手居然还拿着一个糖人,时不时地还舔上几口。 然而,白木深却是不同,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则是拿着一把扇子,时不时地扇动几下,显得格外优雅。 只见,秀巧一边吃着,嘴巴还说个不停,“四奶……” 不等秀巧叫出四奶奶,白木深合起扇子,照着秀巧的头就敲了一下,随后“咳咳”了两声,小声对秀巧道:“叫四爷。” 秀巧被白木深这么一敲,立刻反应过来,然后,一边揉着头,一边带着怨气地说道:“四爷,咱们现在去哪呀!” 不得不说,这秀巧就是一枚吃货,白木深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扇动这手中的扇子,指了指前方道:“咱们就去哪里。” 妙音坊,京城之中数一数二的乐坊,早在白府之时,白木深便听说,妙音坊是京城中很有名的乐坊,碍于是姑娘家,还未出阁的白木深,哪里敢来这种地方,虽说在白府的时候,备受家人宠爱,可是,毕竟这种地方不是姑娘家能去的,白木深也只好安奈自己的好奇心,如今,白木深已经嫁人,在国公府也没人管,自当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了。 此时此刻,白木深带着秀巧,已经站在妙音坊门前,颔首,看着牌匾上的三个大字,“妙音坊,今个儿我便来瞧一瞧,这赫赫有名的妙音坊,到底是很么样子。” 踏进妙音坊,便有人上前迎接,只见,一个穿戴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几份白木深后,便热情地说道:“客观二位吗?可是第一次来?可有钟意的艺伎。” 许是那妇人身上的胭脂味太浓,白木深立刻将折扇打开,挡住了鼻息道:“两位,先给我找个雅间。” 闻言,那妇人自然听得出,是为有钱的主,于是,便给白木深安排了有个雅间。 在妇人的引领下,白木深跟随着上楼,然而,就在刚要进入雅间的那一刻,白木深竟发现一名身抱琵琶的艺伎被轻薄。 只见,那琵琶姬被一男子拉扯,然而,那男子口中还说着轻薄这话,琵琶姬显然是有心想要躲开,无奈,身为一女子,力气那里会大的过男人。 琵琶姬用力想要推开那男人,可是,却被男人死死地揽在怀中,并且,男人的手还很不老实,一只手挽住琵琶姬的腰,另一只手,托起琵琶姬的下额道:“怎么了,爷有的是钱,今个儿,你就陪爷好好玩玩。” 琵琶姬用力挣脱,无奈,无论怎么挣脱,都是挣脱不开。 白木深看到这一幕,顿时心中冒起了怒火,三步并成两步,瞬间变来到了二人面前,只见,白木深拿着手中的折扇,狠狠地打在了男人捏着琵琶姬下额的手。 男仔在触不及防之下,被这么狠狠一大,手不由地便松开了,转眸,男人便看向了白木深,上下打量一番过后,怒道:“哪里来的小白脸,竟然敢动本公子。” 语落,男人松开了琵琶姬,便朝着白木深而来,秀巧看到这一幕,必然是要户主,可是,秀巧又有些害怕,唯唯诺诺地说道:“不,不要乱动,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你……” 不等秀巧说完,白木深便趁着男人不注意,猛地推了男人一把,结果,由于不慎,男子就这样被白木深推下了楼梯。 只听“咚咚咚”几声后,男子便滚到了楼下,随后,传来了一阵惨叫声,“啊,我的头。” 男子滚下楼梯,白木深不在理会,而是关切地询问琵琶姬,“怎么样,没事吧?” 一旁被白木深解救的琵琶姬,不但没有道谢,反而却更加紧张起来。 只见,那琵琶姬顺手将手中的琵琶仍在一旁,拉着白木深便说道:“公子,您还是快走吧,想必您是不知道,被您推下楼的人是很身份,那可是平阳公主的独生子,公子您还是快些走吧,不然,怕是会走不掉了。” 闻言,白木深的脸色瞬间一变,心知这下闯祸了,二话不说,拉起身边的秀巧便要准备向外跑。 殊不知,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男子早已爬了起来,并且,喊来了人一拥而上,将白木深与秀巧团团围住。 被摔得皮青脸肿的男人,捂着头来到了最前面,随后高呵一声,“给我狠狠地打,敢打本公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然而,就在男子下发完指令后,众人准备上前之时,一名身着青色衣裳的人出现在了众人眼里,只见,那人一身青衣飘飘,乌黑的头发高高扎起,俊俏的面孔,精致的五官,与此时此刻的场景格格不入。 虽说,白木深此次出府是女扮男装,为一名琵琶姬打抱不平,但是,却还是有人为白木深打抱不平,许是看见众人欺负一人,也是看不下去。 那位青衣男子的出现,立刻扭转了局面,只见,青衣男子一个侧踢,便将一人踹飞,随后,又是华丽的一拳,又打趴下一人。 ------------ 第73章 出手搭救 须臾,那名青衣男子华丽不失优雅的几招过后,平阳公主儿子的仆从便被打的屁滚尿流,此刻,白木深也反应过来,不顾秀巧的拉扯,也冲上了前,对着被打趴下的仆从,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打的仆从们胆怯,从地上爬起来的人,纷纷想后退着。 直到最后,没有仆从在敢上前,白木深见局势扭转,便把目标锁定在了平阳公主儿子的身上。 只见,白木深迈着缓慢的步伐,脸上漏出了轻蔑的微笑,步步逼近,平阳公主儿子见状,在见身边的仆从都吓得后退,不由地也有些胆怯。 须臾,眼瞧着白木深已经逼近,平阳公主儿子有些结巴地说道:“你,你想干嘛?告诉你,我可是平阳公主的儿子,小心我……” 不等他说完,随后便传来一声惨叫,“啊,疼死本公子了。” 不用他说,白木深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此时,白木深也顾不上那人什么身份,想起他欺负女人,白木深的气便不打一处来,上去一个飞脚,便将平阳公主的爱子踹飞在地。 男人倒地那一刻,白木深想要上去在补上几脚,可不料,男人迅速闪躲,害的白木深扑了个空,随后,男人便趁着白木深扑空之时偷袭,然而,这一幕却被一旁的青衣男子看到,立刻上前解围,只听,又一惨叫传出,男人再次被击飞。 白木深转头,这才发现,男人竟想偷袭,反而被青衣男子击退,白木深为表感谢,对着青衣男子笑了笑,随后,大步跑向男人击飞之处,上去一顿拳打脚踢。 许是,青衣男子的力道比较大,这一次的击飞,男人没有立刻爬起,然而,白木深又是眼疾手快,上来又是一顿暴打,打的男人抱头哀求。 须臾,男人换过劲来,从地上爬起便开始逃跑,一边泡着,还不忘恐吓白木深,“你们给我记住,这愁我一定会报。” 闻言,白木深便想去追,然而,却被青衣男子拦下,“穷寇莫追,气也出了,人也打了,乌合之众,没有必要在去追了。” 被拦下的白木深这才放弃追赶,转身,白木深整理了一下衣裳,随后,学着男人的礼仪,双手抱拳,对青衣男子道谢,“多谢兄台出手,不然,那位琵琶姬怕是会被轻薄,再次,谢过。” “无需客气,对待那种人,是个男人都会出手,兄台也无需客气。” 客道话过后,青衣男子便要告退,“已经无事了,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闻言,白木深却拦下了青衣男子,“请慢,还不知兄台贵姓,为了感谢大搭救,不知兄台可否赏脸,一同喝上几杯。” 青衣男子见白木深挽留,也不做作,直言回道:“好,既然兄台这般好爽,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 白木深见男子爽快答应,也不在啰嗦,唤上秀巧,三人便出了妙音坊,来到不远处的一家酒楼。 须臾,进入酒楼后,白木深便命秀巧找了一间雅间,随后,三人便进入雅间,白木深与青衣男子入座后,秀巧便来到了白木深的身后。 对于妙音坊的事情,秀巧心有余悸,现在,又出现这么一个男人,秀巧心底多少有些不安,毕竟,这一次是与白木深女扮男装出府,若是被旁人知道,指不定出什么乱子。 想到这里,秀巧的心,更是不安,于是,秀巧来到白木深的身边后,便趴在白木深的耳边小声说道:“四爷,今个儿出府已经是不得了的事了,现在您又和不认识的男人吃饭喝酒,若是被旁人发现,可不得了,咱们感谢就好了,吃酒,我看还是罢了吧。” 秀巧小声嘀咕,白木深知道,秀巧这是在担心,可是,现在的白木深哪里会顾得上那些,再者,白木深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何必杞人忧天,于是,白木深怒视起秀巧,随后起身,对青衣男子示意出去一下。 青衣男子看得出,这主仆二人是有话说,自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随后,白木深便拉着秀巧出了雅间。 出了雅间,白木深对着秀巧怒视道:“秀巧,现在你管的是不是有点多了,我做什么事情,还需要你做主吗,出了什么我会处理,再者,能有什么事,不够你杞人忧天的了,好啦,你就在外面候着吧。” 语落,白木深不等秀巧在说什么,转身推开雅间的房门,便走了进去,丢下秀巧一人,傻站在门外。 秀巧瞧着白木深进入雅间,一肚子的话想说,却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对于这位女主子,秀巧是有苦难说,有话难言。 回道雅间内,白木深面带微笑,对着青衣男子道:“我去安排了一下酒菜,一会就上来了,也不知道兄台爱吃什么。” 青衣男子闻言,淡淡笑道:“兄台客气了,相识一场,便是缘分,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对于青衣男子的话,白木深觉得此人很是畅快,不想一般男人,很是让白木深欣赏。 须臾,酒菜已经上来,白木深率先端起酒杯,站起了身,对着青衣男子道:“兄台,今日多贵你出手相救,这杯酒,在下敬你,以谢出手搭救之恩。” 语落,白木深好爽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男子也不含糊,优雅地一笑,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第一杯酒喝下后,白木深拿起酒壶,将二人的杯子再次满上,“不知兄台贵姓,可否相告?” “在下晋安候幼子,林方才,叫我方才便可。” 闻言,白木深在心底默默念了一下,“林方才,晋安候,没想到,晋安候的幼子,竟是这样一个人。” “没想到,林公子竟是晋安候之子,恕在下眼拙,今日若不是林公子出手搭救,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来,咱们在干一杯。” 说着,白木深便再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林方才见白木深如此好爽,便也再次将杯中酒饮进。 “兄台客气,相识便是缘,还不知兄台贵姓?” 闻言,白木深刚要脱口而出,说出自己的名字,怕被林方才多想,于是哽咽了一下道:“在下姓白,想来林公子应该比我年长,若是不嫌弃,就叫我白文武吧。” ------------ 第74章 结拜 林方才闻言,第一便想到了京城赫赫有名的白家,可是,在他的记忆中,白家的几位公子都已成亲,还有一位女儿,如今也嫁到了国公府,不知眼前这位与白家是否有关系。 想到这里,林方才便试探地询问道:“白公子,不知道你与京城的白家是什么关系?看白公子的穿着打扮,想来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 白木深想到了林方才是个不凡之人,但是,没想到一提起姓氏,林方才竟第一时间先到了白家。 面对这林方才的询问,白木深只好含糊,端起酒杯道:“林兄,这些都不在重要,所为英雄不问出处,今日咱们不提那些,高兴便好。” 闻言,林方才见白木深不肯说,便也没有继续追问,“白公子说的对,英雄不问出处,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就这样,二人便继续喝了起来,另一边,秀巧站在门外,时不时地听见房内传出笑声,惹得秀巧在门外十分不安。 须臾,酒过半巡,白木深似乎有些醉了,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离开了自己的座位,便靠近了林方才。 只见,白木深一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搭在林方才的肩上道:“林公子,你我甚是投缘,今日,不如我们就结拜为兄弟,你比我大,以后,你便随后是我大哥,我就是你小弟,你看可好。” 此时此刻,许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林方才也有些上了头,但是,对于白木深的话,林方才也有此意,于是,便回道:“好,今个儿,你我二人便结拜为兄弟,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你便告诉我,为兄定位你出气。” 闻言,白木深拉着林方才占了起来,二人对着窗,双双举起了酒杯,白木深道:“好,来,咱们今天就再次结为兄弟,黄天在上,林方才从今以后,便是我的兄长。” 白木深语落,林方才便说道:“黄天在上,今日,我林方才与白文武结为兄弟。” 就这样,白木深用假名字与林方才结为了兄弟,许是酒后的缘故,声音很是响亮,结拜的事情,被一直守候在门外的秀巧听到,秀巧顿时伸出了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我的天呐,这四奶奶竟然还与那人结为兄弟,四奶奶也四奶奶,您可坑死奴婢了。” 无奈,秀巧在怎么发牢骚,白木深也不会理会,秀巧也只好认命,谁让自己跟了这么一位主子呢。 此刻,已经快要天黑了,白木深与林方才整整喝了一个下午,门外的秀巧眼见天色已晚,便敲门道:“四爷,时辰已经很晚了,咱们该走了。” 闻言,雅间内的白木深这才瞧了瞧窗外,果然,天色已经黯淡下来,白木深虽说有些醉意,但还是清醒的,于是,白木深这才对林方才说道:“林兄,今日你我已经喝不少了,现在天色已晚,咱们改日再聚,小弟我的回去了,林兄也早些回去歇息。” 林方才还是识大体的,闻言,也瞧了瞧窗外道:“好,以后日子还长,咱们改日再聚,那白弟就回了吧,我这也回府。” 二人互相告别,秀巧便找了辆马车,扶着有些醉意的白木深回了府,因为是悄悄出府的,回来的时候,二人依旧是走的后门。 进入府内,秀巧搀扶着白木深回道了揽月居,早上出门的时候,白木深为了不让旁人起疑心,特意让秀巧将院子门关好,这样,就没人会来打扰。 然而,这回来后,白木深又不好直接走正门,于是,便打算翻墙跳进院子,院墙虽说不高,可是对于白木深与秀巧来讲,还是有些难度。 只见,白木深让秀巧找来了垫脚的石头,由于秀巧比较笨拙,白木深便让秀巧先翻,白木深则在下面拖着秀巧,须臾,秀巧笨拙地这才翻了过去,随后,白木深则很是灵巧的翻了进去。 然而,这一幕,却被路过的白莲花恰好撞见,只是,白木深与秀巧是穿的男装,白莲花并未认出,只是看到有男人的身影翻墙而入,这让白莲花发觉了不对劲。 白莲花在看到有男人翻墙之时,立刻躲在了不远处观看,一边瞧着,白莲花一边想着,“好一个白木深,居然与外男私通,若不是今日撞见,还真不知道,白木深居然是这种女人。” 有了这个重大的发现,白莲花欣喜若狂,别提有多高兴了,眼瞧着人翻墙而入,白莲花没有发出一声的声响,只是静静地看着,随后,待人进入院子后,白莲花这才出来,回了自己的院子。 然而,此时此刻,白木深却是浑然不知,回道揽月居后,由于喝了不少酒的缘故,白木深换下男装后,便躺在了床上。 另一边,白莲花回了院子后,呆在房内便开始筹谋布划,“白木深竟然私通外男,既然被我发现,那么,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借机绊倒白木深,想想白木深无言以对的样子,还真是爽快,哈哈哈。” 白莲花一边说着,心里一边想着白木深被自己绊倒的一幕,那副嘴脸,可想而知是什么样子。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城春来到了白莲花的院子,房门刚被推开,白莲花就立刻将开心隐藏起来。 对于这件事情,白莲花想着还不能告诉李城春,一定要让长辈们先知道,平日里,白莲花看着长辈们对白木深的宠爱,一想便气,于是,白莲花决定,一定要让长辈们知道知道,你们疼爱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人。 这时,李城春已经走了进来,来到了白莲花的身边,“莲儿,做什么呢?” 闻言,白莲花回道:“哦,没什么事,正打算去给夫人问安。” 此刻,虽然天色刚刚暗下来,问安还是可以的,李城春见白莲花这般知书达理,心里不禁欢喜,“莲儿,还是你最孝顺,每日早上,和晚上,都会给母亲问安,想来日后母亲一定会对你好的。” 李城春这点说的没错,白莲花对谭氏很是殷勤,谭氏对白莲花也还是不错,毕竟砍在白莲花有孕的份上,可是,白莲花有心想要讨好太夫人,可太夫人却是一直将她拒之门外。 闻言,白莲花坐在了李城春的腿上,撒娇,又不减妩媚地道:“城春,那你就先歇着,坐一会,我先去母亲那里,一会便回来。” 李城春点了点头,随后,白莲花便起身,在李城春的脸颊上轻轻一吻,便离开了房内,前往了谭氏的院子。 ------------ 第75章 捉奸 然而,就在前往谭氏院子的路上,白莲花将自己筹谋的事情嘱咐了陪嫁时跟来的丫头,这丫头也是机灵,听后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须臾,白莲花便来到了谭氏的院子,房内,白莲花与谭氏聊了一会,白莲花的丫头便来传话, 只见,那丫头很是机灵,神色慌张地来到了白莲花身边,然后对白莲花说道:“姨奶奶,刚才奴婢去大厨房拿燕窝,看到有外男闯入,进了揽月居,而且还进了四奶奶的房。” 那丫头的声音不大,但是,不远处的人却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然而,这一切也都是白莲花一手安排的,嘱咐丫头这样说的。 果然,谭氏中计了,虽然丫头的声音很小,谭氏却听得真切,谭氏便质问那丫头,“你说什么?又外男进了揽月居?还进了四奶奶的房内?到底怎么回事?” 丫头见谭氏质问,装出胆怯的模样,先是看了看白莲花,随后,白莲花假装表现出不敢置信的模样,便说道:“不要乱说,你可看清了?” 见白莲花也质问,丫头立刻跪在了地上道:“奴婢不敢撒谎,夫人明鉴,奴婢刚刚去大厨房取燕窝,恰巧看到一外男而入,奴婢害怕,便躲在厨房没敢出去,随后,奴婢即便看见那男人轻车熟路地朝着四奶奶的房间而去,奴婢害怕,这才连忙回来禀报。” 语落,白莲花很是满意,心想,“白木深,这下我看你如何说的清。” 白莲花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望向了谭氏,然而,谭氏此刻的脸色甚是难看,须臾,只见谭氏盛怒,摊开手掌,一巴掌排在了案桌之上,“竟有这事,真是家门不幸,走,我这就去看看,这野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人。” 说着,谭氏便起了身,白莲花见状,欣喜若狂,连忙起身来到谭氏身边搀扶道:“母亲莫急,小心身子。” 此时此刻,谭氏哪里还顾得上身子,在白莲花的搀扶下,一干人等便朝着揽月居捉奸而去。 另一边,秀巧伺候白木深躺下后,便出了房间,准备去厨房给白莲花做些可口的吃食,不料,就在秀巧刚要走进厨房的时候,便看见了谭氏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 秀巧见连忙上前,刚要开口询问,白莲花顿时给身边的丫头试了个眼色,那丫头明白意思,立刻上前,将秀巧的嘴巴堵住,以免发出声音来。 秀巧被捂住了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随后,秀巧便知道事情不对,心想,“完蛋了,但不成是和四奶奶偷偷出府被发现了。” 白莲花的丫头捂着秀巧的嘴,谭氏则在白莲花的搀扶下,来到了白木深的房外,只见,谭氏给身边的婆子试了个眼色后,婆子便一把将门推开,随后,谭氏带着人便冲进了房内。 回府后,秀巧便为白木深熬了醒酒汤,虽然白木深喝了醒酒汤,但是酒味还是特别浓,整个房间内充斥这浓浓的酒味,谭氏见酒味甚浓,便拿起手中的帕子握住了鼻息。 此刻,房内只有白木深一人,喝过醒酒汤后,白木深便躺着休息,有意房间进来人,又搞出这么响的声音,白木深也恍惚精神起来。 白木深眼瞧着满屋子的人,又见谭氏也在,便询问,“母亲有何事,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然而,不等谭氏回话,白莲花直言道:“来找男人。” 白莲花语音刚落,白木深突然间明白了,心底想着,“看来,这又是白莲花在搞鬼,上我这揽月居捉奸来了,只是,白莲花怎么会无缘无故闹气这一出,难不成。” 白木深这才反应过来,想必是回府的时候,白莲花看到自己穿这男装,误认了。 想到这里,白木深笑问白莲花,“找男人?想来是过来捉奸吧,好,我搜,但若是搜不到,该怎么办?” 闻言,白莲花信誓旦旦地回道:“若是找不到,我甘愿受罚,禁足不出门。” 果然,白莲花中了白木深的全套,自己发了誓,找不到甘愿受罚,许是白莲花亲眼所见,又男人翻墙而入,这才自信满满。 “好,那便搜吧。” 白木深同意了搜院子,白莲花便不客气,先是对谭氏行了个礼,得到了谭氏的同意后,白莲花便让人开始搜房,搜院子。 另一边,白木深也下了床,毕竟谭氏再,白木深也不能一直在床上不下来。 下了床后,白木深这才看见,秀巧被人抓着,秀巧一脸的委屈,眼巴巴地瞧着白木深,示意在说,“四奶奶,奴婢被人抓了,没能及时通报您。” 白木深看着秀巧那委屈的模样,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于是,白木深先是来到了谭氏身边,随后,对谭氏道:“母亲,您先坐下,待人搜完了,就真相大白了。” 语落,白木深便冲着秀巧那边道:“秀巧,还不快去个夫人沏茶。” 此刻,捂着秀巧嘴巴的丫头早已将手放开,眼见这白木深发话,谭氏也没言语,那丫头只好将秀巧放开。 秀巧被放开后,对着刚刚捂着自己嘴巴的丫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随后对白木深道:“是,奴婢这就去沏茶。” 语落,秀巧便离开了房内,领走之时,秀巧还故意在白莲花丫头的脚上狠狠地踩了一脚,痛的那丫头好悬没惨叫出声。 就这样,时间一点点过去,白木深,谭氏,白莲花三人坐在案桌前,等待这搜院子的结果。 就在这时,几名搜院子的人回道了房内,白莲花带着期望的神情,看着那几名下人道:“如何,可找到人了?” 只见,那几个下人垂着头,谭氏见状也是着急,指着其中的一个婆子道:“怎么样,可搜到人了?” 谭氏发话询问了,婆子也不敢不答,于是直言道:“回禀夫人,里里外外都搜过了,并没有男人。” 闻言,白莲花的脸色先是一变,不敢置信地朝着那婆子而去,“可搜仔细了,真的没有人?” “回姨奶奶,搜仔细了,出了揽月居的人,院子内并无他人。” 白莲花看的出,那婆子不像是在说谎,只见,白莲花想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摇摇晃晃地回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 白木深见状,心中不由地笑道:“白莲花,就你这点小把戏,还想污蔑我私通,真是笑话。” 另一半,谭氏见并没有所为的外男,顿时脸色有些难看,这大晚上的,婆婆带人传入儿媳的院子捉奸,结果还一无所获,若是传了出去,不知道旁人会怎么说,怕是会笑话做婆婆的听信旁言,不相信自己的儿媳。 ------------ 第76章 反被禁足 随后,白木深便来到了谭氏的身后,修长的手,搭在了谭氏的双肩上轻轻地捏起道:“母亲,今晚您带人前来,想来母亲是中了挑拨离间之计,儿媳是什么样的人,母亲您心里应该知晓,与外男私会,儿媳是断然不会做出那等事来。” 白木深的话刚一出,谭氏的脸色顿时羞红,内心更是觉得惭愧,只见,谭氏抬起了手,握住白木深捏肩的手道:“深儿,是母亲大意了,这件事情,母亲定会给你个交代。” “母亲严重了,交代就不必了,毕竟是一家人,只是,这件事是谁传出来的呢!儿媳想要知道知道,到底是哪个嚼舌根的,竟敢胡言乱语。” 说到此处,白木深的眸光一转,便落在了白莲花的身上,此事,白木深深知,定是与白莲花脱不了干系。 然而,白木深的这一瞧,恰好与白莲花的眸子对视上,白莲花顿时身子一个激灵,须臾,便克制住了自己的不安,想着,为了保全自己,只能事情推到了丫头的身上。 随之,白莲花安抚了一下自己不安的心,便缓缓来到了谭氏身边道:“母亲,当时丫头说的真切,您是听见的,并不是莲花造谣生事。” 闻言,白木深漏出了轻蔑的一笑,随后便将眸光看向那丫头质问道:“你说亲眼看见有外男进入,那么你当时为何不唤人,而是跑去禀告你们家姨奶奶?看来你这丫头是居心叵测,我白木深和你何深仇大恨,竟然这般构陷,还是说有人指使你这样做?” 质问过后,白莲花却是慌了,生怕丫头会多言,可不曾想,这丫头还是对白莲花很中心,只是垂头,双手死死地捏着衣角,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这才让白莲花松了一口。 白木深见丫头不肯说,便也不再追问,因为,她知道,如果丫头不肯说,无论怎么质问,怕是都不会说。 于是,白木深便对谭氏道:“母亲,身为下人,造谣生事,诋毁主子,应该是什么罪名?” 闻言,谭氏顿时知道了白木深的话意,二话没说,摆了摆手后,身边的管事婆子便知道了谭氏的意思。 只见,两个管事婆子便将那丫头拉扯了出去,并且,还用帕子将那丫头的嘴巴堵得死死,发不出任何声音,丫头带着求救的神情,眸光却是望着白莲花,然而,白莲花的眸子也在注视着那丫头,眸光闪动,视乎在对丫头说:“放心吧,只要你咬死了不说,我定不会亏待你,还有你的家人。” 丫头似乎领会了白莲花的意思,于是也不挣扎,很是顺从地便和婆子走了,然而,这一切白木深却是看在眼中,心底不由一笑道:“白莲花,没想到你身边竟还有这么效忠的人,可怜了这丫头,跟错了人,不要得意,下一个便是你。” 眼瞧着丫头被待下去,谭氏便拉着白木深的手,然后轻轻地拍了两下道:“深儿,你放心,这丫头造谣生事,母亲会安排人,找个人牙子,将其发卖了,给你一个交代。” 谭氏握着白木深的手,白木深也紧握着谭氏的手,随后,坐在了谭氏的身边笑道:“母亲,这丫头虽是处理了,可是,儿媳想着,若是无人指使,一个丫头,胆敢说出这种话,放着好好地日子不过,岂不是有诈,在者,刚刚莲花妹妹也信誓旦旦地说,若是没有外男,自己甘愿受罚,母亲,这丫头毕竟是妹妹身边的,做出这种事,也是做主子的管教不严,您看。” 说起心机婊,想来此时此刻白木深是第一名,这也不是她想这么做,怪只怪白莲花隔三差五就想找她的事情,白木深也不得不反击。 此话一出,白莲花原本才恢复过来的脸色,顿时又是一变,刚想回应,不想,谭氏却发了话,“深儿说的没错,莲花,作为主子,管教下人不言,跟着造谣生事,不得不罚,念你且是初犯,就禁足十日,也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禁足十日,对于白莲花已经很轻了,然而,白木深却是很满足,毕竟,在这十日里,可以消消停停的过日子了,不用每日防着白莲花这个心机婊了。 闻言,白莲花恼火,深知,这一切都是白木深搞的鬼,白莲花悔恨,悔恨自己粗心大意,竟上了白木深的当,可事到如今,白莲花也不敢多言,只是有些不情愿地回道:“是,儿媳知道了。” 这一折腾,便已经是夜里了,白莲花带着不服的怒气,乖乖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受着被禁足的惩罚。 另一边,谭氏见事情已经解决,便也要回自己的院子,白木深觉得,虽然婆婆过来大闹一场,可毕竟是婆婆上了白莲花的当。 于是,白木深便送谭氏回院子,路上,白木深也与谭氏交谈起来,“母亲,今晚的事情,您不比挂在心上,您放心,儿媳也不会与母亲有任何隔阂的,毕竟,母亲也是听信了谣言,为了正家风,这才吾信旁人。” 白木深的话很贴心,反而让谭氏更加羞愧不已,原本还在走路的谭氏顿时停下了脚步,随之而后,谭氏便拉起了白木深那纤细的双手道:“深儿,是母亲的大意,这才疏忽了,听信了那小蹄子的话,闹出这等事情,好在深儿你惠中,识的大体,这若是被太夫人还有你父亲知道,怕是还会责怪母亲呢。” 看着谭氏这般真切,白木深不由心中一喜,没想到,今日白莲花的这一出戏,竟又博得了婆婆的好感,还真是弄巧成拙,想来这一会,白莲花一定悔恨的不得了。 “母亲见外了,咱们是一家人,不要这么客气,这也是儿媳该做的。” 语落,白木深眼瞧着天色已经很晚,便也不想与谭氏多说,拉着谭氏的手便朝着住处而去,须臾,白木深便将谭氏送回了院子,简单的告别后,白木深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院子,白木深尝尝出了一口气,拿起茶盏喝了一大口,随后,望向窗外,自言自语道:“今天还真是精彩,白日出府结拜了一位兄长,晚上又闹出这一出,还真是惊喜不断呢。” 想着想着,秀巧便伺候着白木深梳洗,须臾,梳洗过后,白木深便躺在了床上,没过一会,便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 第77章 谎称肚子痛 自从白莲花被禁足,每天只能在自己的院子内,房间内,白莲花坐在案榻上,几日为出门,白莲花很是恼火,想着这一次被暗算白木深不成,自己却被禁足,越想越气。 只见,白莲花坐在案榻上,看着丫头送过来的新鲜水果,可是,却毫无胃口,白莲花手中拿着一串葡萄,坐看看,右瞧瞧,愣是没吃,随口道:“不行,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一定要想个办法解了这禁足,不能让白木深称心得意。” 想着想着,白莲花便心生一计,随后,白莲花便突然“哎呀”了一声,然后,便将手中的葡萄仍在了地上,须臾,伺候的丫头闻声便进入了房内,然而,在丫头进入房内的那一刻,白莲花看准时机,便又将小案桌上的果盘推在了地上,“啪”清脆的响声过后,盘子细分五裂地碎在了地上。 随后,白莲花便捂着自己的肚子,痛苦地叫道:“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快,快去找郎中。” 闻言,丫头有些束手难测,先是将白莲花扶好躺下,便急切地问道:“姨奶奶,奴婢这就给您去请郎中。” 语落,丫头转身便要离去,不料,却被白莲花拽住,随后白莲花道:“去,去请平日里给我请脉的周郎中。” 闻言,丫头点了点头,白莲花谎称肚子痛,丫头也不敢耽搁,毕竟,白莲花腹中怀的是国公府的骨肉,身为下人,岂敢误了事,只见,那丫头便快步跑出了房,按照白莲花所言,去请周郎中。 白莲花眼瞧着丫头出去了,按照自己所说去做,心里很是满意,然后,便起了身,不在继续装病。 白莲花怀孕一事,只有白莲花本人最为清楚,当初,为了能够得到李城春,白莲花暗地里下了迷药,随后,自己将衣裳脱去,与李城春双双躺在了躺床,白莲花特意搞出自己与李城春圆过房的假象,就这样,当李城春醒来之时,误认为与白莲花圆房了,又由于白莲花变现的温文尔雅,这才让李城春对白莲花这般痴迷,以至于纳白莲花为妾。 须臾,丫头按照白莲花的吩咐,很快便找来了周郎中,白莲花见郎中到来,继续装出一副很是难受的模样,另一边,丫头见主子痛得厉害,生怕肚子里的胎儿会有何不测,便去禀告了谭氏。 另一边,周郎中来后,便为白莲花诊脉,然而,这一诊脉不要紧,周郎中便诊断出,白莲花并未怀有身孕,而且,身子一切都很正常,并无其它症状。 殊不知,这一切白莲花最是明白,自己并无不适,只见,周郎中脸色暗沉,慢慢地将为白莲花诊脉的手缓缓抽了回来,随后,小心翼翼地道:“姨奶奶,您,您的身子病无恙,也没有丫头所说的怀孕之状。” 闻言,白莲花见丫头已经再次离开,便缓缓坐起了身道:“周郎中,我是否有孕在身,还不是您周郎中的一句话。” 说着,白莲花穿好鞋子,缓缓走向了衣柜前,打开柜子,白莲花在衣柜的深处拿出一个盒子来,打开盒子,里面竟是金灿灿的金子,还有不少价值不菲的物件与银票,白莲花翻了几下后,最终拿了几张银票,随后,便将盒子放回了原处。 关好柜子,白莲花再次来到周郎中的面前,手握这银票,白莲花对周郎中道:“周郎中,对外,我白莲花就是有孕在身,只要你不说,就没有人会知道,而且,我也不会让旁的郎中为了诊脉,这点你放心便是,儿这些银票,算是周郎中的诊费。” 语落,白莲花便将白花花的银票塞给了周郎中,所为见钱眼开,大概就是这种,周郎中眼看着白花花的银票,又怎么不会动心,这些银票,想来自己一辈子都赚不来。 拿着白花花的银票,周郎中的脸色早已不在暗沉,随之却是满脸笑颜道:“姨奶奶的意思,在下懂得,您放心,此事,绝对不会有第三人知晓,小的一定会守口如瓶,姨奶奶放心便是。” 闻言,白莲花很是满意的笑了笑,随后,便再次躺在了床上,装着肚子不舒服的模样,然而,周郎中便去为白莲花开药方子。 另一边,丫头前去谭氏那边传话,谭氏的房内,白木深先是给太夫人请过安后,便来到了谭氏这处,婆媳二人聊得整欢快之时,丫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随后,便跪在了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禀夫人,四奶奶,我家姨奶奶突然肚子痛,奴婢已经请了郎中过来,郎中现在正在为姨奶奶请脉,奴婢生怕姨奶奶腹中胎儿有不妥,所以前来禀报。” 闻言,谭氏便是心中一颤,虽然,前几日出了捉奸之事,将白莲花禁足,可是,每每想到白莲花附中的孩儿是自己儿子的骨肉,便担心不已。 此刻,只见谭氏神情很是慌张,倏然起身,一旁的白木深见状,也立刻站了起来,扶着谭氏道:“母亲莫急,咱们切去看看先。” “好,快,这就去。” 语落,白木深扶着谭氏,便朝着白莲花的小院前去,一路上行,白木深有些狐疑,好端端的,白莲花怎的会突然腹痛,难不成,这其中又有什么事情? 须臾,谭氏再白木深的陪同下,很快地便来到了白莲花的院子,不等进房,谭氏便听见房内穿出白莲花隐隐作痛之声。 由于紧张的缘故,谭氏的身体竟开始有些颤抖,白木深扶着谭氏自然谁感觉的道,于是连忙安抚谭氏道:“母亲,莫要慌了阵脚,有郎中在里面,不会有事的,咱们还是先进房去瞧瞧吧。” “好,快,快进去看看吧。” 说着,白木深搀扶着谭氏便进了房内,只见,房间内,白莲花脸色有些难看,捂着肚子对郎中道:“周郎中,我腹中的孩儿没事吧?为何我会肚子疼的这般厉害。” 白莲花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就在谭氏等人进入院子后,白莲花便早已听见了院子里有人的声音,于是,她让周郎中趴在门缝瞧,这才确定,是谭氏过来了,然后,这才做出一副很是难受的模样,又算好了时间,趁着谭氏等人进房后,便对周郎中说了这般话。 ------------ 第78章 果然奏效 果然,白莲花这么一说后,谭氏更是急了,在白木深的搀扶下,快步来到了周郎中面前询问道:“郎中,我那儿媳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腹痛,胎儿可还好?” 周郎中见谭氏询问,便立刻起身,先是恭敬地对谭氏行了个礼,随后便道:“回禀夫人,姨奶奶腹痛,是因为郁郁寡欢,这才影响了腹中的胎儿,所为,有孕在身的人,心情若是不好,这附中的胎儿便也不会好,自然会有反应,所以,有孕在身之人,一定要保持身心愉悦,这样,对胎儿也是有力的。” 闻言,谭氏这才将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放在了肚子里,“哦,还好还好,只要胎儿无恙便可,有劳郎中了。” “夫人客气,在下先给姨奶奶开上几副安胎药,在开一些去火的,按时按姨奶奶服下便可,只是一点,一定不能在让姨奶奶郁郁寡欢了,否则,这腹中的胎儿能不能保得住,那就不是小的可以确保的了。” “好好好,那就有劳周郎中了。” 语落,谭氏再白木深的搀扶下,便来到了白莲花的床榻前,这时,白莲花见谭氏过来,便假装强人身子不适地起来,却被谭氏拦下道:“快,别起了,身子不适,就不要乱动了,保护好胎儿才是要事,你也的要保护好自己的身子。” “是儿媳的不是,听闻郎中说,因为儿媳郁郁寡欢,这才影响了腹中的胎儿,儿媳不孝,让母亲担忧了。” 说着,白莲花便抹起了泪,那模样,别提多让人怜惜了,谭氏见状,立刻将自己的帕子拿了出来,随后,便为白莲花擦拭眼角。 一旁的白木深见状后,似信非信,虽然心有疑惑,可是,又瞧着白莲花这般痛苦的模样,便也不在多想,随后便对谭氏道:“母亲,既然郎中说妹妹是因为郁郁寡欢才这样,那么,儿媳便在母亲这里讨个请,就解了妹妹的禁足吧,整日在这院子里,也是难为妹妹了,解了禁足,也好让妹妹多多走动走动,这样,也能心情愉悦不是。” 闻言,白莲花率先一愣,因为,她没想到,白木深居然会为自己求情,只是,白木深虽然为她求了情,但是,白莲花还是不会买这笔账的,毕竟,当初禁足也是因为白木深。 谭氏听后,便点头同意,“对,深儿说的对,这罚也乏了了,莲花也禁足好些日子了,也应该知道错了,为了这国公府的骨肉,也不能让莲花受了委屈,那今日起,便解了莲花的禁足。” 说着,谭氏便拉起白莲花的一只手,轻轻地拍了几下,示意安慰,继续说道:“莲花,你要小心这身子才是,毕竟,现在不是一个人,也要顾着点腹中的胎儿才是,今日起,你就不用在禁足了,把心放宽些,好好的养身子,日后,也好为我国公府添上一个大胖小子才是。” “是,儿媳知道了,多谢母亲。” 白莲花率先谢过的是谭氏,虽然对白木深很是不满意,可当着谭氏的面,白莲花就算在记恨白木深,也要表现出贤惠,于是,白莲花谢过谭氏后,便满带笑颜对白木深道:“多谢姐姐为妹妹求情,上次的事情,怪妹妹对下人管教不严,还望姐姐不要怨恨。” 闻言,白木深心里却是冷笑,笑白莲花的演技还真是好,可虽然知道白莲花这般说不是发自内心的,白木深当着谭氏的面也不好揭穿多说,所以,白木深便像白莲花一般表现出温柔贤惠的模样回道:“妹妹那里的话,毕竟是一家人,哪有身么记恨不记恨的,如母亲所说,你就好生养着身子便是。” 须臾,客道话过后,周郎中也开好了药方,谭氏吩咐人去抓药,随后,见白莲花也没有什么事了,这才安心离开。 眼瞧着众人离开后,白莲花便恢复正常状态下了床,来到案桌前,白莲花很是满意的对周郎中道:“做的很好,日后,定不会亏待了你,只是,那药方子?” “姨奶奶放心,抓药的时候,小的会把要换掉,换成补身子的,这一点姨奶奶不必多虑。” “那就好,既然没什么事情了,那周郎中就请回了吧。” “好,那小的就先告退了。” 语落,周郎中收拾好自己的物品,这才离开了国公府。 看着周郎中离去,白莲花心底暗想,“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日后,用钱的地方怕是不会少了。” 虽然花了不少的银票,但是,白莲花认为一切都值得,只要能在国公府站住脚,能够绊倒白木深,就算花再多的银两都是值得。 清晨,白莲花梳妆打扮一番后,便去了谭氏那处请安,禁足多日,白莲花好不容易出了门,心情也是愉悦不少,感觉空气都很新鲜。 须臾,白莲花便来到了谭氏之处,进入房内,引入眼帘的便是白木深坐在谭氏的不远处,正在有说有笑的聊着家常。 白莲花见状,心中不免有些气,可是,却表现出毫无关系的模样,整理了一下裙摆,白莲花踏进房内,缓缓走到了谭氏的面前,福了福身道:“母亲,莲花前来给您请安。” 语落,白莲花又对白木深福了福身道:“姐姐,妹妹给姐姐请安,姐姐安好。” 闻言,谭氏笑了笑道:“好好好,今日看你气色很好,想来身子应该是无碍了。” “回母亲的话,儿媳已无大碍,亏了周郎开的方子,已经好多了。” “好,那就好,安也请过了,没什么事情,就回了吧,深儿也是,回去吧。” 闻言,白木深想着在这里也呆了好一会子了,也该回了,于是,便回道:“好的母亲,那孩儿便回了,不打扰母亲歇息了。” 同样,白莲花闻言也回道:“是的,那莲花也先回了。” 道过别,白木深便与白莲花双双离开了谭氏的院子,路上,白莲花已经很是乖巧,并没有很么恶言相向,须臾,白莲花道了自己的院门口后,便对白木深道:“姐姐,妹妹就先回了,想来药也熬好了,就不语姐姐多聊了。” 闻言,白木深见白莲花这般客气,竟有些不适应,可是,既然人家都这般客气了,自己也不能表现的小肚鸡肠,便回道:“好,妹妹可要好好保护身子,快些回去歇着吧。” “多谢姐姐关心,那妹妹就不送姐姐了。” 语落,白莲花头也不回地,踏进了自己的院门,回了院子。 ------------ 第79章 大奶奶到访 白木深望着白莲花消失的背影,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迈开步伐,白木深便朝着自己的院子走了去。 一转眼,一个月已经过去了,自从白莲花被解了禁足后,一直很是乖巧,也没在惹出什么乱子来。 然而,白莲花的相安无事,却惹得白木深的猜疑,房屋内,秀巧为白木深沏了一壶茶,白木深一只手紧握茶盏,心底却是在想,“白莲花的转变怎的这般大,禁足的事情,不但没有报复我,而且,最近还这般乖巧,也不与我针锋相对,这暗地里是在酝酿这什么呢!” 白木深的多虑并不是不无道理,对于白莲花这种资深的小三绿茶表,按理来说,吃了那么大的一个闷亏,不应该如此了事。 白莲花毫无任何动作,这反而让白木深很是不安,就在白木深想不通时,恰逢大奶奶张文鸢来访。 只见,秀巧轻轻将房门推开道:“四奶奶,大奶奶过来瞧您了。” 说着,秀巧便将大奶奶请进房内,闻言,白木深也放下了手中紧握的茶盏,上前相迎,“大嫂嫂,今日怎的得空,来我这里坐。” 殊不知,近日以来,大奶奶身子好了不少,吃的东西也平日里多了很多,可以说胃口甚好,闲来无事的大奶奶,这才想着过来看看白木深。 “这不是嘛,最近感觉身子好了许多,便出来走走,想着好久没见四弟妹了,这才过来看看你,聊聊天,解解闷。” “还是大嫂子为人宽和,身子弱,心里却是还在惦记这弟妹我。” 言语只见,白木深搀扶着大奶奶便走到了案榻前,随后,便坐了下来。 “秀巧,快,去将太夫人送来的新鲜水果端上来给大奶奶尝个鲜,还有蒸的乳膏也端上来。” 刚刚坐下,白木深便开始吩咐秀巧,把房里的好吃的给上来,可见,白木深并不是个小气的人。 大奶奶闻言,连忙拦着道:“弟妹别忙乎了,不过是过来瞧瞧你,唠唠家常,不用这么客气。” “大嫂嫂哪里的话,哪有客气,再说了,这些东西我自己也吃不完,一个人吃着也是无趣,咱们边吃边聊岂不是更好。” “好好好,你说怎样,那边怎样。” 说着,这妯娌二人便一同笑了起来,可见,那微笑都是发自内心的,并无丝毫弄虚作假。 水果,糕点上来后,妯娌二人便一边吃,一边聊,须臾,大奶奶拉起了白木深的手,关怀地说道:“弟妹,嫂子我是过来人,这几个月来,自打你的病,痊愈后,时不时也应该有些打算了。” 闻言,白木深率先是一愣,听着大奶奶话有些不解,带着疑问的神情,一转不转地瞧着大奶奶。 大奶奶见状,自然知晓白木深为何这般神情,于是,便接着说道:“嫂子我呢,是过来人,旁的不说,弟妹,你身为四房的主母,也是时候和城春要个孩子了,毕竟,你们四房,不像我们大房,城春的哪位妾室,如今已经怀有身孕,若是生了个庶长子,怕是以后弟妹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呀,大嫂我也替你担心,毕竟,你才是这四房的嫡妻,嫡妻为生子,若是让一个妾室抢了先,你可要好好考虑考虑往后的日子了。” 大奶奶这番话,白木深何尝不知是为了她着想,只不过,白木深对于生子这件事,并不强求罢了,得知了大奶奶心思,白木深便回道:“大嫂嫂,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弟妹我现在并不在意那些,若是两心相知,有没有孩子,都不碍事的。” “弟妹,你呀,就是心思太单纯了,这作为人妻的,哪里有不生之礼,你现在正是好是好,不像我身子太孱弱了,就是有心想和你大哥要个孩子,却是不能生,旁的不说,等咱们年老之时,毕竟还能有个儿女成欢膝下不是。” 提起这件事情,大奶奶难免伤心,大奶奶是多么想有个自己的孩子,此刻,白木深也看得出,大奶奶神情很是难过,更多的恨,想来是恨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吧。 白木深在现代生活了那么多年,也见过不少身体不好的女人,就算如此,也不能说不能生育吧! 想到此处,白木深便试探地询问大奶奶,“大嫂嫂,你也别忧虑重重了,说道生育,嫂嫂这么多年,到底是什么病情,可否说来,让弟妹听听。” 然而,不等大奶奶回应,大奶奶身边的陪嫁丫头便说道:“回四奶奶话,我们家大奶奶这个病,是胎里带来的,属于气血不足,后天调理的也不好,而且,我们家大奶奶还患有科,郎中说,我们家大奶奶这身子,怕是不能要孩子了。” 闻言,白木深知道,这些病症,不就是哮喘加上贫血吗,这放在现代,并不是什么大毛病,而且也不至于说不能生育呀! 得知后,白木深缓缓地拉起了大奶奶手,语气温和地说道:“大嫂嫂,若是你相信弟妹,或许,弟妹可以给你改善身体的状况,切尔,嫂嫂你这病,也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 闻言,大奶奶有些狐疑的注视起眼前的白木深,然而,不等大奶奶回话,白木深便询问起大奶奶贴身丫头道:“贫血,自然要补血,府中可有东阿阿胶?” 丫头见白木深询问,立刻回道:“阿胶倒是有的,不过,因为阿胶的味道,大奶奶很难下咽。” “这样,你去找些给我拿过来瞧瞧。” 闻言,丫头的目光便看向了大奶奶,示意询问要不要去哪一些过来,大奶奶看的出丫头的心思,于是,也没有拦阻,点了点头,示意去吧。 得到了大奶奶同意后,丫头便说道:“四奶奶,那还请您帮忙照看一下我们家大奶奶,我这就去给您找一些过来,去去就回。” “大嫂嫂在我这处,你放心便是,快些去吧。” 语落,丫头便快步出了房内,朝着大奶奶院子跑了去。 由于,白木深的这一举动,大奶奶也是好奇,这才开口询问道:“弟妹,你要那阿胶做什么?” “大嫂嫂,若是你信我,待会阿胶拿来了,你便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白木深搞得这般神秘兮兮,却是有些让大奶奶有些不安,每每想起上一次白木深做的那一桌子吃食,大奶奶还是有些心惊的。 ------------ 第80章 大奶奶调理身子 须臾,大奶奶贴身丫头很快便回来了,只见,她怀中拿着一个盒子,丫头将盒子放在了案桌上,随后恭敬地对白木深道:“四奶奶,您要的阿胶奴婢拿来了。” 眼见着丫头将盒子打开,白木深便从案榻上起身,缓缓走向了案桌前。 此时,盒子已经打开,白木深伸手,拿出一份阿胶,打量了一番,白木深得知,这不过是普通的阿胶而已,难怪功效不好,大嫂嫂又难以下咽。 放下手中的阿胶,白木深便唤秀巧道:“秀巧,你去小厨房,给我找一些,黄酒,核桃、红糖、红枣,哦对了,还有枸杞。” 闻言,秀巧便去准备,须臾,秀巧便按照白木深所吩咐的,将所需的材料备齐,拿了过来。 只见,白木深一一将所需的材料放在了器皿之中,然后,开始调制起来,大奶奶好奇,便也起身来到了案桌前,瞧着白木深那一丝不苟的模样,很是认真地做着手上的事。 须臾,白木深已经调制完毕,便对着大奶奶道:“大嫂嫂,切先等一等,待时机一道,便可服用了。” 语落,白木深瞧了瞧窗外,看着日头,已经是中午了,于是,白木深便接着说道:“大嫂嫂,已经是中午了,不如这样,今个儿就在我这里吃吧,估摸着咱们吃完了午饭,这阿胶糕也就好了。” 闻言,大奶奶有些不安,一提起吃饭,大奶奶不由地便会想到上一次的事情,只见,大奶奶面色有些为难,然而,这一幕却被白木深看了出来,直言道:“大嫂嫂,上一次是弟妹的我的疏忽,你放心,这一次绝对不会了。” 听了白木深的话,有这般恳切,大奶奶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弟妹哪里的话,这么说岂不是见外了,好吧,既然弟妹盛情款款,那便打扰了。” 说着,不等白木深吩咐下去,小厨房的婆子便早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婆子拎着食盒,缓缓走了进来。 秀巧见状,连忙上前结果食盒道:“这里我来伺候。” 闻言,婆子便退了出去,秀巧便开始将饭菜摆放在了案桌之上。 饭菜已经准备好,白木深便扶着大奶奶坐了下来,“嫂嫂,快尝尝,是否和你的胃口。” 说着,白木深便夹了一道清炒笋尖,放在了大奶奶碟中。 大奶奶不在推脱,夹起白木深添的菜,便品尝起来,“嗯,不错,很是清单,弟妹,你也快吃吧,别顾着我了。” 闻言,白木深便也开始吃了起来,须臾,午饭便吃完了,白木深让秀巧将刚刚饭前调制的器皿取了过来。 打开器皿,白木深看着已经做好的阿胶糕道:“时间刚刚好,阿胶糕已经好了。” 闻言,大奶奶凑上前来瞧,只见,红彤彤的膏状之物,在那器皿之内。 大奶奶哪里见过这种东西,光是看着眼色,就觉得有些血腥,若是让她吃,大奶奶想想都觉得有些后怕。 然而,白木深做的这阿胶糕,正是要大奶奶服用,只见,白木深用勺子,在器皿中盛了一勺,却没直接让大奶奶品尝,而是对着大奶奶的贴身丫头道:“你先来尝一下,看看这口味如何。” 那丫头也不含糊,结果了勺子,直接便尝了起来,须臾,只见那丫头漏出不敢置信的神色道:“嗯,味道真好,不但没有往常阿胶的异味,而且,还口感顺滑,真好吃。” 起初,大奶奶还有些担心,白木深做的东西能不能吃,如今,见自己的丫头都说好吃,这才勉勉强强相信。 听了丫头的话,白木深的目光便落在了大奶奶身上道:“大嫂嫂,这下你可以放心了,你也来尝一下吧。” 见白木深这么说,大奶奶也不好推脱,拿了一只新勺子,在器皿中盛了一勺后,便送入口中。 白木深看着大奶奶,一转不转,生怕会错过任何表情,等待这大奶奶回应。 须臾,只见大奶奶眼睛一亮,便对白木深说道:“真的很好吃,味道还很香甜,没有了阿胶的那股子怪怪的味道,弟妹,没想到你居然还会这一手。” 得到了大奶奶夸赞,白木深自然是喜出望外,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哪里,哪里,知道大嫂嫂吃的习惯便好,大嫂嫂,这阿胶糕你先吃着,这些阿胶糕能吃些日子,看看效果怎么样,若是有效果,吃没了,弟妹在你做便是。” “好,那我便试一试,真是有劳四弟妹了。” “嫂嫂无需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要这么见外。” 就这样,在白木深亲手调制下,大奶奶便每日开始按时服用,连续几日下来,果然,大奶奶气色果真好了不少,而且,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了精神,不在似从前,面无光色。 几日下来,大奶奶自己也觉得身体好转了,而且,胃口也比从前好了很多,大奶奶心想,这都多亏了白木深,于是,为了感谢白木深,大奶奶便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家乡小菜,为了答谢白木深。 小厨房内,大奶奶忙碌着,须臾,寄到家乡小菜便做好,于是,便吩咐丫头将小菜装入食盒内。 回房,大奶奶换了一身衣裳,亲自送去给白木深品尝,以表达谢。 须臾,大奶奶便来到了揽月居,恰好,这个时辰白木深刚要用饭,大奶奶便到来。 白木深见大奶奶拎着食盒,连忙上前迎接道:“大嫂嫂,怎的这个时辰来了。” 说着,白木深也察觉到,大奶奶最近的气色甚好,脸上也有了微微红韵,便继续说道:“大嫂嫂,看你的气色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呢。” “可不是呢,这还多亏了弟妹的阿胶糕,这几日服用下来,不但身体好转了,就连胃口也好了很多呢。” 说着,大奶奶便将食盒放在了案桌上,然后,亲自将自己做的几道家乡小菜一一拿了出来道:“弟妹,嫂嫂也没什么可做的,为了谢你,特意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家乡小菜,你来尝尝,合不合胃口。” 闻言,白木深便瞧向那精致的菜肴道:“嫂嫂客气了,咱们只见,无需这般客气。” 言语只见,白木深已经拿起了筷子,迫不及待地品尝起来。 果然,这大奶奶手艺还真是不错,只见,白木深只顾着吃了,都顾不上大奶奶了,须臾,白木深便将菜肴一扫而空,可谓是吃的沟满壕平。 “嗝” 打了个饱嗝,白木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嘿嘿,大嫂嫂的手艺真是不错,吃的我好饱。” 大奶奶瞧着白木深那单纯的模样,不由地一笑道:“喜欢就好,我害怕你不喜欢吃呢。” ------------ 第81章 白府四大金刚 白木深瞧得出,大奶奶是真心的感谢她,然而,白木深也高兴非常,没想到,自己调制的阿胶糕竟然真的有效,若是大奶奶长期服用下去,兴许真的能治好大奶奶的病,这样一来,大奶奶想要孩子的愿望也就可以实现了。 总而言之,白木深这一次是得到了大奶奶的认可,这也让白木深在大奶奶这里迈出了洗白的第一步。 第二日,白家的四个丫头,云香、迎香、惠香、袭香,齐齐来到国公府上岗报到,说起这四个丫头,那可是了不得,自小便在白府,这四人可以说是长袖善舞,各有本事,不但精通琴棋书画,而且,厨艺更是了得,更是精通管家里事,大宅门的阴谋诡计,那更是门清。 起初,白木深刚刚成婚,想着白木深会很幸福美满,于是,便没有让着四个丫头陪着道国公府,如今,李城春又纳了妾室,白府这才将四个丫头送了过来,也是怕白木深吃亏。 毕竟,这四个丫头在白府那可是赫赫有名,堪称四大金刚,如今送到国公府,也为了给白木深镇场子。 白木深得知自小陪伴左右的四个丫头要来,便早早地在府门口等候,须臾,白木深看到了一辆马车缓缓而来。 看着马车,白木深觉得有些熟悉,果然,待马车临近,白木深更加确认,这辆马车正是白家的马车,时候,便看车子停在了国公府门口,随后,车夫便撩开帘子,马车内便开始一次下来了人,云香、迎香、惠香,最后一个下来的便是袭香,白木深看着熟悉的几人,不禁有些一喜。 随后,四个丫头全部下了马车,同时,也看到了早在门外等候的柏木,只见,四个丫头很是恭敬地对白木深行礼道:“四奶奶安好,云香,迎香、惠香、袭香,给四奶奶请安。” 果然,白府出来的人就是不一般,光看这行礼,都是统一一致,不论是说话,还是礼仪,都是齐刷刷地。 出于许久未见,白木深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上前便将和四个丫头拥抱在一起,很是激动地道:“你们几个死丫头,这个时候才来,没良心的,走快跟我进府。” 说着,拥抱过后,白木深便带着四个丫头进了府,随后,便回道了揽月居。 此时此刻,揽月居内可谓是欢声笑语,白木深坐在案榻上,四个丫头则是在她左右,时不时地便会传出欢笑声,又时不时地整个房间内又会安静下来。 说道白府,白木深也有些时日没有回去了,想着疼惜自己的爹爹,还有几位哥哥,白木深还是很想念的,如今,这四个丫头告诉白木深,府上一切安好,白木深这才放下了心。 就这样,一日下来,揽月居比往日都要热闹,欢声笑语不断,这道让一直伺候白木深的秀巧觉得有些诧异。 只见,秀巧站在房门外,听着房内的欢笑声,不禁暗自说道:“还从未见四奶奶这般开心过,自打四奶奶进府,也挺孤单,连个陪嫁的丫头都没跟来,如今,这一来就来了四个,想来日后的日子,四奶奶定是把我抛之脑后了。” 秀巧有些担心,担心自己的在白木深的心里没有任何地位,毕竟,白府来的这四个丫头是自小陪伴白木深的,相对比起来,她秀巧又算得了什么呢! 然而,就在秀巧暗自嘀咕,有些难过之时,房内便传出白木深的声音,“秀巧,别傻站在门外了,快进来。” 闻言,秀巧心中一喜,“四奶奶还算有良心,没忘记我这个一直伺候她的人。” 随后,秀巧不在多想,应了一声后,便推开房门,进入了房内。 白木深见秀巧进来后,便对着四个丫头说:“她叫秀巧,是我的贴身丫头,你们四个不在身边,多亏了有秀巧这丫头在,帮我还是做了不少的事情呢。” 闻言,四个丫头的目光同时落在了秀巧的身上,然而,被这四个人这么一看,秀巧竟有些不自在,更多的是有些胆怯,因为,秀巧看得出,这四个人并非平凡之人,在他们的眼神之中,秀巧看得出,个个都不简单。 秀巧被看的不由向后退了几步,然而,这一步却是让白木深不由地大笑起来,一边摆着手,示意秀巧过来,然后说道:“秀巧,你不用怕。这四个丫头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要提醒你呦,既然在我身边做事,就不能背叛,若是背主求荣,做了我不喜欢的事情,那颗就别怪我这四大金刚对你不客气咯。” 白木深这话一出,半真半假,对于秀巧,白木深心中还是有底的,不说旁的,自从白木深病痊愈,秀巧就一直在她身边,白木深不论做什么事情,秀巧的心也是一直忠心耿耿,虽说,秀巧的胆子特别小,但是,只要是白木深吩咐的事情,秀巧还是回去做的。 闻言,只见秀巧依旧有些胆怯,结结巴巴地回道:“四,四奶奶,您,您这是说的拿的话,秀,秀巧我对您可是总心耿耿,苍天可鉴啊。” 瞧着秀巧的模样,白木深也不想在继续都她,下来案榻,便将已经退到门口之处的秀巧拉了回来,直言道:“好啦,不逗你啦,别的话你可以不在意,但是,唯独一点,前往不要做背叛我的事情,不然,我绝不会饶了你。” 语落,白木深便在案榻上的小案桌上拿起了一个苹果,随后,便塞在了秀巧的手中,“快吃吧,今个儿,你呢,也和我白府这四个丫头认识认识,毕竟以后要一起共事。” 闻言,四个丫头率先开了口,一一地开始了自我介绍,须臾,自我介绍过后,四个人便齐刷刷地盯着秀巧,等待这秀巧的自我介绍。 殊不知,秀巧这丫头还真是个吃货,白木深不过给了她一个苹果,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吃了起来,而且,那吃相,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般,满嘴的口水。 白木深看到这一幕,自然是已经习惯了,只是,白府的四个丫头却是傻了眼,于是,白木深便道:“别在意,这秀巧啊,就这么一个毛病,吃货,见到吃的,比见到了自己的娘亲还要亲。” 闻言,四个丫头便哈哈大笑起来,被这么一笑,秀巧也不好意思了,随后,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便也介绍了一下自己,就这样,很快地秀巧便和这四个丫头打成了一团。 ------------ 第82章 嘲笑不成反被怼 第二日,白府的四个丫头正式上岗,开始了在国公府的漫长生活。 四个丫头的到来,秀巧倒是清闲了不少,不用时时刻刻跟随在白木深的左右。 由于今个儿的天气甚好,白木深便带着四个丫头来到了花园里,白木深坐在凉亭中,手中捧着一本书籍,看的有滋有味。 凉亭的石桌上,丫头们陆陆续续备好了水果,糕点、还有茶水。 只见,白木深一边看着手中的书籍,一边时不时地拿一个水果吃着,然而四个丫头做好了一切后,便在院子里戏耍起来,一会子,四人不是去摘花,就是去捉蝴蝶,玩的好不快意。 白莲花,假装称病得来的禁足,得以释放后,一个月里,表现的很是乖巧,但是,绿茶终究是绿茶,就算在怎么装的乖巧,终究还是会原形毕露。 天气好的缘故,请过安后,白莲花便朝着花园而来,就在白莲花刚刚踏入花园后,便看到了白府的四个丫头,白莲花瞧着四个丫头疯疯癫癫的模样,便漏出了原型,有心上去嘲讽几句。 只见,白莲花缓缓来到了云香的身边,这时,云香整专心一意地挑选着鲜艳的花朵,准备采摘,却听到耳畔传来了声音,“一个小小的奴婢,竟这般有兴致,在这花园中采花,想来是想勾搭某个主子不成。” 闻言,不等云香回应,袭香便立刻走了过来道:“采花总比某些人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勾搭男人要强,只是呀,这勾搭的男人,还是有妇之夫,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想,却只是个做妾的命。” 说着,袭香挽起了云香的胳膊,另一只手猛地用力,便将云香看了许久的兰花摘了下来,随后,放在云香的鼻子前接着道:“云香,这兰花虽是漂亮,但是这味道却不是很好,这种花,就算在漂亮,闻这不香,不要也罢。” 语落,袭香便将刚刚摘下的兰花扔在了地上,抬起了脚,便踩在了兰花的上面,随后,又狠狠地碾了几下。 云香闻言,带着些许的嘲笑道:“袭香,你说的还真是不假,这花呀,就好比人,就算有几分姿色,若是心术不正,终究不会有好下场。” 须臾,迎香和惠香见来者是白莲花后,便也赶了过来,只见,迎香和惠香互相挽着手,上下打量了白莲花一番后,迎香便说道:“呦,这不是莲花小姐吗?莲花小姐怎的在这国公府呢?” 惠香说道:“迎香,难不成你还不知道吗?这莲花小姐呀,如今是咱们家姑爷的妾室,不在这国公府,又能在那呢!” “哦,瞧我这脑子,竟忘记了。” 语落,迎香便松开了挽着惠香的手,随后,想白莲花靠了靠道:“莲花小姐,奴婢听说,您嫁进来时,竟走的后门?还听闻,迎娶您时,竟没有迎亲队,只是连个轿夫抬着小轿子把您接到国公府的,莲花小姐,不是奴婢说您,一样是做妾室,可您这妾室做的,属实是憋屈呢!若是换了奴婢,宁可嫁给一个平民老百姓做正妻,也不会受这等委屈。” 闻言,白莲花刚要开口训斥,却被惠香抢先说道:“迎香,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莲花小姐,在怎么也姓白,虽说不是嫡系,也是白家的旁系,这既然不是嫡系,自然也做不了正室,能做个妾室,已经不错了。” 说道这里,袭香也插话道:“这也难怪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未婚先孕,想要鸠占鹊巢,不想啊,却闹了个妾室,做妾也就罢了,还总是妄想,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语落,四个丫头便同时大笑起来,“哈哈哈”的笑声,传遍了整个花园。 四个丫头笑的畅快,然而,此时此刻白莲花的脸色已经是难看到了一个极点,本想着嘲讽几句,不料,却被这四个丫头好一顿怼,白莲花怎能演的下这口气,只见,白莲花有些嘶吼地道:“你们几个丫头,竟敢这样个主子说话,我看是没人管教你们了,我告诉你们,别管我是妾室,还是什么,在这国公府里,我还是你们的主子,再怎么,也比你们四个低等的下人要好。” “呦呦呦,莲花小姐,哦,不对,的叫您姨奶奶才是,我说姨奶奶,虽说你是妾室,我们几个是丫头,但是,管教不管教的,还用不到你来说,我们欠管教,也好过某些人勾搭男人要强得多。” 想来嘴巴恶毒的迎香,听了白莲花的这番话,哪里会放过她,只见,迎香回怼过后,袭香便接着说道:“白莲花,你是个什么货色,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吗?少在这里装主子,告诉你,别蹬鼻子上脸,从前,我家小姐不与你一般见识,如今,我还告诉你了,我们四个就住在这国公府了,日后,若是觉得不爽,随时奉陪。” 白府的这个丫头到来,白莲花全然不知,白莲花本以为,白府不过是让着四个丫头来陪陪白木深,却不成想,这四个丫头从今往后便留在国公府。 语落,四个丫头便齐齐想白莲花逼近,那气势,怕是放了谁,都有些惧怕,白莲花更是如此,只见,白莲花在四人的逼近下,缓缓地向后退着,一边向后退一边说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这里比不得你们白府,休要放肆。” 这时,云香开口道:“放肆?放肆怎么了?你不说了么,我们不过是个下人,既然是下人,就放肆了,毕竟,下人的命不值钱,比不了姨奶奶您,若是有了什么闪失,这的来白的荣华富贵,那可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说着,四人依旧逼近白莲花,白莲花有些怕了,她知道,白府的这四个丫头,不是简单人,四大金刚也不是空穴来风,自小,白莲花便会时不时地去白府,想法子亲近白木深,而这四个丫头,从小便在白府长大,一直伺候白木深,虽说是丫头,可是,白木深却是从未拿她们几人当过下人。 瞧着被紧逼,白莲花知道,大事不妙,本想嘲讽几句,却惹来这等是非,如今,她是孤身一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就算想哭,都没地方哭,说了别人也不会信,看来,的想个法子,尽快离开这里才是。 想到这里,白莲花鼓起勇气,不在后退,顿时支起了腰板道:“我告诉你们,休要无理,今日,我不语你们计较,你们也不要太过放肆。” 语落,四个丫头竟有些吃惊,想不到,白莲花竟还有这气魄,还真是小瞧了她。 ------------ 第83章 好似痛快 然而,就在四个丫头觉得白莲花还不是那么不堪一击的时候,白莲花却给自己丢了脸面,说过之后,只见,白莲花语闭后,转身撒腿便跑,那速度,就像是身后有鬼追一般,一溜烟地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这一幕的出现,四个丫头竟突然之间傻了眼,刚刚还有些些许的佩服,转眼,竟是这个结果。 四个丫头看着白莲花消失的身影,不由地同声大笑道:“哈哈哈,不过是纸老虎,这跑的,比兔子还快。” 四人笑个不停,然而,这一幕,白木深却是看的真真的,也听得真真的,就在白莲花嘲讽云香的那一刻,白木深便已经知晓,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拿了一根香蕉,一边吃着,一边看着。 对于这白府的四大金刚,白木深还是颇有信心的,白木深看着白莲花如小丑一般,被自己的四个丫头劈头盖脸的羞辱,看的好不开心呢。 白木深就如同看戏一般,坐在凉亭,吃着香蕉,看的那是津津有味,对于白莲花这种段位的绿茶,就得这么对付。 然而,直到白莲花一溜烟的跑掉,白木深这才站起了身,拍手叫好道:“你们几个,还真是嘴巴黑,瞧给我们这位新姨奶奶吓得,怕是晚上做梦,都会被你们四个吓醒呢。” 闻言,四个丫头齐刷刷地走向了白木深面前,袭香率先开口道:“小姐,您这热闹看的好不开心呢,瞧着我们四个在哪里被嘲笑,您也上前说几句。” 袭香这话一出,白木深好悬一口老血没吐出来道:“就你们这嘴上的功夫,还用的着我去相救,怕是死人都能被你们说活了吧。” 闻言,四个丫头再次“哈哈”笑了起来。 随后,白木深便坐了下来,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对着四个丫头道:“家中把你们四人送来,我自然知道是何以,只是,你们也休要放肆,像今天这种事情,一定要小心,今日,好在没有被旁人看到,若是被旁人看到,指不定又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我呢,既然已经嫁到这国公府,往后的日子,也只是想安安稳稳,只要别人不来热咱们,咱们也要收敛一些。” 闻言,四人互相对视一番后,便齐声回道:“是,小姐,奴婢知道了。” 白木深是什么性子,这四个丫头是知晓的,今日,白木深说出这种话,很是让四个丫头有些诧异,白木深在白家的时候,那是说一不二,也是白府的小女儿,更是白府唯一的小姐,有父母的疼爱,更有哥哥们的疼惜,哪里会这般小心翼翼。 如今,白木深这般的转变,四个丫头还真是有些难以相信,旁的不说,单说今日白莲花这件事,若是放了从前,白木深定会不依不饶,难不成是成婚哪日,脑子摔坏了不成! 白木深看着四个丫头的狐疑,自然知晓她们心中所想,便继续说道:“你们四个,不要在那里胡思乱想了,只不过,我不想与白莲花多做计较,只要她白莲花别太过分,我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倘若她白莲花蹬鼻子上脸,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该怎么做。” 闻言,四人这才不在胡思乱想,原来,小姐的脑子没摔坏,只不过是比从前沉稳了而已。 “小姐,我们知道了,您放心,我们定不会给小姐惹麻烦。” 闻言,白木深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悄悄日头,已经是中午了,白木深便道:“好啦,咱们也回了吧,这会子,日头也热了。” 语落,白木深再次起身,在四个丫头的陪同下,便回了揽月居。 然而,另一边,白莲花慌忙的跑掉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房间内,白莲花怒气冲冲地坐在床上,双手不停地捶着床榻,毕竟,这一次,白莲花可谓是吃了大大的一个瘪,不气才怪。 只见,吃了瘪的白莲花,心有不甘,想着,一定要找回面子,她堂堂四房的姨奶奶,竟让几个丫头给虎住,这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丢死人了。 再者,那四个丫头是白木深的贴身丫头,敢这么理直气壮,也是仗着白木深,想到这里,白莲花双手握拳,狠狠地在床榻上敲打一下便自言自语道:“白木深,这耻辱,都是你赋予的,我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想到这里,白莲花便把主意再一次打到了李城春的身上,白莲花知道,李城春对自己好,而且,也是言听必从,每每像李城春哭诉,李城春都会为了她做主,于是,白莲花便打算再一次上演诉苦的戏码。 然而,就在白莲花刚刚想到这时,李城春恰好这个时候回来了,顿时,白莲花立刻开始了她的演技。 只见,白莲花手拿帕子,一边啜泣,一边擦拭着眼角,口中噎语道:“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呜呜呜。” 见状,李城春先是一愣,怎的好好的,白莲花却在房中哭泣,而且有寻死觅活的,出于关心,李城春急切地朝着床边走了过去。 此刻,白莲花的演技还真是了不得,那眼泪,说流下来就流才来,跟不要钱似的,然而,李城春哪里会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演戏罢了。 李城春来到窗前后,瞧着白莲花哭的梨花带雨,很是怜惜,坐在床上,李城春便将白莲花手中的帕子拿到自己的手中,然后体贴温柔地为白莲花轻轻地擦拭眼角的泪水道:“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在房中哭泣?说来与我听听。” 随后,白莲花缓缓将头抬起,水汪汪的眸子凝视这面前的李城春,面带委屈地道:“城春可要为我做主呀,城春,虽说我是你的妾室,可是,也是这家的主子吧,刚刚我去花园散步,恰巧碰见了姐姐的四个丫头,毕竟,那四个丫头是从白府来的,我也是认得的,便上前闲聊几句,那只,却被四个丫头好一番羞辱,而白木深却是在一旁瞧着,竟连一句话都未说,任由四个丫头羞辱我,城春,莲儿在这国公府,怕是没脸见人了,竟然让下人羞辱,我还哪里有脸面在这府上继续待下去呀。” 闻言,李城春这才知晓,白莲花为何躲在房中哭泣,原来是受了委屈。 听到白莲花说四个丫头,李城春便有些不解,因为,白府送来四个丫头这件事情,李城春还并未知晓,于是便询问道:“什么四个丫头?” “怎么,难道你还不知道?就是白府送来的四个丫头,这是个丫头是从小在白木深身边伺候的。” 原来如此,提到从小伺候白木深的,李城春这才明白,白府的这四个丫头,从小便是伺候白木深的,这个李城春是知道的,只是,他并不知道,为何好端端的会想着四人送来,成婚之时,白府都没有给白木深带陪嫁丫头,如今,好端端的,却送来了四个人,这有点让李城春不解。 ------------ 第84章 姐姐你为什么推我 须臾,李城春也懒得去想,不过是几个丫头,别说是四个,就算是十个,那也是白府的事情,人家为了自己的女儿着想,送来人也是理所当然,所以,李城春便没再继续追问这个。 白莲花见李城春不言语,便继续哭诉道:“虽说那四个丫头是白木深的贴身丫头,可我毕竟也是四房的姨奶奶,他们竟然羞辱我,这也是对你的不敬,城春,你可要为莲儿做主呀。” 闻言,李城春的确有些恼火,毕竟,白莲花在他心中还是比较重要的,可是,一开始为了白莲花,李城春还会去找白木深讨公道,但几次三番下来,自己是没少没被惩罚,几番思虑,李城春也就不打算管女人之间的小矛盾了,毕竟,这种事情,哪家大宅里没有,若总是为了女人之间的吵吵闹闹去出头,怕也是有些不妥。 想到这里,李城春便叹了口气道:“莲儿,这大宅门里,难免不了不会有些磕磕碰碰,你说,你们女人家的事情,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总是去说,怕是传出去不好吧,既然已经是一家人了,就应该和和气气的,互相忍让一下就好了,你说是不是。” 李城春这番话,白莲花不是听不出,这件事,李城春是不打算为她出头了,白莲花见李城春意义已决,也不好抓着不放,这样,也是为了不让李城春觉得她白莲花胡搅蛮缠,让自己在李城春心里的分量减少,毕竟,日子还长。 想到这些,白莲花装出一副弱弱的模样,缓缓地将头埋在了李城春胸膛道:“城春,你说的是,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莲儿就不再计较了,只不过,莲儿这心,是真真的委屈。” “我知道,莲儿是最懂事,最贤惠了,就当是为了我,既然你和白木深不对付,那以后呀,你就避着她点,这样,眼不见心不烦,也就不会在又不愉快的事情了不是。” 说话之间,李城春的手挽住了白莲花的纤腰,是以安慰。 此刻,白莲花的头,依旧埋在李城春胸前,虽然,嘴上白莲花这么说,可是,她的心却是不干,吃了这么大一个瘪,白莲花无论如何是一定要找回来的,也要让白木深尝尝吃瘪的味道。 半晚,白莲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是无心入睡,只要一想到白日里花园的事情,白莲花这口气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 李城春今晚并未在白莲花这处留宿,因晚上朋友有约,便告知了白莲花,晚上回来的晚,就不过来了。 睡不着,白莲花便起了身,身子靠着床头,白莲花便开始筹谋起来,一定要像个法子扳回一局,不能让白木深太过得意,须臾,白莲花眸光一转,脸上便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次日,白木深起床梳洗用过早饭后,便按例道谭氏那处请安,须臾,白木深便来到了谭氏的院子,然而,恰巧这个时候,白莲花也来到了谭氏院子。 白木深见到白莲花后,便想起了昨日花园的事情,一想到昨日花园的事情,白木深就觉得可笑。 然而,白莲花见到白木深后,却一如反常,竟然对白木深行了个礼道:“姐姐安好。” 这一问好,却让白木深有些诧异,白木深心里便想着,“不对呀,按理来说,昨天出了那等事情,白莲花应该恨急了自己,怎的今日却像个没事人一般。” 想到这里,白木深却是愣了愣神,疑惑地瞧着白莲花,然而,白莲花却是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随后,便接着道:“姐姐,快些进去吧,该给夫人请安了。” 闻言,白木深也不在多想,便朝着谭氏的房间而去,白莲花则跟在后头,不在发出任何声音。 须臾,白木深便来到了谭氏的房门外,刚要准备进门的时候,白莲花不知何时已经在她身旁,只见,白莲花突然倒地不起,并且大声喊着,“姐姐,你为什么要推我。” 这一突如其来的一幕,却是让白木深愣住了,另一边,屋内的所有人闻声后,便出来看。 只见,大、二、三奶奶此刻都在,出来的第一时间,便赶紧上前将白莲花搀扶起来 随后,宗众人的目光便都齐刷刷地落在了白木深的身上,然而,白木深却是一脸茫然,立刻说道:“我没有,我没有推她。” 这时,大奶奶张文鸢率先走向了白木深,宽慰道:“四弟妹,虽然嫡子未出,先有了庶长子不大妥当,但是,米已成炊还是要看开点。” 闻言,白木深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心底念着,“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 随后,白木深便拉起了大奶奶手道:“大嫂嫂,我没有,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为何好端端的要推她,她坏了孩子,与我何干,我也压根不在乎这些。” 白木深的话,引来了众人的质疑,此刻,只见三奶奶姜彩儿缓缓说道:“四弟妹,不是当嫂子的我说你,这莲花未婚先孕,的确是不对,可是,这孩子既然有了,也是没有办法的,弟妹你就算在不喜欢莲花,也不能去推她,害她腹中的骨肉呀,这毕竟也是城春的骨肉不是。” 三奶奶的话因刚落,白木深便看到,王美月投来了一样的眼光,看着自己,随后,便见她双手合拢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四弟妹,这件事情,就是你的不对了,孩子无罪,就算你与莲花不合,也断断不能做出这等事来。” 此刻,三位嫂嫂纷纷指责起了白木深,现在,白木深就算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只有苦笑,因为,她知道,现在,就算她在说什么,大家都不会相信,因为,大家只会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此刻,白木深的第一念头便是,“完蛋了,刚洗白点的名声,现在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就在这时,谭氏也走了出来,白莲花眼见谭氏出来,便捂着肚子,装出一副很难过的模样道:“我的肚子好痛呀,姐姐,妹妹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竟这般对待妹妹我。” 谭氏见状,先是走向了白莲花,微微弯腰,伸出了手轻轻地摸了一下白莲花的肚子道:“可还好,这是怎么了?” “母亲,是姐姐,姐姐她推了我,我这才倒地不起,若不是几位嫂嫂出来的快,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语落,谭氏便看向了几位儿媳,随后,几位奶奶同时点了点头,示意是这样子的。 谭氏得知,顿时大怒,另一边,白莲花却依旧喊着肚子痛,谭氏担心自己那还未出生的孙儿,便立刻命人去请郎中。 一听请郎中,白莲花便说道:“母亲,请周郎中,孩儿的胎都是周郎中照看的。” 闻言,谭氏立即说:“好好好,那就快去请周郎中。” 语落,谭氏也顾不上责怪白木深,先是安排了人,将白莲花送回了她自己的院子,等待这周郎中的到来。 ------------ 第85章 得寸进尺,处处挑衅 须臾,就在白莲花刚回了自己的院子不久,周郎中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进入房内,周郎中见满屋子的人,顿时有些紧张,随后,便将医药箱放在了案桌之上,朝着白莲花的床榻而去。 此刻,白莲花装出一副肚子痛的厉害的模样,眼瞧着周郎中到来后,趁着大家不注意,便对周郎中使了个眼色,周郎中见状,默默点了点头,随后,拿出帕子,便将薄薄的帕子盖在了白莲花的手腕上,然后,周郎中伸出了手,将手搭在了白莲花的脉搏上。 须臾,周郎中搭过脉后,便将帕子收了起来,对着床榻上的白莲花深深地行了个礼,随后,又对着坐在床榻前的谭氏行了个礼道:“启禀夫人,姨奶奶近些日子怕是懂了胎气,要好生样子,万万不可在有任何差错,否则,这腹中的胎儿,小的怕是也无能为力能够保住,毕竟,姨奶奶月份小,又是头一胎,一定要好生将养才是,小的这就给姨奶奶开些安胎药,一定要按时服用才是。” 闻言,谭氏连连点头道:“有劳周郎中了。” 说着,便让伺候在旁的丫头随着周郎中去开方子。 就在周郎中刚刚离去后,白木深出于担心,便也来到了白莲花的院子,进入房内,白木深瞧着白莲花躺在床上,谭氏陪伴在侧,便缓缓地走了过去。 然而,就在白木深还未走到窗前,白莲花便看到了白木深,只见,白莲花瞬间嚎哭起来,并直言道:“姐姐,是妹妹的错,不该和姐姐并排走,这才挤到了姐姐,都是妹妹的错,妹妹这就跪下给姐姐赔不是。” 说着,白莲花便要起身给白木深下跪,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一旁的谭氏却是急了,连忙按住了要起身的白莲花,生怕再闪到身子。 然而,不等白木深走进前,白莲花这突如其来的嚎哭,道歉,却是让白木深一惊。 白木深心底想着,“明明你是白莲花故意摔倒,如今却赖在我的头上,说我推了你,没看出来,白莲花你的演技还真是可以,这栽赃嫁祸的手段还真是高明,难怪前些日子这般乖巧,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可是,不论白木深怎么去想,都是无可奈何,如今,白莲花仗着自己有孕在身,时不时就拿肚子里的孩子说话,白木深又能怎样,只能忍下这口气。 白木深虽然忍了,可是,一旁的谭氏心急抱孙子,这时却发了话道:“深儿,平日里,你也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可自打莲花进门,你就与她不合,虽说,莲花身为妾室,又有孕在先,这孩子毕竟城春的骨肉,就算你在不喜欢莲花,也不能拿这种事情开完笑呀。” 闻言,白木深有心辩解,可是,话刚到嘴边,便生生地咽了回去,白木深知道,事已至此,如今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还不如不去说。 这边,谭氏训斥了白木深几句后,便也没有在深说,毕竟,白木深嫁入国公府是有因在先,还是不能训斥的太重。 训斥过后,谭氏为了安抚白莲花,便赏赐给了白莲花一个上好的羊脂玉安胎,以为安抚。 须臾,下人将谭氏赏赐的羊脂玉取来后,谭氏便将羊脂玉送到了白莲花的手中道:“莲花,都说着羊脂玉安胎极好,这块羊脂玉呢,就送给你,你也好放在床头,这样有利于你安胎。” 白莲花接过羊脂玉后,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果然,这块羊脂玉极好,这倒是让白莲花欣喜,只见,白莲花一边拿着羊脂玉轻轻地抹着,另一边眸光扫视了一旁的白木深道:“多谢母亲,还是母亲最疼莲花了。” 说道这里,白莲花手拿羊脂玉,特意在白木深的面前晃了一番,接着说道:“姐姐,今个儿的事,你也别放在心上,妹妹那里做的不好,姐姐还要多多担待,母亲送我这羊脂玉,想来姐姐还没细瞧,不如给姐姐瞧瞧,看看这羊脂玉如何。” 闻言,白木深自然知道,白莲花这是故意为之,对于白木深来讲,什么稀罕物件没见过,这羊脂玉,白木深虽然没有贴近了细瞧,但是,一打眼,白木深便看出,这羊脂玉的的确确是上品,只不过,白木深对着物件不在意罢了,想来白莲花在自己的面前显摆,也是一个眼皮子浅,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的人。 白莲花的询问,惹得白木深眉头紧蹙,如今,白木深哪有心情去理会这些,更加不想在白莲花的院子多留片刻,谭氏的几句训斥后,白木深便想着离开,白莲花这么一问,白木深便借机说道:“母亲,若是没什么事情,那儿媳见就先回了。” 白木深并没有回白莲花,而是直接对谭氏道,然而,白莲花这一次却是没有生气,因为,想着这一次的陷害,白莲花就觉得甚是解气,白木深白白地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白莲花自然是喜出望外。 不得不说,白莲花仰仗着肚子里的货,处处挑衅白木深,然而,白木深却是懒得搭理白莲花,更是毫不在意,像个没事人一样,对谭氏告退后,白木深也不等谭氏说些什么,转身便离开了白莲花的院子。 谭氏有心想要在说几句,可眼见这白木深离去的身影,也只好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而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转身,谭氏便拉起了白莲花的手道:“莲花,这周郎中也说了,你要好生养胎,这日后呀,没什么事情,你也少走动,以免动了胎气,你可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们这辈子人的第一个孩子,家里人对你这一胎是有多么重视,你是知道的。” 闻言,白莲花立刻回道:“母亲说的是,莲花知道了,一定会好生将养,给您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大孙子。” “好,好孩子,好啦,那我就也不多做逗留了,你切好生养着吧,好好睡一觉,这一上午,怕是也累了。” 语落,谭氏便起身准备离去,白莲花则要松松谭氏,却被谭氏拦住,“不用送了,好好躺着吧。” 说罢,谭氏便出了房门,随后,便吩咐白莲花院子里的下人们道:“告诉你们,都机灵点,好生伺候你们主子,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们知道会怎么样。” 语闭,谭氏身边的婆子便搀扶谭氏离去。 谭氏的这番话,房内的白莲花听得真切,她心知,谭氏这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是,这肚子里,有没有孩子,只有白莲花最为清楚。 ------------ 第86章 慌了神 随后的几日,白莲花便时不时地道花园散步,因为,她知道,白木深也会天天去花园,不为别的,白莲花仗着自己有孕,俯里上上下下都拿她当宝,白莲花便时不时地对白木深挑衅,只是,白木深却懒得搭理她,毫不在意罢了。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白莲花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起来,但是,只有白莲花知道,一衣服下面,到底是些什么。 这一日,李城春与几位好友吃过饭,喝过酒后,便来到了白莲花的院子,带着满身酒气的李城春缓缓推开了白莲花的房门。 一步踏进,李城春便扫视了一下房内,随后,便看到白莲 ------------ 第87章 瞒了过去 在白莲花的搀扶着,李城春坐在了案榻上,白莲花瞧着李城春的脚,不禁咋舌,“白木深还真是狠心,居然踩的这般严重。” 此刻,李城春也顾不上自己的脚,心中惦记的依旧是白莲花的身子,眼见白木深已经离去,李城春便吩咐下人去请了白莲花口中的周郎中。 须臾,周郎中便随着国公府的下人来到了白莲花的院子,此时,已经是深夜,周郎中走在院子内,内心不禁感叹,“这差事,还真是不好做,赚点钱,还真是不易。” 这也难怪周郎中感叹,为了赚白莲花这点银两,深更半夜也要前来,只要白莲花需要,周郎中 ------------ 第88章 打听到的消息 白木深被三奶奶拉着,此刻也不好询问,便跟随着出了谭氏的屋子。 出了屋子后,三奶奶拉着白木深走到了院落中心,这才开口道:“弟妹,不是做嫂嫂的我说你,你怎么就处处对那白莲花忍让,旁的不说,今日这事,都已经凌驾在你的头上了,你居然连个话都不说,换做是我,早就上去扇她两个耳光了,还真是没大没小了,一点尊卑都没有。” 闻言,白木深自然知道,三奶奶这是在为她抱不平,于是,白木深苦笑道:“三嫂嫂,你的心意,弟妹知晓,三嫂嫂不是看不出来,现在婆母是多看中白莲花的肚子,那可是咱们国公府的第 ------------ 第89章 一对纸老虎 须臾,白木深与大奶奶闲聊几句后,便各自离去,屋内只剩白莲花,依旧在与谭氏有说有笑,聊得好不开心。 假怀孕,这件事情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但是,白莲花身体的转变,却是让白木深看的真切,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莲花假怀孕,在国公府之中,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每每见到白木深的时候,也是经常调训白木深,然而,白木深表现的却是毫不在意,依旧是该吃吃,该喝喝,另一边,白莲花见白木深这般,心里却是特别的不痛快,总是想着法的找白木深的麻烦。 次日的一早,白木深按部就班地去给谭 ------------ 第90章 打我房里的人 白木深给谭氏请过安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白木深坐在房内,依旧有些生气,心底想着,“挺好的一个早上,惹了一肚子的气,只要看见白莲花就没有好事情。” 自言自语之间,白木深手中拿着水果刀,原本准备削个水果吃,可是一想起来刚刚的事情,一气之下,白木深拿着水果刀,在苹果上狠狠地扎了几刀,只见,那苹果被白木深扎的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模样。 就在白木深还在生闷气之时,秀巧来到了房内,只见,秀巧站在距离白木深不远的距离,垂着头,一声不发,双手死死地揉搓这手中的帕子,白木深见状,有些疑惑,便询 ------------ 第91章 告状 白木深一步步逼近,那丫头胆怯地一步步后退,知道最后,那丫头无路可退之时,这才停下了脚步有些结巴地道:“四,四奶奶,您,您有什么事吗。” 闻言,白木深嘴角的弧度则是却来越大,只见,白木深嘴角噙着邪笑道:“什么事?难道你心里没数吗?” “四,四奶奶您这话,奴婢就有些不懂了。” “不懂,我看你是揣着明白,在这和我装糊涂吧!” 言语只见,许是屋内的白莲花听到了门外有声音,便从屋内缓缓走了出来,白莲花出来之后乍一看,便看到白木深整一脸的鬼魅直视着自己的贴身丫头, ------------ 第92章 自写休书 不得不说,白莲花这一出戏,演的还真是淋漓尽致,明明自己仗着有孕在身,欺压白木深,如今,却是犯嘴咬了白木深一口。 可见,白木深的恶名是洗不掉了,被白莲花主仆二人这么一说,白木深却是落得一个苛待失窃,谋害庶子的罪名。 谭氏为了安抚白莲花,好易通劝说道:“莲花,你切不要多想,好生养胎便是,这毕竟是国公府,不是她白府,母亲会为你做主的。” 闻言,白莲花自然欣喜若狂,出府,不过是为了吓一吓谭氏罢了,也是为了出口气,好不容易才嫁给了李城春,白莲花怎会轻易说离开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