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吾乃小战神 第一章 联姻 楔子: 艳阳当空,地上却是黑压压的一片。 一个个黑甲方阵整齐地行走在黄土上,总共有十个方阵,每个方阵有五百人。 总有五千人,五千名士兵个个身着黑甲,配着刀枪。带头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名叫陈海达,背上挂着两柄短枪,骑着马走在队伍正前方。 陈海达忽然叫停了整支队伍,原来在百余步外还有一支军队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支军队只有两千人,全部穿着亮银甲,腰佩长剑,两个骑马的领队,是一个扎着马尾的白发老人和一个年轻男子。 这老人便是南唐国的开国将军,战神柳阳羽,这年轻的则是其徒弟,冯腾。 陈海达忽然笑了起来,喊道“你们就带这么点人来送死啊,哈哈哈。” 在陈海达大笑的同时,柳阳羽师徒二人身后的军队缓缓升起一支大旗,还写着个大字“柳”。 这支军队正是柳阳羽的亲兵,这是柳阳羽训练出来的第一支亲兵。 当初陈海达把弄朝政,南唐国君李安邦昏庸无能,瞧出了陈海达的异心却连压制他都没办法。 后来南唐十三候院的老战候云梦竹献计给李安邦,其中之一便是要柳阳羽暗地里训练一支亲兵。 陈海达刚开始见到“柳”字大旗心里被吓了一跳,但五千对两千的阵势让陈海达鼓足了勇气。 转眼又想到印象里柳阳羽没有亲兵,以为是刚训练不久的,更是底气十足,笑了笑,喊到“这些该不会是婴儿兵吧,断奶了没有啊。” 柳阳羽冷笑了一下,喊道“没断奶呢,不过可惜了,你们可要死在他们的手上,看不见他们断奶了。” 冯腾也跟着喊到“姓陈的,我劝你赶紧逃吧,别等下输了可丢人了,这一丢可是要载入史册的。” 陈海达被两人挑衅,易怒的他心里的怒火似乎要炸了整个身体,龇牙怒喊道“小小候下高手也敢叫嚣。” 南唐高手等级分为一品到九品,分从正,十品为候,故而十品以下被称为候下高手。 而这陈海达便是战候实力,柳阳羽则远超战候之上,而冯腾现在也是可以和战候级别一战。 陈海达愈发愤怒,实在忍不住了,大喊一声“给我杀了他们,一个活口别留。” 柳军这边也随势而上,虽然相差三千人,但双方气势却是不相上下。 陈海达驾着马冲在队伍前头,取下背后两把短枪将尾部相接成一把双头长枪。柳阳羽冯腾二人也是一马当先,拔出长剑,与陈海达对阵在前。 ——————————————————————— 南唐国位于东州南部,其领土占地有一千七百多平方公里,是四大神州最大的国家,其开国皇帝为李元民。 李元民征战了三十几年,皇帝却只当了十八年,期间更是无心享受当皇帝的快活,到二世李安邦继位时整个南唐已是太平盛世。 李元民一走,几位开国元老也尾随而去,如今只剩下了战神柳阳羽和战候云梦竹。 太过太平的国家让李安邦一直无可事事,大事偶尔一两件,小事就交由丞相处理,这种安逸日子让李安邦变得愈来愈迟钝。 十三候院新任院长陈海达正看上李安邦的迟钝,经常献歪计给李安邦,这次打个周边小国,下次加纳民税。 还几次找了青楼名妓献给李安邦,好在李安邦是个痴情人,只爱皇后屈安南一个,不然李安邦可能连上朝的心思都没了。 陈海达的意图不过就是想谋权篡位,其文计不成便想用粗的。 最粗的法子不过就是直接起兵谋反,但眼下局势最大的威胁便是柳阳羽,若不除掉,说不定还未起兵便被处死于其剑下。 陈海达决定,这一次先文粗并用。 其先是献计给李安邦与西州巴斯联姻,让柳阳羽亲自护送公主李晴到巴斯,好在途中解决了他。 而给出的理由是战神已老无力作战,北州铁狮国和东洲一些小国早已是不服南唐统治整个东洲南部。若是他们突然发起攻击,十三候院未必是其对手,若是与巴斯联姻他们便不敢同时与两大强国对立。 然而这些不过都是一些虚有的还幌子,那些小国不服南唐是真,但原因是陈海达经常无故带兵攻打他们。 他们也不敢如何反抗,毕竟南唐对这种小国三天灭一个,他们自己也不是不知道,每年还得乖乖拿贡品给南唐。 而铁狮国与南唐隔着个汪洋大海,远渡而来气势已是削弱大半,与南唐对抗必死无疑。 但陈海达偏偏欺负李安邦反应迟钝,献计时说话语速也是忽快忽慢,更加打乱其心,诡计便也得逞。 李安邦虽已知其异心,但心机比不过,更重要的是脑子转得没他快,每次准奏后都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事,都是后来才想起的。 准奏当天,公主李晴便接到了圣旨。陈海达宣完圣旨离开后,整个寝殿只剩下跪坐在地上的李晴,还有两个宫女。 巴斯人在南唐一些年轻人眼里就犹如人屠一般,这南唐的太子公主也不例外。 南唐立国以来,除了边境以外几乎没有过战争。而巴斯则是连年征战,传闻巴斯国人人都杀过人,南唐那些个初长成的年轻人一听便唯恐避之不及。 此时李晴身后的两名宫女打小就被送到宫里,生活可不像公主太子那般快活,对于这些传言也是闻所未闻。 二人看着李晴跪坐在地上,不知是喜是悲,犹豫了好一会也没将其扶起,直到太子李世璋赶到才将其扶起。 李世璋前来也正是为了联姻之事。这李世璋在别人眼里是个玩弄世事的太子爷,可在李晴眼里他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兄长。 李世璋一听到自己的妹妹要被嫁去人屠国立马就坐不住,便跑来这李晴的寝殿询问情况。 但李晴也是刚得知消息不久,心里只有疑惑悲伤,哪知道什么更多的消息。 二人对坐相商片刻,决定李世璋去向母后屈安南求情,李晴则去向李安邦求情双管齐下。 李晴一路狂奔到李安邦的寝殿门口,一到便是拍打着门,还叫道“父皇,你快开门那,父皇。” 殿内的李安邦听到李晴的哭喊声本想去开门,可似乎又想到什么却忍住了。 李晴拍了许久也未闻殿内有声,李晴知道李安邦在殿内,若是不在大门早已被打开。 李晴白嫩的手拍得愈发红胀,喉咙也叫得沙哑了,慢慢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身子倚靠着门缓缓下滑直至跪坐在地,眼泪慢慢流出眼眶。 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心里想的都是曾经那个最疼爱自己的父皇已经不要自己了,越想就越伤心,泪水便不停地掉落。 此时正值秋季,夜晚的秋风要比天黑前冷上许多,而且李晴已经是哭了好久,风打在她身上比浇盆水在她身上还冷。 李晴蜷缩着身体,背靠在门上,在冷风中缓缓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梦中,李晴正在雪地上行走,单薄的身子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前边一个男子走了,一把抱住了李晴,身子渐渐温暖了起来。 李晴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是在李安邦的寝殿内,起身推开被子望了望四周,发现李安邦没在,心想此时正是上早朝的时刻便立马跑往议朝宫方向。 在李晴开门走出那一瞬间,刚好刮起一阵风,狠狠地砸在刚从被窝出来的李晴的身上,李晴也顾不得寒冷,连忙跑去议朝宫。 此时议朝宫内已是上完了早朝,文武百官纷纷退出议朝宫,片刻后殿内只剩下李安邦和柳阳羽二人。 李安邦把柳阳羽留住就是要说送亲之事,但用不着李安邦开口,当时他与陈海达说的一字一句柳阳羽都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还未等李安邦说出第一个字柳阳羽便叫骂道“元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儿子,南唐迟早毁在你手里。” 李安邦显得无奈,只想起了陈海达说的话,道“柳叔,你已经老了……” “老他娘的狗屁,老夫再战上几十年依旧可以以一人之力敌万人之军。”柳阳羽异常激动,怒视着李安邦。 柳阳羽在年轻时,曾因为李元民被抓,孤身一人闯进万军敌营。当时日月无光,地上那是血流成河。 柳阳羽杀了三天三夜,尸体已经堆积成山,其手执青虹剑立于尸山之巅,山下已是一片血海。几个残兵握着兵器浑身颤抖不敢上前,犹豫了一会后通通弃器而逃。 救出李元民后柳阳羽是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待其醒后,李元民设下酒宴,又是庆祝了三天三夜。无论君臣,就连当地的百姓都能与其同乐。 而现在,柳阳羽已是白发苍苍,扎着马尾,若不是看见他手上那把青虹剑没人知道他就是曾经那个站在尸山上的男人。 二人在宫内争吵片刻,声音越来越小,跟平常说话无异。 李晴赶到议朝宫高阶下时,只见柳阳羽一人从宫内走出,其脸上也没有刚才与李安邦争吵时的面红耳赤。 李晴上前拦住了柳阳羽,捏着柳阳羽袖角,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道“战神爷爷,你您能不能劝劝我父皇,我真的不想嫁到巴斯。” 李晴两兄妹小时候就喜欢找柳阳羽玩耍,起先几次对他们都是不理不睬,后来一被其逗乐一次便一发不可收拾。柳阳羽一生未娶,这两兄妹便是他最疼爱的人。 但此时柳阳羽也是无能为力,摇了摇头,道“晴儿,刚才正因为这事跟你父皇吵了一架,但君王下的命令犹如泼出去的水……” 柳阳羽还未说完李晴便知其也是尽了力,与其擦肩而过直奔议朝宫。 柳阳羽本想拦住她,但想了想还是任由她去吧。 李晴踏入宫殿大门,只见一个若大的宫殿空荡荡,除了李晴再无他人。 李晴站在原地顿了会,忽感全身无力跪坐在地上。 过了一会李世璋也来到这议朝宫李晴才被扶起,两人对视一眼,李世璋摇了摇头,李晴已是知道其结果跟自己一样,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晕了过去。 这一天的风似乎做个不停,一阵接着一阵,砸在草木上,砸在宫墙上,砸进李晴的寝殿内。 李世璋终于意识到了秋风的冷冽关上了殿门。 但这关上了门挡住了风却挡不住殿内的冷清。这个寝殿平时都有三五个宫女进进出出,有李世璋的欢颜笑语,有李安邦屈安南的爱。而现在,只有躺在床上的李晴和一旁的李世璋。 昏迷中,李晴又做了噩梦。身后一直猛虎穷追不舍,自己则奋力逃跑,可惜不幸摔倒。当其虎口大开之时,那个男子又出现了,拿着长剑拦住了虎口…… 待李晴醒后又收到了更糟的消息“三天后出发前往巴斯”。 李世璋在一旁绞尽脑汁地为其想办法,然而李晴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不做任何反应。 ------------ 吾乃小战神 第二章 送亲 秋风萧瑟,细雨绵绵。 李晴站着寝殿外的走廊上望着院子里这潇潇暮雨,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可能是风吹雨砸在她身上感到冷吧。 院子外,一支五百人的队伍停在了门口,带头的正是柳阳羽。五百人个个身着黄甲手配兵刃,这是标准南唐禁军的打扮。 柳阳羽接出李晴,起先以为会费一番口舌劝说,没想到李晴见其到来,主动跟其出了院子。 柳阳羽将其扶上队伍唯一的马车,自己也上了马,领着队伍杨长而去。 绵绵细雨越下越大,五百人,还有柳阳羽一路迎着风,顶着雨走出来皇宫,走出了都城南中城。 走了七天七夜终于是快到了南唐边境,可柳阳羽却叫停了队伍,让其休息片刻。 不是柳阳羽自己累了想休息,而是自己心里清楚那陈海达定是想除掉自己。 若是与其单挑倒也无需担心,但其还有两个同是十三候院的帮手,怕一不小心就伤了晴儿。 马车停下后李晴也下了马车,走到路边朝着南唐皇宫的方向望去,可相距千里连那繁华的南中城也没了影,只有随风而起的黄沙尘土。 柳阳羽手里拿着张大饼,走到李晴身边,将大饼送到李晴面前,道“晴儿,将就吃个饼吧。” 李晴似乎听不见其说话,依旧望着前方。 柳阳羽收回大饼,又道“那你还是进马车吧,等下着凉了可不好跑路。” 李晴一听有点不理解其意思,看着柳阳羽。柳阳羽笑了笑,摇了摇头李晴才明白过来。 柳阳羽再次递出大饼,李晴接过大饼,心中多了几丝喜悦,可又担心柳阳羽要为了她背叛南唐。 李晴进了马车,啃起大饼。心中无比复杂,若是柳阳羽真要为其背叛南唐,那宁愿自己入虎口。 一炷香后,柳阳羽带着队伍再次出发。 出了国境,走过多个小国的领地都不见当地人民,甚至连一只飞虫都没有。就连本该出来暗杀的陈海达也不见踪迹。 柳阳羽很是奇怪,出了国境下手胜率其大无比,可快到西州了也不见其风吹草动。 柳阳羽心想“难道他们想在巴斯境内动手?”若是柳阳羽死在巴斯境内,必定少不了战争,那些个小国一知消息定也会趁势攻击。 队伍进了巴斯境内,走了两里进入了一条林道。 果不其然,在所有人进入林道后两边树林深处飞射来无数只箭矢。五百人被突然飞来的箭矢瞬间射死了大半,剩下的也都是手足无措,找不到掩体只能乖乖等死。 柳阳羽冒着箭雨将李晴从马车内救出,两人一马往来路奔去。期间有多支箭矢差点射中二人,都被柳阳羽用手打开,就连胯下的马也未中一箭。 待五百人都死尽后,两边树林闪出三个黑影往柳阳羽二人方向追去,后面还有几十个黑衣人收着手里的弓箭。 五百来人的队伍进入巴斯后,出来的只有两人一马。好在这马马力十足,狂奔了半个时辰终于是快到南唐了。 柳阳羽忽然一跃下马,一掌打在马臀上,这马瞬间脱缰,向前一路狂奔。 后边三个黑衣人马上追了上来,围住柳阳羽。 柳阳羽仗剑跨立,脑后的马尾随风飘荡,嘴角翘起一丝弧度,道“哼,这光天化日的,还穿着黑衣带着面罩,看来是自己也知道丢人那。” 三人拉下面罩,其中一个拿着双头长枪的正是陈海达。还有一个拿刀的叫熊天路,拿剑的叫计宏义,两人也同是十三候院的战候。 陈海达怒目圆睁,道“柳阳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柳阳羽沉沉一道“五招,出完五招我便任你们宰割。” 这陈海达生平最恨别人说他坏话,即使是李安邦曾经只是跟其开个玩笑,就派人假装刺杀他,吓得他几夜不敢睡觉。 这被柳阳羽如此嘲讽,陈海达更是气不过去,怒叫道“别太猖狂,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话音刚落,陈海达早已挥着长枪攻刺向柳阳羽。 待枪尖近身,柳阳羽往左一闪枪尖刚好从衣边滑过,甩着那还未出鞘的剑,剑鞘狠狠拍在陈海达脑门上。 陈海达被拍飞数丈之远,勉强站起但身子还是摇摇晃晃,摆了几下后终于是晕倒在地。 旁边熊计二人齐叫道“陈哥。” 柳阳羽道“一招,” 柳阳羽打架从来不是靠什么绝妙的招式赢过对手,而是靠着自身天下第一的内力。而这一击,柳阳羽已是手下留情,不然其威力可不是肉体能挡住的。 但这熊计二人却是看不出其中细节,以为柳阳羽只有这等将人拍晕的实力,自己也不是不能办到,以为自己打探清楚其实力后便一齐攻上前去。 二人一前一后,抬刀挥剑之势都是使出了全身的功力。 柳阳羽抽剑出鞘,以身带剑转动一周轻松挡下二人的攻势,然后再将二人击飞至陈海达身边。 二人忽然大口吐血,四目相对,心中已是知道若其再出一招自己便必死无疑,只能比他先出招才有生还的可能。 柳阳羽道“三招,” 话音刚落,熊计二人便一起向其打出一掌,掌风凌冽似乎欲将其撕裂。 但柳阳羽随手一挥便破了二人的掌风,再望去之时只见远处两人缠着陈海达,三个身影忽高忽低,渐渐远去。 柳阳羽摇头道“唉,这候院战候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十三候院上任院长梅立群曾与柳阳羽交过手,凭着手里的双剑和绝妙的剑法勉强过了五十多招,最后是因为拼内力拼不过便输给了柳阳羽。 而先如今院里能接住其二十招的只有一个,就是人称酒剑仙的李侠进。其剑法也是精妙无比,但仅仅过了二十六招便也输在了内力上。 能过十招的有两个,也都是剑客。一个叫辛元夕,对了十八招。一个是最年轻的女战候祝语兰,刚好对了十招。 而陈熊计这三人可以说是院里实力最差的三个。陈海达能够当上院长,全靠自己的花言巧语,经常给李安邦“献计”献殷勤,当时李安邦以为他是个能干的人便糊里糊涂地让他当了院长。 不过在其当上院长后其他战候都没听过他的命令,熊计二人除外。 刚刚被柳阳羽打了一掌的马现下已是到了南唐境内,不过其马力未减,依旧是横冲直撞。 马背上的李晴早已是头晕目眩,又拉不住马,一个不小心便摔晕在了路边,那马则继续狂奔而去。 天空渐渐变暗,乌云压得很低,片刻后便下起了雨。一滴,两滴,三滴,接着是倾盆而下,砸在李晴的身体上,砸在路上的草木上。 片刻后李晴早已是浑身湿透,仿佛是趟在一条河流中。此时,一个穿着蓑衣斗笠男子骑着黄牛缓缓走来。 那男子神情欢跃,似乎在庆祝这场大雨,直到看到路上的李晴才紧张了起来。 男子慌忙下了牛背,蹲在李晴身边,摇了摇李晴的身体,叫道“姑娘,姑娘……” 叫了几声后见无反应,立马脱下蓑衣,扶起李晴为其穿上,再把斗笠戴在她头上。 将李晴抬上了牛背,拉着牛绳往前走去。其紧皱着眉头,似乎在埋怨着这场大雨。 大雨连夜而下,本该高挂的明月现便也不见其踪影。 地上一座木屋被雨水冲刷着,旁边还有一个鸡窝和牛棚,其顶上的茅草似乎很是沉重。 这木屋一共有三间,进门便可看见一张桌子几碟菜。而左边的房间则是一对夫妇,似乎在讨论着什么。右房里正躺着李晴,还有旁边一个盯着李晴的男子。 一会后,李晴终于是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屋顶,随着一声“姑娘,你醒了”转过头,一见男子瞬间将身子弹起。 李晴一手拽着被子一手指着男子,叫道“你是谁”。再看了下自己的身子,发现自己那鲜丽的衣服变成了粗布衣,心里以为是眼前着男子换的,忽然眼角夹着泪水,声音带着绝望的语气道“你对我干了什么?” 那男子道“姑娘,你别急。我叫冯腾,我不会害你的。” 李晴一听像是南唐人的名字,问道“你是南唐人。” 那冯腾想了想,道“我娘说我们是南唐人。” 虽然知道了冯腾是南唐人,但心里还是很绝望,以为自己的清白已经没了。 此时门口已是站着闻声而来的那对夫妇。这对夫妇男的叫冯合同,女的叫孙南琴。 在二十四年前,南唐刚刚成立不久。各国因为被李元民战领大部分土地,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开疆扩土,但打不过南唐,只好从跟自己实力差不多的国家争。 而这冯合同本是桑国人,此国就是为了开疆扩土把自己给搞灭亡了。冯合同逃到了韩国的一座小村,遇到了孙南琴。 不久后,韩国也惨遭灭亡。一村人逃到了南唐,途中冯合同孙南琴看上了这块宝地便不再跟着原队伍继续前进。 二人在此地建了屋,务农养牧,还生了一子正是这冯腾。 孙南琴走上前,道“这孩子是在南唐出生的,当然就是南唐人。”说完又望了望李晴的神情,见她拽着被子包裹着身体,眼角还夹着泪水,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连同是女人的孙南琴都被打动了。 孙南琴心里已是知道为何有这般行为,坐在李晴身旁,道“姑娘,你放心,你这身衣服是我帮你换的。” 李晴听完才放松了下来,但忽然感觉全身无力,头晕眼花,身子摇摇晃晃的。 冯腾见其摇摇欲坠,连忙将其扶住,道“姑娘,你身子着了凉,现在正发着高烧,多休息才是啊。” 冯合同也走上前,道“姑娘,外面还有饭菜,刚热不久,要不先吃些身子也会舒服一点。” 李晴此时头脑涨热,想要答话却不知道答什么。孙南琴知其意,找来了一件大衣批在李晴身上,三人将她扶出了右房。 刚出房门一阵风就吹进了大门,李晴瞬间睁不开眼睛,待冯腾将大门关闭后才有所好转。 李晴坐在桌子前,勉强拿起碗和筷子,耙饭进口,饭进口瞬间只觉口感温热舒服。 再夹起一条菜,颤抖地送进嘴里,但口感却跟白饭差了一个天,嚼着异常粗涩,差点吐了出来。 这从小在皇宫里锦衣玉食的李晴自然是吃不惯这粗食淡饭,但饭的口感温温热热对此时的李晴来时是正好合适,这菜虽然也是热的但味道不像白饭那样淡,粗涩的口感便被加重了些。 虽说这饭菜粗涩难食,但李晴表面还是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还多吃了一些。 吃完后身子果然舒服了许多,抬手说话也有了力气。 孙南琴见其吃完,上前问道“姑娘,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 李晴道“我叫李晴,木子李,晴天的晴。” ------------ 吾乃小战神 第三章 拿着木棍打战神 连夜大雨,第二天却是暖阳高照。 冯腾父子二人 吃完了早饭便坐在木屋大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屋前一个个的小水坑。 冯腾叹道“唉,每次大雨后这地都是水坑,下去玩脏了身子又要被娘骂,好无聊啊。” 冯合同摸了摸冯腾的头,道“你就安静一天吧,好照顾照顾里屋那李姑娘。” 冯腾呵呵笑道“呵,娘曾教过我“男女授受不亲,你是想我被娘骂啊。” 冯合同一听这话哭笑不得,拍着冯腾的肩膀,摇头道“儿啊,你的悟性有待提高啊。”说完便站起了身子往里屋走去。 冯合同前脚刚进右房,李晴就从左房走了出来,后面还有孙南琴扶着。 孙南琴一看见冯腾就立马叫到“腾儿,还不过了扶一下。” 冯腾连声应道“好,好,来了。”边说边起身,将李晴扶至饭桌前坐下。 冯腾也跟着坐在另一边,问道“身体好些了吗?” 李晴点了点头。 孙南琴一听冯腾开口,脸上便微微露出了笑容,似乎在说着“儿子,干得漂亮。” 一家子在这里呆了十八年,从来没有第四个人来过,这冯夫妇眼看着冯腾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了,一直担心会不会就这样断后了。 如今,李晴一来定是给夫妻俩带来了希望,恨不得两人马上就结婚。可心里也知道,若是李晴不愿意这事也成不了,就希望冯腾能够把握住机会。 也好在二人不知道李晴的身份,若是知道也不敢有这念想。 李晴艰难地吃完了早饭,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而是实在吃不惯这粗食淡饭,但母子二人围在一旁只得装出一副满足的样子。 吃完后,冯腾将李晴扶至门口台阶坐着,嘴里还说着“今天天气好,多晒晒太阳对身体好。” 孙南琴见这画面,边偷笑着边收拾着碗筷。 二人一开始聊得有点尬,就是一人问一人答“你也是南唐人吧”“嗯,我是”“你今年多大了”“十七”“比我小欸”…… 冯腾嘴角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李晴,人长得美名字也好听。” 李晴低下头,本就微红的脸被冯腾这么一说变得更加绯红,小声说道“谢谢。” 这似乎是李晴生来第一次说谢谢,从小在宫里,对任何事都觉得是理所应当,大臣们的夸词也是另有所谋,从来没人让李晴害羞过。 冯腾又说道“你既然比我小,那我就叫你晴儿吧。” 李晴道“嗯,好啊。” 李晴看着地上金色水坑,道“你看这天气真是多变,昨天还下着雨,今天就暖阳高照。” 冯腾道“其实暖阳一直都在,只不过有时被云给挡住了,待风将云吹散自然就能看见暖阳了。” 李晴闭上双眼,脸部对着太阳,享受着这阳光的温暖。脑子里忽然闪过昨天的画面,心里突然担心柳阳羽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李晴想了想,如果柳阳羽没事必定会来找自己,但这里有外人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又想到自己若是离开这冯腾肯定会跟着或是拦着,倒不如一同到附近走走,说不定有什么收获。 还未等李晴开口,冯腾先开口要到处走走,这正合了李晴的意。两人一齐出了木屋,绕过一个个水坑,一齐往附近的一片树林走去。 李晴昨天受的寒今天还没痊愈,不过走路说话已是完全不费力气,只是偶尔被风吹得有阵阵头晕,却还是勉强装若无事。 二人走进了林中,初进时眼前的树木还很少,再深进一点,其数便越来越多。 缓步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后冯腾忽然叫住了李晴“等等,不能再往里了。” “为什么?” 冯腾指着前面,道“再进去就是山路了,山上面有一只老虎,咱不能去犯它。” 此时李晴正急着见到柳阳羽,走了这么久也不见其影,恐怕他是真的遇害了。 正当李晴湿眼之际,一阵阴风忽然从二人身后吹过。李晴被吹得头晕难耐,脚步一个不稳身子便倒了下去,还好被冯腾一把扶住。 忽然一个黑影从冯腾眼角闪过,当冯腾抬起头时身体竟动弹不得。 那黑影从冯腾手上接过李晴,使李晴站立,再转到其背后一掌打在背上。 仔细一看原来这黑影便是柳阳羽,这一掌也是看李晴受了风寒为其用内力驱寒,而冯腾则是被点了穴道才动弹不得。 冯腾不识柳阳羽见其手掌贴在李晴背上,不解其意,以为是要害她,大叫道“你想干嘛,你放开她,有种和我单挑。” 柳阳羽收起手掌,李晴站在原地眼睛一睁一眨,定了神后转身一看,忽然一把抱住柳阳羽,欢叫着“太好了战神爷爷,你没事。” 冯腾看这情况,呆了许久也没反应过来。 柳阳羽扶开李晴,斜眼看着冯腾,道“小子,你想跟老夫单挑?” 冯腾咋一想“晴儿叫他战神爷爷,莫非他就是南唐的战神柳阳羽。”冯腾呵呵笑道“呵呵,战神爷爷,我怎么敢呢,我刚才不知道是您老爷子大驾光临,失敬失敬。” 柳阳羽抽剑斩下旁边大树的一根树枝,这树枝三尺之长,一寸之宽。手臂运气一震,将其一些小枝小叶震下,瞬间变成一把直长木棍。 柳阳羽将木棍扔向冯腾,棍尾打中其胸解其穴道,棍子掉落在地。冯腾捂着胸口,痛苦的叫了一声。 柳阳羽收剑入鞘,道“老夫今天就给你一个机会,跟老夫打,你要是不跟老夫打老夫还不放你走了。” 冯腾苦叫了一声,道“啊?哪有这样的啊。” 李晴拦住柳阳羽道“战神爷爷,放过他吧,他救过我。” 冯腾看着二人,刚才李晴还病殃殃的,被柳阳羽贴这么一掌立马就好了足以见其有多厉害,现在哪敢自不量力跟其单挑呢。 柳阳羽轻推开李晴,道“晴儿,你放心吧,老夫不会杀了他的。” 冯腾这么一听,心中不知该喜他不杀自己还是该悲要无故挨一顿打,心想“不如打一下然后马上认输投降。” 柳阳羽见冯腾脸上有丝阴险,心中已是知道其心中在打什么歪念头,道“你如果认输投降或是逃跑,老夫定立马斩了你。” 冯腾哭笑不得,本来今天心情挺好,没想到运气那么差。看着地上的木棍,心想“我不捡起木棍,就不和你打。” 柳阳羽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道“给你木棍是给你机会先出手,你既不捡棍又不出手,那只能我先出手了。” 冯腾叹了口气,已是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无缘无故的一顿打。无奈捡起木棍,冲向柳阳羽连挥打几次,不出所料都被其轻松躲过。 冯腾虽没练过武,但自小就跟着父母干重活,挥锄头,搬石头什么的,挥这几下显得干净利落,脚步也稳如泰山。 柳阳羽一见,微微点了点头。冯腾再次挥打,可这次柳阳羽却没躲闪,但被打中后身子也是一动不动。 冯腾被吓了一跳,瞬间把木棍丢在地上,连连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柳阳羽笑道“哈哈哈,力道不错,就是速度慢了些。” 冯腾挠了挠头,不明其意。 柳阳羽接着道“小子,想不想学武功。” 一头雾水的冯腾同旁边的李晴一齐“啊?”了一声。 柳阳羽对着李晴道“晴儿,你得在这待一段时间,老夫不能常来,总得有个人保护你。那两个老的信不过,倒是这小子肚子里没什么坏水,资质也不错。” 冯腾心里苦笑了一下,暗想道“你要收我为徒早说啊,害我那么担心。” 柳阳羽转过身,道“不过要成为我的徒弟还差得很远,你就拿着这木棍当剑使,按我等下教你的练,等下次我给你带把剑来接受考验。” 冯腾点了点头,道“好,好。”心里却是想着“我还能拒绝吗?”不禁苦笑了一下。 柳阳羽抽出长剑,李晴拉着冯腾后退了几步。 柳阳羽挥动长剑,周边乱风四起。接着左跨一步,剑往左斩,右上跨了一步,剑往右斩,每次一斩前面不远的树都要摇晃几下,一片片黄叶随之飘落。 就这样连上了七步,连斩了七下。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却是练基础好办法。 冯腾看着柳阳羽挥剑,感受着周围的乱风,目瞪口呆地站在那。 柳阳羽收起长剑,道“除了这七步之外,每天上劈下挑,左右横斩各五百次。” 冯腾此时已是对柳阳羽心生敬意,想着“倒不如跟他学学武功,以后要是出去一报名号不知道有多风光。” 柳阳羽斜看了冯腾一眼,一声“老夫告辞”便挥袖离去。 还未待李晴冯腾反应过来,已是不见身影。 这突然出现的战神让冯腾怀疑起了李晴的身份,战神乃宫中大人物,这李晴叫他爷爷,且宫中姓李的只有皇帝李安邦,难道这李晴还是公主不成? 冯腾走到李晴跟前,严肃问道“你是什么人,你姓李,难道还是公主不成?” 李晴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怕冯腾继续追问只得点了点头,道“诺,你知道了,能不能不要告诉伯父伯母。” 冯腾双手捧着后脑勺,脸上挂上微笑,道“算了,管你是谁,你在这就是晴儿。”说完拿起地上的木棍便往来路走去。 李晴看着冯腾的背影,心中莫名高兴了起来,追上前去。 ------------ 吾乃小战神 第四章 上山打老虎(上) 虽然有日光照着,但秋天的风依旧凉爽。 日光下冯腾挥舞着木棍,李晴正坐在旁边树下看其舞棍。 练了几次七步斩后,又照着柳阳羽所说的上下左右各五百下练了起来。 挥完由下往上挑五百下后双手已是拿不起木棍,把木棍丢在地上,身子也跟着倒下。 趟在地上望着天空,抱怨道“啊,好累啊。” 李晴站起了身走到冯腾身边,蹲在一旁,道“你就珍惜吧,这可是战神爷爷第一次教别人武功,如果成了你可是他第一个徒弟,说不定还是下一个战神。” 冯腾睁大眼睛道“第一个?他该不会是想拿我练剑吧,不练了。” 李晴想起了从前跟战候云梦竹练射箭的日子,哪天不是拔弦拔的手指破烂。气愤道“哼,我本以为我已经很娇贵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娇贵。” 冯腾看着李晴的脸,要不是李晴讽刺他差点就迷上了这清秀花容。冯腾坐起身子,问道“你一个万金之躯的公主,还会练这玩意不成。” 李晴被冯腾这么一说心里极为气愤,嘟着嘴道“哼,什么叫万金之躯。我告诉你,我跟云婆婆练射箭的时候可从来没喊过一句苦,你这才练多久就叫苦叫累的,谁才是万金之躯啊。” 这李晴打小在宫里就被宠得不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但她自己却很是讨厌这样的生活。 上学堂时她认为公主就该好好听夫子的话,想要证明自己,便经常跟着太子李世璋捣乱课堂。没想到却适得其反,让别人更认为她就喜欢那种无忧无虑的公主生活。 之后她又喜欢上了学东西,到御膳房看着御厨做菜,到掌秀宫看宫女刺绣,到军营看将士们练武。 但要跟他们学他们肯定是不愿意,这万金之躯的公主要是在自己这磕着碰着,这项上的人头可担待不起。 后来她又到十三候院转悠,各个候子看见也不敢去招惹她。在院里走着走着就被战候云梦竹射箭的样子给迷住了,接着云梦竹也愿意教她练,她也是每天一早起来就练起弓箭,一直练到晚上才肯休息。 现在见到冯腾这般不珍惜心中已是气愤不已,又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否定了自己,心里已是炸开了花。 冯腾笑道“哈哈哈,你能练多久啊,说说现在有几品了。” 冯腾的话语中,讽刺意味十足,冯腾这练与不练本就跟李晴关系不大,李晴也不想再管了,起身转头“哼”了一声便走到树下坐着。 冯腾心里明白这下事情大条了,老早就听他爹说女人一生气就是扔冰水里也难冷静。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哄她,刚刚那死要面子的劲已是被冲掉了,真是活受罪啊。 冯腾站起身子,走到李晴旁边靠树而坐,小心翼翼地说道“你,生气了?” 李晴不与理会。冯腾实在是想不到如何再继续开口,两人安静了好一会。冯腾心想“说不定自己继续练她的心情能够好点。” 冯腾走到原来的位置捡起木棍再次挥舞了起来,剩下的左右横斩一千招挥完后又练起了七步斩,不停不歇,身累但嘴不说。 天色渐暗,木屋四人已是吃完晚饭。李晴和孙南琴进了左房,刚坐下就聊了起来。 几次问到身份之类的话题李晴都是草草回答然后转移话题,最后怕瞒不住只好说自己累了,熄灯睡觉。 右房则是冯腾父子俩,冯合同也是几次暗示让冯腾拿下李晴,冯腾心里烦的很,哪听得进话,最后也是熄了灯。 第二天还未等太阳升起冯腾便起了床,不为什么重要的事,也不为练功,只是找了一块长树干,拿着小刀到屋外树下坐着,雕刻着树干。 日光渐升,冯夫妇同李晴也都起了床。孙南琴几次叫冯腾吃饭冯腾都是应了声“等一下”,但过了好久都没有去。 李晴吃完早饭,来到树下叫冯腾吃饭,可是还没开口便被吓了一跳。 冯腾正拿着一把弓对着李晴拉弦,这弓形有眼力都看得出这是军用长弓,弦上也没有箭,若是有箭,冯腾也不敢对着李晴开玩笑。 李晴也不是因为冯腾对着自己拉弦而吓到,而是因为她也看出这是军用长弓,心里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这种弓形。 李晴接过长弓,拉了一下,没什么不足之处,就是弦太松。接着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怎么会做这种弓。” 冯腾挠了挠头,道“这种弓我在放牛时经常见到,我之前拿过一把回家,不过我娘说那是死人的东西不吉利。你说你学过射箭我就想着自己给你做一把,嘿嘿,厉害吧。” 李晴心里开心不已,看着地上剩余的木块和小刀,道“你先去吃饭吧,我来给它修整一下。” 冯腾见其笑容满面也就心满意足了,道“那我就先去吃饭了。” 冯腾进屋后,李晴独自一人在树下修整着长弓,又制造了一些箭矢。 冯腾吃完饭便拿着木棍走了出来,见李晴正站在远处对着树射击,每一箭都射中同一个位置。 冯腾跑上前,问道“好厉害啊,几品高手啊?” 李晴伸出她那纤细而洁白如玉的五指,道“正五品,练了好几年呢。” 冯腾道“你练了几年才五品,我要练多久才能有这等级。” 李晴道“不一定呢,候院里有一个战候叫祝语兰,她现在才二十一岁,再往上的陈梅青和王岚也才二十五六岁,说不定你也可以超过她们呀。” 冯腾道“我还是想想就好了吧。”说完便挥舞着木棍练起了七步斩,练完又练那两千招挥砍。 冯腾拿木棍练剑,李晴练弓。冯腾练完又是累得躺在地上,不过这次没有抱怨。李晴白嫩的左手也是拉弦拉得涨痛难忍,不过也正如她所说的,没叫过一声苦。 两人就这样练了十几天,偶尔帮帮冯夫妇干点活。 这冯夫妇早已看出二人不大对劲,李晴练弓箭好理解,可能是她之前就是练这个的。可冯腾挥木棍就费解了,心里以为可能是冯腾年少气盛静不下身子。 心里虽这么认为但还是忍不住问,就在晚餐时,吃到一半孙南琴便问道“腾儿啊,你这每天耍那木棍有什么用呐?” 冯腾李晴忽然像被这一句话给定住似的。好在冯腾机灵,道“我这不正在发育嘛,这阵子心血来潮想活动活动。”说完又夹着菜送到李晴碗里,道“吃点菜。” 冯合同见冯腾如此行为以为是其暖心,笑道“嘿,是哩,在发育在发育,多吃点。”孙南琴脸上也跟着笑了起来,仿佛在说“抱孙子有希望了。” 次日,冯腾两人便相约好再去林中一探,毕竟柳阳羽说过还会来,但一直没什么动静。 但进了林子,待了许久也是没个动静,冯腾干脆随地捡起一个木棍练起了七步斩。李晴则在一旁愁眉苦脸,生怕柳阳羽是出了什么事。 两人日复一日,每天都到这林子来,冯腾舞棍子,李晴有时也带着弓箭前去,都不过是为了打发等柳阳羽的时间。 冯腾挥完了上下左右两千招,把木棍扛在肩上,道“这战神不会是耍我们的吧,都一个月了还不来。”说完摇了摇头,又练起了七步斩。 李晴叹气道“希望战神爷爷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冯腾又练了十余次七步斩,两人正想离开时柳阳羽终于出现了在了二人眼前。 李晴立马跑上前,道“战神爷爷你怎么才来啊。” 柳阳羽道“老夫有事要忙,给忘了。” 冯腾一听差点笑出来,但也只能死死憋在心里,要不然估计还要跟他打一架。 柳阳羽手里拿着两把剑,一把是自己青虹剑,另一把则是普通的军用长剑。 柳阳羽将那把普通的长剑扔给冯腾,道“小子,都一个月了,准备接受考验没啊。” 冯腾边拔出长剑挥舞着边道“什么考验啊?” 柳阳羽见其挥剑随意却及其有力,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道“老夫十岁便可一拳断树,十五岁赤手空拳单杀猛虎,二十五岁单闯万军解救开国皇帝李元民。你,我要求不多,就跟老虎打一架就行了。” 冯腾吓了一跳,手一滑剑掉到了地上,颤道“你,你开玩笑的吧。” 冯腾现在脑子里都是自己如何被猛虎厮杀,而柳阳羽想的却是他怎么打死老虎。 柳阳羽挥袖道“少废话,走吧。”说完便向林子深处走去,上了深山。 冯腾捡起长剑收入鞘中,同李晴走在柳阳羽后边,冯腾多次想逃跑却都被李晴拉住,小声劝说“你要是现在走了会死得更难看,战神爷爷最讨厌这种人了。况且还有战神爷爷在,你不会出事的。” 冯腾上山时腿一直在抖,上也得死跑也得死,怎么就这么倒霉呀。 上了山头,柳阳羽便拦住李晴,道“小子,你放心,一山不容二虎,你就专心打吧,没有别的老虎会偷袭你的。” 冯腾走在柳阳羽前面,一脸苦笑,一头虎两头虎结局不都一样嘛,这算哪门子鼓劲啊。 李晴喊道“冯腾,加油,你不会有事的。” 冯腾拔出长剑,缓缓深入。 ------------ 吾乃小战神 第五章 上山打老虎(下) 柳阳羽带着李晴躲在一旁,看着冯腾缓缓走入。 冯腾冷汗已经是流了一身,手紧握着长剑,有多紧便握多紧,即使再多的汗水也溜不跑。 冯腾忽感背后发凉,本以为是背上冷汗被风吹过而发凉,但其中还夹杂这粗气喘息声,转身一看,竟是那头猛虎正在后头直勾勾地盯着他。冯腾一手藏剑于后背,一手招了招手,勉强笑道:“嘿,虎哥,我只是路过,能否交个朋友?” 冯腾这是天真地想试试能不能就此躲过一劫,但背后的剑光却是照得那头猛虎满眼的怒气。 猛虎上前两步,四脚着地身高有冯腾半身高,龇牙,怒吼一声,不远处的李晴都得捂着耳朵,被震得苦叫一声“啊”。 而冯腾则是浑身发抖,见虎前进连抬起剑都抬不稳。 猛虎忽然大步向前,冲撞向冯腾。冯腾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左一跳才勉强躲过了冲撞,身子被自己却撞在树上,苦叫不堪。 猛虎又冲向冯腾,冯腾立马起身绕着树跑,绕完这棵又跑到别的树旁接住绕,那猛虎也顺着他追。 猛虎见多次猛攻不中,见其左右绕树,干脆就看着他绕,以逸待劳。 冯腾见其不攻,也停下了脚步,心里正奇怪怎么就停下了,难道它还能思考不成。 冯腾苦笑了几下,一步不敢离开树旁,就站那里跟其对视。 猛虎忽然迈腿,一跃到冯腾面前,张开獠牙大口。 冯腾躲避不及,只能抬剑横栏,横拦之前还有横斩的趋势,这练了一个月的横斩少说也有上万招,力道早已是能够随心所欲,但这一下,他可是拼尽了全力。 虎口被冯腾用横剑拦下,顿时鲜血涌溢而出。 这一场景,李晴很是熟悉,这不是在离宫前所做的梦?这背影为何会出现在这?李晴的身体忽然像是不听使唤似的,边从腰间抽出一支箭矢边抬起弓还边跑向前,搭弓拔弦,随着一声霹雳,那离弦之箭刹那间便直插在了虎背上。 那本在李晴身旁的柳阳羽本想拉住李晴,但她的速度太快,也想看看冯腾这小子的人品心性怎么样,反正有自己在,一头虎也成不了大问题。 猛虎退了两步,摇晃这头脑,那嘴边的血浆便随之洒落,又怒目看向李晴,不时发出让人听了就怕的声音。忽然大步奔向李晴,李晴此时手足无措不知怎样才好,只会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猛虎上前。 忽然眼前一黑,再一睁开自身竟然躺在地上,毫发无伤。仔细一看原来是冯腾把她扑倒,躲过了猛虎,还用自身当了肉垫撞在地上。 冯腾推开李晴站起身,捡起长剑,大喊道“老子跟你拼了!” 冯腾执剑上前,待其攻击便左右闪避,趁其空挡就挥剑而落,斩在虎背上。 一人一虎来来回回打了十几次,虎背已是伤害累累,其脚步也有明显后退之意。 冯腾也是精疲力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举起长剑,做出进攻之势,抱着反正不是它死就是他亡的心态。猛虎也上前一步大叫一声,但声音明显要比初时要弱,似有恐惧之意,忽然又随后便转身而逃。 冯腾见其跑走,手里的剑便随之滑落,四脚朝天倒在地上。李晴连忙上前,不知为何眼眶红润,提着心看了一下冯腾伤势,也就几处皮外伤,也便放下了心。 知道了那个上天注定的背影,李晴有很多话想说,但却又说不出口,就连询问一下是否无事都开不了口,只是从自己身上那鲜丽的衣服扯下两条长布,给冯腾两只手包扎。 柳阳羽走向二人,哈哈笑道“好小子,这年纪能够做到这种程度没有几个,老夫十五时打虎还被抓了一下才一拳把它打死。本想着你跟它过个二十来回便救你出来,没想到你小子越打越精彩,比那候院里的李辛二人耍剑有意思多了。” 冯腾咳了几下,苦笑道“原来你就是看戏的,我差点小命都没了。” 柳阳羽道“从今天开始,你冯腾,就是我柳阳羽的第一个徒弟。” 冯腾闭上眼睛,这当你的徒弟可真不容易,不要白不要。无声无气道“徒儿现在行不了礼,还请师傅见谅。”忽然睁大着眼睛,很期待的样子,道“不过你应该有新的招式要教我吧。” 柳阳羽转过身,背对着着二人,道“以后我不在,你就练我之前让你练的。不久后,会有人来接李晴回宫,到时候你也会一同前去。进宫后到十三候院,就说你是冯腾,会有人教你功夫。在我这你能学的都已经学了,最重要的是要知道怎么转变。 还有,晴儿,进宫后可别说你们见过我。”还没等李晴问其原因,身子一闪就又消失了。 李晴拿起长剑,扶起冯腾,缠着他一步一步缓缓走下山去。下了山,将欲出林时,冯腾站直了身,道“不用扶着了,要是让我娘看到我这副模样非得骂死我不可。”说完便掸走身上的尘土,拿过长剑。 二人慢慢靠近木屋,见夫妇二人正在木屋内,冯腾立马跑到屋后,翻起一些茅草将长剑盖住。 冯腾拍拍手,道“这剑要是让我妈发现又得说我拿死人的东西了,就让它藏在这吧。” 冯夫妇二人正坐在餐桌前,桌上有菜有饭但都未曾动过。 孙南琴叹了口气,道“唉,都一个月了,两人的关系怎么那么慢呢。” 冯合同轻笑道“你没发现他俩最近一直去树林里边吗。” 孙南琴笑了几声,忽听门外有动静,转头一看原来是冯腾李晴回来了。夫妇二人连忙叫道“你们总算回来了,快来吃饭。” 四人围桌而坐,一个个夹起菜就往嘴里送。夫妇二人是等了许久才等到二人回家,肚子已是饿到不行。李晴也同其一样是饿着了,似乎是习惯了这粗涩的口感吃得津津有味。 冯腾则是劳累过度,身体其实虚得很,但为了不让其父母发现还是强装无事,只是夹菜手有点抖。 冯腾吃完了饭就被孙南琴叫去喂鸡,说是刚刚孵出了几只小鸡让冯腾去看看。 孙南琴见冯腾出了门,便对着李晴小声问道“你觉得我家腾儿怎么样。”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李晴把刚吃进去的饭吐了出来,咳嗽了几声,想了想道“额……冯腾,人很好……” 冯合同又问道“你们最近,在树林里干嘛?” 李晴顿了顿,把碗里剩余的两口饭当一口吃了,道“我吃饱了,我去帮冯腾。”说完便出了门去。 冯合同对着孙南琴憨笑道“嘿嘿,你看,有戏,有戏。” 这李晴到这一个月,夫妇俩就像过了几年一样,日盼夜盼就想着冯腾的婚姻大事,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李晴的身份不知又当如何。 李晴来到养鸡的茅草房,见冯腾正有气无力的撒着稻壳,连忙接过,道“我来吧,你去休息一下吧。” 冯腾下去有力抬头勉强地点了两下头,打了个哈欠,道“谢谢啊。” 李晴回眸对着冯腾一笑,冯腾像又被点了穴道般一动不动,看得目不转睛。似乎之前从没好好看过李晴的脸,现在却像是初见绝世美人一般,动人无比,只想一直就这么看着她。 李晴见冯腾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害羞得转过头,想起了冯腾打虎的画面,脸上多了些伤感。 若没有联姻这回事,也能遇到他该有多好。只是梦只是梦,想变成现实,那是难上加难。让那个救其于危难,给其温暖于冰天雪地之中的男子,跟这个男子产生感情,那是万万不能的,谁叫她是公主呢。李晴心系天下苍生,也知道此次联姻的目的,虽然极其抵抗,但总不能自己的自私而导致战乱,导致无辜的百姓死去。相比之下,倒不如是联姻活得要轻松点,就是希望那些人屠能有点人性。 冯腾看着李晴撒稻壳的背影也感觉奇美无比,但此时自己又累又困,只能是回到房里休息睡觉。 李晴独自一人走到树下,蜷缩着腿,双手架在腿上,头趴在双臂上。她很不明白为何她会是公主,为何当一个公主就要被当成国家之间交易的工具。哪个正常人的心里不想平平凡凡,就像冯腾这一家子这样,隐居世外。 忽然一声及尖的叫声划破长空,李晴抬头看着昏暗的天空,原来是两只飞鹰掠过,本不以为然,又听见茅草房那边孙南琴喊着“合同,快来啊,偷鸡贼来了”才反应过来,这两只鹰是来偷鸡的。 李晴立马弹起身子,跑进屋里拿出弓箭。 夫妇二人正拿着长竿挥打着双鹰,李晴抽出一箭搭弓拉弦,瞄准后箭便离弦而出,擦过其中一只的翅膀。 双鹰盘旋一圈,一齐向李晴冲去。李晴往树下狂奔而去,绕在树后,二鹰强攻不得。 李晴对着翅膀受伤那只再抽一箭离弦而出,断其欲往哪边躲后再射出一箭。 前箭不中,后箭正中其腹部,其鹰落地尖声哀嚎。 另外一只则继续飞行冲刺,李晴绕着树来来回回十几圈,趁其不备又射出一箭,射中其腿部,其飞落在另一只旁边,尖声一叫,双双拍打着翅膀往远处飞去。 冯夫妇见双鹰飞走连忙上前问道“晴儿姑娘,你没事吧,没伤着吧。” 李晴笑了笑,道“我没事,只是这为什么会有鹰啊。” 冯合同道“这鹰啊不是经常来,一年也就一两次,而且还很准时。” 此地边临西境,而西边的国家鹰最多的也就属西州的也尔罢了。这两只显然是人工饲养的,没什么战斗力,没鹰该有的野性,没鹰该有的灵活性。 这显然是其主人每年就放一两次出来溜溜,也就只敢在这一带没其他飞鹰的地方放出来溜,不然弱肉强食,早已成为它们的晚餐,想必这鹰的主人定是很疼爱这对鹰,等见到这两只鹰的模样,不得气个半死。 ------------ 吾乃小战神 第六章 刺杀 冯腾李晴在屋旁树下坐着,似乎很是烦恼。 柳阳羽所说的不久后就会有人来接李晴回去,冯腾也得跟着去,到时候可不知该怎么跟他爹娘说清楚。 要是不去,照柳阳羽这性子,还能让他活着? 商量良久,还是鼓不起勇气去说。 人是种念旧的生物,这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哪能说离开就离开。最主要的还是怕他们二老接受不了这一系列事实。 冯腾不愿再想,索性就拿起木棍,练起七步斩。 七天后,冯腾二人还是没把事情告诉他爹娘,这天那接李晴的人也总算来了,冯合同夫妇二人看着那行来的马车看得一脸懵,心里以为是家里得罪了什么人,连忙让冯腾李晴躲起来。 前来的接李晴的只有一辆马车,还有三个马夫。 “参见公主殿下,微臣前来接殿下回宫,还请恩人冯腾一同前往。” 这三个马夫虽然穿着朴素,但行为举止可掩盖不了他们是练家子的事实。这三人其实就是宫里的云宫高手,为了掩人耳目才穿得如此朴素,就连马车也是普通马车。 但即使是为了掩人耳目,暗地里还是藏着很多其他的云宫高手。 这些云宫是宫里的一个战力阻止,是由一群实力已是到了自身瓶颈,品级较高的练武之人组成的,由皇帝李安邦直接掌管。 而这云宫的总管是一个正九品的人物,叫伊亮。这伊亮到正九品后十余年,冲了三次十品,但都失败了,还差点废了一身的功夫,后来才加入了这云宫,由于品级最高,便也就成了总管。 而这总管还有一个儿子,叫伊经,他可比他爹出息多了,在候院里混的风声水起,曾经还和李晴李世璋同上过一个学堂,现在已是个八品高手。 这三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冯腾李晴是不得不跟冯夫妇二老说清楚了。 二老一听,连忙跪下身子,想要拜见李晴,可刚跪下就被李晴给扶住了“伯父伯母,你们不必行礼,我还是你们的晴儿啊。” 二老被李晴扶起,但双脚还是抖个不停。这堂堂公主在这么些日子里被自己使唤来使唤去的,要被宫里头知道,恐怕日子都不用过了。 冯腾看着李晴,点了点头,再看向二老,“爹娘,你们跟我来。” 二老一头雾水,跟着冯腾走到屋后。 冯腾掀开那盖着铁剑的茅草,拿起那铁剑,道:“爹,娘,其实晴儿是公主的身份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才没告诉你们。还有,”冯腾哽咽了一下“我现在可是战神柳阳羽的徒弟了!” 柳阳羽的名声整个南唐人尽皆知,也都知道他没收过徒弟,曾经多少人想跟着柳阳羽学武功,甚至是甘愿当牛做马,但都被柳阳羽给一一拒绝了。而如今冯腾成了他第一个徒弟,二老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担心,但有这样的儿子,也是很了不起了。 冯合同拍着冯腾的肩膀,笑道“好小子,出息了。” 那孙南琴则是骂骂咧咧的,但声音却压得很小,道“臭小子,晴儿要是在咱这磕着碰着,出了点事,人家一个万金之躯的公主,我们在怎么担待的起啊!” 虽然是骂着,但一会后冯腾就要跟李晴进宫,三人便紧紧搂在一起,还不忘记跟冯腾交代进宫之后见到皇上要行礼,不该干的事不要干,好好把握自己的前途什么的。 三人回到马车旁,李晴跟冯夫妇道了别后便上了马车。冯腾本也想跟着上车,但却被三个马夫给拦下了,其中一个马夫道“公主乃万金之躯,岂是你这等草民......呀!”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忽然被拍了一下。那马夫转过头,原来是李晴打了他,三个马夫一齐跪趴在地上,道“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李晴表面很生气,语气则是愤怒中带着温柔,道“哼,你说谁万金之躯呢?就轻轻打了你一下就跪在地上起不来了?你们要是再敢为难冯腾,你们就永远不要起来了。” 那三个马夫连道“是是是”,起了身,伸出手为冯腾开道,让冯腾上了马车。 原本还有一丝丝开心的冯夫妇二人现在就只剩下担心了,等冯腾进了宫,要李晴不在身旁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 二老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直到没影了也不离去。 马车走了一天,到了一个叫西江城的大城,天色已经很暗了,只能是在城中找个客栈住下。 李晴是公主,几个马夫肯定是找了个最高档的客栈。这客栈一般都是城里有钱有势的人才消费得起的地方,刚开始店员见几人如此寒酸,也就李晴穿着还算靓丽,有点排斥他们,直到一个马夫拿出一条金条那店员才恭恭敬敬的迎客。 几人吃了点晚餐便开了两间房。 李晴独自一房,房外有两个马夫守着,另外一个则在后院里守着马车。冯腾则在李晴右隔壁,门前也只有一盆绿植。不久后,两间房间便同时熄灯,整层楼里,也就李晴那左隔壁的房间里还亮着灯,但一盏茶的时间后还是灭了,整层楼瞬间陷入黑暗之中。 由光明陷入黑暗,几个时辰后,黑暗中又重现光明。 李晴冯腾还有俩马夫,一齐下了楼。 几人点了菜,在等菜之际,冯腾不时向李晴抱怨昨天一整天都没有练剑,今天就腰酸背痛的。一旁两个马夫是一脸嫌弃,心里默契道“真是个土包子,以为公主是你什么人。” 李晴虽然打骂过这些个马夫,但心里可没有记恨他们,还让这两人去叫那守着马车的那个一齐来坐下吃这早饭。 两个马夫对视一眼,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意给吓到了,顿了一会后便抱拳道“谢公主殿下。” 俩马夫走后,那店小二便拿了菜上来,可菜一到桌子上,楼上就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冯腾李晴包括一旁的店小二,一齐看向二楼,那店小二像是愣住了,一动不动。李晴冯腾则是赶忙往楼上跑。 上了楼,只见一店员瘫坐在一正打开着的房门前,双脚拼了命地往前蹬,身子则往后退。 冯腾李晴觉得不对劲,立马跑上前,从门外看去,一男一女正叠在床上,这角度看去二人脸上有很多伤痕,是两个死人。 那三个马夫都是有品级的高手,这么大一声尖叫就算是在后院三人也可听得清清楚楚,便也连忙急找李晴,上了楼,见到李晴便将其背向围住防备着四周,把本在李晴身旁的冯腾排斥在外。冯腾不禁暗笑一声,心里偷偷骂道“大惊小怪,以为晴儿跟你们一样是万金之躯啊?” 李晴虽然知道他们三个也是好意,但这行为确实有些大题小做,推开挡在身前的马夫后随着冯腾进入了房间。 但进了房间,李晴便有些后悔了,捂着胸口,差点把昨晚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好在是早餐还没吃。 床上的二人虽然脸上都有伤,但致命伤却都是脖子上的一道一字伤,身上还盖着被子,像是凶手故意盖上去的,被子也正好盖至二人肩膀处,隐约可看出二人是光着身子的。 看清情况后冯腾便立马扶着李晴出了房门,这下李晴才好受了一些。 李晴不禁意间一看,这房间的右隔房正是她昨晚所住的房间,心里便以为昨晚是有刺客,而这刺客本是要刺杀的李晴,只是找错了房间隔壁二人就成了替死鬼。 李晴对着冯腾道“冯腾,我想把这案子查清楚再回宫,可好?” 冯腾道“好啊,我都陪着你。” 一边的三个马夫一脸嫌弃,一个土包子对着万金之躯的公主说出这话,也不怕人笑话,只是想不清楚这公主为何想查个案还得问过冯腾。 几人下楼先吃了早餐,李晴即使再吃不下去,在冯腾的鼓励下,还是草草地吃了几口。 刚吃完,那管这片地的官员便来到了这店中,几个衙役开路,直接上了二楼。 冯腾几人一见也跟着尾随而上。 那官员叫张三,是这西江城最大的官,掌管着这一小县的同时还管理着整座城其他县的事物。 张三带着两个衙役进了房内查看,其他人则守在门外。 李晴忽然头脑一热,就急着找那张三说这案子她要查,便走向房内去。 可脚还没踏入,就被一衙役给重重推了一把“小姑娘快些走开,别碍事。” 那衙役这一推,力道可是很足的,若是一个没学过武的汉子被他这么一推也得摔倒,何况是这娇小的李晴,不过好在冯腾一把把李晴给扶住了。 一马夫跳出,拎着那衙役的领子,怒道“你知不知道你眼前的人是谁?” 那些衙役一见情况便纷纷拔刀相向。 屋内的张三一见情况便立马出了房,骂道“哪来的野丫头,敢妨碍公务?” 李晴被骂做是野丫头倒也不生气,想比被说成万金之躯甚至还有点高兴。 身为公主,身上总得有可以证明的东西,就算是宫里常见的东西,都可以证明身份不一般。 李晴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是一块极纯的羊脂玉制作而成的,民间绝对没有,是只有皇家里才有的东西,但皇家这种东西,是要多少有多少,但还是足以证明李晴的身份不一般。 李晴便出示这玉佩,边嚷道“我乃南唐公主,不是什么野丫头。” 那张三看清那玉佩后,便立即跪趴在地,毕竟这种玉佩皇家虽然要多少有多少,但却不当赏赐物,能拿着的肯定是皇家的人。 “微臣罪该万死,微臣罪该万死,还请公主息怒。” 其他衙役一见也立即跪趴在地,齐喊道“请公主息怒。” 李晴连忙扶起张三,“都起来吧,我不会怪你们的。”那些衙役见没事,便都起了身。 李晴跟张三说清楚了自己想查案的事,那张三心里虽然不愿意,要是出了事,不仅头上的乌纱帽不保,可能连乌纱帽下的头颅都不保,但却又无可奈何,谁让她是公主呢。 ------------ 吾乃小战神 第七章 北灵刺客 李晴一行人同张三一起,来到了府衙中。李晴因为不敢看死者的模样,便在府衙的公堂等候,三个马夫则在一旁保护她。 冯腾则是跟着张三在验尸房检查两具尸体。 同其验尸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黑粗布衣,头发散乱,是个赏金侦探,名曰刘六。 听张三说此人已来此三年,只接过两个奇案,一个是神仙偷黄金,一个是厉鬼杀人,但都无一例外,被别的赏金侦探给破了。 刘六自厉鬼杀人案后便再无接过案件。如今,也是因为讨口饭吃才不得不接这案子。 张三指着那具男尸体,道“这男的其实是城中一县官,叫莱兴朝,常常接济贫人。就前两个月,他所管的那县中有一兄妹,其兄染上恶疾,就是这莱兴朝给接济的。可惜啊,好人不长命。” 冯腾问道“那这女的呢?” “这女的,就不知了,已经派人下去查了。” 刘六仔细观察完两具尸体,对着张三冯腾二人道“此两人不是死于剑下就是死于刀下。” 冯腾冷笑道“这不明摆着的嘛。” 刘六给了冯腾一个白眼,叫道“要不这案你来破。” 冯腾笑了笑,道“你继续,你继续。” 刘六整了整衣领,对着冯腾道“这天下至少有八成的刺客在刺杀后会回到案发现场确认自己有没有留下线索,所以,待会我们再去案发现场,我和张大人勘察现场,你就看看附近有没有可疑之人。” 冯腾张三一齐点了点头。 三人整装出发,在出门时李晴同三个马夫也跟着同去。 七人一路走到客栈,客栈里因为刚发生过命案,店里除了掌柜小二外再无他人,直到冯腾七人的到来。 七人一进客栈,二话不说就直接上了楼去,围在案发的房门前。 刘六指着冯腾道“你小子可给我看好了,别给漏了。” 冯腾笑了笑,道“行行行,你们就仔细勘察吧。” 冯腾走到阳台边,看着楼下街道来来往往行人。要说可疑之人,这楼下行人包括掌柜小二个个都很可疑,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张嘴,穿着也相似,都是粗布衣。 李晴走到冯腾身边,见冯腾正专注看着楼下便也不打扰他,只是默默地跟着望着楼下行街。 李晴刚一望去,就见一个披着黑斗篷挂着黑帽人转街而行。李晴刚转过头想跟冯腾说,但头刚转过去,冯腾早已是跳下楼去。 李晴再望下楼去,只见冯腾往那黑斗篷方向追去。 冯腾拼命追了好几条街道,终于在一条完全无人大街,见到那人正背对着站立在街道中间。 冯腾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停在了离那人十步之外,问道“你为什么要刺杀晴儿?” 那黑斗篷道“我没有。”声音是年轻男性的声音,口音也有点奇怪。 冯腾心想“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那三个死马夫看着也不是什么无能之辈,竟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杀人。” 冯腾忽然迅速踏出几步,伸手就往黑斗篷头上的帽子抓去。 还未待冯腾接近,黑斗篷早已闪到冯腾身后。 冯腾转过头,跟其照了个脸对脸,连连后退,疑道“金头发?你不是南唐人?” 黑斗篷冷冷说道“你走吧,我杀的都是该杀的。杀你们,没理由。” 冯腾叫骂道“那你杀莱兴朝的理由呢,他常常接济贫人,为什么就要杀了他。” 黑斗篷摘下帽子,露出他那雪白的皮肤和一头金色的短发,是一个少年。其怒道“接济贫人?那你可听清楚了,几月前,邻县中有一对兄妹,兄长患疾,其妹为救其兄求到了莱兴朝门前。 这伪君子假心相助,救活其兄后一天其妹便被大兴王奸杀,虽后其兄也惨遭毒手,而这大兴王便是你口中的好官莱兴朝。” 冯腾自小在木屋长大,第一次被这人心给惊吓到,还是从别人嘴里得知。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以自己的经验不得被骗得体无完肤。 冯腾摇头叹道“真是人心叵测啊!”想了想,想起死的还有一个女的,问道“那女的呢?你杀她的理由是什么?” 那金发少年道“无可奉告”。说完便转身欲走。 冯腾叫道“你说出来,我不告诉别人。反正对我和晴儿无害的,我都当做不知道。” 那少年停住了脚步,转身走到冯腾面前,搭着肩膀,道“那你发誓。” 冯腾笑了笑,举起了右手,发誓道“接下来……”“你叫什么?” “乔迪·安德生” 冯腾心想“这名字,好奇怪啊!”咳了两声,叫道“接下来乔迪安德生说的话我要是对别人说出半个字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少年乔迪道“叫我乔迪就行了。”转身背对着冯腾,道“这些话,我很想找个人说,但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肯听我倾诉,既然你发了誓,那我便告诉你。 祝心兰,我一个朋友的妹妹,她与未婚夫相亲相爱。有一天那个女人,就是死的那个,叫王七妹,她去勾引祝心兰的未婚夫,勾引不成就用迷药。 接着莱兴朝化身大兴王,强抢祝心兰,先是毫无人性地凌辱,再奸杀,其未婚夫也遭了大兴王的毒手。 后来,我调查得知他们两个是联合好的,又调查到他们两个昨天在客栈约会,正好给了我机会杀了他们。 还有,远处几个人是你手下吧。” 冯腾望了望四周,摇头道“看来你想走得自然,不得不打一架了。” 乔迪扬起一边嘴角,握拳就往冯腾打去。冯腾转身闪躲,随后便被其一脚踹倒。乔迪则趁势逃走。 冯腾坐起身,心里庆幸道“估计是晴儿叫三个马夫来帮我,就这么敷衍了事,还好没靠近,要是对话被听见就糟咯。” 这乔迪·安德生其实是一北州亡国北灵国的一个刺客,曾经的北灵刺客可是直接威胁到四大神州的大国。 可以灭掉这样一个强国的,只有同州的铁狮国能够办到。五百铁狮冲锋陷阵,所到之处,寸草不生。那时有一批刺客在外执行任务躲过一劫,乔迪正是其中一个。 冯腾与刺客打斗的消息立马传到了张三等人的耳朵里。 冯腾一行人回到了府衙就一直一个人呆在一院子里,想着乔迪说的话。 祝心兰,听着好耳熟,祝语兰?难道战候祝语兰跟他是朋友?是祝语兰要他杀人的?他们只是朋友关系?…… 这一系列的问题使得冯腾更加期望早点入宫,找那祝语兰一探究竟。只可惜案情未结,就算告诉了李晴跟她无关还是坚持要真相大白后再走。 就连那三个护送的马夫都开始劝李晴走了,说是怕皇帝李安邦治罪。这三人的德行看的冯腾暗地里连连发笑。 冯腾想着自己发的誓,想到并没有发誓不能说那莱兴朝假心济贫的事,于是就想着告诉张三他们。 刚想着找张三他正好也叫人在找冯腾李晴,原来是宫里又来人了,经张三解释,来的是候院的人,是云宫总管之子伊经。 李晴刚一到大堂那伊经就使劲嘘寒问暖,看得冯腾心里极其不舒服。那三个马夫也是洋溢着笑脸接待伊经,不过在冯腾眼里,就像是小人得志般厌恶。 李晴问其来因,是那李安邦怕出什么意外让总管伊亮多派些人手,这伊经便自告奋勇的来了。 冯腾从其种种行为中,看出了这伊经像是爱慕着李晴,忽然就不知哪来的醋意,只是自己不知,只是以为是对那三马夫的发的气。 伊经知道李晴要破案才走后,立马命那三个马夫去寻找乔迪的下落。自己则强行拉着李晴散步,观花,游街。 冯腾看见他们在一起,心里便犹如千把刀子在一刀一刀的划口子,不知哪来的气,自个在院中练起了七步斩,才能勉强消除一些来路不明的气。 但跟伊经一起李晴心里也是极其反感,只是这还算是青梅竹马的交情要拒绝的话就不好意思。 游完街回到府衙,李晴硬是找了个借口离开伊经,但又不知道干何事。无聊之际就想起找冯腾,立马动身跑到院里。 李晴还没到院子就听见冯腾练剑的声音,到院子后发现冯腾背对着自己便想整一下他。 李晴悄悄走到其背后,拍了一下左肩。待其左转,李晴也跟着移动到身后,然后再移到刚刚冯腾练剑时的正前方。 冯腾见身后无人,挠了挠头,头一转被吓了一大跳,紧接着的是无尽的惊喜,道“晴儿,你怎么在这。” 冯腾叫“晴儿”时,伊经刚好进过附近走廊。伊经看向二人,双手紧握拳头,低声怒道“晴儿,你什么身份有资格叫晴儿”,忽然一拳打在旁边的柱子上,那柱子瞬间被砸出了个拳印。 冯腾二人听见声响望过去,只见伊经的背影迅速移动着,二人也不当回事。 冯腾转过头对着李晴轻嚷道“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要是我一动剑可能就伤到你了。” 李晴嘟嘟嘴,道“对不起嘛,我以后不吓你就是了。” 李晴一嘟嘴,冯腾的心立马就化了,如此动人的容颜让其如何生的了气。 冯腾搭着李晴的肩膀,道“好了,我是怕我自己伤了你,没有怪你的意思。” 李晴眼睛微微睁大,轻歪着头,道“真的?” “嗯” “那我们去吃东西吧” 还好是伊经走的早,不然要是看到这画面,不得当着李晴的面把冯腾给活剥了。 二人吃完东西一回到府衙,就听说凶手已经被找到了,伊经现在已是前去捉拿。 ------------ 吾乃小战神 第八章 得到和失去 得知伊经已经去追杀凶手,冯腾等人一齐前往支援。 几人一到现场,只见伊经一人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 刘六性子急,本以为这案子能够就这么了解了,现在却见不到人影。连忙上前推拉着伊经“凶手呢,凶手哪去了?” 伊经随手一打“滚开”,那刘六便飞出好远,疼得他在地上直打滚。 依现场来看,两人必是打斗过,伊经输得很惨,一想到这冯腾便不自觉暗自发笑。 张三和李晴连忙扶起刘六,李晴正要数落伊经时,他早已再次前去追杀凶手,似乎是心有不甘还大叫了几声。 李晴担心伊经再次落败,连忙叫冯腾前去帮忙。 冯腾心是不愿意去,但李晴亲自发话不去怕是要坏了关系,长声道“好,好。”说完便不紧不慢地赶着。 冯腾走了一会,听到不远处有打斗声,心里知道那肯定是伊经乔迪二人在打架。 自知身手不如他们二人的冯腾爬上屋顶,看着不远处的二人,颇有坐山观虎斗的架势。 二人打了十几个来回,乔迪毫发无伤,就连头上的帽子还带的好好的,而伊经则是回回被击退。 乔迪本无杀人之意,几次想走,可伊经次次将其拦住。 伊经擦了擦嘴角的血,道“别以为我会怕一个九品的,小爷我差一点也是九品的人了。” 乔迪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我一刀下去你脖子上马上就有一个碗大的疤。” 伊经抽了一下脖子,叫道“那你可以试试啊”,握起拳头就冲了上去。 乔迪掀开斗篷露出他腰间两柄弯刀,一手一把抽出。左刀挡下伊经的攻击,右刀准备架在他脖子上。 其刀子还未架上去便被伊经弹开,左手也被打开,随后是左脸中了一拳。 乔迪后退了一步,捂着脸,道“你真的想死?” 伊经不管不顾再次冲了上去,一套刚猛的拳法打向乔迪。 乔迪忽然身如幻影闪至身后,抬刀就往伊经脖子上砍,可惜被其反应过来化开招式。 乔迪抬刀瞬间冯腾被下了一跳,被化开后又有点失落。心想“这两人打得如此难舍难分,若我帮黄头发杀不死伊经我就完了。 要是帮伊经,那黄头发也是行侠仗义,况且还把秘密告诉了我,也算是朋友了吧……” 想了一会,终于决定了帮伊经打乔迪,设法让乔迪跑。 冯腾跳下屋顶,快速跑到现场,道“你个杀人凶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边说边使眼色暗示其找机会跑。 乔迪思考了一下,猜到了冯腾的意思,举起双刀,道“那就看看谁先死。” 冯腾拔剑就冲了上去,也不管旁边伊经上不上,就一顿乱砍乱挥。其实伊经也跟着上了,只是在后边躲着冯腾的剑没法靠前。 冯腾立马使眼色,乔迪知其意转身就跑。冯腾假装摔倒在地,还拌了伊经一脚,转头看乔迪已经跑没影心中不禁暗喜,转过头来向着伊经叫到“你怎么不上啊,我打了那么久你怎么不上啊。” 伊经被冯腾的举动搅得无话可说,心中怒火无限想不来如何反驳。 接着刘六又来到了现场,见乔迪又不在,又上前推拉着伊经,叫道“你怎么又让他给跑了呀,你怎么就那么无能呐。” 伊经一气之下一拳全力打在刘六胸口上,刘六后退了几步,口里突出几口鲜血,随后倒地闭目。 此时李晴张三二人也相继赶来,见到如此一幕全都瞪大着眼睛。 冯腾睁大着眼睛,叫骂道“你干嘛杀人,你知不知道你比黑衣人还可恶。” 伊经怒皱着眉,喊到“你闭嘴,要不是你来妨碍我,我早抓住凶手了。” 冯腾反叫道“有种你去追啊。” 伊经忍无可忍,握起拳头就冲向冯腾。冯腾站在原地不动,看着越来越近的拳头,似乎是在赌伊经这拳伤不到自己。 果不其然,拳还未到就被李晴一声“住手”给叫住了。 伊经的拳头停在半空中,不断颤抖着,低声怒道“我伊经未曾一败,如今却在一天内败了两次,我认了。待下次,我定将你打得粉身碎骨。” 伊经一说完,便一跃而去,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伊经说的话,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但冯腾知道,他说败了两次,一次是败给了乔迪,还有一次是败给了冯腾。 张三看着刘六的尸体,摇头道“我会向外面公布,刘六是因公殉职。只是可怜了他刚成婚不久的妻子就此变成了寡妇。” 李晴道“谢谢周大人。” 一行人回到了府衙,刘六的尸体摆在大堂中间,冯腾李晴和三个马夫,张三几人同在大堂中为刘六送行。 不一会,进来一年轻的女子,进门就直奔棺材。她跪在棺材旁,抚摸着刘六的脸,眼泪像是无止境般一大颗一大颗的掉落。 冯腾看着女子痛哭,心中懊悔不已,为什么要出手,为什么不拦住他,为什么自己那么无能。 冯腾把所有的悲剧发生的原因都抛给了自己,心中只想打败那伊经,让他也尝尝失去生命的滋味。 张三在一旁叹气,道“这女子本是豪门千金,名叫吴丽。这刘六曾不惜一切代价追求她,最后也博得了她的芳心。 但她家中不同意这门亲事,而她为了嫁给刘六,不惜被赶出家门。 嫁给刘六后,因为家中贫寒,经常吃上顿就没下顿。刘六只好捡起老本行,接了这案子,没想到……”张三不忍心再说下去了,捂着眼睛像是在擦眼泪。 冯腾也听不下去了,一股气冲到后院,拔出铁剑一顿乱砍。本来就没了叶子的树被他这么一砍断了些枝,如若明年再生也长不全了。 李晴知道冯腾心里肯定在自怨自艾,跑到后院,见冯腾正坐在地上,剑立在一旁。 李晴走进一看,冯腾一动不动,闭着双眼,周围隐约有热气升起。 李晴连忙叫喊道“冯腾,冯腾,你没事吧。”李晴连叫了几次,始终是没有答应,当她准备喊人时冯腾终于睁开了眼,喘着粗气。 李晴连忙扶着冯腾,问道“你怎么了?” 冯腾道“不知道,忽然就浑身发热,受不了,现在好些了。” 李晴扶起冯腾,眼里流下两滴泪,道“冯腾,我们明天就走,咱不想这事了好不好。” 冯腾双手摸着李晴的脸,为她拭去眼泪,道“好”。 那三个马夫站在走廊上,刚好看到这一幕,气得握拳砸了旁边的柱子,忽然像是有什么东西搁得拳头生疼,仔细一看原来那原来就有一个拳印。 冯腾心里把所有的错都归到自己身上,可他不知道,李晴也把错归到了自己身上。 第二天,五人各给刘六上了柱香便启程前往南中。 相比来西江城之前,马车中少了二人的欢声笑语,少了嬉戏打骂,多了几丝伤感,多了许多懊悔之气。 五人走了两天,一路吃喝睡觉都是在马车中,生怕再出现同样的事。 到了南中城,暗处的云宫高手都纷纷离去。在这南中要是再有人暗杀,那就是这些云宫高手平时办事不力。 一进城,冯腾就一直“哇”的不停。三马夫无一例外都给了他白眼,心里暗骂一句“土包子”。 几人一进了宫就卸了冯腾的剑,带着冯腾和李晴到议朝宫中见李安邦。 冯腾进议朝宫,站了好一会才想起见了皇帝得行礼,连忙跪下叫了句“草民冯腾见过皇上”。 李晴在一旁偷偷发笑,也跟着低头行了个礼“儿臣见过父皇。” 李安邦坐在高堂金椅上,笑道“请起,请起。” 冯腾站起了身子,李晴抬起了头,齐道“谢皇上”“谢父皇”。 李安邦道“你就是冯腾?” “正是草民” “说吧,要什么赏赐” “啊?什么赏赐?” “哈哈哈,你救了朕的晴儿,朕当然要赏赐你了。” 冯腾抬头想了想,自己似乎不缺什么,又想到了师父柳阳羽的话,道“草民只想去宫里的十三候院瞧瞧。” “哈哈哈,你这小子可真有意思,不要黄金白银,就要去那候院瞧一瞧。那好,我便赏你能够在这皇宫之中任意游走,注意不该去的地方可别去哦。” 冯腾恭手叫道“谢皇上恩赐。” 李安邦对着李晴道“晴儿,上次送亲遇袭扰了婚期,待定下日子再送你去巴斯联姻。” 李晴低下头,愁着脸道“哦”。 二人出了议朝宫李晴便回了她的寝殿,而冯腾则拿回铁剑随着太监去到自己的住所。 太监将冯腾送到住所后便离开了,其住所很大,不仅房子大院子也大,极具皇家风范。 但就是只有冯腾一人,显得异常冷清,连路过的太监宫女都没有。 冯腾进了屋去,脱下鞋子就躺在床上,心里想着“原来李晴是要到西州巴斯联姻的啊”一想起来冯腾便有些失落,可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失落。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李晴这边一到寝殿便关上了门,虽然早已知道自己是逃不了联姻这关的,但一想到还是忍不住伤心难过。 李晴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眼睛不禁被泪水浸湿,随后便也慢慢睡着了。 ------------ 吾乃小战神 第九章 土包子有剑气 暖阳当空,一会又连布乌云,一会又露出暖阳,这样的天气让人感到阴晴不定。 冯腾一觉醒来便看到厅中桌子上摆在饭菜,冯腾看了看,这皇家的服务可真是到位的很呐。 冯腾吃完桌子上的饭,独自一人到院中的石椅坐着发呆,想练剑没心情,想游皇宫怕等下下雨被淋。 不一会,从门外进来俩宫女直奔厅中,瞧也不瞧一眼冯腾。冯腾探头一看原来二人是来收拾剩饭剩菜的。也不知是收给谁吃的。 这俩宫女一进一出都未曾看过冯腾一眼,似乎是不屑知道冯腾这个人长什么样。 冯腾也没多理会,想了想,还是决定出门游走,找找那个十三候院,顺便看看能不能见到李晴。 李晴一觉睡到现在都还未起床,不是还没醒,只是不想起,不想面对这世间的事实。 三四个宫女提着饭菜在门口焦急等候着,怕公主出了什么事,怕闯进去要没事就得被问罪,怕真的有事没闯进去也要被问罪。 还好太子李世璋到了,李世璋问清状况后便推门而入,进去后才发现李晴原来是还没起床。 李世璋走到床边,笑道“哈,你这一个多月是有多缺睡啊,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 李晴坐起身子,呆呆地坐在那,一动不动。 李世璋掀开被子,道“你呀,快起来吃饭吧。” 李晴穿了鞋下了床,走到桌前看着宫女们摆好的饭菜,道“我没胃口,收了吧。” 宫女们他看看我,我看看你,正准备收拾却被李世璋叫住了“算了,你们先下去吧。” 李世璋坐在李晴旁边,道“听说救你的那个冯腾是个年轻小伙子,在一起相处了一个月是不是爱上人家了。” 李晴翻了一下白眼“你就别瞎猜了,没有。” 李世璋道“纵横情场多年的我,不管宫里宫外肯为我弃身的有无数个,你那点心思我还是看得出来的,都是亲兄妹,害羞什么。” 李晴嘟着嘴道“你还好意思说呢,你欺骗了多少花季少女,她们现在都在等你,不怕以后等她们人老珠黄了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 李世璋笑道“哈哈,我怕啥,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李晴低下头,道“是又怎么样,圣旨要我嫁去巴斯,他又不是巴斯的王子。” 李世璋拿起饭碗递到李晴面前,道“我的傻晴儿,你就把这碗饭吃了,这事哥给你想办法。” 李晴道“不行,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李世璋抓起李晴的手,把碗放到他手里,道“你放心吧,你哥我不擅长做傻事,快吃吧。” 李晴拿起筷子,夹着饭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 李世璋道“多吃点菜,我先走了哦。” 李世璋走出了李晴的寝殿,一路上就想着这冯腾是个什么样的人,莫非是李晴为不去巴斯装的?可在一起这么多年只觉李晴纯真善良不像是这种爱耍心机的啊。 李世璋脚步很快,往冯腾的住所走去。可还没到其住所,就在一个转角处与冯腾相撞。 二人皆被对方撞退了几步。李世璋本想骂他个狗血淋头,抬头一看其穿着朴素,心里一想估计是那个冯腾。 冯腾忙道“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李世璋翘了翘嘴角,道“没事没事,你就是救了公主殿下的那个冯腾吧。” 冯腾心想完蛋,这宫里的人本来就看不起自己,现在还撞了人,看其装着还像是大人物,若是刁难起来可就难解决了。 李世璋抱拳道“我叫李四,是宫里的一个护卫。” 冯腾挠了挠头,也抱了拳“我叫冯腾,幸会幸会。” 李世璋看其长得相貌堂堂,不知,其心正否。 李世璋道“我李四就爱结交英雄,要不等下我们一起喝个酒。” “可我不会喝酒。” “没事没事,我教你嘛。” “好,好吧。” 二人来到了一座亭中,桌子上摆了三坛酒,二人相对而坐,举杯畅饮。 李世璋问道“你在这宫中有什么想做的,尽管告诉我我替你办就行了。” 冯腾笑道“呵呵,我倒没想办什么事,只想去那十三候院瞧瞧。” 李世璋饮了杯酒,心想“十三候院,想学武功?之前还不相信传言他不要黄金白银,就要去那战候院,现在看起来倒是真的”。 李世璋道“十三候院,我劝你最好别去,那些候子们个个没人性的,小心他们打死你。” 李世璋这么说其实是自己就吃过他们的亏。那些个候子看不起他只会吃喝玩乐从来没干过一件正事,每次见到都故意给他翻白眼放冷话。 有一次李世璋没忍住,一打三,把三人打成残废,自己也受了重伤。可到李安邦那,被骂了一顿还被禁足了几个月。 从此李世璋就再也没跟他们较劲过,因为他知道再打下去,不仅会被禁足,还会被冠上想篡位的名号,因为这候院只有当今皇帝能管。 冯腾道“我连虎都打过,还怕他们,难道他们比猛虎还猛。” 李世璋惊道“打虎?你几品了就能打虎?” “应该是三品吧。” “哈哈哈,三品?我现在六品想打虎都难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把它吓跑的。” 李世璋大笑道“哈哈哈哈,你酒喝多了吧,哈哈哈。” 二人一会畅饮,一会大笑,像是有很多共同语言。 李世璋饮了两坛,剩余一坛也被冯腾全喝了。二人趴在石桌上,脸颊通红,现在是找几个人在一旁敲锣打鼓二人都醒不来的了。 直到第二天大早,冯腾才醒转过来,伸了个懒腰,捂着头,差点再次趴下。 冯腾看着李世璋还没醒,便也不打扰他,独自一人又开始在宫中游走。 冯腾走到一小池旁,秋风吹得凉爽,忍不住站那多吹一会。 忽闻身后有人说冷话“这人穿的好土啊”“是啊,该不会是个土拨鼠精吧”“看他那把剑,好丑啊” 冯腾转过身,见七八个有男有女在对自己指指点点,说了声“没素质”转身欲走。 其中一个女的大叫道“你说谁呢,谁没素质,没说清楚别走。” 冯腾转过身,双手交叉于胸前,道“就说你们,怎么,我说错了。” 其中一男子叫道“有种打一架啊。” 对这结果冯腾早已预料到,对方人多势众,与其被动受击,不如主动出击把多打一变成一打一。 冯腾到“好啊,那你们谁先来啊。” 说了这句话,如若他们有点脑子都会一个一个上,不然就真的如了“没素质”这三个字。 此时李世璋醒后打听到冯腾在小池边,那里便是自己曾经打架的地方,心知不妙,便一路跑了过来。 李世璋跑到小池不远处就看见双方杀气腾腾,这些候子打架可是不要命,还是一打多。但李世璋也想看看这冯腾实力究竟如何,躲在一大石后,静观其变。 那个叫架的男子叫道“我来,我要不把你打得叫爷爷,我就给你叫爷爷。” 冯腾不想气场上就输给他,笑了笑“那你还是先叫吧,我待会下手轻点。” 那男子叫了声“你找死”,握起拳头就打向冯腾。冯腾握着剑柄,也不出鞘,直接用鞘身拦下拳头。 那男子后退几步,握着拳头,不禁发出“嘶,嘶的声音。” 冯腾笑了笑,心想“我连猛虎的冲咬都拦得下,就凭你的拳头。” 冯腾叫道“你还是赶紧叫吧,我好下手轻点。” 那男子不服,再冲上前,右拳打向冯腾左脸。冯腾身子一斜躲过了拳击,顺手一拳打在其膻中穴上。 那男子后退了几步,捂着肚子跪在地上苦叫着。 不远处的李世璋看得连连赞叹“这家伙可有四品实力那,这冯腾竟然几下就把他打倒了,难道他骗我。” 冯腾叫道“下一个是谁。” 一拿剑的男子拔剑而出,几步冲到冯腾面前。冯腾也拔剑应战,就一个回合,那男子衣服便破烂不堪,摔倒在地上叫着“你完了,你完了。” 冯腾大叫道“还有谁。” 又一拿剑的男子拔剑而出,不过他是缓缓走出,看其架势似乎是其中最厉害的一个。 那男子道“那就由我来收了你” 冯腾笑道“哈哈,好啊” 那男子仗剑一跃到冯腾面前,一剑横斩,冯腾轻松用剑拦截。那男子忽然手一抖,滑过冯腾的剑,直斩其身。 冯腾反应过来迅速转身闪避,可手臂还是被划开了长长一刀口子。 冯腾主动出击,一剑横斩。那男子以为其实力不过在四品左右,随便举剑就想挡住冯腾的斩击。 但他万万没想到,冯腾的横斩足以砍断一棵大树。就凭一个五品实力的他被冯腾一剑打飞甚远,手里的剑也是断成了两截。 那男子跪在地上,哭喊道“啊~我的清铁剑那,哎哟,我的宝贝啊。” 李世璋在石头后面看得连连赞叹,还鼓起了掌“两招打趴一个五品高手,他不会已经九品了吧。” 冯腾对着那刚刚叫架的男子叫道“嘿,你叫不叫啊,男子汉大丈夫可别言而无信呐。” 那男子正躺在地上疼的连叫都发不出声,他恨不得叫这一声“爷爷”能够缓解疼痛,但那是想叫也没有力气啊。 那个最开始发狠话的女子喊道“咱一起上,不用怕他。”其余四个一听有理,拔剑的拔剑,抬刀的抬刀,一齐攻向冯腾。 冯腾一见局势不妙,随手一挥剑,竟发出一道剑气,直逼那五个候子。 李世璋看得目瞪口呆,难道这家伙真的九品了?连八品的伊经都发不出剑气,这冯腾怎么能…… 那五个候子急忙停下,举器挡之。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替五人挡下这剑气。 这黑影,正是八品高手伊经。 ------------ 吾乃小战神 第十章 堂堂太子李世璋(上) 伊经微微一笑,道“原来一点威力没有,是虚张声势呐。” 冯腾道“怎么,小的想以多欺少,你个高的要帮他们呐。” 伊经忽然一脸严肃,道“三日后,院设武擂,有种就来。”对着那八个候子“你们还不快走,丢人现眼。” 两人扶起那叫架的男子,八人没一会便在冯腾的视线消失了。 伊经挥了挥袖,道“我告诉你,李晴,是我的。”再次挥了挥袖,扬长而去。 冯腾轻笑了一下“呵呵,有病” 李世璋见候院的人都走了便跑上前去,连问道“冯腾,你没事吧”。 冯腾看了看伤口,道“没事,就是有点疼。” 李世璋再次问道“兄弟,你到底是几品高手啊?” “三,正三品吧。” “不是,你刚刚两招打飞一个五品的还能斩出剑气刷,刷,刷,你确定你是三品?” “应,应该吧,怎么啦。” “没事”李世璋摇了摇头,看着冯腾的伤口,道“你想不想公主。” 冯腾连道“想,当然想。” 李世璋微微一笑“跟我来。” 冯腾收起了剑,跟着李世璋一同前去李晴的寝殿。 李晴在寝殿中一见二人到来,看见冯腾手臂上的伤口立马紧张了起来,连忙找来药物包扎,问清楚情况。 李晴一听那不得了,她跟她哥哥一样,也是最讨厌那些候子。不是因为他们也欺负她,而是因为他们太嚣张了,占着父皇撑腰,无视权贵,连太子都敢打。 李晴帮冯腾包扎完,立马收拾了东西道“不行,我要去告诉父皇。” 李世璋连忙拉住了她“没用的,他们就算打我父皇还怪到我头上,你去告发说不定父皇还怪到冯腾头上。” 冯腾听李世璋一口一个父皇便猜到这李四难道是太子?“李四兄,难道你是太子。” 李晴看向李世璋,道“啊,冯腾这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吧。” 李世璋笑了笑“你可真误会了,这次真的跟我没关系。欸,对了冯腾,那个擂台你真要参加啊?” “他都发狠话了,打一打也没什么事的吧。” 李晴急道“打候院的擂台?不行,你不能去,那些候子打架跟不要命似的,大部分都在六七品以上,你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的。” 李世璋道“去,我也去,我就不信我堂堂太子李世璋会一直受他们歧视。” 李晴叹了口气,嘟嘴道“哼,你们要是出了什么,我就拿着弓箭大闹十三候院。” 冯腾连忙安慰道“好了晴儿,你是不知道,刚才那个五品的被我两招就放倒了,还怕什么啊。” 李晴哪是怕那些人,她是怕那伊经对冯腾痛下杀手,之前就可以看出伊经已经对冯腾怀有杀意。 心想阻止二人,但却无能为力。只恨自己没有能力,恨自己没有能力阻止他们,恨自己没有能力命令那些候子。 李世璋拍了一下桌子,道“我要去求父皇,求他让我参加擂台”,说完便出了门去。 冯腾则留在寝殿中陪着李晴,随后又拿起了铁剑在院中练了起来。李晴多次叫停,可他也只是停了一会又开始练。 “你本就受了伤,再练下去伤口要恶化了”李晴越说越急。直到眼睛红润,冯腾才停了下来。 “好了,好了我不练了,你哭什么。” 李晴忽然抱住冯腾,轻声道“武擂上,我不准你受伤”。 冯腾被这么一抱,终于明白李晴的心意。加上自己心中的感觉,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只不过当做是自欺欺人罢了。 明知道李晴是要联姻到巴斯,若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她,就真的是自欺欺人了。 剩余的三日,冯腾不敢再到李晴寝殿中,只是自身一人在自己院中练剑。 练了两日,冯腾终于意识到自己练剑时心不在焉,第三日便没有练,因为练了也是白练。 孤身一人在宫中游荡,脑子里想的都是前两天那个小池那凉爽的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小池边。 武擂在即,那些候子无论实力高低,都在院中修炼,欲图个好表现。 武擂中候院的候子若是表现得好,就可以得到战候们更好的指点。 但那些候子理解错了其中的意思,近几年的武擂所有的候子们都是拼了命打,甚至因此死了有上百个候子。可在他们眼里,为了修行付出生命是值得的。 这伊经就是去年的擂主,去年的擂台,死了有十人,八个就是他杀的。 冯腾站在小池边吹着风,心情无比的畅快,没有那些烦人的候子,没有那些烦人的候子说冷话,没有那些候子的衰样。 忽然一个带着发冠,摇着羽扇的老头出现在冯腾身旁。冯腾一转头吓了一跳“哇,你是鬼吗,走路没声音的啊。” 那老头笑道“哈哈哈哈,心中无繁事,其身自然轻。” 冯腾笑了笑,这老莫非是宫里的修行高人? 老头道“明日就要武擂了,你不用准备一下吗?” 冯腾轻笑道“一人一剑足以,现在这个状态再多的准备也是徒劳的。” 老头道“你记住,现在的武擂就是生死台,最重要的是活下去的信念。” 冯腾轻笑道“呵,有那么严重吗?” 老头不语,转身离去。 冯腾大喊道“那你叫什么啊”,可惜老头已经远去。 冯腾伸了伸懒腰,转向池中,拔出手里的铁剑,看着剑身,感受着剑身透出的寒光。 剑光之寒,不过就是因为剑本身就是杀人的工具。 人拿剑,剑杀人,这似乎就是剑生来的意义所在。 而人们早已给剑下了个定意,“剑不杀人,不可为剑”。就算那些拿着剑还打着慈悲为怀的江湖剑客浪子们也逃不了这命运,不是被迫杀人就是被杀,这只是时间问题。 冯腾收起了剑,正想走,一转身正见李晴站在自己身后。 李晴站的端正,一身鲜丽的衣物似乎刚洗浴过不久,一脸的秀雅之气比以往的更加迷人。 李晴道“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 “我不管怎样,明天只要你感觉不行了就下擂,不然我再也不理了。” 李晴心里有爱口难说,只得以这种方式表达。而冯腾却只是以为是普通朋友的关心,就算有时猜到了,也会依然觉得是自欺欺人。 冯腾道“好了,我明天一定不逞能,你就别担心了,啊。” 李晴扬起了嘴角“嗯,那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冯腾摸了摸肚子“好啊,正好我也饿了。” 同是参加武擂,冯腾是直接被“邀请”,而李世璋的处境却是截然不同。 李世璋前天去求了李安邦,毫不意外地被骂了一顿,都是说他不务正业,只会玩乐,只会打架。 那天最后气得李世璋礼也不行就离开了,最后李安邦也没答应。 李世璋不服,为什么亲生的儿子比不上那些猴子。平时他们的冷话我忍了,各种歧视我也忍了,但你不向着你儿子向着一群猴子,这我忍不了。 我南唐太子李世璋,明天定会让你看看,我不是你眼中那只会混世的太子。 李世璋在自己寝殿的院子挥舞着长剑,一会飘逸,一会又有些收敛,一下高一下低,脚步跌跌撞撞像是喝了酒,但其并未饮酒。 渐至深夜,李安邦怕李世璋擅自去打武擂便派人围住其寝殿。 李世璋也不反抗,只是早早便上了床。 深夜的一座凉亭燃着一烛灯火,灯火映着两个人的身影,一壮一娇,这两人正是李晴和冯腾。 亭里的石桌上摆着几碟菜,还有一小坛酒。 李晴拿起酒杯,道“祝你明天旗开得胜。”李晴一口饮下杯中酒,被呛得咳了好一会。 冯腾连忙上前轻拍其背,道“你不会喝酒就别逞强了。” 李晴笑道“嘻嘻,那你也别喝了别影响你明天的发挥。” 冯腾抬起左手,本想抚摸李晴的脸,却忽然停在空中,又放了下去“嗯,我也不喝,吃菜吧。” 天一亮李世璋便起了身,穿好衣服,拿起剑就往门外走去,还没过院一半便被一黑甲兵拦住了。 李世璋推开那黑甲大兵的手“滚开”。 “陛下有令,太子不得离开寝殿半步。” “那你就去死。” “这……” “你敢不敢?”“不敢就给我滚开。” 李世璋一把推开大兵,径直往门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门外又进来两个大兵把他拦住。 李世璋一人一脚将二人踹飞,门外又进来几个大兵,一齐拔剑相向。 李世璋咬着牙关道“你们是想杀了我是吧,来啊。” 李世璋一步一步走向前,几个大兵也跟着退后,停在门道中。 李世璋继续向前,胸口紧贴其剑尖,再微微向前一步。那大兵吓了一大跳瞬间收起了剑,李世璋趁势将几人击飞,一个大跳跳出门外。 李世璋道“我已经出来了,你们就回去复命吧。” 几人不应,李世璋看了看路道两方,一方至少有二十个黑甲兵拦住道路。 李世璋苦笑道“用的着么。” 李世璋拔出长剑,道“那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忽然一个箭步冲向一方,乱剑拍击在从兵的黑甲上,各个黑甲兵皆被击退,跌倒,倒也不敢攻击李世璋。 ------------ 吾乃小战神 第十一章 堂堂太子李世璋(下) 武擂擂台设在院内三楼院正中央处。 三楼,指的是三座楼阁。一是藏经阁,放的都是一些武林秘籍。二是灵器阁,放的是各种刀枪剑戟。三是战候阁,是一些战候们办公的地方。 三座楼阁分立三角,正好形成一个等边的三角。其擂台也是个等边三角,那三个角正好对在楼阁三边正中处。 这一天,三楼院里除了五十多名候子外,还有一些云宫的高手,目的是照顾自家小总管的可别被人给打了。 冯腾老早就出了门,但不认路,走了好久问到一些路过的太监宫女他们也不搭理。就嫌他是一个土包子,土包子还想打武擂,武擂哪是土包子能打得。 冯腾无奈只好自寻其路,好在半路上碰到了李晴。 李晴笑了笑“早知道你找不到路我就不来了。” 冯腾挠了挠头,道“你既然来了,就带我去吧。” 李晴道“跟我走吧。” 冯腾随着李晴前去,这自己找了半个时辰都没找到地方,跟着李晴走拐几个弯便到了。 冯腾望着四周的人群,问道“这些人都是要打擂台的么?” 李晴道“他们有的打,有的不打。这平常都是候院的候子参加,今年多了你和我哥两个外人,不知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李晴担心的不是擂台制度的问题,而是怕那些候子手下不留情,冯腾招架不住。 外人打武擂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的都是一些想进又进不了候院的人为了表现自己,而李世璋虽然也是为了表现自己,但身为太子却进不了候院,且他自己也不想进这令自己讨厌的候院。 李晴站在台下,观望着四周,找了好久都没看到李世璋,道“真希望我哥来不了。” 冯腾道“啊?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知道嘛,我也希望你不要来。” 冯腾笑了笑,指着台上道“你看,快开始了。” 台上中间站着一个短胡子老头,咳了两声,道“各位,我是今天武擂的主持人王五。 今年的规则和以往的一样,台下的无论是不是本院的候子都可以上台比武,落台,投降,重伤甚至死亡,皆判为失败。 那么接下来,武擂,正式开始。” 台下一片呼声,在呼声中一个年轻男子跳上了擂台“候院从五品候子大朋,请求指教。” 随后又跳上一个女子,那正是三天前骂冯腾骂得最凶的的那个女子“候院正四品候子青子,请求指教。” 双方看起来是客客气气的,但心底里打实了想致对方于死地。 客套话说完后,双方便开始厮杀。先是男的落于下风,随后那女的便被打得面目全非,乱拳直上,连认输的机会都不给。 冯腾在台下忙遮住李晴的眼睛,摇头道“太血腥了,太血腥了。”表面是摇着头,但内心却是笑得正欢。 场下的工作人员连忙上台抬下那已经面目全非的青子。 而那大朋叫喊道“下一个是谁”。 话音刚落,场下又跳上一男子“候院从六品候子徐昆,请求指教。” 这擂台恶心就恶心在没有等级限制,经常有差级较大的现象发生,但胜负其实就在一瞬间的机会的事,有能力的岂会在意这等级之差。 二人说完客套话,立马开始了站斗。两人只是交手了十几招,从五品的立马败下阵来。 这徐昆的资质在这候院中,仅次于伊经之下。他现在的定位虽说只有从六品,但就算正七品的来了也能打上一会,说不定还能获胜。 候院的人都知道这徐昆与伊经交好,伊经在院中极有势力,那些个敢于反抗的候子早于之前被伊经打死打残,现台下哪有人敢上。 现场沉寂了一会,当主持人正要宣布结果时,台下的冯腾伊经同时动身,但还是晚了刚到院口的李世璋“我来”。 李世璋握着长剑,样子有些狼狈。一跃跳上擂台“正六品,李世璋,请求指教。” 那徐昆笑道“哈哈哈,我劝你还是下去,别等下受了伤还要被禁足哟”。 李世璋道“我堂堂太子李世璋,岂是你这等狂徒能够笑话的。” 徐昆道“我就狂了,你想咋滴,有种杀了我啊。”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李世璋提剑即冲,直击其头颈。 那徐昆退步闪避,哪知剑招忽然下落前进,腹中中了一剑。 徐昆捂着小腹,惊道“战候李侠进的,酒吟剑!” 台下的冯腾忙问道“什么是酒吟剑?” 李晴道“这是战候酒剑仙李侠进独创的剑法,以无穷变幻著称,不过我好像没听过我哥有学过呀。” 李世璋不语,又一步上前,直刺其胸。徐昆左转一闪,学了聪明,趁其变招前抓住其剑柄。 动作之快李世璋着实吓了一跳,接着被徐昆一个过肩摔抡倒在地。 李世璋连忙挣开被抓的手,另一手撑地,双脚开马稳趴地上。接着大步向前,身子压得很低,乱剑挥砍其下盘。 徐昆接连后退,差点摔落台下,幸好及时空翻至李世璋身后,一拳砸于腰上。 台下的李晴冯腾睁大着双眼大喊道“哥”“李四”,其余人皆是笑话连连,似乎对这太子李世璋的死活只当是玩笑。 李世璋瞬间整个人摔趴在地,随后一掌撑地而起,双脚直踹其膻中。 徐昆捂着肚子后退数步,痛苦嗷叫。李世璋吐了口血,又一剑刺去,对穿其胸。 一剑抽出,徐昆瘫倒在地,瞬间闭目无息。 李世璋半跪在地,以剑插地撑起身子,道“笑话,不要笑错了人,说话,就要说到做到。” 台下的人一片肃静,李晴提着心,希望他能够就此下台。 可事与愿违,李世璋就硬撑着站起,喊道“下一个是谁。”心里还不禁暗骂道“该死的黑甲兵,浪费老子那么多体力。” 台下的伊经一跃而上“候院正八品候子伊经,请求指教。” 李世璋笑了笑,道“呵呵哈哈哈,你们是不是玩不起啊,我才打了一个你们就亮了底牌,切,不打了不打了。” 李世璋转过身一步一步靠近擂台边缘,伊经忽然冲上前去,抬起右脚准备把李世璋踹下台去。但这一脚刚好被刚上台的冯腾接住,李世璋这才躲过一劫。 李世璋对着冯腾道“好兄弟,靠你了。” 冯腾点了点头。李晴连忙到台边接下李世璋。 李晴看着冯腾,道“你下来,我不准你跟他打,你打不过他的。” 伊经冷笑道“哈哈哈,下去吧,你打不过我的,哈哈哈”。 冯腾对着李晴道“你先扶李四下去,我自有分寸。” 李晴再看了冯腾一眼,转身扶着李世璋离开擂台边。 冯腾拔出长剑,也学其那些候子的开场白,道“正三品,冯腾,请求指教。” 台下瞬间嘘声一片,哄堂大笑。 伊经奸笑道“哼,装什么装。” 冯腾提起剑,对着伊经道“装没装,你马上就知道了”。 冯腾忽然高抬起铁剑,往伊经头上劈去。伊经转身一躲,顺势上前想抓住冯腾的手。 冯腾见其速度极快,光是收剑可能会被抓住,不如顺势蹲下,量他也反应不过来。 冯腾顺势而蹲,绕过伊经向前冲了几步。伊经果然反应不来,满脸的吃惊。 伊经转身又是飞身一踢速度极快,冯腾反应也快,提起剑,剑尖对着伊经踢来的脚。 伊经被吓了一跳连忙转体空翻收起踢出去的脚,也因此惨摔在地上。 冯腾哈哈大笑,道“不用跪地求饶,直接认输就行了。” 冯腾知道硬拼实力自己肯定是拼不过他,但拼脑子他也肯定拼不过自己,就算没练过什么高级的套路,随机应变奇招有的是。 此时,院子角落的战候阁三楼,有两个老头在议论着台上的对战。 “这就是柳老的徒弟?看着真像是个三品。” “呵,小聪明挺多,但没点真本事撑不了多久。” 这俩老头身后还有一个老头,而这个老头正是昨天在小池旁跟冯腾相遇的那个老头。 擂台上的伊经缓缓爬起,指着冯腾道“今天我不杀了你,我跟你姓。” 冯腾冷笑道“切,不用发这么毒的誓吧,不过你可得说话算话。” 伊经怒吼一声,向冯腾冲去。冯腾也跟着吼了一声,待其将欲近身,转身就跑,直跑没路了,就绕着擂台跑。 冯腾可是在乡野土生土长的“土包子”,脚力比一些专门练过的还要好。这伊经虽已是八品,但脚力跟其比起来还要差上许多。 伊经刚追到一边,一转身冯腾早已到了对边。追了几个来回,伊经停下了脚步,右拳收于胸前,随着一声“破风拳”右拳破空而出。 冯腾站在对边看着伊经比划,正想猜他正在干嘛时忽然胸口像被狠狠打了一拳一样,剧痛无比。 冯腾半跪在地上,捂着胸口,满脸惊讶。 场下的人皆叹道“这就是破风神拳,第一次见那,没想到这伊经学会了。” 伊经再接着冲上前去,右握起一拳,硬打在冯腾脸上。 冯腾在地上滚了几圈,胸前和左脸像是被撕裂般,这感觉比死还痛苦。 伊经奸笑道“哈哈哈哈,你不该跟我抢,接受死亡吧。” 李晴在台下,看着伊经一步一步靠近冯腾,差点急晕了过去。 ------------ 吾乃小战神 第十二章 犬子被欺,其父为虎 冯腾站起身子,举起右手,边笑边后退,似乎要放什么大招。 伊经停下了脚步,拭目以待,想看看一个三品的土包子还能耍什么花招。 待退到离台边还有一步之时停下了脚步,笑道“哈哈哈,准备好跟我姓了吗?” 伊经一听反应过来了,他是想要下台认输,可为时已晚,他早以跳下台去。 伊经指着冯腾骂道“无耻小人,打不起就不该上台。” 冯腾耸肩摊手,道“我这不下来嘛,我答应过一个人打不起就躲,要是违背了,她以后可不理我了。” 伊经大叫一声,气不过去,冲向台下的冯腾,却被李晴一声“冯腾”给叫停了下来。 李晴跑到冯腾身前,摸着冯腾的左脸,道“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疼。” 伊经跪在擂台上,满脸黑相。台下已是再无人敢上,主持人王五宣布,今年的擂主依然是伊经。 战候阁那俩老头皆摇头叹道“唉,今年的武擂可真无趣,好在有冯腾这小子,不然真看不下去。” 身后那老头道“现在候院也逐渐势力化了,记得去年拼的还是真实力,现在一遇到有背景的,都不敢上了。” 三个老头一同摇头叹气。 伊经胜了,但今天又输了两次。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今天我杀不了你,我跟你姓”被冯腾侮辱了一番,输在了智慧上。 还有一次是李世璋明已认输,他去暗算偷袭,输在了人品上。 李晴扶着冯腾离开擂边,冯腾朝伊经摆了摆手“冯经,再见咯”。 三人一同到了冯腾的住所,李世璋一到便躺在地上扶着腰打滚。李晴问其怎么回事,也是无力答应。 冯腾一看便知这肯定是那徐昆往他腰上打的那一拳,那一拳可以说是直接在半空中将其整个身体钉在地上,正常人的腰子怎能受得了。 冯腾立马扶起李世璋到屋内,趟在自己的床上,可即使再柔软的床也缓解不了李世璋的痛苦。 忽然门外进来一白发老头,推开李晴冯腾二人,伸手就往李世璋腰间来回按揉了几次。 李晴看清脸后惊道“华本爷爷,太好了,哥有救了。” 冯腾一脸茫然,道“华本?” “华本爷爷就是候院双文候之一啊,人称医神华本,就没有华本爷爷治不了的人。” 华本按揉着李世璋的腰,李世璋的惨叫声也没了,变成了几声“谢谢了,华本爷爷,没你我就死了。” 华本严肃着脸,道“臭小子,黑甲兵都拦不了你去送死啊。” “是是是,华本爷爷你最好了。” “这下好了,你父皇都不用禁你足了,你这至少得在床上躺上一个月。” “哎哟,完了完了,禁足还能在寝宫里玩,这要趟着,让我去死吧。” “你爷爷我只会救人,待会黑甲兵来了,你跟他们说,让他们杀。” “还来呀,不要啊。” 李晴笑道“哈,哥你就好好休息一个月吧,也好给父皇省点心。” 不一会,黑甲兵果然来了,还带了个竹架,抬起李世璋就往架子上放,完全没有一点把他当做太子来伺候。 这一放疼得李世璋直叫“哎呀哎呀,疼,疼,不就早上打了你们一顿嘛至于嘛。” 华本带着几个抬着李世璋的黑甲兵走出了门,往李世璋寝宫方向走去。 冯腾一屁股坐在床上,力气过大震动了全身,忽然胸口和左脸又发痛了,痛的嘶嘶直叫。 伸手摸了下脸才知道肿了一块,骂道“真该死,下手那么重。” 李晴叫人拿了个鸡蛋和毛巾过来,让冯腾趟在床上,毛巾包着鸡蛋,抹了点药油轻轻往其脸上擦。 冯腾这个姿势抬头就看着李晴正脸,低头那白嫩纤细的手又在眼前晃来晃去。干脆抬着头舒服点,又能够看着让人沉迷的绝世容颜,足以忘却那肿胀的疼痛。 李晴见冯腾一直盯着自己竟也羞得脸红。 华本领着几个黑甲兵抬着李世璋走到李世璋的寝宫,一进门便看见李安邦正坐在屋内喝着茶。 黑甲兵把李世璋抬上床,向李安邦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李安邦走到李世璋床前,俩人四目相对,李世璋笑了笑,道“呵呵,父皇贵安。” 李安邦冷笑一声“呵,怎么样,后悔了吧。” “切,要不是你派那些黑甲兵耗我体力我简直完虐那徐昆的好嘛。” 李安邦不理,看向华本,道“华叔,你说世璋的伤得怎么治啊?” “开刀,手术,一个月方能下床走动。” 李世璋苦叫一声“啊?不,我不要开刀。” 李安邦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说完便挥袖而去。 人称医神的华本能够医治别人医治不了的伤病,靠的就是这精湛的开刀技术。就如有人胸腔被深深刺了一剑,别的太医郎中都会认为没救。 但到了华本这就会给开刀将内脏伤口缝合,再缝上表皮,再配上自己开的药,大概两个月就能好。但那些被刺穿了心脏,或是一心寻死的那些,华本还是无能为力的。 华本差人拿来了工具,洗了洗手带上手套,把那手术刀往蜡烛上来回灼烧,高温消毒。 李世璋看得心惊肉跳,连忙哭喊道“你,你就直接开刀啊,不用给我吃你那个麻醉药啊。” “哟,咱的太子殿下还怕疼呢。”华本从胸前拿出一可药丸,李世璋接过服下,眨了下眼就晕睡了过去。 待醒来时华本已是不在身旁,换成了李晴和冯腾二人。 李世璋看着自己的腰缠着几层白纱,想要动身顿时巨痛无比,惹得李晴冯腾哈哈大笑。 “哈哈,李四你就安心趟着吧,再动怕是要再趟上几个月。” “你不是已经知道我不叫李四了嘛还叫我李四。” “谁叫你骗我。” 李晴制止了渐浓的火药味“好了,你不是还叫冯腾兄弟嘛,是兄弟还计较那么多干嘛。” 李世璋横眼道“算了,叫就叫吧。” 这李世璋同妹妹李晴一样,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平时作风完全没有一点太子的架子,那些宫内被他调戏过的宫女无论老少也都愿意跟他玩上一玩,只要不过分就行。 这太子交一个“土包子”为友自然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因为那些看其不爽的也不差这一个话柄,那些挺他的也会说他什么与民同乐之类的。 冯腾笑了笑,道“我以为天下的太子都是高高在上,没想到你竟愿与我为友。” “高高在上有什么好,像我父皇一样?” 冯腾捂着肚子,道“唉,饿了,我先去拿点吃的来。” 李晴道“好,你去吧。” 冯腾悠哉悠哉的走出寝宫大门,走了一会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哪有吃的。绕了几个弯问了问路过的太监宫女,他们一听是太子公主想要的自然不敢怠慢,也想着在二人面前露露脸就让冯腾先回去,待会亲自送去。 冯腾点头,笑了笑便离开了,往来的方向走。走了一半,忽然就被一大汉拦住了。 这大汉身材魁梧,后边还跟着四个侍卫。这四个侍卫的打扮是云宫高手的打扮,而这魁梧的大汉正是云宫的总管,伊亮。 伊亮双手放在背后,低怒道“就是你小子侮辱了吾儿?” 冯腾一听,最近被自己侮辱的只有那伊经一人,而这大汉看起来又和伊经相像,便能猜到肯定是小的被人欺负了找了大的来欺负欺负小的的人了。 冯腾佯装不知“啊?敢问令郎是谁啊?” 那伊亮身后的侍卫道“还装模作样呢,你那日怎么侮辱我家伊经少主我看的是清清楚楚。” 冯腾挠了挠头,道“啊?伊经?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不过我倒是见过一个同名的,不过他姓冯。” 伊亮气得粗气直出,怒道“小子,你见了吾当真不怕。” 冯腾心想“呵,你官再大,我背后可有公主太子,你能拿我咋地。”可冯腾却万万没想到,这云宫李晴和李世璋两人是真管不了。 伊亮见其不语,挥手道“给我带走,吾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这伊亮可是出了名的惜子如命,上次伊经前往接李晴回宫只剩自己回来,还受了伤,当时差点派出整个云宫去追杀凶手。好在伊经还算理智,制止了他。 但这次伊经可没那么理智了,心里已是对冯腾恨之入骨,巴不得他能够站在自己面前给自己暴打出气那才爽。 伊亮将其带到了云宫后就扔到了地牢里,说是要等他儿子伊经回来,再替他出了这口气。 几个侍卫把冯腾压进地牢后,拍了拍身子便走了出去。 牢里阴黑潮湿,又处秋季,阴冷无比。冯腾坐在靠外的角落,摇头叹道“唉,真倒霉,摊上了这么个不要脸的对手。李四啊,晴儿啊,快来救我吧。” 李晴兄妹二人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冯腾回来,以为是他迷路了。直到那送菜送饭的太监宫女到来一问才知道,其中一位刚好看到冯腾被云宫的人带走了。 兄妹二人一听后悔不已,冯腾辱了伊经,早该料到那护子狂魔不会放过冯腾。 可惜这云宫自己也闯不进去,李世璋又起不了床,无奈之下只好去求李安邦,也只有李安邦能够管得了这云宫。 ------------ 吾乃小战神 第十三章 嘴比铁棍硬 李晴一接到消息饭也顾不得吃就千赶万赶的奔向李安邦的寝宫。 可到了寝宫却连一个伺候的宫女的影子都没看着,更别说那李安邦了。 李晴想了想,觉得有可能是在议朝宫论政,便赶往议朝宫。 但议朝宫也是空无一人,只剩最后一个可能了,就是其母后屈安南的寝宫。 可到了寝宫就只有屈安南一人在院子里赏着落叶。 屈安南还没来得及问其干嘛急急匆匆的就消失在了眼前,叹气道“唉,这孩子……” 李晴找遍了几个时辰都没找着那李安邦所在,无奈之下只能出一下策,孤身闯云宫。 云宫那阴冷的地牢里只有冯腾一人,听那些云宫高手说,其他犯人可能是被剁了喂狗,也有可能是斩了四肢丢至野外。 毕竟这伊亮除了爱子如命出命以外,还有一个更出名的,就是对犯人心狠手辣的程度,之前还当街割了一个犯人的舌头,还硬拔光其头发。 好在冯腾没听说过这些事,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在牢里睡得那么香。 忽然一声铁门撞墙的声音把冯腾给吵醒了,进来了三人,其中两个正是伊氏父子,另外一个只是一个牢管。 冯腾抬头一见三人,笑道“嗨,冯经,又见面了。” 伊经一拳打在牢门上,怒道“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处境,还敢狂。” 冯腾呵呵笑道“呵呵,大家都姓冯,你就放了我嘛。” “你……” 伊亮拉住伊经,道“儿子,别急,待会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弄不死爹替你刨坑埋了。” 冯腾心想“吓唬谁呢,要不是师父不让说见过他,一报名号吓死你们。” 牢管从外边叫来两个人,把冯腾压出牢房,绑在一个架子上。 伊亮挥手示意牢管三人下去,道“儿子,那这就交给你了,有多大的气,就整多大的力,往死里整,有爹担着呢。” 伊经道“多谢父亲。” 伊经走到一旁刑具架上,仔细挑选着,眼珠一移,看上了一根铁棍。 伊经拿着铁棍走到冯腾身边,道“小子,你不是挺聪明么,想想,想想怎样才能少受点苦。” 冯腾看着铁棍,身子瞬间被恐惧填满,颤道“你,你,你来真的?” 伊经挥了挥铁棍,道“今天我要不打死你,我管你叫爹。”话音刚落,便大力远拉着铁棍,瞄准冯腾腹部猛的一棒就砍过去。 棒子一落,冯腾便满口鲜血,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最好就是打死我,不然以后我可要大义灭亲了。” “哎哟,嘴比我这棍子还硬。” 冯腾呵呵一笑,心想“对你这种人讲好话有用么,倒不如直接给个痛快,师父和李晴知道后肯定把你们碎尸万段。” 伊经再次拉棍,边说着“我看你能笑道什么时候”边再次对着腹部猛砍过去。冯腾的惨叫声瞬间突破云霄。 李晴此时正到了云宫门外,十几个云宫高手硬将阻拦。李晴无奈,准备开弓拔箭之时伊亮出来了。 “敢问公主殿下闯我云宫有何贵干?” 李晴急匆匆地道“赶紧把冯腾放出来。” 伊亮悠道“云宫办事,好像还轮不到公主殿下您管吧。” “我……” 忽然从李晴后方传来一阵带着浓厚酒意的声音“那我呢。”声音落下后踉踉跄跄走出来一人,是一个穿着白衣的老头,正是在战候阁三楼看武擂的三个老头之一。 李晴看见了连忙上前扶着“李爷爷,你怎么来了。” 那老头笑道“哈哈哈,我来救人那,看你急成什么样。” 伊亮道“李侠进,你们战候院好像管不到我云宫吧。” 李侠进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酒,又从胸前拿出一块金牌,道“那这个呢?” 伊亮见了金牌,顿了一下,同身后的云宫高手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 李晴看着金牌道“这是父皇的……” 李侠进拍了拍李晴的肩膀,一同进入了云宫。 伊亮众人跟在二人后面,一路到了地牢。 李晴一推开铁牢门就见冯腾正被绑在架子上,低着头滴着血不知是死是活。又见伊经正挥舞着铁棍,连忙叫喊道“住手。” 李晴几步上前,直接给了伊经一巴掌。伊经看着李晴,连忙解释,但事实都被看见了,李晴自然是不信。 李晴指着伊经的鼻子骂道“要是冯腾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不放过你。” 旁边低着头的冯腾忽然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死不了,我死了某人可就没爹了。” 伊经一听气得不行,李晴又在一旁,只得把浮躁的心忍下肚子里。 李晴解开了绑着冯腾的锁,扶着他一步一步走出云宫。 李侠进指着伊亮醉醺醺地道“哟,你们以后可要小心点咯。”摇着头,晃悠悠地走出云宫。 李侠进虽是醉熏熏的,但踉踉跄跄加快了几步便追上了李晴,对着李晴道“把他带到候院吧,你华本爷爷会给他治疗的。” 李侠进走的每一步似乎都差点摔倒,但每一步最后都是稳稳的。李晴看着李侠进的步伐,想起了李世璋在擂台上使的酒吟剑,忍不住问道“李爷爷,你是不是教过我哥酒吟剑啊?” 李侠进道“嗯。一个月前我在宫道上碰到他,世璋这小子就请我喝了顿酒,我不想欠他人情所以就教了他酒吟剑。哪知道这臭小子连毛都没学好就去打武擂。” 靠在李晴肩膀上的冯腾道“你们在不走快点我就撑不住了”,其声音极为沙哑。 李晴连忙加快了脚步,道“好好好,马上到了。” 李侠进费力地睁开眼,指着冯腾道“你小子是第一个敢这么使唤晴儿的人,好好珍惜吧小子。” 李晴听出李侠进其话中有话,脸泛微红,但心里更多的是难过。 一是难过冯腾受了如此重的伤,二是在不久的将来,李晴将要前往巴斯。 三人到了候院,引来许多候子的围观,那些之前跟冯腾结过仇的纷纷拍手称快。 三人一进战候阁便和华本撞了个正着,华本看着三人,面无表情地道“你们就这么走过来的?” 冯腾费力抬起头,看见华本后面有个竹架就知道那是为自己准备的,顿时气血翻涌晕了过去。 华本连忙上前帮忙扶着,扶到自己的阁室放趟在床上,把了把脉,看看伤口。 李晴知道这华本的医治手法,怕他跟李世璋一样,忙问道“华本爷爷,这用不用开刀啊?” 华本摇摇头,道“不用,吃几服药调理一下就行了。” “可我哥被打了一拳就要开刀,为什么……” “你哥那是腰椎变形必须开刀矫正,冯腾他功力可比你哥深多了。行了,你回去吧。” 李晴半信半疑,但还是转身走出了房间。 李晴现下不知道该去哪,只顾着想冯腾受了伤,却忘了自己的哥哥行动不便等着她喂饭。 李晴在楼阁里呆了一会,终于是想起来李世璋,急忙赶着出门,一急之下不慎撞到了进门的人。 李晴抬头看了一下,原来是陈海达,道了几句歉后陈海达也没计较便赶往李世璋的寝宫。 陈海达走进一看,那华本的阁室正开着,走过去漂了一眼见床上躺着的人从未在宫里见过。 李侠进感应到有人窥视,随手一挥,用内力把门给关了。陈海达被吓了一跳“切,什么玩意。” 室内,华本正给冯腾煎着药,李侠进在一旁喝着酒,冯腾却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 虽受了这么重的伤,但终归是战神柳阳羽的徒弟,冯腾第二天便醒来了,且伤也恢复了两成以上,就是说话肚子有点疼。 冯腾睁眼一看,第一个看见的是睡在自己脚上的李侠进,脚又不能动,一动就肚子疼。 再转眼一看便看到了正在煎药的华本,低声道“医神华本?” 华本看了眼冯腾,面无表情道“醒了。”又拿起桌子上的一颗药扔向李侠进。 李侠进被惊醒,以为是刺客“谁,抓刺客,有刺客。”转头看了看华本,翻白眼道“你要叫醒我就不能过来叫吗,亏你还是个文候。” 冯腾看着李侠进,想起了昏迷前李晴与其二人的对话,道“你就是那个会酒吟剑的李侠进啊。” “没错,酒剑仙,酒吟剑,剑中仙,诗中剑,说的都是我。” 华本淡淡地说了句“他就是自大自狂”。 冯腾道“狂,听说战神柳阳羽曾经以一敌万,能有他狂么。” 李侠进冷笑一声“他,不够狂。” 天下最狂要说柳阳羽排第二那第一这个位置肯定就是这李侠进的。 南唐立国之初,那些被李元民灭的一些国家的残兵组成了一个刺客组织,专为刺杀李元民而生。 虽说这些刺客都有七八品以上但每次刺杀都失败。既然刺杀不了李元民,那就杀了天下所有姓李的,这李侠进就这么被盯上了。 这时的李侠进还未进宫当那战候,几次被偷袭差点真的死在了这些刺客手下。后来终于是忍不了了,直接找到这刺客大本营。 李侠进喝着酒,径直走进大本营,营里的刺客都以为他是自己人,直到他进了主堂坐在了刺客主席的位置上才有人反应过来他就是自己要杀李侠进。 李侠进指着刺客们道“把你们这最好的酒都给我拿来,孝敬孝敬你们的祖宗。” 其中一个刺客骂道“你特娘的以为这是你家啊。” “没有啊,我以为这是青楼呢。” ------------ 吾乃小战神 第十四章 月下饮酒(上) 主堂后阁走出来一女子,不知发生了何事,看着背影以为李侠进是自己的郎君便上了前去。 李侠进一见那女子便一把把她摁在桌上,道“吾言青楼,本是胡说,不曾想竟真有花魁在此。” 那女子被吓了一跳,死挣不开其手。 一刺客叫骂道“我们老大的女人也是你能碰的,快放开她。” 刺客头目的女人正是李侠进现在想要的,长得还算不错,正能耍一耍这些小刺客。 李侠进不以为然,甚至是变本加厉,一嘴就亲在那女子嘴上,恶心道“果然是青楼女子,不知被哪个吃了屎的混蛋给糟蹋了来陷害你爷爷我。” 这女子生得貌美如花,与一些青楼的花魁有的一比,但绝不是青楼人。李侠进一见便知道这是只有头目才能享有的美色,这么说无非就是想以最快的速度引那刺客头目出来,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嘛。 那女子死命挣扎,不过依旧是逃不出其手心,只得哭喊求饶。而那些刺客也是不敢上,怕一上前这头目夫人就要死在李侠进手上。 不一会那刺客主席果然来到了这主堂,看见李侠进压着自己媳妇的情况心里想的跟那些刺客一样,不过愤怒要比他们多的多。 那头目叫喊道“你放开她,有什么事冲我来。” 李侠进转头看了一眼头目,转过头又是一嘴亲在眼睛旁,道“这嘴不知被哪个吃了屎的混蛋亲过,臭的很,爷爷我亲了一下,我认了,不过这细致柔嫩的脸蛋可是依然香甜那。” 那头目被气得直捂心脏,从旁边抄起一把椅子就往李侠进扔去。李侠进抽出腰间的长剑斩下了椅子,然后再对着那女子,用剑尖点在她脸颊上,道“你们多次无故刺杀我,我在这美人脸上划道疤不过分吧。” 那女子看着剑,忽然就晕在了桌子上。那头目终于是忍不住了,随手从身旁刺客腰间抽了把刀砍向李侠进。 李侠进微微一笑身子一闪,那刀差点砍在了那女子身上。 李侠进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大口酒,“啊”了一声,道“你们最好是全上,免得我一个一个追着杀。” 那头目怒喊道“老子要你狗命,给老子杀了他。” 这刺客大本营的刺客加起来多多少少也有上千号人,但这主堂窄小,一次最多也就是进个近百人,等里边的人死了再进百人。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形。从里杀到外,近半个时辰已是杀得只剩下几个残兵和头目。 那些残兵纷纷逃走,现下只剩李侠进和那头目一人。不是头目不想跑,实在是被其砍断了脚筋,跑不动啊。 李侠进拽着头目的衣领,道“你们前前后后共刺杀了我好几十次,只可惜你们刺杀错了人。” 冯腾听到这想笑又不敢,只能是呵呵两声,道“你这是疯了,不叫狂。” 李侠进喝了口酒,道“狂到极致便是疯嘛。” 冯腾道“这跟战神只身闯万军之营比起来确实要狂些,不过听起来你好像就是个采花贼啊。” 一旁的华本拿起药壶往碗里倒药,冷冷地说了一句“他还调戏过当今皇后屈安南呢。” 冯腾一听终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紧接而来的是腹部剧烈的疼痛,痛得哇哇直叫。 华本拿着药走到冯腾面前,把药放在床边的桌子上,道“你待会把药喝了,我们先走了。” 话一说完便同李侠进出了门去,冯腾捂着肚子,喊道“喂,我这要怎么喝啊,喂。” 待肚子的疼痛缓解后试着坐立,可一出力又得疼上一会。只得躺在床上,用手费力地拿起勺子,几次差点把药打翻。 门外陈海达刚好经过,听见动静,从门缝中看见屋内只有冯腾一人,便开了门进屋。 冯腾看着陈海达,道“你谁啊。” 陈海达看着冯腾的动作已是知道冯腾在干嘛,关上门走到床边,拿起药准备喂冯腾。 冯腾不知他要干嘛,问道“你想干嘛?你也是战候?” 陈海达打起一勺药,笑了一下,笑容极为阴险,道“是啊,那你是谁啊?” 冯腾想了想,发现李侠进华本二人不用问都知道我是谁,估计就是师父找来叫我武功的。但这大叔长相猥琐,看着满是心机,必定不是什么好人。 冯腾呵呵道“我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听闻有赏金我就来宫里了,没想到会变成这样,造孽啊。” 冯腾这么一说陈海达倒是想起来了,毕竟当时就是自己找到公主,请旨接回公主的。 连一句难听的话都听不进的陈海达哪能自降身份给一个市井小民喂药。 陈海达喂了两口药后便把碗放在桌子上,道“我忘了,我还有事,你就先自己想办法啊。”话音刚落人已是到了房外关上了门。 冯腾看得目瞪口呆,叫道“喂,你就好人做到底啊,唉”放低了声音“呸,这要是好人我就不认伊经这个儿子了我。” 冯腾在这战候阁中整整修养了二十天,现下终于是能够下床并且还能练练剑。 二十天内李晴没来过一次,偶尔有听说公主到来不过就被陈海达打发走了,这也气得冯腾差点在床上多躺几天。 但那陈海达也是从那第一次见面后就再也没见过,就是华本一直在照顾着,李侠进也偶尔来过几次。 冯腾起了床,见床边空旷便拿起剑练了起来。此时恰好华本进了屋,见冯腾正在练剑立马上前把他放倒在地。 冯腾还未痊愈的伤被这么一放疼痛不已,叫道“你干嘛。” 华本冷骂道“谁叫你在这练剑的,你要是打翻了我的药我让你在床上多躺几天。” 冯腾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在这练就是了嘛。” 冯腾站起身,道“华本爷爷,我这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啊?” 华本整理着药材,冷冷地说了一句“什么时候学完什么时候走。” 冯腾听的一脸茫然“啊?” 忽然门口走进来一个老头,是武擂那天与李侠进同在三楼窗口观看的另一个老头。 “这是你师父,柳老的吩咐,让我们教你功夫。” 冯腾一想果然猜的不错,问道“你又是哪个战候啊?” “辛元夕” 冯腾惊道“啊!……没听过。” 辛元夕走到冯腾跟前,一巴掌拍了他的头,道“臭小子,十三候院的战候名声那么大你没听过。” 冯腾捂着头,怨道“我师父都没打过我,你居然……” “是是是,你师父就把你送到虎口,没打你。” 连打虎都知道,柳阳羽不会是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们吧。还好冯腾没在柳阳羽面前做过什么丑事,不知道还有多少个战候知道。 辛元夕道“今晚,我与李兄相约于来风亭饮酒谈剑。你可以来参观参观,毕竟这是天下两大剑术宗师谈剑,世间难见呐。” 冯腾挠了挠头,道“算了,算了,你们说的我都不一定听得懂。” 旁边华本忽然冷冷来了一句“他们谈剑没你想的那般高深,是个傻子都能听懂。” 辛元夕道“嘿,你懂什么啊。反正晚上要来便来,我是看在你师父柳老的分上。”接着“切”了一声便转身出了门去。 这宗师谈剑倒真是世间罕有的事,一个酒狂,还有辛元夕看起来也是老不正经的,这更是宗师谈剑中更为罕有的事。 冯腾好奇地问道“华本爷爷,你有没有看过二人谈剑呐?” 华本冷冷地说道“没那个闲情逸致。” 冯腾笑了笑,点了点头。这候院的战候可真怪,华本只会冷言冷语,李侠进嗜酒如命,辛元夕也是一个不正经,还有就是极其猥琐的陈海达,不知其他战候是不是也是怪人。 冯腾坐在院中擂台边缘上看着天一点一点变黑,拿着剑下了擂台,问了一些候子来风亭的所在。 这些候子虽然看不清冯腾这土包子,但能够耍了伊经便也心生敬佩之情,被问到便直指向后院。 冯腾走到后院,果然有一座亭子,可确认了是来风亭却没一个人在亭中,就连周围更是寂静无比。 冯腾走上亭子,忽然一阵风在亭子里打了几转,怪不得这名字叫来风亭。 风吹过后,忽然剑声四起。冯腾一转头竟见李侠进拿着剑向自己刺来,冯腾迅速抽剑相抵。 双剑相撞,冯腾竟被击飞出亭子,强行站稳。 接着又感背后剑意十足,猛一低头,一把剑从头上划过,吓得冯腾冷汗直出。一看原来是那个老不正经的辛元夕。 辛元夕接着进了亭子,与李侠进同坐于石椅之上,又不知从哪变出几坛酒,放于石桌之上。 冯腾连忙走到亭子里,叫道“你们是想合谋杀了我呀。” 李侠进道“杀你,我一招足以,用不着合谋。” 辛元夕道“你师父教你的是他那遇强则强的功夫,我们想见识一下。但你师父内力过强,对付我们用不到那功夫。” 冯腾顿时明白了“哦,你们就是想找我试剑呐,我告诉我师父去。” 李侠进拿起桌上的一坛酒,打开坛盖扔给冯腾,道“小子,就试试你的武功,看看是不是真的值得我们教你。” 冯腾收起长剑,喝了口酒,走到石桌旁坐下,道“那你们是试出来了?” ------------ 吾乃小战神 第十五章 月下饮酒(下) “当然”像李侠进这等战候级的高手不用动手便可试其功力,这都打了一招了要是没试出来,那面子往哪搁啊。 冯腾心里不以为然,什么都不懂,就是以为他俩要欺负自己,怨道“我信你们个鬼,你俩糟老头子坏得很。” 李侠进喝了口酒,笑道“哈哈,爱信不信。” 辛元夕道“你师父教了你遇强则强的功夫,我们就想帮你练成遇强更强。” 冯腾练就如今此等功夫是挥了一个多月的木棍,每天几千下。虽说现在挥起来已是不费劲,但刚开始吃的苦可不能忘了。 虽说是遇强则强,但练到现在却只有三品实力,要练到遇强更强不知道又要吃多少苦。 但一想到那刚得的儿子冯经,心里忽然就感觉必须得练下去,到了以后肯定有大义灭亲的那一天,不是父灭子便是子灭父。 冯腾喝了口酒,道“好啊,我就等你们教我。” 李侠进摇头叹道“唉,你真是太幸运了。想当年我如你这般大的时候,想学剑,拜了师父,但只教了我基本的剑法便夭折了。 之后再去拜师他们便嫌我克师父,只好自己悟剑,所幸我天资聪颖,二十那年便到了正九品,能打败我的寥寥无几。” 冯腾笑了笑“华本爷爷说你自大自狂可真没说错,第一次听人说自己天资聪颖。” 李侠进被冯腾这么一说竟也不生气,喝了口酒,道“这也是我的本事,我有这本事为什么不能说呢。” 冯腾拿起酒坛,道“是是是,我敬你。”辛元夕也拿起一坛酒,三人一同喝了一大口。 冯腾双手托着腮帮子,道“李爷爷,你继续讲呗,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李侠进辛元夕二人四目相对一眼,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李侠进道“哈哈,难得啊,难道有人愿意听我这个老头子讲往事。” 辛元夕道“李兄,你就说吧,上次听到现在我都快忘了。” 李侠进道“好。” 别看李侠进现在嗜酒如命,可他以前可以说是滴酒不沾。 至少十九之前滴酒不沾。那年李侠进遇到了一个女子并深深爱上了她,追了半年,那女子被李侠进才华与真情所打动。 二人两情相悦,常常在一起,佳人抚琴,侠进吟诗,多么逍遥快活。 可好日子不久,那女子就跟了别的男人走了。原因是其父看不上李侠进,以为他就是一个穷书生,克师父,说不定哪天就把女儿给克死了。 李侠进以为是其对己无情,却白白浪费了自己这么多时间来培养这本不该有的感情,心里悲愤不已。 接着便是第一次饮酒,一饮便饮到醉,醒来再饮。有一次醉里拿起了剑,又想到了拜师之事,悲痛不已,仰天长啸“为何老天对我如此不公。” 边喝酒边练剑,接着便悟出了酒吟剑。 走出悲伤后便不再信情,凭着所悟的酒吟剑开始了狂荡做派。不管是少女少妇,背景多大,被当时的李侠进见过都逃不了一顿调戏。 这才有了后来调戏刺客头目美妻那一事。 说到这,李侠进笑了笑“哈哈哈,这一点,就世璋那小子跟我挺像的。” 冯腾微微一笑,不做声,只是暗暗笑道“这也值得骄傲?” 辛元夕道“后来,我记得你是进宫当了官,但因为你过度奢淫无度,又被罢了官。” 李侠进笑道“哈哈哈,人生得意须尽欢嘛,可莫使金樽空对月啊。再说天生我才必有用,当不了官,我这不是当上战候了么。” 说完二人又莫名的笑了笑,拿起酒坛,冯腾一见也连忙拿起酒坛,一声“干”又是饮了一大口。 冯腾挠了挠头,道“这听起来你就做过调戏刺客头目美妻这一件狂事,华本爷爷说你调戏过皇后,你给我说说呗。” 辛元夕笑道“哈哈哈,你是不怕死啊,竟然要了解皇帝的丑事。” 冯腾嘿嘿道“我这不是好奇嘛。” 李侠进又喝了口酒,摇头道“这事不能说,你要被人抓了把柄那是我害了你,我自己倒是无所谓。” 冯腾道“好好好,那我不问了。” 李侠进对着辛元夕道“你也再说说你那陈年往事呗,我也快忘了。” 辛元夕道“好,那我就说。” 辛元夕其实是东洲东边的一个小国的将军,与其妻子为国家立了赫赫战功。 那时战场上,就算是夜半三更还要挑灯看剑。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可辛元夕在外征战,国君却被奸人挑拨想着杀害辛元夕。 辛元夕一知此事便同妻子回到京中问清情况,没想到被国君下了个抗旨不尊和逃兵的罪名。 无奈逃亡,过程中其妻更是被当场斩杀。为复亡妻之仇投靠了南唐,亲自带五千精兵,加上之前自己所带的兵里应外合,一个月就攻下了这即将繁荣昌盛的国家。 这些事在辛元夕心里那是不愿再提的往事,虽然已经过去许久,但讲起来心里还是难受不堪。 辛元夕拿起酒坛站了起来,喝了一大口酒后,拿起剑就跳到亭外耍了起来。 剑招刚猛,但又不失灵活,看起来可以说是一种享受。 练着练着忽然便泪光闪闪,嘴里念着“曾同说相守一生,却已孤身二十载。寻你千百度,无尽灯火阑珊,再无你的身影。” 冯腾对着李侠进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快二十年了,还是没放下。” 这么一说冯腾倒是明白了,这是放不下他那已故的妻子。一想这李侠进好像也是如此,在妻离后便开始喝酒。转过头对着李侠进问道“那你,放下了吗?” “放下了,早就放下来。” 冯腾呵呵笑道“你要是真放下了,你就不会天天喝酒度日了。” 李侠进被冯腾这一番话给说呆住了,忽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好小子”接着也拿起了剑,道“小子看好了”声音刚落,身子也是跳到了亭外,与辛元夕对起了剑招。 李侠进的剑法要比辛元夕的飘逸灵活,但刚猛的程度却是不如辛元夕,但也是打得不分上下。 冯腾边喝着酒边看着二人的剑招,一招一式都记在了脑子里,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天赋。 二人打完又跳到了亭里,饮起了酒。接着就是冯腾醉醺醺拔出剑,走到亭外也耍起了剑招。 李辛二人笑了笑,喝起了酒,以为只是那柳阳羽教他的七步斩。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李侠进抬起头,剑其招式中有自己酒吟剑的影子,又好像是辛元夕的五柳剑法。 二人连连称奇,相比二人,冯腾练的此套剑法是又灵活又刚猛,这正是将李辛二人的剑法合二为一啊。 李侠进道“本以为当世悟性最好的不过就是世璋兄妹,没想到这小子竟也是个练武奇才啊。” 辛元夕点头认同,将冯腾的酒坛扔给冯腾,冯腾一把稳稳地接住。李辛二人也拿起酒坛子,一同一饮而尽。 一坛酒喝完,已经到了冯腾的极限,但还是自己踉踉跄跄的走回华本那阁室,倒头就睡。 辛元夕也走了,亭子里独剩李侠进一人。李侠进走出亭子,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对着明月敬了一杯,再对着自己的影子敬了一杯,莫名的笑着“放下了,放下了。” 冯腾这一睡便是直接睡到次日下午,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找华本,不为别的,就问问到底能出去没。 找到后一问,答案也是意料之中,无聊之际就拿着剑,独自到后院练起了剑。 一开始练的是七步斩,接着不知不觉便练起了昨晚那套剑法。心想“这本是两套剑法相辅相成融合而成,不如名字就从两套剑法中摘取。” 冯腾沉思片刻,忽然便大喜道“哈哈,那就叫你吟柳罢。” 练完了剑法便独自坐在亭中,心里不知怎的想的全是李晴。现在最想干的事就是和李晴回到木屋,我练剑,你练弓,然后一起干活,回到那简单朴素的生活。 可现在既见不到李晴,又出不去,只能是独自一人在这耍耍剑,看看天。 坐在亭中,不经意想起返京途中那案子。现已是到了候院,这二十多天里见的都是些老头,那些个什么最年轻的女战候,什么二十五六岁的陈梅青王岚那是一个未见。 要不是见院里里有几个女候子,还以为这就是个和尚庙。 一想到这些女战候就想起了李晴,不知怎的一个月没见竟如此想念,也不会去想自己是否爱上了她。 冯腾回到阁室,正在分拣药材的华本见其来到,冷冷地说了句“没事就到灵器阁看看吧,那有人在等你。” “啊?”走神的冯腾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啊,好。” 灵器阁不难找,每天进出都能看见战候阁对角有一座一直关着门的楼阁,门外也写着灵器阁。 冯腾走到灵器阁门前,轻轻一推门便开了,进去便关上了门。转身一看竟有一女子背对着自己打坐,也不知其正脸是美是丑,是老是少。 冯腾小心翼翼走上前去,忽然被一阵风吹飞回到门处,可这密不透风的哪来的风,铁定是那女子搞得鬼。 传说鬼所到之处便有阴风刮起,这女子该不会就是鬼吧!冯腾不经意打颤,但还是提起胆子再次向前。 ------------ 吾乃小战神 第十六章 遇强则强 冯腾再次上前几步,那女子忽然转过身来,就这样打坐着,什么动作都不用做,身子就转了过来。 冯腾连连称奇,仔细一看,这女子相貌清奇秀丽。如果要分级的话,李晴的颜值是正九品那这女子便是从九品。 冯腾心里叹道“唉,又是一个怪战候,可惜了年纪轻轻的……”冯腾忽然问道“你就是号称最年轻的战候祝语兰?” 那女子睁开眼道“你认识我?” 冯腾眼睛一转,想到了乔迪的事,便想试探一下,嘿嘿一笑“我不仅认识你,我还认识祝心兰呢。” 那祝语兰瞬间就急了,站起身子冲着冯腾道“你认识?” 冯腾心想,这番反应想必猜的是对的,那就继续深入,好解心中疑惑。冯腾道“不仅认识她,我还认识一个黄毛小子,名字好像叫乔迪。” 祝语兰一听忽然就上前晃着冯腾的肩膀,皱着眉头急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在不在南唐。” 好了,疑惑都解了,这么大的反应肯定真的是朋友关系,男女朋友,说认真点应该是情人。 冯腾推开祝语兰的手,道“你放心,他身手那么高强,没人伤得了他”刚说完这句话就想起了那天伊经打了他一拳,忽然就有点心虚。 冯腾这么说祝语兰却是不信,推开冯腾道“不可能,他跟我说过他没有朋友。……你敢骗我?” 冯腾看着其杀气腾腾的样子,想后退但是不敢,退了就承认是骗她的了,不退那杀气又逼得急。 想起可以运功抵抗才开始暗自运功,道“朋友可以交的嘛,况且我还帮他逃跑了两次,这算不算朋友啊?” 祝语兰一听有理,收起了那逼人的杀气,道“你最好别骗我,不然就算你是柳老的徒弟我照样杀。” 冯腾呵呵一笑“那你是不用杀我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祝语兰刚刚还杀气腾腾,现在脸上却是洋溢着笑容,道“乔迪能交到朋友,也是好事。” 冯腾心里笑着她这春心荡漾的样子,脸上却是装的懵懵懂懂。冯腾看了看四周,这说是灵器阁却一把武器都没有,只有刚刚祝语兰打坐之处有一把精美长剑。 或许是在楼上吧,总不会好几层高的楼阁真的连一把普通的武器都没有吧。 祝语兰忽然又变了脸“我想和你打一场。” 冯腾一听,估计也和那李辛二人一样,想试试这遇强则强的功夫,摇头道“谁告诉你们师父教我的功夫一定是遇强则强。” 祝语兰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我也曾受过柳老的指导,但他不收我为徒,也只教我最基本的运气方法。就因为那时我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他就看不起我。 冯腾一想,这该不会是要拿自己出气吧,呵呵笑道“我师父看不起你那是我师父的事,你也没必要拿我出气是不是。” 几年了,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祝语兰早已是放下了,如今也是已经证明了自己。 祝语兰手向后一伸,后面的长剑竟自动出鞘飞至祝语兰手上,接着二话不说就向冯腾砍去。 冯腾被逼无奈,出剑抵抗,不经意间使出了自悟的吟柳剑法。 祝语兰瞧出其中有酒吟剑和五柳剑法的影子立马停下了攻击,忽然笑叹道“现世天资最好的不过是李老二十得道,年轻的也就我,还有王岚姐和陈姐。如今又多了你一个,难得啊。” 在祝语兰口中好像年轻一辈天资好的都是女的,难不成连伊经这等人才也进不了她的眼? 冯腾挠了挠头,问道“不试了?” 祝语兰轻笑道“你还想试多久?” 冯腾呵呵笑道“呵,也是,你们这些战候试人功夫总是那么快。” 祝语兰轻摇了下头,道“跟我来吧。” 祝语兰带着冯腾一连上了六楼,也正是这座楼阁的最顶层。 具祝语兰介绍,这座楼阁一个有六层。第一层不放任和武器,作为祝语兰的办公阁室。 第二第三层放的是一些比较精致,但品级较低的武器。第四层放的是品级较高的武器,而第五层放的则是当世有名的高品武器。 这第六层放的就可以说是世间独一无二,传说级别的武器。 上了六楼,一打开阁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把把刀枪剑戟。有霸气的斩龙刀,精美细长的百鸟朝凤枪,……其中也有几把老旧的刀剑,但也看得出这些刀剑之前绝对是非常有名的武器。 这么多武器冯腾就看中了一把剑,剑柄青白相加,银白色的剑身交杂这一些青色的花纹。 冯腾拿起这剑,随手挥了几下,感觉手感要比自己的铁剑轻上许多,但速度更快,似乎也更加锋利。 祝语兰道“这把剑叫兑泽剑,传说是由上古神兽兑泽兽的兽骨锻造而成。虽然比你手中那把铁剑要轻,但是刚度,便捷性等都要比它强上百倍不止。” 冯腾点了点头,接着把剑放回了位置。祝语兰问道“你不想要吗?” “啊?”冯腾挠了挠头,道“这剑可以给我?” 祝语兰道“拿去吧,放在这生锈了也是浪费,这也是你师父柳老让我给你的。” 冯腾嘿嘿笑道“我师父,这也太好了吧。”冯腾又拿起剑挥了几下,拿起旁边的青玉剑鞘把剑装了进去,紧握在手上。 二人下了楼,冯腾本想就这么走了却被祝语兰叫住,说是要教他自创的剑法,捭阖剑法。而理由是冯腾悟性高过目不忘,自己乐意教,其实柳阳羽也曾让其教授冯腾。 这冯腾也挺乐意,学了多多益善,说不定以后与儿子冯经打架时能用得上。 祝语兰摇手挥起了剑,接着又大步向前,这看着像是大开大合的套路,忽然又收在近身,又像是比较保守的套路。 一开一合无缝衔接,相比李辛二人这祝语兰更有自己的风格。 冯腾看了一遍后已是全部记在了脑子里,又打了一遍给祝语兰看,就连其中的内涵门道都发挥的淋漓尽致。 冯腾打完了一套,问道“我打的怎么样。” 祝语兰笑道“不错,不错,日后怕是这最年轻的战候这个称号是要被你抢走了。” 冯腾疑道“这候院中不是有那个八品的伊经么,他现在好像年纪跟我差不多,这称号应该是他的吧。” 祝语兰冷笑道“哼,什么八品,他现在定位是正八品,真实实力不过就七品而已。倒是你可能永远只能待在三品了。” 这话一说吓了冯腾一跳,忙问道“我为什么只能待在三品?” 祝语兰笑道“哈,你放心,你本是遇强则强,将来将所有学过的融会贯通将变成遇强更强,哪有人知道你的定位是几品。” 冯腾已是听出其中大概,一脸憨态点了点头。 在离开之际祝语兰又叫冯腾去另一座楼阁藏经阁瞧瞧,说也是有人在等他。 冯腾照意来到了藏经阁,推门而进,与灵器阁不同的是没有冷兵器那股冷气,而是迎面而来的书香之气。 冯腾一进门,就看见里边有两个女子在翻阅着书籍,那俩女子也是看着冯腾。 其中一个比较矮的女子忽然就要找冯腾比试内力。在所有的战候中,一听到喜欢比试内力的就知道是女战候王岚了。 这王岚天生力大无穷,又经过正道的修炼,这神力已是可以运用自如了,但颜值不行,最多就给个五品。 而另一个女子就是战候陈梅青了,这个面容好看点,有八品。见其看着书或许没人会知道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会是一个女站候,但看见她腰上的双刀就显而易见了。 王岚拉着冯腾,硬是要出去比试内力,冯腾不管怎么挣扎对她来说就像棉花一样轻,一拉就动。 好在陈梅青拉住了王岚,不然一出去冯腾可能又要在床上躺个半个月不止。 陈梅青对着冯腾道“这藏经阁六层楼的书,随你翻阅。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对了,你可识字?” 这话虽然不是刻意讽刺,但冯腾听在心里还是有些尴尬,道“识字,识字,小时候跟我娘学过。” 陈梅青道“那就好,那些最高也是最难懂的心法秘籍都在六楼,我至今也是只参透一两本。你可以五楼看看,那些品质较高,也较容易懂。” 冯腾呵呵笑道“好,好,那我就先上去看看了。” 陈王二人看着冯腾上了楼去,王岚心里还是想找冯腾比试内力,毕竟他是天下第一内力高手的徒弟,一想心里就痒痒。 这王岚之前也跟柳阳羽比试过内力,王岚一开始便放大招,用尽全身的力气,结果是被柳阳羽一招给打败了。 相比起祝语兰的捭阖不定,这直接开大招的方式显得愚蠢无比,或许正因为这样才在这藏经阁看书增长脑子罢。 冯腾上了五楼,走到书架前刚拿起一竹简,忽然好奇起那六楼的秘籍心法到底有多深奥。 把刚拿起来的竹简放下,想了想,便上了那六楼。 六楼的书明显要比五楼的少的多,但书架的数量可是没有减少,只是一本书或一卷竹简就放一个格子,趟着放。 ------------ 吾乃小战神 第十七章 爱或不爱 天色已暗,陈梅青二人已是准备走了,但冯腾还未下楼,陈梅青决定上楼看看其有什么进展。 一连上了四楼,没见到冯腾的身影,心中一想肯定是在五楼了。可上了五楼,依旧是没见到身影,难道在六楼? 果然,一上了六楼就看见冯腾正坐在地上翻阅着书籍竹简,还不是一本,三四本同看。 陈梅青也是非常吃惊,压掉脚步声轻轻走过去,果然只是自己看错了,因为他眼睛就只盯着一本看。 但一页就看那么几眼就翻了下一页,页页如是,看得还是这六楼境界最高的《上清决》。 陈梅青忍不住问“你看得懂吗?” 冯腾看向陈梅青,点了点头,道“嗯,这本书总结起来就一个道理,水清则无鱼嘛。” 陈梅青甚是吃惊,这本上清决自己可是研究了好久,才研究出了做人要“清”,做事要“清”,没想到竟被冯腾一句话就给概括了整本书的内容。 既然如此,陈梅青也不再打扰他,就是让他走的时候把灯灭了,自己就下了楼和王岚一齐走了。 等第二天回来,上楼一看,那冯腾竟还在楼上看书,见看得入迷也不去打搅。 下了楼,楼下除了王岚竟多出了一个陈海达,说是来查阅《立群洗剑录》,陈梅青知这本书在五楼也就放心了。 这本洗剑录乃前任院长梅立群所创,记载了他一生练剑的心得,陈海达看这本书无非就是想提高自己的实力,好实现他的阴谋。 陈海达上了五楼,忽闻楼上有书本撞击木板的声音,这把他的心给提的啊,不去看看心里得难受死。 陈海达刚踏上楼梯,就和冯腾撞了个照面,冯腾指着陈海达叫道“欸,你不是那个陈海什么,海龟?” 冯腾不知道这一声海龟就能激怒这心里扭曲的陈海达,但此时陈海达还是强忍着怒火,道“请叫我陈院长。” 冯腾笑了笑“呵呵,哦,陈院长,陈院长。”冯腾挠了挠头,与陈海达擦肩而过下了楼去。 陈梅青见冯腾下了楼,见其神情自然,应该是没跟陈海达发生过什么难为的对话,心里也就放心了。 陈梅青问道“怎么,终于看不下去了?” 冯腾摇头笑道“呵呵,肚子饿了,想吃东西了。”边说着边是已经踏出了大门。 这肚子饿了是真,但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要是真因为饿昨晚就应该回去了。而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心里一直想着李晴,不能够静心看书。 冯腾刚走出没多久,陈海达也跟着出了大门。陈梅青见这情况也不担心,他性格多疑,有此情况说明他什么事情都还没知晓。 冯腾回到战候阁华本的阁室吃了一些东西就躺在床上睡觉。 身后跟着的陈海达见华本也在室内也就不敢再进去,心中的疑心泛滥,溢出的疑心竟转为了愤怒,或许是因为冯腾刚刚叫了他一声陈海龟吧。 虽说看了一夜的书心里本该是静如死水,但梦境里却是不得安宁。 李晴去了巴斯,李世璋也不在理会他,就连边境的木屋也是消失不见,只剩他一人在冰天雪地中漫步。 一觉醒来,冯腾已是受不了了每天这么辛苦,吵着闹着要离开。 华本见状,只是冷冷地说了句“去三楼看看吧,要是见到了他,就可以走了。” 冯腾一听,便迫不及待的跑上三楼,只听得华本一句“不能敲门,只能等他自己开门。” 冯腾一上楼,这楼只有一间房间,就是整个楼层,只留门前一条道供人行走。 冯腾站在门前,叫道“在下冯腾,求见…求见前辈。” 许久之后,还是未见开门,要不是华本说只能等他自己开门,不然依冯腾的性子早已推门而入。 冯腾无奈,只得在门前等候,说不定里边那位是个耳聋的老头,也有可能是行动不便,无聊之际也就只能靠这些想法来安慰一下自己。 等了一天,都快睡了还是没等到开门。与其说是等了一天,倒不如说是想李晴想了一天。唉,算了,回去吃饭了。 阁室中华本见冯腾摇头叹气的,冷笑一声“呵,没见着吧。” 冯腾也笑了一声“呵,你还会笑呢。” 华本道“你就等吧,见不到就别出去了。” 冯腾呵呵笑道“我要真想走,你们还能拦得住我?” 华本道“你可以试试。” 李侠进说过杀冯腾,他一招就够了,见过他的实力的冯腾那是深信不疑,想要拦人,那也肯定是一招就够了,不过只怕是又要在这床上躺几天了。 只是冯腾就是不知道干嘛非得留自己在这,难道有除了自己别人不能完成的事? 虽然很想开口问,但如果华本会告诉自己早告诉了,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去等。 第二天,冯腾一大早就上了三楼,想着说不定里边的人要出入,能给逮着。 可惜,想法挺好,却是事与愿违。 抱着这样的心里,又是等了一天,又是想了一天。 一整天,寸步不离,就连内急也是憋着,就想逮住一次里边那人。 等到夜半子时,屋里边依旧是无声无息。 无奈,赶紧下了楼,把憋了一天东西释放出来。 第三天,又来了,但已是不报什么希望,就直接坐在楼梯口,这门他爱开不开。 坐想了半个时辰,忽见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妇上了楼。冯腾一见连忙上前扶着,生怕她摔下了。 等冯腾将其扶上了楼,那妇女却道“老妇我腿脚还没硬到那种程度,谁让你扶我了。” 这话冯腾也是意料到了,毕竟这候院的战候个个都有怪毛病,早已见怪不怪了。 那老妇见其不语,眨了下眼,道“跟我进去吧。” 老妇走上前,打开了门,直走到最里处的木高台坐下。 冯腾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左观右望,里边竟一个人也没有。此时心里是直骂“你娘个花老头,竟然骗我,害我等那么久。” 那老妇抬手示意让冯腾也坐下。冯腾小心翼翼的坐在另一边,中间隔着个棋盘。 冯腾问道“敢问前辈是……” “晴儿没跟你说过我?” 冯腾一想,隐约记得李晴曾说过跟云婆婆学过射箭,她叫李晴晴儿,应该是婆婆无疑了,但是不是云,就不确定了。 冯腾挠了挠头,疑道“云婆婆?” 那老妇哈哈笑道“看来,晴儿是真喜欢你啊。没错,我就是战候云梦竹。” 冯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道“你是这阁室的主人?” “以前是。” “那现在呢?” “待会就知道了。” 冯腾挠了挠头,呵呵笑了笑,心想“还不是早晚要知道,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 不一会,又有一个老头进来阁室。 冯腾一瞧,立马站了起来,道“你,你是水池边那老头?” 那老头摇着羽扇,手梳着胡须,道“哼,没大没小。老夫乃南唐文候兼国师,孔自明是也。” 冯腾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得笑道“孔文候好,孔文候好。” 孔自明走到云梦竹旁边,云梦竹竟站了起来让孔自明坐在那位置,自己则另找了张椅子坐在一旁。 二人这举动让冯腾不禁怀疑二人的身份,有可能是老情人,也有可能云梦竹有什么把柄在孔自明手上。然而,这只是孔自明忽然想和冯腾下棋罢了。 冯腾挠头笑道“呵呵,我不会下棋欸。” 孔自明摇着羽扇,道“围棋,顾名思义,就是围住对面所有的出路,你就照这个理解下就行了。” 冯腾点了点头,拿起黑子下在了左上角。孔自明“哼”的笑了一声,拿起白子也下在了自己的左上角。 旁边云梦竹忽然问道“小冯腾,你喜不喜欢我们晴儿啊?” 冯腾转过头“啊?我……”话还没开口就被孔自明用羽扇打了下头“嘴动手别停。” 冯腾随便下了一子,尴尬笑道“云婆婆,像晴儿这样漂亮的姑娘谁见了都喜欢,更何况晴儿还是公主。” 云梦竹道“我的意思是你爱不爱她,再说了,公主怎么了?” 冯腾边下着棋边摇头道“晴儿她马上就要嫁去巴斯了,现在怎么能说这些呢。” “你这几颗子没了”孔自明边提着冯腾的黑子边道。 云梦竹一说到李晴,冯腾心里就已经是静不下了,更何况是问这么敏感的问题,现在就连被提子也当做无视了,只是拿起黑子随便下了一点。 云梦竹道“她嫁去了巴斯你会不会想她?”还未等冯腾开口,云梦竹又接了一句“人家晴儿这大半个月可是都在想你。” 冯腾看着棋盘,手中拿着一子停在半空中,似乎是不知下哪处,似乎是被云梦竹的话给定住了。 云梦竹抢过棋子,随手一下竟提起了孔自明两颗子,道“小冯腾呐,你要知道,该出手时就得出手,不然等一切错过了可就晚了。” 冯腾看着云梦竹,陷入了沉思。自己是不是真如云梦竹所说爱上了李晴,是不是在李晴嫁到巴斯后自己还会去想她。 孔自明用羽扇拍了一下冯腾的头,道“你已经输了。” 冯腾看着棋盘,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输,还是因为自己的愚蠢无能而输。 孔自明哈哈笑道“上次,老夫以为你会跟伊经那小子大战一场,才去见你会如何准备,还给你说武擂上最重要的生的信念。 没想到你小子比我想的还精,虽然让他赢得了比赛,但他却什么都输给了你。” ------------ 吾乃小战神 第十八章 出阁 冯腾看着二老,恭手道“晚辈告辞。” 还未等冯腾移步就被云梦竹叫住了“等等,你,送晴儿去巴斯吧。” 冯腾看着云梦竹,再次恭手行了个礼,走了出去。 冯腾刚下了一楼就看见自己所有见过的战候除陈海达之外尽数在场。 王岚走上前去,拍了一下冯腾的肩膀,道“小子,下次来我一定要找你比内力。” 冯腾捂着肩膀,强忍着痛,道“好,好,好。” 李侠进走到冯腾面前,本该烂醉如泥的他现在竟没有一丝酒味。 李侠进搭着冯腾的肩膀“等你小子回来,再一起喝酒。” “嗯。” 华本从阁室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兑泽剑,送到冯腾面前,一句话也没说就回了阁室去。 冯腾笑了笑,恭手道“各位前辈,晚生告辞了。” 冯腾与众人擦肩而过,走出了战候阁,往院子大门走去。 冯腾走后陈海达刚好到了战候阁,抬头一见诸候吓了一跳,大叫道“你们想干嘛,造反那。” 众人看也不看就跟他擦肩而过,还在他面前相约饮酒作乐。 陈海达看着众人离去,心里怒火冲天,忍不住狠砸了下门板。 三楼二老看着冯腾离去的身影,眼中发出期望的光芒。 孔自明叹气道“你觉得这小子能听懂我们的意思么。” 云梦竹笑道“哈哈哈,他们两个两情相悦,我相信这小冯腾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在候院呆了这么久,再加上云孔二老的话,现在最想见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李晴。 一出了候院就往着李晴寝宫方向跑去,出乎意料的是还未到寝宫二人便相遇了。 两人相距十余步,四眼相望,仿佛各自都有无尽的话想跟对方说。 两人一齐上前,相拥在了一起。 李晴脸上虽然只是微笑,内心却是要开心上百倍,但其中还夹杂着哀伤。 李晴道“你知道吗,我三天后就要去巴斯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冯腾道“巴斯,我送你去。” 李晴轻推开了冯腾,道“不行,你不能去。” 冯腾搭着李晴的肩膀,道“那你愿意去巴斯吗?” “我……不愿意。” “你不愿意的事,我死也会阻止。” 李晴看着冯腾,看着他坚定的眼神,道“你可知抗旨的后果?” “你放心,我会想出一个两全的方法。” 李晴知道不去巴斯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抗旨,世间安得双全法。 这也是李晴最为担心的,没想到冯腾竟会真的爱上自己,等到了巴斯,又不知当如何放下。 冯腾最想见的人第一个是李晴,第二个则是李世璋,毕竟这是第一个朋友。 李晴带着冯腾去找李世璋,路上俩人一直并着走,引来路过的太监宫女惊讶的眼光。 没想到这土包子这么无礼,敢和公主并肩同行。公主竟也不管,这,这成何体统。 这些太监宫女的侧眼冯腾早已是习以为常了,甚至看见他们还刻意向李晴凑近,看见他们不爽自己也就爽了。 到了李世璋的寝宫,他正坐在院子边的石椅上发着呆,对于冯腾二人的到来是全然不知。 冯腾与李晴相对一眼,默契的笑了一下。 李晴走到李世璋背后,冯腾则躲在旁边石桌下面。 李晴拍了拍李世璋的肩膀,李世璋转过头来,同时冯腾绕着石桌到其背后。 李世璋站起身子,问道“晴儿,冯腾他找到了没?” 冯腾也拍了拍李世璋的肩膀,李世璋还以为是什么昆虫打到自己,也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冯腾见其没反应忽然抬起双手,往其肩膀狠狠地按了一下。 李世璋疼得瞬间叫了出来,转过头才知道是冯腾,苦笑道“呵,你小子可算是出现了。” 冯腾嘿嘿笑道“难道你也想我了?” 李世璋搭着冯腾的肩膀道“想你个头啊,是我父皇下旨要我和你送晴儿去巴斯,你再不出现就算抗旨了。” 李晴惊道“这是父皇的主意?” 李世璋看着李晴,道“你怎么反应比冯腾还大,就刚刚有太监来宣旨。还有,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嘛?” 冯腾转过身,叹道“这或许是最好的安排。” 李安邦下旨要冯腾送李晴去巴斯,这是李晴从未料到的事,直接让禁军护送不就行了么。 李晴独自一人坐在石椅发呆,冯腾李世璋则在院子里打打闹闹,甚至还比起了剑。不管二人发出多大的声响都惊不到正在发呆的李晴。 转眼黄昏已至,李世璋直接让人送来一桌酒菜。三人在院子边的石桌上把酒言欢,李晴也加进了其中,说不定这就是人生中最后的快乐时光。 月牙悬空,李世璋已是喝得烂醉如泥。冯腾喝的不多,不到半坛,还算清醒,和李晴把李世璋抬进屋内便送李晴回去。 冯腾没想到的是李晴走路竟颠颠倒倒,好像喝了很多酒,无奈只好勾搭着肩膀扶她回去。 更没想到的是伊经居然在李晴寝宫前,看着样子好像是等了很久。 冯腾扶着李晴走上前去,叫道“儿子,小冯经,你这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伊经转过头来,一看是冯腾,还跟李晴勾肩搭背,顿时一股气涌上心头,指着冯腾的鼻子骂道“谁是你儿子,你对晴儿做了什么。” 李晴推开冯腾,走前两步,问道“你来干嘛。” 伊经道“咱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你过两天就要去巴斯了,我想来送送你。” 李晴忽然给了伊经一巴掌“都怪你,都怪你才让冯腾吃了那么多苦,我恨你,你走,你快走。” 冯腾见李晴脚步不稳连忙上前扶住,对着伊经道“姓冯的,听见没有,还不快走。” “你……” “滚呐。” 伊经看着冯腾咬牙切齿地道“反正你也得不到她。” 这话说完便气急败坏地走了,这背影看得冯腾不禁笑出了声。 李晴醉醺醺地看着冯腾,抚摸着冯腾的脸,忽然眼睛一闭整个脸撞上冯腾的脸,一不小心就嘴对嘴。 冯腾连忙扶稳李晴,才知道她是已经睡着了。扶着她进了寝宫,把她安置好后便出了门,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想要睡觉,趟了整整一个时辰没睡过去。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去想些乱七八糟的。 实在睡不过去,那起剑到院子里练了起来,七步斩,吟柳剑法,捭阖剑法,反复练了多次。 最后终于是身心疲惫,回到屋内一趟,便睡了过去。 最烦人的就是如何能够不抗旨就毁掉联姻的方法,冯腾李世璋同李晴商量了两天,依旧无果。 照李世璋的意思就是直接杀了联姻的巴斯王子,这样就联姻不成。但这想法只是想法而已,不可能实现,毕竟贵族的城堡防卫不是那么容易破的。 冯腾更是想去说服那巴斯王子或是巴斯国王,但连他们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何谈说服呢。 而最坏的结果就是拼命,抗旨,大不了就是一起浪迹天涯或是一死了之。 终于是到了出发的日子,三人上了一辆马车,李晴还带了弓箭,由一个带着斗笠的车夫护送着,不过名义是送冯腾回乡。 而在三人之前还有一队人马,这队人马的名义却是送亲。 冯腾推断,这或许是云婆婆和孔自明设的计,应该是防刺客所设立的障眼法。 三人在马车内都沉默不语,都出发了还是没能想到一个有用的法子。李晴则是担心二人会为了自己做傻事。 因为是防刺客,所以一路上没有去过路上的客栈休息,也是怕人多事也多。一到深夜,就同马夫在荒野休息,吃点馒头大饼什么的。 三人围坐升着篝火,那马夫则自己坐在马车上眯眼,带着斗笠让人看不出他的脸。 冯腾借着火光隐隐约约看出那马夫的体型有点眼熟,好像是,师父? 冯腾让兄妹俩凑近,轻声告诉他们自己的怀疑。兄妹俩一看也觉得甚是相似。 冯腾拿着一个馒头,拿起剑走到马车旁,将馒头递到那马夫面前。 没想到的是那马夫忽然抬起头道“给我送馒头,不用带着剑吧。” 冯通过那微弱的火光仔细一看,惊喜道“师父,真是你。” 李兄妹二人一听也连忙走了过去,齐道“战神爷爷。” 柳阳羽摘下斗笠,放出他白花花的马尾,对着冯腾道“臭小子,候院一行没给为师丢脸啊。” 冯腾挠了挠头,道“还不是师父您教了我那遇强则强的功夫。” 三人将柳阳羽请至篝火旁,拿馒头大饼给他,他却不要,只是喝了些水,道“徒儿,我教你的功夫虽是遇强则强,但如若不加强练习,就会像你武擂时对付伊经那臭小子一样,仅靠小聪明办不了大事。” 冯腾挠挠头,道“是,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李晴道“对了,战神爷爷,你这么会乔装成马夫啊。” 柳阳羽呵呵笑道“因为有人以为我犯了死罪啊。” 柳阳羽这么一句话着实把李晴下了一跳,以为柳阳羽是因为自己才犯了罪,眼眶顿时红润,道“战神爷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 吾乃小战神 第十九章 黑使团 柳阳羽笑道“哈哈哈,你就放心吧晴儿,这都不关你的事,等把异心人铲除了,老夫还是你的战神爷爷。” 有了这句话李晴心里才好点,拭去挂在眼角的细小泪珠。 这兄妹俩在宫中待了那么久从未听过有什么异心人,李世璋迫不及待地问道“那这个异心人是谁啊?” 柳阳羽道“本来已是确定是陈海达,熊天路和计宏义三人,” 李晴一听陈海达就想起之前宣旨联姻的正是陈海达,难道“那这联姻是不是陈伯伯主张的。” 柳阳羽点了点头,“虽然是确定了这三人,但他在朝堂中还有别的同伙,只能等等看那同伙会不会露出马脚。” 冯腾道“那是不是把他们铲除了晴儿就不用联姻了?” 柳阳羽搭着搭着冯腾的肩膀,道“这事,还得靠你呀。” “靠我?” 柳阳羽站起了身,道“接下来你们就自个去巴斯吧,老夫还有事,要发生点什么事,徒儿你可得给我解决了。” 冯腾三人也跟着站起身,道“师父,保重。” 柳阳羽一步一步远去,直至消失在了黑暗中。 李世璋道“赶快休息吧,等明天出了境争取一天之内赶到巴斯,免得遇到什么危险。” 冯腾本来想回趟木屋,但以现在的情况去了怕耽误了时间,如果有刺客的话还有可能会危害到冯夫妇二老。无奈,只得依照李世璋的意思,直接赶往巴斯。 第二天太阳刚升起,三人便出发了。出了境,路上还算平安,没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但进了巴斯境内,李晴便开始害怕起来,想起上次来此处发生的事,仿佛就在昨日。 但在冯腾李世璋眼里,只有那从未见过的雪景。 李晴躲在马车内,不敢看一眼外面的世界,就是怕看到那些因为自己而死去的五百具尸身。 冯腾李世璋见李晴如此惶恐,还以为是害怕到了巴斯。李世璋进车内安慰李晴,冯腾则控制着马车。 因为怕遭遇刺客,路上又没什么人,所以马车速度很快。 只是没想到路上会忽然出现一个人,冯腾连忙拉着缰绳,整辆马车差点给翻了,所幸是没撞到人。 车内二人连忙出了马车,冯腾稳住身体后仔细一看,那个人穿着一身黑大衣,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斗篷。脸上还带着银白色獠牙面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冯腾本想直接绕过他,但他虽然只有一人,却可以封住整条路。 那黑衣人忽然一跃上马车,冯腾连忙拔出兑泽剑将其赶了下去。 那黑衣人轻落在地,奸声笑道“哎哟哟,有两下子。” 冯腾叫道“是刺客!” 那黑衣人嘿嘿道“嘿嘿嘿,刺客这个词太俗了,我们叫黑使团,记好了哟。” 李世璋惊道“黑使团?四大神州最强的刺客团伙。” 冯腾拦着兄妹二人,道“你们先走,我来多付他,稍后便到。” 李世璋摇了摇头,道“恐怕我们三人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黑衣人,笑道“哈哈哈,很有自知之明嘛,那就赶紧放弃抵抗,别浪费时间了哟。” 冯腾抬起兑泽剑指着黑衣人,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不试试怎么知道。” 李世璋本想拦住冯腾,可惜为时已晚,冯腾早已跳下马车与其缠斗在一起。 本以为三品的冯腾会被其立马秒掉,没想到相斗了十几回合冯腾竟然只是落了一点下风。此时的冯腾已是使出了学过的几套剑法,不知是那黑衣人故意放水,还是冯腾实力已经如此强悍。 李世璋拔剑跳下车,协助冯腾与黑衣人缠斗。李晴进马车拿出了弓箭,但三人相缠,找不到机会射击。 好不容易等到双方互相击退射出一箭,竟被其一手接住。 那黑衣人奸笑道“嘿嘿,不陪你们玩了,直接完成任务回去吃饭了。” “任务?”冯腾皱着眉头,心想其任务莫非是刺杀晴儿和李四? 黑衣人双手缓缓抬起,周边瞬间风沙乱做。 冯腾三人一齐惊叹道“好强的内力。” 还未等三人反应过来,那黑衣人像是瞬移般到了李世璋跟前,一掌把李世璋击飞。 冯腾连忙挥剑上前,眼看就要砍中其头,就在刹那间,那黑衣人躲过剑招的同时向冯腾打了一拳,冯腾也被击飞倒地。 那黑衣人走向李晴,李晴拔弦连续发射几箭,但全都被一一躲过。 李晴连忙后跳下马车拉开距离,又是射出几箭,但还是无一例外,被其一一躲过。 那黑衣人瞬移到李晴面前,高抬起一拳正要往其脸上打去,好在冯腾及时赶到将其击退。李世璋绕到黑衣人后面,一剑砍在黑衣人背上。 那黑衣人转过身,一脚将其踢飞。接着又瞬移到其落地处,一拳把还在空中的李世璋强行砸落下地。 冯腾见其还要继续攻击李世璋,迅速冲上前,挥剑砍之。 黑衣人瞬间闪到冯腾背后将其击倒,抬起拳头就要往冯腾头上砸去,这一砸若被击中必定会脑浆四溢。 说时迟那时快,那拳头快要砸到冯腾时一个黑影闪过救下了冯腾。 冯腾仔细一看,惊喜无比,“乔,乔迪?你怎么会在这?” 原来这黑影竟是北灵刺客乔迪,这乔迪一出现把冯腾和黑衣人吓了一跳。 乔迪依旧是穿着黑斗篷带着黑帽,拔出腰间双刀,道“黑使团,冰河。” 黑衣人嘿嘿笑道“哎哟,是北灵刺客呀。” 李世璋和李晴一同看向冯腾,再看看乔迪,不知冯腾与这所谓的北灵刺客是何关系。 黑衣人连连发出奸笑声,道“你来了,不过就是多具尸体而已,呵呵呵嘿嘿。” 乔迪转着双刀,一眨眼竟冲到了黑衣人面前,刀速犹如闪电般往黑衣人砍去,连砍数十下,却只有最后一下砍中其右手臂。 二人相互击退,李晴趁势射出一箭,射中了黑衣人左臂。 冯腾李世璋也迅速冲上前去,一齐挥剑砍向黑衣人。 但那黑衣人却一个后跃避开了二人的剑招,运气一震将二人震开。 黑衣人对着乔迪奸笑道“不过真没想到你一个冷血的刺客竟会救人。” 乔迪摘下黑帽,露出他那一头金黄色的短发,道“那是因为你打的是我的朋友。” 这朋友两字一出,把在场的四人震惊一下。黑衣人嘿嘿笑道“好好好,朋友就朋友吧,下次再找你们玩。” 声音刚落,一眨眼这黑衣人竟瞬间消失在了几人眼前。 冯腾走上前搭着乔迪的肩膀,笑道“朋友,该不会是说我吧。” 乔迪肩膀一抖,抖开了冯腾的手,道“怎么,你不想跟我做朋友?” 冯腾挠了挠头,看看乔迪,再看看李世璋,道“不想,”乔迪忽然就怒瞪着冯腾,冯腾接着说道“我想和你结成兄弟。” 李世璋和李晴走上前,看着乔迪,抱拳道“我叫李晴/李世璋。” 乔迪转过身,背对着三人,道“我知道你们是谁。” 冯腾见其转身,又不离去,肯定是被自己说的话给感动了,只是不想让人看出来罢了。 冯腾将乔迪的身子转过来,道“你刚刚救了我的命,这天大的恩情我是不知如何报答,倒不如我们同李四一起结交成兄弟,你看如何。” 李世璋轻推了冯腾一把,道“干嘛把我拉进去。” 冯腾还推了一下,道“你不愿意啊?” 这乔迪原身为北灵刺客,注定是交不了好友,更别说是结交什么兄弟。看着冯腾和李世璋刚才还并肩作战,现在却是推来推去,但却没有一点火药味。或许这就算所谓的兄弟? 乔迪忽然向李世璋抱拳,道“在下乃北州亡国北灵之人,乔迪·安德生。” 冯腾笑道“呵呵,你这是同意了?” 李世璋也笑了笑,抱拳道“南唐太子,李世璋。” 此处无酒,唯有壶水。无高堂为证,天地皆可鉴。 三人同跪天地,齐道“……此后,我们便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一壶水,一人一口。 这是乔迪第一次结拜,也是冯腾李世璋第一次结拜。 冯腾自小生长于木屋,只以黄牛为伴。李世璋则玩世不恭,交的不过是一群狐朋狗友。 几人欢谈片刻后,乔迪又带上了黑帽,说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处理。 冯腾也知留不住他,也就让他先走了,但其走的方向竟与冯腾三人接下来要走的方向一致,说不定日后还能再碰上。 冯腾三人整理了一下,也上了马车赶路去了。 出了林道,便可见到巴斯人。其建筑跟南唐大有不同,主要是土制而成,多为小楼。 而当地的人也跟南唐人不同,与其说是巴斯人与南唐人比较,倒不如说是西州人跟东洲人相比。 东洲人黑头发黄皮肤,而西州则大部分是白皮肤,发色也是多种多样。最特别的还是他们的眼睛,双眼皮,瞳孔的颜色也是多种多样。 一路赶到巴斯城堡,天色已是暗了下来。 巴斯国王阿里斯初见三人表现得犹为热情,不仅邀请他们一同就餐,还亲自为三人安排住宿。 这在冯腾的印象中,李安邦可要比这巴斯国王差个十万八千里。 ------------ 吾乃小战神 第二十章 李四和十一王子 巴斯国,位于西州南部。其东部边境与南唐相连,中间还隔着几个小国的些许领土。 巴斯国王阿里斯·戴维德被称为恶魔之子,其因不过是他身心残暴。在与邻国也尔打仗时还有传闻说这阿里斯吃过人肉。这应该就是巴斯国被南唐称为人屠国的原因之一吧。 但这阿里斯的残暴只对外人展示,对每一个国民都像一个妈妈对孩子们一样,特别是对自己的妻儿。 而最喜爱的是五皇妃和她的儿子,但这五皇妃在几年前就已经意外身亡了,所以他现在最疼爱的就是她的儿子。 这儿子名为亚当斯·戴维德。虽然母亲排第五,但自己却是为十一王子,也是这巴斯最后一个王子。 其上的十个哥哥都已婚娶,有的外出自主经商,有的保卫一方平安,还有的在边疆征战。 唯独这十一王子既未婚娶,也无上进之心。虽是被其父皇疼爱着,但那些贵族臣子们对他的态度就犹如南唐十三候院的候子对李世璋的态度一样,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阿里斯也知道那些臣子的态度,正想着感觉给亚当斯找个好女孩,赶紧立业。虽说皇位继承人基本已经确定是大王子亚力斯,但如果这十一王子能够多加上进,得到众多贵族臣子的认可,说不定就能够取代亚力斯。 这不,就在这关键时刻南唐竟主动要求联姻,这样能够得到南唐的些许势力对于亚当斯来说那肯定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亚当斯性格较为内向,做事也没有主见,基本就是完全被阿里斯支配。而这支配在阿里斯眼中却是爱的表现。 对于联姻这事亚当斯也是反对的,原因是他已经有心仪之人了,但却不敢告诉阿里斯,就因为这心仪之人是敌国也尔的公主。 亚当斯不经商是没天赋,但武功实力早已是实打实的正八品,上前线绝对有一番作为。但可能就是因为自己心仪敌国公主,怕让她看见自己在屠杀她的国民,不敢上前线罢。 事情发展至今亚当斯依旧是任由着阿里斯支配,就算是非要自己取不喜欢的人为妻也不敢多做反抗。 这种心里也正是冯腾所担心的。到了城堡几天后冯腾见过几次这十一王子,也打听到了关于他的一些事情。 而这些事都是向那些奴仆打听的,那些个贵族一见冯腾李世璋就躲得远远的,脸上挂的都是一副表情,嫌弃。 这种情况冯腾早已是不当回事了,毕竟在南唐皇宫受的冷言冷语可不比在这少。 但李世璋就忍不下去了,有几次还差点大打出手,还好有冯腾拦着。 冯腾的打算就是先找李晴,商量一下对策。这不找不知道,一找简直可以把自己气死,李晴居然被软禁了。 忍了那贵族的冷言冷语,但遇到这情况冯腾李世璋这兄弟俩是连杀了阿里斯的心都有了。 但杀阿里斯很难,只得自个回去商量对策救出李晴。 李晴被软禁二人心情必定十分焦躁,哪有心情静下来想对策。 就在这躁动之际冯腾拿起了剑,在房间里练了起来,似乎可以消除一些杂心,好在房间还算宽敞,能让冯腾随心所欲的练剑。 李世璋就不同了,直接躺在床上,想好好想对策但脑子里都是李晴被软禁。 冯腾练了好一会的剑,始终静不下来,哪里有人能够越动越静,这明显就是被这些事给乱了心智。 冯腾走到窗边,往下看是一个花园。园中有一水池,池水有些浑浊,大概是池中的鱼所造成的吧。 “水至清则无鱼”冯腾自言自语道“对啊,至清,心至清则身清,身至清而心静也。” 冯腾立马静下心来,整理思路。亚当斯被其父皇支配,没有一个人会喜欢被支配,有谁愿意跟自己不喜欢的人相守一生?就是但愿那亚当斯别看上李晴的美貌。 几番冥想之后冯腾已是想到了对策,立马带着李世璋往外跑。 兄弟二人向那些奴仆们打听了亚当斯经常出现的地方,是一个小花园,二人就一直守在那。 等了三四个时辰,那些奴仆果真没有说谎,亚当斯来了。 等其一走到那小花园中间,兄弟二人就将他前后围住。 冯腾堵住前方,仔细观察着这亚当斯,蓝银色短发,蓝色瞳孔,五官端正,穿着一身蓝色锦衣,很有贵族那种气派。 亚当斯被两人围住心中却是不慌,说话面无表情“你们想干什么?” 冯腾走上前,道“别怕,我们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李世璋不知冯腾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怕出口就坏了事,倒不如看看这冯腾的鬼主意有多鬼。 亚当斯道“我不需要朋友。” 人生在世,哪有人会不需要朋友。亚当斯这么一说恰好就暴露了他最缺的是什么。朋友,勇气还有主见。 冯腾道“朋友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不需要知道。” “那你愿意一生被你父皇支配吗?” “这不关你的事。” 冯腾摇了摇头,对着亚当斯指着李世璋,道“他,南唐太子,他父皇眼里跟你在你父皇眼里差不多,都是一个没有能力,为国家做不了贡献的人。” 李世璋打断冯腾,道“你怎么就知道啊?” “这很难看出来吗?” 冯腾继续说道“他经常违背他父亲的意思,为了证明自己上了武擂,差点废了自己一生。如今他能够在这,就说明他的证明是有用的。” 亚当斯侧转过身子,看着那花叶已经凋谢完的花圃,不予理会。 孤独,寂寞,懦弱等都是亚当斯的代名词,仅仅听他所言,看他所做,闻他所迹便可推出。 正因为这些原因,所以才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这也正是冯腾想要的。 世上有一个定律,“相益则亲,相损则疏”,故只要达到亚当斯所要的利益,说服他也不是一件难事。 现在冯腾所能做的就是改变他的内心,让他不再受支配于阿里斯。 冯腾道“你不喜欢南唐公主,对吧?” 亚当斯依旧不以理会。 冯腾道“你不喜欢你就要懂得反抗,你只有反抗了才能得到你喜欢。说真的,我从未见过像你如此懦弱之人。” 亚当斯转过身子,脸上终于是带了点表情,愤怒,对着冯腾道“你了解什么,你了解了多少就来说我? 我一出生我的那些哥哥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生怕我跟他们抢皇位,打小被欺负,被凌辱,还不能告诉我父皇……” 冯腾打断道“归根到底还是你太懦弱,他们欺负你,你怎么就不可以以牙还牙,非得告诉你父皇?就算被他们算计,你打了他们报了仇,挨顿打挨顿骂算什么?” 亚当斯低下头,顿时无言以对,冯腾这么一说似乎已经击穿了他的内心。 天上忽然飘下几片雪花,接着又掉落无数片,衣着单薄的冯腾李世璋不禁打了个寒颤。 后边又急急忙忙跑来五个少年,看衣着也像是贵族子弟,像是要去躲雪。 那五个少年一见冯腾三人便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少年冲着亚当斯道“哎哟,这不是十一王子嘛,身为贵族居然跟南唐来的土公鸡玩,不怕脏了自己也得考虑一下咱巴斯的名声吧。” 李世璋瞬间抽出长剑架在那少年脖子上“有胆子再说一遍!” 其他四位少年连忙上前比着架子,道“别忘了这里是巴斯,不是你们南唐,这么没教养。” 冯腾转过身,推了其中一个少年,叫道“没教养的,骂谁呢?” “骂你们呢。” 冯腾道“哦。” 李世璋收起了剑,捂着嘴暗笑了起来。 那五个少年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中了冯腾的套,自己承认了自己是没教养的。 就连那一直板着脸的亚当斯也不禁哼笑了一下。 雪越下越大,那五个少年不知是不是怕了他们三个,就以此为由离开了。 现在又剩下冯腾兄弟俩和亚当斯三人。冯腾对着亚当斯道“在南唐,那些候院的候子也是这么对李四的,但他却敢反抗,……” 还未等冯腾说完,亚当斯便抢道“那南唐公主跟你是什么关系?” 冯腾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正当李世璋要说“朋友”时,冯腾说道“情人。” 这一回答把李世璋吓了一大跳,原本以为他俩进展应该没那么快,但看冯腾的表现早就应该猜到了。 亚当斯冷笑了一下,转过身,一步一步离去。 李世璋见冯腾不再追问,心里疑惑道“就这么让他给跑了,这一趟废那么多口舌可不能白费了呀。” 冯腾道“切,你懂什么,刚刚就一直站在那也不帮我。 我总觉得这十一王子没我想象的那般愚蠢,我就赌一把,他肯定不会娶晴儿。” 冯腾到巴斯这几天的所见所闻都让他认为这亚当斯就是一个懦弱无能的种,想必也聪明不到哪去。 但刚刚如此一问一笑又让冯腾觉得这人肯定不简单。 难道是冯腾的话让他顿悟了?难道是小时候被他的哥哥们欺负不敢反抗,想不到自己为何不敢反抗,刚刚被冯腾给点破了? ------------ 吾乃小战神 第二十一章 一串红珠子 又过了几天,李晴终于是被放出了那个房间,但又被阿里斯直接安排到亚当斯的房间,又扬言说七天后举行婚礼。 这让冯腾不禁害怕了起来,怕那亚当斯禁受不住李晴那美貌的诱惑做什么不轨之事。 但这仅仅是冯腾的东担心而已。 刚进亚当斯房间那会李晴还威胁过亚当斯,说是如果碰一下就在他房间里自杀,如果不想加重国家负担就最好别碰。 结果亚当斯是真没碰过她一下,还让她睡床上自己就睡在椅子上。 经过几天的观察,李晴发现亚当斯一直在看着一串粉红色珠子,这珠子八成就是他心仪之人所赠。 探清实情后有了把握,便想着开始说服亚当斯。 走到他身后还未开口,他便抢先问道“你有朋友吗?” 李晴被这么一问有点不知所措,道“我……没有。” “那,那个跟南唐太子在一起的少年呢?” “他……”李晴想了好一会,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情人”亚当斯看着珠子道“他说的,你们是情人关系。” 李晴忽然脸红了起来,又有些担心亚当斯会忽然做出什么事来。 亚当斯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李晴走到他面前,道“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 “我想和他做朋友”亚当斯收起了珠子,道“他解决了我的疑惑,我一直在逃避我的懦弱,是他点醒了我。” 原来在亚当斯心里,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不敢反抗,有时候还想过可能是亲情让他不得反抗,也有可能是为不让其父皇看见手足相残,但从未想过是自己的懦弱,是自己不够勇敢。 “朋友?”李晴疑问道。 “他知道你们太子的事,还是他自己看出来的。而我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更别说有人知道我的痛苦,恰巧他也看出我的痛苦,我想他就是上帝派来解救我的。” 上帝是什么李晴不知道,但她知道这亚当斯将要做一件关乎自己能否同冯腾相爱的事。 李晴道“他叫冯腾,确实是我的情人。你想怎么做?” 亚当斯仰起头,道“说服我父皇,解除联姻。” 李晴忽然被感动到了,知道自己没有爱错人,庆幸这十一王子亚当斯也不是什么狼虎之人。 不过可惜的是这亚当斯无论怎么都说服不了这阿里斯,这说服不了是一回事,还惹得阿里斯动了怒。 按照平常这亚当斯早就放弃,但是现在,早已决定改变自己。如果这世界不能爱己所爱,那就改变整个世界。 这也是亚当斯生来第一次有如此想法,可以肯定的是这亚当斯并非愚蠢之人,只是被从小到大所生长的环境蒙蔽了双眼,才浪费了这将近二十年的时间。 而如今已经找到自我,若是再如此放纵下去将会使自己后悔一生,倒不如轰轰烈烈的干一场,让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刮目相看,最好是让他们刮透眼珠子。 既然说服不了,亚当斯便决定婚礼当天悔婚,带着李晴三人逃出城堡,让三人逃回南唐。 收不到任何关于李晴的消息的冯腾兄弟二人一直焦躁不安,还有几天就是婚礼了,这找不到亚当斯,亚当斯也不来找他们。 无奈之下,只得一直在花园等侯着。连续几天待在花园里也引来了那些贵族子弟的嘲笑,说是什么乡下人没见过世面,连一片没花的花圃也要看个几天。 且不说这花圃在南唐是真的没有,但这些个贵族子弟也肯定没见过南唐皇宫的御花园。 这他笑我,我笑他这样也就消了这心中的怒火,但有时候那些贵族子弟的言语真的太过分了,不仅带了父母,还说李晴什么不干净,很脏。 这李世璋冯腾二人当场就把他们打倒了,前前后后有八个,都是男的,个个鼻青脸肿,有两个比较娘的被伤了脸当场晕去。 除了这八个男的还有三女的,不过没被打。因为李世璋舍不得看他们白花花的脸多出什么伤痕,只是无人性般地口头羞辱一下,她们便捂着脸哭着走了。这表情在李世璋眼里可是要比被调戏而娇羞的表情好看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冯腾兄弟二人收刚拾完这些贵族子弟那亚当斯就出现了。 这些个贵族子弟一向瞧不起这亚当斯,现在以如此狼狈的模样出现在他眼前,感觉就是受了天大的侮辱,纷纷落荒而逃,还不忘记放几声挑衅之词“你们给我等着,我爸可是战爵,等着受死吧。” 冯腾冷笑一声,小声道“我师父还是战神呢。” 这战爵就如南唐的战候一般,但这巴斯可没有设立什么爵院,而是向全巴斯的国民开放。然而即使扩大了范围,但战爵依旧只有五个。 亚当斯走到冯腾二人面前,板着脸,道“我叫亚当斯,我想和你们做朋友。” 李世璋和冯腾顿了会,看着亚当斯,齐道“啊?” 再顿了会冯腾连忙抱拳道“哦,我叫冯腾,这是我兄弟李世璋,你可以叫他李四。” “兄弟?” “结拜的,结拜的,异姓兄弟。” 亚当斯心里顿时生了一股嫉妒之意,为什么自己的亲兄弟感情还不如别人结拜的异姓兄弟。 亚当斯此次前来是想告诉他们自己的计划,也是成为朋友后的第一份大礼。 冯腾和李世璋犹如镜子般一齐搭着亚当斯的肩膀,道“谢谢你。” 这一句谢谢你也让亚当斯想起了那个也尔公主。那是在两年前,亚当斯受命前往前线,表面说是要让他帮忙打仗,实际上就是阿里斯想让他见见世面而已。 但同在前线的三位哥哥可没有“亏待”过他,想真上前线,如此无能要出了点事还得他们负责。干脆就直接让他干些杂活,洗剑,擦枪等通通由他来做。 这本想见世面的亚当斯像是被这三个哥哥囚禁在营地里一般,不得出入。那时他做出了人生中第一个大胆的决定。 趁夜深人静偷偷溜出军营,独自一人跑进了不远处的密林。 进入密林不远便听到有少女的求救声,亚当斯顺着声音疯狂寻找,不久终于是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最先看到的是一条大蟒,地上还有一位白衣少女,一副弓箭。 亚当斯见那大蟒正对着那少女游去,立马奋不顾身高跃而起,瞄准七寸之处猛揍了一拳。 那时的亚当斯已是实打实的从八品高手,这一拳又刚好瞄准要害,一拳便将这大蟒给制服了。 那少女拿起弓箭站起身,走到亚当斯面前,道“谢谢你。” 亚当斯仔细一看这少女,像极了他们国家一些神话传说描写的精灵,皮肤雪白,披肩黄发,一身较为紧束的白衣将她的身材轮廓完美地印出来。 亚当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少女雪白的脸红了起来,低着头,道“我叫艾琳,谢谢你救了我。” 打小就内向的亚当斯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那少女艾琳拿出一串红珠子,塞在亚当斯的手里,握着他的手,微道“若我是公主,等下次再见你能不能成为我的骑士,就像神话那样,或是成为我的王子。” 亚当斯的手被艾琳的双手包裹着,感受到的只有温柔,细嫩,若是永远这样包裹着,那该多好。 只是自那次后便再也没见到过她,经打探才发现她居然是敌国也尔的公主,这让亚当斯烦心了好几天。 到后来又几次想过放弃,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有一股劲在拉着他。再到前几天冯腾来跟他说的一番话,也让他想清楚了该如何做。 到了婚礼这天,国王阿里斯几乎邀请了所有的贵族来捧场,但他的几个皇妃都没来参加,个个身体抱恙,像是约好了的。 其中还有几个脸上有些肿胀的少年,正是被冯腾兄弟二人打的那几个。 其中有一个少年被一个带刀中年人带着,那正是那个说“我爸可是战爵”那个,那这带刀中年人想来就是战爵了。 好多天没见到李晴的冯腾也同样在这天见到了李晴,见她依旧穿着原来的衣服,脸上还带着发自内心的笑想来也是已经知道了计划。 而这穿衣对外所说的是要保留一点自己家乡的东西嫁到巴斯。这行为阿里斯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无论怎样她还是要成为自己的儿媳也就没太管她,毕竟这几天也被亚当斯气得半死。 婚礼开始,先是司仪念词,接着是新郎新娘入场。 本来还吵吵闹闹的礼堂这新郎新娘一如场禁竟瞬间沉默。现在是不仅新娘没穿礼服,就连新郎也没穿,二人此时也都板着脸,这哪像结婚该有的样子。 有的人说“这可真符合十一王子的作风,傻到连礼服都忘记穿了。” 还有的人说“傻王子娶到个傻公主真是傻上加傻。” 这话传进冯腾兄弟二人的耳朵,要不是待会有计划早就大闹现场了。而说这些话的人好像还是上次那几个被打的,看表情看作态像是故意在激怒二人。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二人竟然能够忍得住,不管如何加大限度,甚至又说上了李晴不干净,还是没能将二人激怒。 而这样做,最主要的目的不过是让那个在场的战爵有正当的理由收拾他们。 ------------ 吾乃小战神 第二十二章 三个黑使 这场婚礼,整个巴斯的贵族都在场,为的就是看这出笑话。 那阿里斯差点就当场气昏过去了,再想想前几天的事,不知道这亚当斯待会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这一想法刚过,事就来了。 亚当斯对着台下所有人,道“这婚,我不能结。” 这行为在台下那些贵族眼里就是笑话的一部分,那阿里斯气得是脑爆青筋,直跺脚喊道“儿子,你就别开玩笑了,好好继续婚礼,啊。” 若是此时的新娘是也尔公主艾琳,那亚当斯巴不得婚礼赶紧继续,但现在身边的是朋友的情人,是自己不喜欢的人。 亚当斯道“父皇,几天前孩儿求您取消联姻时就说过,这南唐公主已有心上人,就算她真的成了我媳妇,她心里难免会想那个人。这,您能受得了吗?” 阿里斯气急喊道“是什么人把他杀了不就行了嘛,诶呀,快别丢人了呀。” 亚当斯道“他是我朋友,不能杀他。” 阿里斯直接跳上台,跑到亚当斯面前,低声怒道“你不能因为我疼你就可以乱来,台下可是全巴斯的贵族,这脸一丢可就大了。” 忽然,又把目光转向李晴,道“你最好乖乖跟我儿子把这婚结了,不然同你来的那俩人,我当着你的面给杀了。” 这话在李晴眼里是完全暴露了人屠的本性,使李晴不禁意后退了两步。 就在这时,礼堂大门外忽然飞射进来一大团飞镖,射杀了礼堂中大半的贵族。堂内顿时一片混乱。 接着大门外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黑大衣,带着獠牙面具的人,正是冯腾刚进巴斯所遇到的那个黑衣人,黑使团,冰河。 但在对付冯腾几人时就有点落风,这时的礼堂可是还有一个战爵在场。这冰河也没那么傻,原来还有俩同伙在外边清理小兵。 不一会那俩人也进来了,穿着一样,只是面具颜色不同,冰河的是银白色,其他俩人是绿色和红色。 阿里斯对着三人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这撒野。” 那冰河奸笑道“嘿嘿嘿,我来隆重的介绍一下。我们,是黑使团。我叫冰河,我身后这两位一个叫东枫,一个叫灵。 刚刚她们两个下手有点重,杀了那么多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那现场仅有的战爵跳出来,道“黑使团,只不过是几个乌合之众组成的一个小组织而已,敢来这里放肆。” 这话刚说完的一刹那,冰河已经是瞬移到了这战爵面前一拳将其击飞,奸笑道“嘿嘿嘿,战爵尤是比利,不过如此。” 阿里斯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护驾的人来,正想带着儿子亚当斯赶紧先跑,没想到下一秒冰河已经在他们面前了。 这冰河速度像是比上次还要快上许多,完全没有因上次受伤而慢了速度的痕迹。 冯腾李世璋一见那冰河到了台上去,连忙拔出剑冲了上去,两剑同时斩落,速度很快,但却被其轻轻往后一跳躲过了。 冯腾道“你可真是厉害啊,竟追杀到此。” 冰河奸笑道“嘿嘿嘿,别自作多情了,这次我们来的主要目的是要巴斯国王这个位置,杀你们,是次要的。” 现在的巴斯城堡里,只有那个被冰河一拳打飞的战爵尤是比利,其他四个战爵全都上了前线,短时间内肯定是赶不回来了。 现在在这三个黑使眼中勉强能算数的也就冯腾李世璋,还有台下一些有八九品的骑士。 在场的骑士有二十多个,但八品以上的不到十个。但不管多少,都是眼睛一眨就得升天。 这叫东枫和灵的俩人都不用一动,双手一挥扔出去的飞镖竟将在场的骑士都给射杀了。 那红面具的灵道“快点杀了阿里斯,等下援兵到了就难办了。” 冰河奸笑道“嘿嘿嘿,好,好,我这就杀了他。” 尤是比利站了起来,捂着肚子道“你这阴险小人,竟敢暗算我。” 还未等冰河开始奸笑,冯腾便说道“欸,人家明明刚开始就在你前面,怎么算暗算嘞,你要打不过人家就别丢脸了,你说是不是,李四。” 李世璋点头“嗯”了一声。 这冯腾的打算就是要这尤是比利跟他们打,自己好趁乱逃走。而这冰河却是猜不到他的想法,因为其主要任务是夺这巴斯的皇位,不急着杀他们。 尤是比利拔出弯刀,道“臭小子,你给我闭嘴。” 冯腾指着冰河,对着尤是比利道“有本事冲他发火,不行就赶紧下去,别丢人了。” 冰河看着二人骂来骂去,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是来办什么事了。上一眼还站在门口的灵一眨眼竟到了阿里斯面前。 接着瞬间打出一拳,还好亚当斯及时将阿里斯推开了,不然这一拳足以让其残废不可。 那灵眼见打不到阿里斯就把目标转向旁边的亚当斯,从黑色广袖里滑出一把小刀,朝亚当斯的头部斩去。 还好亚当斯身手还算敏捷,往后一闪就躲开了那小剑的锋芒。 这时尤是比利忽然向冰河冲了过去,挥出几刀,但还未进身冰河早已闪至其身后,右手抬起一掌想要打在尤是比利的后脑勺上。 尤是比利终归是十品战爵实力,刚刚被打一拳实属大意。冰河这一掌还未击中,尤是比利忽然瞬间一个转身斩出一刀挡下那打来的手掌。 冰河后跳一步,双手下垂,右手掌鲜血直流,但他好像是没有痛觉一般,打中刀锋时面具两个孔里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后面带着青面具的东枫忽然闪到比利面前,袖口滑出一把剑,直刺向其喉部。 尤是比利身子往后半躺后滑,一刀挥出一道锋利的刀风,那东枫提剑格挡,空气与铁剑的碰撞竟发出了“当~”的声音。 另一边,亚当斯与冯腾兄弟二人已是将红面具灵给缠住,谁也占不到谁的便宜。 但亚当斯却要冯腾李世璋带着李晴先走。但冯腾始终不愿意,说是既然是朋友就要有难同当,若是自己走了,这亚当斯可能就要死于这红面具的小刀下。 在这时,那些来支援骑士的终于是到了,将礼堂中幸存的贵族迅速护走后,将正在打斗的七人包括李晴阿里斯给团团围住了。 而打斗的几人也停了下来,那红面具灵骂到“冰河,看你干的好事,直接将那老头杀了不就得了。” 冰河奸笑道“嘿,你不也没杀了他么。” 这时的情况正适合冯腾等人逃跑,暗示亚当斯注意掩护。等那些骑士一齐对那三个黑使团发起进攻时,亚当斯趁乱把冯腾等人掩护到后方,正是逃跑的机会。 阿里斯现在也正在后方,不过看不到冯腾那些人所在位置,只关心能不能将这三个黑使给抓住。 这抓是抓不住的,还被杀了将近一百名骑士,是整个援军的一半,还被三人给跑了。 这也是很无奈,毕竟连战爵跟其一打一都讨不到一丝便宜,这群最多八品的骑士对他们来说就一手一个,甚至可以一招十个。 那三黑使跑后,阿里斯正愤怒之际发现冯腾三人竟也不在,一问亚当斯才知他们是跑了。 阿里斯直接下令,封锁巴斯所有城镇的出入口,特别是边境,派了重兵把守,为的就是活捉冯腾三人。 现在就连亚当斯都不得离开城堡一步,这也是亚当斯第一次被阿里斯禁足,但这并没有让亚当斯忘了自己的初心。 被禁足了几天,亚当斯多次相求于阿里斯,不是要为自己解禁,而是求解封所有城镇。 这都已经七天了,冯腾几人始终没有消息,死不见人活不见尸的,亚当斯心里焦急的很。但只要没消息,就是有希望。 七天前,封城从下达到实施,冯腾已经逃离这巴斯城堡所在的奈斯城,但却被困在了一座小镇,孤得镇。 好在在镇内有好心人家听其实情后愿意帮其藏身。 这好心人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男方叫江子归,很有南唐名字的气息,但却是实打实的巴斯人,黄头发黄眼睛是他的标配,是一个年轻商人。 女方叫爱妮汜,是一贵族子弟。去年江子归来到这孤得城从商,恰好遇到这爱妮汜,俩人情投意合便走在了一起。 而这爱妮汜现在多居江子归家中,冯腾三人也被收留至此。 虽说经商仅有一年,但有爱妮汜这贵族子弟相助,现下可以说是家财万贯了。所以这所住的房子也比较高档些,是一座二楼别墅,设有后花园。 冯腾三人被安排在了这别墅的二楼,冯腾李世璋住一窝,李晴自己住一间。 这别墅的隔音似乎不是很好,有几晚冯腾李四在楼上睡得正熟时,经常被怪声吵醒。 这对于冯腾来说也许是怪声,但对于久经花海的李世璋来说,虽是处子,但也懂得这声音其中的玄妙之处。 那几晚冯腾是被吵的睡不着觉,多次想下楼看看是个怎么回事,还好都被李世璋给拦住了。 冯腾原本以为李晴也会被吵得睡不着觉,但第二天醒来就像没事人一样。在冯腾心里的想法,估计就是自己见识没他们多。 虽说这家主人不差钱,但蹭吃蹭喝久了也会不好意思。但就当三人想要商量如何逃出城时李晴却病倒了。 ------------ 吾乃小战神 第二十三章 超越九品乔迪,落败战爵比利 李晴这一病,就不得不在这别墅多住几天。好在是江子归和爱妮汜不介意,相反还为李晴请了医生。 经医生诊断,李晴是受了风寒,发高烧了。 也是,现在正是入冬之际,逃出来时身上的衣服只管当时的天气,没想到这天气会越来越冷,还常常下雪。 冯腾李世璋二人身强体壮,受得住这寒冷。但李晴这身子骨,虽说练过弓箭,但体质还是远差于练剑的冯腾李四二人。 这一病了,就得买药,买药的钱是江子归给出了,但这路还得冯腾自己来跑。 三天跑了两次,但李晴的病情却不见好转。 这三天,冯腾一夜都没睡,就一直陪着李晴。 但夜晚楼下的奇怪的声音也没了,只是几次隐约听到楼下有吵架的声音。冯腾也不敢下去看,一是怕李晴忽然有什么需要,二是这毕竟是人家内事,外人不好插手。 又过了两天,在冯腾的悉心照顾下,李晴终于是有了好转,能够坐起,能够下床,能够行走。 冯腾觉得买来的药有效,便决定再去买几副。李晴见冯腾如此关心自己,心中心疼不已,叫了几次不要再顶着雪去买药,但冯腾就是不听,拿起剑就往外跑。 冯腾去买药,李晴就由李世璋照顾。在冯腾走后不久李晴心口忽然剧烈疼痛了一阵,奇怪的是只有一阵,过后便不再有了。 兄妹二人以为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没有太多的重视,只是喝了杯热水。李晴坐在床边,喝了热水,李世璋问道“好些了吗?” 李晴捂着心口,摇头道“疼是不疼了,但就是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 李世璋道“或许病情在作怪,你多休息会,说不定冯腾买药回来吃了就好了。” 李晴点了点头,趟下身子,盖起棉被。正想入睡时,楼下又传来了吵架的声音,甚至有瓷器摔碎的声音,本就不安的李晴被这些声音吵得更加不安。 李世璋见李晴神色铁青,连忙下楼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刚下到一楼楼梯,就看见那爱妮汜坐在地掩头哭泣,那江子归也不在。 这情况一看便知,是那江子归惹了这爱妮汜生气,那瓷器看起来也是爱妮汜故意摔的。至于是什么原因惹她如此生气,对于这种热恋中的情侣,原因不多。 大概也就两种,一是江子归有了别人不要爱妮汜了,二是江子归没有别人,不要爱妮汜了。 但仔细想想,最有可能的是第一种。若是没有别人也就没必要离开爱妮汜,依靠她的家族可以赚取更多的钱财。所以肯定是有了别人,而且还被爱妮汜发现了,才会有这般情况。 对于这种情况,李世璋见了也有些尴尬,虽然纵横花场多年,但对于这些事还是少见的。 李世璋轻步走下楼去,走到爱妮汜身后,轻拍了拍肩膀,道“在我们南唐,有一句话叫自古男儿皆薄情,你就……” 谁料李世璋还没说完,那爱妮汜竟抱住李世璋的大腿,失声痛哭“为什么,是我不够好吗,为什么他要去找别的女人……” 忽然外面飘起大雪,那还开着的大门引得雪花飘进了屋内,湿花了地板。 而此时,冯腾正好赶到药店,没被这大雪赶趟,但也只能在药店里待着。毕竟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很多,要是自己也病了那李晴不就没人照顾了嘛。 时间慢慢地流逝着,冯腾焦急地等待着,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这雪总算是小了。等不及的冯腾趁着小雪立马跑出药店。 这家药店是爱妮汜告诉冯腾的,特别好找,就是出门有条江河,沿着岸往东走一会就能看到。 这会冯腾沿着河岸狂奔回江子归家中,但现在这孤得镇早已被封锁,这冯腾一个异乡人三天两头的往外边跑,终究是被抓了个正着。 这刚拿着药跑出药店,还没跑到路程的一半,就被一带刀的中年男人拦住了去路,这男人,正是战爵尤是比利。 冯腾一见这尤是比利就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了,若是现在跑回江子归家中,李晴李四他们肯定会被发现。但也跑不出这镇子,始终是跑不了,难道只有硬拼了嘛? 冯腾装傻招手道“嗨,比利战爵,又见面了。” 那尤是比利二话不说直接拔刀就上,冯腾连忙躲避,勉强躲过几招。手里的药包一失手掉到入了江河里,好在水面结了一层冰,这药才没落入水中。 那尤是比利攻势不减,一刀接着一刀的砍向冯腾,冯腾出剑抵挡,但还是多处被砍伤。 现在是跑也不是,打也打不过,难道要命绝于此了吗? 冯腾忽然踉踉跄跄来回走了几步,挥剑刚猛,这是要用上那套结酒吟剑与五柳剑法所长而创造的吟柳剑法。 尤是比利见了冯腾这踉跄的步伐,终于是开口了“你装疯卖傻也没用,你打了我儿子,我就要杀了你。”这话一出倒是让冯腾想起了南唐那爱子如命的云宫总管伊亮,那次差点被伊经打死,这次估计也逃不过这一劫了,毕竟现在可没人救得了自己。 话刚说完就闪到了冯腾面前,高抬一刀猛的一斩,本以为这一刀可以直接了解冯腾,没想到竟给侧跨一步给躲开了。 还顺接着一横斩,砍伤了尤是比利一臂。冯腾接着趁势而攻,一连刺,挑,斩,招招瞄准要害。 剑招虽快,但还是比不上尤是比利的身法快,招招被躲,最后冯腾还被刺了一刀。 这一刀刺穿了肩部,好在是没刺中要害,还能说话,冯腾趟在地上捂着伤口苦叫,道“停停停,你要杀了我你们整个巴斯都得灭亡。” 尤是比利笑道“你骗三岁小孩呢,你即不是太子,也不是李皇的亲友,能怎么让我巴斯灭亡。” 冯腾笑道“哈哈哈,对,我不是太子,也不是皇上的亲友,但我是南唐战神的徒弟,是他首徒,他一人灭你们一国不过是时间问题。” 尤是比利本是不信,但听说这冯腾只有三品实力,竟能跟自己过那么多招,想来身份也是不简单。 现在国家的兵力大多都派到了也尔站线上,要是真如冯腾所说,出了事,这责任可承担不起啊。 但现在打都打了,还伤的那么重,索性就再给加重些,不至死就是了。 冯腾看着尤是比利走向自己,接着又骑坐在自己身上,接着又是抡起拳头,往头就是一拳,痛得冯腾苦叫不堪。 又想着打头容易死,就往下坐点,几拳打在胸腰处。冯腾鲜血直呕,然而现在的脑子里顾不得这疼痛,想的只有李晴的药没有送到,怕她病情加重。 这时的冯腾已经接近崩溃,尤是比利抬起手又准备一拳,忽然一个黑影闪过,直接把尤是比利打飞。 还没等尤是比利看清是谁,那黑影又闪到他面前,双刀连砍在他身上,接着又一脚踢飞,又是闪到其身后,又砍了数刀。尤是比利被打倒在地,身下的雪瞬间变成了红色。 那黑影终于是停下了攻击,喘着粗气。 冯腾仔细一看才知道是乔迪,然而现在已是没有力气叫出他的名字,只能微微扬起沾满血的嘴角。 尤是比利用把刀插进雪中,撑起身体,费力的说道“北灵刺客,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个十品高手了。” 乔迪冷冷地说道“我,九品。你打了我兄弟,我就要杀了你。” 尤是比利道“呵呵,杀我?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向前闪去,三刀相撞,由撞击的地方可看出乔迪要比比利快上许多。 相斗数回合,乔迪的帽子落了,而尤是比利身上却多了几道伤痕,被打退甚远。 尤是比利半跪在地,喘着粗气。但乔迪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向前冲,双刀一齐斩向尤是比利。 看着越来越近的双刀,尤是比利全身猛地一绷,全力挥刀一接,三刀相撞,周围的飞雪瞬间被震散了好远。 二人连连后退,尤是比利趁乔迪还未稳住脚步转身就跑。待稳住了脚,人影都看不到了。 乔迪本想追赶,但旁边的兄弟冯腾奄奄一息,只得走去救这快死了的兄弟。 乔迪本想扶起就走,但冯腾不知哪来的力气,抬起手指着那条江河,勉强说着“药,拿药。” 乔迪把冯腾轻放在周边的石头上,顺着冯腾所指的方向走去,见那河面上有一团雪,伸手拿起才知是几包药被雪覆盖了。 乔迪把药收进斗篷里,走去扶起冯腾,顺着冯腾勉强所指的方向走去。 乔迪此时正纳闷着,为什么打了那么久,镇外的骑士竟然没有出现。 这其实不过是那尤是比利想报私仇,把那些骑士都支开罢了,冯腾李世璋二人把自己儿子打得鼻青脸肿,怎能受得了这气。 乔迪扶着满身血迹的冯腾,来到了江子归的别墅中。 此时别墅内只有爱妮汜和李世璋,而李晴还在二楼睡觉。 李世璋一看见二人,连忙帮扶进屋,爱妮汜将冯腾就近安排在了她和江子归的房间。 乔迪为冯腾封住了各大心脉,为其传输体内真气,但其伤势过重,还是昏迷了过去。 这时李晴被楼下的动静吵醒了,以为又是楼下小俩口又吵架了,现在身子也好点了就想着下去劝劝。 ------------ 吾乃小战神 第二十四章 老郎中叶玄子 李晴一下楼,只见一地板的雪和血,一路延伸到江子归与爱妮汜的房间。心里以为是江子归或是爱妮汜出了事,小心翼翼地在走向那房间。 站在门口一看,忽然像是被点了穴一般站那一动不动,眼睛迅速溢出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李晴跑到床边,看着满身伤的冯腾,气息微弱,以为已经快不行了。忽然双腿一软,跪坐于床边,想哭喊出来,但冯腾闭着眼,怕吵到冯腾,只得强压下声音痛哭着。 好不容易看到能和梦中人在一起的希望,现在却是这般情形,像李晴这种天真烂漫的少女哪里承受得住。 李晴现在身体本就不行,现在又是痛心疾首,李世璋怕她承受不住,蹲下身子,摸着李晴的头,安慰道“你放心吧,冯腾他死不了,他可是战神爷爷的首徒,没那么容易死的。” 李晴抬起头,看着李世璋,问道“是谁,是谁吧他伤成这样的。” 李世璋顿了顿,旁边的乔迪道“尤是比利。” 李晴站起身,站到乔迪面前,道“你能不能带我闯出巴斯,我知道你武艺高强,你能不能带我出去。” 乔迪低下头,这问题自己也不是没想过。光这孤得镇的骑士就有几百个,要是贸然行动,其他地方的骑士赶来支援至少也有三千人,别说是闯出巴斯,闯出这孤得镇都难。 李世璋问道“晴儿,你想干什么。” 李晴转身看着冯腾,道“我要回去找战神爷爷,我打不过那尤是比利,那我便叫人灭了他。” 李世璋忙道“不行,战神爷爷一出生必定死伤无数……” “那他把冯腾打成这样就是他活该咯”李晴的声音越来越大,精神也越来越崩溃。 李晴这一句话,让李世璋瞬间无言以对。冯腾是自己的兄弟,现在本应带着乔迪去找那尤是比利报仇。 可这鲁莽的行为只会让二人变得跟冯腾一样,细思下知其不妥,但也无其他办法。 而这时,乔迪整了整斗篷,走出门去。李世璋以为他是要独自一人去找那比利报仇,连忙叫住“乔迪,你不能去。” 乔迪冷冷说道“我去找医生。” 找医生,李世璋听了也就放心了。冯腾这样子确实应该找医生,但若是李世璋出面去找,必定会变得和冯腾一样。让爱妮汜去,也怕会连累到她,而现场最适合去的也就是乔迪了。 房间里的爱妮汜忽觉有困意,说是要睡觉,就上了楼到李晴房间去睡。 这上去是不是睡觉李世璋比她自己还清楚,这时候本该早就回来的江子归却不见人影,又见到李晴担心冯腾的模样,上去睡觉倒不如说是不想让外人看到她难过的模样。 不一会,乔迪便回来了。请来的是一个久居巴斯的东洲老郎中,而不是这巴斯本地的医生。 李世璋问其因,说是年少时为躲避战乱而逃至此处,为讨口饭吃就做了这治病救人的行当。 说他是年轻时到这的,那到现在至少也有二三十年了,这花白的头发和胡子,看起来比柳阳羽还老。 他现在是在这扎了根,李世璋跟他说可以回去南唐发展,却也不愿意,说是这里还有人等着他的医术。 老郎中为冯腾把了脉,说是内伤过重,但有自己好转的脉象。起先以为是乔迪为他传输的真气起作用,但乔迪说他的真气最多只能保住一口气。 把着脉时,老郎中还发现冯腾身体有发热现象,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发热,摸着还烫手。 这一情况老郎中也不知道是个怎么回事,从医几十年从未见过这般现象。 但这老郎中没见过,旁边的李晴倒是见过。一听发热,就想起之前在南唐西江城的事,刘六被伊经杀死后冯腾也是全身发热,但事后也无大碍。 过了一会,冯腾身上竟有热气冒气,丝丝缕缕,整个房间瞬间暖和了许多。 那老郎中一看,连忙打开窗户,说是这冯腾之前练过什么神功,现在应该是利用那神功排出体内淤气。 冯腾所学过的武功能称得上神功的像是没有,在候院学的那三套剑法也就算上等剑法。 依李晴说之前好像也看过柳阳羽身上冒热气,而且柳阳羽一生无病,那这所谓的神功估计就是柳阳羽教的那平平无奇的七步斩了。 过了一会,冯腾渐渐恢复正常体温,老郎中赶紧关上窗户,再为其把脉,那脉象竟无异常。 难道真如这老郎中所说,冯腾是练了神功? 老郎中指着冯腾,道“这位公子脉象已稳定,待老夫开药调理些时日便可,切记七天之内不得下床,以免坏了内气。” 老郎中见冯腾身上冒热气,没经过治疗脉象就变稳了,还能说出冯腾冒热气的原因,在场的人都怀疑他不是一个普通的郎中。 待那老郎中要走时李世璋叫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那老郎中挥手道“老夫,叶玄子。” “叶玄子?”李世璋提起右手,捏了捏下巴,道“你跟华本是同门?” 叶玄子踏出门去,只留下一句“嗯。” 经李世璋想起,年幼时曾听过华本说过他的师承,华本是被逐出师门,才来到了十三候院。 他还有个师兄,在他之前,也是被逐出师门。华本是因为自己开发出来手术这一技能被逐出师门,他这师兄这是给当时大恶之人治病被逐出师门。 而他这师兄正是叶玄子,曾在华本的口中亲自承认过,叶玄子的医术要比他强,但就是不择人而医,犯了那所谓的医者大忌。 李世璋望着叶玄子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不知道会不会害了冯腾。但他是医者,医者仁心,看刚刚的开窗关窗等举动,想必也不是什么坏人。 乔迪看着李世璋望得出神,问道“你认识他?” 李世璋回过神来,道“啊,认识,他师弟还在我身上划过口子,救了我一命。” 划口中还能救命,乔迪这是闻所未闻。不过倒也听说过南唐的华本擅长做手术救人,问道“划口子还能救人?难道是你们南唐的文候医神,华本?” 李世璋点了点头,道“嗯,有见识。” 李晴安置好冯腾,为其盖上棉被,站到李世璋面前,问道“你这么就确定那是华本爷爷的师兄?” 李世璋道“那还不简单,关于这叶老爷子的传说我也是听过一些的。 他曾经是居于北韩,后来北韩战乱,战乱停息后这老爷子就消失了。这正是他所说的为避战乱,而隐于此。 还有华本爷爷也说过,他的师兄就叫叶玄子。这还能有假? 不过他不愿去南唐想必是因为南唐曾经攻打过北韩吧。” 李晴点头道“嗯,也是。” 李世璋摸了摸李晴的头,道“你是被冯腾吓傻了吧,这都想不出来。若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非闹翻整个巴斯不可?” “我把谁吓傻了”忽然从后面传来一句沙哑的声音。 三人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冯腾醒了。冯腾此时正想坐起身子,可谁知连一点力气都没有,手都抬不动。 此时乔迪和李世璋二人一同看向李晴,李晴也不知二人在看着自己,只顾一个劲的上前稳住冯腾。 乔迪李世璋二人相对一眼,会心一笑。 李晴稳住冯腾后,连连埋怨道“你怎么那么傻,遇到危险也不逃跑。” 冯腾道“是是是,我太傻了。我现在手抬不起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李晴问道“什么忙?” 冯腾笑道“帮我把你头上的汗水擦了,这大冷天的还能流汗。” 李晴微低头笑了一下。这大冷天,外面还下着雪,哪里流得出汗水,只不过是脸上的残泪罢了。 李晴擦了下脸,握着冯腾的手,道“下次你要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再这样,是指刚刚那一句调戏?是指冯腾这一身伤。李晴也管不住冯腾干什么事,也就靠这句话勉强牵制住冯腾吧。 冯腾扬起嘴角,道“你不理我我就死缠着你,反正我今生就爱你一个,非你不娶。” 李世璋右食指指着冯腾道“哎哟,没白跟我成为兄弟嘛,精髓学到了喔。” 李晴红着脸,轻拍了冯腾一下,道“你可别学我哥,学坏了我饶不了你。” 冯腾现在之所以说话如此大胆,全是因为在被尤是比利按着打时,以为自己就要死了,脑子里全是李晴。当时就决定了,如果能活着,一定要表白。 按李晴最后两句话,冯腾就已经知道李晴是接受自己了。其实看见他脸上的残泪时,就已经知道,李晴在乎自己。 现在想想之前在西江城时,那三个马夫根本不值得自己生气,现在才知道,当时气的是那儿子冯经。 但现在已经完全没必要去生他的气了,跟儿子吃醋,说出去怕被天下人笑话。 冯腾转头看着乔迪,道“好兄弟,你又救了我一次,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乔迪整了整斗篷,才知道那药还在斗篷里,拿出放在桌子上,道“既是兄弟,又谈何回报。或许我们的缘分不止于此,你们的新朋友亚当斯,我也认识。” ------------ 吾乃小战神 第二十五章 江有汜,之子归 乔迪认识亚当斯,其他三人都很意外。 乔迪接着说“我前几天去找他,正是他拜托这么做的。我认识三年,都没能跟他做个朋友,而你们不到半个月,竟能打破他的心理防线,还能让他来求我。” 二人认识了三年,起先是有人高价悬赏暗杀这十一王子亚当斯,乔迪接了任务。 但见到这十一王子时却下不去手,原因是看他与自己一样,没有朋友。他虽有亲人,但有胜于无。 乔迪仿佛看到了第二个自己,每次暗杀都会跟他见一面,聊两句,最多就两句“我想……”“要杀便杀”“你……”“没别的事快点走”…… 后来那出钱的雇主彻底放弃了乔迪,又派了其他人去暗杀十一王子,乔迪得知后夜夜潜行于城堡之中。 三年里,在亚当斯的房间中,乔迪杀了十几个刺客。至此亚当斯,他依旧是不理会乔迪。 然而现在会求乔迪来保护冯腾三人,是他早就信任了乔迪,才会把这三个好友托给他。 接到嘱托时,乔迪已是知道要保护的人就是自己的结拜兄弟冯腾李四,了解情况后便迅速赶来,恰好碰到了那尤是比利打冯腾一幕。 而乔迪现在想要再去那城堡见一见那亚当斯,虽说着孤得镇已被封闭,但既然能够进得来那必定就出得去。 这一去城堡,乔迪是有两个想法,一是重新认识亚当斯,二是商量营救冯腾三人的计划。 对于乔迪的身手,冯腾三人是相信的,一个能把十品战爵打跑的人,绝对不简单。 待乔迪出门后,那江子归居然回来了。一进门便鬼鬼祟祟,东张西望,像是在防着什么人。 防谁冯腾李晴不清楚,但李世璋却是清楚的很。虽然自己曾经也是寻花问柳,但最多就是玩玩,那些愿意与其玩乐的女子也是抱着同样的心里。虽然有几个真想当这个太子妃,但李世璋到现在依旧是处子之身。 现在看到江子归,不仅没有看到自己曾经的模样,反而还极其厌恶。甚至想胖揍他一顿。 江子归走进房间,仔细观察着,发现安妮汜不在便开始收拾东西,完全忽视了冯腾三人。 李晴冯腾二人看得云里雾里,就算是不喜欢三人在他家里,好歹也打个招呼吧,不然互怼两句也可以啊。 现在李世璋是忍不住了,上前挡住了江子归,道“江子归,这名字听起来倒是挺高尚,但这人,却是恶心到了极点。” 江子归推了李世璋一把,叫骂道“你特么少管闲事,我能让你住在我家就算不错了,小心我把你们都赶出去。” 李世璋微微一笑,道“你家?如果没猜错,盖这栋别墅都是爱妮汜一人承担的吧。” 江子归现在是一脸后悔,当初就不该允许这三人来借住。现在在李世璋面前自己像是完全没有隐私可言的了。 江子归理亏,道“是又怎么样,我现在就离开,这别墅我还给她。” 李世璋道“那就请你快点滚。” 冯腾李晴听得一脸糊涂,这到底在说什么,难道是江子归李世璋爱妮汜三人发生了不可言语的关系? 李晴对着李世璋,问道“哥,你该不会是喜……” “去去去,别瞎猜。”李世璋挥着手道。 江子归收拾完东西,刚踏出房门时似乎是不服气,骂了李世璋一句“去你娘的狗屁,那贱人你要就拿去,贱人有奸人要。” 李世璋忽然冲向江子归,速度奇快,还未等江子归反应过来便一脚把他踹出大门去。 李世璋歪着嘴骂道“不动手给你脸了是吧。”转头一看,那爱妮汜居然坐在楼梯口,似乎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李世璋本以为她会多伤心难过,没想到不仅不伤心,还对着李世璋微笑,或许是悲极生乐吧。 李世璋不好意思道“对,对不起啊,对付这种渣男就,就得这样。” 爱妮汜低摇着头,道“没事,没事。” 莫不是看见爱妮汜低头时空中有水滴落下,李世璋真以为她是真的没事。 虽然常常寻花问柳,但安慰人这本事可真没有,心里知道爱妮汜已是接近崩溃,却不知该如何安慰。摇了摇头,走进了房间。 李世璋这些行为看得李晴冯腾二人一脸懵圈,李世璋一进房李晴便立马问道“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听李世璋一说,二人才知道是这江子归利用了爱妮汜,让她帮江子归赚钱,现在赚了钱却要丢下她,在李世璋口中他就败类中败类。 李世璋说完,还不停地对冯腾说道“你要是敢对我妹这样,我跟你割袍,整件衣服给你割了。” 冯腾趟在床上,艰难地笑着“你放心,要我辜负了晴儿,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反正像我这种乡下的野小子,就晴儿看得起我。” 二人的对话,说得李晴那白嫩的脸变得无比通红,道“你们说什么呢。” 李世璋打了哈欠,道“我累了,先去休息了,你就好好照顾冯腾吧。” 李世璋一走出房间,见那爱妮汜刚好也要上楼,慢慢追上去。 李世璋从背后拍了拍爱妮汜的肩膀,道“你还好吧。” 待其转过头来,李世璋仔细一看,她眼睛里没有泪水,好像不是那么伤心了。爱妮汜说道“没事,她不要我是他的损失,他日后必定会后悔不已,后悔他不与我一同回去,后悔他不再和我在一起,后悔他不再见我。他日后必定会为他这个决定痛心疾首,孤独终生。” 这是爱妮汜对江子归的诅咒,这种想法能够缓解心中的怨愤,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但事实上,江子归不但不会痛心疾首,说不定会过得更加逍遥自在,更不不会在乎爱妮汜所想所悲。 李世璋摇了摇头,道“想得开就好,我扶你上去休息吧。” 李晴刚才也看见了爱妮汜的模样,现在想的不是冯腾的伤怎么样,自己现在在这是不是抗了旨,想的是以后会不会变得和爱妮汜一样,冯腾会不会和江子归一样,这让刚踏入爱情的李晴很是忧心。 李晴坐在冯腾床边,冯腾看其发着呆,环境很是寂静冷清,便开玩笑道“你说,李四会不会喜欢上爱妮汜了?” 李晴回过神来,道“你别开玩笑了,自家皇宫里那么多他也只是玩玩,怎么会喜欢上爱妮汜。他呀,就比江子归好点。” 冯腾道“那我呢?” 李晴拍了一下冯腾的肩膀,道“在拿我开玩笑,我就不理你咯。” 冯腾咳嗽几声,想回应李晴,却是没什么力气。 李晴连忙帮冯腾拉好被子,道“你多休息会,我在这陪着你。” 冯腾费力的扬起嘴角,眨了眨眼,一直盯着李晴,直至入睡。 本来病情还没好的李晴经这一事体力已所剩无几,在床边坐着没多久,便晕睡在冯腾身上。 此时爱妮汜正在李晴原本的房间中,站在窗边,开着窗,任由窗外的飞雪飞进房间内。 爱妮汜呆呆的望向江边,心里期盼着能够看到江子归的身影,毕竟被封了镇,现在想跑也跑不掉。 但站了许久,还是没见到江子归的身影,但心中却没有一点失落。或许不见比见了要好吧,见了说不定将更加伤心。 天色渐暗,外面的飞雪还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这样的夜晚,小镇很安静,很安宁,楼下再没有那些吵人的声音。 第二天,李世璋一大早便起了床,想起楼下李晴还在照顾着兄弟冯腾,便想着赶紧下楼去跟其换换。 李世璋下了楼,正当踏入房间时惊住了“这发展这么快的吗?”李晴居然和冯腾同床共枕。 李世璋的声音吵醒了李晴,李晴一睁眼,竟看见身上盖着被子,连忙起身推开被子下了床。 李晴不知所措,冯腾明明不能动,自己也从没这样做过,最多也就是趴在冯腾身上,怎么会同……李晴不忍再想下去。 接着冯腾醒了,抬起手揉了揉眼睛,道“晴儿,你醒了。” 李晴见其揉眼睛一下就明白了,肯定是冯腾所为,指着冯腾,脸蛋像个红苹果道“你,你无耻。” 冯腾道“我还没怪你把我吵醒呢,我不是怕你着凉嘛,刚好双手能动,就把你整进被窝了。” 要不是李世璋在这李晴估计会跟冯腾撒上一娇,但这还有人,李晴只得是红着脸,手足无措。 李世璋笑了笑,走进房间内,道“豁,你小子,那么着急,要把我妹妹弄哭了我饶不了你。” 李晴忍不住踢了李世璋一脚,道“你还是小心你那些花姑娘吧,小心以后她们缠死你。” 李世璋对着李晴道“好啊你,跟冯腾睡一觉你病就好了是吧,那么有力,疼死我了。”李世璋看向冯腾,道“小腾腾,你不会可以治病吧?” 李晴又踢了李世璋一脚,李世璋站不住脚,往前冲了几步,双腿撞在床边上,身子向前倾,跟正躺着的冯腾撞了个脸对脸,嘴对嘴。 李晴赶紧捂住眼睛,转过身去。 李世璋赶紧起了身,吐了几口口水,恶心道“我的妹哟,他可是你未来驸马,要是我俩发生了关系可不赖我啊。” ------------ 吾乃小战神 第二十六章 红珠少女 李晴刚想再给李世璋一脚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还有听起来很甜很乖巧的少女声“有人在吗?” 声音听起来乖巧,但人心不可测。 三人对视一眼,互点了头。李世璋拿起剑,走出房门一看,大门没关,门口有一个披着白斗篷的人。 这经过了被黑使团倒腾的李世璋,见这人披着白斗篷,挂着帽,就琢磨这这人不会是白使团吧。李世璋也不靠前,就站在房门口问道“你是谁,想干嘛?” 那少女摘下帽,道“我刚到这里,没有地方可住,能不能在这里借宿一晚。” 那少女摘帽瞬间,李世璋便迷住了。披肩黄发,蓝色的眼睛,可以隐约看出她斗篷里面穿的是一身紧束白衣,她正是亚当斯的红珠少女,艾琳。 虽然看着漂亮,但李世璋还是有所戒备,向房内示意扶冯腾坐起,这样就算她是刺客也不会轻易动手。 李世璋再向那艾琳说道“进来吧。” 艾琳走进屋内,李世璋也没指引,不知该去哪就走向三人的房间。艾琳走进屋内对三人说了声“谢谢”。 三人不语,只是冯腾忽然咳嗽一番,那艾琳一见冯腾咳嗽就想上去询问病情。 可刚踏出一步,李世璋便把剑架在她肩上。艾琳侧眼看着剑,用她那乖巧的声音说道“你,你们是刺客?” 李世璋反问道“你是刺客?” 艾琳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是怀疑自己是刺客,连忙解释道“我不是刺客,我只是一个游民啊。” 李世璋不信,怀疑她斗篷里可能有暗器,道“把斗篷脱了。” 为了解除怀疑,艾琳只得照做,脱了斗篷,那紧束的白衣把她的身材尽显出来。 三人一看,李世璋收起了剑,李晴道“如此瘦弱的女子定不是什么刺客。哥,你给她倒杯热水吧。” 李世璋出了房门后,李晴想了想,感觉不太对劲。这镇子已经被封了,她又说是刚来此地,疑点众多。 李晴道“你说你是刚来这镇子?” 李晴这么一说,艾琳似乎已经知道什么,道“你们还怀疑我呢,你是不是想说这镇子被封了我怎么进来的? 其实我前几天就已经来了,本来是想去城堡。这镇子是去城堡的必进之路,可惜被封了,我就在外面待了几天,昨夜那些骑士已经都撤退了。他们一退,我就进来了。” “退了?”李晴想,难道是乔迪找亚当斯弄的? 李世璋拿着杯热水回到屋内,将热水递给艾琳,艾琳微笑道“谢谢。” 刚刚屋里就剩冯腾李晴,若她是刺客早就动手,拿热水给她,也没什么不对劲,这下,李世璋该相信她不是刺客了。 就在这时,门外又有人来了。听脚步声是两个练家子,因为艾琳进来后门是关着的外面打不开,二人便敲起了门。 李世璋心想若不是门关着,估计二人早冲进来把我们团灭了。 李世璋拿着剑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轻轻推动门把手,打开一点门缝,仔细一看,竟是乔迪和亚当斯二人。 李世璋连忙将二人带至房间内。艾琳一看见亚当斯,便把手中的热水放下,站起身子,呆呆地看着亚当斯。 二人相互对视,忽然乔迪推了亚当斯一把,二人相拥在了一起。 艾琳道“快三年了,我终于再见到你了。” 亚当斯道“都怪我,没有再去找你。” 李世璋三人看得云里雾里,经乔迪解释才知道二人还有这般关系。 冯腾摇头叹道“一见钟情,却等了三年才见第二次面。”冯腾看向身旁的李晴,小声说道“晴儿,我爱你。” 李晴转过头看着冯腾,这声音小得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李晴便轻轻亲了一下冯腾,立马转过头。冯腾虽说现在身体不便,但双手还是有力气的,一把把李晴拥入怀中。 乔迪从斗篷里掏出几包药放在桌子上,走到李世璋身边勾搭着肩,将李世璋拖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李世璋连忙挣开乔迪的手,道“你干嘛?” 乔迪冷冷的说道“你是有多饿,想同时吃两份狗粮。” 这话从一向高冷的乔迪口中说出李世璋着实吓了一跳,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这是个假乔迪。 这下面如此热闹,楼上的爱妮汜闻声而下。李世璋见爱妮汜往房间走去,连忙拦住她,道“你别进去了,会让你伤心的。” 爱妮汜一听,就猜到了里面是什么情况,也或许是他们在商量着什么秘密。 爱妮汜道“等冯腾伤好了就赶紧走吧,我也要回去了。”爱妮汜说完,又上了楼去。 过了一会乔迪李世璋又进了房间,商量起离开巴斯的事。 商量得知,镇外的骑士是亚当斯去求阿里斯命令撤退的。而亚当斯因此也被阿里斯赶出城堡。 当时让亚当斯犹豫不决,可最后还是选择了冯腾这群好友。而现在还见到了一见钟情的艾琳,现在肯定是庆幸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但现在镇子是解封了,但冯腾现在伤势还未痊愈,也就走不了。 乔迪指着桌子上的几包药,道“那是那个老郎中给我的,说让冯腾吃了,三天便可痊愈。” 李世璋连连摇头赞叹,冯腾这伤要是让华本来治,肯定是直接开刀,开完刀还得趟个一个月。 李晴连忙拿着药去煎,屋里少了李晴,热闹依旧未减。亚当斯与艾琳叙旧,这是李世璋和桥迪是找着伴了,坐在冯腾两旁,看着二人卿卿我我。 三人还开玩笑道“爱而不藏,其灰必扬。” 这虽是诅咒,但从这三人口中说出,无论怎么听都是一句玩笑话,亚当斯道“你们就羡慕吧。” 李世璋摇头道“呵,爱情之下,连你也变了。”对着乔迪道“咱俩也得抓紧了。” 乔迪低下头,冯腾道“你就不用担心他了,人家肯定比你早。” 乔迪看着冯腾,似乎明白了什么,似乎又不明白。记得自己也没告诉过冯腾什么,难道他自己猜到了? 冯腾见乔迪看着自己,想必是想知道些什么,便小声说道“我学过捭阖剑法。” 这么一说,乔迪倒是明白了,不是冯腾自己猜出来的,而是他让祝语兰说出来的。要现在二人不是兄弟,乔迪估计会把冯腾给做了,但现在已经结拜了,知道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呢。说不定现在还巴不得让他知道。 二人在说什么一旁的李世璋是一点不在乎,只是看着亚当斯与艾琳在那卿卿我我,忽然也想好好交个恋人。 就在众人感觉可以就这样回去时,全然察觉不到有新的危险即将来临。 孤得镇中,一个身着黑衣,腰配长剑的剑客在四处寻找着一个人,听他跟路人描述,好像是在找艾琳。 这人看起来是西洲人,但跟巴斯人不大相同。既然是在找艾琳,艾琳是也尔公主,那这人应该也是也尔人。 路人一被他问起,都害怕得不得了,一见那眼里的杀气,就像被一头猛虎盯着一样,此时爱妮汜家里的艾琳全然不知外面有这样一个人在找她。 此时正在二楼与爱妮汜在李晴原本的房间里休息,乔迪和亚当斯怕影响到冯腾也随着李世璋到了李世璋的房间。 此时一楼的房间只剩冯腾和李晴二人,冯腾趟在床上,李晴坐在床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刚见面一样看个不够。 忽然门外有敲门声,声音听起来很急,很大声。李晴连忙去开门,一打开刚见到那人时吓了一跳,那双犹如猛虎的双眼正盯着她。 这种眼神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李晴一想不对劲,目光如此凶狠还配着剑,不是刺客便是杀手。李晴的手死死的抓着门把手,问道“请问,你找谁。” 那男子比了比身高,指了指李晴,是在说他想找的人有多高,跟李晴一样是个女的。还指了指地上的雪,再指向自己的衣物。 看男子的手势李晴大概是猜到了他想说什么,只是现在脑子里只想让他快点离开,免得招惹是非,哪里知道他说的就是刚刚认识不久的艾琳,道“你说的这人我没见过,去别处找找吧。” 李晴这么一说,那黑衣人竟然也信了,转身便离开。李晴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心想他可能是在找他的爱人吧。 回去跟冯腾一说,冯腾觉得反正不是找自己的就行了。 “水至清则无鱼,水至清则无鱼,”冯腾嘴里不停念叨着。 李晴忽然抢道“你不是至清,你是人至贱则无敌。” 冯腾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事,叫道“对啊,人至剑则无敌。只要我练到人剑合一,以后就不管是那巴斯的尤是比利还是南唐的冯经,都欺负不了我了。” 李晴呵呵笑道“你就是被打怕了” 冯腾道“当然得怕了,要被打死了你见不到我怎么办,听李四说我晕倒后你还想找我师父替我报仇呢。” 李晴低下头,摸了摸后颈,道“人家不是担心你嘛。” 渐渐,天色已晚,李晴现在已是困意无限,想要睡觉。但现下已是没有多于的床了,在冯腾的劝说下,李晴反锁了房门,溜到冯腾的被窝里,道“你可别干什么坏事啊。” ------------ 吾乃小战神 第二十七章 剑魔 果然依叶玄子所说,吃完药,果然如同那叶玄子所说,三天后冯腾便痊愈了。不仅能轻松上下床,还能练剑。 还好这别墅有一后院,能供冯腾大幅度练剑。 依照自己所悟,冯腾不去练那从候院学来的剑法,而是又练起那些普通的招式。 也不是干练,不寻求什么技巧。而是在想方法如何快速出剑,如何快速收剑。 忙活了大半天,终于是悟出了个出而不收,收而不全的剑法。 一剑刺出,便可接四方挑劈,不收剑,不予对手喘息。 收而不全是根据祝语兰的捭阖剑法所悟而来,捭阖,意为开合有道,该开则开,该合则合。灵活运用可乱敌节奏。 李晴看其剑法飘逸刚强,剑身尤似游龙,便予其起名曰,游龙剑法。 李世璋等人不禁感叹其悟性极高,指不定哪天忽然就成了候院里的战候。 整顿片刻,也该出发回南唐了。这间别墅的所有人,除了爱妮汜,基本都跟着。 亚当斯说是要同往南唐与李安邦劝说退婚,亚当斯一去艾琳便也就跟着去。乔迪则是沉默不语,在场除了冯腾,没人知道他的目的。 目的也不难猜到,就算想借与李世璋是结拜兄弟的名义进宫看看祝语兰。 一行人出了门后,那爱妮汜也离开了这栋别墅,说是要回到家中开始新的生活。 离开了别墅便直沿着河岸直走出镇,六人路上有说有笑,忽而谈起各自的身份,其他人都早已是了解清楚,不过是说给艾琳听罢了。 而一说到艾琳的身份,众人也惊道“哇呜,王子和公主,可真配。” 一路笑笑闹闹直到镇口才严肃了起来,那巴斯战爵尤是比利竟趴在雪地上,身下的雪也全被染成了红色。 旁边还有一个身着黑衣,手上拿着沾满血的黑色长剑,这人就是那个在找艾琳的也尔剑客。 那黑衣剑客看向众人,一见到艾琳,就立马朝众人走去。 冯腾几人瞬间拔出刀剑,却被艾琳拦住了,那艾琳连忙冲到前头拦住剑客,道“我跟你走,他们也是我的朋友,还请你放过他们。” 那剑客看向亚当斯,非常沙哑地说出一句话“巴斯贵族,该杀。”这话刚说完,刹那间那剑客就瞬移到了亚当斯后面,一剑砍向亚当斯。 好在冯腾乔迪反应了过来,提剑替亚当斯挡下这一击,接着李世璋一脚将其勉强击退。 众人接连后退,经艾琳解释才得知,这剑客是也尔的战爵。 也尔有三个战爵,一刀一剑一弓,这黑衣人便是其中的一剑,但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人们剑气练剑如魔,便形象的称之为剑魔。 剑魔这名字的由来好似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一生只有剑,无亲无友,还练成了冯腾所说的人剑合一。 众人皆知不敌,转身欲逃,可人数众多,速度远远比不上这剑魔。转身刚走几步,那剑魔便瞬移到了众人面前。 随即一剑横斩,斩出一道剑气,冯腾乔迪还有李世璋连忙挡在前头,众人皆被击退数丈。 冯腾看着缓缓走来的剑魔,对着众人小声道“我有一法可制敌,需要你们将其控制住。” 李世璋问道“准吗?” 冯腾道“师父的点穴之法,虽然没有学过,但我被点过,对他只要全力一击,应该能将其至伤,且能不动。” 众人皆点头应答,李晴带着艾琳后退,亚当斯首当其冲,直跑向剑魔。 那剑魔抬剑欲斩,谁知亚当斯忽然右转,那剑魔的注意力便随着亚当斯移去。李世璋跑到左边,一剑斩落,可惜被其反应过来,以剑对剑弹开。 乔迪则闪至其身后,一瞬间将其锁喉放到,冯腾趁势高跃,由上而下一拳全力砸在其胸下膻中,那人瞬间动弹不得。 冯腾众人立马跑出镇外,不一会,都没了身影。 几人狂奔,来到一交叉口,冯腾担心那一拳控制不住他多久,便想出了一个法子。 众人先往左路走去一段,再踩着原来的脚印回到原地,再向右走去,走一步便回头消掉脚印。但也不用一直消,只要那剑魔被骗了就找不到右路远处的脚印。 正如冯腾所料,那剑魔被控不到一柱香便自解了穴。来到这岔路口,也同样被冯腾给骗过了。 但冯腾意想不到的是,那剑魔随着脚印前去,发现被骗后,一跃便在那些隔开两条路的林子上飞跃而过,身轻如燕。 不一会又追到了冯腾几人,但却只有冯腾与李晴还有李世璋三人,其他三人却已不见。 这剑魔的目标虽不是冯腾三人,但他们去欺骗了他,阻拦他,现在还帮亚当斯他们逃走。现在这三人在剑魔眼里,那是不杀不快啊。 冯腾三人一发现剑魔的到来便加快速度,狂奔进深林。那剑魔也跟着进了深林,但转眼间却见不到了冯腾三人。 这剑魔虽被眼前的树木乱了眼,但耳朵却是极好。乔迪在他背后暗处发射了一枚银针,被他一歪头轻松躲过。 那剑魔转过身,顺着银针射来的方向奔去。可跑了好长一段却见不到人,再跑几步,却掉进了一个大坑里。 那剑魔稳稳半蹲着落下坑去,接着上面又飘下来许多黄叶,有的被雪染成了白色,落叶中还交杂着几条细蛇。 接着又飘下来许多黄叶,剑魔正在驱赶着蛇没时间想这些人到底想干嘛。正在剑魔掐死最后一条蛇时,上面又砸下来几根火把。 火把一掉到坑里瞬间燃起熊熊大火,上面又盖上几块木板,使得剑魔不得及时脱身。 而大坑上面,却是六人在狂奔着跑出深林,而这六人,正是原本与冯腾同行的一行人。 而这些陷阱,也正是冯腾所想,众人合力而做成。 路过这片林子时,冯腾看见林中有一个蛇窝,窝中有几条正在冬眠的蛇,想起那剑魔的速度极快,追上他们只是时间问题,便想出了这个点子来坑这剑魔。毕竟能把尤是比利打成重伤,自身还毫发无损的人不会那么轻易就被骗了的。 最开始艾琳连连反对,说着剑魔是也尔的功臣,不能如此对他。但冯腾说“他是剑魔,这点小陷阱只是为了牵制住他,又死不了”。这艾琳最后竟也傻傻的答应了。 冯腾立马叫乔迪亚当斯去准备一些枯叶木板,还有挖坑,李世璋则去做火把。冯腾则趁着那些蛇在冬眠,用衣服将其一把套起。 万事具备,就差把剑魔引来,冯腾三人则出深林引诱。冯腾本想让艾琳前去引诱,但她的心思冯腾接触不多,怕坏了大事,反正现在剑魔对冯腾他们也是恨之入骨了,倒不如亲自去引诱。这才有了火坑烧剑魔这一世间极为离奇的事。 众人跑了一天,疲惫不堪,天黑之时正好赶到一小镇,便在镇中一酒馆休息。 为了防备那剑魔再次追来,只开了三个房间。三房相连,五人挤在最右的一间房,衣柜床底床后,能藏人的都藏了人,只剩下亚当斯与乔迪两人的影子倒影在门上。 冯腾则独自在中间那间房中,靠门靠窗处都放着蜡烛,门窗上没有一个影子。 另一个房间则空无一人,只在房中间放着一盏蜡烛,蜡烛四周围上人形纸片,门和窗上都印着人影。 而这间房的门还系着一条细线,直连到中间那一间房中,线末系着一个铃铛,只要门一动,那铃铛就会响。 最右那间房中的五人为了保证休息,李晴与艾琳则上了床,两国公主同寝,这可是世间难得的景象。 李世璋则躲到床底,勉强能够入睡吧,为的就是不把影子印到窗上去,以免露出破绽。 这一切全身冯腾安排的,说是只要影子数量不对,那剑魔便分辩不出来,只会认为众人都在最左那间房间。 果然不出冯腾所料,夜深后,那剑魔果然追来了,也到了这酒馆中。外面的衣服被火烧了一个又一个洞。 但看他露出的皮肤,好像没有烧伤,只是全身黑黝黝的。那剑魔刚进酒馆之时还被店员给拦住了,可怜那店员被一脚踹飞,其他人看见也不敢上前相拦。 随后这剑魔便上了房楼,一上楼那注意力便转到那间左房。人影众多,这人形纸所造出来的效果正是冯腾想要的。 那剑魔连忙冲进屋里,咋一看才知道自己又被骗了。 隔壁那铃声也随着门被打开叮叮作响,剑魔发现那条细线,又冲到隔壁房间去。 门一开只见整间屋子亮如白昼,还有一铜铃在响,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那窗户是开着的。 那剑魔走到窗口一看,不远处有一首饰,看起来像是艾琳的。剑魔翻下去一看,果不其然,真是艾琳的,由此判定,冯腾众人是往此方向逃走,便相追而去。 而此时,冯腾正在右房透着窗户看着剑魔,看他走后不禁连连发笑,冲着亚当斯众人道“哈哈哈,这大叔可真傻,连续被耍了好几次,吃一堑长一智这话对他是不存在的啊,哈哈哈。” 一听那剑魔走后,李晴艾琳都被吵醒,床底下的李世璋也爬了出来,掸去身上的灰,冲着冯腾道“可算是走了,不然本太子就真要在这地板上睡着了。” 冯腾嘿嘿笑道“在地上睡一晚也冻不死你,好了,我们几个大汉就去其他两个房间睡觉吧。” ------------ 吾乃小战神 第二十八章 以一敌百四兄弟 剑魔这一次又一次的被耍,这些点子都是冯腾一人给出的。 从最开始的点穴,到后来的火坑,再到现在的以假乱真,几乎都是做到了天衣无缝。 在剑魔打开左房门之时,中房的铜铃便开始响动。冯腾立马开窗翻出,手抓窗沿挂在外头,将提前向艾琳讨要的首饰扔到路上不远处,在翻进右房窗户。 剑魔捡到首饰之时已经完全陷入了冯腾的圈套,沿着那条路飞奔而去。 冯腾这一计,让众人能够安稳的睡个好觉,冯腾还特意嘱咐要各位晚点起。其意思是若是太早赶路怕会再次遇到那剑魔,那这一切可就白费了。 第二天,众人直至中午才起了床,还在酒馆中悠哉悠哉的吃了顿午饭。经冯腾细思之下,决定接下来还是得另寻僻径。 亚当斯告诉他,从这通往巴斯东边境的确有一条小路,只是路程稍远。但这无论路程多远,最重要的还是众人的安全,最终是全票通过,走小路。 为了以防万一,一吃完饭众人便出发了,还向店里买了一些干食。 经亚当斯说道,这条小路上不会再有村镇,就连一户居于乡野的人家都没有。 走到边境,至少还有两天,只能是多带些干食露宿野外。 越接近边境,冯腾的心里就越不舒服,其他人却都没有此感觉。都说是冯腾神经太过于紧张了。 是不是真的是过于紧张,冯腾自己都不知道,也有想过可能是剑魔追上来了,但要知道众人所在何处,早就追上来。 等众人出了边境,冯腾终于知道心里为什么这么不舒服了。 六人一出边境,就被上百号人围着,这上百号人经艾琳说道是也尔的骑士。 冯腾现在是非常懊恼,这情况本来早该想到的,本来可以避免的。 找一个公主不可能只派一个人找,身体也在提示着,但就是没想到,现在想要逃走怕是难了。 但回头一想这些人只是单找艾琳的呀,艾琳是他们的公主,应该不会拿她怎么样,只需艾琳跟他们说清楚,事情不就解决了么。 这想法虽好,但天空忽然传来两声极尖的鹰叫声,李晴冯腾一听,便知道是去过木屋偷鸡两只偷鸡贼。 本来觉得这两只鹰没什么,但眼前这群骑士后面又走出来一白短发老头,头带着一个黄冠,还管艾琳叫女儿。 这一声女儿便让众人知道,这是也尔的国王,斯威仁图。 在李晴李世璋眼中,巴斯人是人屠,但在亚当斯眼中,这也尔国王斯威仁图才是不折不扣的人屠。 传说这斯威仁图不仅对敌残忍,对国内大臣,甚至是自己的妻子,其残忍程度不比对敌的残忍程度小。 这艾琳的母亲,正是被她这父亲亲手所杀,听说还炖了吃了,这行为好像是在跟巴斯国王比狠。 好像是在对阿里斯说“我连家人都杀,你就是一个懦夫。” 而这些事情是这斯威仁图故意传到巴斯的,为的就是让在前线打仗的巴斯人感到害怕。至于他是不是真的这样做了也没人得知,只是这艾琳的母亲确实是死了,那些也尔的贵族们也没见到过尸体。 现在这斯威仁图来了冯腾倒是不怎么害怕,但天上那两只鹰居然落在了斯威仁图旁边,还对着李晴大叫。 这一下,众人怕是在劫难逃了。 艾琳不知其中缘由,还竭力的相她父皇求放过冯腾几人,自己跟他走便是。 只是没想到这斯威仁图居然答应了,但一眨眼,他的原型便露出来了,指着李晴说道“就是你这小丫头射伤了我的白头鹰?” 李晴此刻不得回答,那两头鹰认得自己,若是撒谎也不一定瞒得过去。 那斯威仁图叫道“把公主和这小丫头带走,其他人,该杀的杀了。” 几个骑士走到众人间,押住李晴,没想到的是居然连他们的公主也被他们给押了,由此可见,那斯威仁图是真的人屠不错了。 李晴一被押,冯腾就像疯了一样,一剑斩退那两押住李晴的骑士,那两骑士被斩中胸口,本不致命,却不知为何便死了。 在冯腾出剑瞬间,剑尾带有剑气,实际攻击距离要长上几寸。所以这两骑士的伤口看起了不致命,但实际上已经是坏了内脏,断了心脉。 冯腾提剑指着斯威仁图,叫道“你要敢动这里任何一人,我就杀了你。” 那些骑士都握紧着手里的刀枪,蓄势待发,就等斯威仁图下令。 一声令下,那上百名骑士一拥而上。众人一下子连自己差点都顾不上,慌忙之中李晴艾琳竟被带走了。 四人全被百名骑士围着,看着李晴二人被带着,却是无能为力。 等把这百名骑士收拾完后,那斯威仁图带着李晴二人早已是不见人影。 好在亚当斯去过也尔,能够带着众人前往也尔营救。 四人还没到也尔国境就又遭到一批也尔骑士拦击。四人联手,废了点时间,杀了这一批骑士,直奔也尔。 这一批骑士四人杀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约有四百多人。这边的边境本该是一片安宁,现如今却是血流成河。 这四人现在可是真实意义上的以一敌百,功成之后身上竟无一伤。 进了也尔国境,有一条十里长道,冯腾四人刚踏入长道,另一端立马冲来一大批也尔骑士,密密麻麻,似乎望不到尾。 但冯腾四人也是不带怕的,如果连国境都进不去,谈何营救。若是去晚了,不知李晴要受到什么非人的待遇。 冯腾一马当先,一剑横斩斩出一道锋利的剑气,将前面的几十名骑士一齐击飞,落地后死了好几个,其他的也是重伤不起。 但那些骑士就像是水浪一样,前浪刚停后浪便紧接而上。 打了没多久,亚当斯和李世璋已是受了重伤。冯腾乔迪二人继续撑了一会,但也撑不了一会。 最终在慌乱中商定,战术投降,现下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活着进入也尔,只有这样才能够营救李晴。 投降后,这些骑士也没再相逼,只是将四人锁押,往国境内走去。 这场面要是让柳阳羽看见,冯腾不知要被骂得多惨,师父轻松以一敌万,徒弟四人却敌不过一群骑士。 这些骑士加起来也不多,就三四千,毕竟巴斯也尔正在打仗,抽不出那么多人,而这些骑士也都是比较次的,最多也就五六品。 这四人能挡的住四百人,已是耗了许多体力,现在对这几千人的人海战术还是不行的。 这艾琳被抓,自国公主本是无事,亚当斯本可不前往营救,乔迪也是,本可以一走了之,却要跟着并肩作战。 乔迪心里是想着兄弟,而亚当斯跟冯腾李世璋只是朋友关系,但却誓死相随,这是亚当斯对待朋友的态度。 若是换做以前,亚当斯可没有这意识,最多也就是多看冯腾几眼,然后祝他好运。 但是现在,冯腾,李世璋,乔迪是他现在最好的朋友,也是他今生第二三四个朋友,来之不易,岂能不珍惜。 但此次一战亚当斯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打算跟他第一个朋友私奔。自从冯腾帮他解了心结后,亚当斯的决定是一次比一次大胆,也是自己决定将不再懦弱,要让世界重新认识自己。 而对于乔迪来说,冯腾李世璋还有亚当斯也是他的第二三,四个朋友。对他来说这友情也照样来之不易,原与亚当斯认识差不多三年了还没与其成为朋友,一遇到冯腾,什么事都变了。 现在众人虽是被关在了也尔的死牢,但谁都没抱怨,都静如止水。 现在就等着冯腾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救出李晴,众人逃脱。 也不是其他人不愿想,而是冯腾点子最多,其他人在一旁杂嘴只会打乱冯腾思路,这无疑是现下最好的法子。 这死牢的环境是极冷无比,比在外面被风雪吹还冷。好在众人真气还算可以,抵御这点寒冷还算可以。 只是李世璋和亚当斯受了重伤,保起暖来要比乔迪冯腾困难些,还要运功疗伤。 因为受了伤,正好能够静下心来想方法,不用急着逃出去。 四人围坐一圈,现在最重要的是知道李晴被抓到了哪。 按理说被抓来应该同冯腾一样被关进这死牢,但到这那么久了,连影子都没见着,这让冯腾很是担心。 忽闻牢外正有人往里走,听脚步声是两个人,冯腾本来以为来了希望,但一会二人到后,正应了一句俗话,叫“希望越多,失望就越多”。 来的是两个狱卒,白色制服,一个高瘦,一个矮胖。 冯腾虽然见不到李晴,但可以向二人打听一下李晴,冯腾站起靠着门栏道“嘿,兄弟,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跟你们也尔穿着很不一样的少女,就刚被抓来不久。” 那高瘦狱卒道“我看你穿的也和我们很不一样,你跟他是一起的?” 这高瘦狱卒说话的口音有点怪,但勉强还能听出他说的是什么。 还未等冯腾应答,那矮胖的狱卒便憨声憨气地道“那少女啊,听说被国王扔到雪漠荒原去喂鹰去了,可怜了这么漂亮小姑娘。” 这话一出,像是直接挖掉了冯腾的心。冯腾直接瘫坐在地,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做。 被关这已经两三天了,李晴怕是早已坚持不住了,空白的脑子一瞬间全身李晴冻死雪漠的场景。 ------------ 吾乃小战神 第二十九章 雪漠荒原 得知李晴被扔至雪漠喂鹰后,冯腾便着急了起来,虽然那俩狱卒最后还说刚被扔进去不到一天,但身材娇小的李晴又能够抵挡多久。 李晴虽然也练过武,但练的是弓箭,自到了巴斯起,李晴就没碰过弓箭,更何况是被扔至雪漠。 冯腾虽没见过这雪漠荒原,但一听名字便知,那里肯定是什么都没有,没有吃的,没有人,但肯定有鹰,有雪,还特冷。 冯腾联手乔迪,为李世璋亚当斯二人抓紧疗伤,一天之内,勉强能够让二人行动不受阻。 冯腾现下是控制不住自己了,生怕下一刻李晴就惨死荒原。 但即使再急,也要冷静下来思考应对之法,这是冯腾从候院的藏经阁六楼中境界最高的《上清决》所悟出来的“水至清则无鱼”。 这《上清决》可谓是冯腾的一大帮手,不仅教会了冯腾在慌乱之时如何思考,还让冯腾悟出了“人至剑则无敌”,创出了一套“游龙剑法”。 思索片刻后冯腾便打定了注意“嗯”了一声,其他人听这一声“嗯”便知道冯腾是想到了好的方法。 一会后,那一高一矮的狱卒来给四人送饭。冯腾四人现在虽是他们也尔的犯人,但二人的态度却像是伺候着上级一样。 但即使是这种态度,接下来还是免不了被冯腾戏耍。 四人接过饭后,李世璋亚当斯先行开动。那俩狱卒刚想走,李世璋和亚当斯忽然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冯腾乔迪连忙叫了起来“喂,你们怎么了”再看向地上的饭“这饭,饭里有毒。” 那俩狱卒一见连忙开了牢门,视察李世璋亚当斯的情况,当二人蹲下时,冯腾瞬间将二人点了穴,使二人动弹不得。 冯腾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道“师父的点穴手法可真好用”。 接着冯腾将二人死绑住,还堵住了口,拿走二人的钥匙四人便一齐出了门去,走前还把牢门给锁上了。 这俩狱卒虽没对冯腾几人做过什么对不住的行为,但冯腾此行是迫不得已。怕这点穴效果不够久坏了大事,下重手又怕二人受不了,临走前冯腾还连向二人道了歉。 冯腾四人一路潜行,不敢抛头露面,但正因为如此打听不到那雪漠到底在哪。 好在几人逃出也尔城堡还算容易,不然要再次被发现,不止李晴救不了,就连这四人都要葬身也尔。 四人出了城堡,四处打听了好几个时辰,才得知这雪漠荒原是在城堡以西一路下去,便可见那白皑皑的荒原。 但毕竟现在还是在也尔国内,四人逃出的消息也瞒不了多久,刚打听清楚不久,就有骑士到处找他们。 情急之下,冯腾想出一个法子。四人来到一酒馆,依冯腾所说,四其余三人往三方逃走,越快越好。 把骑士甩远了,接着就是躲在暗处,等待骑士追过,再潜行回酒馆。 三人引开了骑士时,正是冯腾前往雪漠荒原之时。 四人通过酒馆阳台,观察着来玩巡逻的骑士。 在经过酒馆的骑士最多时,李世璋先行跳下酒馆,落到大街上,正好位于那群骑士后方。 李世璋向他们吐了吐舌头,嘲讽道“略略略,有种就来抓我啊。” 那群骑士看着李世璋,顿了顿,喊道“抓住他”,话音还没落,几百名骑士便一齐冲向李世璋。 待李世璋跑出几丈后,乔迪跳下了酒馆,大喊道“嘿,我在这呢。” 后面那批骑士转过头,顿了会,朝着乔迪跑去。就在这时,亚当斯跳下了酒馆,把骑士们吓了一跳。 亚当斯道“来抓我呀!”随后与乔迪各跑一方。那些个骑士也被二人拉散了,四五百名的骑士,就这样被三人分散成了三批。那些骑士也没意识道,还有一个人不见了。 冯腾见众人跑远后,立马下了酒馆,走前还顺走了酒馆中的一些干食,还有一壶水。 那是因为冯腾想到了雪漠里肯定是没有可以补充体力的东西,等到了雪漠找到李晴,若没有被鹰给叼了,没有食物也活不了多久。 顺着所打听到的,以城堡向西,一路直下便能到那雪漠。可刚到西路时正看见一辆囚车使来,车上笼子里没有人,之前应该是关着李晴,笼子里还有她碎裂的几块衣布。 由此看来这辆囚车肯定就是载送李晴前去雪漠的车,但消息是昨天收到的,应该也是昨天刚送过去,怎么现在才回来,路程很远吗? 为了以防万一,冯腾从路上一商铺处顺走了一匹马,还未等那商人反应过来,马一到手便驾之狂奔,一路向西。 囚车因为车上有铁笼,行速较慢,这来回一天多的路程对于骑马狂奔的冯腾来讲,差不多半天便到了那雪漠荒原。 进入荒原后,冯腾竟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进了荒原,直到胯下的马四肢僵硬倒地后冯腾才意识到这是已经进了荒原。 周围一片雪白,没有任何植物,更别说是动物了,就连说好的鹰也没看到。 据说这雪漠曾经有无数个囚犯被送进去,但却没有一个出来过,有人还听过这雪漠里有鹰叫声。因此,就有人判断里边有鹰,那些被送进去的犯人肯定是被鹰给吃了。 冯腾徒步深入荒原,虽然脚下的雪不是很厚,天上也没飘雪,但这里的温度比外面的要冷上十倍不止。 但无论这天多冷,都阻挡不了冯腾前进的步伐,因为他知道,自己因为冷而停下来,李晴就会多一分危险,因为李晴也会冷。 寻觅良久,以至荒原深处,但却没有见过一个活人。不过死人尸体倒是挺多,由于天气的缘故,一些尸体保存的挺好。 不过好在这些尸体中没有李晴,这给了冯腾无限的希望。出了这些人的尸体,还有一些飞禽的死尸,看其状应该就是鹰没没错了。 打冯腾进这雪漠起,那些所谓吃人的鹰那是一只没见过,尸体倒是见过不少。 依冯腾猜测,那些骑士什么的根本就没亲自进来过,什么进来的人就没走出去过,被鹰给吃了,不过就是迷路了,冻死在这雪漠而已。 既然没有吃人的鹰,那李晴现在应该是安全的。但寻找了将近天,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也没有找到李晴的踪迹。 冯腾双脚已经渐渐麻木,行走越发吃力,这时还飘起了雪,风也在狂做。 风雪无情,但人有情,一刻找不到李晴,李晴就多一分危险。在风雪之下,冯腾继续费力前行。 直至天亮,虽说雪停了,但温度却是没有上升,找了一夜依旧是未找到李晴的踪迹。冯腾已是再无力前行,勉强多走了几步,就在快要倒下时看见前面有一个身影缓缓移动着。 忽然间不知哪来的力气狂跑而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至相距十余步,两人对眼相望,这一幕在李晴眼里是多么的熟悉。 现在李晴早已是没有半点力气,又冷又饿,现在冯腾的出现,就好像是看到了希望,然而希望在前面身体已是支撑不住了。 冯腾见李晴快要撑不住了,连忙跑上前抱住她。 这一暮暮李晴是多么的熟悉,就像之前梦过一样,对呀,之前确实梦过,只是当时不知道那男子是谁。 直至今天,李晴才明白,冯腾真的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男子。 冯腾连忙从胸前掏出干食和水,水放在胸前,是为了保暖,虽然现在拿出来是冷的,但也不至于结成冰。 冯腾现在的状态没比李晴好上多少,也是又冷又饿,但还是将现在手里的食物和水全给了李晴。 在冯腾的印象中,李晴的饭量不大,手里的食物是完全够她吃的,说不定还能剩下不少。 李晴无力地躺在冯腾的怀里,连眼睛都睁不开,好在冯腾还有着不知来历的力气能够为她喂食。 喂了一些后,李晴终于是睁开了眼,看着冯腾是看得目不转睛,冯腾送到她嘴边的食物也顾不得吃了。 冯腾道“再吃点吧,吃完才有力气走出去。” 冯腾刚进这雪漠没多久就已经知道这雪漠中容易迷路,所以每走一段路程就会做一个记号,好方便走出去。 就在这时,冯腾的肚子发出了抗议的声音。李晴用手撑着冰冷的雪地,勉强的坐了起来 ,嘴角扬起一丝弧度,道“你自己吃点吧。” 冯腾看着李晴,顿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嗯,好。” 冯腾自己吃了几口,喝了口水,再递给李晴,道“你也吃吧。” 李晴知道所剩的食物不多,冯腾肯定补充不了多少体力,反正现在自己的身子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了,笑了笑,道“哼,刚刚都被你给喂饱了,我现在哪里吃得下。” 冯腾笑了笑,道“那好,我就吃了。” 李晴忽然想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皱着眉头,道“我来这是被一辆车送过来的,我被蒙着眼睛,路上听说这雪漠有鹰,你快点吃完,快点走吧。” 冯腾停下了进食,哈哈道“你就别听他们瞎说了,打我进这雪漠开始就没见过一只会飞的鹰,尸体倒是见过不少。” 说起来也是,李晴被蒙着眼,绑着双手,被那些押送的骑士赶到这雪漠深处,路上没有听到一声鹰叫。挣开绳子后摘掉眼罩,也是没看到任何活着的东西。 ------------ 吾乃小战神 第三十章 东岛武士(上) 李世璋在城镇中跑了许久,还是没甩掉那些骑士,无论转多少个弯,变多少条道,弹指间都会重新追上来。 或许是那些骑士的品级与李世璋相当,或许是他没练过轻功,或许是他受过伤,也或许是对这地形不熟。 要换在南唐任何一个城镇,李世璋想逃跑那是轻而易举,随便钻进个青楼,然后从后门出来,再去下一个青楼潇洒。等被找到了就从后门跑出再到上一个青楼潇洒。 但这里,李世璋连这里的青楼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着实把他给难住了。 在逃跑的过程中,李世璋几次想出办法,但都来不及实现。现下又想出一个办法,就是把来不及实现的办法给实现了。 李世璋绕了个圈,回到了原来逃跑路线的中段,接着继续逃跑。 途中有商铺和可以设路障的竹竿什么东西,这些正是李世璋想出来又来不及实现的方法。 李世璋在南唐从没有被这么追过,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能够想出这么一些点子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每跑过商铺,一有又圆又硬小物体都要被李世璋全撒在后头,大部分骑士都给滑倒了。竹竿就一把全都打向后头,足以把那些骑士打退。 那些骑士一被拖住,李世璋就立马转弯,换道,再接着躲进个酒馆。 那些骑士一找不到李世璋便四处乱窜,李世璋躲在酒馆暗处,隐约可看见那些骑士在街上乱窜。 要在南唐的城镇,李世璋哪用受这么多委屈,别说被人追了,就是有人要当面打他,直接自己解决或是扔出些银黄石子就会有人来给他摆平。但在南唐发生这样的事,多半是李世璋调戏了某个有点身份的心上人。 只是没想到啊,自从来了西州,李世璋那颗纨绔的心就不见了。与其说是来了西州才不见了,不如说是遇到冯腾之后就不见了。 等那些骑士走远后,李世璋小心翼翼的走出酒馆,左顾右望,发现那些骑士没在便按照计划,潜行回原来的酒馆。 李世璋一回到酒馆,发现亚当斯乔迪二人居然在里面吃上了。 亚当斯见李世璋一到,便喊道“服务员,再拿副工具来。” 李世璋上前一坐,问道“你们怎么那么快就到了,还,还吃上了。” 乔迪冷冷道“区区骑士,不难逃脱,若不是为了把他们引远点,我们现在已经吃好了。” 李世璋呵呵笑道“也是,你们一个八品一个九品,动作肯定快。” 亚当斯道“快吃吧,吃完再买点东西,去找冯腾,听说那雪漠荒原很冷,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补充体力的。” 李世璋点头道“嗯,也好,那得快点,免得冯腾出了什么意外。” 这边雪漠中又飘起了雪,补充完体力后还剩下一点东西,包起放胸前,以防发生意外。 这风雪越来越大,二人是寸步难行,好在在这雪漠中找着了一个小木棚,应该是那些先前进来的人搭的,现在正好给二人躲避风雪。 这风虽大,但这木棚却是一点不摇晃,就冯腾用力去摇它依旧是稳稳的,好像这些木板入地很深,应该是哪个高人做的。 虽然这木棚帮二人挡了不少风,但这木棚终归不是密闭的,只有一个顶,三面墙,墙上还有一个个小洞,门也没有。 李晴在这棚中坐在地上缩成一团,像是很冷,冷到忍受不了,直发抖。 冯腾体质虽比李晴要好,但面对这种天气,也是难免要抖的。一看到李晴状态,冯腾也很是担心。 她冷,自己也冷,冯腾曾经听他妈孙南琴说过什么抱团可以取暖,想了想,一把把李晴搂入怀中。 李晴也没有反抗,似乎这样真的能缓解寒冷。 俩人靠墙而坐,李晴紧贴在冯腾一旁,上半身完全落入冯腾怀中,似乎很温暖很舒服,居然睡着了。 冯腾也觉体温逐渐上升,反正现在下着雪刮着风,又没有什么危险,倒不如睡一觉好好补充一下体力。 冯腾本是一只手搂着李晴,但自己身子的姿势很不舒服,便慢慢的挪了下位置,保证不吵到李晴。接着便双手抱着李晴娇小的身躯,微微加紧力度,似乎很舒服很满足的样子微笑着入睡了。 二人在冰寒的风雪中熟睡,再大的风再大的雪都冷不到二人,不仅不会冷,在梦里反而更温暖。 风雪停下之时,冯腾也便醒了过来,看着怀里的李晴,感觉整个身体温暖无比。 李晴睡的很熟,整个娇小的上半身都埋在冯腾的怀里,从侧脸看还带着笑意,应该是在梦里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冯腾一抬头,忽然就吓了一跳,使劲控制着自己没抽动身子,看了看李晴,好在没将她吵醒。 冯腾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对面居然有人靠在墙上,还对着刚醒的冯腾挥手打招呼。 冯腾也不敢大声问话,心想他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不然早趁睡觉之时便动手了,“说吧,你是谁,想干嘛?” 那人是一个比冯腾大一点的少年,带着斗笠,衣服穿的有点像东州的服饰,但又不像。整身衣服显得很宽大,下半身像是绑在腰上的裙子,还带着一根长铁棍。 那少年看了看李晴,小声说道“哎呀,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叫浪鸟腾,只是路过,只是路过。” 本来前面那句不是坏人冯腾已经是相信了,但又说只是路过,这话谁信呐。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谁会没事到这瞎转悠啊。不过倒是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少年也是被扔到这喂那所谓的鹰的。 冯腾扬起一边嘴角,道“你是犯了什么事被扔进来的。” 那浪鸟腾似乎不太明白,道“啊?什么犯了什么事啊?” 这下冯腾明白了,没犯事,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而我又是这也尔的逃犯,虽说这少年看起来不像是也尔人,但也有可能跟乔迪一样是个赏金刺客,受了那斯威仁屠的赏金来执行刺杀任务的。 那浪鸟腾挠了挠后颈,道“我就是个流浪的人,我流浪了许多国家。只是流浪到这已经三天三夜了,不知为何就走不出去了。” 冯腾直勾勾的盯着他,心想“难道是我自己想多了?这身模样看起来很是狼狈,看起来真的像是在这雪漠中流浪很久的样子。” 那浪鸟腾倒是没在意冯腾盯着自己,只是看见了冯腾胸前那包露出一角的干食,咽了咽口水道“那个,能不能给我吃一口。” “啊?”冯腾疑惑的看着浪鸟腾,见他正看着自己,以为他难不成是要吃了自己,冷笑了一声,道“哼,想吃我?你有这本事吗?” “阿勒?吃,吃你?”浪鸟腾捂着肚子笑了笑,又指向冯腾的胸前,道“是那个,不是你。” 这下冯腾的怒气是压不住了,以为他指的是怀中的李晴,想吃我就算了,居然还敢打晴儿的主意。 冯腾无奈轻拍了下李晴的肩膀,叫醒了李晴,怒目瞪着那浪鸟腾。 而那浪鸟腾似乎没看见冯腾在瞪着自己,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那包干食。 被叫醒的李晴闭着眼睛轻揉着眼,坐直了起来,问道“这是怎么了,雪停了?” 待睁开眼时正见那冯腾怒气冲冲的望着前方,顺着冯腾的视线望去,便见到了那浪鸟腾,但却不知道冯腾为何如此生气。 冯腾站起了身子,紧握着拳头,道“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那浪鸟腾也跟着站了起来,似乎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就给我吃一点嘛,何必动手嘞。” “哼,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啊。”冯腾一步一步上前,抡起拳头,朝着那浪鸟腾打去。 浪鸟腾一见情况不妙,撒腿就跑,跑出木棚,见冯腾也追了出来,绕着木棚跑了好几圈,冯腾也追了好几圈。 李晴看着二人,刚刚听到那浪鸟腾说吃点,就知道是要点干食吃。可冯腾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呐,为什么会为了点吃的而追着打他呢。 李晴连忙喊道“冯腾你快停下,他不就要点干食嘛,咱给他就是了。” 二人停了下来,半弯着腰喘着粗气,冯腾道“什么干食,他是想吃你,我要不教训教训这禽兽我有愧为人我。” 浪鸟腾疏通了气,道“什么?我就要你胸前的那点吃的而已,我怎么敢吃人呐,我就说有误会嘛,本来就饿,现在一跑就更饿了。” 冯腾站直了身子,挠了挠头,笑了几声,道“你不早说,害我浪费了这么多体力。” 二人走进了木棚,冯腾从胸前拿出那一包所剩无几的干食,分了三成给浪鸟腾,自己收了两成,剩下的五成全给了李晴。 冯腾分给自己那份虽然用手捂着,但李晴一见到自己的分量比浪鸟腾的多就能够知道冯腾分给自己的是少之又少。 李晴拽过冯腾的手,拿出两成放到他手里,道“你多吃点吧,我饭量小,很容易填饱肚子的。” 冯腾笑了笑,心里知道这全部加起来都不够一个人填饱肚子。原本是打算六,四分的,现在又多出个浪鸟腾,从李晴份中抽出了一成已经很难受了,现在只拿了五成的李晴又要分两成给冯腾,冯腾心里是很怕李晴饿出什么事来。 冯腾把刚到手的两成干食递回李晴面前,道“你就赶紧吃吧,我吃这点就够了。” 李晴嘟起了嘴,道“我就要你吃,你给我吃咯。” ------------ 吾乃小战神 第三十一章 东岛武士(下) 吃完了干食,冯腾拿出水壶,摇晃了几下,好在没结冰,剩的还挺多的。 摘了塞口,仰头喝了一大口。想着让李晴先喝,就拿给了李晴,哪知李晴居然拿给浪鸟腾让他先喝。 冯腾挠了挠头,也不说什么,毕竟李晴心地善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没必要去吃这陌生人的醋。 浪鸟腾喝完,李晴没有立刻就喝,而是被冯腾一把抢去,使劲擦拭这壶嘴,虽然浪鸟腾喝的时候是用龙吐水的方式喝的,但冯腾还是使劲擦了好几圈才拿给李晴。 李晴接过水壶,斜眼看了看冯腾,微微笑了一下,也用龙吐水的方式喝了几大口。 喝完摇了几下,剩的不多,递给了冯腾,道“你先放着,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去,剩下一些,以防万一。” 冯腾“嗯”了一声,接过水壶放进胸前。 冯腾仔细打量着这浪鸟腾的服饰,长相特征像是东州人,但东州一般服饰大都相同,浪鸟腾身上这种却从未见过。 冯腾好奇地问道“你是,哪国人啊?” 浪鸟腾道“我,来自东岛国,是在东州南边的一个岛国,与东州隔这一个南海。” “东岛国?还是第一次听说欸。” 冯腾自小生长在乡野,能知道这天下有四大神州已经不错了,现在最多也就知道几个听说过的国家,而这东岛国却是第一次听说。 东岛国,是以整个岛为国,包括周边一些小岛,但总的面积加起来还没有南唐的三成。 现如今的东岛政界分为两党,维明党和维新党。 维新党是为东岛需要革新而生,但维明党却以维护国家为名,阻止着维新党的维新。 而这浪鸟腾,是维新党的人物。而现在为什么会在这流浪,这便无从得知。至于他为什么带着根长铁棍,他说他原先是个武士,佩刀被一个人拿了,除了等那个人亲自把刀还给他,便不再拿其他的刀了。 冯腾问他拿他刀的是谁,他只说是他朋友,被问了这么一句后便找借口说“咱还是快点走出去吧,不然又不知要遇上什么危险。” 冯腾也看出他是在故意找借口,毕竟双方并不相熟,没必要相告那么多。 正当三人准备行动时,远处又走来一人,穿着黑衣服,好像是剑魔,手里还拿着两把剑。 冯腾苦笑了一下,道“看来我们是出不去了。” “啊?”浪鸟腾疑惑道。 “你自己走吧,这一路下去我都有做标记,你沿着标记就能够走出这雪漠。” 浪鸟腾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冯腾,冯腾接着说道“但我有一个请求,带晴儿走。” 浪鸟腾看了看冯腾,再看向李晴,李晴对他摇头示意让他自己走,再看向越来越近的剑魔,道“你仇人喔,不是有句话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嘛,我吃了你们的干食,就让我帮帮你吧。” 李晴上前道“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与你无关,你没必要为此害了性命。” 李晴这么说似乎把剑魔说的很强大,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如此好像更加让浪鸟腾兴奋。 此时剑魔已经到了离三人不到十步,剑魔停了下来,将手中的一把剑扔给了冯腾。 冯腾接住飞来的剑,仔细一看竟是自己的兑泽剑。 剑魔抽出手里的另一把剑,声音很沉,道“我们的账该好好算算了。” 这剑魔如此一说冯腾最为担心的倒是外面李世璋他们,有可能他们已经死在了眼前这剑魔的剑下。 这一想来,冯腾的心瞬间绷的很紧,疼痛不已,捂着心口叫了一声。 李晴不知发生了何事,忙扶着冯腾,道“你没事吧”。 浪鸟腾悠然叫道“请问,我可以插手吗?” 那剑魔沉道“随便。” 浪鸟腾笑了一声,摘下斗笠,露出他那张俊秀的脸,脑后的头发与战神柳阳羽一样,绑着条马尾,把斗笠递给了李晴,道“他没事,真气如此强大,死不了。” 李晴不明白这浪鸟腾所说是什么,冯腾身上忽然又冒起了烟。还未等李晴着急,冯腾便把李晴轻推开,拔出兑泽剑。 冯腾仗着剑,浪鸟腾铁棍挂在腰带上,一步接着一步走上前。 距离逼近后,两人从左右斩击,剑魔后退两步,避其攻势。 待二人各一招攻落下之时,剑魔瞬间横斩出一剑,二人举器格挡,周围的雪花瞬间炸腾了起来。 李晴在一旁看得很是着急,想要帮忙却无能为力,现下又没有弓箭,只能是干看着三人打斗。 有时还看不清局势,每次器具相撞之时总会将周围的雪花激起,有时是连人都看不到。 缠斗了一会,虽说是二打一,但却占不到一点便宜。 从局势来看,这浪鸟腾的品级不低于九品,但似乎又比不上十品。再加上这不知是遇强则强还是遇强更强的冯腾,打得还如此吃力甚至是占不到便宜,想必这剑魔的实力不仅仅是战爵那么简单,说不定跟南唐的战神柳阳羽比起来还能打上几十来回。 三人器具再次相撞,周围的雪再次被激起,冯腾二人连连后退,而剑魔却是一动不动。 浪鸟腾的身子忽然压的很低,右手拿着铁棍直指剑魔,身子忽然如疾风般冲刺而去,棍尾直刺向剑魔。 剑魔往左后半转刚好躲过攻势,冯腾紧接而上,也是提剑直刺向剑魔,本以为这次趁虚而入可以刺中,却被其纵剑挡于身前。 就在这时,冯腾使出了刚创不久的游龙剑法,剑身贴着剑魔的剑直滑而去,冒出几点火星,至半截后忽然向右甩动剑柄,剑身便随剑柄而去,刚好剑尖划到了剑魔,划出了一道小口子。 接着,剑魔在一瞬间出剑,横斩向冯腾。刚出完招的冯腾要按照以前铁定挡不下这招,但如今是悟出了个出而不收,收而不全的剑法。 冯腾再次甩动剑柄,剑身如游龙般迅速纵挡在前,这才挡下了这一横斩,不过两剑相撞瞬间,冯腾也随着激起的雪花飞了出去。 在这时,那浪鸟腾却把铁棍收进了左边腰带里,身子却压的很低很低,忽然就一个劲的往前冲,也不拔出铁棍。 只见那剑魔微微一笑,也跑动了起来,与浪鸟腾相冲而去。 两人将欲交接之时剑魔横斩出一剑,浪鸟腾右手半抽出铁棍纵挡于身前,待其剑身完全滑过后忽然向右后转身。就在那一瞬间,浪鸟腾抽出长铁棍重重的砸在剑魔腰上。 在场的冯腾和李晴都惊呆了,这剑魔的功力自己是领教过的,况且这一斩还有跑动助力,这浪鸟腾居然给挡下来了,还打了剑魔一棍。 这时几人都停下了动作,唯有浪鸟腾把铁棍插进腰带里,就像是把刀插回刀鞘里一样。收完铁棍,便向剑魔恭手行了个礼“前辈,承让。” 这时冯腾才意识到,是剑魔放了水,就刚刚那一笑,像是很期待的那种笑。如果刚刚浪鸟腾手里拿的是刀,那这剑魔估计已经死了。 终于,那剑魔开口了,“东岛武士的拔刀斩果然名不虚传。你们走吧,是我输了。” 这句话,让冯腾瞬间既震惊又佩服,为了试这浪鸟腾这招拔刀斩而放了水,输了语气竟也心服口服,这风范可是十足的高手高手高高手都比不来的呀。 冯腾李晴也抱歉道“晚辈告辞。” 这剑魔定位虽为十品战爵,但普天之下可没有一个十品高手能打得过他。要是天下没有柳阳羽,那这战神的称号便非这剑魔莫属了,只可惜,他与柳阳羽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 剑魔虽未和柳阳羽打过,但年轻时却跟南唐十三候院前院子梅立群打过,梅立群能与柳阳羽过五十多招才败于内力。 在南唐开国之初,为保边境统一梅立群受命征服西边国境,不小心犯了也尔国境,便被迫和剑魔打了一架。 两人打了一天,都伤痕累累也未见胜负,最后是剑魔主动提出休战,说是佩服梅立群的武艺。 而在那次与梅立群大战之后,能够让他受伤的就只有冯腾那一剑和浪鸟腾那斩腰一棒。 冯腾三人走后,这剑魔忽然就在雪地里大笑了起来,笑声久久不止。其中像是只有纯粹的笑,没有夹杂着其他感情。也像是遇到了许久未见的老友,非常开心罢了。但至于到底是为什么而笑,那是真令人费解。 在冯腾现在的心里,李世璋几人已经死在了剑魔手里的剑下,虽然很敬佩他,但就这样离开还是很不甘,但又拿他没办法。 好在他见李晴还是笑脸盈盈,心里有一丝丝的安慰,就暗暗祈祷她永远不要知道此事。 但这一想法,在出了雪漠后就彻底被打破了。李四三人和冯腾三人撞了个面照面,冯腾顿了一下,嘣的一下就跑上前搂住三人。 三人也不急着推开冯腾,也象征性地抱住冯腾,似乎也很担心冯腾的安危。 李晴悠悠地走了过来,对着冯腾道“瞧瞧你,不就几天没见嘛,激动成这样。” 冯腾松开了三人,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一下。 虽然知道三人平安无事,但还是不敢让李晴等人知道自己以为李世璋三人已经死了,毕竟兄弟面前,面子难找啊。 这时后面的浪鸟腾走到冯腾面前,行了个礼,道“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冯腾搭着浪鸟腾的肩膀,道“如果有去南唐,记得来找我。” “嗯”浪鸟腾转过身,两手一端悠悠走去。虽然不知道冯腾在南唐住哪,但有缘总会再见的。 ------------ 吾乃小战神 第三十二章 人性本善 这一见面冯腾就如此热情,差点把带来的食物给忘了。李世璋一拿出食物,冯腾便立马抢过,坐在雪地上便吃了起来。 在场的几人也一同围坐,说说笑笑。吃着吃着冯腾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转过头,那浪鸟腾居然正坐在自己旁边,还吃着东西。 冯腾吓了一跳,嚷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 浪鸟腾吃了口干食,道“我闻见食物的香味就来了。” 其实冯腾倒真希望他来,毕竟救了自己和李晴,总得报答报答他。 但刚刚冯腾明明看着他走去,现在又忽然出现在这,来无影去无踪的,冯腾开始这人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不可能连在场的九品高手乔迪也察觉不到。 但这些都不过是冯腾自己的幻想,那浪鸟腾走来时冯腾吃得正投入,几人开始围坐之时浪鸟腾也跟着坐下了,其他人发现了就是没说什么罢了。 吃饱了冯腾就带着几人一齐上路,这时冯腾问浪鸟腾要去哪,浪鸟腾的回答是“随你去南唐看看吧,世界那么大,我也不知道去哪。” 冯腾笑了笑,道“好啊。” 一旁的李世璋几人对这浪鸟腾也不反感,他带着斗笠,衣着少见,说不定是个什么大人物。 几人刚出了城堡西路,竟有一队人马在西路出口等着冯腾几人,为首的是一个拿着刀的年轻男子。 看其装着像是贵族,看其身材气质像是个高手。也尔战爵有一剑一刀一弓,看这人领兵的架势应该就是其中的一刀,亚瑟。 巴斯有五个战爵,四个上了前线,这也尔有三个,却只有那一弓上了前线。也尔这么做也是因为本国年轻人实力强,光七品的就要比巴斯多上一半。 但那些七品八品的都被派上了前线,留在城中的都是一些低品的骑士,之前才能让冯腾兄弟四人以一敌百。 巴斯有人预言,这也尔如若继续如此行径,不久后必定灭亡。 也尔派上前线的,除了那些七八品的外,其余六品以上的也都被派了上去。巴斯前线有三个战爵坐镇,虽然高品骑士没有也尔多,但人数却是多上不止一倍。等也尔那些六品以上的全部战死后,也尔定再无力抵抗巴斯,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此时在冯腾眼前的这队人马,除了战爵亚瑟最高品级的也就只有五品了,这对冯腾几人来说是没什么威胁的。 至于战爵亚瑟,打败他也就是多费点力而已。剑魔的实力在他之上,在雪漠中却被浪鸟腾和冯腾打败,虽然最后是放了水,但放水之前冯腾还能划他一剑。 而此时冯腾这边有两个九品实力一个六品,还有冯腾这个不知是遇强则强还是遇强更强的三品,对付这么些人完全是游刃有余的。 冯腾等人拔刀拔剑,正准备迎战之时后面剑魔出来了。正在大家都以为完蛋之时,那剑魔居然完全略过冯腾几人,走到亚瑟面前,沉沉说了句“抓不住他们几个的,让他们走吧”,话一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直走而去。 那亚瑟哼了一声,双手插着腰带,仰头看着天,道“回去吧,咱等了这么久,也没见什么人出来。” 待亚瑟等人走远后,冯腾等人尴尬地收起了器武器。 这些也尔战爵看起来好像不太听那国王斯威仁图的话呀。剑魔看起来好像就是借着这战爵的名义到处比武,为满足他那颗好胜的心。 至于会听斯威仁图的话去巴斯找艾琳,是他可怜艾琳。他知道艾琳善良,但却有这人屠父亲,有时斯威仁图发怒时艾琳正好在旁边还要被他拿去出气。 有好几次都是剑魔阻止了斯威仁图那施了一半的暴行,这也是剑魔的另一面。没有人会生下来就喜欢比武斗狠,有一句话叫人之初,性本善,而这剑魔也不例外。 艾琳发现剑魔的另一面后便跟他成了朋友,有时不注意就把她喜欢亚当斯的事说了出来。剑魔当时觉得亚当斯可能会害了艾琳,所以在孤得镇见艾琳与其一起便能看出他就是亚当斯,怕他真的害了艾琳便起了杀意。 不过现在想来,艾琳若是跟着亚当斯走了也就不用再受她那人屠老爹的虐待。此次艾琳回国,免不了被拿去出气,是剑魔后来救了她,把她藏了起来。 而这一件事只有亚瑟知道,亚瑟跟剑魔差不多,只是太过游手好闲,若不是斯威仁图给他下命令他是打死不会动一下,命令一下,面子还是要给的,这就来拦住冯腾他们了。 拦是拦住了,面子也给了,也就把他们给放了。 冯腾等人出了西路后便加紧远离了城堡。 但这步伐一快,脑子转的也快,不经意间就想起了南唐西境的木屋,这掐指一算也快过年了,忽然间就有一个想法,带着这一大伙人去木屋过年去,那儿可从没有这么热闹过。 走着走着,冯腾忽然就被一间服装店给吸引住了,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心里是想给二老买点东西,但身上又没钱。 众人看着冯腾,只有李晴猜出了他的想法,挽着冯腾的胳膊道“你想给二老买礼物吧,你把我…我们带回去说不定就是给二老最好的礼物了。” 李晴这么一说,其他人倒是明白了,此时在场的也就亚当斯有带点钱,而他也豪不吝啬,直言道“你想买什么就买,我给你出。” 冯腾倒也没客气,拍了下亚当斯的肩膀就走进了店里。 众人一齐进了店,但只有冯腾和李晴在精挑细选,其他人却都站在了柜台口。 二人挑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选好,选了一见大棉披风,说是给他爹批的,那南唐西境冬天的温度可不必西州差多少。还有一条大棉围脖,是给他娘的。 二人一到柜台,亚当斯便站了出来,结完账后身上也就空了。现在离出也尔国境也不远了,可得趁这有体力加紧出发了。 众人离开后,柜台的掌柜忍不住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喃喃道“这么多人,还以为是能来笔大生意呢,这么抠门。” 走了许久,终于是到了那条十里长林道。虽然曾在这厮杀过,但此刻彼此所聊得话题足以让他们忘却几天前那不好的回忆。 冯腾指着亚当斯和乔迪,笑道“你们两个该不会没过过年吧?也对,过年是我们东州的习俗,你们那没有,那这次你们就开开心心的过。” 李世璋搭着冯腾的肩膀,道“这年我到现在过了有十九个,但每年都过得差不多,不过还从来没有在乡下过过。” 冯腾以为,乔迪和亚当斯都没有过过这新年,其实乔迪已经过过了几次,过了四次,是从认识祝语兰后便开始过这东州新年。 几人边走边谈笑着,走到离出口不远时地面上的雪竟有些泛红。 这雪为什么会泛红冯腾几个男的是一清二楚,而李晴以为是有刺客在这里杀过人,连忙挡在众人面前叫道“小心有刺客。” 冯腾几人刚刚的笑脸瞬间不见,相视几眼,最后是李世璋说道“说就说嘛,你那么担心我妹的安危,让她知道又何妨。” 李晴一脸茫然,对着冯腾道“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李世璋道“人家为了你,在这杀了好多人呢,有好几批,最后那批至少有几千人呐。” 冯腾不想说,是因为他知道李晴在乎自己,关心自己,若让她知道曾经为了她冒这么大的险肯定会着急当时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果然不出冯腾所料,李晴捂着嘴,对着冯腾道“那,那你有没有受伤?” 冯腾双手搭着李晴双臂,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嘛。” 旁边李世璋忽然就埋怨道“哎呦喂,我们也是出了力的好吧,我和亚当斯都受伤了,你不关心亚当斯也就算了连你哥我也不关心关心。” 见冯腾如此生龙活虎,在雪漠中又能与剑魔对打,想必是真的没受伤。李晴对着李世璋道“是是是,我哥哥最好了。” 李世璋头侧头看着天,道“这还差不多。”可李晴也没多搭理,而是走到亚当斯面前微蹲了一下行了个礼,道“多谢十一王子出手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尽。” 李世璋一手搭着亚当斯的肩膀,一手点了一下李晴的鼻子,道“瞧你说的,我们可以说是患难之交,是兄弟,你是我妹妹也就是他妹妹,帮你不是应该的嘛。” 李晴起先不明白李世璋在说什么,但一看见亚当斯脸上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似乎明白了,李世璋的话里重点不是用不用道谢,而是兄弟,妹妹。刚才李晴对李世璋的道谢方式与对亚当斯的道谢方式颇有不同,而亚当斯从小就没受过兄弟们的友好对待,估计就是因为这个,亚当斯想起了这些事脸上才不太高兴。 而李晴也看得明白,想了一下,对着亚当斯笑道“是是是,我哥哥对我最好了。” 亚当斯一见,露出了笑脸,嘿嘿道“这不是,应该的嘛。” 李世璋外表虽是吊儿郎当,但其实他心里,细得很。在巴斯孤得镇能够看出爱妮汜的心事,而现在又能看出亚当斯的心思,这可跟那个传闻喜欢调戏少女美妇的顽劣太子不太相像。 或许,就是为了装给他那看不起自己儿子的父皇看的吧。 ------------ 吾乃小战神 第三十三章 木屋 腊月二五 冯腾几人进了南唐国境,住在了西境冯腾家的木屋中。 房间只有两个,李晴依旧和孙南琴住一个屋,睡一张床。但其他人包括冯腾老爹冯合同在内可就没那么好了。 本来冯腾父子两睡床,其他人睡在地板打铺。但那李世璋却死厚着脸硬挤上床,最后要不是冯合同让了出来,谁也没法睡,但冯腾哪能让自个老爹睡地板,便出了主意自己睡地板。 到地上打地铺,旁边烤个火炉,也不比床上冷,反而因为人多而更加暖和。这次招待不周冯腾也向乔迪几人道了歉,但几人也没太在意。 像乔迪这种赏金刺客露宿街头都已是平常的事,哪会嫌弃这木屋,浪鸟腾也是,经常流浪,还曾与冯腾李晴在也尔的雪漠荒原中过夜,定是不会嫌弃。 但是亚当斯就不同了,从小可以说是娇生惯养,虽然有八品实力还上过前线,但那些贵族就因为他是阿里斯最疼爱的十一王子而处处不敢让他受险。但是现在,他睡的比谁都香,可能是这冯腾几人给了他从未感受过的“真正”的兄弟情吧。 腊月二六 一大早,冯腾所在的右屋这边是都起了床,一出房门便有丰盛的早餐。虽然只有一盘鸡肉,几碟菜,对于李世璋亚当斯这些贵族可能没什么,但对于冯腾这种乡野人家算得上是极为丰盛的了。 几人围坐在一起,孙南琴一直忙活着各位的早饭,却一直不见李晴出现。冯腾一进左房才知,李晴是还未睡醒,进房前冯腾还刻意叫了一声“晴儿”,声音挺大,但是没有一点动静,可见李晴昨晚是很晚才睡。 冯腾为她拉好了棉被,看着李晴的脸忍不住点了一下鼻尖,这么轻轻一点,李晴竟然醒了。 冯腾微笑着道“醒了。” “嗯。” “昨晚很晚才睡吧。” “昨晚和伯母聊了一个晚上,没睡多久。” “要不先起来吃点东西,别饿着了。” “嗯。” 起先冯腾还以为是李晴还睡不惯这硬床才晚睡,但现在想想自己是愚蠢至极,之前便在这张床上睡过一个多月,又在雪漠里过过夜,都没叫过一句苦,现在又怎会不惯呢。 冯腾带着李晴出了房门,李世璋一见,调戏道“哟,小俩口出来了。” 乔迪他们一听只是笑了笑,但冯合同和孙南琴听了就不一样了。昨天刚见到李晴时还得行礼,是李晴死活扶住他们,膝盖才没着地,现在李世璋说冯腾与李晴是小俩口,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担心。 昨天一到木屋,天色已晚,夫妇二人没来得及问清冯腾这几个朋友的身份,但是冯腾亲口说他们是兄弟朋友才放心让他们住下。直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李世璋等人的身份名字。 一桌四边,冯夫妇对门而坐,李世璋亚当斯共坐右边,浪鸟腾乔迪背坐于门前,李晴冯腾则同坐左边。 八人看着桌上的饭菜,看了好一会,都没动筷子。接着众人皆把眼光转向冯合同夫妇,夫妇二人这才意识到他们是在等自己动筷子,自己还傻傻的等公主李晴先动筷子。 冯合同急忙点了下头,拿起了筷子,笑道“快吃快吃,饭菜凉了不好吃了,这没那么多规矩。” 浪鸟腾拿起筷子,双手合十夹于虎口,道“我开动咯。”众人对这行为也不多于多加理会,可能就是他们东岛国的礼俗吧。 吃了一半,冯合同忽然问道“还不知几位尊姓大名呐?” 冯腾本想为其介绍,但却被李世璋抢过,道“我来给您老介绍吧,我旁边这穿蓝色衣服的是西州巴斯十一王子,这黑斗篷黄头发的呢是北州的,叫乔迪,这穿着裙子的呢,是东岛国的,叫浪鸟腾,而我,乃南唐太子李世璋是也。” 冯夫妇二人呆呆的望着李世璋,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回过神后连忙起身将欲行礼。李世璋连忙把二老扶住,道“我们呢,都是冯腾的兄弟,您二老也不必行礼,都是一家人,你们以后叫我李四就行了。” 冯腾冷笑了一下,道“你呀,就是脸皮太厚,我都没说我们是一家人你就说了。” 李世璋拍了下桌子,道“哎哟,你将来要娶了我妹还不是一家人。” 冯夫妇二人尴尬地看着李世璋,又看着冯腾李晴,心里是极为复杂。之前那个一见李晴冯腾亲密就高兴的劲现已是化为了乌有。 …… 冯腾一行人来得匆忙,冯夫妇二人所准备过年的东西寥寥无几,虽然也准备了冯腾的份,但也只够他们一家三口。 这忽然来了这么多人,二老还准备把家里那头黄牛给宰了,但被冯腾给阻止了,说是杀了可惜,况且家里没有其他的牛了以后耕田可麻烦了。 冯腾带着李晴到牛棚里看那黄牛,那黄牛一见李晴便叫个不停,还要拿脸去蹭李晴,李晴连忙躲到冯腾身后。 冯腾笑道“哈哈哈,你看你长得,连头牛都喜欢你。” 李晴嘟嘴道“哼,你就会欺负我。” 那黄牛见蹭不到李晴,便想蹭冯腾,像是许久没见兄弟久别重逢。 冯腾推开黄牛,道“诶诶诶,别急,等有时间拉你出去走走。” 冯腾搂着李晴,出了牛棚,还去旁边那鸡窝看了几眼,那些鸡一见李晴也是拍翅鸣叫着。 二人走到树下,坐在白皑皑的地上,李晴靠着冯腾的肩膀,冯腾背靠着树,看着李四几人帮二老忙这忙那的,一叫便动,倒也挺勤快。 “李四,帮我把门前那堆木材搬来。” “好嘞,伯母您稍等。” “乔迪,过来帮忙劈柴。” “这就来,伯父。” …… 冯腾笑了笑,道“你说,会不会将来四海八荒都有我的朋友。” 冯腾问完,竟没动静,转过头,原来李晴是靠着自己的肩膀睡着了。 冯腾扬起嘴角,搂着李晴,看着眼前那白皑皑的一片。 这一幕,被冯夫妇看见了,若是放在以前,他俩不知有多高兴,但现在知道李晴的身份是公主,便也有些但心。 二老是不太想让冯腾牵扯进什么皇族的勾心斗角中去的,毕竟那样性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 现在的心思是娶了李晴也好,就希望这公主李晴能和冯腾远离朝政,隐居于此,一辈子无功无名也是无所谓的,只要性命在就行。 李晴这一睡,直接从早上辰时睡到下午未时,冯腾也就坐在那看着众人干活直到李晴苏醒。 李晴一醒,一见天色便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连忙向冯腾道歉“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冯腾微微一笑,抬手点了一下李晴的鼻子,道“没事。家里没鱼了,叫上李四他们,咱去河边抓鱼去吧。” 李晴揉了揉眼睛,道“好啊。” 冯腾起身,甩了甩胳膊,叫上了李四他们,拿了一把鱼竿,竹篓,还有一把柴刀,还把牛棚里的黄牛也牵了出去。 冯腾拉着牛,众人拿着工具跟在身后。冯腾忽然停了下来,拍着牛背,对着李晴道“晴儿,要不要骑牛背上。” 李晴一脸嫌弃,摇了摇头。 众人笑了笑,李世璋道“哈哈哈,你的晴儿嫌弃你了。” 冯腾不屑地“切”了一声。 转眼已是到了河边,这的河因天气的缘故,河面都结了冰,这也是冯腾早料到的,所以带了把柴刀过来破冰。 把牛牵到一边,冯腾就准备下河,冯腾一下众人也跟着下。 拿起柴刀破了一个冰口,李世璋则抢过鱼竿,立马就把线往里扔,还边嚷着“给我来,看我给你们吊一条最大的。” 可话虽这么说,等了一炷香可是什么也没等到啊。李世璋抱怨道“这河都结冰了,该不会没鱼了吧。” 冯腾拍了一下李世璋的头,道“那是你技术问题,我们这的鱼可不搬家。” 一旁的乔迪笑道“李四,你刚刚一直在抖脚,就算有鱼也被你吓跑了。” 浪鸟腾抢过鱼竿,道“还是我来吧。” 浪鸟腾让大家都坐于冰上,围着冰口,狼鸟腾若此时带个斗笠,说不定有人会觉得他就是个渔夫。 不一会,身旁的鱼篓里便多了几条大鱼,小鱼也有不少。冯腾不禁赞叹道“技术不错啊,可比李四强上百倍啊。” 乔迪道“像他这种浪客,这垂钓技能都是入门的吧。” 浪鸟腾笑了笑,道“不错,抓鱼捕鸟,下河爬树,这都是我的基本技能。” 乔迪道“也正是因为如此,你的实力才不在十品之下吧。” 乔迪这话虽没恶意,但他为什么会知道这浪鸟腾的实力确实把狼鸟腾给呆住了,道“啊?嘿,都是些有的没的,实力太强,不好。” 就在这时,岸上的黄牛居然也下了河,跑到众人身边跑了跑去,还跳了几下。吓得众人连忙上了岸,几人上岸后,那冰也就裂开了,好在黄牛识水性才没给淹死。 冯腾把黄牛拉上岸后,李世璋嚷道“你怎么不把牛绑住啊。” 冯腾道“嘿嘿,都是朋友,绑它干嘛。” 李世璋道“嘿,你还跟一头牛做朋友,你拿我们当什么啊。” 冯腾道“你我不知道,他们都是我兄弟。” 这话一出气的李世璋不知该如何反驳,几人包括李晴在内都在笑话他。 好在最后那篓鱼没给掉河里,要不然这一次浪鸟腾可白忙活了。 ------------ 吾乃小战神 第三十四章 天仙下凡 腊月三十,除夕。 木屋里的人老早就起了床,屋子没什么装饰,连一春联都没有,但还是个年味十足。这是冯腾一家子第一次有三个人以上在这木屋过年。 杀了只鸡,还有昨天冯腾带人去打的野兔什么的,再在屋前搭个烧烤架子,忙活完已经是下午了,就等晚上跨年了。 一忙活完,冯合同就穿上了冯腾给他买的那条大绵披风,孙南琴也把围巾裹上了。 这俩玩意在这可稀罕了,乐得二老笑开了花,再加上李世璋说“这俩件,可是连咱南唐皇宫都没有的”,二老更是珍惜无比,恨不得现在就脱下来好好保存着。 闲来无事,李晴带着冯腾到火炤旁,说是要做什么糕点。但这里材料只有冯腾家自个磨的面粉,不过还是做出来一些白面糕。 李晴拿起一块糕,闻了闻,道“我之前在宫里看过那些御厨做过,虽然他们不肯教我,我就多看了几遍,便看会了,现在做起来还是不错的,虽然没他们做的好看,还只是白面糕。” 冯腾也凑近闻了一下,道“嗯,不错,很香。” 李晴把手里的面糕送到冯腾嘴边,冯腾看了李晴一眼,微微一笑,咬了一口,边嚼边说道“嗯,闻起来香,吃起来更香。” 李晴挂着笑脸,道“那拿去给哥他们吃吧。” 冯腾立马制止了她,道“不可,你不是不知道,你一拿出去一眨眼肯定就没了”拿起一块面糕,送到李晴嘴边“你自己先吃一块,别自个忙活了还没得吃。” 李晴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笑道“嗯,也是,哼哼”把手里的半块面糕再次送到冯腾嘴边…… 天一暗,烧烤架子便升起了火,烤上各种肉菜。冯合同不知从哪拿出来一大坛酒,就连在这生活了十八年的冯腾也是一脸惊讶,像是也从未见过这酒。 经冯老介绍,这酒是在冯腾出生前酿的,一直埋于冯腾李晴经常去的那棵树下,埋了两坛,说是承载了他和孙南琴很多的回忆。 冯腾往那树下一看,果然被挖了个洞,之前还一直没发现那树下有酒。 每人各倒了一碗,包括李晴与孙南琴,一齐举起碗,喊了声“干”,一饮而尽。 光是喝酒吃肉,没意思,李世璋忽然道“妹,你不是见过宫里舞女跳舞嘛,要不,给大家来一段。” 李晴道“哼,我是见过但又没学过,我怎么会跳。” 冯腾道“你光看就会做那糕点,相信跳支舞也难不倒你吧。” 李晴微歪着头,微瞪着眼睛,道“你想看?” “嗯。” 乔迪和亚当斯笑道“你的冯腾都想看了,你不来一段?” 冯腾想看,李晴便打算跳一段,再加上乔迪等人这一刺激,现在是想把毕生所学都使出来。 李晴起身走到众人面前,心里虽然想跳,但还是有些害羞,若此时只有冯腾一人在场,多跳几段也是无所谓。 虽然害羞,但还是扭起了身子,高伸起双手,袖口滑落,露出他那洁白的肌肤。身体带动手部扭转,手带动身体扭转,虽无配乐,但还是尽显一个花季少女的曼妙身姿。再加上这绝世的容颜,犹如天仙下凡,冯腾更是沉醉于其中,李晴不停,冯腾便一刻不得清醒。 李晴一跳完便回到冯腾身边坐下,冯合同则把刚烤好的鸡腿鸡翅递给李晴。 这种乡野的生活虽好,但有些人的身份就注定了他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亚当斯道“我最近收到暗报,黑使团又到巴斯做乱,明天可能我就要走了,” 李世璋拍着亚当斯的肩膀,道“呵,没事,联姻的事我会跟我父皇说清楚,你就放心回去吧,有空常来看我们就行。” 冯腾道“明天,我们也该回皇宫去了,毕竟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冯腾不明言何事为的就是不让冯合同孙南琴担心,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带着李晴抗了旨,不得当场晕了过去。 接着,浪鸟腾也说要离开,说是想自个游玩这南唐,不想跟着去皇宫。 现在想跟着去皇宫的就只有乔迪了,毕竟他那朋友祝语兰可是好久没见过了,冯腾李晴又时常在其面前秀恩爱,必定想见她,就差疯了而已。 一坛酒喝完,肉也就吃完了,刚好过了子时,跨了年,收拾收拾东西便回木屋睡觉去了。 众人进屋便倒,唯独冯腾睡不着觉,独自到屋外树下坐着,埋了那冯合同没来得及埋回去的洞。 然而冯腾与李晴似乎心有灵犀,冯腾睡不着李晴也没睡,一出木屋刚好看见树下的冯腾。 二人同坐赏月,但心就是静不下来。 冯腾道“我总觉得此处回宫必有大事要发生。” 李晴道“跟父皇把事情说清楚,他肯定会同意的。” 冯腾淡然一笑,道“哼,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唉,有时候是真羡慕李四的性格,吊儿郎当,无忧无虑。” 李晴道“你可别被他给骗了,他这人可精着呢。” 其实这段时间冯腾也看得出来,一切尽收眼底。李晴还说起了李世璋以前的事,最有趣的是有一回和那些候子斗智斗勇,也是唯一一次打败了那些候子不被李安邦惩罚的一次。 那次,是那些候子无故找李世璋的麻烦,在宫道里无故辱骂李世璋,遇见这种情况李世璋自然是忍不住的。李世璋无视他们,等相离了二十余步远后忽然对他们大骂道“你们是有娘生没娘养是吧,没人教你们漱口啊,嘴巴那么臭。” 那些候子被这么一骂,立马追上去,李世璋也是撒腿就跑。当然,光骂这一句可不过瘾,心中早已是算好,将他们引至云宫,趁那些候子没追上时接借着他们的名义大骂那些云宫高手,然后立马就跑。 那些高手刚想追时,恰好那些候子追来了,就这样,云宫高手和候院候子大干了一场。 经李晴解释,这云宫进不去,得算好什么时候外边有人,路线距离也要算好,这才有了云宫候院大战的场面。 听说最后是云宫伊亮被李安邦骂了一顿,那些闹事的候子也被废了修为,赶出候院。这或许也是其他候子这么痛恨李世璋的原因之一吧。 冯腾呵呵一笑,本以为他是要说李世璋聪明什么的,没想到却是关心处罚问题,道“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云宫那些人就是伊亮被骂了一顿,候院的怎么就要被废修为呢。” 李晴道“管理制度不同罢了,云宫高手由总管伊亮直接掌管,对他们可以说就像是对儿子一样好,云宫所有人都愿听令于他,伊亮又只有父皇能够管理,这是为了保护这个部门不会因此溃散。 而候院本来是为培养德高望重的战候文候,那时是由云婆婆代掌院,父皇虽然没有骂云婆婆,但她知道无法不立,这种好勇斗狠之徒也不配成为战候,干脆就直接废了他们的修为,赶出候院。” 冯腾一脸吃惊,之前见到那云梦竹感觉还挺慈祥的,没想到在李晴嘴里她还挺严厉的,不对,是特严厉。 仔细一想这李四倒也挺聪明的,知道以退为进,正如祝语兰的捭阖剑法中的一句心法“捭阖有度,方能无敌于天下也”,该跑时就跑,该搞事情就搞。 冯腾一想到这捭阖剑法,便不禁暗叹道“这将剑法跟谋法结合得如此完美,世间罕见那,估计是别说罕见了,世上可能就这么一套。 阖可诱敌深入,捭可突击制敌,一招一式皆应势而变,随利而幻,变幻可乃世上最无穷者也。” 农历初一 一早,各个该走的都走了,亚当斯回了巴斯,浪鸟腾则深入南唐,一探这发达大国的风采。 冯腾几人,则是到等到了中午才走,原因无他,就是等李晴冯腾起床。吃完饭二人还得坐一会,跟冯夫妇二老道别才肯走。这前几日还热热闹闹的木屋,这一下子就又变回原来的模样,但却比之前要冷清很多很多,可能就是因为这里热闹过吧。 三人走了一个下午,连一个村子都没见着,好在是有从木屋带了吃的出来,夜晚也就只能在野外露宿了。 而在这之前,乔迪早已自行离去,说是要暗中潜行,不想抛头露面,会以为一直跟着冯腾三人,时而或前,时而或后。 李世璋埋怨道“都怪你们,要是早点出发我就不用睡在野外了,多委屈啊我。” 冯腾道“连你娇贵的妹妹都没叫过苦,看了这娇贵用来形容你更合适喔。”说到娇贵的时候,冯腾故意加重语气,意是让李晴听出他在讽刺李世璋,要不然可要像上次在木屋那样,说她一句万金之躯就生了气。 而兄妹二人自然也是听了出来,李晴只是笑了笑,而李世璋则是愤愤不平,道“那是,那是她跟你在一起,你要让她离开你试试。” 不用试冯腾也知道,李晴是绝不会说一句苦,但也不用用向李世璋明说,而且冯腾还调戏了他“你呀,就是想女人了。” 这话一出李晴可就不乐意了,不是因为李世璋,而是这话从冯腾嘴里说出来就吃醋。捶了一下冯腾,道“你也想女人了?” “哪敢啊。” “哼。” 打打闹闹就这样过了一晚,接着又走了几天,好在路上有几个城镇,好在镇里边有进过宫的官员还是认得李世璋的,送了三匹马给三人,才能省点脚力。 虽然急着赶路,但路过了西江冯腾李晴还是想停下来,给那死在伊经拳下的刘六上柱香。这想法才刚刚冒出,没想到就碰到了那张三在办案。 ------------ 吾乃小战神 第三十五章 厉鬼杀人再现 刚进西江城就遇见了老熟人张三在办案,凑近一看,原来是案子解决了,擦完了屁股在穿裤子呢。 张三一见到李晴便立马向其行礼,但却不知一旁的李世璋竟是太子,李世璋也没太在意,对这凡俗礼节也是早已厌透了。 但冯腾一介绍起来张三还是手忙脚乱地行了礼,李世璋则挥了挥手,道“起来吧,起来吧。” 冯腾开门见山,道“我们想去祭拜刘六,请问,他所葬何处。” 正当张三想开口时,却被不远处一跑来的士兵抢着叫喊道“大人不好了,大人,三街发生命案了。” 冯腾李晴一听,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就先放下了祭拜一事,打算跟着张三了解一下案子。李世璋一听他们俩要查案,倒也挺新鲜,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案子是怎么查的呢。 据张三介绍,这三街住的都是一些小富商,在当地也都是有点名声的。发生命案的也正是一个富商,名叫郑汇传。 到现场一看,这死相极为残忍,冯腾连忙捂着李晴的眼睛不让她看。 这郑汇传是死在自个的房间中,没有明显伤口,死法跟两年前刘六所接的厉鬼杀人案极为相似。这就勾起了冯腾李晴的心,二人本想了解一下就走,没曾想这居然跟刘六有点间接的关系,倒不如就将它破了就当送给九泉之下的刘六一个礼物。 在这时,一个长得挺俊俏,但是有点矮的人进了这郑府来到了案发现场,对着张三恭手道“赏金侦探,王吉星,参加大人。” 张三忙走到那王吉星面前,道“你来得正好,这宗案子跟你之前所破的厉鬼杀人案极为相似,你可是来接这案子的?” 王吉星道“正是。” 原来这王吉星就是当年先于刘六破了厉鬼杀人案的那个赏金侦探,但今天这相似的案子为什么来得这么准时。 这疑问后来被张三给解了,说是这些侦探每天都游荡在城中,哪些案子有把握就可以先跟他打个招呼接下这案子,若是没有侦探接案,那就得等官府发出明令,不过那样赏金会少一些。 而这王吉星之前破过这种案子,自然是把握十足,说不定放个屁就能把凶手给熏出来。但冯腾还是怀疑,官府也是才接到案子刚来现场不久,这侦探怎么这么准时就来了呢。不过,来了加快破案速度也好,早点回宫去。 这王吉星看了现场后,居然只留下四个字“太简单了”。 据说之前的案子凶手是个哑巴,破案之后已经处斩了。说是凶手贪图死者的财富,故而将其杀死,接着伪装成传说中的厉鬼杀人,而现在这个案子在王吉星口中亦是如是。 传说中的厉鬼杀人是指死者身上没有伤口,又不是死于疾病。 经验尸后,这郑汇传是被人震碎了心脏,故而没有留下伤口,这样想来凶手定是什么武林高手。 但问过郑汇传他那七个老婆八个女儿后,都说他没认识过什么武林高手,最多也就是身边那几个护卫,但他们的实力不足以震碎心脏后不留下伤痕。 王吉星说,他最近在城中见过一个浪客,还见过他跟人打架,一拳打死一个人,没有留下什么伤口。 王吉星一说浪客,冯腾还以为是浪鸟腾那家伙,但想想他打架是用铁棍,可没见过他有什么厉害的拳法能够碎心不留疤。 经王吉星这么一说,张三立马就派人去找那浪客。 刚找到时,见那浪客正坐在路边台阶上,还有一少女在旁,冯腾几人也没立刻动手。 只是在推理这浪客是不是真的就是凶手,二人衣着破破烂烂,灰头土脸的,像是两个乞丐,倒真有杀那郑汇传的动机,为财。 而王吉星则是说郑汇传在前几天打压过这父女,浪客不满便杀人求足。 推来推去,似乎现有的线索都指向那父女二人,张三便下令捉拿。一声令下,后面几个衙役便立马上前捉拿二人,绑手绑脚,还不时踢了两脚。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女儿,别动她。” “爹,疼,你们想干嘛,放开我,放开我爹爹。” 这场面冯腾三人是看不下去了,只是有那么一点证据便粗暴抓人,暴力执法。李世璋立即上前,叫住那几个暴力执法衙役,道“都给我住所手,他们只是嫌疑人而已你们就如此暴力,他们刚开始反抗了吗。你们生在南唐就犹如粥里掉了颗老鼠屎。” 被李世璋这一顿骂,那几个衙役便放开了那父女二人,也不敢顶嘴,只能是低个头认个错。 冯腾李晴也上了前,李晴大嚷道“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暴力执法,让你们到南荒充军去。” 李世璋走到那父女面前,道“对于他们的暴力,我向你们道歉,但还得请你们走一趟衙门。” 那浪客“哼”了一声,道“为何抓我们。” 那少女揉了揉手腕,道“刚刚多谢公子相救,只是我们父女也没有犯法,为何抓我们。” “抓你们,自有抓你们的理由”王吉星走来,说道“你们杀了人,难道不该抓吗?” 那浪客指着王吉星,瞪大着眼睛,道“是你。” “没错,是我,目睹你杀了郑府家丁的证人。” “我没有,我只出了三成功力,至多三个时辰便能回复正常。” “有没有,去公堂上说。带走。” 王吉星这话一句接着一句,似乎是不想让那浪客开口,节奏完全就掌握在了王吉星手里。冯腾也听出话里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在这之前王吉星也只是怀疑那浪客是凶手,为何现在竟如此确定,而现在查的是郑汇传的死因,为什么是说他的家丁而不是他本人,疑点众多,一时间也理不出来,总之就是这个王吉星肯定不简单。 到了公堂上,得知这浪客名曰叶信,女曰叶冰,本是东山碎星派弟子,后门派覆灭,到此乞讨求生。 而这碎星派有一门武功叫碎心拳,能够隔空震碎人的心脏,以达致命的效果,这可跟郑汇传的死因给对上了。接下来无论父女二人如何辩解,张三王吉星二人都认定这叶信父女二人便是杀人凶手,而给出的杀人动机是郑府打压过二人,叶冰为报仇便杀了郑汇传,二是为财,其女为帮凶,一律处以死刑,三日后城口问斩。 冯腾虽然觉得这案子不对,但又没有证据,张三想就此结案,冯腾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夜晚,冯腾三人住在附近一个客栈里。 这一晚,三人都睡不着觉,都是以为这案子结得太草率了,证据不够全,可能冤枉了父女二人。 就在三人疑惑不解之时乔迪来了,他为三人带来了至关重要的消息,就是这王吉星与浪客叶信是为同门,也就是说王吉星也会碎心拳。但为什么在公堂上时那叶信不说,这疑问恐怕也只有叶信和王吉星二人知道了。 三人整装出发,前往府衙地牢,乔迪则继续潜行,寻找有用的消息。 李晴是公主,李世璋是太子,这府衙里的人已经是都认识这两兄妹,进入地牢还不算太难。 进了地牢,那叶信见到冯腾三人便没给好脸色,还讽刺道“狗帮主人做事来了。” 冯腾淡然一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身旁这俩位,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太子,只有他们唤狗,请问哪有狗敢唤他们啊?” 那少女叶冰翻了一下白眼,道“还不是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冯腾也不管他们再说什么讽刺的话,道“王吉星和你是同门师兄弟,对吧。” 这话一出,那叶信瞬间就急了,嚷道“我没有他那样的师兄。” 冯腾道“只要你将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你们便不用死。” “不可能,我死也不会承认他是我师兄。” 李世璋指着叶信的鼻子,骂道“你不怕死你想过你女儿吗,明知是被冤枉还一股劲的想死。人固有一死,但你这一死就便宜真正的凶手,比鸿毛还轻,揭穿真凶,你便活得重于泰山。” 李世璋说这话本以为那叶信会说出真相,可不曾想那叶冰却插了一脚“我不怕死,说出来我爹爹会更难受,生不如死。” 好在叶信还是识趣的,摸着叶冰的头,道“对呀,我还有女儿呢,你还没结婚,还没真正感受过世间的快乐,你不该就这么死了。” 叶信顿了一会,道“要我说可以,但你们得保证能够杀了王吉星那个狗贼。” 冯腾道“放心,只要人是他杀的,这一命尝一命的死罪他就逃不了。” “狗贼王吉星,他曾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却为了钱财,在四年前联合其他师兄弟用师父教他的碎心拳打死了师父。 我实在想不通,这世上为何会有这种人。我找他理论,被迫动手,我受了重伤,武功尽失,吾妻也是死于他手。从那以后,我便不再承认他这个师兄,我日夜练功,直到前些天我的功力才完全恢复。 不曾想,那狗贼居然找来郑府的家丁来杀我,简直可笑,三成功力便把他们打趴下。没想到那狗贼居然陷害我,说我杀了郑汇传,可我连郑府都没去过,能用碎心拳杀他的也就只有他,狗贼王吉星一人了。” 这下冯腾可明白了,上一次的厉鬼杀人案,凶手也是这王吉星,找了个哑巴当替死鬼,照今天这破案速度,那哑巴便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而这次,他是怕叶信会找他报仇,就利用叶信的心智问题来嫁祸于他。第一次是单纯为了财,而这次即是为财,也为命。 ------------ 吾乃小战神 第三十六章 碎心拳,全心碎 次日天一亮,冯腾三人就找着了张三告诉他真相,但张三却说要有证据,毕竟此人立了功若是无故加个罪名怕要引起民怨,也怕那些其他的赏金侦探不再接案,影响极大。 冯腾对此也无话可说,细想之下便想到一个办法,以公主和太子的名义先放出叶信,诱王吉星上勾。 但张三始终是怕他跑了,冯腾也只好把叶冰留下牢里,还让李世璋亲自看住他,这会,张三才放心了。这叶信是个爱女的父亲,不管怎样,他都是不会丢下叶冰自个逃走。 冯腾李晴带着叶信,还有几个衙役躲在三街暗处,若王吉星为财,那就必定会回到郑府,到时候定能人赃并获,抓个正着。至于带了叶信,是为了防他耍花样所设的后招。 等了几个时辰,竟无等到任何人出入这郑府。冯腾觉得不对劲,可能府内已经出了什么事,让李晴等人在此守着,自己则暗潜入府中。 在府中仔细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直到路过那郑家大夫人闺房处,这可不得了,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竟衣着露骨,一齐送那王吉星出房,怪不得在府外等不到王吉星,原来是跑这偷情来了。 这家主郑汇传刚死,这三位夫人竟干出此等苟且之事,想必这郑汇传的死跟这三个夫人也脱不了干系,必定是早已谋划好了的。只是这一幕着实惊住了冯腾,此人竟有如此野心,不仅为财保命,竟还有此等肮脏龌龊的勾当。 那三位夫人送王吉星出府,不想途中还遇到七夫人,竟也是对他百般妩媚,此刻冯腾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去他娘的,这还是人吗,不会把人家七个老婆都搬走了吧。” 这王吉星一出府,那几个夫人便也回去了,只剩下王吉星一人,悠悠地走在大街上。 出府不到十丈,就被李晴带着衙役给围住了,叶信则继续藏于暗处。那王吉星瞬间紧张起来,叫道“你们想干什么。” 冯腾从他身后走来,道“我倒想问问,你来这郑汇传家中,想干什么。” 王吉星呵呵道“我来送送郑兄,毕竟他死得极冤。” 冯腾道“郑兄?你跟他认识?” “一起吃过饭听过小曲,曾经还让我住进他家中,如此恩情,来送送他不是应该的?” “哼,他要知道你在他府中所做的事,能在九泉之下再死一次。” “胡说什么啊?” “你杀人,本为财,为色,前些天正好碰见仇人你的同门师弟叶信,怕他找你报仇,正好设计嫁祸于他,我说的对吧,碎星派,王吉星。”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再说我根本不会武功,怎么杀人。” “两年前的厉鬼杀人案,想必凶手也是你,你怕刘六破了案,情急之下你找了个哑巴当替死鬼,像昨天那样草草结案。” 王吉星忽然被冯腾揭出老底,心虚得很,手脚不自觉的颤抖,但嘴还是比四肢要硬,道“胡说八道,你凭什么在这里血口喷人。” 冯腾忽然大喊一声“啊”,王吉星吓一哆嗦,道“你有病啊。”冯腾哈哈道“你这是心虚了呀,别怕啊。” 冯腾这声大叫,其实是给暗处的叶信发信号,偷袭王吉星。算好时间后又怕那王吉星反应不过来使不出武功,还刻意叫了声“晴儿小心。” 黑影闪过,一拳直往王吉星头上砸去,出于本能,王吉星使出武功化开招式躲闪。 叶信继续追击,连续往其胸前砸出数十拳,力道不大,但真气故意外漏,那王吉星见如此强悍的真气不全力抵挡怕是那些刮来的钱财就没命花了。 王吉星被迫出拳,二人连续数十拳相撞,周围的空气被震出一道道气流,甚至可以震退那些衙役。 冯腾连忙出手相助,趁其空档点其膻中,那王吉星竟瞬间动弹不得。 接着就是几个衙役将王吉星带回府衙,接受审问。 真凶一抓住,牢里的叶冰也就被放出来了,同众人一起,到公堂看那王吉星会被如何判刑。 经审问得知,王吉星曾联合另外几个同门师弟暗算其师,两年前的案子确实是他所为,同冯腾所猜无两样,而现在的种种,也是如此。 只是可怜了那刘六两年前就因为这案子破不了拿不到赏金,一气之下便放弃了这工作,也正是因为这个案子才有了后来他那暴躁的脾气,才会被伊经一拳打死。 李世璋一听说他给郑汇传带了七顶绿帽,顿时破口大骂,丝毫不顾自个的形象“我去你奶奶个熊,你还是人吗你,人家把你当兄弟你却干出如此龌龊之事,生而为人,你应该庆幸你成形前你爹没把你抓在手里......” 李晴制止了他“好了,说的好像你这方面比他差似的。” “那能比吗,都是跟他们玩玩,再说了,我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哪像这东西”说完又对着王吉星“你就应该学几声狗叫才没愧对别人叫你一声狗贼。” 冯腾嘿嘿道“嘿,骂人可以,别耍流氓啊,可别把晴儿带坏了。” 李世璋在公堂上骂人,张三也不敢阻止,只得是等他骂完后,醒木拍桌,叫道“来人,把犯人王吉星押入死牢,三日后处斩。” 还等不及冯腾等人庆祝,那被几个衙役抓在手里的王吉星忽然狂笑几声,道“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你们坏我好事,我今天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冯腾忽然反应过来,这王吉星是故意被抓,好在此将众人一网打尽。 王吉星震断绳子,又把身边的衙役震飞,紧接着攻向冯腾众人。叶信先行迎战,冯腾则把李晴拉到一边才拔剑参战,没想到的是李世璋居然也拉着叶冰到李晴旁边,接着便同冯腾一齐参战。 三人对战王吉星,其他衙役插不得手,不是刚靠近就被震开就是根本靠不近。王吉星以一敌三却是不落下风,甚至是越战越勇,把三人打退好几次。 忽然,双方开始比拼内力真气,三人竟只坚持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被打退,但王吉星也同三人一样被震退甚远,只是此时此刻叶冰和李晴正在他身后。王吉星也不放过这机会,向二人发起攻击,李晴迎战一招落败,被一掌击飞,叶冰则被当做人质,被其用手指锁着脖子。 李世璋连忙叫道“你别乱来,你放开她,我来当你人质。” 此时的冯腾见李晴正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顿时身子一阵燥热,身子又渐渐冒起热气。 情急之下,王吉星似乎忘记了李世璋的身份,叫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跟你换。再说,打败你们就是费点时间的事,根本就用不着换。” 李世璋知道这王吉星贪财,便想用金钱来利诱他“我乃南唐太子李世璋,你拿我当人质可以向我父皇索要一笔黄金,一笔大大的黄金,你便可以远走高飞,这有何不可啊。” 李世璋这话似乎真的把他给诱住了,顿了一下,就在这刹那间,他身后飞来一黑影提着双刀直向其颅,但可惜被其反应过来,还差点中了那王吉星的碎心拳。李世璋趁势上前救下叶冰,冯腾则提剑直攻王吉星,但却被其化开,剑被控制,冯腾被迫与其对拳,两拳相撞把一旁的李世璋叶冰被震倒了。冯腾也被震退毫无还手之力,那王吉星又继续进攻,此时冯腾只能是眼睁睁看着那沙包大的拳头朝自己冲来,但他却忘了,一旁还有叶信在。他确实冲上去救了冯腾,但是心口却重重挨了一拳,就为把自己的拳头也打在王吉星心口上,结果是二人双双倒地,魂魄归天了。 那叶冰一见此状,连忙跪爬到叶冰身前,哭喊道“爹,爹,你不要丢下我,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冯腾见叶信中了一拳便倒地归天,那如此娇弱的李晴中了一掌不得......冯腾不敢再往下想,连忙跑到李晴身前跪坐在地,抱起上半身子,轻摇着李晴“晴儿,晴儿,你醒醒,晴儿......”就在冯腾将欲崩溃之际,李晴总算是醒了过来,咳嗽几声“你再摇我就死了。”冯腾一见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紧抱住李晴。 虽然李晴没死,但冯腾还是笑不出来,必进死了人,就不好受,回想起刘六死时,才隔了多久。 冯腾扶起李晴,站在一旁,看着李世璋安慰着正跪在叶信身旁痛苦无声的叶冰。渐渐李晴也湿了眼眶,怨道“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每一次都有人死。” 危险已除,那提刀黑影也不便久留,暗暗地便离开了。张三立马命人收拾现场,给叶信备口棺材,就同刘六一样在府衙举行葬礼。 接下来一幕幕冯腾李晴是多么的熟悉,公堂上的棺材,哭泣的女子。但这次不同,冯腾李晴没有离开,而是跪在棺材前上香,祈祷叶信下辈子遇到的都是好人。 李世璋就一直站在叶冰身旁,没有多说话。就连夜晚守孝,也是李世璋陪着她,而她也没有赶跑李世璋。这个时候或许有人陪伴才是最好的,李世璋这顽固的性格,似乎也想陪在这叶冰身边,从神情上看似乎还很心疼这叶冰。 或许是他跟他父皇李安邦的关系,自己那么跟自己的父亲作对,而叶冰现在却连父亲都没有了,也或许是他喜欢上这小乞丐,叶冰了。 ------------ 吾乃小战神 第三十七章 久违的皇宫 事后,冯腾提议,将叶信与刘六共葬一处。 刘夫人站于一旁,冯腾四人跪于二墓前,插香礼拜,片刻后便也离去,毕竟身具要事,耽误良久,不便再拖。 走前还得回趟府衙取几匹马,那叶冰竟也默默的跟在众人身后。冯腾和李晴就假装没看到,就等那李世璋出头,可能她就是赖着李世璋来的。而李世璋却是一路到府衙都没跟她说过话,甚至学起李晴二人,装做不见。 但到了府衙,他想躲也是躲不过去了,不仅是叶冰主动赖着他,找他聊天,就连冯腾李晴也劝说把人家姑娘留下。但这可没把李世璋给逼坏,其实他心里也想留下这叶冰,但自己在冯腾李晴心中的形象可不是那种人,而现在冯腾李晴相逼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那叶冰到现在,脸上还是脏兮兮的,很多灰土,李世璋就向张三要了套衣服,让这叶冰洗个澡,还给人家取了个绰号“小叶子”。 洗完澡出来后李世璋一见,忽然就全身不动,眼睛也不带眨一下,就这样看着那刚出来的小叶子叶冰。 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也把她整个人的气质给表现出来,与李晴相比,李晴那是美到无可挑剔,那这小叶子就是可爱到无可挑剔,可以说是二人共占那正九品之位。 叶冰见李世璋直盯着自己,那红润的脸颊变得更为红润,道“你干嘛一直盯着我?” 李世璋顿了顿,道“额,没事,我就看你跟其他人有点不同。” 叶冰道“哦?跟你妹妹比还是跟你那些老情人比。” 这小叶子说话可跟他外表不太一样,这就直接刺了李世璋的心,被揭了老底,不得尴尬死。 李世璋呵呵道“你别听他们瞎说,我到现在还是处子呢。” 叶冰哼出一口娇气,道“哼,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世璋不好意思笑道“是,是,没关系。” 这一幕可被刚来的冯腾李晴瞧个正着,冯腾笑道“哈,没想到李四你也有今天,你骂人的时候可没这么怂啊,今天是怎么了,被这小叶子收得服服帖帖的。” “李四,原来你还有这名字,那我以后也叫你李四咯”叶冰调皮道。 李世璋挠了挠头,道“该走了吧,赶紧回宫去。” 这小叶子一听回宫便惊了下,虽然知道李世璋是太子,但也没想过入宫什么的。要怪就怪李世璋那日在牢里,还有后来对着叶冰太好了,才让她恋上了这纨绔太子。 这府衙的马不多,现在只有两匹能供冯腾几人赶路。 李世璋本想跟冯腾共乘一匹,哪知这冯腾突然耍起无赖,死要与李晴共乘一马,还给了一个理由,俩大男人太重,马跑不快。 李世璋也无奈,只得跟小叶子共乘一马。这一上马叶冰还没开始嫌弃李世璋,李世璋就开始嫌弃起她来了“你坐前面可别把风给挡了,小爷我热得荒......”嫌的都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其实就是想在冯腾李晴面前加深一下自己的形象。 而小叶子叶冰则是娇哼了几声以表不满,还用手肘靠了一下李世璋的腰。 四人刚离开府衙没多久,城里就来了一大队人马,正好挡住了四人的去路,驱散了所有的百姓。这队人马身穿黑甲,冯腾几人除叶冰之外都知道,这是黑甲兵,只是相比于宫内,这些黑甲兵都戴了黑色面具。 这黑甲兵其实分为两种,一种是明兵,就是宫里那些个不戴面具的,主要负责护送,保护贵族等职务,还有一种是暗兵,就是现在冯腾几人眼前这些戴面具的,就负责押送,追杀重要罪犯。 而这些暗兵会出现在这肯定是因为这有重要罪犯,他们围着冯腾几人,太子公主自然不可能是罪犯,叶冰在前几个时辰还是个小乞丐就更不可能,那这重要罪犯就是冯腾咯。 几人傻傻的看着这些黑甲兵,有一个带头的大兵说道“罪犯冯腾,速速随我等回宫接受制裁。” 冯腾一听,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晴叫道“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可不能平白无故抓人。” 小叶子叶冰见这么一大群人,还这么凶,巴不得整个身子缩到李世璋怀里。 李世璋道“你们凭什么说他是罪犯,可有证据。” “微臣只负责抓人,还请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莫要阻拦。” 这黑甲暗兵抓人李世璋也不是头回见了,要不是几天李晴李世璋在这估计这群人要像疯狗咬人一样,直接压回宫去,下手有多重不知道,但手段一定残忍。虽然这些兵不是李安邦直接管理,但出宫必须经过李安邦同意,就算是太子公主也阻止不了他们抓人。 李世璋指着那群暗兵,道“抓人可以,但要是敢伤他一根毫毛,我送你们回娘家的肚子里。” 那些个暗兵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把冯腾抓到他们身后的铁笼里,随着李世璋三人往皇宫方向走去。 自见到这群黑甲兵开始,到进铁笼里,冯腾一句话没说。毕竟李晴和李四都对他们如此避让,自个开口说不定会让事情变得更乱。 到了南中城,就连那些云宫高手都来开道,冯腾这待遇可是前所未有的,恐怕也只有李安邦外出回城才有黑甲明兵加云宫的护送。 云宫众人中还有一个笑得正欢的少年,冯腾仔细一看,原来是儿子冯经,自个老子被抓了还这么高兴,这天杀的。现在也就只能靠想这些来抵掉来自伊经的嘲笑,心里才能好受点。 到了皇宫,甚至连总管伊亮都来了。一进皇宫,冯腾便被带到议朝殿,殿里此刻两边聚满了文武百官,还有候院的陈海达,云梦竹,孔自明也在。冯腾则跪于殿中。李世璋安顿好叶冰后跟着李晴也来到这议朝殿,看看自己的父皇到底要判冯腾何罪。 “大胆冯腾,此次联姻关系着两国之间的关系,你竟敢破坏连姻,你这是抗旨不尊”李安邦坐于高堂金椅上,叫道“念你救过晴儿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堂下的陈海达道“陛下,据探查,这冯腾还是叛国贼柳阳羽的徒弟,这死罪免不得啊。柳阳羽骁勇善战,其徒弟若是被其救出,日后必得搅乱朝政,民怨升天,鸡犬不宁啊。” 一旁的一个大臣,站在众臣最前面,应该是官最大的丞相,王高。他附和着陈海达道“是啊,陛下,柳阳羽穷凶至极,想必其徒弟也不差多少,这死罪,免不得啊。” 柳阳羽曾跟冯腾说过,陈海达才是叛国贼,暗处还有同党,冯腾一想,这同党该不会就是这丞相吧。 可接下来身后的一些臣子也附和着他俩,这直接打乱了冯腾的判断,却没想到那些臣子们也可能是趋炎附势而发言,更没想到的是,那云孔二老竟也跟着附和,这师父如此信任他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们他们竟有如此行径,难不成他们也是陈海达的同伙?但已知的两个同伙计宏义熊天路却是不在。 这些位高权重的大臣都盼着冯腾死,这冯腾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都是徒劳的,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在牢里解救自己。 但李世璋和李晴却忽然跪于冯腾前面,李晴道“父皇,联姻一事其中有很多误会,并不是冯腾一个人的错啊。” 李世璋道“破坏联姻也有儿臣的份,你若要判他死刑,就先把儿臣杀了。” 不曾想那李安邦却不理他们,直接下令“把罪犯冯腾压入死牢,等候发落。” 不管兄妹二人如何相求,李安邦依旧不理,压人的是黑甲兵,只要不伤害到兄妹二人,根本不用被二人所约束,干净利落地把冯腾带出大堂,但下手不敢太重。 接着,堂中的李世璋说了一句足以震惊整个南唐的话“冯腾若伤了一寸,你们这些推波助澜的我定让你们没有安宁之日。”话一说完,便不顾李安邦的叫喊,直接退出了大堂。随后李晴便给了李安邦一个白眼,也追着李世璋的身影而去。 兄妹二人此举在历史上可是绝无仅有的,在朝会上,当着众臣的面,无视李安邦,大骂群臣,对国君翻白眼。这要传出去,不仅李安邦没面子,那李世璋兄妹肯定会被套个谋反的名号。正因为如此李安邦才立刻就下令,“今日朝中之事若是传出半点,抄家罢官。” 这李安邦终究是疼爱着俩兄妹,不然哪能让二人出了朝堂,但也是因为这南唐只有这一个公主一个太子,也是他唯一的公主太子,不疼他们,也要照着皇后屈安南的面子。 这南唐后宫其实不止屈安南一人,但没个三千也有三百。但李安邦偏偏独爱屈安南一人,二十几年,亦是如是。 其他的妃子见李安邦不待见自己,天天去屈安南寝殿,定是极为吃醋。曾经有几个妃子约了李安邦在自己寝殿中吃饭,李安邦答应了,妃子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穿着极为露骨。但李安邦一到,说好吃饭就是吃饭,碰都不碰一下,还说她们行为如此不端,从何体统,若是传出去丢的是南唐的脸面。近些年来陆陆续续还有陈海达“献上”的名妓美妓被纳入后宫,有几个也效仿前者,但李安邦是连看都不看一眼,她们的寝殿比冷宫还冷。现在,她们也是已经放弃了,安安分分的待在后宫,李安邦还有可能再看她们一眼。 ------------ 吾乃小战神 第三十八章 言不尽语不止 冯腾一进狱,李世璋兄妹两个可没有歇着,绞尽脑汁的想办法。但他们没想到的是乔迪居然也进了宫,这宫里宫外可都有那些云宫高手在暗地里守着的,但乔迪却说这些人都不配发现他。 云宫里都是一群三十多岁的人,都是实力已经到了自身瓶颈,再无法进步的人。实力最高的就是那个总管伊亮,往下能出得了门也就只有几个从八品了,不过最差的也有五品。太老的不让进,太弱的也不让进,好在伊亮有那个实力管住他们,靠的就是把他们当儿子一样对待。如果他对伊经的态度是惜子如命,那对手下就是惜如手足,也正因为如此,那些手下也甘心听命于他,自他当了这总管起,云宫内部就没闹过矛盾。 李世璋兄妹二人本想求助候院战候,但在朝堂上,连最有名望的云梦竹孔自明都说冯腾该杀,那去求李侠进他们想必也是徒劳无功,说不定他们正是前往巴斯路上那夜柳阳羽所说的陈海达的同伙。 但办法总比困难多,战候们求助不了,还可以去求助他们的母后,屈安南。 屈安南虽说是皇后,但她却是懒得很,整体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吃饱没事就是溜溜花园,溜完又吃饭,李安邦一回去就睡觉,睡完又是一日。 而其他妃子们也不敢如何闹事,毕竟皇上已经如此绝情了,惹怒了屈安南杀他个一个两个,李安邦想必也是不会管的,所以闹事就等同于作死。 李世璋兄妹刚到屈安南寝殿时,正好碰上刚出门想要去逛御花园的屈安南。而屈安南一见到兄妹二人便带着二人回到寝殿中,还没坐下就聊个不停,但聊的都是“晴儿你去了巴斯,那巴斯王子对你好不好?”“世璋,你在巴斯又迷了多少少女?”。 聊了许久,兄妹二人想切入主题,求助屈安南解救冯腾,可每每找到切入点后一开口就不见了,总是被屈安南无情的抢断。 直到最后,天色昏暗,屈安南才有所放松,说是饿了,顺便留下兄妹二人,一齐吃这晚餐。 二人自然是不能拒绝,最最重要的事情还没说呢。屈安南也不是说话机器,必定有语尽的那一刻。 开饭前,屈安南还是陆陆续续说个不停。开饭后,屈安南总算是不说话了,可兄妹二人刚开口,却被屈安南叫停了,说是最近在养生,食不应言。兄妹二人就苦苦地等到完膳。 可到完膳,屈安南就说忽然头晕目眩,就立马叫人送兄妹二人回去,二人一踏出殿门,屈安南便立马关上了门,还给锁上了。在这一整个下午自始至终,兄妹二人从未说出关于冯腾一字一词,像是屈安南早已看透二人的目的,不想参合,二人便完全被她给支配着走了。 整个过程中,兄妹二人也不是没想过打断屈安南的话,只是二人心里清楚,一打断的话屈安南就会说他们没有礼貌,这样一来恐怕连晚膳都不用吃了,说不定可以直接说到第二天天亮。 回去的路上李晴想了很多,想到了母后肯定是故意的,肯定知道了我们的来意,可她为什么她要这样做? 李晴道“哥,你说母后是不是故意的。” 李世璋叹气道“唉,不管是不是,都很难搞啊。明天再来,若母后不在,那就肯定是故意的,也只好再想其他办法了。” 第二天一大早,二人又来到了这屈安南的寝殿,果然不出李世璋所料,这屈安南早已离开寝殿,据殿中一老仆说是跟皇上一起走的,不知道去了哪里。 二人回到李世璋的寝殿,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倚着脑袋发呆。 李晴脑子里忽然冒出了私奔的想法,道“哥,要不像在巴斯一样,我们偷偷救出冯腾,然后远走高飞。” 李世璋叹气道“不可,别忘记父皇还有黑甲兵呢,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都跑不过父皇的手心的。” 李晴也叹了口气,转眼一想李世璋现在还有叶冰,跑起来肯定不容易,说不定还会因为自己而还了小叶子的性命。打回宫以来,就再没见过叶冰,李晴很是好奇,这李世璋把叶冰安排到了哪,“对了哥,你把叶姑娘藏哪去了?” “我把她送去钱姑姑那里了。” 这钱姑姑是这宫中宫女的总管,专管那些管宫女的分管,但如何分配还得经这钱姑姑同意。这李世璋虽然叫她姑姑,但她的年纪可只有二十四岁左右,也是李世璋在这宫里的“老情人”之一,这李世璋有多少个“情人”,这钱姑姑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李晴一听,以为李世璋是把叶冰送到钱姑姑那当宫女,狠狠的捏住李世璋的耳朵,道“人家陪你进宫不是来当宫女的,你把人家送到钱姑姑那受苦,小心人家杀了你啊。” 李世璋连忙抓开李晴的手,道“你想多了,昨天不是刚到就要处理冯腾的事嘛,哪有时间认真安排她的住宿,就索性啊交到钱姑姑手里咯。” “那你有没有跟她说清楚,别钱姑姑真的把她当宫女使唤。” 李世璋一听,瞬间呆住了,当时情况紧急,哪里有想这么多,肯定是说不清楚的。 二人连忙起身赶紧前去女宫找那钱姑姑。 那钱姑姑一见到李世璋到来,连忙搔首弄姿迎接李世璋,忽然见到旁边竟还有李晴同在,又马上恢复原来的模样,向二人行了个礼,动作切换行云流水,若不是李晴早看见她那模样真的就被她这样骗过去了。 李世璋也忽视她那副姿态,双眼四处转望,却始终没见到叶冰,道“钱姑姑,我昨天送来的女孩呢?” 那钱姑姑邪魅一笑,“哎呦,咱的太子爷......” 这钱姑姑的作态像是在侮辱这李晴的双眼,还未等她说完,就抢道“别费话,说她在哪?” 这钱姑姑心里还算宽宏大量,没有被李晴这一打断就生气,而是表里如一,笑道“昨天太子爷把小姑娘送过来,我就马上安排她去锦绣宫打扫地板去了,现在应该还在那吧。” 李世璋这一听可不得了,那管理锦绣宫宫女的高姑姑听说可是又老又丑又严厉的很,动不动就要体罚宫女们。兄妹二人来不及责怪这钱姑姑,撒腿就往锦绣宫跑去。 这一到锦绣宫就看见那高姑姑在体罚宫女,总有七个,排成一排,姓高的拿着一条长竹板,正教训着她们。那些宫女穿的都一样,背对着李世璋,跪在那背影身形也看不出谁是谁。 兄妹二人连忙跑过去,齐叫道“住手”。 李世璋跑到前面,仔细一看,还好那七个宫女里没有小叶子叶冰,不然兄妹二人可得大闹着锦绣宫了。 那些宫女包括那高姑姑,连忙给二人行了个礼。高姑姑道“敢问二位殿下有和吩咐。” 李世璋道“昨天钱姑姑送来的新宫女呢。” 还未等那高姑姑开口,那绣殿里就出来一个穿着与跪在地上的七人不一样的宫女,“好你个李四,看你把我送到这什么鬼地方,还好有高姑姑在,不然我就要被欺负死了。” 兄妹二人一齐望去,惊喜无比,二人连忙跑过去,齐道“小叶子,你没事吧。” 叶冰哼哼道“有吃有喝,死不了。” 李世璋见叶冰正跟自己赌气,肯定问不出真实的情况,走到那高姑姑跟前,问道“高姑姑,小叶子在这可有受过什么委屈?” 这一问,可把这高姑姑给难坏了,这在这当宫女就得干活,在李世璋这些贵族人士的眼里,这肯定是委屈,且不说还有其他爱作的宫女欺负新人,这叶冰就被欺负过。照李世璋这口气,莫不是要废了这好不容易爬上来的位置不成。 那叶冰见高姑姑在李世璋面前似乎很害怕,连忙冲过去,推开李世璋,道“我要受了委屈也是你造成的,哼。” 李晴见如此情况怕是耗上一天也问不出什么来,便走上前去,用她那原本温柔的声音说道“高姑姑,你能不能告诉我叶冰姑娘在这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那高姑姑道“这,叶冰这孩子,长得如此可爱,老奴是舍不得让她受委屈啊。昨天送来时,这孩子说她饿了,老奴便赶紧让她吃东西。吃完东西吧就得干活,不然其他宫女容易眼红,老奴便安排她在屋内扫地,以免受风。”这高姑姑每一句都要把事情给说清楚,把安排叶冰工作的理由都往好的说,不然这李世璋要有一句听不顺耳,可能现在的位置就不保了。 接着,那高姑姑又指了指跪在地上那七名宫女,道“这七人,早上在暗地偷偷里欺负这叶姑娘,这不,老奴正处罚她们呢。” 李世璋一听,心里便感觉眼前这高姑姑并没有传闻中又老又丑又严厉,反而还有些慈祥,是个好人,又老又丑估计是跪在地上这七人眼里的看法。 李世璋道“这七人,我也不想多罚她们,以后就...就不管寒冬酷暑,都让她们在这殿外空地打扫,一处不干净便免她们一顿饭。” 高姑姑道“是。” 而跪在地上那七人也不敢再说什么,这李世璋的名声在她们那里也没有多好,多说几句估计得吃个几十大板,只得是怪自个惹错了人。 ------------ 吾乃小战神 第三十九章 牢里的好酒好菜 南唐皇宫的地牢同普通的地牢没什么不同,就是空间要更大,刑具要更多。除了这间地牢隔壁还有刀山油锅,水牢火狱等。 同冯腾一齐被关在这皇宫地牢的有一个,跟冯腾不同的是他全身被锁链锁住,全身黑衣,破破烂烂,单独一个牢房,在最里面。而冯腾虽然没有被锁住,但在牢房里跟其也没什么两样,没半点自由,被关在中间靠外处。看守他们的狱卒有四个,来来回回走动,有时坐着喝酒吃肉,这可把冯腾给馋的。 虽说一日三餐这些狱卒都有给冯腾吃,但毕竟是牢饭,连点肉都没有,有时是连菜都没有,但也只好忍着了,谁让他现在是阶下囚呢。 冯腾进牢一天多,吃了两三顿,但奇怪的是,里边那个黑衣服的是一顿没吃,不知在这之前,是不是也是这样。但他又一直一声不吭,低着头闭着眼,让人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人肯定是活的,不然被关在牢里一天多不得被臭死。 冯腾心里十分好奇关于那黑衣服的事,等狱卒经过牢房前时,冯腾立马将他叫住“嘿,大哥,里边那个人是什么人啊。” 被叫住的狱卒是个有着大肚腩的胖墩,比冯腾要矮,穿着一身制服很有喜感,说话还有点结巴,道“这,这个,个人,是,是个大魔......” 那胖墩还没说完,被另一狱卒叫住“行了,你跟一个将死之人费什么话,口齿还不利索,听着就烦。”这狱卒高高瘦瘦的,比胖墩要高出两个头,像根竹竿。 这两人倒是让冯腾想起了也尔国地牢里的那两个狱卒,这一想起心里觉得还是有点对不起他们。 忽然,门外又进来一个狱卒,制服有些不一样,像是另外四个狱卒的总管。“你们几个,先出去,有大人要来亲自审犯,说了不准旁观。” 那四个狱卒齐声应道“是”,随后便小跑出地牢。 冯腾心里暗叹道“唉,我就不该来这皇宫,来一次受一次苦,果然贫苦人民还是别想着高攀好啊,虽然我也不想高攀。” 冯腾以为这次审问肯定又少不了皮肉之苦,没想到来审问的人竟是李侠进辛元夕二人,手里还拿着几坛酒和一个有肉菜香味的篮子。 冯腾惊喜道“李前辈,辛前辈,你们怎么来了。” 李侠进笑道“你走之前都说了,回来时再一起喝酒嘛。”冯腾本以为这李侠进开口会有一股酒气,没想到像是好几天没喝酒一般,没有半点酒味。 冯腾心想“回来?难道自己的行动全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我进牢也是师父跟他们安排的?” 李侠进给冯腾开了门锁,三人一齐走到一边的桌子边坐下,打开那篮子盖,拿出几碟肉菜和碗筷,冯腾深吸了一口气,道“嗯,好香啊。” 冯腾一拿起筷子就拼命的吃,等李辛二人收拾好后冯腾已经是吃了一半了,看了看二人,笑了笑,便停下了筷子。 李侠进倒了三碗酒,分给三人,道“喝点酒,别光吃菜。”三人一齐说了声“干”后,冯腾辛元夕率先一饮而尽,而李侠进这碗酒拿到面前还得闻一闻,再喝掉。 冯腾笑了笑,道“李前辈,你是有多久没喝酒了?” 李侠进想了想,道“嗯,除夕夜那天和辛兄喝过一顿,就没再喝了。” 冯腾嘿嘿道“这可不像你啊,怎么想通了?” 李侠进点了点头,笑道“嗯哼,想通了。” 辛元夕道“其实啊,李兄在年前还去她家中找过她。” 冯腾道“哦?那结果如何?” 李侠进道“在多年前她就被她丈夫抛弃了,我去她娘家找她,她倒是没什么不对劲,只是聊了几句后她便急着回房了。” 冯腾疑道“就这样?什么事也没发生?” 李侠进道“她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倒是她长兄。她回房后,她长兄就对我破口大骂,说什么你还有脸来我们家,你抛弃了我妹妹,你知道她这几年是怎么过得嘛。还好我当时没喝酒,不然那老家伙得被我一拳打死不可。我就直接回他,是你们把自家的女儿当青楼花魁使,用她赚男人的钱,我很不幸,当时身无分文,这名青楼,我是想进,但还没进门就被你家那老鸨给赶了出来,屁都没闻到,现在倒来怪我了?是不是年纪越大脸皮也越厚了?还是你家那老鸨没教你什么做人要是非分明吗?这可完了,子不教父之过,你爹估计晚上要爬出棺材来收拾你了,不对,忘了,你家的男人就一个德行,你爹见你现在这样估计会在黄泉高兴的蹦来蹦去,明天你赶紧找队舞姬,去你爹坟头给你爹助助兴,唢呐多一点,锣鼓敲响点,越喜庆越好。” 冯腾连续拍桌,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够爷们,够野,那他不得给你气吐血了?” 李侠进道“哼,光吐血那可就便宜他了,他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呢。” 李侠进报了仇,心里自然就想通了,但辛元夕不同,见到李侠进大仇得报,心里也想着报仇,但找谁报仇去啊。辛元夕叹气道“唉,你是把仇报了,我现在是连个出气的人都没有。” 冯腾想了想,道“谁说的,你不是已经把仇报了嘛,你让一个国家给你妻子陪葬,还不满意?” 辛元夕顿了顿,哈哈笑了几声,举起酒碗,冯腾李侠进跟着举起,一齐干了一整碗。 静吃了会菜,冯腾终于想起牢里边还有一个人,却又不知道他的身份,看起来应该跟李辛二人是同一年代的人物,说不定还是个大人物,现在既然二人在这,便不妨问问。 辛元夕对此人了解不多,说是到这做战候之时他就已经关着好久了,只是听说他武艺高强,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魔王。 而李侠进了解的就全面些,道“天下有三大超神高手,被称为天人,一个是你师父柳阳羽,一个在蜀山,是蜀山派的掌门,人称剑尊王元正,还有一个就是牢里那个,叫朱星,被人叫做魔王,这三人的实力相当,没人知道他们谁打得过谁。” 冯腾好奇道“那他是怎么进这地牢的?” 李侠进道“听说是被你师父柳老用计骗的,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三大超神高手都是南唐前的产物,俗话说乱世出英雄,那时候可真是人才辈出,战场上的战神数不胜数,只是柳阳羽要更强些,才能助李元民定这天下。但当时定这天下最大的阻碍便是这魔王朱星,带着一帮火星教教徒为虐人间,东南方不少小国被其所灭,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后来柳阳羽联合云梦泽梅立群等战候,一齐设计拿下了这魔王朱星,顺便统治了整个南方。 听李侠进二人的话,冯腾已是猜出了个大概,知道再问也不一定能问出什么,还是不浪费口舌,吃肉吧。 其实李辛二人这次来呢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受柳阳羽所托,帮冯腾练功。 冯腾一听吓了一跳,在这牢里练功?该不会是要受刑吧? 而李侠进告诉他的正是要受刑,不过不是在这牢里,而是隔壁的水牢,受水刑。说是要练冯腾的气,还说出了冯腾身上会冒热气的原因,是因为冯腾练的是纯阳的功夫,身体内阳刚之气过多,有时就会溢出来,特别是在生气的时候,有时能救命有时也会要命。还说到时候还得配合演戏,就是问了别答,嘴要硬,心要铁,理要刚。 一说演戏冯腾大概就明白了,是要演给陈海达看,但这二人到时候下手肯定不会轻。 三人吃完还给冯腾留了坛酒,说是晚上就用这酒陪着,以免寂寞。而待李侠进二人走后许久,也不见那几个狱卒回来,这牢门正好没锁,心里就想着去看看那魔王。 冯腾出了牢门,走到最里的牢房,还没靠近,周围的阴风就冷的刺骨。冯腾靠在牢门上,道“嘿,老前辈,你还活着吗?” 冯腾见其不应,打开酒他坛子,晃了几下,把酒味往里吹。 这时那魔王终于是开口了,“小娃娃,别造死。” 冯腾嘿嘿一笑,把手里的酒坛子往那魔王头上扔,那魔王嘴一张,竟死死地咬住那坛口,头一仰不一会便一饮而尽,随后又把酒坛子扔出牢外,稳稳的立在刚刚冯腾三人饮食的那桌子上。 那魔王哈哈大笑,道“好酒,好酒,好久和喝过这么好的酒了。” 冯腾看着那酒坛子,惊讶道“老前辈好功夫啊。” 那魔王朱星怒视着冯腾,道“小娃娃,说吧,你想要什么?” 冯腾想了想,难道是想报这坛酒的恩情?道“啊?我也没什么想要什么回报啊。” 谁知冯腾这话一出,那朱星便有些急了,“不行,老夫从不欠人情。嗯-,刚刚听那两个老家伙说要带你练气,我这有练气的好法门,说不定能帮到你。” 冯腾心里哈哈大笑,这可真是无意间捡到宝了,这魔王朱星在李辛二人眼中也是了不起的人物,他的法子必定也不差,道“嗯,也行。” 朱星道“你先回牢房里,有人来了,等没人的时候老夫再传给你。” 冯腾一听,立马跑回了牢房,关上门,果不其然,前脚刚进牢房,那几个狱卒就进来了。 ------------ 吾乃小战神 第四十章 水牢 没过一会,那几个狱卒又走了,说是看门关的晚上换班里边的就可以走了,冯腾这才知道,原来是天已经黑了,已经被关在这两天了。 那几个狱卒一走,那朱星便开始说话了,“小娃娃,你是柳贼的徒弟,老夫不能教你我的独门心法,老夫只能教你一些基础的练气功法。” 按李辛二人所说,柳阳羽应该是这朱星的仇人才对,可他知道冯腾是柳阳羽的徒弟,不仅不生气,还愿意教功法。或许,在他眼里一坛酒的恩情比什么都大罢,或许,不教他独门功法就是报复罢。 冯腾也没太在意他对柳阳羽的称呼,毕竟对一个把他关这里的人,称呼再好也好不到哪去,道“嗯,都行。” 那朱星闭上眼睛,思索片刻,娓娓道出“元气本一,化生有万。一含五气,是谓同包。一化万物,是谓异类也。夫一含五气,软气为水,温气为火,柔气为木,刚气为金,风气为土……” 冯腾则盘腿而坐,跟着朱星所说的心法,悟了一整个晚上。 直到次日李辛二人再次到来,带着几个狱卒,一见到冯腾就立刻严肃地叫着“把他给我押出来。” 令一下,那些个狱卒便立马开了牢门,冲进去三下五除二就把冯腾押的死死的,带出了牢门。 冯腾一想,这既然是要演戏,何不演得逼真点。冯腾用力挣扎着,叫道“你们想要干嘛,放开老子,老子可是战神的徒弟。” 李辛二人走于前面,后面押着冯腾的几个狱卒也没把他当回事,就押着跟在二人身后,直到这地牢隔壁的水牢火狱。 这水牢火狱有两层,一层在地上,是水牢,一层则在地下,是为火狱。 这一到,李侠进就叫那几个狱卒守于门外,说是重要审问,不得让外人看见或听见。李侠进知道,这几个狱卒里面,肯定有一两个是陈海达的眼线,若是直接赶跑他们,必定会惹起怀疑,故而让他们站于门口,里边说话大点声外面也听得到一点。 狱卒出去后,辛元夕就立刻给冯腾解了铐在手上的铁链,小声道“今天练你五气,夫五气,乃软、温、柔、刚、风,对应水、火、木、金、土。这有水牢火狱,便先练软水,柔火之气,未来十几二十天,你都得在此度过了。” 这十几二十天从他二人嘴里说出来,冯腾倒是不太担心,就是想到有那么多天见不到李晴,心里有种莫名酸感。 冯腾道“那要怎么练?” 辛元夕指着一边的大水池,道“潜水,能潜多久潜多久,最好以你师父柳老为例,在里面睡个三四天。” 冯腾一听惊住了,道“在水里面睡三四天?这我可办不到,不过只要愿意,睡一辈子倒是有可能。” 其实柳阳羽在水底不仅可以睡三四天,还可以和冯腾一样睡一辈子,但冯腾那是醒不来的,柳阳羽却是可以醒来,只睡三四天不过是因为有事要办而已。 冯腾脱去上衣,忽然就大喊道“没用的,我不会告诉你们我师父在哪的。” 辛元夕随声应道“不说,你就给我下水去。” 李侠进还在一边小声解释道“这些个练气的法子都是你师父要求的,他说你天资聪颖,定能在水下火中,悟出点门道来。” 这门道早在昨夜就悟出了不少,但没有体验过真正练气的过程,都不知道自己悟的对不对,现在正好,在这好好练练,说不定出去以后就可以打败近十品的高手了,说不定还能把那在城里嘲笑自己的儿子冯经给秒杀了。 冯腾一跃而起,在空中盘起双腿,一个观音坐莲落入水中,缓缓沉入水底。 一盏茶后,水面忽然“磞”的一声炸起一朵巨大的浪花,冯腾在浪花中跃起,落于岸边跪趴在地上直喘粗气。 辛元夕见出水声大,外面的狱卒估计可以,便大叫道“说不说。” 冯腾躺倒在地,喘着气,随声叫道“有种把握我杀了。” 李侠进走到冯腾身边,道“感觉如何。” 冯腾道“再来一次,一炷香。” 李侠进笑了笑,道“哟,这是找着窍门了?” “那可不,我可是战神的徒弟。”冯腾不敢让二人知道他跟朱星学过这元气心法,待会若是全给悟出来,也只能是自夸自演说是自个悟出来的。 冯腾爬起身,再次跃入水里,沉于水底。照朱星与李辛二人所说,水之气,软也,水底压力大,若不是气有足够的力量根本运不起气来,也就向柳阳羽这等高手,哪里都能运气。 水底,冯腾三处丹田皆被挤压着,就相当于出气口被压住了,硬挤便是挤不出来,只能让气一丝一丝的流出。气流出后本想聚于身边,可气刚出口就被水给压上了水面,若是能够存于身边循环利用,内气够的话在水里待几天都不是问题。 不到一炷香,水面再次炸出一朵浪花,冯腾又是跃到岸边,喘着粗气。 李侠进道“不到一炷香,不过,有进步。” 冯腾笑了笑,调整好气息后又跃入湖底,一炷香后又跳上来,一次接着一次,一次比一次要久那么一点。 就这一下一上,连续了将近十天,期间冯腾竟没叫过一声苦,反而越练越有劲,现在冯腾已经是可以在水里待几个时辰了。 沉入湖底,不一会水面便流动了起来,渐渐形成一个水旋涡,一直转一直转,转了五个时辰终于是停下了,冯腾则缓缓浮上水面,一跃而起落于岸边,水面没有浪花,冯腾呼吸平缓。 李侠进道“不愧是柳老的徒弟,若是将来有一日你的气量跟他一样多,说不定也可以在水里待个几天。” 朱星教的心法里倒是有几句是可以增加气量的,还有在各种环境下借气的法子,就是现在还没能悟出来。不过也好在冯腾运气好,遇到朱星这人物,肯教他心法,不然就凭李辛二人冯腾现在估计还只能在水里硬憋气,憋个一炷香左右。 这在普通的水底练完了,就要换个高难度的,毕竟柳阳羽安排的,肯定没那么简单,冯腾现在一想到打虎那场景都有点后怕。 辛元夕指着另一边的井道“此井通往地下火狱,底部的水常年被高温烧灼着,顶部有水流冷却,才不会太烫。” 冯腾挠挠头,道“该不会是要把我煮熟吧。” 李侠进道“用气包裹全身,便能抵御热流。能在水下待几个时辰,必定能够自由地控制气,你可别说在水底你是硬憋的。” 冯腾呵呵一笑,踩上井口,一跃而下。这口井很深,直通地下几百米,但水面也不深,站在井口就能碰到水。 刚入水时感觉跟水池一样,只是水流有些强,这大概就是辛元夕所说的水流冷却。但再深入一点,便开始有些燥热,越往下越热,直至全身发烫,这才不得不马上回到上面,可还没露头,就隐约听见外面二人和外人对话,好像是狱卒,“两位大人,这要处罚犯人可以用绳子吊着,这样他才没那么多精力反抗”“用你教我们做事吗。”“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冯腾一想,这估计是那陈海达怕这么行刑死不了,便刻意派人来劝说。 这时冯腾在水里已经是待了有半个时辰了,已经开始运气,在上游待久了身体便也凉了,索性就不上去,努力用气包裹住全身,在游至下游。沉至刚刚那全身发烫的位置,现在只是感觉温温的,便继续往下,可还是越下越热,最后还是因为全身发烫回到井口。 这时那狱卒已经是被李侠进二人骂跑了,冯腾可以上到地上去。 李侠进道“感觉如何。” 冯腾道“烫啊,还好我动作快,不然要全身烫伤可能还要绝后了。” 李侠进笑道“哈哈哈,动作快说明你的气有很大的进步,平常人练个几年估计都没你这般成果。” 冯腾呵呵笑了笑,调息后又跃入井里,不过这次可学聪明了,刚入水就运气,但是没过多久还是上岸了。如此反复,日复一日,几天后冯腾已是感觉下面最烫的地方都能来去自如了,理由是水达到最高温度就会狂沸,现在能去到的地方也是在狂沸,此井深不见底,再下估计也就那温度了。 李侠进听冯腾说完后,便要跟冯腾比比内力,道“冯腾,来,跟老夫比比,看看这十余天你有多大的进步。” 冯腾笑道“你怎么跟那王岚一样,这么喜欢比内力。” 李侠进道“那丫头是个内力痴,就喜欢跟人比试内力,我是为了检测你的进步,性质不同你知道吗。” 冯腾本想问“那你俩谁比较厉害”,想想还是咽回肚子里,毕竟李侠进都说了王岚她就是个内力痴,估计李侠进是比不过她的,而李侠进也是肯定不好意思说。 冯腾道“好啊,来吧,不过,你下手可得轻点。” 李侠进没带剑,便抬起右手,食中而为剑,直刺向冯腾。待二指近身,冯腾不急着躲闪,而是等贴身后,转身让其滑过。李侠进则借势横斩,冯腾忽觉有一到强烈的气正向自己袭来,便再不过等其贴身,而是整个身体迅速后滑,那道气直接斩落到了后面的水池中激起一朵巨大的浪花。 冯腾惊道“你怎么玩真的啊。” 旁边辛元夕笑道“你个小子,刚刚放水你就那么狂妄,不忽然给你来下真的估计试不出你进步了多少。” 冯腾呵呵笑道“呵呵,这可真是忽然啊,差点命就没了。” ------------ 吾乃小战神 第四十一章 王妹妹 辛元夕道“李兄这一剑,一般人可躲不了,见过这招的人有很多,但大多数都去了黄泉,也有的终身残废。” 冯腾惊道“嚯,合着你们是想杀我啊。” 李侠进哈哈笑道“第一招,便试出了你的功力有很大的进步,足以躲开我这招酒吟剑横一式,我有十成的把握,你绝对死不了。” 冯腾一想,之前在来风亭也是如此情景,一招试敌。只是那晚李侠进的酒吟剑可没有什么横一式,难道这李侠进又改剑法套路了?疑惑道“横一式,当初你让我看你们耍剑怎么没耍出来,怕我学不会?” 李侠进道“这套酒吟剑,是我上个月重新改进而来,回宫之时恰好遇见一帮穿着黑衣带着面具的人在教唆民众谋反,就顺手把他们搞定了他们。” 黑衣服戴面具,说的不就是黑使团吗,但那巴斯的战爵尤是比利说这黑使团只有几个人,这李侠进所说的一帮,难道是这黑使团还搞教徒,这冯腾也没太在意,心里以为名声这么大的团伙李辛二人定会知道。 辛元夕道“好了,接下来就赶紧下火狱,练那温火之气吧。” 冯腾最近天天练气,越练越有劲,就算不吃饭,竟也不感觉饿,想起地牢中的魔王朱星也是不用吃喝,应该也是靠气撑着的,但看情况应该撑了有十几二十年了,想必这朱星的气不比柳阳羽差多少。 冯腾道“好,走吧。” 三人下了石楼梯,楼梯很长,直下至少要五丈以上。可刚下到中间,冯腾便开始感觉燥热,开始运气包裹全身。 三人一到那地下火狱,映入眼帘的全是火红的岩浆,火焰,能走的地方就一条石道,直通岩浆中间的一大圆空地。 一脚刚下楼梯,冯腾便开始流汗,一大颗一大颗的往下流,就算运尽全身之气,也抵不住这燥热。可转眼一看李辛二人,却是平常如在地上一般,眉不皱,皮不紧的,一小滴汗水都没有。 辛元夕道“你就在这里好好练气,我们就先上去了啊。” 还没等冯腾开口回应,俩人便已经是到了楼梯中部,怎么叫都叫不住。 冯腾摇摇头,擦拭着额头上的汗,刚擦完一处,另一处有冒腾出许多,怎么擦都擦不完。 冯腾沿着石道走去,隔着鞋底脚底板都烫的不行,但在这里,站哪都一样。反正目的是练气变强,倒不如就走到那大圆空地去。 到了空地后便加强运气,盘腿而坐。这空地挺大,能站十来个人而不拥挤,四周除了一条石道全是岩浆。这里叫火狱,应该有很多犯人尸体类的东西,可四处望去,只有四周的岩浆火焰石头,别无他物,也就只剩下冯腾这么个活人了,估计那些个尸体骨头都沉入了这四周的岩浆中吧。 冯腾盘坐在这空地中间,起先还行,勉强能够静下心来。可越来越燥热,心也越来越浮躁。本来练气最忌讳的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既不能全心修炼,又容易走火入魔,但如果冯腾能够克服这种状态,假以时日真的可以超越柳阳羽不成。而能让他保持理智的,也就只有他那心上人,爱而难得的李晴。 而李晴兄妹二人现在却不能为了冯腾保持理智,先是几次来地牢里找冯腾,人却不在,以为是他们父皇李安邦搞的鬼几次跟李安邦闹翻,也因此被李安邦让二人一起禁了足。禁足对于李世璋来说早已是习以为常,但对于李晴来说,却是第一次。 而现在李安邦在李晴眼里,就像是仇人一般,先是不经商量就实行联姻,现在更是无论缘由,不知事故就关了冯腾。现在竟然连去了地牢都见不到冯腾,李晴心里定是认为冯腾已经被李安邦给处决了,早已不把李安邦当一国之君,甚至是父亲来看了。这恨意早在刚开始联姻的时候就萌生了,后来是因为遇见了冯腾,才放下这恨意,现在冯腾不在了,虽然不会起兵谋反,但以死相逼这事早已是打算好了的。 禁足了十多天,那李安邦似乎一直忙于政事,一直不理兄妹二人。而这一天李世璋便偷偷溜出寝殿,再溜进李晴的寝殿。 李晴一见到李世璋便惊喜无比,道“哥,你怎么出来的。” 李世璋得意得到“禁足又不是第一次了,这能难得到我?还有,我打听过了。冯腾那小子没死,听那些狱卒说是被李爷爷和辛爷爷抓去水牢火狱里审问了,这可是我花钱打听来的。” 李晴长叹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李爷爷他们对冯腾的态度还算可以,应该不会怎么为难冯腾。” 李世璋不屑地笑道“呵呵,你虽然看人准,但这俩老头子的心思你还是别猜了,若是简单的审问用得着到水牢火狱去?” 李晴的脸又崩了起来,皱着眉头,道“那怎么办呀。” 李世璋道“咱们去求丞相王高那老家伙,虽然我去求他不可能,但他女儿想当这个太子妃可是很久了。”在这天底下,只要是有权有势有脑子的,都能够说服李安邦,但去求那陈海达云梦竹那些人,手中没什么把柄,但在丞相王高这,却有他女儿王敏这一张大牌。 李晴道“你就不怕小叶子吃醋?” “放心,小叶子我已经托付给祝姐姐了,在她那是绝对安全的,再说我又没想让她当这个太子妃。” 李晴呵呵道“你这她,指的是谁啊?” 李世璋急了,真想重重抽自己俩嘴巴子,下次可不能让嘴在脑前边飞了,道“当,当然是,是王敏了。” 李晴对这个王敏了解不少,年轻漂亮,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本是一个深藏娇闺无人识的纯真少女,哪知道竟有一天被李世璋这花场魔王发现,还让她从纯真变成了痴情少女,李世璋也因此被缠的不行,打那次后李世璋便再也没去见过这王敏。 李晴本想跟着李世璋一起去,却被李世璋一句话给拒绝了,说是她去了反而没把握,而这李晴便也只能是乖乖听话了。 李世璋喝了口水,二话不说就溜出了李晴的寝殿,还溜出了皇宫,来到了这城中的丞相府中。 这太子到来,王高却是没出门相迎,说是什么有公事在忙,不便动身,而李世璋对这早已是见怪不怪了,谁叫这李世璋之前那么放荡不羁,即使现在浪子回头了也是为时已晚了。 其父如此作态,但其子女就不同了。两个儿子王坤王鹏,还有那王敏一齐出面相迎,这待遇即使是李安邦亲自到来也是享受不到的,最多就是陪着爹做做样子,然后立马跑去浪。 这王坤王鹏是李世璋那所谓的好兄弟,经常一起逛街看花,那些花儿门也因为这三人身份都不敢如何反抗,在李世璋这还好,能够保住肉身,但到了两兄弟那,不折腾个半天是不会放过花儿门的。 而这两兄弟愿意跟李世璋做这所谓的兄弟,全是因为他是太子,若以后这太子变成了皇上定是不会忘记曾经的好兄弟,也正因为如此,为了加强在李世璋眼中的印象,还把自己的妹妹王敏介绍给了他,说是妹妹开放,任由哥哥玩耍。可惜啊,这王敏本该有着大好的前途,不用受这李世璋的调戏,说不定可以遇到个真君子托付终身。而现在却被这两个兄长卖了,如今就成天想念着这李世璋。 虽然李世璋没做过对不起王敏的事,但曾经偷过她的心,现在见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感觉。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见到王敏,她却不像从前那样缠着李世璋,反而表现还有些怪怪的,这让心虚的李世璋心里更加难受了。 四人坐于大厅中,喝着茶,由于紧张李世璋不知该如何说起才最合适,大量片刻后终于知道怎么开口了却被王敏抢道“李哥哥,跟你一起进宫的女子是谁?” 李世璋吓了一跳,心里虽知道她会知道这事是很轻松的事,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别说,这李世璋被王敏抓到跟其他女子在一起还真是第一次,李世璋也正是上次偷了她的心后便有了浪子回头的心,离现在也不过一两年。 李世璋想了想,说不定说叶冰是自己的心上人说不定她会放下这感情,但还有事要求她,现也只能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了,“她,只是我一个朋友。” 那俩兄弟会心一笑,道“这么漂亮的朋友也不介绍给兄弟认识认识。” 王敏则是继续质问道“什么朋友那么亲密,共骑一匹马,搂得挺紧。” 李世璋心想,这可不妙,就共骑一马就吃醋成这样,虽然没有大发雷霆,伤心欲绝,但也可以看出这王敏用情至深。虽然这王敏有从九品的丽质容颜,但这读书人的高雅举止李世璋是真不喜欢,相比较小叶子那大土大俗的行为,李世璋反而是更为疼爱,虽然这王敏愿做这大胆说爱这俗气行为,但是真入不了李世璋的眼。 李世璋情急之下也只想到了转移话题的方法,但却没想好转什么话题,竟直奔主题直接说道“那个,我想求你帮我办件事。” ------------ 吾乃小战神 第四十二章 大花楼大花魁 而王敏竟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这很符合她那大雅的举止,也正因为这样李世璋才能找到这转移话题的方式来解决这尴尬场面。 王敏道:“你说吧,什么事。” 李世璋想了想,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但这事是一定要说的,便只能是厚着脸皮,道“你能不能,让你爹劝我父皇放了我一个朋友。” 李世璋这话一出便惹得一旁的两兄弟哈哈大笑,齐道:“李兄,你没在开玩笑吧,就这事你还办不了?” 李世璋一脸无奈,忘了还有这俩泼皮在这,定是会坏了事。哪知道那王敏的回答竟是“可以”,但是有条件,“你娶了我我就帮你。” 李世璋皱着眉头,手足无措,口齿也不利索了,道:“你,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是文人雅士,做事就不能文雅一点嘛,开口就是嫁娶之事的。” 王敏沉肩轻摇着头,道:“那帮你劝我父亲放了你朋友,就是文雅之举了?” 李世璋顿时无言以对,早该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心里极是懊悔不该来这一趟,但毕竟为了自个兄弟,当时哪想得到这么多。李世璋起身道:“算了,我自个再想办法吧,我先走了”,本以为此举会让王敏回心转意,没想到她竟连点反应都没有。倒是那兄弟两个,连忙跟李世璋勾搭着肩膀,道:“李兄,咱都好长时间没聚过了,要不叫上苏胖子,咱一起去花酒楼搞一顿去。” 李世璋一想,虽然王高对这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不太重视,但让这兄弟两个去死缠烂打,说不定也行得通,便应道:“嗯,也行,也好久没见到那王胖子了,现在有点想念他那见到美女就流口水的模样。” 李世璋这美女二字一出,那王敏就立马出了这大厅,往房间方向走去了。 李世璋三人也没太在意,就向之前一样,勾搭着肩膀出了门去。但李世璋心里,巴不得让这王敏知全了李世璋那些往事,说不定她就真的能放下呢。 花酒楼,是这南中城中最大的青楼,也是整个南唐最大的青楼,专为名门望族开放,楼里的花妓个个貌美如花,最差的也有六品之容,最高的花魁杨蓝月气质容颜甚至比李晴还要高,得是十品的存在。听说她是十六岁便入行了,至今已五六年,却依然是处女之身,这王家俩兄弟每次来这花酒楼都得先看看这杨大花魁才肯享用其他花妓。俩人也是多次砸重金都得不到这杨花魁的一眼回眸,后来就形成了一个规定,来这必定得看一眼,然后把其他花妓想象成她的模样,就等于在精神上享有了她。 但李世璋不同,对于这杨蓝月是看得着就看,从不会刻意去看她。而李世璋这行为却反而让那杨蓝月几次叫去闺房中,而李世璋也发挥出了本性,每次都调戏得人家不好意思出房门。但就即使面对这极致的容颜,李世璋现在依旧是处子之身。 三人一到这花酒楼门口,那老鸨就提着翘臀亲自出来迎接这三位公子爷,三人二话不说就包了一间最豪华的房,王氏兄弟俩还继续砸钱,说是要那杨大花魁来表演一段能够扣动他们心弦的舞蹈,还特意嘱咐那老鸨说她老情人李哥哥来了。 这李世璋本想趁那苏胖子没来赶紧说正事,可一看到这兄弟俩的德行,就知道十有八九是干不成事,说不定还是口头应了转眼就给忘了,想了想还是不想拜托这兄弟俩,毕竟他们三人的关系可不像李四跟冯腾的关系一样铁,说不定还会在背后捅刀子。 过了一会,一大团肉球屁颠屁颠的小跑进这豪华大房,而这团肉球,就是李世璋三人正等着的苏胖子,苏福。说是小跑,但其实他跑起来最快的速度也就如此了。虽说这身躯庞大,但每一步踏下去都让人感觉他身轻如燕的样子,一般的胖子每走一步地板都会颤动一下,但这苏胖子不会,所以一直以来李世璋和王氏兄弟都怀疑这胖子会武功,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每次打架时都是这苏胖子跑得最快,人在前面跑尘在后面飞,连李世璋都追不上,这才是他在遇难时最快的速度,平时也就这么小跑一会就累个半死。 这苏福一进门,就立马对着李世璋嘘寒问暖,抱着李世璋的胳膊,就差舌头舔脸了。而李世璋是非常嫌弃,怎奈使出全身力气都没能把他推走,手一推整只手掌都得陷入那肉里,最后还是等那杨大花魁进这房间后这苏福才放开了手。 那苏胖子放开手后便死死地看着这杨大花魁,直勾勾的看着她,嘴周已是布满口水,痴痴的说道:“你们怎么有本事把大花魁请来,今天可真是没白来啊。” 这苏福虽说不是什么官家子弟,但他父亲却是富甲一方的商人,跟李世璋三人相识也是因为这花酒楼。是因为几年前,苏福来这花酒楼,在扔钱求见花魁时恰巧也碰见那王氏兄弟俩也在扔钱,李世璋当时看他还挺可爱的,脾性还挺好,便结交了他。而他对这花魁,平时也就跟着王家兄弟才能看一眼,之前仅凭自个的本事,把整个家砸进去了也未必见得到,在这花酒楼的老鸨眼里,就一典型的钱多人傻的主。而现在,这么近距离见到花魁,要不是还有李世璋在这,早就冲上去把她压在自己的肉球之下,哪里只是流口水那么简单。 这随杨花魁进房的,有几个配乐的女技师,都用一层红纱蒙着脸,但透过那红纱,隐隐约约可看出她们的长相也不一般,应该是因为在这杨蓝月杨大花魁面前知道肯定会显得自己难看,才蒙的纱布吧。 这杨蓝月披着个大披风,进了房后向四人行了个礼,便开始着手脱下这披风。这脱披风对于李世璋倒是没什么,但王家俩兄弟却是死死地盯着,特别是那苏胖子,地上的口水都可以养条鱼了,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在场的几人是清清楚楚。 披风褪下后,她里边穿的是一身束身宽摆抹胸粉红裙,肩膀缠绕着一条宽丝带延至两手直垂托于地板,配上她那大眼睛樱桃嘴,简直比天上的仙女还仙,道:“妾身将为李公子献上最后一支舞。” 李世璋不解,应道:“你,要赎身了?” 杨蓝月没有应答,而是示意乐师起乐便跳了起来。王家俩兄弟和苏胖子三人看得津津有味,眼睛都不带眨的,生怕错过了哪个特殊的细节。而李世璋则是在想这为什么是最后一支舞,不是赎身会是什么,被哪个公子哥包养了?但这是最不可能的事情,这南中的公子哥可不少,但这杨蓝月是一个回眸都不给,就只给李世璋进了房间。李世璋细思极恐,难道这杨蓝月要像那王敏一样? 这舞一跳完,那杨蓝月竟也没多说什么,就同身后的乐师一齐行了个礼,道:“妾身告退。” 李世璋也没太在意,只是点了下头便同其他三人喝酒吃肉。王鹏道:“嗯,这可是第一次啊,第一次愿意出面跳舞,人间难见呐。” 苏福笑道:“岂止是人间难见,天上也难见呐,真的太漂亮了,有机会我一定要跟她过一晚,就是少了我十年寿命那也值了。” 李世璋道:“你就得了吧,就你这身材,三十岁不发病就是苍天无眼了,你还想咋地,趁现在活着快吃吧你。” 那苏胖子撇了撇嘴,也没多说话,反而是听了李世璋的话一大口一大口地喝酒吃肉。 一个时辰,就把肉菜享用完了,那王家俩兄弟本想再叫几个可以捧在手里玩的肉,但被李世璋给拒绝了,说是宫里有事要办必须马上回去。那俩兄弟也没多说什么,就同苏胖子一齐送送这李世璋,听他们的话说是要送完回来自个点几个肉来享用。 四人勾肩搭背,走出了这花酒楼,可刚踏出门就看见门外围着一大群人看着这花酒楼的三层楼顶,嘴里还嚷着“这么美的姑娘死了可惜了”“就这狐狸精,把我老公的魂给勾走了,死了活该” 李世璋望去才知道,那杨蓝月说的最后一支舞是什么意思,楼顶上的正是那杨蓝月,还未等李世璋判断她是否真要寻死时那杨蓝月就跳了下来。这一瞬间,李世璋不知道怎么的一手推开了身边的王家俩兄弟,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能够轻松地推开那苏胖子,几个疾步跑向前,最后是李世璋扑倒在地用身子接下着杨蓝月。 苏福三人连忙将二人扶起,李世璋捂着腰走到杨蓝月面前,实在想不出这杨蓝月到底为什么要寻死,钱有的赚还不用卖身,忍着腰痛问道:“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要寻死啊?” 只见那杨蓝月忽然就蹲下身子,“哇”的一下放声大哭了起来。 李世璋见周围围观者甚多,便连忙把这嚎啕大哭的杨蓝月带进了花酒楼内。 那老鸨一见情况立马就让李世璋扶进这杨蓝月的闺房,这话一出,那王家俩兄弟和苏胖子也是摩拳擦掌,想去一探这绝世美人儿的闺房有多香,而现在老鸨几个也没工夫搭理仨人,要跟也就让他们跟着。 这刚到闺房门口,苏胖子仨人就先行打开了房门,努力皱着鼻子,使劲嗅着里边的味道,还不停的发出赞叹:“这绝世美人的房间就是不一般啊。” 李世璋几脚把三人踹开,嚷道:“都这情况了能不能正经点。” 那俩兄弟倒是没了动静,收起了那猥琐的作态,倒是那苏胖子喃喃道“李哥,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这变没变李世璋自个知道,之前只不过是为了气他那父皇做样子,现在经历那么多事,李世璋早已是浪子回头,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是处子之身。 ------------ 吾乃小战神 第四十三章 天下第一美人儿 杨蓝月坐在床上,掩面痛哭。 经老鸨解释得知,这杨蓝月在一个月前被一个陈公子骗去了肉身,后又不再相见,估计这杨蓝月就是伤心在此处。 李世璋抿嘴,追问道:“哪个陈公子?用如何手段?” 老鸨道:“就城西战候陈府的公子,陈子平啊。就一个月前,他用的是李公子您的名号,当时好像是说公子您托他带信给杨姑娘,哪知道那信里居然藏有迷药,杨姑娘一打开立马就不省人事了,当时我也没在房内,没能阻止他。”李世璋刚想说话,那老鸨却将其打断,继续说道:“干我们这行,失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杨姑娘也是一时想不开。” 李世璋一算,一个月前自己还在西江城那边,那时刚认识小叶子叶冰,哪会想到给这杨蓝月寄信。 杨蓝月只让李世璋进过房间这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虽然名气大,但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骗了杨蓝月的陈子平也知道杨蓝月只让李世璋进闺房,打听到李世璋没在京城后便想出了这么一招,来满足自己的兽心。 这陈子平是战候陈海达长子,长年居于南中城城西,少有入宫,对于李世璋的印象也就小时候见过几面,长大后也就只记得名字,这长相脑海里也就只剩下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了。在骗杨蓝月时只知道进她房间的人叫李公子,骗过后他原本也想过来见这杨蓝月,后来打听到这李公子就是李世璋后便再也没来过。 李世璋握紧着拳头,道“姓陈的果然不是好东西,有其父必有其子。”李世璋现在心里头想的可不止有这一件事,还有刚回宫时陈海达逼李安邦对冯腾下死令,现在恨不得刨他们祖坟,把他们祖宗一家子挫骨扬灰。 李世璋道:“你们先走吧,我跟杨姑娘单独待会。” 那老鸨笑了笑,走出了房去。其他三人也跟着奸笑,那不识目的苏福道:“李哥,加油哦。” 李世璋不耐烦的挥手道:“快滚。” 四人走后,李世璋亲自去关上房门,走到床边坐在杨蓝月身旁,道:“杨姑娘,这......” 李世璋刚开口,就被杨蓝月抢道;“那封信是不是真是你安排的。” 李世璋毫不犹豫地道:“要真是我,我哪有脸来见你。” 杨蓝月哭丧着脸,道:“论脸皮没人比得过你。” 李世璋道:“你记着,我李世璋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此等小人作为,我是定做不来的。” 李世璋想了想,道:“难道你真认为这事是我做的,所以就给我跳这最后一支舞?” 杨蓝月抹了抹眼睛,道:“你就不能往细里想想嘛。” 李世璋照其话意,思想片刻,只想到了自己现在不敢想的事,就是这杨蓝月心里真有李世璋,就想死前再给李世璋跳这最后一支舞。 还未等李世璋开口,杨蓝月便说道:“我曾经发过誓,若不是我爱之人,我定不会将肉身给他。那陈公子小人心肠,猥琐至极,被其污了肉身,你让我怎么活。我爱的是你,而你却只会花言巧语,每次你来我房间我都期盼着你会做点什么,可每次你走后,都留下我一个人在房内痛苦,至少你还是我爱过的人,死前能再见你一面也便足了。” 李世璋摇头道:“都怪我,不该进你房间,不该认识你,不该来着花酒楼,若不是我,你或许早已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如意郎君。” 杨蓝月淡然一笑,道:“如意郎君,呵,这世界估计也就你能进我的眼。其他色徒不过是贪图我的美色,只有你,原先还对我爱答不理,若不是我主动请你来我房中,估计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身上的味道是甜是香。自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常人,因为你的纨绔是装出来的,我对你用情至深,你却都不动我一下,现在第一次没了,我活着干嘛。” 李世璋急道:“你也别着急死啊......” “你要娶我?” “我......” 李世璋此时手足无措,言不通语不畅,都不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了,沉思片刻后,依旧是哑口无言。 杨蓝月道;“听说你回南中还带了一个女的回来,容貌与我相当,她身份很尊贵吧。” 李世璋道:“她,是个小乞丐。” 杨蓝月忽然哈哈笑,语气有些古怪,道“哈哈哈,你宁愿选一个乞丐也不选我,你知道的,我跟其他花妓不同,为什么你就不选我?你嫌我是青楼女子,你嫌我脏,对吗?” 被如此逼问,李世璋也是无奈,道:“这不是身份的问题,是......诶,你干嘛!” 正在李世璋说话之际,杨蓝月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小刀,手起刀落就往自己脸上深深的划了一道足有两寸长的口子,道“从今以后,世上再无杨蓝月,以后,公子您就叫我杨花吧。” 李世璋双手在空中颤抖着,听这杨花的名字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水性杨花,她是在怪李世璋嫌她脏,嫌她是青楼的花妓。虽说李世璋从没这样嫌过,但面对如此痴情之人,李世璋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如今也已是无法挽回。忍着心里的痛,说道:“我帮你赎身,我会保你今生无忧。” 杨蓝月哈哈大笑,眼里还闪着泪光,道:“就不用劳烦李公子费心了,小女子不值得你这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来帮我,我这几年所攒的钱,要不是你,两年前我就离开了。” 李世璋回想了一下,认识杨蓝月不过三年,那年她才十七岁,刚入这行一年,难不成她老早就想离开了?就因为认识了自己,而选择了留下。这么一想,是自己害得杨蓝月这样,那自己和巴斯那江子归有何区别。 李世璋低声地说道:“那你接下来要去哪?” “从今往后,小女子再与公子无关,望公子莫要挂念。” 李世璋站起身,撕下衣角,为杨蓝月擦去脸上下流的鲜血。血布握在手上,缓缓走出房门,心里唯一可以缓解的就是杨蓝月不再寻死了,但仅凭这一点的安慰,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门一打开,眼前忽然蹦出四人,正是苏福三人和老鸨,李世璋也没理几人,只是淡淡对老鸨说了句“她要走,你要是敢为难她,我就烧了这花酒楼。” 那老鸨看着李世璋的眼睛,凶光四射,被吓了一跳,连道:“是,是,是,我定不为难她,我定不为难她。” 那老鸨嘴上虽是这么说,但等李世璋走后,进房一看,倒巴不得这毁了容的大花魁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 苏福三人也抵不住好奇心的诱惑,不管李世璋走了没有,就想着进房看看这天下第一美人儿被李世璋调戏成什么样。但一进门后,三人便后悔不已,苏福连连哀叹道:“可惜,真可惜啊,想我小苏福还没有享用过,没想到在这门一关一开之间竟从天下第一美人儿变成了天下第一丑人儿。” 苏福这话说得虽不大声,但屋内几人是听得清清楚楚,那杨蓝月忽然仰天大笑,虽是笑声,但声音极其哀伤,随后便把手里的刀扔到苏福脚下,大喊一声“滚”。 苏福也不作气,带着王家俩兄弟出了门去,因为刚刚那李世璋的眼神他也看过,若是为难她,指不定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在这南中要是失去了太子这一大靠山,对苏福来说就等于失去了爹娘一般。 三人追出门去,四处张望,却找不到那李世璋,大街小巷都无他的身影。 此行,对于李世璋打击甚大,可以说是在短时间内辜负了两个痴情少女。王敏还好,想得开,但是杨蓝月,因为自己而受伤,李世璋心中哀痛不已,现在心里最担心的就是候院里的小叶子叶冰。 李世璋回宫之后便立马去了候院,但候院里却是空荡荡的,不仅一个候子没见着,就连那些战候文候都不见了。但还好,远远能听见灵器阁里有动静,声音是叶冰的,像是在做什么运动。 李世璋连忙跑去,推开大门,没想到那叶冰竟独自一人在阁内练剑。叶冰一见李世璋便开心的笑道“李四,你快看,我会玩剑了。” 李世璋二话不说就直奔上前,一把抱住了叶冰,什么话也没说,就死死地抱着叶冰。 而叶冰似乎能看出他是有什么心事,那股开心劲便也没有了,问道:“李四,你怎么了?” 李世璋回过神来,也没回答叶冰的问题,而是轻推开叶冰,问道:“对了,祝姐姐去哪了?” 叶冰道:“她去办大事了,听说是叛国贼柳阳羽七日后要来刺杀皇上,战候们都去商量怎么应对了。不过我听说那个柳阳羽不是咱南唐的战神吗,为什么会成叛国贼啊?” 李世璋双手打在叶冰双肩,道:“小叶子,你要记住,柳阳羽不是叛国贼,以后你见到他,记得要叫他战神爷爷。” 叶冰微歪着头,问道:“为什么?” 李世璋回想起关于柳阳羽的事,他一生为国为民,怎么可能是叛国贼,那是为了揪出真正的叛国贼陈海达的同党,才被冠上了这千古罪人的名号。但要将真实原因告诉叶冰,叶冰纯真善良,就怕会被陈海达抓住漏洞,便只好告诉她“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叶冰微微笑道:“嗯,我都听李四的,柳阳羽不是坏人。” 李世璋摸了摸叶冰的头,笑了笑,道:“对了,你这剑法是祝姐姐教你的吧。” 叶冰道:“嗯,她人可好了,她说我很有天赋,还经常给我带好吃的,你知道吗,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第二好吃的东西。” 李世璋笑了笑,道:“那你说,天下第一好吃的,是什么?” 叶冰低下头,似乎有些伤心,道;“我娘亲煮的面”忽然又抬起头,笑道“以后有机会我煮给你尝尝。” 李世璋知道她是想家人了,摸着她的头,道:“那李四等着你的面。” ------------ 吾乃小战神 第四十四章 死皮赖脸 冯腾在火狱中待了几天,不吃不喝,终日以岩浆相伴。 现在,冯腾在火狱中已是能够像在地上一般。在如此炎热的环境下,早已能够运气自如。在他眼里,所谓温火之气,不过是锻炼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沉着应对发生的任何事。 正在大圆空地正中间打坐的冯腾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这里不见天日,都不知道坐了多久了。”此时冯腾与刚进这火狱时大不相同,初进则汗流浃背,落地成雾,现在是轻松自如,心平气和,没有一点焦躁之气。 冯腾踏上那几天前刚踏过得石楼梯,一步接着一步,身轻如燕。 到了地上,见那李辛二人正推门而入,像是刚才就不在此处。冯腾呵呵笑道:“二老是跑哪逍遥去了。” 李侠进道:“去讨论如何杀你师父去了。” 这话可把冯腾给吓了一跳,仔细一想,便也猜到是扳倒陈海达的招,但还是不知其真实原由,便问道:“为何啊?” 李侠进道:“你师父潜进议朝宫中,在墙壁上写着七个大字,败国狗贼,七日后老夫来取你狗命。” 冯腾笑了笑,道:“这个败国狗贼说的是陈大院长吧?” 李侠进道:“不错,小子,你这脑子可不输给那孔老头啊。” 现在冯腾倒不在意李侠进这夸赞之词,心里想的都是何时才能出去,一是为了见李晴,二是为了帮师父对付陈海达,问道“那我何时能出去。” 辛元夕道“放心,这场大戏会让你看着的。” 辛元夕这么一说,冯腾就知道短时间内是出不去了。自从拜了柳阳羽为师,每次练功都是被迫软禁,说好听点是叫闭关,还每次都拒绝不了。 李侠进已是知道冯腾掌握了温火之气,便也带着他回到地牢里。在这之前还对他说“柔木,刚金,风土这三种气可在自然中领悟,这是道教的练气方式,以后我们怕是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了。” 冯腾呵呵笑了几声,心想“你们教过什么呀,也就让我看了两套剑法,这练气之法还是从你们口中的大魔王朱星那里所得。”心里虽是这样想,但却万万不敢说出口。 让冯腾整理好衣物后李辛二人便押着他,叫了几个狱卒进来。 冯腾见到狱卒便立马大喊:“放开小爷,你们就算饿我个十年,把我扔火狱里一辈子,我都不会屈服的。” 那几个狱卒似乎被冯腾此举动给吓着了,不敢上前“这......”,李侠进道“放心,这小子饿了快一个月了,没力气揍你们的,也跑不了。” 那几个狱卒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始动手押住冯腾,带回了地牢里。 回到牢里,没过一会,那个胖墩狱卒就过来叫道:“犯,犯,犯人冯,冯,冯腾,有人来,来看,看你。” 冯腾心中一激灵,心想此刻来看他的必定是李晴,再不然也是李世璋这好兄弟。 等人一进来,冯腾大喜,叫道“”“晴,晴儿,你,你怎么来了。” 李晴手里带着个饭篮,里边还透着诱人的香味。那胖墩狱卒给李晴打开牢门后便走了出去。 李晴走进牢里,边摆出篮子里的饭菜边说道:“几天没见,你还变结巴了?” 冯腾笑了笑,道:“这一激动,被那小胖墩给带偏了。” 李晴道:“你还激动呢,你知不知道我担心了你好久,还因此被禁足了,好在你是被李爷爷辛爷爷带去了,可恶我哥还不相信他们,害我又担心了好久。” 冯腾这一说便知道李晴为何会现在到来了,是李侠进让她来的,不然怎么可能刚回来不久她就来了,还带了好吃的。 冯腾点了一下李晴的鼻尖,道:“好了,等我出去一定好好补偿你。” 李晴抿嘴一笑,道:“行了,谁要你补偿,快点吃吧,别凉了。” 冯腾饿了有一个月之久,好在在练气的过程中还掌握了以气填腹的法子,这才没给饿死。现在眼前可全都是好吃的,一盏茶内吃不完都对不起这生而为人。 冯腾吃完后便靠在墙上,捂着肚子打着饱嗝,心里笑着“这些个老头子,可真懂我。”仔细一想,心里还有一事不明,这李晴在外边,必定知道不少,便问道:“晴儿,外边说要杀我师父,是怎么回事啊?” 李晴道:“这个啊,这个事情闹得可大了,候院各大战候还有几个将军都召开了诛神大会了,就连那半年不在宫里的陈海达两个同党计宏义熊天路两人都回来了。” 冯腾仔细一想,半年不在宫里现在却回宫了,这两人估计就是为这事做准备去了,暗棋妙招啊,但棋,他可下不过孔老头。 李晴收拾好地上的餐具,道:“来之前李爷爷特意嘱咐不可久留,等几天后,我们就能自由了。”话一说完,李晴便走出了牢去。 自由,冯腾心想,这个自由是什么意思。那最深处的牢房里的朱星忽然说道:“好家伙,李元民的孙女都被你搞到手了,艳福不浅呐。” 冯腾侧眼看了看,笑道:“怎么,你没碰过女人啊。再说,你怎么就知道她是先帝的孙女?” 那朱星道:“女人,老夫不屑去碰。这小丫头长得跟李元民,他妻子差不多,美艳惊人,很容易认出。” 听朱星这么一说,冯腾大概已是猜到了这朱星的桃花之路,应该就是这朱星曾经跟李元民抢过先后,这一想来,这先后必定也是美到无可挑剔,想必追求者甚多吧,就犹如李晴一般,惹得那伊经不惜成为了别人的儿子。 李晴出了地牢后,便直接回到了自个寝殿去,可没想到的是,那李世璋和小叶子叶冰竟也在李晴的寝殿里。 李世璋一见李晴便急得不行,连忙问其刚刚所去何处。李晴照实回答后,李世璋更急了,说是去见冯腾也不带着自己。接着李晴的回答让李世璋无话可说“当时你还跟小叶子在一起呢,你想让小叶子受那地牢的阴风?” 李世璋顿了会,无话可说,但此次前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就是那伊经到处找李晴,刚刚还大闹着这寝殿,好在李世璋及时赶到,不然殿内的宫女可要惨了。 李晴一想,定是那伊经觉得冯腾已经没希望了,来向自己炫耀来了。好在早上刚解了这禁足就跑去候院了,没被这伊经给抓到。 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果然,李世璋刚说完没多久,那伊经又来了,在殿外大喊“晴儿,你快出来,晴儿。” 这伊经自打冯腾入狱开始就不断的找李晴,哪知道李晴竟被禁足了,这她出不来我也进不去的,只好等了。这不,今天一大早李晴一解禁这伊经就开始找她,先是来这寝殿,而当时李晴刚好去了候院找叶冰。而等伊经找到候院时李晴又刚好走了,在路上碰到李辛二人就去了地牢,害得这伊经极怒无比,来到这李晴的寝殿大闹,好在李世璋也跟着叶冰在候院里过夜,才看见这伊经的行为异常及时赶到,不然这李晴寝殿的宫女们可要遭殃了。 李晴本不想理他,但他一直在殿外喊,现在是是他知道李晴就在殿内才喊的,等下他又急了说不定又要为难殿外的宫女。无奈之下只好出门相迎。 伊经一见到李晴便急忙上前,想要抱住他,好在李世璋反应快一把将他推开,嚷道:“你好大的胆子,公主面前竟敢如此无礼。” 伊经也没多看李世璋一眼,就冲着李晴道:“晴儿,冯腾那小子叛国贼之徒,他骗了你,他利用你来对付咱南唐啊,你看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你是不是对那小子已经恨之入骨了,没事,我的肩膀永远为你留着。” 李世璋呵呵笑道:“那你赶紧把肩膀削了吧,你也不想想当初晴儿为什么选着一个乡野小子也不选你。” 伊经顿时哑口无言,心里知道,自己丑陋的一面曾经在李晴面前暴露无遗,一个正常的女人定是不会选择这样的一个人,但他现在手里还有一个筹码,伊经笑道“哈哈哈,你们还不知道吧,皇上已经下令,在诛神之战上表现优于的年轻战士,无论候子士兵,就把公主许配给谁。别忘了我现在已经是升到正九品了,只要我在那天能够亲手杀了柳阳羽,再去牢里杀了他的徒弟,到时候,我便可晋升为战候,同时,你也要落入我手中,哈哈哈哈。” 李晴被这一席话给惊住了,自己父皇什么时候下的令都不知道,若他说的是真的,这伊经本是同辈中的佼佼者,若他真的表现超常,那岂不是真的要落入他的手中。 伊经话一说完便离开了,李世璋见李晴魂不守舍,安慰道“好了,别听他瞎说,父皇这么做说不定是为了让那些陈海达手下的那些较年轻的人更快的送死罢了。” 现在事实到底如何李晴已经是不在乎了,在乎的是他那父皇每次下有关李晴婚姻大事的都不告诉她,不先跟她商量,这就让李晴比心被人挖去还要痛苦,此时心里还决定,若是事后真不能跟冯腾在一起,就已死相逼,同冯腾私奔,逃到天涯海角。 叶冰见李世璋安慰后李晴还是没什么反应,就走到李晴前头,道“晴儿姐姐,你别伤心了,小叶子做面条给你吃。” 李晴看了叶冰一眼,终于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 吾乃小战神 第四十五章 诛神之战(一) 在这南唐皇宫中,最强战力为十三候院,各个战候身怀绝技。第二则是云宫,可当暗杀的刺客也可当冲锋陷阵的战士。第三则是禁军和黑甲军,禁军有数百万,各个以一敌十,黑甲军以穿着坚硬的黑甲而闻名,刀枪不入,护送追杀无一不成。这几个势力都是柳阳羽看着从初始慢慢建设到如今这样,而几天后,这些人将会在这皇宫中围剿柳阳羽。 冯腾在地牢中也没闲着,心里知道此次自己必定得出手,便练好自己的气,还以茅草为剑,改进了自己所创的游龙剑法。冯腾练了几遍,引来了牢内深处的朱星的称赞:“小子,你这剑法不错啊,要放我那时候,可算得上是一流剑法啊。” 这称赞冯腾也没多大在意,只是老前辈在称赞自己,也不得不应付几句,道:“被你夸赞,真是我的荣幸啊。” 那朱星笑道:“哈哈哈,不过一流剑法在我那时可没什么用。那时的江湖有三大天人,所谓天人,就是超神高手,一个是我,一个你师父柳贼,一个王元正,我们三人的剑法相当。那时一流剑客也不少,不过遇到我们三个,来多少杀多少。” 冯腾没想到,在他们那时过得还挺痛快的,听他的语气他们这三大天人曾经还是朋友,到后来为什么会便成这样这就无从得知了。冯腾嘿嘿笑道“那你现在为什么会被困在这?” 朱星犹豫了一会,忽然就大嚷着:“还不是你那狗贼师父,给我摆了局鸿门宴,亏我如此信任他。” “别听他瞎放屁,要不是老夫把他关在这,指不定有多少无辜百姓死于他手”这声音忽然出现,成熟稳重,冯腾听着耳熟。 冯腾转头一看,惊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这人,竟是柳阳羽,现在整个皇宫都在找他,没想到竟出现在这。对于柳阳羽而言,这等防卫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不过就是不能走明道,得暗中行走,不过也不至于偷偷摸摸,只是飞游于这皇宫之上,以屋顶房檐为障避开那些正在巡逻的士兵,门外的狱卒也被柳阳羽放倒了。 柳阳羽二话不说就抽剑劈开牢门,说了一声“走”后便拉着冯腾跑出这地牢。但那些士兵终归不是太傻,二人刚出地牢大门就有一大队禁军往二人奔来,浩浩荡荡,气势磅礴,冯腾双腿已是有些发软。但柳阳羽却是不在怕的,毕竟曾经孤身闯万军敌营比这还刺激多了,一手拉住冯腾便踏步而上,直飞上天数十丈高,接着便绕开了这禁军落到别的宫道。 冯腾本以为事情就这么了了,不曾想,这条道上还有云宫高手把手,而那云宫总管伊亮也在其中。那伊亮大喊道“国贼柳阳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二人停下脚步,柳阳羽叫道:“你凭什么要我就擒?国令?实力?若是凭国令,那不好意思,我柳阳羽从没听过国令,而实力,你我的差距就犹如大象比蝼蚁,我劝你还是乖乖给我让道。” 冯腾本想着柳阳羽能够收拾收拾这伊亮,好报了上次腹伤之仇,却没想到会如此仁慈跟其讲理,不过也对,柳阳羽出手必定死伤无数,此次行动不过是做做样子,都是自国子民,没必要伤他们。其实冯腾知道,柳阳羽来救他不过就是想让陈海达知道柳阳羽需要帮助,给足了陈海达信心,这样他才能够拼尽全力,联合同党诛杀这柳阳羽。 而那伊亮似乎不想听柳阳羽的话,大手一挥,身后的几百个云宫高手一拥而上,柳阳羽双掌收腰,那些个云宫高手离二人还有二十余步时柳阳羽便双掌隔空托出,意外的是那几百个高手个个被打飞,眨眼间无一站立。冯腾和那伊亮同时赞叹道:“这就是开国战神的力量!” 此时伊亮已经知道了这柳阳羽的厉害,呆呆的站在原地,柳阳羽带着冯腾从身旁走过竟也毫无反应。待走远后冯腾回头一瞧,那伊经刚到现场,本想追,不过被他老子伊亮给拦住了。 二人一路跑到宫外,期间还躲过了不少黑甲兵的追杀。 二人逃到城西的一间小客栈,乔装成他人开了间房间。 冯腾一到客栈,便狂喝水,叫道:“可吓死我了。” 柳阳羽道:“哼,就这么点事就把你吓成这样,以后还怎么成大事。” 冯腾看着柳阳羽的背影,成大事这话可是连他那老爹都没对他说过,现在看着柳阳羽倒有点想念自己的父亲了。 冯腾道:“师父,这么久没见,一见面就是这情景,这么突然我能不害怕嘛。” 柳阳羽问道:“你真的害怕?” 柳阳羽这样问显得很奇怪,冯腾仔细一想,几天后可是还有大事要做,若此时自己害怕师父不得气死,道:“不怕,有准备就不怕。” 柳阳羽道:“嗯,那就好,要是你真怕,老夫现在就废了你。” 冯腾也不敢多顶嘴,只敢心里说几句痛快话“这可是真师父,什么没教就想着杀徒弟,怪不得那牢里的魔王朱星叫他贼哩”,虽说只是在心里想,但那狗贼的狗字还是不敢加进去,其实心里还是很尊敬柳阳羽的。 柳阳羽也不跟冯腾多说废话,直接说起了他们的计划和所猜出来的陈海达的计划。 说那陈海达为了杀死柳阳羽可是废了好大的劲,先是要用联姻之计让柳阳羽客死他乡,没曾想自己差点死了。回宫后又立马跟李安邦说是柳阳羽劫了公主,说是要用公主做筹码比李安邦交出皇位。后来查到李晴就在冯腾家中便立马让李安邦派人去接,便有了接下来的二次联姻。 不过这第二次联姻是孔自明和云梦竹安排的,目的是为了迎合陈海达,让他觉得二人的智商比不过他,还有就是让冯腾在外面搞事情,打架,让陈海达知道冯腾就是柳阳羽的徒弟,让他知道不启用暗地里同党说不定会被柳阳羽的其他同党干掉。而现在救出冯腾就是想加深他启用同党的心,接下来就等在诛神之战上揭露他的罪行,揭出他的同党。 冯腾一想,怪不得这柳阳羽老是有事情要办,在木屋那边也是一个月才见了一次,道:“那你这段时间这么忙就是为了忙这个咯。” 柳阳羽道:“我在练一批兵,两千人,个个跟木头一样,教死不会,现在最高的也就七品,比起你来可差远了。” 冯腾不好意思笑道:“师父过誉了,还不是你教了我那遇强则强的功夫才有今天这实力。” 柳阳羽道“遇强则强不过是开始,你现在已经是到了遇强更强了,下一个目标便是成神,下一个战神。” 冯腾吓了一跳,这不会是想让自己继承他的衣钵吧。 现如今这江湖能算得上天资好的不多,也就李世璋兄妹二人,乔迪,亚当斯他们,而最好的不过就是冯腾了,但他也有一部分是运气,还有智力,悟性。 冯腾走到窗边伸了个懒腰,本想吸口新鲜的空气然后关了窗,但往窗外一看竟看见了不得了的人物,黑使团,黑大衣戴面具,有三个,一个是蓝白色面具冰河,一个是红面具灵,都在巴斯出现过。还有一个则是带着棕色面具,却从未见过,冯腾立马告诉柳阳羽,但柳阳羽的反应却让他很意外,柳阳羽竟然不知道有黑使团这一刺客团伙。 冯腾跟柳阳羽说明了这黑使团的身份后便同柳阳羽一齐追了出去,怕是这陈海达的同党没那么简单是宫里的人物,这黑使团的出现时间与地点如此之巧,必定没那么简单。 那三个黑使团行动很快,等柳阳羽二人到街上后便不见了,不过那柳阳羽似乎可以追踪气味,嗅了一会后便拉着冯腾狂奔而去。 追到一处无人小巷便停了下来,刚刚的三个黑衣人变成了四个,新增的一个背影很熟,没带面具,反而带着帽子,冯腾一看便知道是乔迪。 冯腾叫道:“乔迪?你怎么在这?” 乔迪道:“一言难尽,黑使团本是游荡于西洲,现如今出现在南唐,有些诡异,必定跟你们有关系。” 那蓝白面具的冰河忽然笑道:“哈哈哈,真会自作多情,就算真为了这么点小事也用不着我们三个来。” 那冰河一说完,站在三人中间戴着棕色面具黑衣人说话了“柳阳羽,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柳阳羽想了想,自己可没认识什么喜欢带面具的人,笑道:“哈哈,有趣,老夫不认识你你倒是认识老夫。” 冯腾本以为接下来会有一场苦战,没想到一眨眼那三人就不见了。不过有柳阳羽在此,就算三人再厉害也不可能打得过这闯过万军敌营的战神柳阳羽。 冯腾师徒二人带着乔迪回到客栈,冯腾向二人各自介绍了对方,柳阳羽忽然就哈哈大笑,道“连亡国北灵的人你小子都能结交道,将来说不定比老夫还大有作为。” 冯腾谦虚的说了几句后便立马问乔迪冯腾到了皇宫后乔迪发生了什么事。 据乔迪所说,此次回宫的皇宫守卫忽然加重了,想藏身于宫中很困难,便只能暂居于宫外。几天后本想离开之时去遇见了这三黑使,便一直暗中跟着他们,发现他们有好几次进这块城西的一个陈府,每次都进了好久才出来,肯定是和府里的主人在计划什么阴谋,乔迪也知道里边的主人是宫里的大人物,怕伤了宫内自己所在乎的人便暗探到底。后来发现参与的人还不止这几人,还有城中丞相府中的王高,接着又听到柳阳羽要刺杀南唐皇帝李安邦的事,再接着就遇到了他们。 ------------ 吾乃小战神 第四十六章 诛神之战(二) 冯腾是乔迪的兄弟,况且乔迪他情人祝语兰也有参与此次行动,所以乔迪便向柳阳羽申请参加此次行动。而柳阳羽竟也答应了,说是北灵刺客速度快,行动敏捷,不易被发现,就让他藏于暗处,若是陈海达跑了好截住他。 天黑后,三人便潜进了陈府。果然,一间书房内五个人,柳阳羽三人藏于门前小院的花缸后面,而那书房的门没关,恰好给了三人打探的机会。 房间里边的是陈海达,王高,还有那三个黑使,虽然陈海达和三个黑使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但门外三人一个是刺客善于隐藏,一个是冯腾,已是能够自由控制气息,还有就是柳阳羽,就算排个气都能控制气体的流向大小,不呼吸一段时间都是轻轻松松的,房内那三个高手是万万察觉不到外面有人的。 而冯腾三人这一趟可是真没白来,刚到就听到他们真正的计划。 这陈海达是想杀了柳阳羽后联合王高黑使团直接夺下李安邦皇位,但仅靠这几人是不够的。陈海达还透露出他有一批私兵,足有一万人,都是能与宫内禁军匹敌的货色,就连他家那三个儿子都参加了行动。不仅如此,就连十三候院内都有他的人,足足半个候院的候子,再加上熊天路计宏义二人,胜算确实很大。 但陈海达万万没想到,这也正是柳阳羽所要的效果,但柳阳羽还是叹了口气,说早知陈海达野心如此之大,冯腾他们就不必为了让陈海达启用同党而再去巴斯一趟了。 冯腾也没多在意,心里反而觉得去了巴斯还给了他和李晴机会,说不定在此次事情结束后就能够与李晴厮守一生。 虽说打探到了他们计划的真相,但接下来那陈海达所对那三个黑使所说的话更能激起冯腾三人的好奇心“我们都是盟友了,你们为何还不摘下面具,是你们还不信任我不成?” 那个红面具的灵忽然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小刀插在桌子上,操着她那无情地女性声音,道:“看过我们的脸的都得死,你是想死,还是想当你的皇帝?” 面对三个黑使,即使是十品战候也会有所害怕,何况还是实力最弱的战候,即使再易怒,陈海达也得咽下这口气。 好在那王高识时务,见那陈海达微犯怒相立马转移了话题,道:“额,此次行动我已将家人送出南中,此次行动我已无牵挂,不成功,便成仁。”那陈海达立刻反应过来,也跟着说道:“不成功,便成仁。”随后便是准备出发前往宫里。 这陈海达为了此次行动,可谓是下了血本,更甚是连自己亲生的三个儿子都搭里边了,不过可惜的是他已经完全落入了孔自明云梦竹的圈套,终将亏得血本无归。 冯腾三人回到客栈后,柳阳羽立刻弄了只信鸽,将刚刚所打听到的消息传给宫里的孔自明。随后便是吃饱了睡,但三人只开了一个房间,柳阳羽便独占一张床,冯腾乔迪也拿他没办法,便只好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勉强能够入睡吧。 距那所谓的诛神之战还有三天,此时最担心的不过是宫里的李晴兄妹俩。冯腾在地牢被劫,伊经又给他们施加了赐婚的恐惧,还有叶冰的安全。 冯腾被劫后,李晴打听到是柳阳羽所为心里反倒有些担心,担心这戏演着演着就成真了。在她心里,若真是为了揭出陈海达的同党,大可不必将冯腾拉入其中,让其受苦。 虽说兄妹二人已是了解事情的大致,但就小叶子叶冰还不知道,但见到李世璋兄妹二人愁眉苦脸的,也就没多说什么,反而还糊里糊涂的安慰道:“李四,晴儿姐姐,你们别伤心了。” 李世璋面对这叶冰的做法哭笑不得,又不想让她参与这件事,便告诉她:“小叶子,三天后你就在这晴儿姐姐的寝殿待着哪也别去,等事情办完了,李四带你吃遍宫中的美食,好不好。” 叶冰见李世璋脸上终于是挂了笑容便跟着笑了下,道:“好,那你不许耍赖哦,不许又把我交给祝姐姐了。”李世璋摸了摸叶冰的头,嘴角上扬笑了一下。 整整三天,兄妹二人和叶冰一直呆在一起,不敢分离,就怕突然发生什么事照顾不到对方。 第三天的夜里,也就是诛神之战的前一晚上,整个皇宫灯火通明,每一条宫道上都有巡逻的士兵护卫。这阵势可是连被李侠进灭了的刺客大本营当时来刺杀李元民的享受不到的,现在就为柳阳羽一人,真的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这若大的皇宫。 而此时议朝殿内正摆放这十几张椅子,包括李安邦的金色龙椅在内共有十七张椅子。十六张置于大堂左右,一张置于堂中,似乎是为柳阳羽所置。 而第二天一大早,这大殿内本该站着文武百官开着早朝,现在却是坐着十几个战候文候,还有那云宫总管伊亮,小总管伊经,就连禁军左神武将军欧阳杰和黑甲兵的统领和孙重光也伫立在大殿门内,各个的武器也是放于身旁,但那李侠进除了自己的酒吟剑外还有一把青玉剑鞘的剑,是冯腾的兑泽剑,而金龙椅上坐的是李安邦和屈安南,安静的等待那柳阳羽的到来。 而此时那柳阳羽正和冯腾乔迪在客栈里睡大觉,雷打不动的,似乎已经忘了有刺杀这一回事了。但那事不关己的李晴兄妹人却也是老早就起了床,打算扔下叶冰一人在李晴的寝殿中就想着往议朝宫赶,可惜的是,二人出寝殿不到十步,就被一排黑甲兵拿着盾牌给拦住了,二人本想换个方向,但另一边也被堵了。 而这兄妹俩本想用轻功越过,可在越过后又有一排黑甲兵,不过他们手里拿的是网,专门抓人的网,兄妹俩便不得不退回寝殿里去,不然就是自讨苦吃。这下二人是彻底死心了,这李安邦做到如此程度,想必是铁了心不让二人乱来。但二人也不服,就搬了张桌子和三张椅子,和叶冰一起坐在寝殿门外喝茶,其中有一个黑甲兵还被李世璋叫去倒水。 而城西的客栈里,柳阳羽三人到了中午才起了床,还悠悠地吃了顿不知道是早餐还是午餐,柳阳羽这才拿起剑准备去皇宫搞事情。冯腾此时两手空空,剑在被抓时就被黑甲兵给收了,也只好带着胆子跟在柳阳羽身后,乔迪则跟在暗处。 与此同时,宫里那议朝宫里若干个人等得是心急如焚,那陈海达还一直嚷嚷道:“那姓柳的不会是怕了吧,我们这么多人是不是把他吓得不敢来了。” 那云宫总管是见过柳阳羽的实力的,见那陈海达在那叫呼,不禁为他摇头,也祈祷着待会那柳阳羽不会对他父子二人下手。 又过了一炷香,那陈海达是等不下去了,大嚷道:“姓柳的,有种你别让我见到,要不然我把你大卸八块”,话一说完,陈海达就起了身,正准备踏步行走之时门外飞来两个人影,其中一人落坐到堂中的椅子上,另一个则站在一旁,“姓陈的,老夫来了,有种来啊”。就在这一瞬间,那陈海达瞬间就坐回了椅子上,用手捂着嘴,看不出他现在是什么心情,看了看周围,说话还是理直气壮的,道:“姓柳的,你还真有种来啊,这一战可是要载入史册的。” 那坐于金龙椅旁边的孔自明一见柳阳羽便站起了身,摇着手里的羽扇,道:“叛贼,你勾结乱党,扰乱朝政,你可知罪。你忤逆君王,教唆君主,造成争乱,你可知罪。”柳阳羽坐在椅子上,一手执剑立于地上,一手靠在腿上,不予理会。倒是一边的陈海达反应比其他人都大,心里不知何时那柳阳羽教唆君子造成争乱,仔细一想也觉这事情不对劲,但如此场景,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孔自明忽然挥动羽扇,喊道:“乱臣贼子,还不认罪,来人,给我拿下。” 坐于靠门的禁军统领欧阳杰和黑甲兵统领孙重光立刻一跃上前,随后门外便涌进来无数士兵,还有候院的候子,团团围住了柳阳羽冯腾二人。 众人刚想进一步上前,可那柳阳羽还未起身,只是执剑之手一震,震出一圈真气扩散向四周,那些士兵就包括二军统领在内皆不敢上前。 而那孔自明则继续叫道:“你诬陷开国战神,意图谋杀战神,你可知罪。你欲图篡权夺位,勾结邦外刺客,结党当朝丞相,陈海达,王高,你们可知罪。” 那一边的陈海达和王高皆被吓了一跳,那陈海达立马就站起了身,叫道:“孔老头,你放什么狗屁,可别诬陷人。”那王高也跟着站起叫道:“自明老儿,你别血口喷人。” 孔自明如此言语也令围着柳阳羽师徒二人的二军将士和候子们满脸疑惑,但其中有些候子却已是脸露凶相,而这些候子正是陈海达在候院中的私兵。此时的陈海达面如死灰,易怒的他心中是极为愤怒。 而此时,柳阳羽拿出了一个像龙又像虎的铜符,这枚铜符正是这南唐的军符,可号南唐万军,无敢不从者。柳阳羽喊道:“万军听令,捉拿叛国贼陈海达王高。” 就在柳阳羽下令之时,门外又冲进来一波黑甲士兵,但身上的铠甲与黑甲兵不同,是陈海达的私兵,随后还跟着进来三个黑衣人,正是与陈海达合作的那三个黑使团。 这殿堂虽然很大,但容纳不了那么多带兵器的士兵。此时殿内的禁军与黑甲兵加起来的数量不过一千多人,更多的在殿外等候,此时冲进来的陈海达的私兵无异于送死,前有狼后有虎。站在陈海达对面的李侠进笑道:“陈大院长,你可真是糊涂啊,让你的兵陷入这重重包围之中。” 虽说李侠进看出了其中端倪,但他却没想到门口这点兵还不是陈海达真正的实力,陈海达笑道:“哈哈哈,你们错了,没下过围棋吗,以为就你们有兵,其实后面还有将近七千的兵力。没想到吧,这些可是我这几年培养起来的。” ------------ 吾乃小战神 第四十七章 诛神之战(三) 而此刻陈海达最该做的就是拿了柳阳羽的兵符,这样才有足够的胜算,毕竟自家也就一万多个兵,禁军和黑甲军加起来至少也有三百万,被拖死不过是时间问题。 陈海达拿起短枪,叫道:“先拿掉姓柳的兵符”接着便双枪刺向那柳阳羽。还未等柳阳羽动手,一旁的李侠进便将兑泽剑扔出,阻了陈海达去路,剑落到了冯腾手中。 随后,本在陈海达一旁的熊天路计宏义二人也跟着拔刀拔剑攻向柳阳羽,但都不用柳阳羽动手,直接被辛元夕和祝语兰二人给拦了下来。 相较于在境外三对柳阳羽时,这次的陈海达三人似乎进步不少,内力真气比上次要深厚许多,底气也就更加足了。但他们三人即使再厉害,现在是连柳阳羽都碰不到,就连逼他出手的能力都没有,全被候院的其他战候给拦下了。原本三打三还好,可是候院的战候可不全是他的同党,那陈梅青和王岚也都纷纷对敌三人,形成了五对三的局面。可那陈海达的气势依旧不减,合并了两把短枪成一把双头长枪,喊道:“动手,抢兵符,杀李皇。”一瞬间,殿里的所有将士便斗了起来,而那柳阳羽则还坐在那椅子上,一动不动,也没人靠近得了他,冯腾也便站在一旁,看着这大乱的场景,瞬间热血沸腾了起来,但就是还轮不到自己出手。 陈海达三人对打李侠进五人,不落下风,也占不到便宜,李侠进不解道:“为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功力提升那么多。” 就在冯腾本以为胜券在握时,后面有三个黑影忽然飞向了李安邦屈安南,而这时有战力的都已经加入了战斗,身旁也就只剩下孔自明云梦竹和华本三人,一时间肯定抵挡不了这三个黑影。好在柳阳羽速度比他们要快,抢在他们之前站在李安邦前面,一剑横扫出一道剑气,逼得三人强行落地。那棕色面具的黑衣人从袖内滑出一把长剑,道:“战神柳阳羽,实力不减当年那。”一边的灵也滑出两把短刀,冰河也是摆起了架势,表面上是想跟柳阳羽打一架,但事实上他们三个心里想的是一有机会就杀掉李安邦。 这话令柳阳羽好奇了起来,既然知道他是战神,竟然还有胆量想跟他对峙。 那本想杀柳阳羽和冯腾立功娶李晴的伊经现在正在一旁目瞪口呆,他老爹伊亮边打架边叫了他好几次他都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向李安邦,见那三个黑衣人已经到了李安邦面前了就发现还有机会,立马冲上前对着那红面具的灵打出一招破空拳。那拳风迅速刚猛,那灵没反应过来,腰部硬生生的挨了这一拳,被打飞躺倒在地。那伊经本以为那黑衣人已经活不成了,本想向那冰河再打出一招破空拳,没想到才刚摆起架势,那红面具的灵就忽然到了他面前,连续斩出两刀,那伊经虽是反应了过来,但却没她的刀快,退了几步后发现胸口中了俩刀,好在伤口不深。 冯腾见柳阳羽一打二,虽说知道自己师父的功力对付他们定轻轻松松,但还是不愿站那干看着,便拔出手里的兑泽剑攻向还站在柳阳羽面前的两个黑使。那冰河忽然回过身,双手合十空手接下了冯腾的白刃,奸笑道:“嘿嘿,小乖乖,咱就别打扰他们两个,我来陪你玩玩。”这冰河语出惊人,原本站在他面前的可是开国战神,能一人闯万军敌营的柳阳羽,居然能够让他同伙单独对付,信心还如此之足。 就在这一瞬间,以柳阳羽与那棕色面具为中心,忽然荡出一圈气流,但是却是一面强一面弱,更令人惊讶的是弱的那面居然是在柳阳羽那边。但这可不是柳阳羽内力比不过那棕色面具的,而是为了保护身后的李安邦几人,将内力用来削弱那棕色面具用内力发出来的气流,如此看来,能够让柳阳羽这样做的,这棕色面具必定不是什么小人物,说不定实力还能和三大天人之一的柳阳羽匹敌。 再接着就是二人双剑相撞,火星四溢,再次荡出一圈气流,但双剑相撞后却没有分开,而是紧贴在一起,像是在比拼体内的真气,二人头发,衣物,就连周围的布条饰物,都在半空中乱飞。 孔自明见状,怕是柳阳羽在这也保不了李安邦的周全,便立马带着云梦竹,李安邦和屈安南进入内殿,离开这战乱之地。柳阳羽见众人离开后便使劲一震,震飞了那棕色面具的黑使,道:“何方高人,敢问尊姓大名。” 那棕色面具立稳了身子,道:“南赵国太子,百里向鹏。”这南赵国柳阳羽倒是记得,这座皇宫在二十几年前正是南赵国的皇宫,可柳阳羽明明记得当时南赵的贵族已经是死绝了,这太子难不成是冒充的。 在南唐建立以前,这南赵是这东州最大的国家,虽然不到现在南唐的一半,但在当时诸侯混战的局面能有这般成就已是辉煌无比。但这国家昌盛不久,到了三世百里云斗朝政便混乱不堪,这也让当时的李元民能够趁虚而入。 百里云斗膝下七子九女,李元民攻入这皇宫后,赵军已是溃不成军,百里云斗也自动投降认输。当时李元民赐给他们一家一千条白绫,包括后宫上千佳丽,给了他们两个选择,一是给南唐当宫女太监,二是自己吊上白绫,这是给他们最痛快的死法。而那时所有的皇子纷纷选择了吊白绫,有的妃子和几个贪生怕死的公主选择了给南唐当宫女下人,但那皇后是宁死不屈,痛骂了几声那些选择苟且偷生的妃子后便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小刀割喉自尽了。那时李元民本以为这些个南赵皇族皇子都死尽了,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当时的南赵正处于内乱时期,有些人常用找影子来假扮自己,而这些影子跟本人长的一模一样,都是给雇主当挡箭牌的,而当时死的太子百里向鹏正是原百里向鹏所找来的影子,当时真正的百里向鹏躲在暗处,目睹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如何被李元民逼死,这才有了今天这局面。 柳阳羽也不知道这百里向鹏为何没死,道:“当时的几个皇子都是我亲手放下来的,都已确认死亡,难不成你是从阎王那请假过来的?” 那百里向鹏笑道:“哈哈哈,临危不乱,不愧是战神,但今天,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话音刚落,突然就与柳阳羽同时出剑,二人剑招不快,但是招招用尽了全力,若有一方稍有不慎,或是一方忽然加快或失手,胜负必定显现。 而此时一旁与红面具灵对打的伊经已是伤害累累,刚上一会又被打退,身上又多了几道伤疤。而他望向那冯腾,却见他与冰河打得有来有回,不落一点下风,心里就以为那蓝白面具的冰河要比这灵弱,脑子里忽然就有了一个想法,叫嚷着,道:“冯腾,这家伙容易对付,你来对付她,你那个交给我。” 那冯腾一听,差点笑了出来,这灵和冰河的实力又不是没见过,二人实力相差无几,冰河更是用拳方面的绝顶高手。倒不如就依了他的意,让他吃点苦头,回应道“好啊,你要能打赢他我就不做你爹了。” 而此时的伊经已是管不得冯腾的嘴欠了,立马跟冯腾换了位置,没想到的是,那冰河居然也嘲笑他“嘿嘿嘿,小子,头脑没人家聪明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容易害了性命。” 这下伊经可不服了,回嚷道:“你以为你是谁呢,我要不打死你,我伊经誓不为人。” 正在与灵缠斗的冯腾忽然笑出了声,惹得那灵不敢再上前以为有诈,那灵用她那尖锐的声音嚷道“你疯了,我还没伤到你呢。” 冯腾捂着肚子,蹲下了身子,边笑边说道“没事没事,就让我笑会。”一旁的冰河伊经二人也看着冯腾,看着冯腾在那笑得正欢竟都忘记了打架这回事。而冯腾这奇怪的举动不过是因为伊经说的话,发的誓,笑他死活不长记性,就爱说大话。 冯腾缓下来后便站起了身,道:“好了好了,来吧。”接着,四人便又打了起来。 而此时在另一边的陈海达正被王岚举在头上,大叫一声便扔了出去,好在被他同党熊天路给接住了,李侠进等人便死死将三人围住,道:“陈大院长,你没有胜算,赶紧投降吧。” 陈海达笑了笑,道:“我后面还有人呢,别高兴得太早了。” 李侠进道:“院长你有所不知,你那外面剩余的几千人的队伍已经被几十万人的队伍给包围了。” 这下子陈海达可傻眼了,心里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可也只能怪自己考虑不周,没给自己留条退路。 那站在陈海达二人前面的计宏义忽然就转身横斩出一剑,恰好切中了那熊天路的头颈,狂笑道:“哈哈哈,我早看你们不爽了,你屡次危害朝廷,看我生性孤僻便想拉我入水,我早恨透你了。”这计宏义的一系列操作看得李侠进众人懵懵懂懂,再接着就是对着众人,下跪抱拳道“各位战候,我计宏义犹如其名,之前全是因为被陈贼所蛊惑才会误入歧途,但途中并未迷失自我,而选择继续潜伏则是为了找着机会,杀了他们两个。”身后那陈海达瞪大着眼睛,紧握着手里的双头长枪,似乎就差把长枪插进计宏义的身体里了。 计宏义这话倒是有几分可信,在他刚入候院之时确实性格比较孤僻,常常独自一人待在阁室里。 ------------ 吾乃小战神 第四十八章 诛神之战(四) 计宏义本是一个流浪的剑客,在五年前糊里糊涂的就进了这十三候院,给他分配了阁室后他便整天呆在阁室里,不问世事,也不与人相处,这些候院各候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陈海达就找上了他,也不知道那陈海达是如何说服他跟他结党,但他终归和他的名字一样,宏义,弘扬正义,就如现在手刃了判贼同党熊天路。而现在看众人的表情,也像是原谅了他。 王岚走到这大殿的角落,那里有大型饰物摆着,王岚走到饰物后面,拎出了躲在那的丞相王高,扔在陈海达旁边。那王高也不再多说什么,就是心中极为不服。 之前是为了贪点小利跟这陈海达结盟,每次加纳民税都有三成被他拿去,本来一切做的天衣无缝,就是李安邦查透了天也找不到他头上来。可那陈海达偏偏要让已经下水的王高继续深入,硬是说服他参加这次行动,现在可好,啥事都还没做就被抓了,心里是把陈海达恨透了天,现在自己能出的唯一一张牌都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这打斗的声音没了之后,后殿里的四人也就出来了,李安邦喊道:“陈海达,你可知罪。” 陈海达把脸上能皱的,眼角,眉头,鼻子都给皱了起来,怒气低声道:“我何罪之有?你就一昏君,昏庸无能,迟钝无脑的蠢才,这皇位让我来当有何不好?” 李安邦看向孔自明,本想让他给骂回去,可那孔自明却用眼神示意他自己来。这李安邦低头想了一下,道:“要让位也轮不到你,太子李世璋,孔国师,云老战候,柳战神,李剑仙以及战候院的其他战候文候,哪个比不上你?你多次挑起周边战争,与丞相王高暗加民税,搅得民不聊生,这国君要给你当,天下岂不大乱。” 那陈海达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哈,你可别忘了,你说的这些可都是你下的命令,我也只是依照你的命令行事。”陈海达本以为可以一句话把他说的哑口无言,没想到那李安邦居然说了句“那又怎样,反正朕现在就可以判你死罪,抄你全家,你有本事再次说服我,看我会不会饶了你。”这李安邦话虽这么说,但前句刚说完下一句就开始下令“将罪犯陈海达凌迟处死,全部家当充公,此令一下,再不可更改,就是朕也不行。”令下完,又对着陈海达道:“陈大院长,你别以为朕永远只会是你手中的傀儡。只是我父皇留给我的天下太过太平我才没有锻炼的机会,而现在,是你给了我机会,你不过一个臣子就想拿朕开刀,也不想想你几斤几两,想凭你一人之力抵一国之兵,你以为你是第二个战神啊。”李安邦越说越激愤“是不是朕还要感谢你为国分忧啊,朕是该好好谢谢你,谢谢你全家......” 孔自明看着李安邦,笑了笑,拦下了突然就说个不停的李安邦。李安邦安静了下来,仔细看了看那陈海达,只见他气得都流了鼻血,全身发抖,唯一的弱点“易怒”在众人面前暴露无遗。冯腾暗笑道:“这父子俩人可真是一个德行。” 这李安邦当上皇上这么些年的表现虽然不太聪明,但他小时候可不比他儿子李世璋小时候差多少,什么圣贤书,兵法谋法都能一一掌握,李元民见其如此用功便也没再管他,随他而行。但生在皇家别院,一旦没有了束缚过久,难免会误入歧途,就是这样,李安邦渐渐开始荒废度日,久而久之所学过的也便都忘了。那李元民一直忙于朝政,直到死前都不知道这李安邦后来荒废的模样,还让他继了皇位。不过好在朝政还有云梦竹还有后来的孔自明帮忙操持着,李安邦也渐渐有了转变,这才有了今天这粗话说不完的景象。 虽然押住了陈海达几人,但那三个黑使是无人敢押,那些个战候也没去多在意几人,毕竟全候院的人在这,逃不到哪去,也干不了什么坏事。 李安邦道:“都给我带出去,让陈大院长最后再好好看看他三个儿子。” 令一下,那陈海达王高便被押着走出大殿,而三个黑使这些个禁军是真押不住他们,但他们也还是乖乖的跟在后面。而那计宏义则是跟着战候们一起走,照陈海达这个性格,是绝不容许背叛的,如今这计宏义不仅背叛,还杀了他一名大将,这陈海达定是容不下他了。众人皆知陈海达的性格,故而可以有九成相信这个在对面临阵倒戈的叛徒中的叛徒,反正那孔自明对任何事都能够运筹帷幄,只要看出他有一点点想做叛徒中的叛徒中的叛徒,令一下,其他战候都会将他抓回问罪。 一出这大殿的门,就可以看见一大群黑甲兵和禁军围着几千个陈海达的私兵,还有他三个儿子也在内,这阵仗南唐看起来确实有点欺负人了。 李侠进把陈海达,丞相王高还有那三个黑使全推进了包围之中,李安邦喊道:“将陈院长凌迟处死,王丞相斩首示众,其余人就地处决。” 一声令下,一大群将士们一齐举起手中的兵器,吓得被包围的几千个士兵连连后退,无奈最后是背靠着背,无路可退,就是最里面的慢点死罢了。 陈海达突然叫道:“姓王的,你还不叫人,我们快死了。”王高应声而动,从袖子里拿出一小条木棒,拧开一头迅速往天上一指,这小木棒竟变成了一根烟花,花蕊扶摇直上,在高空中绽开了一朵红色的花。那些已经快要动手的将士们看到这一情景不自觉地就停下了动作,看着天上的烟花。不一会,宫门外浩浩荡荡冲来有几十万人,身着灰白甲,全是那王高叫来的,那王高大笑道:“哈哈哈哈,这年头,谁没养个私兵啊,这些可都是从禁军黑甲兵里边抽出来的精英,这下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这陈海达总不会和一个啥都没有的人合作,王高这三十万大军常年养在郊外,所知之人也都被杀死,就连陈海达也是跟他合谋加税后才发现他有这么一批兵。那陈海达也不会多笨,早就猜到了有异心人,这是他给自个留的终极后路。 那百里向鹏忽然挥剑横扫出一道剑气,把前方的几百名将士一齐扫死,踏步而起直刺那李安邦。这下柳阳羽明白了,刚刚那百里向鹏停下手,就是为了引李安邦出现,还有机会直接刺杀他。 那柳阳羽此刻正在李安邦身边,百里向鹏知道近身行刺难度更大,直接刺,扫,劈出几道剑气,剑气扩散很大,从四方直逼李安邦。柳阳羽连忙推开李安邦自身却来不及走开,急忙运气护身,虽然这威力看起来很大,但柳阳羽何许人也,最多也就被逼退一两步。但在柳阳羽刚化完剑气时,却听到孔自明和云梦竹大喊“不”。转头一看,竟发现自己中计了,那百里向鹏早就猜到了柳阳羽会怎么做,故而声东击西,待柳阳羽推开李安邦后必定会运功化剑气,在这个时候正好给了他杀李安邦的机会。剑气发出,那些战候和冯腾都在下面来不及相救,旁边的孔自明云梦竹年纪老矣动作缓慢,却只有那一直在李安邦身边的屈安南挡下这一道剑气,却连给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剑气一中直接闭了眼,连跟李安邦道个别的力气都没有。 李安邦抱住屈安南,连发生了什么事都来不及思考,不,是不敢思考,他怕知道了屈安南忽然死去的真相。下面的大军们已是开始了战斗,柳阳羽真气一震,一飞冲天,接连发出几道比百里向鹏发出的剑气还要凶猛的剑气,直逼向刚落地的百里向鹏,那百里向鹏见剑势凶猛,也不敢硬接,只得是后跃躲避,那地板被这几道剑气砸出了个大坑。柳阳羽落地后便犹如疾风般直飞到百里向鹏面前,连砍出数剑,每一剑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又快又猛。那百里自知躲不了,便也只可使出全身力气,挡下这些剑招,每挡一剑都会震出一圈犀利的真气扩散向四周,而那百里向鹏则是连连后退,柳阳羽便随势而上,砍下第十剑后,那百里向鹏的剑居然断了。而柳阳羽的剑又是在出剑的路上,好在其他两个黑使及时赶到,灵用两把短刀接下剑招,冰河为其加输内力,才勉强挡下这一招,那百里趁空档一跃向前直震出一拳,硬生生的砸在柳阳羽的胸部,柳阳羽被打退几步,那三黑使则迅速转身逃走。 那柳阳羽转眼一看三人已是不见人影,站在原地大叫一声,震得在场的近百万人震耳欲聋。接着忽然就冲进战场,将那些王高和陈海达的私兵如斩乱麻般屠杀,就连陈海达那三个儿子一眨眼就死在了柳阳羽的剑下。陈海达见那三黑使都不是柳阳羽的对手,那柳阳羽又像疯了似的屠杀战场,便立即下令“所有人,撤退。” 陈海达一方所剩的将士不到两万,一半掩护,一半撤退,陈海达靠着自己的轻功飞奔在众人前头,几个大步就甩了众人五十余丈,可怜那不会武功的王高被当场刺死,而能够随陈海达逃出的私兵只剩七千多人,可在半路上遇到了乔迪,陈海达不敢多加逗留与他对峙,便让将士们缠住他,最后只剩五千人随着陈海达逃离。待冯腾赶到时只看见了全身是别人的血的乔迪,还有躺在地上的两千多名士兵。 ...... 战役结束,这血流成河的皇宫由上百号人清洗着,那些死去的将士们也被抬到部队中,用南唐最好的葬礼来埋葬他们。但那皇后的葬礼,却远没有那些将士们好,只有皇帝李安邦一人在她身边,这是屈安南生前跟他开玩笑说过的。 “要是以后我老了你还会不会爱我?” “当然会。” “那等到我老死了,你可别背着我干坏事啊。” “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咱呀,必定是长长久久的。” “我喜欢安静,以后若是我比你先死,我只要你一人守着我。” “你可别说笑了,你是凤,凤哪会死。” ...... 李侠进来到这灵堂来,同李安邦跪在一起。 李安邦没有说话,只是失神地看着屈安南的棺材。李侠进对着屈安南的棺材道:“你这个朋友啊,年纪比我小走得比我早,好歹也是一起喝过酒的知己,我们有将近五年没讲过面了,没想到啊,你就这么离去了。” 李安邦无气无力低声道:“有没有带酒,咱再与她喝一杯。” 李侠进哈哈笑道:“哈哈哈,你还不认识我吗,酒不离身那是必须的。” 李侠进拿起腰间的酒葫芦,打开塞子,举起葫芦,道:“屈妹,一路走好。”说完,倾倒着葫芦,把酒倒在地上。接着又倒进自个的嘴里,在接着,被李安邦抢了去,直灌入肠,似乎刚入嘴的酒从眼里流了出来。 ------------ 吾乃小战神 第四十九章 大侠李侠进 战役结束第二天,李安邦便召集百官上朝,包括冯腾等人除叶冰外一齐在内。 “叛贼陈海达,搅乱朝政,罪不可赦,传朕号令,悬赏黄金万两,追杀陈海达。丞相,候院院长位置空缺,由国师孔自明担任丞相,李侠进担任候院院长。此次战役,万军皆有战功,按军令,当赏。将这些年来所多交的税全发还给百姓,另外再加上陈海达与王高的家当,全都发给老百姓,若有贪污,凌迟处理。” “皇上圣明。” 李安邦说了那么多,没有一句提到关于李晴婚姻的事,但那伊经是等不了了,冯腾虽然不是叛贼了,但战役好歹自己也有救主之功,这门婚事心里是打定了是他的,便不过伊亮的阻拦,微屈这身子道:“皇上,您曾经下过旨,说要谁在此战役中表现优异便将公主许配给谁,那陛下认为谁在此次战役中谁最适合公主呢?” 这屈安南刚死,这伊经就想着办喜事,伊亮本以为李安邦会发怒,没想到却是心平气和地说道:“那你觉得谁最的表现最为优异呢。” 这伊经还不算太蠢,能够想到李安邦话里没有限制,便也不敢说是自己,道“启禀陛下,是柳战神。” 李安邦道:“嗯,不错,我也这么觉得,此事,柳叔你怎么看。” 柳阳羽道:“嗯,老夫都一大把年纪了,不屑谈婚论嫁,也只把晴儿当女儿看待。倒是我这徒弟,被晴儿迷得神魂颠倒,在此次战役中还拖住了刺客,更是为了南唐被关进了地牢受尽了水牢火狱之苦,在年轻一辈中表现是最为优异的,倒不如就把晴儿许配给我这爱徒吧。” 伊经万万没想到,这李安邦居然会有如此举动,也忘了冯腾所立的功能够盖过他,也忘了他是战神的徒弟,也忘了自己好像从没赢过他,顿时脑子一片空白,这下可是自己把李晴送到他手上的,以后还在怎么活。 李安邦道:“嗯,晴儿,冯腾,你们怎么看。” 李晴羞答答,低头无话言,而冯腾则是直接跪下,道:“今生今世,唯晴儿一人能入我心,若是今后对不起晴儿,定天打雷劈,诛九族,天地可鉴,皇上为证。” 李安邦叹了口气,眼睛有了些许红润,当初与屈安南定终身时何尝不是发了这样的誓,到了现在却是空有誓言人却不在了。“好,那朕就把晴儿赐婚于你,今后若是你负了晴儿,或是老后比晴儿先走,朕定不会放过你,你可想好了?” “草民不用想,实不相瞒,自从见了晴儿后,见到其他女子草民都不屑去看一眼。” “哦?哪些女子?” “李四的朋友,叶冰。” “李四是谁?” “回陛下,是太子李世璋。” 那李世璋连忙暗示冯腾不要胡言乱语,但实则是自己没那胆子表达而已。 李安邦笑道:“哈哈,那朕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女子能被你拿来跟晴儿比较。今天就这样吧,皇后刚亡,这婚礼,就一个月后举行吧。” “退朝。” “恭送陛下。” 这李安邦能够将李晴赐给冯腾而不用考虑与西洲巴斯关系,那时因为在亚当斯离开巴斯后不久,阿里斯就派人送了封信过来,先是说李晴逃婚,再说亚当斯也不接受这婚姻,希望能够和解,而这联姻本就是李安邦和云梦竹几人的计划之一,能够让阿里斯派人来送信也全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依李晴的性子,不服输,不认命,之前在李安邦寝殿门外求李安邦的时候,李安邦不开门也正是为了把她的心里给稳住,不去说服她嫁到巴斯。 伊经昏昏沉沉的走出议朝殿,伊亮在身后摇头叹气,是在叹息这伊经太过急躁,将来如何办得了大事。 想干大事的不是伊经而是伊亮,他现在的位置虽然是皇帝李安邦直接管理,但也就只能干些杀人的事,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每天躲在暗处观察,不见天日,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干这活。这才把他送进了候院,连伊经的品级都是买来的,至于为什么不给自己买品级是因为刚开始没那个钱,到有钱后九品是他的瓶颈人尽皆知,若花钱买个战候的话不太现实,容易被发现,这可算是欺君的罪了。然而他那儿子心里却只想着情情爱爱,因为李晴选择了冯腾而怒气冲天,现在更是被冲昏了头脑,连思考都不会了,直接把李晴送给了冯腾,但即使伊经不说,这也是迟早的事。 一出议朝宫,那李安邦便直接到了屈安南的灵堂,跪于香案前,插三炷香,拿起纸钱在一边焚烧。 “小安,你在呢。”李侠进拿着两坛就走进灵堂。 “李院长,恭喜啊。好像好久没人叫我小安了。” 李侠进把一坛酒递给李安邦,道:“屈妹没叫你小安?还是叫你相公?” “她叫我皇上,她说叫小安别人会说闲话。” “我这个妹妹啊,还是这么为人着想。” ...... “公孙凡之,今天要不分出胜负,就别想走了。” “不是吧,李兄,上次打了一天都没分出胜负,最后还不是坐一起喝酒,要不这次先把酒喝了?” “滚你娘个蛋,喝了酒你就不省人事,还怎么打?” 李侠进拔出剑,站在一片竹林中,对面是一个红衣剑客,与当时的李侠进一样,只有二十出头。 别看李侠进在候院里那么老实,其实在他年轻的时候到处找人比武,得罪了得有半个江湖,而能称得上是好友知己的也就只有他口中的这个公孙凡之了。李侠进与他相斗了有好几回,次次不分胜负,到最后都是找个地方一起喝酒,醒后要是公孙来不及走,又得打上一次。而现在这次距离上次得有十天半个月了,上次是公孙假装喝酒,等李侠进喝醉后便赶紧跑得远远的,为的就是不让他发现,但这次那李侠进不知从哪得知的消息,竟追到了他。 李侠进剑指公孙,道:“我已经悟出了酒吟剑最后一招,一剑当万剑,天下无敌,今天你输定了。” 那公孙凡之叹了口气,也拔出剑,唉声唉气地道:“你那次不是悟出了新剑招,最后还不是打个没完没了。” “我不管,我今天就要打败你。”李侠进一说完便冲了上去,那公孙凡之知道劝不了他,也只好跟着冲上去,可两人快贴在一起了却一齐停了下来,也没出剑,是被远处传来的一声求救声给定住了。 “李兄,有女人在求救诶。” “去看看,看完再来比也不迟。” “走。” 二人随着声音而去,深入竹林,见一女子正被一帮流寇围住,大概有二十来个人。那女子手里拿着小刀指着流寇们,一步一步的后退,地上还躺着两个捂着档壮汉,像是被那女子所伤。 “李兄,那女子还挺漂亮的。” 此时的李侠进早已是被曾经的情人伤透了心,心也变得浪荡,对着那女子居然起了色心,“是啊,这么漂亮的姑娘,被一帮流寇弄去多可惜啊,倒不如在我手里,那才是她的享受。” “李兄,没想到你还好这口,那行,这次就先让着你,以后再有可得给我啊。” 李侠进看着那公孙凡之,呵呵一笑,“再看看吧,看看那些人多大的实力,好计算要在几剑之内了结他们。” 李侠进这想法,却给了那些流寇伤害那女子的机会,那些流寇也不管不顾,直接冲上前,硬是夺走了那女子的刀,其中一个拿刀的大汉失手砍了那女子腰间一刀,那女子便瞬间倒地,看着那群流寇捂着腰直喘气。李侠进一见情况不妙,忽然几个大步就奔了上去,一刺一扫,一挑一收,来来回回总共七招,二十多个流寇一瞬间全死于李侠进剑下,甚至有的连人都没看清楚。 李侠进蹲下为其查看伤势,而那女子却在看清李侠进的脸后便昏了过去。这时公孙走来了,连忙道:“赶紧封住她要穴,不然她必死无疑。”李侠进立马照做,点了几处那女子重要穴道,血液便也减慢了流动。 这时的李侠进虽有好色之心,但他叫侠进,也是个侠客,必定有侠的作为。背着那女子跑了好久,只见几个平民小屋,却没一个郎中。好在途中碰到一少年,说他略懂些药理,说不定能为她治疗,便在一家平民茅屋里借住了下来,好给那少年救这女子更好的环境。 好在有先封住穴道才没造成失血过多,这少年才能把少女救活。但那少女还没醒,李侠进却让那少年可以离开了,那少年硬是找了个借口留了下来,说是伤势可能会复发,而那李侠进的侠心在作怪,便也让他留了下来,那少年便自报家门,道“我叫李安,你们可以叫我小安,还不知二位贵姓。” “跟你一样姓李,名曰侠进,大侠的侠,进取的进,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进而为天下四州,这是我那坑儿子的老爹取得,从小就给我灌输什么侠义之道,烦都能烦死。” “在下公孙凡之,含义可没李兄那么豪气,就是平平凡凡当个普通人。” 三人围坐于屋内方桌前,共喝着李侠进那腰间那葫芦酒。 那李安道:“不知二位从何处来?” 李侠进应声道:“从天上来,天下五湖四海皆为我所来之处,简的来说就是流浪的剑客。” 公孙喝了口酒,道:“我同李兄差不多,不过我为寻宝剑而流浪,但至今也就找到了手里的这一把龙云剑。” 这李安看起来不像个练家子,对这些剑啊什么的一窍不通,“在下从南中而来,闲来无事便游历四方,相比二位,在下就弱了许多。” 一葫芦酒,倒了十几碗终于是倒完了,三人都喝得不痛快。那李侠进出了房子坐在门槛上,望着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本来滴酒不沾的李侠进为了情而喝酒,本想借酒浇愁,却一喝酒就想到她,却也戒不下来,在酒香里的她,还是那么美,那么真,在现实里,啥都没有,只能是以剑为伴,到处找人比武才能够真的浇了这愁。每次比完武都要喝上一顿,借口还是浇愁,但殊不知举杯浇愁愁更愁。 那公孙也算了解李侠进,至少知道他之前发生了什么事,都是之前一起喝酒时李侠进说出来的。公孙坐到李侠进旁边,道:“嘿,想什么呢,咱手里还有个大美女呢,还想其他的。” 李安听在耳里,心里知道这女子定是跟他们没关系,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就打量这别让这女子受到他们的伤害才好。 ------------ 吾乃小战神 第五十章 两安旧事 “这是哪呀?” 李安回头一看,那女子居然醒了,她说话声音大,定是让门口那二人给听见了,这想瞒也瞒不了。 李侠进二人也进了屋,仔细打量着这女子,像是一猎人在打量猎物似的。“李兄,可真便宜你了。”“废话,贵重的我可不要。” 那李安心知斗不过二人,也不敢开口,脑子使劲在想怎么才能阻止他们,可无奈,那时他的脑子已经开始退化了,想不出有什么法子来。 那女子艰难起身,跪在地上,对着李侠进道“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在此谢过了”,话一说完便磕了个头。李安连忙扶起那女子,让其坐在床上,道:“你伤还未好,就先躺着休息吧。” 那女子望着李安,道:“你是?” “在下李安,你可以叫我小安,你身上的伤是我为你治的我最清楚,赶紧躺着吧,别等下伤口裂了。” “谢谢,我叫屈安南”躺下身子,看着李安,道:“你真体贴。” 李安笑了笑,为她盖好被子,道:“休息吧,这样伤好的快点。” 那李侠进二人也不说什么,看她如此虚弱便也没了那心思,过了一会,刚刚喝了酒就随便趴在桌子上睡一觉。 李安一见二人睡去,便连忙叫醒了屈安南,小声道“姑娘,你快走,这俩人心里不太干净,趁二人睡了赶紧跑吧。” 哪知那屈安南忽然捂着伤口,疼痛不已,连床都下不来了,躺在床上苦叫着。这一叫可把刚睡去的李侠进二人给吵醒了,李侠进连忙问道:“怎么了,又被伤了?” 李安道:“这可能是伤口恶化了,得马上找个郎中来救治啊。” “你不是会医术么,你给她治啊。” “不行啊,我医术不精,怕是治不好。” “那你赶紧背着她,看哪里有郎中。” “向北十里有一小镇,那有郎中,我之前从那里来的,赶紧走。” 李安背上屈安南,一步紧接着一步地往北跑去,李侠进二人则跟在身后。 跑了十里路,李安背后的屈安南已经是奄奄一息了,连发出一丝声音的力气都没有。 等找到了郎中,那屈安南的脸色已经跟死人无异,那郎中在被李侠进几人相逼后,终于是让她咳嗽了一声,但随后又跟死人一样,那郎中是跪在地上啪,啪,啪磕了好几个响头来求饶,说这女子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回来了。 “我能救,你们赶紧出去。”一个嘴边长满胡须的中年男人走来,肩上还背着一个包。 “你谁啊?”李侠进问道。 “北韩百草门,华本。” “百草门不错,那你赶紧的,快救她。” “你们出去,我才能救。” “行行行,咱们先出去让这下凡的神仙来救。”李侠进同李安公孙二人走了出去,那郎中却久久不愿离去,眼里充满着不可思议。李安连忙连拖带拽的把那郎中拉出,关上了房门。 这时华本的医神的威名只在北韩传播,还未传到这南唐来。而他会出现在这是因为他刚被师父赶出师门不久,这时就想着游历天下,用刚开发出来不久的开刀技能医救四方,让他那不长眼的师父医圣好好看看他的本领。虽然此时的开刀手法不是很熟,但这信心可比手法足多了。 三炷香后,那华本开门而出,见那李侠进几人都睡了便咳了几声,待几人醒转后便说道“那女子以脱离了生命危险,十五天内切勿有大幅度动作,包括长时间走动,最好是躺在床上。” 华本话一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直走而去,李安还准备问问医疗费多少钱来着,却啥也来不及说。 几人进入屋内,见床边有一盆血水,还有条血布,桌子上还有一张药方,开的全是补气补血的药,看得那郎中不明不白,这是刀伤为何只开这些药,那郎中也不敢擅自加些什么,只得是按这药方给屈安南抓药。 那李侠进本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反正接下来有那李安照顾着,可那公孙凡之却把他给拦住,道:“李兄,这等绝色你就这么放弃了?” “唉,人家都伤成这样了,你怎么还想着这事,再说了天下青楼多的是,又不缺美女。” “那我可拿走了。” “算了,还是留下来喝酒吧,一个人喝酒也怪寂寞的。” “算了算了,李兄,你快走吧。” 这公孙凡之越是想赶他走,那李侠进就越是要留下来,借口还不只是喝酒,还有比剑。这公孙凡之可那个恨的哟,就不应该拦下他,也怪他把李侠进当朋友看。 这十五天内,三人轮流照顾着屈安南,也不知道这屈安南竟有如此魅力,能让那浪荡侠客李侠进静下心来照顾她,虽然每次都是让屈安南看着他从清醒喝酒喝到烂醉如泥,最后倒在桌子上或是地上。而在全醉之前,李侠进还会跟她讲之前跟那情人所发生的事,而屈安南也愿意听,见他可怜又无家人便认了他当哥哥。 那公孙凡之的心思其实也没真那么坏,每次单独相处都把屈安南照顾得服服帖帖的,虽然也有过坏心思,但还是没有实际行动。而这三人里边最忙的估计也就是李安了,这十五天屈安南总有内急的时候,一来她就叫李安扶去茅房还得让他守在外面,要换成别人她还不愿意。李侠进就说她是看上了李安那俊俏的容貌,公孙则是说人家对他说不定动了真情,定不只是为了容貌。 这种日子也就过了十五天,李安本以为能结束了,没想到那屈安南还继续缠着他,说是还很不舒服,还需要个人来扶。李安也是无奈,现在的脑子又笨,要换做以前他老爹还有管他的时候,早想到个借口跑走了,说不定早在十五天前就把这屈安南给治好了,哪还有这么多事。要是真聪明,也不会看不出这屈安南的心意。 这李安看不出来屈安南也没办法,但他还有个刚认的老哥呀,虽然还记得那李安曾说过他俩人心思不干净,但还是去求了李侠进,没想到的是李侠进居然笑着答应了。这李侠进表面虽说笑着答应,但那屈安南一高兴得蹦蹦跳跳离开后,那李侠进便转身抹了抹眼角,“要是我也像李安那么幸运就好了,她没有个爱慕虚荣的爹,我也不会流落至此,老天对待每一个人就不能公平点吗。”“李兄啊,圆了他们,是不是也圆了你的心呐。”“算个安慰吧。” 在这郎中家中待久了,那李安觉得不好意思,便跟众人商量着离开,其他三人连忙点头,齐道:“嗯,好。”李安道:“那好,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那郎中在门外听到了几人的全部谈话,高兴得在门外手舞足蹈,露出他那缺了颗门牙的八颗牙齿,笑着离去。 天色将暗时,李侠进就叫李安去买几坛酒,趁着这机会跟屈安南商量对策,可在这时,那华本也来了,是要来蹭吃的,说是身上的银两都花完了,要屈安南报恩,请他吃顿饭,果然技艺再高的人吃口饭这方面也是个问题啊,不过他的口气可没那么客气,说话面无表情,语气还冷冷的。但那屈安南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笑脸相待,让其同桌共食。 而他们还继续商量着,也不避讳这华本,这时他们正商量到要直接逼李安把屈安南给娶了,但那屈安南却是真的为他着想,说是这样李安会吓坏的。 李安提来五坛酒,那郎中也把刚做好的菜给端了上来,随后便围坐在一起吃了起来。 酒过三旬,喝得最多的是李侠进,有两坛多都被他喝了,随后是公孙凡之,喝了一坛多,那李安则喝了差不多一坛,还要分给郎中一些,而华本和屈安南是一口未沾。 虽说李侠进喝得多,但他的酒量可是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有时候半坛倒地,有时候喝个五六坛都能够舞剑吟诗,而此时正是处于后者的状态,但却表现得像个前者。 本来几人还笑哈哈的,但那李侠进忽然就站起了身,站道去安南旁边,醉意朦胧道:“屈妹子,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屈安南糊里糊涂地就站了起来,跟着李侠进走到一边。众人看着他们两个在一边窃窃私语,本以为没什么事,没想到一眨眼那李侠进居然把屈安南推到墙角,还大声说道:“屈妹子,是我把你从流寇手里就出来的,是不是得报答我呀。” “李哥,你别乱来,我只把你当哥哥的。” 那李安见状立即摔下筷子叫道:“李侠进,你想要干嘛。” 李侠进不予搭理,还将头往屈安南头部伸近些许。那公孙道:“小安那,你就坐下吧,人家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那郎中看着李侠进屈安南,像是准备看场大戏的样子,道:“是啊小安,你就别掺和了,让人家小俩口好好快活快活。” 那李安想不出什么话来阻止李侠进,只能是看着那屈安南在李侠进身前挣扎,叫道“李侠进你无耻,你放开她。” 那华本吃了口菜,道:“要人家放开她总得给个理由吧,她跟你又非亲非故,又不是你的情人,这李大侠还是很讲义气的,若她是你情人,李大侠定是知道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的。”这话一出要换一般人早看出其中的套路,但李安他笨那,情急之下只好叫道:“她是我情人。” 李安此话一出,众人包括李侠进屈安南在内都看着李安。李侠进走到李安面前,道:“你可别骗我,我这人最恨别人骗我,我可是拿你当朋友的,若是以后被我发现你骗了我,可别怪我无情无义。” 李安道:“我不骗你,我爱她,我真的爱她。要是负了她我任你千刀万剐。”李安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话来,脑子里现在就只会这“我爱她”这几个字,还有发几句毒誓。 李侠进整个人忽然变得正常了,道:“这话大伙可都听见了啊。” 李侠进这表现那李安居然还没察觉到被耍了,众人也没有点破。 郎中转过身,摇了摇头,露出一幅失望的表情吃了几口菜。 ...... “不知公孙凡之现在怎么样了,不过我最想的还是那郎中的笑容,缺了个门牙,每次看得好生乐哉。”李侠进喝了口酒,脸上露出不知是不是微笑的表情。 李安邦道:“那时可真是被你们给骗死了,若是屈妹跟的不是我,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 吾乃小战神 第五十一章 约战 虽说李安邦按着屈安南的意思,葬礼不必太过隆重,但头七那天李安邦还是召集了全朝官员,来到城外十里九仙山上的神庙中为屈安南祈福,愿其转生即富贵,或是永入极乐世界,不再来这悲凉的人间受苦。 几百米的长队,浩浩荡荡,候院全战候,全候子,就连云宫的高手包括伊亮父子在内全来了。而李晴兄妹俩自然是不能缺席,同冯腾叶冰共乘一辆马车。 而这九天神庙,可以说是整个南唐最大的寺庙,甚至是可以说是四大神州里最大的宗教礼堂,位于南中城南边十里外的九仙山上,先帝李元民,还有先后的灵位都立于此。而庙内的主持听说是曾经跟李元民有过渊源的一个老和尚,至今已是八十有六了,还亲自带着众弟子出来迎接李安邦。 这场祈福整整举行了七天,七天内李安邦要求所有人只得吃素,每天早中晚都得到大堂上香。 这神庙的存在虽然全南唐皆知,但一般没什么香客,香火钱全由李安邦供着,若是传下去也就是由历代皇帝给供着。 在所有人中,怨气最深的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官员,而是那伊经,每天看着李晴和冯腾在一起,心里就像是有一万把刀在分割他的心脏。忍了六天,却在最后一天忍不了了。 伊经游荡在这神庙各处,却在无意间碰到冯腾四人围坐在一亭子内一起谈话,谈的是一个月后的婚姻之事。 “晴儿,等这件事结束了,我想去趟木屋,把我父母接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这李晴虽说是刚亡母,心里难受得很,但也不可能一直以这种状态生活下去,便强行打起精神,道:“好啊,我陪你去。”说完还对着冯腾笑了笑。 李世璋也没了那往日的吊儿郎当的气质,沉默不语,叶冰便只好在一旁看着他跟着一起沉默。没办法,小时候屈安南对他们太好了,但是长大后却不怎么跟她一起说话,没想到现在早已是天人永隔,有也就是对着天说话,才能有一丝丝的安慰吧。 伊经气势汹汹地走向四人,叫道:“冯腾,速来与我决战。” 这一声大叫把四人的魂都给拉了回来,冯腾站起身,笑道:“哟,冯经,这次不会要认我当爷爷了吧。” 在伊经的心里,冯腾是打不过他的,因为冯腾与那冰河打得不可开交,谁都没占到谁的便宜,而伊经跟他过了几招就停下了,也是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依他的心里是再过几招就能把冰河给制服了。“行,要我输了我叫你爷爷,要你输了,你叫我爷爷,还有,请旨取消婚约。” “我凭什么要跟你赌。” 还未等伊经回答,李晴便站起身,几个疾步走到伊经面前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扇的是震天响,伊经脸上没有手印,而是整边脸都是涨红的,连李晴的手也是通红通红的,“伊经你够了,你还嫌事不够多吗,你为什么就一定要来打扰我们。”这话一个字比一个字重,说到最后还红了眼眶。 冯腾李世璋三人见状也立马走到李晴身边,伊经捂着涨红的脸,一脸绝望的表情看着李晴,顿了顿,心里不服,但也不敢对着李晴怎么样,但这气不撒出来依他的性子非得原地爆炸不可,便对着冯腾叫道:“冯腾,有种跟我决战,不分胜负誓不罢休。” 冯腾本想回答,却给站在李世璋身后的叶冰给抢了去,叶冰缩在李世璋背后,似乎很怕这伊经,小声道:“李四,这人怎么那么丑,还把晴儿姐姐吓哭了。”李世璋和冯腾忍住了刚到胸口的笑意,冯腾稳住气息本想回答他,没想到又给李晴给抢了去“好,我夫君也不是无能之人,等回宫后,我们候院擂台等你。”李晴这是想起了冯腾这段时间来的变化,也听说过冯腾已经是达到了遇强更强的境界,还在也尔以一敌百,甚至是敌千。这伊经虽是九品高手,但这段位却是买上去的,虽然这李晴不知道,但她知道伊亮爱子如命,这伊经定是没有经过什么生死拼搏,他胜冯腾的几率是少之又少。还有就是想冯腾把伊经给打服了,不再来骚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李晴这话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冯腾看了看李晴,再看向伊经,耸肩摊手,道:“就这样咯,不过先说好,如果你输了,以后不准再来骚扰晴儿。” “我不会输的,擂台上见。”伊经说完,便一手悟着那边涨红的脸,一步接着一步离去。 李晴看着伊经离去的身影,直到没影了冯腾才知道李晴已经走神了,走到李晴面前,一看才发现李晴的表情很凶,但在冯腾眼里,也是美及了。冯腾双手捧起李晴那只打了伊经已经涨红的手,吹了几口气,道:“晴儿,很疼吧。”那李晴一言不发,顿了一会,那受了伤的心灵终于是崩溃了,亡母本就给她带来很多压力,又加上这伊经来气她,她终于是崩溃了,也许早应该在伊经刚来的时候就崩溃了,但还是忍到了现在,紧紧抱着冯腾,头部刚好能够完全埋在冯腾怀里。 叶冰见李晴失声痛哭本想上前安慰,却被李世璋拦了下来,牵着手拉走了,这院子一瞬间只剩下了李晴和冯腾二人。 晚上在这九仙神庙中吃完了最后一顿全素饭,在这休息最后一晚,明天便可启程回京了。李晴几人虽然饭吃得下,但觉可睡不着了,四人一齐爬上屋顶,共赏半圆之月。 “李四,你快看,那可星星好亮。”叶冰一手指着天,一手拉着李世璋的手。 李世璋顺着叶冰所指的方向望去,道:“是啊,传说死去的人会在天上化做星星,这颗星如此明亮,定是我母后”,说完嘴角边扬起。 李晴也跟着望去,双手合十,像是在许愿。冯腾搂着李晴,道:“你母后在天上,一定很开心,但她肯定不想看到你伤心的模样。”李晴放下双手,像是许完了愿,头习惯性地靠在冯腾的肩膀上,冯腾头则靠在李晴的头上。 “对了,小叶子,接下来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李世璋问道。 叶冰笑着说道:“我要跟祝姐姐学剑,你是不知道,祝姐姐的剑法好好玩。之前看祝姐姐在教几只猴子练剑,可好玩了,把那几只猴子骗得团团转。” 李世璋没学过祝语兰的捭阖剑法,只知道那套剑法变化无穷,时而大开大合,时而优紧闭。但冯腾却是知道其中的奥妙之处,道:“小叶子,这套剑法可不适合你,得很有心机的人才能够学成的。” 叶冰听这冯腾的话像是在说祝语兰很有心机,可跟她相处了几天也没发现,反而她人还好的很,“你骗人,祝姐姐就没有心机,怎么可以用得这么厉害。” 冯腾笑了笑,道:“我不是说你的祝姐姐有心机,她为人确实不错,她这套剑法是由谋法和剑法结合而成,若不是熟读什么兵法谋法,或是有点心机定是耍不来的,而这套剑法又是她创的,她必定是学过兵法或是谋法,这套剑法要放在江湖上可得被别人说是什么邪魔外道了。” 李世璋一听,大概明白了这套剑法的玄妙之处,调戏道:“是啊小叶子,像你这种只会被人骗的天真少女,学不到精髓的。” 被李世璋说成是天真少女,叶冰也没多害羞,而是反问道:“天真怎么了,我还可以向祝姐姐那样读兵法,我也可以。” 李世璋摸了摸叶冰的头,笑道:“是是是,你可以,学好了可不准欺负我哦。” “哼,李四大坏蛋,学会了第一个找你试剑,在你身上戳一百个窟窿。”小叶子叶冰一说完就被李世璋拉到怀里,而叶冰也没反抗,躺在李世璋的怀里,忽然低声说道:“李四,我想我爹娘了。” 李世璋道:“没事,有李四在呢,李四会一直陪着你的。” “等我学好剑,一定要找那些还我爹娘死去的人报仇。” 李世璋这才知道,这小叶子叶冰学剑是为了报仇,只是不知道这么一个只会笑嘻嘻,只会安慰人的较弱少女的心里居然也放着仇恨。“你放心,到时候李四陪着你,给你爹娘报仇。” 这皎白月光下四个人的身影倒映在下面的院子里,而院子里正有一老和尚看着四人,一手梳着下巴那大概有两寸长的胡子。而这人,正是这九仙神庙的主持,慧言。 传说这慧言用佛法救过李元民的命,说是李元民心口中了一箭,刚好路过路过这慧言之前的寺庙,当时那些名医都说李元民没得救了,但这慧言却把他带进大堂中,关门闭户,其他人一律被拒于门外,奇怪的是当时柳阳羽也在,他竟也相信这老和尚能够救活李元民。在大堂里三天,每天都有喃喃的念经声,和敲木鱼的声音。神奇的是三天后李元民竟自己走出来了,那慧言就站在身后念了句“阿弥陀佛”。后来就有人说是慧言大师佛法无边,已经到了可以用佛法救人的境界了。后来无奈,战事危及到了那慧言原来的寺庙,被敌军一把火给烧毁了,李元民立国后便在这九仙山上建了这座九仙神庙,便下令只有诚心求佛着才可进入这神庙,若存有异心来此,就得接受佛的制裁。 第二天天一亮,丞相兼国师的孔自明就组织启程回宫,那浩浩荡荡的队伍,有几百米之长,犹如长龙般缓缓行去。 ------------ 吾乃小战神 第五十二章 五招之内 回宫第二天。 冯腾一觉睡醒便去了李晴的寝殿找李晴,这李晴的寝殿自打冯腾一来就经常这么热闹,李世璋,叶冰也是在场。 虽说心里记得有场架要打,但似乎忘了定时间,也就是说那伊经不来找冯腾,冯腾就不用打这场架,倒也省心,但这心肯定是难省的,被李晴打那一巴掌肯定是要找冯腾要回来的。 这时的李晴心情没那么糟了,但反而来后悔起替冯腾答应伊经的比武来了,“冯腾,对不起,我不该答应伊经你跟他比武的。” 冯腾点了一下李晴的鼻子,道:“傻晴儿,他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可我怕他爹又为难你,还有他现在是九品,你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我可是战神的徒弟,人尽皆知,他现在不敢拿我怎么样的。还有,别忘了,乔迪现在可在候院里呢。” 诛神之战后,乔迪也见到了祝语兰,李安邦也同意他住在候院里,毕竟杀敌有功,这是赏罚分明,只是屈安南头七那天没同众人去神庙,是他自己说一个外邦人不宜参加这种活动。也就是说,这乔迪独自一人在候院里呆了七天,听候院里的候子说祝语兰回来那天他们两个在灵器阁里聊了通宵,彻夜未眠。 李世璋道:“兄弟,你说这乔迪和祝语兰昨天晚上一整晚的在聊些什么?” “去,晴儿和小叶子还在这呢,你也不怕把她们带坏。” 叶冰好奇问道:“李四,带坏什么?” 李世璋刚想回答叶冰,却被寝殿外的声音给抢断了,“晴儿,我想见你,我来给你道歉来了。”李晴一听,便知道是那跟她还算青梅竹马的伊经。 这伊经一出生就在这宫里,小的时候上学堂还是跟她兄妹俩一起上的,但却不怎么合得来。 李晴无奈,知道这伊经在这方面已经把脸皮练到比墙还厚了,若是不出去,说不定嚷叫到晚上还不肯停下。 李晴让冯腾三人先在屋内待着,自个出去看看,冯腾三人也听了她的话乖乖的坐在那,等李晴出去后便躲到大门两边,偷听着二人的谈话。 “你又来干什么。” “晴儿,我来是为了擂台的事的。”还未等李晴开口,又继续说道:“你知道的,我已经是九品实力了,过两天因为诛神之战又要晋升战候了,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不会打死冯腾。只要你跟皇上请旨,把你赐给我,我就下手轻点,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我,只是不好意思表达,没事,我好意思,好歹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只要你嫁给我我定不会负你。” 冯腾李世璋相视一眼,压住声音笑到捂着肚子,小声道:“我从未见过他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二人说话的声音虽小,但这伊经的九品虽然是假的,但现在至少也有八品,这点声音还是能够听得见的,探头望了望里头,道:“晴儿,你这是不是有客人啊。” 李晴摇了下头,露出无奈的表情。冯腾李世璋知道藏不住了,现在出说不定还能给他再来个重创,李世璋便拉着叶冰同冯腾一齐走出,道:“我们这叫家人,不是客人。” 那伊经一见冯腾脸上立马就不好了,那肿还未消的脸又变得通红起来,一边被气得红一边被气得苍白,又惹得冯腾李世璋哈哈大笑。李晴也想笑,但那红的毕竟是自己打的,没好意思笑出来,拿食指抹了抹嘴巴忍住了笑。 伊经恼羞成怒,叫道:“有什么可笑的,别忘了我们还有场比武,输了可别向我求饶。” 冯腾道:“不会的不会的,你放心吧。” “好,明天未时擂台等你。”伊经说完,双手紧握着拳头走了。 虽然这冯腾信心满满,但李世璋还是放心不下他,问道:“冯腾,这一战你有多少把握。” 冯腾呵呵一笑,道:“一个三品对一个九品,没把握。” “那你答应得如此爽快?” “不爽不行啊。” 二人这番对话又引起李晴那内疚的心里,“冯腾,对不起。” 冯腾双手搭着李晴的肩膀道:“我都说了,这一战迟早是要打得。五招之内,五招过后若是不将他打败,我就不打,反正跟皇上说把原先的旨撤了,再在这原有的旨的条件下再加一样,再下旨就行了。” 李晴一听有理,终于是有了笑容,点了点头。 二人相约打架的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不仅是候院,就连云宫乃至整个皇宫包括李安邦在内都人尽皆知。这是那伊经找人宣传的,为的就是让冯腾在众人面前出丑,让冯腾在众人面前败在他手下,好一雪前耻。但奇怪的是李安邦他知道这场对决,却也不阻止,还鼓励前往观看,说是学习战神的徒弟,让众人看看这练了不到一年的战神的徒弟如何打败九品伊经的,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李安邦还是站在自家人这边的。 第二天一到,从早上开始就候院外的人陆陆续续进入候院,有军人,云宫高手,一些大臣等等,数不胜数。到了下午更是整个候院都挤满了,那些个战候还好,都聚在了三楼孔自明的阁室,不用到楼下去跟他们挤。 更没想到的是在比赛开始前竟然还有那主持武擂的王五为二人主持。 “各位,今天是战神柳阳羽的弟子冯腾与云宫总管伊亮之子伊经的对决。在去年武擂,这两人也曾对决过,那时的冯腾为了不暴露身份隐藏实力,打得不真,相信这场对决,二人都会有精彩的表现,而这场对决,就由我王五来主持。” 王五看着天再看看台下,见那伊经早已到达现场,可那冯腾,却是连影子都没见着,暗声道:“未时都快到了,怎么还不来,难道要失约不成。” 上次那一战,虽说让三楼的那些战候有些失望,但至少证明脑子还是可以的,至于现在,已是练成了遇强更强的功夫,就这天赋,足以把伊经给打趴下。 李侠进站在靠窗最外面,其他人则站在其身旁身后,“孔老头,你说这冯腾几招能了结他。” 孔自明摇着羽扇道:“随他师父,五招。若伊经有生的信念,那便不止。” 一边的华本虽不会武功,但跟这些战候待久了便也知其大概,甚至可以说比候院里的武候子知道的都多“有那信念,也战不过冯腾那小子,经过地牢那冰火两重天的考验,说不定都能跟侠进打上一时而不落下风。” 众人觉得有理,有的笑了笑,有的点了点头。 站于擂台上的王五又抬头看着天,发现已经是到了未时,而依然未见冯腾的人影,以为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便有说了堆废话拖了会,可说了快有一炷香的功夫了冯腾依旧不见人影,无奈台下人都崔着,只好硬着头皮道:“接下来,有请冯腾伊经入场。” 这话一落那伊经便上了擂台,等了好一会,那冯腾始终不见人影,王五解围道:“王者都是在最后一刻入场的,来让我们有请小战神冯腾上台。” 可台下依旧是不见冯腾的身影,更别说是上台了。王五有重复了几次“有请小战神冯腾上台。” 在场的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这伊经已经是有点不耐烦了,嚷道:“冯腾小儿,胆小如鼠,你今天不来,就算我赢了。” 这下可终于是听到了冯腾的声音了“来了,来了”,但这声音却是从院外传来的,众人转头一看,正见冯腾拿着剑拉着公主李晴跑来,后边还有李世璋叶冰二人,几人气喘吁吁的停在院口,冯腾道:“不好意思,刚刚睡了会午觉,没想到睡过头了。” 冯腾这一句话可引来众人的虚声,但更多的是对他的称赞“真不愧是战神的徒弟啊”,就连向公主太子行礼都给忘了。 众人为冯腾让开了一条路,冯腾走向擂台,后面三人便也跟着,冯腾上了擂台,其他三人则停在台下。 王五见冯腾上了擂,便喊道:“我宣布,对决正式开始。”一说完,便立马跑下了台去。 伊经冷笑道:“何必来送死呢,落个失约的名号总比死了好吧。” 冯腾道:“少废话了来吧,再说下去你都要成我曾孙了。” “好,嘴很硬是吧。” 冯腾伸出右手张开手掌,道:“五招,五招之内打不赢你任你宰割。” 伊经道:“别太猖狂。”话一说完便打出一招破空拳,拳风直击向冯腾。冯腾也不出招,就只是往左跨了一步便躲了过去。 伊经趁势冲上前,右手一拳往冯腾头上打去,冯腾又是往右跨了一步又是躲了过去。伊经接着又打出数拳,每一拳都往冯腾要害上打,冯腾依旧是只避不打,然而就算是这样,伊经也没能打中冯腾一拳。伊经恼羞成怒,大叫一声,脚猛一剁地,冯腾见他那刚猛内力倾泻而出便往后一跃。伊经连续打出数十拳破空拳,此刻冯腾已是被逼到了角落,并且这数十招拳风范围极大,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只避不打,便拔出剑,运气转出一朵剑花,挡下所有拳风后那伊经也冲了上来,冯腾顺势往伊经头部刺出长剑,却被伊经头一歪便多过了,与此同时,伊经的拳头已是快打到冯腾膻中,但这一切好像都在冯腾的掌控之中,冯腾那剑没刺中也没收剑,而是等剑完全略过伊经的头部的时候忽然摆出一丝弧度收剑,冯腾的剑柄头先于伊经的拳头打击中了伊经的后脑勺,那伊经的拳头打到冯腾时已是没了力道,还差点晕了过去摔下这三角擂台,冯腾连忙转移到中间位置,道:“两招”。 ------------ 吾乃小战神 第五十三章 飘在天空中的花儿 伊经站稳了身子,眨了眨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冯腾。怒道:“是个男人就堂堂正正和我打,不然就下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冯腾呵呵笑道:“怪你自己太慢,每次都打不到我,怪我咯。” 打小就有很好的训练环境的伊经对冯腾的了解少之又少,而犹如野草在野外长大的冯腾对伊经的性格却是了如指掌,易怒,一怒就失了分寸甚至是失了心智,只要将其激怒,三招之内将他打下台便是胜利。 冯腾提剑指着伊经,道:“你虽然得叫我一声爹,但我若有你这样的儿子,那我简直是生不如死,等下还要有一个你这样的孙子,造孽啊。” 果不其然,伊经怒了,对着冯腾前后开稳马步,右拳收于腰间,随着一声长龙破空拳崩弹而出,而这次的拳风也比那普通的破空拳要凶上很多,速度也快。面对这拳风,冯腾不得不提剑抵挡,还被震退好几步,若刺客冯腾手里的剑是普通的长剑,早就被震断了,但虽然手里的剑特殊,还是差点被震得脱手而出。 伊经见这破绽哪能放过,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冯腾面前,然而,他在刚迈出这一步的时候就已经中了冯腾的计。伊经抬起一拳,拳上还围绕着真气,还对着冯腾头部,若是被这一拳打中,不得当场残废不可。但冯腾的身子忽然像游龙一样,在伊经的拳头落下之前两步便游到了伊经背后,一剑刺出,被其躲过,冯腾接着游到伊经面前,挥剑佯攻,待伊经做出躲避之势时,冯腾又顺势游到了伊经背后,又是挥剑佯攻,但实则是一脚踹在伊经后腰上,伊经便因此飞到了台下,摔了个底朝天,台下观众无不拍手叫好。 冯腾得意道:“不好意思啊,我只真出了四招,还有一招没出呢。” 伊经整个身子趴在地上,整个身子一动不动,若不是听见他哭的声音众人还以为他死了呢。 王五上了台,大喊道:“恭喜今天的擂主,冯腾,取得胜利。”台下再次掌声雷鸣,李晴三人则是跑上擂台,李晴死抱住冯腾。冯腾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望向人群中,见那灵器阁门前有一黑斗篷男子,冯腾对他招了招手,而那黑斗篷则是一跃便上了台。 李晴放开冯腾,四人一齐看向那黑斗篷,冯腾道:“好几天了,可见到她了?” “见到了,谢谢你。” “都是兄弟,谢什么谢,等下浪费点你的二人时间一起喝顿酒就行了。” 在这宫中穿黑斗篷还敢在众人面前出现的,自然也就只有诛神功臣乔迪了。而乔迪能够出现在这,还能见到他的情人祝语兰,这要全靠冯腾的功劳,若不是冯腾,估计再过个十年八年也未必见得到她。 李世璋差人拿了几坛好酒,还顺了几碟菜过来,待那些看戏的人都离去后几人一齐到后院的来风亭中畅饮。而那小叶子叶冰却找了借口离开,说是不喝酒受不了酒味,但实际上却是后面那句,我去找祝姐姐玩了。 四人各倒了一杯酒,碰了杯之后便一饮而尽。 乔迪放下酒杯,道:“冯腾,听说下个月你要和晴儿结婚了,我先恭喜你。”乔迪又倒了杯酒,又是一饮而尽。冯腾自然也跟着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那个叫伊经的是你仇人?”乔迪问道。 冯腾夹起条菜,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他呀,曾经差点把我打死,就是嘴太快,他脑子追不上,先是跟我姓又是成了我的儿子。” “可他那实力顶多也就八品,之前在西江之时也就七品,现在却听说是九品,还听说他要晋升成南唐的战候。” 冯腾又夹了条菜,放到李晴碗里,道:“现在难了,败给我一个三品的,他如何证明自己的实力?再砸些钱?不怕被降个欺君的罪名?” 李晴刚把冯腾夹给她的菜放进嘴里,听冯腾这么一说有把菜吐回了碗里,道:“什么?他的九品是买的?” 冯腾道:“你就不用操心了,这事,估计所有战候都知道,说不定连你父皇都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轮不到我们操心。” 李世璋呵呵笑,道:“他今天败得如此狼狈,不知道他那总管老爹会怎么样。” 李晴又把那吐出来的菜放回嘴巴里,还吞了下去,道:“反正冯腾是战神爷爷的徒弟已经是人尽皆知了,他再怎么厉害,也抵不过战神爷爷一根手指,说不定还打不过冯腾呢。” 李晴此话不假,这云宫总管伊亮的实力也就九品,就算修炼了这么多年,顶多也就是接近十品,与那曾经的最弱战候陈海达比起来还差得好远。而冯腾则可以伤到剑魔,那陈海达跟剑魔对打呢,说不定连毛都伤不到,只要给冯腾特定的环境,说不定还能无伤打败这伊亮。 乔迪又喝了杯酒,道:“对了,亚当斯他可有传信过来。” 这乔迪不说,其他三人早忘记可以传信这回事了,哪里还知道有没有。但李世璋倒是听说最近驿馆收到几封来自巴斯的信,之前正好是诛神之战,后来便忘了,这李世璋一想起就连忙差人去拿。 等见到信才知道,这亚当斯只写了收信地址,没写收信人,连寄信人也没写。冯腾笑道:“这也不怪他,说不定这是他第一次写信呢。” 这信总有三封,李世璋拆开最上面那封,“冯腾,我不知道怎么写信,就直接把我想说的写在这纸上。黑使团侵犯我巴斯,杀害我城堡内大半的骑士,好在黑使团的团众们不多,我们以两千名骑士换了他们一千多名团众,这才不用调动前线而保住巴斯。还有,那个战爵尤是比利,被剑魔打伤,过后不久便死了。” 几人的神情变得沉重起来,冯腾道:“这黑使团果然是一个帮派,之前侠进爷爷还在南唐杀过不少黑使团的团众。” 李世璋拆开第二封,“黑使团事件过后,也尔国内发生内战,两国战事我军大获全胜。据我所知,是剑魔与亚瑟同斯威仁图发生矛盾,斯威仁图发兵想要制服二人,但二人直接控制了斯威仁图,前线的一弓姚娜因此赶回国内,姚娜一走群龙无首,便不打自散。” 四人一齐喝了杯酒,冯腾摇头道:“这才过了多久就发生了这么多事,真是世事无常啊。” 李世璋拆开第三封信,“黑使团暗杀了我五个在外的哥哥,你们可还好,有没有遇到黑使团,说实话,我有点想你们了。” 冯腾道:“等婚礼结束,我们再一齐去趟巴斯。”四人再一齐倒了满满一杯酒,干杯之后便一饮而尽。 叶冰到灵器阁去找祝语兰,没想到却是不在,就独自一人坐在阁内一高台上,双脚悬空,摆着腿,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双手把弄着自己的衣角。 叶冰虽在这候院待过一段时间,但每天都呆在这灵器阁内,刚到是连跟祝语兰说句话都不敢,还指着祝语兰说“你别过来,李四可是太子。”可后来却跟祝语兰玩得甚好,学剑,吃饭,聊天,后来连祝语兰要离开灵器阁她都不让,是祝语兰跟她说“这楼阁呢没有外人可以进来的,很安全。”而祝语兰如此一说,她竟也不再阻拦她出去了,就自个找了把剑,在阁内比划着。 而李世璋能够将叶冰这样交给祝语兰呢,是因为李世璋曾经浪荡之时也跟她打过交道。祝语兰刚进候院不久,李世璋便看上了祝语兰的美色,想着抓了候院的美人,他那老爹还不理他?刚见面,祝语兰是客客气气的,毕竟女孩子见到陌生人,再野的女孩也会表现出好的一面。但李世璋二话不说就对其动手动脚,把她逼到墙角,道:“喊大声点,让全皇宫的人都听到。”可哪知那祝语兰不但不叫出声音,反而还笑了一下,还说了一句“战候打人好像不犯法吧。”说完就几个动作把李世璋干净利落地放倒了,最后是李世璋说出他是太子祝语兰才停下了手。随后二人竟还在一起喝酒,李世璋一喝了酒就吐了真言,没想到的是李世璋又连续几天找她喝酒。 叶冰在阁内坐得快要睡着了,但在她眼睛闭上的同时阁门打开了,但叶冰已是反应不过来,直接就睡了去。而开门的正是那祝语兰,一见那叶冰摇摇欲坠,像朵飘在空中的花儿摆来摆去,祝语兰便连忙上前扶住,随手一挥便关了阁门。 祝语兰把叶冰平放在那高台上,道“小傻子,找不到我也不知道找你的李四去。”祝语兰对叶冰如此之好,要是让她知道叶冰是因为李世璋要喝酒才离开的,不得把他臭骂一顿。 祝语兰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叶冰的身上,双手刚离开,就听那叶冰说起了梦话“娘亲,爹爹,我要报仇。” 这报仇二字从叶冰口中说出来,祝语兰是极为心痛的。这么美丽纯洁的少女也被仇恨所累,这世道什么时候才能公平一点。但或许这就是公平,老天给了她这外表,让她遇到了李世璋,却让她失去了亲人,让她生活在仇恨之中。 祝语兰摸这叶冰的头,道“小叶子,姐姐教你剑法,你保护自己,这仇姐姐跟你一起报,伤害你的人都不得好死。” ------------ 吾乃小战神 第五十四章 飘入黄泉的酒 离婚期还有半个多月,冯腾便想着立马出发前往木屋,把冯合同和孙南琴给接过来参加他与李晴婚礼,毕竟这可是他们曾经梦寐以求的事情。 冯腾一想到婚礼,又想到二老,就想起了二老曾经有意撮合他们二人的模样,虽然当时看不出,但现在一回想起来,一幕幕尽在眼前。 ——“儿诶,帮晴儿喂鸡去,别让晴儿累着了。” “娘啊,你怕他累着了就别叫她干活嘛。” “说什么呢,娘刚才不是看你忙才没叫你嘛。” ...... ——“腾儿,你跟晴儿相处得咋样,有没有无意间牵过手?” “老爹,你跟娘当年是不是没牵过手来找我谈经验来了?” “嘿,你小子怎么能这么说呢。” ...... ——“娘,我拉老黄出去溜达溜达。” “你把晴儿也带上,不然她一个人呆着也怪无聊的。” “唉,好吧。” ...... ——“来晴儿,尝下这碗粥,这可是冯腾亲自熬得。” “娘,不就一碗白粥嘛,至于嘛。” “傻小子,别说话。来,晴儿,喝粥。” ...... 冯腾想了很多,大概有两三个时辰都在想这些,还有婚礼的计划。 冯腾前往李晴的寝殿,还捎上了李世璋和叶冰,是商量着回木屋的事。 李晴自然是要跟着去,而李世璋因为叶冰要跟着祝语兰练剑,便也跟着不去。 冯腾对着李世璋道:“也好,只是去接二老,没必要那么多人去,你就好好的去过你的二人世界吧。” 李世璋也不害臊,拍着冯腾的肩膀回应道:“你也是,好好过吧。”倒是那小叶子叶冰,知道冯腾说的是李世璋跟她过二人世界,便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冯腾回到自个住处收拾行李,没想到却碰上了极为难见的师父,柳阳羽。 柳阳羽自打诛神过后的全朝大会就一直不见人影,就连上九仙山也没有。而冯腾对于能不能见到他早已经是习惯听天由命了,或是等他自己来找冯腾,不然这要见面怕是比登天还难。 冯腾带着柳阳羽来到自个住处,坐在屋内客厅桌前,给他倒了杯茶。柳阳羽拿起茶杯,像喝酒一样一饮而尽,再把茶杯放下,道:“徒儿,想回去了?” 冯腾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回木屋的,但也无妨,自己的师父是不可能干坏事的,“是啊,师父。” 冯腾又倒了杯茶,道:“对了,师父,你不是在练一批兵嘛,上次怎么没见到啊。” 柳阳羽又把茶喝了,道:“没想到这一战会来得那么快,他们正在群体闭关呢。” 冯腾又给倒了杯茶,道:“还能全体闭关那,整整两千人了哇。” 柳阳羽手握着茶杯,也不急着喝掉,说道:“边境的事,你听说了吧。” “啊?” “那个黑使团我查了,还查到有一批黑使团团众在南边边境作乱,不过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你还是赶紧把二老接过来比较好,免得遇害。” 这下冯腾可紧张起来了,连忙拿了把剑,对着柳阳羽道“师父,徒儿有急事,请恕徒儿招待不周,徒儿先行告退。”说完便把柳阳羽一个人留在了屋内,自个则跑去找李晴。 虽然柳阳羽说的是南边境,而木屋在西边境,但黑使团团众不知还有多少,肯定是不止南边境有。 冯腾跟李晴说明情况后,李晴也没多耽误,就是拿了把可以伸缩的弓和带了一些箭就随冯腾出了宫。二人出宫什么也没带,就带了两个人,一把剑和一把弓,还有一辆马车,好在李晴身上有带些银两,路上饿了便买些馒头边吃边赶路。 由于片刻都没休息的原因,这辆马车的马跑了两天就支撑不住了,好在当时正好经过一个小镇,给马车换了匹马才能继续赶路。直到离边境百里之时又跑没了一匹马,这已经是第三匹了,好在两人很幸运,这次又有一个小镇,也有马给他们换。在换马时冯腾还向镇里的百姓打听了边境的事,那边在他们嘴里是一片安详,没有发生过什么事,还有人昨天刚去边境的山上采过蘑菇,这下冯腾可算是放心了。 这一路赶得急,但李晴也没抱怨,毕竟这是关乎道冯腾父母性命之事,急是应该的。但即使李晴不觉得为难,冯腾还是觉得难为了李晴,现在已经是打听到了边境没事,也就可以慢了下来,让李晴休息一下。 冯腾家那木屋所在之地,正处于边军所防不及之地,虽说连着西洲,但中间还隔有几个小国的些许领土,而这些小国没事就爱打架,若是边军驻于此不仅看不成戏,还得多活动活动参加他们的领土之争。那些小国不敢冒犯道南唐的领土,而西洲也不想卷入东州的战争,故而也不越线,南唐不设边军跟设边军也就没什么两样了。就如当初柳阳羽带队前往巴斯之时,那些小国连面都不敢露,就连见到南唐的马车也不敢出现。 李晴冯腾在当地找了家茶馆喝了几杯茶吃了点小吃便又开始赶路了,现在距木屋也不过百里地,不用跑太快今天也能赶到木屋。 路程走了一半,在车外赶着马的冯腾忽然看到有十几个人在路边手舞足蹈比划着什么,嘴里还叨叨念个不停,而他们的装饰跟南唐的不太一样,倒是跟浪客浪鸟腾的差不多。冯腾见他们脸带凶相,有的还带着长刀,刀身微弯,但他们却连看都不看一眼马车,还说着什么这次损失大了,冯腾以为他们只是做生意的商人便也没多管。 李晴走出马车,坐在冯腾旁边,头靠着冯腾的肩膀,道:“好久没喝过你煮的粥了,等到了木屋,你一定要煮给我吃哦。” 李晴靠着肩膀,冯腾就知道李晴是怎么了,道:“累了吧,等到了木屋你先去休息,我给你煮粥,等你醒了我们一起吃。” 李晴笑了笑,道:“这次我可不用伯母喂我了。” 冯腾这才知道,原来这些小事李晴也记得。冯腾挠了挠后脑勺,道:“那,我喂你?” 李晴撒娇道:“我才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李晴靠冯腾的肩膀,看着天,道:“今天的天气好像不太好诶,都见不到阳光。” 冯腾笑道:“有你在便是晴天。” 谈笑之余二人已经是快到木屋了,冯腾驾着马车,缓缓穿过围绕在木屋旁的森林,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事,前面的树倒了好几棵,路也被挡住了,无奈冯腾只好带着李晴下了马车,步行前往,反正也不远。 冯腾拉着李晴的手,漫步在丛林中,本来还说说笑笑的,可一出了林子,便笑不出来。 远处那木屋前满是鲜血,门前还躺着很多个血人,这些血人的服饰跟路上遇到的一样,地上也有那些长刀。还有一位是跪着的,背对着冯腾面朝木屋,背影很是熟悉,扎着马尾,地上还有根铁棍,是浪鸟腾没错了。冯腾一瞬间明白了,那十几个人就是柳阳羽所说的黑使团团众,只不过是没带面具而已。 冯腾连忙拉着李晴狂奔上前,四处关望,没见到冯合同二人,放开李晴的手走到浪鸟腾面前,还能听见他的呼吸声,急忙问道:“我爹娘呢。” 浪鸟腾低着头,闭上眼睛,道:“维明党的顽固党员,不加入服从维新被被赶出东岛,后加入黑使团,受命为祸于南唐边军所防不及之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刚接到消息说他们正前往西边,便赶了过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冯腾此刻没见到冯合同二人,心里还算撑得过去,急问道:“那我爹娘呢?” 浪鸟腾抬起手指向木屋,二老已死,还请节哀。 冯腾来不及崩溃,直接跑到屋里去,李晴也是,跟着跑去。还没进屋,就可看见二老的尸体,死相极为难看,冯合同被肢解,孙南琴跟是被奸-杀,冯腾闭着双眼,瘫坐在地,脸上一副毫无人色的表情,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李晴捂着嘴,眼睛里流出了眼泪,但此刻她知道最该做的是别让冯腾做傻事。 冯腾没有说话,他艰难地爬起,到屋内整理好二老的尸体。李晴本想上前帮忙,没想到冯腾一见到李晴便流下了眼泪,李晴走上前,道:“冯腾,你要冷静下来。” 面对这种情况哪有人能够冷静得下来,冯腾猛地把膝盖砸在地上,掩面哭泣,李晴也跟其跪在一起,正对着冯腾,双手不知道该往哪放,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得是安安静静的跪在一旁。但那老天可不让人安静,炸的一声惊雷,那没有阳光的天空也下起了雨,就如冯腾的眼泪一般,一滴接着一滴,上天将它们毫不吝惜的撒下来。 冯腾拿起铁楸出了木屋,刚出门见那浪鸟腾还在那跪着,也不多理,就自个到树下挖坑。先是把冯合同所埋的那坛酒挖了出来,再继续深挖,挖了个可容纳两个人的大坑,李晴则在一旁淋着雨看着冯腾挖起一勺有一勺的土。 冯腾进屋把二老的尸体抱了出来,先将其父的身体放入坑中,拼接好四肢,再将其母放入,埋土。 当冯腾将土埋好,浪鸟腾便搬来一块半人高的大石,扛在肩上,放到二老土上。冯腾看了浪鸟腾一眼,拔出兑泽剑,在石头上刻了“父冯合同,母孙南琴之墓,不孝子冯腾立”。 三人淋着雨,跪在墓前,一齐磕了三个响头。 冯腾道:“我爹埋酒于此,我爹说过这酒是他跟我娘的纪念之物,今日,我将它归入黄土,愿您二老于黄泉之下还能相遇。” 冯腾打开酒坛,自己喝了一口,又给李晴喝了一口,浪鸟腾喝最后一口,冯腾把剩下的整坛酒倒入土中。 酒香弥漫,没有被雨水冲刷掉,就连雨停后,那酒香依旧未散,毕竟这可是要飘过黄泉使二人相遇的酒啊。 ------------ 吾乃小战神 第五十五章 八十一式酒吟剑 大雨停了,一天一夜,不见天日。 冯腾坐在屋内,看着方桌上大大小小的骨头,那是陪伴他长大老黄牛,还有那些只会打鸣吃东西的几只鸡。 这座原本安宁的木屋可以说是完全隐居于荒野,就算是李晴李世璋等人的到来都没打破它原有的安宁,却给这海外岛国乱党给破了。 这浪鸟腾虽然也是东岛国的,但他也是尽了全力挽救,屋外的尸体由于下雨的原因,血也随着雨水流成了河。而浪鸟腾拿的是铁棍,铁棍杀人见血无非就是一棒子打烂某个部位,头或胸腔等,可想而知,当时浪鸟腾有多恨这些人。 冯腾站起身,走出门,坐在台阶上,回过神来望向那棵树下,除了那块大石之外,还有李晴。李晴一个人蹲在树下,背靠着树,低着头,眼睛一睁一眨,让人感觉她下一眼就会倒下的感觉。 而冯腾也不是笨蛋,也不是那种伪君子,曾经对李晴的好也不是装的,李晴自打出了宫,到现在就没好好休息过,现在冯腾见李晴此状必定心疼不已。 冯腾站起,走到那树下,故意咳了几声,但李晴却是没有反应身子,依旧是蹲在那闭眼点头。冯腾蹲下身子,伸出手摸了下李晴的脸颊。李晴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发现是冯腾才放下心。 “晴儿,对不起。没让你好好休息。” 李晴看着冯腾,哪里不知道冯腾也是没休息,但现在这情况,哪里有人能够安心地休息的。 冯腾拉起李晴的手,将她整个人拉起,牵着手,走回那门前台阶上,两人并肩而坐,李晴还是那样,喜欢靠着冯腾的肩膀,二人一齐看着天。 李晴指着天上一朵形状奇美的云,道: “冯腾,你看那朵云,好美。” 冯腾搂着李晴,道:“将来有一天,我们一起去那朵云上,俯瞰人世。” 不知冯腾是否有什么魔力,这手一搂住李晴,李晴便也安心地睡着了。 在李晴的心里,冯腾已经是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去年李安邦下旨联姻,李安邦已经被李晴移出了心,李世璋虽疼她,但他也有自己的事情,不久前,就连屈安南也离了人世,昨天疼爱她的冯合同孙南琴也相继而去,只剩下冯腾这个愿意给她依靠的肩膀。 浪鸟腾从屋里走出,那根铁棍依旧是插在左边腰带上。冯腾是他的朋友,而杀冯腾父母的是东岛人,而自己身为东岛人就理应亲自出手为他报仇。 “我回趟东岛,拿维明党头目的人头来祭奠你父母。” 冯腾叫住了他,道:“他们犯的不只是我的家,他们犯的是整个南唐。我生为南唐人,就有责任亲自诛杀他们。” 浪鸟腾道:“这本是我东岛之事,都怪我之前没能带领维新党剿灭他们,这事我也有责任,我帮你。” 冯腾可想而知,浪鸟腾为什么宁愿流浪也不回东岛,肯定是在东岛有他不想面对的东西。而这次他肯毫不犹豫的帮冯腾,肯定是下定了决心,但报仇这事本就是冯腾的事,重情重义的冯腾哪能让他自己去冒这个险。 待李晴醒后,那曾经不愿去南唐皇宫的浪鸟腾便和冯腾二人一起,上了那辆被倒木拦于林中的马车,按这马车来时的方向赶回。 赶了百里路,又到了这拉着马车的这匹马老家,但天色将晚,再继续赶下去也没了落脚之地,便在这停了下来。 三人找了家客栈开了两间房,顺便吃点东西。 冯腾点了有五个菜,还叫了一坛酒。见冯腾这情况,李晴以为冯腾已经恢复正常,也就放心了,至少没想酗酒,没想借酒浇愁。 但李晴这一想法是大错特错,菜都是浪鸟腾和李晴在吃,但酒,这一坛他们两个都只喝了一杯,其余都给冯腾灌进自己肠子里了。灌完一坛,又叫了一坛。 冯腾的酒量,在李晴的印象里就是一坛便倒,最多两坛,以为两坛过后冯腾就会消停。但这次她又想错了,冯腾是醉了,但没倒,以他现在的状态,必定得再喝一坛不可。 等第三坛酒送来之时李晴率先抢过,嚷道:“冯腾,你不能再喝了。” 冯腾迷迷糊糊道:“我喝了,我高兴,我不想,我不闹,我是我,命是命。这酒能让我忘记以过去的命运,我为啥不能喝?你告诉我为啥?” 李晴双手紧紧拿抱着酒坛,道:“那我呢,难道我不是你过去的命运吗?” 冯腾没有说话,只是迷迷糊糊地看着湿了眼的李晴,一动不动。此时已是日半西山,进店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嘈杂,但却吵不醒这人醉,心更醉的冯腾。 李晴一气之下把酒坛子重置在桌子上,说了一句“我再也不理你了”便转身朝楼梯走去。 冯腾则是连忙打开酒坛上的封盖,赶紧灌了一口,迷迷糊糊地点头眨眼。 李晴走到楼梯口时回头看了冯腾一眼,“哼”了一声便转头踏上楼梯。可刚踏上两步楼上就有一群人要下来挡住了去路,无奈只好退下楼梯避让。可退下了楼梯却又被那群人给围住了,而这些人的服饰,正和木屋外的那群死在浪鸟腾棍下的人的服饰一模一样。 “哟吼,这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兄弟们,咱赚了喔。” “嘿嘿,在南边见了那么多,加起来都不及这姑娘一根汗毛,我一定要第一个。” 李晴站在原地,没有挣扎,而是看了一眼冯腾,而他却正在昂头喝酒。李晴转过头来看着这些东岛乱党,没有说话,而是闭起了眼睛,当眼睛闭上那一刻忽然身旁吹过一阵风。李晴睁开眼一看,是冯腾,冯腾一手拿着酒一手拿剑指着那群最靠近李晴的壮汉,道:“西边那木屋里的夫妇,是你们杀的?” 那群大汉连忙拔出腰带里的刀,指着冯腾,大喝道:“是又怎样,你一个南唐人,能干什么?” 冯腾眼睛忽闭忽睁,道:“晴儿,对不起,等我把他们都杀了,我再向你道歉。” 李晴看了眼冯腾,转身走回那桌子前坐下,那群壮汉的视线顺着李晴移去,正好看见那浪鸟腾。其中一个壮汉连忙指着浪鸟腾,说话都变得口吃了“那,那那是,那不是浪鸟腾将军吗。” “呸,他就是维新党的狗,等我们杀了这小子再找他算账。” “可,可可我们打不过……” 正在气头上的冯腾哪能听他们啰嗦,直接手一抖,刚刚离李晴最近的那个壮汉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条红线和飘在空中的小血珠,那壮汉身子缓缓倾斜,重重摔在地上。 那群大汉连忙围着冯腾,店内的人被吓得四处逃窜,还大嚷着“杀人了,救命啊。” 冯腾仰头倒酒入嘴,脚步一上一下,颠颠倒倒,那是李侠进那酒吟剑的步伐,迷迷糊糊道:“八十一式酒吟剑剑法,乃南唐战候李侠进所创,虽然新改进的没学过,但足以让你们看看我一个普通的南唐人能干什么。” 一边看戏的李晴和浪鸟腾都拭目以待,看看这冯腾会将他们怎么折磨,浪鸟腾还叫了坛酒,与李晴坐在那边边吃着菜边喝着酒边看着这些罪恶深重的人如何死在冯腾的剑下。 李晴虽天性善良,从不喜欢杀人斗狠,但他们残杀南唐百姓,侮辱南唐人,更是杀了冯合同和孙南琴的凶手,即使李晴再善良也不得将他们原谅。 那群大汉总有十五个,一个接着一个冲向冯腾,而冯腾则在他们之间任意穿梭,身子随意摇摆带动着剑,躲过了他们一刀又一刀的斩击,同时还斩断了七八个人的肢体,有的甚至连第五肢也被冯腾手里的兑泽剑削断,鲜血淋漓,挥洒在地板上,同时还有那些没了肢体的壮汉的凄惨叫声。 剩下的还有七个,个个拿着长刀颤巍巍地对着冯腾。 冯腾举起酒坛,喝了仅剩的一口酒,把酒坛重砸向一旁,眼睛一睁一眨,道:“你们可曾见过一剑当万剑,整个南唐会的人可不多,我让你们看看你们是瞧不起南唐还是瞧不起你们自己。”忽然又大叫一声“来啊,一起上啊!” 那群大汉到现在都没意识到自己惹错了人,其中一个还叫道:“大家一起上,他是南唐人,打不过我们的。” 七个大汉,一齐挥剑而上。待七人一靠近,冯腾则挥起剑,绕着身子斩,劈,刺,发出数道犀利剑气,七人的刀没有一把能够砍中冯腾。冯腾的剑气虽犀利,但都不致命,都是瞄准他们的肢体,而他们接得也稳,该断哪都断了。 冯腾收剑于后背,道:“今天我不杀你们,我让你们在十声之内离开这里,不然就别活了。” “一” “二” …… “八” 那活着的十四个壮汉能走的连忙爬起跑了出去,不能走的也在十声内爬出客栈,还有一个就躺在那,等着店家来收拾。 冯腾的手法是前所未有的毒辣,李晴也不忍直视,就算没看到那场面连菜也吃不下去。 冯腾走到李晴面前,忽然就跪在了地上,手里的剑也掉在了地上,迷迷糊糊道:“晴儿,对不……”话还没说完,冯腾便倒地昏睡过去。 李晴连忙扶起冯腾,和浪鸟腾一起把冯腾扶上二楼房间里。浪鸟腾这些天来也是极为劳累,李晴便让他到另外一个房间里去休息,自己来照顾这冯腾。 李晴帮冯腾清理好身上的血渍后又写了封信,把东岛乱党扰乱边境的事情全写在了纸上,让信鸽给送到了宫里。 ------------ 吾乃小战神 第五十六章 何为是,何为非 李晴的信落到了李安邦手里,李安邦便立马派出大使问罪东岛。 堂堂四大神州最大最繁盛的国家能被这东岛乱党肆意妄为?且不说是真的乱党还是他们故意安排的,都得找他们问个一清二楚,不然怕是那些看南唐不顺眼的小国将纷纷效仿,最终乱的是南唐。 东岛国也还算识相,知道这南唐他们惹不起,南唐大使刚到那东岛的皇帝便派大使回访南唐。 来的大使有三个,在他们东岛的职位还算高,一个二品两个三品,都是文臣。二品的叫佳夫冈丝,听说此人曾多次被派往各国谈判,无一失误,或是谈贡品,或是谈军丁,亦或是谈国土,都会有所收获,或是直接让交贡品,或是让其交兵于东岛,亦或是国土代理。但那些跟东岛谈判的都是那些东洲临着南海的小国,都是被迫而行。 三人进入议朝宫,走到中间时向李安邦鞠躬行了个礼。 堂上坐着的除了李安邦之外,还有国师兼丞相的孔自明,意外的是那李世璋竟也在场。 李晴在信中说明,冯腾父母亦被东岛维明乱党所杀害。此事关系到李晴冯腾的事,这重义的回头浪子哪能不在场,就算是被李安邦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也必须来此了解这事情的真相,毕竟冯合同夫妇曾救过李晴,还一起喝过酒。 冯腾李晴二人一离开皇宫,这李世璋就一直跟那小叶子叶冰待在战候院灵器阁里,只为看叶冰练剑。在他眼里这练剑也是个危险的活儿,曾经就有人练剑不小心自己削断了手指,他可不想这看起来只需要被人疼爱的叶冰受断指之苦。而现在能出现在这,也是因为叶冰也想知道这事情的真相,此刻正在殿外等着李世璋。 那以佳夫冈丝为首的三个东岛大使先发制人,道:“尊敬的南唐国君,南唐大使曾在我国说我东岛乱党为害贵国领土,但我国繁荣昌盛,并无乱党可言那。” 李安邦淡然一笑,这三人莫不是来耍赖无的不成,好在之前有找人调查过,那些人实打实的就是东岛国的维明一党,要不然李安邦可真得等李晴回来责怪一下她了。 东岛虽不是大国,这完全取决于他的地势,那岛有多大,国家就有多大,顶多也就是加上周边一些岛屿,但也真如那东岛大使所说繁荣昌盛,这完全是维新党的功劳。但要说没乱党那就鸡蛋掉入河里虾扯蛋,东岛维明党党员众多,维新党不可能全都收服,那些不服的维明人士便成了乱党,后来更是被维新党占着优势赶出了东岛。而这些被赶出东岛的,大概有一千来人,全都加入了黑使团,成了黑使团团众。而这些团众能够进入到南唐边境并且施乱,也全都是黑使团的功劳。 李安邦道:“情况真假已经核实,确是你东岛之人,而现在你们又在这里耍赖,莫不是你们东岛就是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的国家不成?” 被李安邦如此刁难,那佳夫冈丝脸上竟无难色,似乎对自己很有自信,说话还很硬气,道“那些人早已被我国赶出国土,与本国再无关系,莫一个举世大国就是一个不分是非黑白,就喜欢把别人的罪过强加到另一个人身上的国家不成?” 李安邦孔自明默契地摇了摇头,没想到区区一个小岛国的二品大臣竟敢在此无理强辩,莫不是久居海外没听过南唐威名不成。 他们两个摇头,而李世璋却是偷偷笑了几下,心想“孔爷爷在此,竟还敢如此豪横,这下有好戏看了。” 孔自明摇着羽扇,道:“那你说说,何为是,何为非。” 那佳夫冈丝对着李安邦,指着孔自明道:“此人是谁,竟敢如此无理,随便插嘴,老早听说南唐人无教养,我本以为是谣言,没想到却是真的。” 李安邦倒也不生气,毕竟国师兼丞相的孔自明可不是在这摆设的,道:“此乃我国国师兼丞相,文候孔自明是也,试问贵国能够同时胜任三大要职官员,有几个啊?” 那三东岛大使显然理亏,但想了想还是想出了辩驳之法,可还没说出口,便被孔自明抢着道:“明人从不为些许小事绞尽脑汁,你且答我何为是,何为非。” 佳夫冈丝这刚到喉咙的话就这样被孔自明硬生生的打回肚子里。 这孔自明一向低调,有多少才能也就候院里的战候们和现在在其一边的李安邦父子见过。据说曾经周边各国同时派出大使来这南唐,为的是要求南唐减少他们的贡税,或是直接不交,更甚者是要赔偿他们的损失,更过分的还是要求南唐无条件出资帮他国建设。那时所来的大使少说也有八十个,而南唐就派出了孔自明一个,八十余人同聚于大使馆内,那时太子李世璋正好在暗处偷看,才见到这史上绝无仅有的场景,那时他也才八岁,孔自明也是刚入候院不久,据说那次以一人之舌战八十余嘴还是孔自明自己申请的。那些大使一开口就咄咄逼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最后是孔自明累了,就直接说了几句话挑拨离间,让他们自己打自己。好像那些派大使来的国家能够免于战乱的不到三个,而南唐不仅可以坐山观虎斗,还可以一切照常,该收的贡税收,不该出的资一分也没出。而这其中的奥妙连当时看了整个过程的李世璋也没理明白。 而现在的大使只有三人,虽说那佳夫冈丝的名气比孔自明大,但却完全不是其对手。 佳夫冈丝道:“是,就是我东岛没有这么些人,非,就是你们偏要把这些人归入我国。” 孔自明道“你刚才也说,那些人是被你们赶出国土的,那就证明他们是你东岛的人,而狗咬了人找狗主人,又何为是,何为非?” 那三个大使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叹了好些口气,那佳夫冈丝似乎已经怒了,语气有些不服气,道:“我说没这伙人就是没这伙人,只要我们不承认,你们就没理由要求我们做任何事。” 这气话的破绽数不胜数,既然东岛不自己处理,南唐为了国家安宁,就得处理东岛,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佳夫冈丝却还继续嚷着“我真没想到你们南唐会是这样一个国家,强词夺理,都说了我们没这么些人,还硬加给我们。” 而孔自明似乎不想继续跟他耗下去了,道“你可听说过战神?” “呵呵,废话,他在不久前就被你们自己给杀了,还想让他来要挟我们?” 孔自明伸出羽扇,挥了几下,那战神柳阳羽竟出现在了那三个大使身后,无声无息,忽然内力一震,三人都朝前飞出去了至少一丈距离。 那三个大使没见过柳阳羽,但如此内力也是恐怖如斯,连忙起身带好了头上的乌纱帽子,道:“你们想干什么,规矩可是定得好好的,不斩来使啊。” 孔自明笑道:“哈哈哈,不杀你们。那些人就算现在不是你们东岛的,但之前是,是你们培养出了这么些人来残害我南唐同胞,以此名义,便可灭你东岛。而在诸位身后的,是我南唐开国战神柳阳羽,我派他一人前去,三日内便可将你东岛覆灭。” 柳阳羽抢道:“不用了,一日便可。” 那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来使刚刚被柳阳羽这么一吓,没尿出来已是算好的了,哪里有时间想别的,连忙道:“别别别,我们追杀他们,我们追杀他们,我们派最厉害的武士肆子冈去追杀他们。” 孔自明道:“如若他们再为害我国土,我就派兵灭了东岛。” 那三大使连忙道:“是是是,我们一定不再让他们妄为。” 李安邦挥手道:“可以走了。” 那三落魄来使连忙转过身小跑出议朝宫,看都不敢看一眼那柳阳羽。 孔自明道:“他们国家的人,要由他们自己来杀,我们就坐等成果就行了。” 柳阳羽道:“你是怎么知道老夫会来的?” 原来这柳阳羽会来,孔自明是不知的,“老夫会推算之术,此事关乎到你爱徒冯腾的事,你会不想插手?” 柳阳羽点头道:“那你可算得真准。” 这么两个老夫的谈话李世璋是没兴趣听,殿外的叶冰正等着呢,便向李安邦请示离开,但李世璋这一请示也吓了李安邦一跳,这纨绔太子这么有礼貌可真是罕见,之前还同李晴一起反抗过他。李安邦点了点头,待李世璋出去后摇头道:“不经意间,俩人都长大了呀。” 李世璋出了议朝宫,就见不远处的石墩后面畏畏缩缩藏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李世璋微微一笑,跑过去故意绕到后面,趁其不注意轻拍了一下那女子的肩膀。那女子忽然被吓了一个哆嗦,前额刚好撞到石墩上,转过身,捂着额头,那双大眼泪汪汪的,道:“李四你大坏蛋,你干嘛吓我。” 李世璋见其眼泪欲出,急忙摸着她的头,道:“小叶子,对不起对不起,是李四不对。” 叶冰哼了一声,娇意无限,道:“事情查清楚了?晴儿姐姐他们怎么样?” 李世璋勾搭着叶冰的肩膀,搂在身旁,道:“你先给我煮碗面我就告诉你。” 那叶冰也没挣开李世璋的手,道:“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做给你。” ------------ 吾乃小战神 第五十七章 英雄死在英雄谷 “喝” “哈” “嘿” …… 一个又一个赤裸这上身的壮汉排这一排又一排,排满了整个山谷。拿着剑,整齐划一地挥舞着,练的不是什么高深的招式,是柳阳羽起先叫冯腾练的上下左右各五百下,接着又练起七步斩,而山上正站着一个老者,后脑勺的马尾随风飘扬,身上那白色的布衣也是随风摆动,停不下来,而这个老者,正是柳阳羽。 山谷下那些壮汉练完七步斩后,便开始散乱无章,开始各练各的,练的也不再是普通的基本功,而是有套路的剑法。两千人,各个的动作都不一样,这里面至少也有上千套剑法。 练剑,按照蜀山的说法可分为两派,剑派和气派,剑派注重外形而不重于气,气派则重气不注重外形,蜀山更是提倡双派共修。而柳阳羽在众人口中似乎是一个气派的人物,但实际上单独靠内力他也不可能被称为天人和战神。 剑术第一乃候院前院长梅立群,第二是蜀山掌门王元正,第三则是柳阳羽。虽然梅立群剑术第一但气不行,最多也就跟柳阳羽对个五十多招,而蜀山王元正内力可排第三,第一是柳阳羽,第二是朱星。这内力榜前三位虽有高有底,但要打起来却难分胜负,但最有名的还是柳阳羽成了南唐开国战神,整个东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朱星被压在南唐地牢下,王元正则隐居在蜀山,这两人除了还活着的同辈老人,鲜有人知。 今天,那冯腾李晴还有浪鸟腾正回到了宫中,而冯腾一到便遇到了李侠进,说是柳阳羽找他,要冯腾前往城北两百里外的英雄谷。 冯腾同李晴浪鸟腾站在马车旁,挠了挠后脑勺,道:“一般不都是他自己来找我么,这次怎么要我去找他。” 李侠进抬起右手,搭在冯腾肩膀上,道:“你去了就知道。”李侠进一说完,便转身悠然离去。 冯腾转头看着李晴,李晴与其对视,点了点头,道:“我陪你去。” 这进了宫,浪鸟腾也就无处可去,倒不如跟着冯腾出宫,能够自由点“我也去吧,听说这宫里头规矩多得很,我可不想无故没了脑袋。” 冯腾点了点头,拽着马绳调转马车,三人重新上了马车,出了宫去,再出北城门,直行而去。 英雄谷,位于两座直行而上的大山之间,一座叫应山,一座叫雄山,峡谷地势要比普通路面要低下一个人,宽有二十丈,长有二里。 冯腾赶着马,一刻不停,不久便赶到了这英雄谷,只见一个扎着马尾的白衣老人拿着剑站在峡谷口,看着谷内的一个又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壮汉练剑。 冯腾三人下了马车,走近柳阳羽,冯腾道:“师父,找我何事?” 柳阳羽没有转过身来看冯腾三人,而是依旧望着谷内的人练剑,道:“你可知这是哪儿?” 冯腾挠挠头,抬起眼皮,黑黝黝的眼珠子往上移,道:“英雄谷?” 柳阳羽依旧是一动不动,道:“你可知这英雄指的是谁。” 冯腾双手插腰,低头想了想,本想说“难道是师父您?”但话还未出口就被李晴给抢断“我知道,是云婆婆的弟弟,云天蓝。” 柳阳羽哈哈笑了两声,道:“本国建立之初,由于元民到处征伐,打仗,那段时间可谓是民不聊生,建国之后有些百姓不信任李元民,甚至有的还闹起义,甚至南中有些百姓还说要反唐复赵。 当时起义军就在这谷中聚会,原十三候院战候,也就是云梦竹云老婆子的弟弟云天蓝为保家国,为使百姓相信元民,得知他们聚会于之地后便独自一人来此,没有带随从,没有埋伏兵。 他带着一杆唐字大旗,跨立于这有五千来人的起义军面前十步之外,那些所谓的起义军占着人多胆就壮没有后退,云天蓝大喊道:“此番仅我一人前来,没有埋伏,也没带武器,南赵自从百里云斗继位开始便国政混乱,难道你们宁愿信一个已没有能力的废君也不信任一个天选之子?今天我云天蓝站立于此,你们若真不信我南唐就杀了我,我决不还手,这是我南唐的态度,谷外也无伏兵,你们大可放心。”没想到的是有一个起义军竟真的上前直接砍了一刀,见云天蓝果真鲜血四溢也不还手,后面那些人竟也跟着动了手。 事后,云天蓝身上共计有一百零八个孔,三百多道刀口子,就倚着大旗跨立原地,成了一个血人,那些起义军也纷纷到南唐皇宫请罪,成了最先一代的禁军。而元民为纪念云天蓝,就将此命名为英雄谷。” 冯腾严肃着表情,什么动作也没做,道:“真英雄。” 柳阳羽指着谷中的人道:“他们,将来也是英雄。东岛贼人来犯我南唐,这些人是时候锻炼锻炼了,只要你有用得着,这两千人都可听你使唤。” 冯腾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扬起嘴角一笑,道:“师父,谢谢你。” 柳阳羽转过身,看着冯腾,也扬起嘴角,道:“跟他们打打招呼吧。”柳阳羽转头朝着谷内喊道:“所有人,集合。”声音洪亮远传,一会后还有回音在耳边荡漾。 两千人,急忙跑出谷,一眨眼便整齐划一地排列在冯腾四人面前。 柳阳羽喊道:“我教过你们什么。” 两千人一齐喊道:“南唐神兵,要有南唐之行,德,礼。” 柳阳羽继续喊道:“在我身边,一个是南唐公主,一个是你们的大师兄,你们该干嘛。” 两千人忽然一齐下跪,齐喊道“参加公主殿下,参见大师兄。” 冯腾噗嗤一笑,道:“起来吧,起来吧。”又喃喃说道:“我什么时候变成大师兄了。” 柳阳羽挥手喊道:“继续训练。” 那两千人一眨眼又跑进了谷内,练起了剑。 冯腾几人一到,柳阳羽就背对着几人,转身看冯腾也没看见那东岛的浪鸟腾,而那浪鸟腾也不闻不问,像是不想让柳阳羽知道他。 一个老战神,且不知他性情如何,但听其刚才言语,定是个嫉恶如仇之人。作乱的人是东岛人,而浪鸟腾又是东岛人,指不定要生些什么误会。 但一个大活人在这,一个战神哪能察觉不到,只是知道跟着冯腾,浪鸟腾又控制着气息,以为是个普通人便没理会。柳阳羽整个身子一转,看了一眼那浪鸟腾,见他气质神情才知道这是个高手,再低眼看了眼服饰,铁棍加身,冷笑一句“东岛的?” 被发现了浪鸟腾也没办法,笑了笑,道:“是,是。” 柳阳羽道“听说东岛有一神人,可一人独挑维明几十名顶级武士,几年前不知为何就失踪了。如果没猜错,这人就是你吧。” 浪鸟腾低头又笑了一下,道:“前辈你记错了吧,现在这神人应该是现在维新神将肆子冈才对。” 柳阳羽两袖一挥,双手放于身后,说了一句“这老夫就不知道了”就悠然走去,道:“徒儿,这仇你若想自己报,就找安邦去。” 见柳阳羽离去,浪鸟腾便也安心了。冯腾看着柳阳羽离去的背影,扬起嘴角,拉着李晴的手,带着浪鸟腾上了马车,又往南中的方向赶。 浪鸟腾一人坐于马车内,双手端在袖内,盘坐着闭着眼。而李晴则在车外同冯腾赶着马。 “晴儿,我想推迟婚礼。”冯腾握着李晴的手,诚恳地说着。 冯腾想推迟,无非就一个原因,是要去亲自报仇,况且冯腾父母刚亡,近期举婚也不合适,这么些点李晴还是知道的“行,我都依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冯腾道“你说。” 李晴拿出那把可伸缩折叠的弓,道:“我要跟着你讨伐仇人,我也不用你保护,我可以保护自己。” 冯腾虽也不想李晴跟着,但李晴这心哪能阻止得了,若是死活不让说不定还没出发被李晴死缠着,至今冯腾还记得冯合同跟他说过的“女人生气是最可怕的”,至今也是深信不疑。 “也好,此次不知道又要耽误多久,没有你在身旁那必定是度日如年啊。” 李晴娇羞一笑,挽着冯腾的手臂,靠在他肩膀上,闭着眼,享受着迎面的清风。 还没进宫,那浪鸟腾就说要在宫外等二人,不想进宫,理由是怕这宫里的规矩。冯腾也不拒绝,就直接送他到一个客栈里,自己则跟着李晴进了宫。 一进宫二人就立马去求见李安邦,来到尚书房中,只见那李安邦在书案前做画,一眼望去他画的是一女子,冯腾和李晴都知道他画的是已逝的皇后屈安南。 李安邦一见二人到来也不遮遮掩掩,就放下笔,上前扶起正行着礼的二人。 冯腾刚想开门见山直接请旨推迟婚礼,可还没开口,李安邦便已猜到二人来意“冯腾,令尊令堂刚故,而婚礼在即确为不妥,朕已下旨推迟,你大可放心。” 冯腾点了点头,道:“其实,我还有一件事。” “何事?” “我要亲手为我爹娘报仇。” 李安邦转过身,双手放于背后,道:“嗯,朕准了,要多少兵马?” 冯腾本以为会和李安邦解释上点时间,不曾想竟答应得如此痛快,这兵马二字出口冯腾更是没想到。冯腾挠了挠头,道:“其实,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李安邦转过身,惊讶地看着冯腾,再看看李晴,心想这李晴难道不跟去? 这心思刚过,那李晴便说道:“还有我,我也要去。” ------------ 吾乃小战神 第五十八章 送行 冯腾离宫的这段时间,李世璋可没闲着,不仅看叶冰练剑,自己还练了起来,听说好像是李侠进自己要教他的,但是不是他那皇帝老爹叫的他也想不清楚。李世璋练完剑,又跟叶冰一起对练,你一来我一往,一剑一剑慢如龟爬,但对于叶冰这种剑术小白来说比言传身教有用多了,据说她已经可以和三品候子打成平手,但打过后叶冰始终怀疑是李世璋收买了那个候子,让他故意落败。 而候院近日还发生了一件趣事,就是那败给只有三品的冯腾的那个即将晋升为战候的伊经,品级直接被降到了从三品,五年内不得升品。 讨伐东岛维明党这事冯腾本不让李世璋知道,但身为太子,这消息很难不传到他耳朵里,二人又是有难同当的兄弟,哪能袖手旁观。 李世璋一得知消息就拉着叶冰前往李晴的寝殿找冯腾,天色未晚,依照他们的习惯,不用猜也能知道冯腾肯定在李晴的寝殿。 二人一到,就见到李晴正在院子里射箭,冯腾在一旁坐着,院子深处有一个靶子,那红色的中心位置插满了箭,周围却是一片空,李世璋拍手称赞道:“晴儿,箭法有进步啊。” 李世璋和叶冰为什么而来,冯腾心里清清楚楚,冯腾心想的是不想更多得人跟着他一起冒险,单独一个李晴尚有把握,再加上李世璋和叶冰,要发生点什么事冯腾心里肯定过意不去。 李世璋二人走到冯腾面前,李晴也停下了手中的将欲射出的箭看着三人。 李世璋道:“冯腾,听说你要亲自为伯父伯母报仇?” 冯腾点了点头,道:“嗯。” 李世璋居高临下,右手搭在冯腾肩膀上,道:“带我一个。” 冯腾吹出一口气,抬头看着李世璋,道:“我不亲自去通知你,就是不想让你跟着我去冒险。” “可......” 冯腾接着道:“更何况你还有叶冰要照顾,你跟了我你就不怕叶冰恨你?” 叶冰在一边脸红了起来,低着头,也没有反驳冯腾的话,道:“那我也跟着去。” 冯腾扬起嘴角,道:“你会骑马?你不怕打架?你不怕你的李四受伤?你不怕死人?” 叶冰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往李世璋身后移,道:“我怕。” 这叶冰虽然也打过架了,但都有李世璋在旁,那时心里想的是学武为爹娘报仇,自然就有胆子打。但叶冰知道,这次如果跟着同去,遇到的是很厉害的对手,不仅自身难保,说不定还会连累到李世璋。 李世璋想起了刚遇叶冰那会,死活只会为她爹着想,想必这次也是很难说服她别跟着去,但如若自己前去这一片小叶子不知道要泡在泪水里多久,李世璋笑了笑,道:“那好,我不去了,但你要记住,你得活着回来,不然可就轮到我出征了。” 冯腾嘿嘿笑了一下,道:“放心,等我们回来,咱叫上乔迪,一起喝酒去。” 二人皆抬起拳头,碰了一下拳。 冯腾李晴收拾好东西便出发了,还是那辆马车。那马车刚踏上几步,就被一个黑甲兵给拦住了,说是丞相要他俩去见他。冯腾也没多想,这孔老头的心思是最难猜的,想了也没用。 二人跟着那黑甲兵,来到了候院战候阁三楼。虽说这孔自明做了丞相,但是办公的地方却是未变。相比较王高,一当上丞相就立马修建了李安邦赏给他的丞相府,整天没事就呆在里边。而这孔自明是连丞相府都不愿去,说是被王高住过,沾染了邪恶之气。据说黑甲兵抄王高的家时抄了一天一夜才抄完,而当时的黑甲兵足足有上千个,甚至有的黑甲兵还说从没有这么累过,陈海达家亦是如此,全部加起来共有两百多车,一部分买了大米煮粥分发给难民,还有的是直接分到难民和贫苦人民手里,民间百姓无不跪谢天子大恩大德的。 孔自明身为一国丞相及国师,让东岛维新自己收拾烂摊子也是他一手策划的,现在冯腾要亲自去报仇,孔自明总得给他施几招妙计。 冯腾李晴一齐进入孔自明的阁室,走到上次来着坐的位置坐下,李晴则坐在冯腾旁边,孔自明正坐在冯腾对面。 冯腾和孔自明中间的棋盘似乎正下着一盘棋,似乎是这孔自明在自己跟自己下,冯腾把弄着棋盘边的棋子,道:“孔文候找我何事。” 孔自明摇着羽扇,道:“下一步,该你了。” 冯腾笑了一下,右手食中二指夹起一颗白色棋子,接上了将要被黑子完全包围的五颗白棋。孔自明夹起黑棋继续追着白棋,冯腾继续跑,孔自明便继续追,冯腾反吃了孔自明一子,那孔自明却道:“你输了。” 冯腾仔细看了一下棋盘,意外一笑,完全是落入了孔自明的圈套,只要跑就等于是慢性自杀,现在就是完全输了,道:“又输了。” 孔自明道:“你此次前往南境讨伐东岛维明,边军未必照顾得到,最好是依靠东岛维新的力量,维明还有其他势力,若你一人前往,就如这盘棋一样,被困得没有一点出路。” 冯腾心里一想,倒也明白了孔自明为何要让东岛维新自己出手,因为他早就料到冯腾一定会自己去报仇,这是提前给他铺好的路,冯腾叹了口气,道:“唉,现在没时间,等以后有时间了一定再找你下一盘棋,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孔自明摇着羽扇,道:“但要小心维新大将,肆子冈。” 这肆子冈冯腾倒是听狼鸟腾说过,在英雄谷,浪鸟腾就说他是什么东岛的神人,神将什么的,竟然还能够出现在孔自明口中,想必这人定不是什么善茬。 最后,孔自明说了一句:“你尽管去闯,什么事,有南唐担着。” 冯腾扬起嘴角,同李晴一起起身拱手行礼,齐道:“先告辞了。” 冯腾这一下楼,就遇见了那群战候文候,一齐在场。 那文质彬彬的陈梅青说道:“回宫里也不来候院坐坐,要不是在议朝宫见到你都以为你没了呢。” 冯腾挠挠头,笑道:“等我下次回来,我定会来看你们。” 其他战候文候也没多拦住他多说话,就目送着冯腾李晴出候院。 这宫里的感觉给了冯腾许多温暖,让冯腾又有了家的感觉,很多人都关心他,都愿意帮助他,若是人人都像这些一样,天下不就太平了吗。可惜有人的地方就有事,好事坏事都会分出许多种人,大致两种,好人坏人。 冯腾不再耽误,回了马车就加紧出宫。东岛维明党现在的位置大致就在东南边的边境,这是边军回报上来的,他们的作恶并未停止,反而更为猖狂,几次遇到南唐边军也不怕,由于边军数量有限,又与维明党的数量相当,便不敢擅自出兵缉拿,只得是远攻将其赶走。但并不能把他们赶回东岛,几方边军本想联合缉拿,但最近东岛的维新人马又到了,边军不明真相,只得是上报朝廷等待军令再行事。这些事冯腾早就听说了,还听说李安邦下旨让边军按兵不动,东岛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先让出点空地让他们折腾去,若伤了南唐,便可有理由直接灭了东岛整个国家,杀鸡儆猴给那些看南唐不爽的国家一个警告。 冯腾一出宫门就直接前往浪鸟腾所在的客栈,马车停在门口,人也不进去,就和李晴坐在车外闲谈说笑。门外招客的店小二看着也挺奇怪,不进店就停在门口,要不是看李晴穿着像个贵族人士早赶人了。 不一会,那浪鸟腾带着斗笠走出来了,走到马车前。冯腾李晴下了马车,给浪鸟腾让出地让其进车。浪鸟腾踏上车板,拉开车帘本想进去却停住了,冯腾好奇探头一瞧,惊讶道:“乔迪!你什么时候来的?” 乔迪示意不要张扬,先上路,路上说。冯腾照做,让浪鸟腾在外驱马,自己则和李晴同乔迪一起在车内了解情况。 这乔迪也是冯腾的结拜兄弟,李世璋去找冯腾时其实乔迪正在暗处,也是因为知道了冯腾要去讨贼前去询问情况但被李世璋抢先了,心里知道若像李世璋那样必定会被冯腾所说服,便想到了等其出宫偷偷地跟着他。 冯腾道:“你这出来,她同意了?” 乔迪道:“我们是兄弟,是你让我们能在宫里相见,她也不是无义之人,她肯定同意。还有,你肯定想不到是她主动让我跟着你的。” 冯腾笑了笑,点了点头。回想起之前的种种,自己本来是一个生在荒郊野外的独生子,没想到却能够结识到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候院里的人也是个个侠义心肠,南唐江湖上高手如云,有十品的更是不少,但却成不了战候,估计他们就是和伊经一样,坏水太多淹了自己的道路。 这直接跟着冯腾他们可不是乔迪的风格,乔迪带上连着斗篷的黑色帽子,道:“我会在暗中跟着你们,我先走了”,话音刚落,整个人就穿出后窗,一点动静都没有。 冯腾笑道:“真是个敬业的刺客。” 李晴则笑不出来,叹着气,道:“乔迪这一走,祝姐姐又该一个人想他了。” 冯腾没有回答李晴,而是伸出手,握着李晴双手,道:“你答应我,此行一切都听我的,若我叫你走你便走,好不好。” 李晴道:“好”,嘴上虽说好,但若是真的到了这时候,又哪里肯跑。 ------------ 吾乃小战神 第五十九章 这世上真有鬼 小雨连绵,一阵接着一阵,好在马车外板上有顶檐可挡雨,可正常行走。 今天是第七天,到了夜晚赶到了一座小城,住进了客栈。 这客栈的规模还算大,比一般客栈要豪华许多,有一般客栈没有的澡堂和歌舞台。 几人一进客栈,李晴一听说有澡堂就立马让店员准备热水。自小在宫里长大的李晴爱干净是正常的,更别说她还是个女孩子。但此处终究不是在宫中,再加上店里的人一听李晴要在此沐浴就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让她一瞬间害怕了起来,忽然又想退了。但李晴这一心思却被冯腾看了出来,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心爱的人,难免心痒。李晴这几天奔波劳累,冯腾也想让她放松放松,便把头凑到李晴耳旁,说道:“没事,我在门外帮你看着。” 李晴点了点头,心里觉得有冯腾在,自己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这是他们俩口子的事,浪鸟腾也不想参与,就叫了几碟菜先自己吃上了。 澡堂在二楼,共有三间,本来楼下客人挺多,但这二楼却没有住客,倒是三楼有许多脚步声。 店员煮好热水后就随便进了一间,倒了好几桶热水才把里边的大椭圆形的木桶倒满,又拿出一盘鲜红的花,撒在水面上。 那店员走后,李晴便走到大木桶旁,那木桶前有隔着屏风,虽看不见里边的东西,但是有影子。李晴慢慢退去身上的衣物,冯腾在外边死死地盯着屏风,李晴回头一望,也瞧见了冯腾那映在屏风上的影子,偷偷笑了笑,娇羞道:“你还不快走。”被李晴这么一说,冯腾这才连忙走出去关上门。 冯腾在房门前走来走去,只听见里边一阵阵水滴滴入水面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脑海里老是不自觉浮现出李晴在里边的画面,完全不受控制,但冯腾他似乎也不太想去控制。 “冯腾,你在吗?”极为温柔又带有一丝恐惧的声音从房内传了出来。 冯腾回应道:“我在呢,怎么啦?” “没事,我就是忽然感觉阴森森的。要不,你进房间里来,”声音渐渐变弱“反正有屏风挡着。” 冯腾偷偷笑了一下,道:“那我进来了。” 李晴没有回应,冯腾轻轻推开门,双脚踏进去后转身把门关了,忽然感觉身后有一阵阴风吹过,同时还有李晴的尖叫声。冯腾猛地一回头,只见窗有一黑影闪过,冯腾连忙上前打开一点窗户,探头一看,没有人。此时李晴全身就裹了条布就走了出来,一只手抓着布的连接口,白如玉的双臂和纤细的小腿都沾满了水珠,湿了的头发披散在背后,犹如出水芙蓉般动人,冯腾亦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李晴也没注意冯腾,就四处张望,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刺客。” 冯腾急忙回过神来,道:“没事,估计是有某个江湖高手经过,应该跟我们没关系。” 冯腾这一说,李晴才放下心,突然发现自己就裹着一条布,自己的双臂香肩,还有纤细洁白的小腿小脚都露在外边,顿时满脸通红,几个小跑就跑回了屏风后面去。 冯腾站在屏风外又偷偷地笑了一下,看着屏风里的李晴的影子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好,走了出来,就是那头发还是湿的。李晴娇滴滴地站在冯腾面前,低着头,道:“等我把头发整理好,我们就下去吃饭。” 冯腾抬起右手,屈着食指点了一下李晴的鼻尖,扬着嘴角,道:“我帮你。” 这浴室的设备很齐全,屏风外靠墙处就有一处化妆台。李晴坐于化妆台前,冯腾站于身后,拿着木梳为李晴梳着头发,梳子插进头发里,再一拉,每个动作都温柔缓慢,二人似乎都很享受这个过程。冯腾边操动这梳子边说道:“下半辈子,我想一直为你梳头发。” 李晴微微扬起嘴角,又收了回去,转为稍微严肃一点的脸,道:“就只是梳头发?” 冯腾停下手里的动作,弯下身子,头凑到李晴左耳边小声说了句话,李晴顿时红了脸笑了出来,冯腾把头往前伸了一点,亲了一下那张映着笑容的红苹果脸蛋儿。 冯腾为李晴梳理好头发后二人便下了楼去找那浪鸟腾,只见那浪鸟腾面前的桌子上有着一小堆骨头,鱼的鸡的,桌子上几个盘子除了鱼和鸡还有各种菜色,还有他的斗笠,浪鸟腾就端正的坐在那似乎已经是吃饱了在等着二人下来。 冯腾李晴坐下就直接开吃了,吃了两口冯腾想起了浴室里黑影的事,心里好奇便叫来一店小二询问情况。 那店小二被冯腾这么一问,显得有点慌张,冯腾一瞧就知道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那店小二看了一眼柜台那正埋头算账的掌柜,再看看冯腾,道:“客官,实不相瞒,那三间澡堂子在两个月前都死了人,连尸体都不见了,所有人都说是神鬼作乱,这事一传开就没人敢来这里泡澡了。好不容易有生意了,又过了这么久了,掌柜也就没告诉你们,但我们也是有良心的,你们的房间,都开在了三楼,三位大侠,真的对不住了。” 冯腾嘿嘿一笑,道:“没事没事,我们这不还好好的吗,你就不必担心了,但要记得告诉你们掌柜这种缺心眼的事少干,安心坐你的生意去吧。” 这下冯腾该知道了,那黑影本就不是冲他们来的,就是因为进了浴室才惹了他,但什么人那么变态,哪里不挑就挑浴室,若不是冯腾刚好进了浴室估计李晴已经遇害了。 这冯腾和店小二在对话,浪鸟腾在一边像是在思考,店小二走后浪鸟腾又想了一会,回过神来,道:“我们估计被人盯上了。” 冯腾满脸疑惑,道:“怎么回事?” 浪鸟腾说出了一句震惊冯腾和李晴的话,道:“这个世界上,真有鬼。” 冯腾虽然是被震惊到了,但一想还以为是在开玩笑,便笑道:“鬼又怎样,我师父是神,我是神的徒弟专灭鬼的。” 那浪鸟腾却是一脸严肃,道:“在东岛有一个门派,叫鬼菊派,能够操控尸体,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鬼。” 冯腾还是不明白,问道:“那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浪鸟腾道;“在东岛之时,我曾是他们要杀的目标,此次前往,早该想到他们回来的。” 冯腾仔细一想,这才明白。那鬼菊派估计也是东岛维明一党的,早在两个月前早就到此处了,应该是没尸体可操控所以就在这杀了人,现又听说浪鸟腾来此,便又回来杀他!冯腾急忙问道:“他们实力如何?” 浪鸟腾道:“我曾跟他们帮主打过一次,十几具尸体犹如活人一般灵动,不怕疼,砍断手脚依然可动,唯一的弱点就是他们的头部。” 冯腾道:“行,晚上咱三住一个房间,轮流守夜。”冯腾此计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刚刚那黑影差点对李晴下手,想必那黑影的目标肯定不止是浪鸟腾一个,聚在一起,轮流守夜,只要一有动静,便可及时相互照应。 三人吃完饭便上了那三楼,三楼住客挺多,一半的房间都有人住。三人进了刚开的那一间房间,关着窗户点着灯,说是要轮流守夜,但三人却一齐坐在屋内的桌子前,谁也不先上床睡个安稳觉。 这浪鸟腾的身份打冯腾认识他以来就一直是一个迷,就上次去英雄谷再结合之前的种种才只知道他是东岛维新党的人物,是一个将军,后来是因为什么事而开始流浪,还有他为什么拿着一把铁棍,这些事是一概不知。 冯腾本想直接开口问,但他又不像乔迪和李世璋那样是他的结拜兄弟,甚至连他有没有把冯腾当成朋友他都不知道,这么直接问,定是不妥,但转个弯让他自己说,那不是一举两得,冯腾挠挠头,道:“这个鬼菊派,在东岛国的势力很大吗?” 浪鸟腾闭上眼睛,道:“鬼菊派,曾是维明党的主要力量。我们曾经为了剿灭他,损失了无数战友也没能将他完全剿灭,我是那次行动的带领者,自此他们便开始通缉我,我也借此机会灭了他们更多的成员,在东岛,我有两个称号,一个叫杀人魔,一个叫修罗使者。” 冯腾问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开始流浪的?” 浪鸟腾笑道:“那倒不至于,其实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流浪是因为一个女人。她是维新党一个将军的女儿,她叫雏樱花田,我曾跟她一起约好等战乱结束一起在樱花树下赏花,但那个将军因为通敌叛党,我将他给杀了。事后我亲自到她面前请罪,她收了我的刀,说不想再在东岛见到我,那一天,我一个人乘着小船驾着大浪,直接飘到了西洲。” 冯腾严肃着脸,道:“想必她还是爱你的,只是需要时间去静下心。” 李晴道:“那你之后有没有再去找她?” 浪鸟腾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三人聊了半夜,依旧无动静,冯腾和李晴先去睡了,浪鸟腾自个坐在桌子前望着那扇关着的窗,左手把弄着腰带上的铁棍,仰头叹了口气。 ------------ 吾乃小战神 第六十章 死人头 这一夜还算平安,没有鬼找上门来。 天一亮三人便下了楼,吃了早餐就离开了,上了马车直往东南方赶去。 三人本就赶了七日,已是接近边境,边境为海,有这马车赶不到半天就到了。 冯腾三人下了马车,一齐站在海岸线上,迎战海风,望着那漫无边际分割着天和地的蓝色线条,远处还有几只海鸟翱翔。 观望一会后几人也不再逗留,牵着马徒步走在沙滩上,沿着海岸线径直走去,想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养精蓄锐,好对付即将面临的战斗。 虽说这边境有维明闹事,但这一带还算平静,应该是这里是边军巡逻之地的缘故。正因为有边军巡逻,才让冯腾三人找到了除他们之外的活人,找到了一座临海小村。 这小村离海有一里之远,应该是为了躲避海浪才离这么远的,好在冯腾眼睛灵,才能够找着。这村子有七八户人家,每户人家的门前窗外都挂着大大小小的网,是捕鱼用的,还有几艘整齐的排在一边的小船,一里外的海岸处还有一艘大船被固定在那,可见这个小村庄是以打渔为生的。 虽然家户少,但人挺多,在外边晒网数鱼的就有十几个,还有很多孩童,屋里可能还有一些老人。 冯腾三人一进村子,那些在晒网数鱼的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有的疑惑,有的愤怒,有的摩拳擦掌,有的摇头拉筋,都直勾勾地看着三人。冯腾三人也感觉不对劲,停下了脚步,群目对视。那群人忽然就像疯了一样,大喊着“滚出南唐”犹如海浪般汹涌冲向冯腾三人。 三人一听其喊声倒是明白了,那些村民应该是看见了浪鸟腾的装饰以为他们就是那些东岛的维明党。李晴连忙站了出来,拿出了一块金色牌子,叫道:“住手,我乃南唐公主李晴,休得放肆。”这才让那群人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冯腾惊讶地看着李晴,小声说道:“晴儿,你这金牌之前怎么没见你拿出来过,这么有用。” 李晴朝那群村民举着金牌,对着冯腾道:“这是身份的象征,我哥也有一个,不过我们不喜欢拿出来罢了。” 那群村民派了一个胆子大的到冯腾三人面前,仔细观察着李晴手里的金牌,像是没看出什么门道,皱着眉头,朝后边那群村民摇头耸肩。李晴收起金牌,道:“我真是公主,我们都是宫里来赶走外来者的。” 冯腾双手插着腰,道:“这么漂亮一个人在你们面前,没猜出她是公主也就算了还怀疑她是坏人!” 那村民挠了挠后脑勺,跑回那群人面前,又围在一起像是在商量着什么事。商量完后那群村民总算是信了李晴,让三人住在村子里。 这村子人多房屋少,冯腾三人被安排到了一个屋子里。天还没暗冯腾就跟着李晴出门走走,刚出门还看见那些村民在商量着什么事,冯腾李晴也没多理,就携手走在村子周围。 这村子里的人都没见过世面,虽说是让三人住在这里了但还是不太相信李晴的话,待冯腾三人一进屋就立马派了人去通知附件的边军。 冯腾李晴正在附近走着,忽然就冲出来二十几个士兵,一瞬间就被包围住了。冯腾李晴也不反抗,甚至连警惕都不用了,因为他们知道,这些个当兵的都认识那些牌子。 其中一个穿着像个将军,看起来也就比冯腾年长几岁的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李晴拿出金牌,道:“公主李晴。” 那将军上前接过金牌,仔细观察后大吃一惊,急忙跪地,双手捧着金牌低着头,道:“末将参见公主,小的不知公主大驾,还请公主恕罪”,后面其他士兵也跟着下跪行礼。这一向不喜欢这种条条框框的礼仪的李晴急忙道:“你们快起来,我又没怪你们,我们都是来赶走入侵者的。”那捧着金牌的将军抬头看着李晴,顿了顿,道:“谢公主”,站起了身,其他的士兵也跟着站起了身,那带头的士兵把金牌还给了李晴,道:“我们会尽全力保护公主的安全。” 被一群士兵看着李晴定是不习惯,反而还有之前被禁足的感受,道:“不用了,我有战神爷爷的徒弟当护卫,你们还是去保护其他需要保护的人吧。” 那将军一脸惊讶的看向冯腾,说话还有些口吃,笑道:“那好啊,战神的徒弟那不就是小战神吗,那哪还有我们唱戏的份。” 冯腾也跟着笑了笑。 那将军转身指挥着士兵们有序的离开,向李晴和冯腾拱手行了个礼,道:“那末将先告辞了。”李晴点了下头,那将军就随着二十几个士兵而去了。 李晴冯腾往小村里的方向走去,二人一进村,那些个村民们纷纷下跪行礼,齐道:“草民拜见公主殿下。” 李晴被吓了一跳,急忙将离得最近的几位一个个地扶起,道:“各位,都起来吧”,李晴正要去扶比较远的村民,那些村民见那几个站起的村民也就跟着站起了,等不到李晴去扶。 李晴身子原地转了一圈,道:“各位乡亲们,在这里我就跟你们一样,不用为了我而耽误你们时间。” 那些个村民都笑着点了点头,七嘴八舌“这公主可真是好公主啊”“公主好温柔,好会关心我们这些百姓”...... 这些夸奖的话在宫里可是听不到的,也就只有在冯腾嘴里能听几句真实的话,这些村民的话李晴也不多加猜疑,笑了笑,拉着冯腾走回了村民给他们安排的屋子。 这屋子里本来只有浪鸟腾一个人,可冯腾李晴进去一瞧,这浪鸟腾居然在和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坐在一起,虽然看不见脸,但李晴和冯腾还是一眼就能猜出这黑斗篷就是乔迪,毕竟在白天还穿黑斗篷的也就乔迪一个了。 乔迪会出现在这冯腾一点也不惊喜,反而还有点担忧,因为每次乔迪在这种时候出现必定是发现了什么消息,九成九都是坏事。 冯腾道:“可是有什么发现?” 乔迪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脸,道:“有几个女人正在盯着你们,是东岛鬼菊派的。” 乔迪身为北灵刺客,各国江湖上的事那是了解的清清楚楚,那些鬼菊派有多厉害,乔迪也是知道的,他此次出现就是想留在此处帮着冯腾三人除掉这些鬼菊。冯腾也没意义,乔迪武功如此高强留在这帮忙总不是一件坏事,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李晴忽然急忙跑出屋,冯腾追了出去,原来她是要那她放在马车里的箭筒。李晴打开箭筒,满满的一桶,查看无异后李晴又把箭筒盖盖上了然后带着跑回屋内。 天色将晚,冯腾怕如果鬼菊真动手的会伤到这里的百姓,便让一个村民去把那下午围了公主的二十几个士兵给叫来,冯腾说明情况后便带着浪鸟腾和乔迪出了村子,李晴却被冯腾撒谎说怕鬼菊会袭击村子让她留下来指挥士兵们保护村民,然而李晴就真的留下了。李晴不是相信了冯腾的话,而是猜到了冯腾的心思,自知自己只会射几支箭,没什么实际的战斗力,去了最多也就让冯腾分点神,一点真正的忙也帮不上,倒不如不去添乱。 打架这一方面,乔迪和浪鸟腾都有跟冯腾合作过,现在三人的实力也都差不多,纵使那鬼菊有一大堆尸体傀儡,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三人。 月亮越升越高,冯腾几人在海滩处游荡,假装闲谈观月,好引那鬼菊出来。三人自在了好一会后,也不见什么奇怪的事,但正当三人要离开之时,沙子突然炸腾开来,跳出几个人,不,是死人,有五个。 三人拔剑的拔剑,拔刀的拔刀,还有浪鸟腾从腰带里抽出木棍。冯腾叫道:“喂,能不能让我们见个活人啊,是不是太丑了不愿出来见人呐?” 声音落下,寂静了一会,忽然那些死人像活人一样冲向三人。冯腾朝着正前方的一个冲去,提剑就瞄着脖子去,本以为这一剑就能解决掉一个,可那剑刚要碰到他时,他却一个后仰滑行给躲掉了,反过来还直挥着手臂屈着手指往冯腾头部扫去,好在冯腾反应快,剑一抽就把手给砍了下来。这被砍掉了手臂,竟也不会应着气氛叫一声,冯腾继续挥剑横斩直向头颅,但剑却被他另一只手给抓住了,居然还甩起了脚想要踢冯腾,但活人和死人的差别就在于动作的僵硬和灵活,迅速和缓慢,冯腾也出脚拦截他在半空中的腿在接着给他一招游龙摆尾顺势踢向其腰,趁其不稳再次横剑而出。 但剑还未到,那死人却直接倒在地上,待冯腾剑过后又弹起,甩出他那剩余的一条手臂,冯腾一挥剑也把他仅剩的这一条手臂也被砍没了。冯腾这下明白了,有手有脚反而难打,把手脚全给卸了再取头颅反而容易些。 那死人忽然飞起一脚,只见冯腾忽然高跃而起,身似飞龙游过那死人上方,挥剑在空中转了几圈正好把他两条腿都砍断了。冯腾落地后本想直取其头颅,但他双手双脚忽然开始动了,自动飞回了身体复原了。 冯腾看向浪鸟腾和乔迪,发现二人也是试着打断所面对的两个死人双手双脚,现象跟冯腾这边一样,也全都复原了。 冯腾面前这死人又开始动了,又是会起手臂攻击冯腾,冯腾也没急着斩断手臂,而是边躲避攻击边找寻其攻击的规律,发现他们每一次攻击完后都有一段较短的停顿时间,刚才躲掉冯腾当头一剑的身法过后也是有所停顿。 了解清楚后,待其再次挥手攻击,转身躲过立马挥出一剑,剑速很快气也很足,但就是被其给躲过了,冯腾便使出了游龙剑法,出而不收,收而不全转了个圈把那还停留在躲冯腾上一剑的动作的死人头给砍了下来,那死人这才是真死了。 冯腾再看向浪鸟腾,现在仔细一看见他对付的竟然游刃有余,可能是因为他拿的是木棍的原因才没能打掉跟他身边那两个死人头,但下一幕却让他惊呆了,浪鸟腾一个转身躲过了一个死人的攻击,转身的同时把木棍收进腰带有在一瞬间抽出,直击那刚攻击完的的死人头部,那死人却躲不了,当头一棒把整个脑袋敲碎,没有血浆,但反而更恐怖,脑袋里有一只半个脑袋大的大虫飞了出来死在沙子上。浪鸟腾又接着几棍敲碎另一个的死人头,也是飞出一只一模一样的大虫死在沙子上。转头看向乔迪,他也早已是斩掉了身前两个死人的头颅。 冯腾呵呵笑道:“活人倒让死人给折腾了。” 浪鸟腾收起木棍,顿了会,皱着眉道:“不对,如果鬼菊的目标是我们不会只派出这么几个死鬼来对付我们。” 冯腾忽然一脸严肃,听到不远处有叫声,惊道:“不好,村子。” ------------ 吾乃小战神 第六十一章 修罗使者 冯腾三人一觉不对劲便立马往村子方向赶,原本声音很小但也可听出很吵,但越接近那木屋声音却越来越小。 冯腾心里已经断定,村子,已经遇难了。 待冯腾三人赶到之时,只见地上有很多尸体,村民的也有士兵的也有,更多的是身上插着箭的像是鬼菊一派的傀儡。这些傀儡有几个身上很多箭,但其他的却只有头上插着一支箭,想必是后来李晴找着了方法能够稳定的一击制敌。 活着的士兵有十余个,都在收拾着战友们和村民的尸体,但却没有看到李晴。冯腾仔细一看才看见那将军蹲在一旁,身前躺着一个人,那就是李晴。冯腾急忙跑过去,见那李晴昏迷不醒,便迅速蹲下身子扶起上半身,叫道:“晴儿,晴儿。”李晴无反应,又对着那将军嚷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受的伤!” 那将军半跪着身子,低着头,声音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道:“你们走后不久,就忽然被三十几个不死不活的人袭击了,怎么打都打不死,我们死了十几个兄弟,好在公主够聪明找着了他们的弱点,才能将他们团灭,可公主身后忽然从地下钻出来一个活死人,我们都没反应过来,公主就受了伤昏迷不醒,是属下没有保护好公主……” 乔迪急忙走到冯腾身边,蹲下为李晴查看了伤势,好在无大碍,只是被打中了后颈昏迷了罢了。 冯腾抱起李晴,道:“你去安顿你那些死去的兄弟,公主交给我”,冯腾抱着李晴,疾步走向房间,把李晴放躺在床上,自己再为其把脉,仔细检查没什么问题后才肯放下心。 外面乔迪浪鸟腾没有随着冯腾进入房间,而是一齐站在一边看着忙碌的众人。 乔迪道:“这场景你可有预料到?” 浪鸟腾看着周围的人,头上没有戴斗笠,脸上的表情看得很清楚,但却很复杂,冷酷,愤怒,懊悔,道:“他应该还在这,我去找他。” 浪鸟腾口中的这个他是谁乔迪非常清楚,他们是生死仇敌,是永远也不可能和解的仇人,这也是东岛曾经的大事。乔迪和浪鸟腾他自己都知道,这个洞,必须要补上,乔迪便任由着浪鸟腾前去,自己则动身帮助那些士兵。 天色很暗,浪鸟腾走在沙滩上,脚步很急,走到了刚刚战斗的地方,那五具尸体还在原地。 浪鸟腾在站在那五具尸体中间,左手握着左边腰带上的铁棍,低着头,像是在感受着什么。 忽然一个黑影疾驰而来,左腰间有着一把长刀,其右手握住刀柄,似将要拔出。待黑影接近浪鸟腾时,那将欲拔出的刀便出了鞘直横斩向浪鸟腾,浪鸟腾在一瞬间半抽出腰带间的铁棍格挡,黑黝黝的天地之间冒出了几点火花。那黑影继续追击向前冲刺横斩,浪鸟腾使出了在雪漠荒原对付剑魔的招式,依旧是半抽出铁棍格挡,待其刀划过后往后一转身抽出铁棍一棒子打在那黑影腰上,那黑影一个不稳乱跑了几步,差点摔倒。 那黑影停下了攻击,嘿嘿笑道:“可惜啊,你那的是一把破棍子,请问你还怎么杀人呐?”透过微弱的月光可看见其服饰跟浪鸟腾极为相似,只是颜色不一样,浪鸟腾的红色,而黑影的则是左黑右白,其面容很有骨感,一看就让人知道他是个练家子。 浪鸟腾把铁棍收进腰带里,心态很冷静,道:“你已是维新党之人,为何还和鬼菊之人来往。” 那黑影仰头大笑,道:“哈哈哈,整个国家都是我的了,还谈什么维新维明,你呀,就不该把位置让给我,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在浪鸟腾面前如此狂妄,还能控制东岛国家大权的,也就只有在英雄谷是浪鸟腾口中的肆子冈了。这肆子冈本是维明的领袖之一,甚至可以说是最高领袖,杀了维新不少的将士,后来浪鸟腾离开后不知为何就投入了维新。现在这个情况看来,那所谓的维明,不过就是跟陈海达一样想当皇帝罢了,但浪鸟腾所得到的消息那原来的皇帝并没有死,对于肆子冈的说辞也是半信半疑。 维新党又不是只有浪鸟腾这一个人,就如他所说的雏樱花田就是维新的能人之一,功绩可排第五,第一自然就是曾经的修罗使者浪鸟腾。杀人魔和修罗使者这两个称号没什么不同,第一个便是杀人成魔,第二的修罗,是东岛传说中的一个恶魔,一个无恶不作,杀人如麻的恶魔,用来形容那时的浪鸟腾最合适不过。这两个虽是名声不好的称号,但这个肆子冈近些年来为抢得这两个称号也是杀人如麻,至于他是出于什么心理,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肆子冈提起他手里的那把刀,微弱的月光通过刀反射在肆子冈的那双眼睛上,道:“我这把刀叫修罗刀,我才是修罗使者,你现在连刀都不敢拿,不配做我的对手,只有一个词配的上你,那就是懦夫。” 浪鸟腾紧握着腰带上的铁棍,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天上的残月,道:“我不允许这世界上再有修罗使者,任何人都不行。” 肆子冈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能干什么,杀我?刚刚不过是为了试探你的刀法有没有退步才放的水,你以为你真打得过我?” 那个杀人如麻的修罗使者,现在正站在残弱的月光下,连一把刀都没有,完全让人想不出他有什么能力阻止其他人成为修罗使者。 肆子冈把刀收进刀鞘里,道:“好好跟你那无能的南唐朋友一起当一对无能的苦命人吧。”肆子冈转过身,往远处走去,渐渐消失在了月光下。 浪鸟腾也不去追,现在的他,想到的全是东岛的事,他很担心一个人,担心她会不会遭了这肆子冈的毒手,但就即使不想,就算再跟肆子冈动手也未必真的能打得过他,毕竟一把削铁如泥,注满杀意的刀和一把不出力就打不疼人的铁棍相比,胜负显而易见。 浪鸟腾也转过身,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浪鸟腾走回到村子,村民都已经收拾好了残局,该休息的都休息去了,就只有十几个士兵在外面驻守着。浪鸟腾走到那房前台阶坐下,摸着腰带上的铁棍,望着残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乔迪无声无息地忽然出现,坐在浪鸟腾旁边,道:“见到他了?” 浪鸟腾下了一跳,看向乔迪,放下心来再转过头,笑了笑,道:“呵,见了,但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乔迪没再说话,同浪鸟腾一起,抬头看向天上那道缺口向下的残月。 二人相比,浪鸟腾至少还有一个国家可以担忧,而乔迪,他的国家早在十几年前就不复存在了,这是乔迪的遗憾。刚知道这个消息时他很不甘,一个如此强盛的国家,被北州铁狮国五百铁狮七天击溃,国破家亡。身为北灵刺客,本没有那所谓的家庭,亲人,朋友,但北灵国就是他的家,国民百姓就是他的亲人,即使只能在生活在黑暗之中,他还是为了国家的繁盛而努力着。但在铁狮降临北灵之时,他却没有在场,不能保护他的家园,甚至是等到完全落败之时才接到消息。跟他一样当时在外执行任务逃过一劫的北灵刺客,都想过去刺杀铁狮国的国王,但都一一死在了他们的胯下玩物雄狮口下,给它们加了无数顿免费的大餐,而乔迪看着他们一个个地死去,一个个被吞入狮腹中,他退缩了,他做了让他后悔一生的选择,不管成功的希望有多大,他都选择了退缩。后来甚至在睡觉做梦时都能梦见一大群穿着黑色斗篷的刺客在向他问罪,这些事,就连祝语兰还有他那两个好兄弟冯腾和李四都没有提起过。 那浪鸟腾伸了个懒腰,道:“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乔迪转过头看着浪鸟腾,看着他起身,走进了房里便也跟着进去。 二人一进房屋,李晴还是昏迷不醒,倒是冯腾还没睡,抓着李晴那看起来很纤细,很柔嫩,很结白的手,呆呆地看着她的脸,眼睛一动不动,像极了一个木头人。 浪鸟腾过去拍了一下冯腾的肩膀,冯腾像是睡觉被惊醒一般,转过头看着浪鸟腾,问道:“怎么了?” 浪鸟腾道:“我要先出发去找维明党,李晴需要休息,你们就多休息一天再来追我,我会在路上留下记号。” 冯腾麻木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后又看向李晴,又发起了呆。 浪鸟腾也不再打扰他,转过身便走出了房门。 乔迪走到冯腾身旁,问道:“晴儿还是没有好转吗?” 冯腾没有给出任何反应,乔迪知道他很累,他是在怪他自己没有保护好李晴。他把鬼菊引至远离村子,在把李晴留在村子中,本以为这样就能够保护她,却没想到这反而是害了她,他在后悔当初就不该带她出宫。 ------------ 吾乃小战神 第六十二章 大海 说是要照顾李晴的冯腾一大清早就跑没影了,那乔迪依旧是潜伏在暗处,李晴也还没醒,冯腾现在则是拿着剑在去往边军营地的路上。 那营地不算远,徒步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到。 这营地是一座小城,像是一个小堡垒,面积比村子大三倍而已,里边的士兵很多,都在练早操。 那些认识冯腾的士兵都在村子里保护着村民们,那见过冯腾的将军看起来也不在这城中,城里的士兵也是没有一个见过冯腾的。 小城门口没有人把守,但即使这样,冯腾还是刚走到门口就被里边的一个士兵给叫停住了。冯腾这才想起他们不认识自己,那想办得事现在可难办了。 冯腾想了想,躬身拱手道:“大哥,我已经几天没饭吃了,能不能给我点米啊。” 虽然这军中有米,但很少,就连里边的士兵有时候还是吃的干食,哪里有多余的给冯腾。那出来叫停冯腾的士兵道:“米没有,但我可以给你点干食。” 冯腾要米,不过就是想做碗粥给李晴,村子里都以打渔为生,哪来的米,有也是一点点,都不够他们自己吃。本来想着这边军中有足够的米,可以拿点,可却忘记了带个认识他的士兵来了。 昨夜村子里刚发生了大事,也死了很多士兵,那将军总要来这总部相报。这不,现在他正带着一批士兵走了出来,恰巧就碰见了冯腾。 冯腾一见那将军,就立马拱手道:“将军,公主想喝粥,我想来这拿点米,可有?” 那将军一见立马停下了脚步,拱手道:“哟,小战神,有,有,有。” 二人的对话绕的刚刚叫停冯腾的士兵云里雾里,不知所云,被那将军一叫去拿米才回过神来,急忙跑进城里。 那将军笑了笑,问道:“公主醒了?” 冯腾摇头道:“还没有。” 那将军顿了一下,没醒怎么知道想喝粥,不过这将军也是个明白人,仔细一想冯腾对李晴的态度就能看出冯腾很了解李晴,知道她想喝粥也是自然的。 不一会,那个士兵拿着一袋米走了出来,递到冯腾面前。冯腾急忙笑道:“不用这么多,两人份的就行了。” 那将军道:“嗯,好,拿个小袋子给小战神装去。”那士兵又拿了一个小袋子,装了有两手米,系好口子递给冯腾。冯腾接过袋子,看向那将军,问道:“将军这是要去哪,带这么多人?” 将军笑道:“哈哈,当然是去保护公主了。” 冯腾伸手勾搭这将军的肩膀,道:“那辛苦你们了,咱就一起走回去吧。” 回到了村里,那些新来的士兵便与守了一夜的士兵换班。冯腾则是回房看了一眼李晴,发现还没醒便找了村民借了厨房来煮粥。 冯腾虽然会煮粥,但不怎么熟练,为了掌握火候搞了满脸灰。粥煮好,刚好两碗,冯腾一齐端回了房里,李晴还没醒,冯腾把粥放到桌子上,开始担心起李晴为什么还不醒。冯腾又试着给李晴把了把脉,手刚按上去,李晴就睁开了眼,看着那正低着头给自己把脉的冯腾,笑了笑,轻声道:“你还会把脉呢。” 冯腾猛一抬头,看着刚醒来的李晴,脸上露出了笑容,挠了挠头,道:“之前在华本爷爷那见过,也就会一点。” 李晴看着满脸灰的冯腾,不禁意笑出了声,又皱了皱鼻子,像是闻到了什么东西,问道:“你煮粥了?” 冯腾急忙转过身拿起桌上的一碗粥,摇了摇勺子,吹了几口气,道:“是啊,我刚煮的。” 李晴双手撑着床坐起了身,下半身子埋在被子里,看着冯腾坐到床边。冯腾打起一勺粥,吹着气,边把勺子送到李晴嘴边边道:“你怎么一闻就知道我煮粥了。” 李晴一口吞下了这勺粥,道:“你煮的粥跟别人煮的粥味道不同。” 冯腾不信,把碗凑近鼻子,闻了一下,果真,有一股淡淡的糊味,冯腾尴尬笑道:“那要不别吃了,我让别人再煮一次。” 李晴急忙道:“别,我就要吃你煮的粥。” 冯腾顿了一下,道:“那好,我喂你。”冯腾又打起一勺,吹凉,送到李晴嘴边,心中不禁一酸,脑子里不知不觉又想起了木屋的画面。 ——“来晴儿,尝下这碗粥,这可是冯腾亲自熬得。” “娘,不就一碗白粥嘛,至于嘛。” “傻小子,别说话。来,晴儿,喝粥。” “伯母,我自己来吧。” “不用不用,你就安心吃着吧。” ...... 冯腾喂完李晴,把碗放回了桌子上,拿起,又拿起一碗,直接把碗送到自己嘴边头一仰犹如喝酒一般一饮而尽,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这突如其来的酸楚给压了下去。 李晴见冯腾如此作态,已是猜到了冯腾是,想起了木屋的事。李晴拉开被子,双脚下了床,道:“我想去海边走走。你陪我?” 冯腾看了眼李晴,低下头,心里知道自己的行为全把心事给表现了出来,李晴不过是想陪着冯腾出去散散心,冯腾也不是性情极端之人,道:“好啊。” 李晴弯下腰,准备穿鞋子,冯腾连忙走到李晴跟前,蹲下身子拿过李晴刚拿到手上的鞋子,脸上露出了笑容,道:“我来吧。”李晴扬起嘴角,坐直了身子,府看着冯腾为自己穿上那双白里透着粉的小布鞋子。 二人拉着手走出了房间,俩人默默无声,一直走向海边,那将军目不转睛地看着二人,心里疑惑道:“难道,这小战神是驸马爷?”京城里的消息或是圣旨每次传递,很多时候都会忘了边境的人,除非就是边境驻守的军人家人出了什么事才会一定的接收到,至于其他事,有时候也是怕这些边军常年离家在外,难免会想家,只要少打听点消息,那念头就能减少,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也就不用去担心国内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二人手牵着手,漫步在海岸边,迎着海风。李晴忽然蹲下身子,又把冯腾给她穿好的鞋给脱了让冯腾给拿着,光着小脚丫,撩起一点裙摆,跑进了海水中直到海水把整个脚掌给淹没了便也停了下来。冯腾急喊道:“小心啊。” 打小在宫里长大的李晴虽然有出过几次宫,但这海对她来说还是很新鲜的,之前是因为面对着敌人放松不下来,才没能好好地看一次海,现在好不容易能够放松一下,倒不如直接忘掉那些不开心的,好好地玩一天。 冯腾双手端着一双与他手掌差不多大的鞋子,微笑着看着李晴的背影,李晴抬头朝着阳光大喊,回眸看了一眼冯腾,阳光下李晴笑得很灿烂,红唇白齿很是美丽。 李晴走上岸几步,在海水沿线处停下,蹲下了身子,双手在地上把弄着沙子。冯腾走进一看,李晴正在沙子上堆出一个小圆沙丘,又在小沙丘下面堆起一个长方小沙丘,像极了人的身体,又给它堆了四肢。 冯腾也蹲下了身子,道:“别人都是木雕石雕,你这个是个沙雕啊。” 李晴又给他点了两个眼睛,两个鼻孔还有嘴巴。 冯腾好奇问道:“你这雕的谁啊?” 李晴看向冯腾,露着她那排整齐的白牙笑道:“你呀。” 冯腾反驳道:“这哪像了?” 李晴刚想说“很像啊”,可来不及,比海水慢了一步,那海水忽然冲上了岸冲得很高,把那沙雕给冲散了。 李晴顿了一下,嘟着嘴巴失望道:“没了。” 冯腾腾出右手,抚摸着李晴的左脸,柔嫩细腻,爱不释手,道:“行了,小沙雕没了,不是还有我这个大沙雕在呢嘛。” 李晴抬起头看向冯腾,笑道:“嘻嘻,那你永远不要离开我哦。” 冯腾“嗯”了一声,捏了两下李晴那柔软的脸,站起了身,伸了个懒腰,李晴也跟着站起身。李晴走在水里,冯腾走在沙子上,转眼间便已是黄昏。 二人躺在不远处的礁石上,面向着海,而海在南方,没有夕阳,只有清风,还不如在木屋旁的树下,但那早已物是人非,那是二人已不可回去的回忆。即使那颗树还在,但却少了两个人,两个会吆喝着二人吃饭,吆喝着二人喂鸡放牛,会看见二人在一起而发出内心的笑的两个人。 待天色暗去,二人也就准备回村里去了。 冯腾起身下了礁石,李晴也跟着坐起了身,看着冯腾蹲在自己脚边。 冯腾右手握住李晴洁白细腻柔滑的左脚小腿,与脚掌的连接处冯腾轻轻一握正好能使拇指与中指重叠在一起。冯腾左手握成勺状,打起一点海水为其清理脚上的沙子,比冯腾手掌还要小一点的小脚掌前后红得像樱桃,而中间却是白如洁玉。清理完左脚又洗了右脚,再挽起袖子轻轻擦着双脚掌上的水珠。 冯腾起身拿下放在礁石上的精致小鞋,轻轻套在李晴的脚丫上。 自始至终,李晴没有反抗,完全配合着冯腾的动作,只是满脸桃花地看着冯腾认真的样子。 ------------ 吾乃小战神 第六十三章 樱花落 天一亮,冯腾二人便醒了。在村子里吃了点干食,吩咐好那些士兵好好保护着村民后便上了马车离开了,往原先浪鸟腾所去的方向驶去。 流浪了好几年,经常跋山涉水的浪鸟腾行走的速度很快,走了一天已经是沿路用铁棍砸出了两百多个标记。即使到了夜晚,也没有多休息,他急迫地想解决他的事,很难休息得下来,最多也就是坐下眯眼一炷香随后继续赶路。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让他见到了点痕迹——鬼菊派的虫子。 这只大虫子死在一条林路边,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还像是刚死不久。这种虫子有专门的容器供养着,除非寄生在人体,否则出了容器定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浪鸟腾抽出铁棍,往路边大树砸出一个凹口,又收起铁棍,向前方走去。 刚到林子出口,就见不远处的河边正有一批有三十来人的东岛武士和十来个黑衣女人相打,地上还有很多尸体。这十来个女人看起来也是东岛的,那地上又有十来具头身分离的尸体,没有血,还死着十来只大虫子,显而易见,这十来个女人就是鬼菊派的人物。 看她们的身手,虽然落于下风,但地上却没有她们鬼菊派活人的尸体,反而士兵的尸体却有二十来具。 浪鸟腾仔细一瞧,瞧见那些士兵中也有一个女将士,虽然穿着盔甲认不出是谁,但背影却是很熟悉。 浪鸟腾虽然流浪多年,但他毕竟还是东岛维新党的人物,而这些士兵也正是维新党的,怎能见死不救,一看清情况后便立即冲了上去。刚刚那些硬撑也没死的鬼菊派的十来个女人,被浪鸟腾这么一出场几棍子便敲死了有七八个。 浪鸟腾乘胜追击,不给其逃跑的机会,就连那些维新的将士也不再有出手的机会,虽然那的是铁棍,但几个当头一棒也都身子倒地魂升了天。 这些个维新将士里的那个女将士好像是认得这浪鸟腾,待鬼菊的人都死绝了后,那女将士便呆呆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好像是惊讶,也好像是疑惑。而浪鸟腾见到那女将士的正面,也是呆呆地看着她,四目相望,直到有一个将士嚷道:“报告花田将军,已无活口”两人这才回过神来,而这花田将军,自然也就是那个拿了浪鸟腾的刀的雏樱花田了。 雏樱花田下令整理好部队后,收起手里的刀,走到浪鸟腾面前,提起双手,颤抖着捧着浪鸟腾的脸,扬起嘴角,脸颊边出现两个迷人的酒窝。 浪鸟腾也扬起嘴角,道:“好久不见。” 雏樱花田要比浪鸟腾矮一个头,以至于双手得抬得很高才能摸到他的脸,但一眨眼又是整个人扑到他怀里,可不知怎么的,又把他推开,道:“我说过不想在东岛见到你,你做到了,但是我也不想在这见到你,麻烦请你离开。” 浪鸟腾此次出现的目的也并不是和这雏樱花田相见,而是出于解救同胞的心才义无反顾地冲上去,现在危险解决了,也就没理由再继续逗留下去,但有两件事必须问清楚,那就是国内的事,还有维明党的位置。 浪鸟腾收起铁棍,道:“要我离开可以,回答我两个问题。维新是否胜利?还有,维明党现在的位置所在。” 那雏樱花田转过身,道:“放心,东岛没有你依旧发展很快,至于维明党的位置所在,我们也还不知道。” 浪鸟腾本以为肆子冈会带着维新党与维明党联手,但这雏樱花田的口中东岛好像是没发生什么大事,但肆子冈在加入维新党之前曾是维明党的领导者之一,不可能会不知道维明党的所在之处,所以,那肆子冈必定是在谋划着不为人知的阴谋。照现在这个情况,倒不如先离开,再偷偷跟着这雏樱花田,说不定能找到维新党的营地见到那肆子冈,好打听到消息。 浪鸟腾,左手握着铁棍,向那雏樱花田鞠了个躬,右手也插着腰带,转身离去。那雏樱花田看着浪鸟腾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有些哀伤,似乎不相信他就这么离去了。这时,其他将士才有人反应过来,“这,这个人不是修罗使者,浪鸟腾将军嘛?”。 浪鸟腾又进了林子,躲在一棵树后面,探头望着那雏樱花田带着那三十几个将士离去。 待其走得差不多后,浪鸟腾才决定跟了上去。跟了一路发现,这雏樱花田所经之地都是那天边军所防不及之处,而这也正是维明党可以为害南唐的地方,浪鸟腾心里开始这雏樱花田跟了那肆子冈是一伙的,但看她对付鬼菊派,又像是不是一伙的。 浪鸟腾继续跟踪,还沿途做着记号。雏樱花田走到一山脚下便停了下来,还命令士兵们原地休息。这山不是什么奇山,所处的地理位置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像是维新党的营地,浪鸟腾继续潜伏在暗处。 这雏樱花田本是维新一个老将军直之女,他爹不喜她习刀,但她最好奇的就是这刀,便背着她爹偷偷练着粗糙刀法,直到她爹通敌被浪鸟腾杀害后,才能光明正大的拿着刀,练上乘的刀法,还替父成了军,为父赎罪。而这雏樱花田其实还有一个弟弟,本来要跟着他爹被处决,是浪鸟腾在杀了他爹后为其求情,再加上了雏樱花田的替父赎罪,维新党才给了他机会,也让他加入了维新党。 看了很久,那些将士就真的只是在原地休息,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浪鸟腾开始怀疑那雏樱花田已经知道他在跟踪这他们了。 正当浪鸟腾打算放松时,忽然又走来一支部队,正好从浪鸟腾身前不到一丈经过,自然也就看到了那躲在树后的浪鸟腾。 “是谁,快出来。” 那山脚下的雏樱花田还有那些将士闻声而来,“山田,怎么回事?”浪鸟腾一听山田两个字,就知道是这雏樱花田的弟弟多佛山田,浪鸟腾无奈摇了摇头,站直了身子走出树后,尴尬地与姐弟二人六目相望。 那姐弟二人见了浪鸟腾似乎都没反应过来,那多佛山田顿了一下,忽然就拔刀而出,朝浪鸟腾纵砍而去,而浪鸟腾则迅速一步移到树后,在向另一边走出,那雏樱花田连忙拦住了多佛山田。虽然多佛山田这条命是浪鸟腾救回来的,但他也杀了他爹,姐姐可忍,但他忍不了,几年来他苦练刀法,就只想着报仇,却没有想过浪鸟腾的半点恩情。 雏樱花田拦住了多佛山田的动作,但却拦不住他的嘴,多佛山田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杀人魔,恶鬼贼,你还敢出现,看老子不杀死你。” 浪鸟腾知道他心里恨意难消,也就没指望这多佛山田能够原谅他,道:“你告诉我,肆子冈在哪里,我就消失在你面前。” 那多佛山田见浪鸟腾这幅狂妄的作态,很是不服气,撅着嘴,不做声,而这肆子冈的所在之处,乃东岛军中的机密,若是泄露定当军法处置,这姐弟二人又怎可说出口。 这多佛山田这幅作态,浪鸟腾也觉没必要太客气,右手从腰带抽出铁棍,高抬蓄力,一棒子砸在旁边那一人宽的树上,那树瞬间断成了两截,上半截更是直接飞出一丈,刚好飞过那姐弟二人面前。 后面那些将士见如此局势本想拔刀,但却又缩了回去。 姐弟二人满脸惊讶地看着浪鸟腾,那雏樱花田更是以为浪鸟腾又要开杀戒,张开双臂挡于多佛花田身前,嚷道:“浪鸟腾,你又要干什么!” 浪鸟腾收起铁棍,语气很沉,道:“告诉我,肆子冈在哪里。” 还未等雏樱花田开口大骂浪鸟腾,那多佛山田便一把推开了雏樱花田,又是高抬起长刀就往浪鸟腾砍去。还未等他刀落下,浪鸟腾在一瞬间已经抽出铁棍,棍尾指着他的鼻尖,使其被迫停下了脚步,刀也停在了空中。 多佛山田顿了一会,在雏樱花田喊出“山田,住手”的同时,他左转移了脚步,从侧面砍向浪鸟腾。浪鸟腾也不做躲闪,那刀还在空中,浪鸟腾便一棒子打断了刀身,收起了铁棍。 多佛山田瞪大着双眼,看着手里只剩一半的刀,顿了顿,又操着那半把刀刺向浪鸟腾。说时迟那时快,浪鸟腾忽然几个疾步就冲上前,将要贴近多佛山田之时一棒子抽出打在其腹上,又踏上几步缓冲停下,又收起铁棍。 多佛山田这次是无力再战了,捂着肚子跪倒在地,苦叫不断。那雏樱花田急忙上前扶着多佛山田,道:“山田,你没事吧!” 雏樱花田怒目瞪着浪鸟腾,叫嚷道:“你有病啊,你就不能不出现吗?为什么你每次都要来残害我的家人,为什么。” 浪鸟腾呆了片刻,不知道该说什么,左手握着铁棍,低下头,转身离去,还是一样,在暗处盯着他们。 ------------ 吾乃小战神 第六十四章 河成冰 树干上石头上大大小小的凹槽冯腾已经见过不下百个,可每一次见到了都得下马车反复确认。 冯腾拿手摸了摸一腰大树干上的凹槽,转过身对那几步外坐在马车边缘的李晴道:“是浪鸟腾的记号。” 冯腾这每每看见一个记号就要下车检查一次的行为李晴有些不解,坐在边缘出,微歪着头问道:“为什么没看见一个记号你就要下次一次?是怕别人假冒?” 李晴所猜不假,那鬼菊派的傀儡能遁入地,神出鬼没,指不定还有什么可以上天的东西正在盯着二人,也是因为鬼菊派伤了李晴,冯腾才变得如此小心翼翼,生怕再发生令自己后悔的事。 冯腾没有说话,而是往回走上了马车坐在李晴身旁,道:“万事,都该小心。” 李晴“嗯”了一声,像是有些理解了,就算冯腾不是为了李晴,现在这情况也该多加小心才是。 又查过了几处,依旧是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又经过一次,但这次不远处却有打斗声。冯腾查看过了这么多的印记,已经能够熟练的分辩,粗略看一下就能看出这印记是浪鸟腾留下的,看完后立马跳回马车,同李晴往传来打斗声的方向奔去。 声音越来越近,冯腾轻拉停了马车,同李晴一齐跳下马车,还带上了弓箭。 走进一瞧,是两个黑衣人在打架,冯腾李晴立马躲到树后。 二人一上一下探出头,仔细一瞧,竟是那乔迪在与黑使团的白蓝面具的冰河打架,打得不可开交。乔迪的功力也一直在增长,要是换做刚认识冯腾那会,不一定能和这冰河打得有来有回,要是跟李晴联姻前的陈海达比起来,这乔迪也可以当上战候。 李晴连忙抽箭搭弦,“咻”的一声箭离弦而出,直射向那正在对着乔迪出拳的冰河。冰河转过头,那还打在半空中的拳被身体带动改变了方向去接住那飞来的箭,但接住了箭却被乔迪砍了一刀,这一刀两伤,一背一臂。冰河连连后退半跪在地,往向那箭来的方向,只看见那冯腾疾跑而来,学浪鸟腾待接近之时手里一剑抽出。那冰河来不及躲闪,头刚抬起冯腾便一剑斩落了这冰河的头颅,面具也与脸分离,那是一张带着伤疤和笑脸的面孔,像是没有一点点痛苦。 冯腾边收着剑边道:“呵,连死也笑着。” 乔迪收起手里的双刀,走到那冰河的尸体前,道:“他连杀害亲生父母都是笑着的,这笑,不算什么。” 确实,连杀害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是笑着的,这死前的笑,确实不算什么。 李晴缓缓地走进冯腾,捂着嘴,像是很惊讶,很害怕,很恶心的样子。 冯腾见李晴如此作态就想起了之前在西江城时见到莱兴朝的尸体李晴的表现,便知道李晴是见不了这血腥场面,急忙带着李晴乔迪回了马车。 冯腾问乔迪为何会跟这冰河打起来,乔迪说是无意间见到那棕色面具的百里向鹏和刚死的冰河在与一个东岛维新制服的士兵讲话便多听了会。无奈被发现,便和那冰河打了起来,那百里向鹏和那维新士兵便逃走了。 黑使团的成立,最先只有两个人,也就是百里向鹏和冰河。冰河乃北州之人,与乔迪一样,生在北灵,长在北灵,但不是北灵刺客。至于为什么会活下来完全是机缘巧合,早在铁狮降临前一年就离开了北灵。 冰河的家族,世代从文,是个官宦世家。而冰河对武学方面甚是好奇,可其父欲让其从文,当文官,说是不想儿子在战场上厮杀,太危险,那时的冰河也只好随了他的意,但这还远远不够让冰河变成现在这样。 冰河学文,没有天赋,在家族的压迫下,二十那年终于是当上了一个小文官。后来恋上了一个农民家少女,被其父发现,二话不说就直接断了那家农民的收入,毁田,以疑是罪犯之名囚禁,又不给予粮食,使他们一家三口活活饿死于家中。同年,冰河母亲因为跟他父亲发生了点矛盾,被其意外杀死,那年冰河十八岁。 二十一岁,官场失利,被罢了官,回家挨了顿骂,偷偷习武,又遭父亲痛打,离家出走又被找到,又遭了顿痛打,此后便经常独自待在房间里,呆了几天便时不时在房间里发笑,笑声很奇怪。 二十二岁的冰河早已经变得玩物丧志,一天冰河出了家门,喝花酒,一日折百花,一整天都是笑着过的,直到被他那老爹发现,又是被打了一顿,也是笑着的。 二十三岁便开始随便打人,甚至是尝到了杀人的乐趣,带着血的奸笑,是他犯罪的开始。 二十五,杀人如草芥的冰河终于是被他家族的国家在职官员给关押在了地牢中。关押后第十天,百里向鹏在地牢中找上了他,并把他救出了地牢,还带着他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的冰河看见一个人就杀一个人,全家上下除冰河外一百零七口人,一夜间便全死在了冰河手下,以脸上的三道疤换了一大家族的血。从那以后冰河便从此跟着百里向鹏,奔波四州,找了五个能力不凡者,建立了黑使团。 乔迪怀疑黑使团有更大的阴谋,解释完事情原委后便迅速离去,冯腾李晴则接着顺着浪鸟腾的记号寻去。 虽有马车,但李晴却习惯性地坐在车外,靠着冯腾的肩膀。而对于浪鸟腾留下的记号,冯腾早已是摸索清楚,只要远远看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细节,便也可以加快速度前进。 追着记号到河边,见了一地的尸体,冯腾连忙让李晴进了马车内去。见那几个鬼菊派的女人的死法,伤口乃钝器所伤,便可猜到这里发生了何事,告诉李晴情况后便继续寻找下一个记号,一直追踪到雏樱花田一行人所在山脚处。 还未近山脚,远远就看见了雏樱花田还有那多佛山田,像是在那整理队伍。冯腾不认识这雏樱花田,但看他们的服饰便可断定是东岛之人,甚至是怀疑他们就是维明党的人。 冯腾一见这群人便也没在去找什么记号,而是直接下了马车走向他们,好在冯腾他足够讲理,没有一见面就动手,而是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雏樱花田等人一齐看向冯腾,那多佛山田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在别人的国土问这么一句话,况且还和冯腾的仇人有关系,冯腾心里不服,便缓缓拔出手里的兑泽剑。雏樱花田见情况不妙,本也想拔刀,但见冯腾手中之剑不像常人能所拥有,便问道:“二位可是小战神冯腾和南唐公主李晴。” 能够知悉二人的身份,冯腾心里更是笃定这么群人的身份定不简单,反问道:“你们是维明党?” 那多佛山田一听维明党这三字,心里就恼火,本想大骂冯腾几句,好在雏樱花田抢在他前头,笑道:“我们是维新党双田部队,我们是奉肆子冈将军的命令,前来接二位回营。” 维新党知道二人会来并不稀奇,不是宫里头报的信就是他们的暗探自个查的,但冯腾他们是要来掺和他们政事,那传说里曾经是杀人如麻的维明党肆子冈居然还能叫人来护送二人,冯腾开始对那肆子冈产生了好奇心。 冯腾收起剑,冷笑道:“呵,你们家那叫肆子冈的,倒是挺好,谢过了。” 雏樱花田微笑道:“谢谢,我会转达给将军。” 冯腾没再去理会她,而是被一边不远处的断树给吸引了,那断痕很像浪鸟腾做的那些记号,细节处极为相似。冯腾在观察了下那多佛山田,见他身上像是有伤,而且刚伤不久,便可断定,浪鸟腾定是在这里跟他打过架。转眼一想,想起那浪鸟腾所说过的女人,问道:“你就是雏樱花田?” 雏樱花田顿了顿,以为就自己在军中已经出名,已经可以代表军队被为人所知了,冯腾才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笑道:“啊!是,我是。” 那浪鸟腾既然已经跟他们打过交道,想必也定是在暗中窥查着,这雏樱花田既然是来接自己的,那倒不如直接跟着他们走,省点力。冯腾对着姐弟二人笑道:“好,那既然是来接我们的,那就快走吧。” 那多佛山田山田虽然跟着他姐姐笑着应了一声,但心里却对这冯腾有莫名的仇恨感。而这仇恨感似乎跟在西境时那群维新党对冯腾的态度差不多,就是瞧不起冯腾是南唐人,还要让他们来接。 雏樱花田姐弟二人整理好了队伍,便出发了,冯腾则和李晴回了马车,行在队伍中间。 暗处的浪鸟腾正盯着他们,冯腾足智多谋,想必他已是有什么计划,为达目的,便继续暗中观察。 这浪鸟腾虽不是当暗探的料,但他现在可是有九品以上的实力了,拿了刀说不定一般的十品高手都不是他的对手,控制住自己的气息使其不被发现,这早就是他的基本技能了,跟着的这一群人,除了冯腾李晴没人知道浪鸟腾还在后面。 ------------ 吾乃小战神 第六十五章 巧舌不怕“废舌宴” 维新的营地不远,雏樱花田一行人一个时辰便可到。 营地在南唐境内 ,边境的临界点,也是边军所防不及之处,但也是边军所允许驻扎的。 整个营地只有七个帐篷,所驻兵也不过一两千,那些维明叛党的人数可不止两千,还分散在各处边境,这维新党属实不像是有要诛杀乱党的心,更像是逢场作戏。 维明党的两千多号人几乎已经是分布到了八方边境,恐怕此时冯腾的老木屋处已经被他们给洗劫了。前几天还有宫里还有传闻说东边境的边军出手杀了一批维明党武士,那是场以血换血的战争,边军死了有四五百人,而他们所来的维明武士也就四五百人。 孔自明虽想让东岛自个出手灭了这群叛党,但他们实在欺人太甚,那么多天也没点什么战绩,反而让那些维明叛党愈加狂妄,逼得边军们不得不出手,还暗派了上万精兵分往八方边境。 冯腾李晴跟着雏樱花田来到了这营地,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就只是认为营小兵少是惧怕南唐的力量,也没听说过南唐皇帝已经允许东岛只要不伤害到南唐便可用尽所有的手段来诛杀这些叛党。 一行人一到,那肆子冈便亲自带着两个亲卫出营相迎。冯腾没见过肆子冈,但他现在这穿着很有大将军的气派,虽然是笑脸相迎,但眼神气质却掩盖不了他那凶性,仿佛就是一个很失败的笑里藏刀。这幅模样冯腾一眼就知道他是谁,也没多在意,毕竟曾经也是维明党的人看着也不可能有多慈善。 冯腾李晴下了马车,走到肆子冈面前,冯腾刚抱起拳来准备问个好,但那那肆子冈却在同时九十度鞠了个躬“李晴公主,冯腾大侠,久仰大名。” 冯腾尴尬的的收回手,顿了一下看了看李晴,有看了眼雏樱花田才把伸出手微鞠着躬,道:“你就是肆子冈将军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快快请起。” 那肆子冈忽然猛的一下抬起身子,后脑勺差点和冯腾下巴相撞,好在冯腾躲得快,肆子冈那蓬松的头发刚好擦过冯腾的下巴。 肆子冈做出手势,要营口的人让出条路,再低摊出手示意让冯腾李晴二人过去。冯腾二人与肆子冈并肩而行,那肆子冈道:“二位舟车劳顿,我已令厨中准备了酒菜,二位可边享用边相讨战事。” 肆子冈要宴请二人,冯腾也不怕会下毒。现在在这南唐境内,若是冯腾李晴忽然被毒死于营中东岛怕是要以一国人民的命换这一对小情侣的命,现在也是该养精蓄锐,随时有可能要发生战斗。冯腾笑道:“嗯,好。” 李晴挽着冯腾的胳膊,随着肆子冈进了进了这营中最大的帐篷。蓬里装饰物不多,简单的几盏油灯,精致的毛地毯,还有五张摆着冒着热气的肉菜和酒的矮桌子,其中一张摆在里边正对着门口处,其他四张桌子则并列两边。桌子很矮,人只能坐在地上。 肆子冈先自个跪坐在那张单独摆在最里边的桌子,让两个亲卫请冯腾坐于右边第一张桌子。冯腾同李晴盘腿坐一起,不屑一笑,心里头不太舒服“这是赤裸裸的嘲讽啊!这肆子冈的官职有多大,一个将军,换在“将”不过三品的南唐他最高也不过就是个三品武将,而这有一个公主,一个在南唐连李安邦才能管的候院都得给他面子的小战神,在门口客气一下就把他给委屈死了?到这都不值得他装一下,亲自请入桌?莫非在这些东岛人眼里,南唐人就这么被瞧不起?” 冯腾也没多表现出来,在西边境的客栈时就已经凭实力证明南唐人的能力,再证明一次,也没多大问题。 雏樱花田姐弟两与冯腾二人同坐右列,两亲卫分坐左列,这四人都同那肆子冈一样,是跪坐于桌前的。几人做好,便进来五个脸上扑着白色粉妆画着红唇的少女,若不是在白天,这五人必得被冯腾当成鬼杀了不可。 五个少女分别分散到五张桌子旁,为肆子冈众人倒酒。 肆子冈拿起刚斟满酒的小口酒杯,豪气不足,道:“两位远道而来,我先敬二位一杯”,说完便仰头倒入口中。 下面几人也举起酒杯,头一仰酒便入喉。几人酒杯一回到桌子,那五个差点被冯腾当成鬼的少女便立马倒酒入杯。 肆子冈呵呵一笑,笑得很勉强,道:“南唐有难,既然已经求到我们东岛了,我们便当全力以赴,还请二位放心。” 求到东岛头上?怕他不是做白日梦,若真是这样,这么些人还不敢深入境内?冯腾沉着应道:“对啊,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们为什么不光明正大抓东岛维明叛党,反而全都躲在这?莫非让你们抓自己人太过勉强你们了?还是说你们怕了他们?” 肆子冈打了哈哈,笑得比刚才真,道:“在明处动手不是怕把当地的南唐人碰伤嘛。” 按着肆子冈的意思就是不吃点便宜不罢休的了,但南唐这泱泱大国岂能容他人侵犯辱骂,半个字都不行。冯腾本想回舌,却被身边的李晴抢道:“这个将军大可放心,一个多月前我亲自见过十几个大汉围着我身边这位公子打,那十几个大汉尽被这位公子斩去肢体,来来回回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将军你大可不必高看东岛人。” 肆子冈那两只眼睛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之间的间隙略微变窄,露出微弱的凶光,道:“维明那些判党已经不是我们东岛的人了,那些人被我们东岛维新党以绝对的优势赶出东岛,却能在你们南唐杀人捣乱,我们早该替你们南唐杀了他们呀。” 要是浪鸟腾还在东岛没有流浪,说不定早把维明党给灭了,这肆子冈估计也不过就是捡了个浪鸟腾丢掉的便宜。冯腾摇头道:“听说你们东岛有位神将叫浪鸟腾,被人称为杀人魔,修罗使者,要他还在你们东岛估计你们那所谓的维明叛党早就不在了吧?怎么,浪鸟腾一走,你们就没那个能力了?” 肆子冈那双眼睛上下眼皮的间隙变得更窄,愤怒全然表现在脸上,顿了好一会,终于是想到了回应的话,却被左列一桌的亲卫抢先道:“将军,国内还有要事,要速速解决叛党的事,咱才能回国啊。” 这亲卫的话没有讽刺的意思,冯腾李晴也便不必回应他。那肆子冈像是被打断了思路,暗里叹了口气,他也不是太傻,心里知道若是再说下去不一定能占到他们一点便宜,倒不如从这亲卫的台阶下去,勉强能留点面子,道:“花田山田,我命你们派遣所有双田部队去寻找维明叛党。” “是”雏樱花田姐弟俩齐声喊道。 吃完那“废舌宴”,天已经是很暗了,月亮挺圆,星星很多,散布在夜空中。 冯腾李晴坐在营中一树干堆上,望着天空那些闪烁着的明星。 上一次这个场景还是在那九仙神庙,再往前是在木屋,那时是多么美好,没有烦恼,吹着清风数着星星,但现在缺少了很多很多。 李晴靠着冯腾的肩膀,冯腾搂着李晴,望着天,道:“好想像那些星星一样,在天上自由自在的,多好。” 李晴微微一笑,道:“你看那些星星,别以为他们很自由,其实他们就只能一直在那,不能动弹。就连那牵牛织女一年也才见一次,我才不想和你分离那么远。” 冯腾李晴的身份特殊,囚禁不了他们,但在这营中监视他们不要太容易。那肆子冈就躲在暗处,偷偷看着二人,与其一齐的,还有一个黑衣人,月光照射下可看出是黑使团那戴着棕色面具的百里向鹏。 那百里向鹏的黑衣随风而飘,身体像是一瞬间就会被风给吹走,但事实却是稳如磐石,“我要他们死,杀死冰河的,我要他们死得比冰河还惨百倍。” 那肆子冈冷笑道:“不过就两个南唐人,杀他们很容易,不过他们还有用,就先留着他们。” 那百里向鹏不知为何忽然震出一圈真气,那肆子冈被震退了几步,还等不及他问“你是不是疯了?”那百里向鹏早已不见。 这肆子冈虽然有时能说会道,但大多都不经过脑子。不懂得直接拍拍马屁说定当为此竭尽全力的话,反而说出了“不就两个南唐人的话,杀他们很容易”的话,这不是在说黑使团冰河无能吗,那百里向鹏只是震出真气算是已经忍下了,要不是他还有用,早被这百里向鹏抛尸野外了。 那百里向鹏刚走,紧接着就有一个维新士兵前来禀报,说是发现营外不到五里处埋伏着两个人,一个是浪鸟腾,还有一个他不认识。 那肆子冈邪魅一笑,道:“你们暗中埋伏,找机会杀了他们。” 埋伏着两人,除了一个浪鸟腾,也就是那乔迪了。 在几个时辰前,二人便在不远处的树林中相遇,相互交换情报后便结伴而行。一个善于隐藏的刺客,一个九品以上的高手,能被士兵发现,显然是他们早就埋伏在了这里,像是早就料到会有人埋伏近营地一样。而乔迪二人是全然不知他们已经被人发现了。 ------------ 吾乃小战神 第六十六章 荧荧火光 仅靠这么些士兵可抓不了两大九品之上的高手,作为前维明党的领导者之一的肆子冈也不可能只派些普通的“活”士兵去埋伏二人,那些鬼菊派的死傀儡反而比活士兵要强得多。 乔迪浪鸟腾二人此时正潜藏于大营五里外的树林中。 两人蹲在草丛里,营内一切正常,该换班的士兵换班,该巡逻的巡逻,还有那雏樱花田姐弟俩带着将近五百个士兵的双田部队出了营。这天黑地暗的,也不知他们姐弟二人会去干嘛,但即使是去干坏事,只要擒贼先擒王,先干掉肆子冈,他们便没了命令。 乔迪了解浪鸟腾,而浪鸟腾也了解乔迪一些事。在浪鸟腾的眼里,乔迪之前就是个杀人如麻,冰冷的刺客。到后来在也尔相遇亦是觉得如此,以为他结交冯腾几人是为了利用他们,但后来发现这冷酷的刺客居然是真心跟他们交朋友的,浪鸟腾很是好奇,便问道:“你,为什么要帮冯腾?” 乔迪直盯着大营,冷冷道:“他,是我兄弟。” 乔迪之前是刺客,没有朋友,更别说兄弟了。但这浪鸟腾也没比他到哪去,他那杀人魔忽然修罗使者的称号让很多人不敢亲近他,大都都是迫于无奈得听他号令,再者也就是几个已经死在维明党手里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肯接近他,再接着也就是那雏樱花田了。 还没等浪鸟腾回应,周边的草忽然闹出很大动静,一个个人犹如飞箭般飞射向二人。二人急忙一跃,分别轻落至两棵树上,那些飞射而来的人全都砸在一起,有的断手断脚,有的头部还碎了一块,这些人,正是鬼菊派的死人傀儡。二人仔细一看,这些傀儡穿的全是南唐的服装,至少也有二十来个。 虽然都断这断那的,但一眨眼,断的地方又接了起来,二十几具瘫乱在地上的死人傀儡又站了起来。外围还涌进三十多个穿着维新制服的士兵。 这些个死人傀儡很难一招毙命,二十几个来对付的话倒比一两个要容易得多,毕竟乔迪和浪鸟腾都是从打群架中成长起来的。但现在又多了三十多个士兵,结局就有点难料了。 若是不想打,一直躲在树上也不是办法,看着树下周围比手画脚的傀儡和士兵,那是不打便出不去的了。 两棵树上的乔迪和浪鸟腾相视一眼,点了下头后便一齐一跃而下,抽出武器一落地就解决了五个死人傀儡。 其余傀儡士兵一见二人落地便一齐冲了上去,二人好不容易打退几个傀儡,又上来几个士兵,杀了几个上来的士兵又得应付那些杀不死的死人傀儡。 这些死人家难杀倒像是设置好的一样,每当乔迪浪鸟腾要攻击他们头部之时总会停下其他动作来躲避这致命的一击。相比之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那些操纵傀儡的人反而更容易被杀死,在浪鸟腾替雏樱花田解决那十余个鬼菊派时亦是如此。 但此时可找不到操纵傀儡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跳出一波,再打下去定占不到什么好处,说不定还会被耗死。二人无奈,直向一个方向开出一条道直奔而去,把那些还活着的士兵和还能动的死人傀儡甩在后面,但也甩不了多远,有时五六丈,有时却不到十步。 那些士兵还好,知道累,但这些死人可不知道什么是累,现在就连跑也不是办法了。但还能怎样,想直接让他们人头落地他们又能很容易就躲过,不打头他们又不死,空有一身打群架的功夫却没用处。 二人跑了甚远,由于甩不掉便转了好几个弯,现在又是转了个弯,意想不到的是居然和那雏樱花田姐弟俩的双田部队相遇了。 那多佛山田见不远处浪鸟腾二人极速跑来,又见二人身后跟着大量傀儡,本想管他,正欲下令部队躲避之时却雏樱花田抢过“所有人听令,诛杀鬼菊傀儡。”一时间,双田部队五百多人一齐迎势而上,原本是二十追二的局面一瞬间变成了五百围二十的残忍场面,虽然被围的是一群死人,但紧随而来的还有二十几个穿着维新兵服的士兵。 那群士兵急忙刹住脚步,看着这五百人的场面顿时不知所措,一眨眼也被包围在其中。 虽然都是维新的士兵,但双田部队的兵服跟普通兵服可大有不同。再说维新的士兵这姐弟俩可是个个都见过,而现场一两个不认识还说得过去,但总不至于二十几个都不认识吧,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些士兵是维明党假扮的。 双方一齐按兵不动,场面极度紧张。是那些不怕死的死人傀儡忽然发起攻击,场面瞬间进入混战。 在绝对人数的压倒下,二十多个士兵,二十多个死人傀儡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全部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浪鸟腾收起木棍,看了眼那雏樱花田,她也正好是收起了刀看向浪鸟腾,二人相顾无言。 而那多佛山田却是忽然挥起刀就砍向浪鸟腾,而雏樱花田也没出手阻止,脸上的表情也不惊讶,而是用眼神在告诫浪鸟腾,不要再伤害她的弟弟。浪鸟腾眨了下眼,待多佛山田的刀快要落下之时转身而去,恰好躲过那刀,那多佛山田想要追击,此刻却被雏樱花田给拦住了。 乔迪将双刀收进黑斗篷里,跟在浪鸟腾身后,隐隐约约只听见那雏樱花田嚷道:“维新党可能就在这里,你不能再胡闹下去了。” 这浪鸟腾和雏樱花田的事乔迪也有所了解,毕竟曾经是关乎到一个国家的神人的事。虽然知道,却是猜不透这浪鸟腾心中的想法。 二人一路前行,似乎忘记了大营的事。 天公不作美,天刚亮又暗了下来,紧接着又下起了雨,说大又不大,说小站在雨中一眨眼就湿了半身。 乔迪二人急忙赶路,到一山脚下恰好有一山洞,远远望去那洞很大,不见深处壁垒。 待二人跑到洞口,巧的是那雏樱花田姐弟二人恰好也来了此地,在洞口相遇。 双方没有说话,一齐进入了山洞。山洞虽大,但可容不下这五百人的双田部队,最多也就是进个一百多个,其余三百多个只能是在外边淋着雨。但雏樱花田可没惯着那一百多个进了山洞躲雨的士兵,指着他们一百多个鼻子嚷道:“都是一个部队的,战友淋雨,你们好意思在这藏着?是不是以后还要拿战友当挡箭牌啊?” 那一百多个士兵一听,连忙你追我赶地冲出山洞,五百人在洞外排成了一个整齐的队伍。在雨中站立,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在最开始之时,这批冰可是当时的修罗使者浪鸟腾亲自培养的,不让他们都在雨中洗上上百个澡岂会罢休? 若大的山洞里此时只剩下四人,还有呜呜作响的风。这份声实在吵人,雏樱花田便立马嚷道:“所有人,挡在洞口。”洞外五百人,整齐地移动,直到把整个洞口都挡住才停下。 这本来是两个人的场景,乔迪和多佛山田在此显得有些尴尬。乔迪便起身硬拉着多佛山田走到洞口,看着透过士兵们的那一点点光。那多佛山田想要反抗,但即使是雏樱花田在这也能无声地制服他,学冯腾的手法点了他的穴。忽然像是踩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小堆木材,便一齐拿起走到二人面前扔下,道:“升点火取暖吧”。说完又走到洞口,不一会身后便闪起了火光。 坐在火堆两边的二人都闭着嘴,像是怕说出的话会面前的火烧掉一样。 但始终要有一个人不怕火烧。 浪鸟腾咽了几口水,终于是说出了话“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吧。” 雏樱花田笑了一下,虽然旁边有火堆,但这笑容还是让人感觉很冷,道:“拜你所赐,见不到你这个仇人,自然过得很好。” 杀父之仇,生个几年气倒是没什么,但现在能够坐在这还算好声好气地跟杀父仇人说话这就让人想破头脑也想不出她到底是原谅他没。 浪鸟腾道:“那时若不是我动手,你父亲会被乱刀砍死,连……” “连全尸都留不下吗?”雏樱花田抢着问道。 浪鸟腾没有说话,左手握着铁棍,低头沉思。 那雏樱花田忽然又笑了一下,道:“你这几年,可有想过我?” 浪鸟腾拔出那腰间的铁棍,道:“你拿走了我的刀,每当我握着铁棍的时候,就是我在想你的时候。” 雏樱花田又冷笑道:“你这杀人不眨眼的杀人魔,就算把刀换成棍子也阻挡不了你啥人杀人吧。” 浪鸟腾又是不说话,低着头看着铁棍,若有所思。 火光莹莹,虽可烧毁万物,却烧不尽人心,反而使人心更加敞亮。 浪鸟腾虽为杀人魔,却也是人。 是个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在浪鸟腾向雏樱花田父亲拔出剑时这种结果又不是没有想到。但当时二人都知道,只有死浪鸟腾手里,才是对雏樱花田最好的事情。 ------------ 吾乃小战神 第六十七章 吾乃小战神 这鬼菊派想要在南唐大肆作乱,不可能都是总是派出这么点傀儡出来作战,包括维明党也是,乔迪和浪鸟腾便开始怀疑他们有着更大的阴谋。 雨停后,雏樱花田姐弟俩带着双田部队便离开了,只剩乔迪与浪鸟腾在那山洞中。 二人讨论计划,这双田姐弟俩不知是不是肆子冈的人,只要不让他们知道一丁点计划,那就是安全的。 浪鸟腾把肆子冈的事都告诉了乔迪,乔迪听后便担心正在大营中的冯腾李晴会有危险,本想立马前去营救,仔细一想,那肆子冈也不是蠢材,想要成大事,冯腾二人必须留着。有这时间倒不如在外边干点有用的事,找到维明党的窝点,或是减少一下维明党的人数也比直接闯进敌军大营中要好上百倍。 这雨刚停,大营中的肆子冈便一个人出了大营,来到一座小山丘,站在顶端俯瞰着整个大营。 刚下过雨,空气清新,四周很静。 红樱鞋,露着脚踝,走起来那黑色衣服总会开出一道叉,露出那纤细而很有肌肉感的小腿。腰间绑着腰带,袖子很宽,衣领周围散布着几朵樱花,那小脸儿很精致,很有骨感,大眼睛小嘴巴,迈着步子走到肆子冈身旁。 “你也太小瞧那二人的实力了”那走来的女子用她那妖娆的声音说道。 肆子冈对女子的到来似乎是在意料之中,冷笑道:“二十多个傀儡抓不了两个?” 那女子呵呵笑道:“我的傀儡都有脚,他们就没有脚?”走到肆子冈面前正对着他,左手搭在其右肩上,右手则是抚摸这肆子冈的脸,撒娇作态,接着说道:“倒是你那手下,五百多人,人家那二十多个死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那二十多个士兵就跟闹着玩似的,还不如给人家做成傀儡呢。” 这女子与肆子冈平站在一起,要比肆子冈矮半个头,肆子冈下拉眼珠,看着正在看着他的眼睛的那双明眸,嘴上露出一丝宠溺的笑,道:“行了,你还有那么多个傀儡藏着呢,到时候让你的手下操控,你便和我一齐看着天下收入我们囊中。” 这能让手下操控傀儡的,自然也就只有鬼菊派的掌门宇野鬼菊了。这鬼菊派能够昌盛到和东岛军队作对,不是因为有什么绝世的武功,而是那控制死人的手法。但控制死人再厉害,也要会点防身术,不然一旦暴露真身,那将必死无疑。而这种防身术也是鬼菊独有的“鬼菊秘法”,这是一本又有防身术又有傀儡控制法门的书,鬼菊历代掌门都会让手下的人去修炼,但往往能完全参透的人少之又少。也正是因为这鬼菊秘法,有的鬼菊派弟子功夫比一些高品级的高手还有厉害,而能够完全参透的,也就只有历代的掌门人了,现下这个宇野鬼菊也正是已经完全参透秘法之人。 冯腾拿着剑,在营中窜来窜去,像是在找人,李晴则跟在后面,心里知道冯腾所为何事,但就是跟不上他的脚步。 说是要报仇,这过这么久都没点眉目,冯腾心里急,那肆子冈说是要帮着他们找,冯腾想要自己去找还被强行留在了营里。虽然才过去不久,但冯腾还是想着碰碰运气,说不定一找到那肆子冈就有消息了。 冯腾二人刚到那肆子冈原本所在的帐篷处,掀开帘,人没在。倒是身子一转就差点被一个急忙跑来这帐篷的士兵给撞了,这士兵的着装是双田部队的,如此急忙像是有要事禀报。 那士兵忽略过冯腾,往帐篷内一看,发现没人,正当要走之际被冯腾给叫住了,“站住,是不是有维明党的消息了。” 那士兵面对着冯腾,一脸不屑,但还是回答了冯腾的问题“是,向西十里外的密林里,发现维明党。”话说完,见冯腾没反应,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这小兵的作态冯腾没有多管,而是直接朝着营外走去,李晴则跟在身后。 这肆子冈不在冯腾想要出去就没人能拦得住他,冯腾刚走到营口,就被一士兵给拦了下来,“站住,将军说你们不得出入。” 这虽然在冯腾的意料之中,但冯腾还是无比气愤。区区一个士兵就敢如此无礼,再让他们在这待上一段时间还得把南唐给打了不成? 冯腾一掌击飞那士兵,一手拉着李晴朝西而去。 十里不远,二人徒步一炷香便可看到埋伏在林子里的双田部队。见他们如此小心翼翼,二人也放轻脚步,缓缓靠近。 可刚一靠近,在后面的几个士兵就直接拔刀把二人给拦了下来。 冯腾对那几个士兵翻了白眼,手如幻影瞬间点了几人的穴道,使其动弹不得。二人忽略这几个跟木头人一样的士兵,往里走去,像是在找雏樱花田姐弟俩。靠里的士兵见二人深入,本也想着拔刀拦下,但转头一看外边那一动不动的几人,不知是被点了穴,以为是有什么内情而放他们进来,便也不再相拦。 那雏樱花田姐弟俩都穿着兵服,虽有不同但还是难以认出,但仔细一看最前面的小丘下还有一个穿着黑斗篷和一个没穿兵服的东岛人,冯腾一猜就知道是乔迪浪鸟腾二人。几人趴在小丘下,探出点头像是在观察着什么,那肯定就是那个回大营报告的士兵所说的发现的维明党。 冯腾拉着李晴的手,弯下身子,朝乔迪几人走去,跟他们一样蹲在小丘下观察情况。 那前面一里外的维明党少说也有三百多个,有的围坐在一起,有的在四周游荡。还有六七个铁笼车,没个铁笼里都关着至少十个南唐服饰的人。 那原先趴在那的几人转头看着冯腾二人,都很惊讶,但既然叫人去禀报了那就肯定会有人来。雏樱花田问道:“就你们两个?” 雏樱花田这话本不是想刺激二人,但冯腾自打接触过除浪鸟腾意外的东岛人,就感觉每个东岛人都是看不起他们南唐的。 冯腾小声冷笑,道:“就这么点人你们还用去叫人,双田部队不过如此。要早说我两个兄弟在这我也就不用急着来帮你们收拾这摊子。” 冯腾这话打击得雏樱花田一脸懵逼,不知道哪里就惹着了冯腾。而乔迪和浪鸟腾则知道冯腾说出此话的原因,换谁总是无故被侮辱都受不了,也不插话。 雏樱花田会派人前去禀报,并不是如冯腾所说对付这三百多个人没有能力,而是这里维明党人数众多,又有被抓的南唐的人,怕忽然动手会伤了这些南唐人而导致两国之间的关系破灭。 雏樱花田委屈巴巴地看着冯腾,忽然一个惨叫声把几人都拉了回来,一齐猛地看向那群维明党。 这叫声是一个被关铁笼里的一个妇女发出的,是一个维明大汉,拿着长刀微微刺进那妇女的胸膛作乐。其他被关在铁笼里的都怕得不敢做声,那些个维明大汉则是哈哈大笑。 这情况,雏樱花田等人忍受得了,冯腾李晴可忍不了。 李晴出门忘带弓箭,转过头,见正好这双田部队里有人带了弓箭,走过去一把抢过,本想直接射出箭,却又看向了冯腾。 冯腾与其对视,点了下头。得到冯腾的应允之后,李晴便射出一箭,直接对穿那拿刀刺进妇女胸膛的那东岛大汉的太阳穴,那大汉也就随之倒下,刀也掉落在地。 那群本在哈哈大笑的大汉见状忽然慌张了起来,都拔出刀看向箭来的方向。 雏樱花田本想命令所有人冲上去,却被冯腾给制止了,“你们先别动,我先自个去会会他们。” 冯腾这举动,乔迪浪鸟腾都以为是他还在生气,但看他脸上表情,胸有成竹的样子,倒也不像是为了赌气而逞强,便也没拦着他。 冯腾露出头,仗剑走向前,身后的李晴则继续搭着箭拔着弦,蓄势待发。 那群大汉见只有冯腾一人,唯恐有诈,但还是按照常理,先问了名字,“来者何人!” 冯腾边一步一步走上前,边道:“吾乃小战神,冯腾是也。” 这群大汉来到南唐,最多就听说过南唐有个战神叫柳阳羽,这小战神的名号是闻所未闻。虽然没听说过,但冯腾一步接着一步地上前也让这群有三百人的大汉感到害怕,都提刀指着冯腾,嚷道:“站住,不然我们杀了你。” 冯腾也停下脚步,也拔出剑指着那三百多人,道:“你们毁我家园,伤我百姓,罪不可赦,想要活命,就乖乖投降,自断一臂,离开南唐。” 冯腾脚步一停,那三百个大汉似乎就底气十足了,嚷道:“这虽然是你南唐的地盘,但现在这里就你一个南唐人,能干成什么事?乖乖把剑放下,进了我这铁笼子里,好少受点苦。” 冯腾邪魅一笑,道:“好啊”说完,便收起了剑,缓缓走向那群大汉。 李晴见此情况便猜到了冯腾的意思,连忙收起了手里即将发射出去的箭。 这些维明大汉人数众多,打起来的话想要保证七八个铁笼里的百姓安然无恙,很难。 那些个铁笼车紧靠在一起,冯腾心里觉得只有自己靠近这些铁笼车才能保住这些无辜百姓的命。 李晴猜透了冯腾的心思,告诉了乔迪几人。雏樱花田则立马下令让所有人开启戒备状态。 ------------ 吾乃小战神 第六十八章 仇报了?仇没报 区区三百多人,对于现在的冯腾来说基本没什么威胁。但无奈这三百多人有着六七十个南唐百姓做人质。 冯腾收起剑,缓缓往里走,那三百多人则自行开出一条道,通往铁笼车的道。 七辆车,紧挨在一起,那些个大汉为其开了中间那辆人较少的车门,嘿嘿道:“小战神,既然要进笼子里了,你手里的剑,可得交出来啊。” 冯腾不予理会,直接踏上车去,但未进门,跨立于车上。冯腾沉沉道:“要我的剑,你们配吗?” 那些大汉一脸不屑,个个横着气势,叫骂道:“特么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 双田部队有弓箭手,但也怕他们反应过慢,开战时来不及解决威胁到人质的大汉。但那边还有李晴在,这边靠自己的剑气足以抵挡一会,就是不知道这群大汉的实力怎么样。 冯腾握着剑鞘高举着,像是在做什么暗号,而一里外那边,李晴也重新拉开了弓,还发了命令“弓箭手准备射击,不要伤到人质。” 李晴跟双田部队毫无关系,这么发号令令很多士兵很是不爽,都看向雏樱花田姐弟。多佛山田本想开骂李晴两句,却被其姐给阻止了,还让士兵们都听令。有了雏樱花田的命令,那些个弓箭手便同李晴一样,搭箭拔弦蓄势待发,其他士兵也都准备拔刀。 冯腾这一举剑,估计也就只有心有灵犀的李晴能猜到了,那些大汉也是看得一头雾水,齐骂道:“南唐蠢材,快滚进牢笼里去。” 冯腾自己要求被关难免会让人觉得他蠢,但这南唐蠢材一出口,冯腾就立马运起了真气,环绕全身,比起之前的冒热气,要规律许多,是可控制的。 高举的剑忽然垂直,握着剑鞘猛地往下一砸,剑鞘直插车板上,而剑,则还在空中。冯腾迅速握住剑柄向两边纵扫出剑气,清理了靠近马车的大汉。 那些大汉连连拔刀,但有的刀刚拔出就被一里外射来的箭对穿了身体。 没被箭射杀的大汉连连冲向冯腾,和铁笼车,同时一里外的小丘处的双田部队也冲了出来。 靠近冯腾的几个大汉被其一剑迅速扫开,速度如疾风,但却少有扫死人,就是为了清理那些靠近其他铁笼车想要杀害人质大汉。 那些看似要杀人质的大汉本没有那想法,只是想从另一方向攻击冯腾。其他大汉见了,便猜到了冯腾的目的,便也不攻击冯腾,而是纷纷把矛头转向人质。 冯腾一见情况不妙,剩下的两百多个大汉全提着刀往两边的铁笼车冲去。无奈,只好跳往左边,几剑收了这边三十多个大汉的命,但右边的大汉手里的刀已经是在挥砍的路上,就算是斩出剑气也未必能够阻止。 待刀将要砍进笼里之时,好在乔迪浪鸟腾赶到,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双田部队相继赶到,将剩余的维明乱党通杀。 解决完这些乱党,冯腾脸上总算是有了点笑容。这些毁了木屋的仇人,入侵者,终于是死了。 李晴赶忙跑到冯腾身边,急忙问道:“你没有受伤吧?” 冯腾跳下马车,紧紧抱住李晴,眼含泪光,道:“仇报了,仇报了。” 浪鸟腾收起木棍,心里本不想打击冯腾,但早晚会知道,道:“别高兴得太早了,维明乱党远不止这些。” 冯腾这才反应过来,仔细一想也是。鬼菊派没有出现,这就足以证明他们还有别的阴谋,是自己太天真了。 那些被救出来的百姓的家园已是被毁,无处可去,李晴便让他们去找附近的边军营,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军队,就是为保家卫国而生的。 整理了一下,众人便出发回了大营,浪鸟腾乔迪则继续在暗中潜行。 这大好的优势本该继续追踪,可疑点重重,鬼菊派跟维明党是一起的,为何这次没有出现,再者就是这三百多个大汉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抓这些人质想要干嘛。按浪鸟腾所说,这些人质,很可能是要抓给鬼菊派制作傀儡。 回到营中,路上还算平静,没有什么可疑的动静。 但一回到营里,动静就足以震破天了:南唐东南边境的边军城被维明党和鬼菊派屠杀! 冯腾听到这消息,还来不及休息,立马找了两匹马,就同李晴一起赶往东边那边军城。 冯腾本想着自个前去,但这营里的东岛人个个不靠谱,岂能留李晴独自一人在这受这些人的白眼?但这边军城被屠,被屠全都是南唐的士兵,就算冯腾这时候忍得了,李晴也忍不了,也必定会拉着冯腾去拿边军城一瞧。 南唐的边军大多都是常年驻扎在一个地,在那地建座小城,偶尔出城巡逻。但之前巡逻都是做做样子,之前哪里有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维明乱党来犯,就算是境外打得火热的国家也不敢踏进南唐一步。 南唐是真的安逸太久了,虽说维明党这么点动作也就只能把南唐搞出点皮外伤,但真要让南唐的士兵跟他们打,死亡人数肯定会比东岛更为惨重,这就是安逸太久的结果。 而这结果又要是让其他国家知道,南唐必得染上几层红色不可。而让维新党亲自解决掉维明党,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还能趁这点时间练练兵,恢复南唐战力。 正但一个国家哪能全心全力帮助另一个国家?更别说是一个极有野心的东岛,还是那前维明党的带领者之一的肆子冈所领导着的维新党前来追这维明叛党,尽不尽力另说,恐怕是还要趁机咬南唐一口。 冯腾到了那被维明党攻下的边军小城,奇怪的是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甚至是连尸体都没有,更别说是维明党的一个人影了。 冯腾找遍整座小城,依旧是没有一个人影,当地上一片又一片的血迹足以证明这里发生过战斗。 冯腾苦思冥想下,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活人离开了这座城,死人被鬼菊派弄去去做成了傀儡。 声东击西,这维明党可是出的一手好记啊。 现在想想,那肆子冈把冯腾留在营里到倒是为他好,似乎是可以信任的。 现在冯腾需要时间来推出维明党下一步的动作,他们下一步的地点定是不会离这太远。而在此住下,不仅省了时间,说不定还能及时阻止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冯腾随便找了间房,跟李晴二人刚进了房间,忽然就听见城外有女子的声音“有人吗?” 冯腾让李晴先休息,自己则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出城门,只见一肩部受伤的黑衣女子,捂着肩膀,可怜兮兮的看着冯腾。 冯腾没有多想,连忙把这黑衣女子扶进城里,扶到李晴所在的房间里,让李晴为其包扎伤口,自己在转到另外一个房间。 冯腾走后,李晴就关了门,这种地方随便一找就有那包扎伤口用的纱带。 黑衣女子捂着流着鲜血的肩膀,呆呆地看着李晴,道:“你好美。” 虽说是被女人夸奖,邓但李晴还是绯红着脸,道:“谢谢。我帮你包扎伤口吧。” 黑衣女子拉下那沾了鲜血的肩领,伤口不深,像是被利器所刺。 包扎完了伤口,本以为那黑衣女子至少也会说出感谢的话,但一开口却是很难为李晴了“不仅漂亮,手还巧,怪不得那俊俏郎儿会这么喜欢你。” 这话充满了刁难的意味,当李晴却以为是无心之语,忽然不知所措,低着头,没有说话。 黑衣女子拉起肩领,手指挑逗着李晴的下巴,语气很是妖娆,道:“在这最会勾引人的年纪,你就甘心把身子只给那小子一人?” 李晴脸蛋通红,羞道:“你在说什么?” 那挑逗着李晴下巴的手忽然往其胸前一点,李晴竟动弹不得,像是冯腾的点穴手法。 李晴惊恐的看着黑衣女子,道:“你想要干嘛?” 黑衣女子嘿嘿笑道:“我现在也很会勾引人,但我跟你不一样,我喜欢勾引人,特别是你那个俊俏郎儿。” 李晴皱着眉,本想到喊,却又被黑衣女子顶点了下喉咙,现在是你连说话都发不出声了。 黑衣女子开门而出,天色已暗,关了门,朝另一间亮着烛光的房间走去,那是冯腾所在的房间。 黑衣女子的进了门,冯腾一见,还不知另一个房间发生的事,连忙问道:“姑娘,伤势可好些了?” 黑衣女子不答话,关了门,走到冯腾面前,动作妖娆抚媚,双手搭着冯腾的肩膀,着实把冯腾吓了一跳。 冯腾急忙道:“姑娘,男女授受不清,还请姑娘自重。” 黑衣女子语气很是勾引人,道:“这里就我们两个,你大可不必装模作样,哪里有男人能够拒绝美色呢?” 这黑衣女子所说不假,但只能说是一部分男人,不仅她眼前这冯腾,就连那太子李世璋都跟她说的不一样。 冯腾所遇绝美佳人除了李晴以外,还有就是那叶冰。叶冰的资质可以说是可以与李晴共坐九品之位,冯腾见到她,就跟寻常女人一样,何况是眼前这八品不到的女子? 在这节骨眼来这干这种事,不是坏人就是狗,定有所谋,倒不如将计就计,探其目的。 冯腾开始迎合着她,道:“姑娘,所言倒是不假,那姑娘,你想要怎么做呢?” 黑衣女子双手绕道冯腾后颈,要是再高点就得和冯腾亲上了,“成为我的男人。” 冯腾心里一阵恶心,不想再迎合下去了,嘿嘿一笑,道:“是男人,还是傀儡啊?” 那黑衣女子邪魅一笑,在冯腾后颈的手忽然冒出两根银针,将要插入冯腾后颈之际冯腾真气一震,那银针竟被震断,黑衣女子则是被震得后跳撞在了门上摔落半跪在地。 冯腾冷笑道:“就你长的这幅鬼模样,连晴儿的三成都比不上,还想着勾引人,谁要看上你,可真是瞎了眼了。” 那黑衣女子站起身,道:“南唐人能这么聪明,真是难得。” 冯腾所见过的东岛人,出浪鸟腾以外似乎都看不起南唐,这让冯腾很是好奇,不禁问道:“你们怎么就这么看不起南唐,还每次都被打脸,不疼吗?” 黑衣女子噗嗤一声,好像冯腾的话很好笑,道:“你们那皇帝被人支配了那么久,上梁不正,下梁又怎不会歪呢?” 这归根结底,到底是那陈海达所放出的话,大概就是投靠黑使团时所吹的牛了。 陈海达和这些维明党鬼菊派,都跟黑使团有所交集。但人多口杂,或许陈海达当时的话远没有这么诋毁南唐,约莫是人传人便偏离了本意,成了这些东岛人的话柄。 这黑衣女子似乎不想伤害冯腾和李晴,身份被发现,不等冯腾动手便破门而出,消失在了这小城里。 黑衣女子一走,冯腾便立马跑到李晴那屋里去,见李晴一动不动吓了一跳,若不是能眨眼睛还以为她已经遇害了。 ------------ 吾乃小战神 第六十九章 你们被我包围了 拖到第二天,那些说是要追杀维明党的东岛维新人士双田部队才到那边军城。 要安安静静的来还好,来的同时还带了一个足以冲破天际的坏消息“边军城往北,第一座城尚水城被攻陷”。 区区维明党和鬼菊派最多能有多少人?两千?再加上这些天来多多少少死了也有近千人,灭一座边军城还可信,这是灭了一座有着近万精兵的大城呐,谁敢说?谁敢信? 细思极恐,莫不是这边军城死去的边军们都被鬼菊派弄去做成了傀儡? 冯腾有些懊恼,不等双田部队整顿休息,便被冯腾一股脑大骂道:“你们特么干什么吃的?不是让你们来给我们报消息的,是让你们来抓叛党的。” 被冯腾这么骂,那些看不起南唐的东岛人哪里能忍得过去,雏樱花田还好,没有这种意识,那些士兵则是不敢说话,但那多佛山田可忍不了,直接拔刀指着冯腾,嚷道:“你特么以为你是谁啊?敢对小爷我大嚷大叫,活腻了。” 这姐弟二人的心思典型的相反,姐姐善解人意,弟弟则蛮不讲理。雏樱花田按住多佛山田的手,劝道:“把刀放下。” 被一个自己看不起的人叫骂,多佛山田哪里能忍得了,一把推开了雏樱花田抬起刀就砍向冯腾。 站在冯腾旁边的李晴一点都不担心,甚至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只见那冯腾双手一挥就夺过了长刀,一脚把多佛山田踹飞一丈之外,那些双田部队的士兵们纷纷握住刀柄,像是将要对冯腾发动攻击。 冯腾把刀硬砸下地,直接震断,道:“比鬼菊派的鬼还弱,难不成你们东岛的人还比不上一只鬼了?” 多佛山田站起身子,见识到了冯腾的厉害便没再进攻,而是逞口舌之能:“你们南唐那么厉害,怎么被维明党给攻了两座城了?” 冯腾怒道:“那是你们东岛给脸不要脸,让你们来这抓回你们的人,你们出去不知道天天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厚颜无耻用来形容你们最合适不过了!” 多佛山田理亏,不再发言,好在李晴和雏樱花田出来解围,火药味才淡了下去。 冯腾不再多理这双田,带着李晴上了马就往那尚水城赶去。雏樱花田站在原地,像是在反省自己,一会后也带着双田部队追上冯腾二人。 等到了尚水城,所见得情况跟边军城差不多,没有尸体,没有人,只有血迹。 这么大座城攻下来必得花些时间,可为什么等到攻完了,尸体都清理了才得到消息?是维明党的阴谋? 冯腾找便了整座城,连一个百姓也没有,这种情况,毫无疑问就是被鬼菊派抓去做傀儡了。 需要大量的傀儡,怕是这东岛真的要攻打南唐了。而离着最近得城,有可能就是他们下一步的目标。 冯腾本想带着李晴直接前往下一座城,可众人还没出城门,那带棕色面具的黑使百里向鹏便把众人给拦住了。 这百里向鹏对南唐的仇恨度可谓是比海还深,这攻城夺地想必也都是他安排的。但此人的实力冯腾见过,可以和柳阳羽打得有来有回,己方这么些人估计都不够他打。 冯腾拔剑指着百里向鹏,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百里向鹏没有回答他,而是笑道:“屈服吧,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如百多个人被一个人给包围了,就是他实力再强也不至于说出这么狂的话。但仔细一听,城外忽然多了许多脚步声,大概有两千,不对,是五千,还有,近一万,围了整座城!哪来这么多人?果真,那些消失不见的尸体,都被抓去做成了傀儡! 那近万人从四方城门陆陆续续进了城,除了那些穿着南唐兵服的,还有很多百姓,近百个黑衣女子带领着他们。而从天上落在百里向鹏身旁的黑衣女子,正是昨天冯腾所救之人。 用南唐人攻南唐城,可真是狠毒。 冯腾现在即使再怎么愤怒也得压在心里,这局势要是冲动,不成魔也得成鬼。 眼前这一幕幕已经足够让冯腾众人意外的了,没想到还来了个更让他们意外的人物,肆子冈。 肆子冈走到那站在百里向鹏旁边的黑衣女子,一把将其搂住,冲着冯腾道:“哎呦,你不是很能吗?你看看你周围这些人,有没有认识的。” 冯腾这才发现了肆子冈的真面目,还来不及恨他,仔细一看周围,一些被做成傀儡的百姓里面有很多是昨天他们所救之人。 冯腾忽然双脚一软,差点就倒在了地上,好在有李晴在一边扶着。 这是怒气过盛的表现,冯腾努力运气,想起了之前在水牢里辛元夕所说的五气之法,运转周身,才恢复了状态,也冷静了下来。 肆子冈嘿嘿笑道:“行了,废话少说,束手就擒吧。” 对面人多,不束手就擒那是蠢货才会做的事情,活着,才有机会报仇。 但有人可不这么想,那躲佛山田直接抢过一个士兵的刀,大嚷着:“肆子冈,我真是看错你了,我特么宰了你。”还不等雏樱花田开口劝住,他已是冲了出去。 肆子冈邪魅一笑,也不做备战,待多佛山田靠近之时是那黑衣女子直接一针封喉。刀脱手而出,捂着喉咙倒地不起。 雏樱花田被惊住了,刚刚为什么没拦着他,大嚷着:“山田!” 肆子冈握着绑在腰带上的刀,道:“修罗刀,不斩愚蠢之人。原本可以免了一场战争,但是你们惹怒了我,那就给我去死吧!” 冯腾知道事情不妙,拉着李晴的手,做好了会发生任何事的准备。 肆子冈一声令下,那上万个傀儡便一步一步走了上来。 双田部队里的一位弓箭手,尽自愿把手里弓箭递给李晴,自己则拔刀作战。 以少敌多,最好的方法就是跑。但眼前的道路有肆子冈三人守着,怕是难搞,只得是绕远,从后城门逃出。 看着渐渐靠近的傀儡,冯腾带着李晴和雏樱花田,转头就跑,跑向傀儡群,那些部队的人想活命自然就跟着。 五百多号人,开出一条道后所剩的人已是不到二十个,雏樱花田被那二十多个人护送成功逃离,但冯腾李晴却被肆子冈三人给围住了。 然而,并没有杀了他们,而是把二人关在了此城的地牢里。 现在是就连看地牢都用的傀儡。 地牢阴暗潮湿,连处坐的地方都没有。 好在冯腾又内力可以驱干那石卧榻,二人才能坐下休息会。 “啊-啾”李晴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 李晴着了凉,冯腾心疼起来,搂住李晴,问道:“有没有暖和些?” 李晴习惯性地把头靠在冯腾肩膀上,道:“好多了。” 这几天一直匆匆忙忙,脑子里全是维明党的事,都没怎么休息过。现在被关到了牢里,倒是可以安安静静的休息会。 但安静前总会有些让自己静不下来的事,那黑衣女子来到这地牢中,一脸邪魅地看着冯腾。 本来还在跟李晴谈话的冯腾忽然转头一看,差点没被吓着,冷笑道:“没事就别出来吓唬人了,真是丑人多作怪。” 那黑衣女子皱起眉头,怒道:“也就嘴皮子厉害,早成为我的傀儡,有什么不好?” 冯腾不予理会,一手搂着李晴的肩膀,一手抚摸这李晴的小脸蛋儿,撅起嘴就往其额头上亲了一口。 黑衣女子一脸不屑,道:“哼,要不是看你精力旺盛,做成的傀儡可为上品,我才懒得找你呢。若不是我替你们求情,你们早被那个黑使杀了,我劝你呀,还是识相点好。” 冯腾不予理会,依旧紧紧搂着李晴,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黑衣女子哼了一声,走出牢去。 这黑衣女子的作态很显然就是鬼菊派的掌门人,宇野鬼菊。她现在可有三十岁了,但容貌气质都像是二十岁左右,或许是练了鬼菊秘法中的一些养颜的法门。 这宇野鬼菊其实原名叫宇野春,是在东岛卖肉的女子,还专门卖给皇家人。也因为如此,有一次在买卖的过程中得罪了一个贵族,直接被打个半死扔在街上,连衣服都还在买卖时的床上。后来是鬼菊派前掌门在她面前杀了人,她为复仇便苦求着要加入鬼菊派,那掌门人看她有点资质便也让她入了门,没想到后来还能当上个掌门。 但在苦海中长大的孩子野心都很大,当了掌门不久后政府便分离出了维新党和维明党,她则顺势而行,当时维明党势力强盛,便同其合作。 而在感情上,她也是处处受挫,就因为自己曾是卖肉的,没有一个人肯接受她,除了肆子冈。 屈辱的过往,不是很美的一个女人,能得到一个人的爱,除了志同道合,互相了解,能够做到相互爱惜,估计是得不到真爱了。 肆子冈的野心本没有这么大,原先也就是想打败自己的宿敌浪鸟腾而已,后来在自己的野心的基础上再加上宇野鬼菊的野心,发现之前自己就是个幼稚鬼,如今的成就才是真正的野心。 ------------ 吾乃小战神 第七十章 羡慕 冯腾李晴被抓,这么大的消息当天就传到了宫里。 此时宫里的情况跟冯腾外出时相比要乱上许多,但乱仅仅只是表象,毕竟还有曾经能让其他不满南唐的国家内乱的孔自明。 现在是除了东岛这一件事外,还有就是那叛贼陈海达联合了西北的北乌族,蠢蠢欲动,不久后将要入侵南唐。 这北乌族是一个游牧民族,居民都以牧牛牧羊为生,骑马是他们的强项。 相传在南唐开国前那段人才辈出的年代,北乌的三十万铁骑那是战无不胜,所到之处,那是寸草不生,还差点代替南唐,成了这东州霸主,只可惜当时的南唐比他还要牛上百倍不止。那以一敌万的柳阳羽尚且不说,年轻时的云梦竹所带领的神鹰队,哪次打仗不是主力输出?五千人,站于战地后方几里处,所射出去的箭没有一支不中,没有一支误伤队友。云梦竹的弟弟云天蓝,一枪一马,多少次万军之中直取敌将首级。梅立群,当时的天下剑法第一,所带领的神剑营不也是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而此时,最主要的还是先解决了东岛一事。 但现在,即使那些老战候功绩再好看,都是死的死,老的老,甚至是老到现在只剩下了云梦竹一人。 但柳阳羽还在,候院里的战候也不是吃素的,没有战绩那是南唐安逸了太久,和平时代哪来的战绩可看,但这次,就是刷战绩的时候。 柳阳羽独自一人来到这英雄谷中,只见那两千名身穿亮银甲的壮汉早已是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那。待柳阳羽走到之时,两千人一齐大喊道:“随时准备出发。” 柳阳羽举起手里的青虹剑,道:“这次行动,我不准你们死任何一个人,能否做到!” “能,能,能。”两千人,同柳阳羽一样,举着剑喊道。 回声刚落,柳阳羽身后又有几个人走来,三老一少,还牵来五匹马。 是华本,李侠进还有辛元夕,那一少则是李世璋。 这李世璋关心战事倒是少见,在向李安邦请旨时还不等李世璋说完,李安邦就给答应了。而他关心的叶冰则是交给了祝语兰,而其余战候留在候院,无非就是以防北乌忽然侵犯南唐。 几人一到,也不多耽搁时间,柳阳羽几人上了马就出发,那两千人则在马后小跑跟着。 两千人说是小跑,但跟着马跑了好几里路都不见有多累,吐息整齐规律得很。 李世璋这段日子经常在候院里练剑,这么新鲜的事让众候子都以为是太子出息了找法子来报复他们了。但见这李世璋经常去到灵器阁找祝语兰,还以为是和她搞上了关系,但这流言蜚语还没传出,众人便知道了原来灵器阁里还有一个人,才知道李世璋是为了这个人而练剑的。 李世璋这有了未来太子妃的事一下子就传开来,那些在宫里被李世璋调戏过,当了真,整天幻想成为太子妃的宫女都恨死了叶冰,好在叶冰一直呆在候院跟祝语兰在一起。 那自从谈了很久的女人跟人跑了后,单身了快半辈子的李侠进见到二人整天在候院里卿卿我我,心里便有点厌烦,因此才教李世璋剑法,好让他赶紧学完剑离开候院。 李世璋这么一出来,留下叶冰一人在候院,李侠进很是好奇李世璋能让这么一个人见人爱的可爱少女独自一人留在候院,便问道:“世璋,你把你的小叶子留在候院,你就不怕她跟其他人跑了?” 李世璋冷笑道:“李爷爷,你是被坑怕了,还是还没放下?小叶子在跟他爹流浪之时见过的高富帅还少?要是只是为了报恩冯腾他也有份,怎么不找他?” 李世璋这么一说李侠进倒是有点羡慕,出生即富贵,还能遇到个真心相爱的女人。这两点要是给他其中一点,现在估计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哪怕是让她也早早死了爹那也好啊。 辛元夕听二人的谈话只笑不语,虽然知道李世璋之前的浪荡是装出来的,但忽然这么专情,总有点怪怪的。李侠进谈起那段往事,也不避讳,这胸襟倒是让人敬佩,相比自己还放不下妻子死去的事实,真是自愧不如啊。 两千人徒步,五人缓马而行,走的是崎岖近道,走个三天也就到了南境。 到了那冯腾曾来过的海边小村,那里早已是被大火烧尽,房屋倒塌不见人影。就连派人去附近的边军城打听,那边军城也变成了无人之城。 柳阳羽拔出剑,劈向十里外的大海,海面竟炸起一堵十余丈高的水墙。 一行人直接起步到尚水城。 尚水城城墙上排满了傀儡,这么大阵仗的人来访肆子冈和那宇野鬼菊自然要亲自接待。 肆子冈站于城墙之上,喊着:“你们这么多人是要干嘛啊?”喊完又让手下把冯腾李晴二人带上城墙。 二人在他们手里,想要强攻定是不行,而现在只能是先把人救出来,在夺回城池。 冯腾李晴二人被堵了嘴,想要让柳阳羽等人别管他们也就只能呜呜呜了。 柳阳羽虽曾可闯万军之营营救李元民,那时是李元民被浸在水牢里,闯他们个措手不及便能够救得。但现在,冯腾二人是直接被其捏在手里,一有动静怕是二人就没了性命。 柳阳羽喊道:“放了他们,你们要什么我们给就是。” 肆子冈哈哈大笑,喊道:“你以为我们跟你们南唐人一样,那么傻吗?这两人要没用我早杀了,只要没有这两人做人质,你们就可以无顾虑的进攻,真以为我猜不到你们的心思。” 柳阳羽无言以对。 肆子冈继续喊道:“不过要放一人也可以,但另外一个,你们可就永远见不到他了。” 柳阳羽应喊道:“怎讲?” 肆子冈道:“放一人,另外一人要被掏空头部,做成傀儡。” 冯腾一听,连忙呜呜摇头,不知是让柳阳羽不要答应还是不要让李晴被做成傀儡。 而柳阳羽却不理会他,毫不犹豫地的说道:“行,放了公主,没了一个徒弟,我身后还有两千个能伺候我,没什么大不了的。” 柳阳羽语出惊人,那个堂堂正正的战神竟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而不是想个两全之法,这倒也罢,还说出了这种话,这可跟他的本性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冯腾还是懂的,只要李晴先走,没有了牵挂,一有机会,以他一人的功力,便可一人闯出这尚水城。 那肆子冈果真放了李晴,李晴一出城门,李世璋便驱马疾行,将李晴接回阵内。 但那肆子冈没有立即当场把冯腾做成傀儡,而是依旧要挟着要其退兵,不然宁可不要这傀儡,也要当着他们的面将冯腾当众肢解。 刚被解开绳索的李晴连忙相求柳阳羽,道:“柳爷爷,咱们退兵吧,我求求你了。” 城墙上的肆子冈哈哈大笑,像是在嘲笑城下众人,像是一切都运筹帷幄。给他们点好处,手里还有筹码,这么一对情侣哪忍心看着爱人死去。 柳阳羽无奈,怒看了眼肆子冈后便下令撤退。 正当城下所有人都转身之际,城墙上又有人来汇报情况。 肆子冈在城墙上哈哈大笑,传到柳阳羽的耳朵里,以为他就是在嘲笑他们,忍着怒火。 城墙上的冯腾也是,被绑在后面的双拳紧握,青筋暴起,比柳阳羽还愤怒。因为他在城墙上,听见了那士兵所汇报的内容,维明党和鬼菊派,又攻陷一座城。 没座城的驻军至少也有五千,每一座城的沦陷,就以为着又有至少五千人被做成了傀儡。 冯腾挣扎着身子,想要撞击那肆子冈,可身后被人拉着,不仅撞不到,还因此摔了一跤。 一边的宇野鬼菊见冯腾这狼狈模样,捂嘴嘲笑着。但笑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的傀儡阵营里将要多了以为猛将。 鬼菊派的傀儡强弱跟被做成傀儡的人生前有很大的关系,一个娇滴滴地小姑娘被做成傀儡,那这傀儡也是娇滴滴的,经不起打。若一个身强体壮的人被做成傀儡,那速度能力反应之类的都要比普通傀儡要强,更何况是这小战神冯腾。冯腾练气已至中上层,还有剑法也是超然,这种人可不常见,那宇野鬼菊也是因为如此才馋那冯腾,要是让柳阳羽给她做成傀儡,她估计得当场疯掉。 宇野鬼菊蹲下身子,手指抬起冯腾的下巴,笑道:“你师父都不要你了,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做我的傀儡多好。” 冯腾被堵着嘴,想逞一下口舌之快也没办法,就连吐口痰都不行。 冯腾冷静下来,点头呜呜示意那宇野鬼菊把他嘴里的布团拿掉。那宇野鬼菊见他如此冷静莫非是想通了?便也照着意思拿掉了他口中的布团。 当她把布团抽出时才发现不对劲,布团占了许多痰,可当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冯腾早已是将存在嘴里已久的痰喷到了宇野鬼菊脸上。 ------------ 吾乃小战神 第七十一章 你们想怎么死 虽只救出了李晴,但还是有意义的,至少给了冯腾足够的发挥空间,不用担心李晴,可以放手去干了。 柳阳羽等人退守到了云城,这云城离尚水城不远,那些维明党和鬼菊派也有先后来攻打此城,但都告败而归。 李晴一到城里,就静不下来,先是到这里坐坐,又是到那里坐坐,好像这样就能想出救出冯腾的办法似的。 但那有那么容易,只有想的太多引来的头疼而已。 那逃出尚水城的雏樱花田独自一人坐在一棵树下,泛红的眼眶似乎哭了好久。 现在整个世界,她是没有任何一个亲人了。 就连跟着起先跟着逃出来的所剩余的双田部队也在维明党的追杀中赴命,问这世界她还有谁可依靠?答案是有,浪鸟腾。 浪鸟腾虽是她的杀父仇人,但这么些年来,早已是想通了这件事,若不是浪鸟腾亲自动手杀了他,估计现在只会更恨浪鸟腾,只是她心里很纠结,不知道浪鸟腾还会不会原谅她。 雏樱花田站起了身子,抹去眼角还残余的一点泪珠,拿起被扔在一边的刀,往一个方向径直走去。 来到那之前原本的大营中,营中还有几个士兵,不是双田部队的,也从没有见过,那就是维明党了。 雏樱花田起先走进去那几个士兵还没什么反应,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纠结。约莫是还不知道雏樱花田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甚至还集合在一起。 总有十个士兵,排成一列,像是平常太过懒散被长官发现做样子的表现。 雏樱花田没有理会,直接略过,走到一个帐篷里。 帐篷中有一大箱子,把里边的一些衣物翻出,最底下有一个长木盒,木盒还自带着一条带子,雏樱花田拿起就背在了背上。 又是走出帐篷,只见那十个士兵还排列在那,便又是从他们面前走过。 快要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了,道:“你们想怎么死?” 那十个士兵皆吓了一跳,终于是知道了雏樱花田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连忙拔出腰间的刀,砍向雏樱花田。 雏樱花田不动如山,待十人一齐靠近之时一剑拔出,身子顺势旋转半圈,那十个人眨眼间便倒地不起。 雏樱花田收起剑,转身离开了这凄凉的大营。 乔迪和浪鸟腾一直埋伏在尚水城外,那些看门的还有城墙上的都用的是傀儡,傀儡不以目视人,而是以气息寻人,只要二人一靠近傀儡就会知道。 本想着暗中潜伏进城的二人也吃过这亏。 那些之前追杀雏樱花田的维明党可不只有活人,傀儡也去了不少。 而那双田部队的人怎么可能挡得住这两波追杀,还能让雏樱花田逃出?那是浪鸟腾和乔迪在暗中帮他们把这些傀儡给解决了。 二人当时本想着搞刺客刺杀那些东西,就是暗中杀了一个后又立马藏起来。但第一个就吃了亏,还没动手就被发现,险些还受了伤。虽然计划没能成功,但却为雏樱花田拖住了所有的傀儡。 这城没有人出入,但却频频听见又有城被打了,但这几次好像都没成功,应该是有柳阳羽等人坐镇。 有柳阳羽在,这些维明和鬼菊就没多大用处了。他们总是在嘲笑南唐人愚蠢,也就是以多欺少才有这大口气,现在柳阳羽来了,他们连一座城都攻不下,甚至把另外一座已经攻下的城都丢失了,而他们现在也就只能以这尚水城做为营地了。 而现在,乔迪和浪鸟腾想要救出冯腾,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去找那柳阳羽。 二人来到了这云城,那些守城的士兵不认识二人,一个穿着黑斗篷还套着帽,不是刺客是什么,还有一个东岛人,城门外几个的士兵纷纷将二人围了起来。 乔迪摘下帽子,那头黄色短发格外耀眼,道:“我们是冯腾的朋友,前来投靠柳战神的。” 士兵们不信,嚷道:“东岛贼人,滚出南唐!” 正当二人无奈之际,城内的两千柳军闻声而出。 柳军认得浪鸟腾,便没有为难他们,还让围着二人的士兵撤了,派人前去禀报柳阳羽。 柳阳羽没有亲自出门迎接,而是让一个柳军带去大堂。 大堂内,柳阳羽,李世璋等人都在场。 李世璋一见二人,连忙上前寒暄,摆好椅子请坐下。 二人坐在李世璋旁边,拒茶,乔迪道:“我们此次前来是想跟你们商量救冯腾的事的。” 柳阳羽很是平静,像是早知道二人会来,道:“等很久了。” 柳阳羽不吃惊,可乔迪二人却是很吃惊。 李世璋解释道:“孔丞相知道你们跟冯腾交好,说过你们定会全力帮助冯腾,所以你们会来此,我们也早猜到了。” 乔迪赞叹道:“真是料事如神啊!” 维明党的党员好对付,都是活人,容易打,也没多少,但鬼菊派就难对付了。傀儡全身南唐人的尸体,制成,还是大批量的,大部分还是军人出身,打起来很吃力。 而对于这个难题,众人也是早已有了解决之法,这也是华本一个文候来此的原因。 鬼菊派的傀儡是由一只大虫子控制着肉身,而大虫子又由傀儡师控制着。傀儡师一般很难找到,但大虫子可不难灭。 华本之前就自制出了一种强效杀虫药,专门针对虫子,但就算是人闻到点味道也会受不了,因此柳阳羽还给所有人配发了面罩,来隔绝这些杀虫药,以防伤到自己人。 乔迪二人会心一笑,此番没有白来。 华本道:“傀儡要做到最好,就必须是那个人心甘情愿,不然一动了气,那做出来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冯腾那小子定是不会屈服,能拖些时间,但也脱不了多久,最好晚上就行动。” 柳阳羽点头道:“嗯,那就晚上。” 李世璋皱着眉头,像是在想什么。正当众人要真正下决定之时,李世璋站了起来,道:“与其直接直接冲进去,或是一起暗中偷袭,倒不如分成两拨,几个人先进去探路,找到冯腾,好保他安全。” 众人觉得有理,一齐点头。 浪鸟腾道:“倒不如就让我和乔迪当这个探路人。” 李世璋道:“可以,待你们进入后半柱香的时间,我们就发起进攻。”朝向柳阳羽“柳爷爷,您意下如何?” 柳阳羽欣慰的笑了下,道:“你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心思,你爹硬要说你兄妹二人长大了老夫还不信,现在看来,是老夫低估你了。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李世璋没有因为柳阳羽的夸奖而骄傲,心里反而还担心着一件事,“还有,我妹妹好不易被救,今晚行动,必定不能让她参与。” 不等柳阳羽回应,一边的华本便笑道:“这个你大可放心,晴儿现在睡得正香呢,不到明天中午是醒不来的。” 众人一猜便知,是华本给她下药了。 与此同时,尚云城那边可没有这么安宁。 肆子冈因为攻不下城而恼火,施怒于手下,乱砸乱砍,但却没有对宇野鬼菊嚷过一声。 好在宇野鬼菊面对这种情况能够冷静下来,想方设法终于是把肆子冈劝冷静下来。 肆子冈与宇野鬼菊共坐一椅,周围再无他人。 肆子冈紧搂着宇野鬼菊,极为宠溺的样子。 现在在这城中的整支军队,唯一的头脑就是这宇野鬼菊了。 在抓冯腾的时候,那浪鸟腾和乔迪二人不来,以后肯定会来,至于是什么时候,也早已推好了。 二人想来营救冯腾,必定不敢硬闯,也想到了他们肯定会去找柳阳羽他们。 而柳阳羽之前忙着守城,定是没时间,而现在已是不再攻城,随时都有可能会来。 一个师父不可能会就这么丢掉天资最好的弟子,想要救他也必须趁早,所以,不是今天,就是在明天,他们就会行动。 肆子冈道:“我们所有的兵力已经全都调遣到此城,我就不信,他们能活着出去。” 宇野鬼菊整个身体倾斜着躺在肆子冈的怀里,小腿上的衣布下滑,虽然有肌肉感,但还是很细,配那脚上的小红樱鞋,第一次见定会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我会让傀儡把其他人在外面杀掉,你一见到那个浪鸟腾,便可放心跟他打,不会有人打扰你。” 肆子冈和浪鸟腾这一对宿敌,打过无数次,想分出胜负,但次次都是双方累得提不起刀也分不出。 而肆子冈为了能战胜浪鸟腾专研刀法,最后是悟出了套神火云刀流,说是要比浪鸟腾的奇门幻刀流厉害得多,还为了证明这事而在加入维新党时对维明党进行大屠杀,同时也是为了证明自己比浪鸟腾要厉害,自己更能够被称为魔,杀人的魔,修罗使者。 而浪鸟腾在沙滩跟他对打时,虽然只过了一两招,但浪鸟腾明显落于下风,证明了自己现在已经比他强了。 但那时浪鸟腾拿的是把铁棍,就算过再多招也不是浪鸟腾的真正实力。 ------------ 吾乃小战神 第七十三章 猎魔刀 天色渐暗,乔迪和浪鸟腾已是先到了尚水城外。 在城外聚集的人太多,容易被发现,故而柳阳羽众人要算好了时辰再出发。 四边城墙上都是傀儡,就连关着的四个城门外面也有傀儡,而那些活人则在地牢看着冯腾。 知道柳阳羽等人会来,肆子冈似乎一点都不紧张,还和宇野鬼菊在大堂作乐。 大堂门开着,黑色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飞来一个黑衣人,进了大堂。带着棕色面具,是百里向鹏。 视柳阳羽为仇人的百里向鹏,哪能放过这次杀柳阳羽的机会。虽然自己功夫很高,但还不是其对手。但这次这里帮手可比诸神之战是的陈海达要强上不知多少倍。 肆子冈边拿着酒杯喂着宇野鬼菊,边说道:“来了。就你一人?” 百里向鹏沉道:“灵和枫在北乌,金和坤在西洲,我也让他们赶去北乌了!” 肆子冈冷笑道:“你就这么自信能打倒柳阳羽那老家伙?听说南唐诛神之战时你们三个黑使都打不过他一个!” 百里向鹏身体本是不动,但被肆子冈这么一说,头部倒是动了一下,拳头紧握。 当时的三人,现在只剩下两个。战神柳阳羽杀他全家,小战神冯腾杀他兄弟,想起能不气? 百里向鹏还是沉沉道:“就算死,我也要亲手杀了他们师徒二人!” 宇野鬼菊倒着酒,道:“到时候可要留个全尸,这两具身骨,天下难觅啊。” 能让他们变成傀儡,百里向鹏当然愿意,堂堂南唐战神成了傀儡,屠杀自国子民,连死后都不得安宁,这报应才能解心头之恨。 城外的乔迪二人从怀里拿出面罩系在脸上,二人腰间还一齐挂有一个小袋子,里面所装的正是华本所制成的杀虫药。 二人俯身潜进,小跑向城门,忽然一个加速迅速到了城门口那几个傀儡身边,那几个傀儡早已是反应过来,手都在攻击的路上了,但在半路,却被二人撒出的药给定住了,随后便快速倒地。 二人推开城门,噪声不大,门内没有傀儡便继续潜进,靠墙而行。 大街不敢走,窜屋而行,直至地牢。 二人躲于暗处,守牢的都是活人,用药起不了作用,但杀他们,两个九品以上的高手是轻而易举。 守在外的有十二个,乔迪投射出几枚飞镖,直接射杀了五人。浪鸟腾身子压得很低,急速冲到还活着的几人面前,一棒,两棒,三棒,全部撂倒。二人推开门,牢里还有几十个,但还是被二人三下五除二给放倒了。 冯腾一见二人,惊喜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乔迪便开着牢门锁,边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先出去再说。” 三人出了大牢,但事情可没那么顺利,刚出大牢几丈路,那肆子冈和宇野鬼菊就拦住了三人去路。 肆子冈腰带上带着一把刀,手里还拿着一把刀扛在肩上,对着浪鸟腾道:“嘿嘿,又见面了。” 浪鸟腾翻了白眼,道:“谁想见到你呀?” 肆子冈呵呵笑道:“我们的胜负还没分出来,你就这么甘心?” 虽说二人是生死仇敌,但浪鸟腾早就不想在斗下去了,特别是听说他已经加入了维新党的时候,但现在,怕是真的要分出个胜负了。 浪鸟腾道:“要不下次吧,现在没时间。” “切”肆子冈一脸嫌弃,把手里的刀扔向浪鸟腾,本以为浪鸟腾会接住,哪知道却是用手里的铁棒弹开,道:“这什么剑,我可不敢拿,怕脏了我的手。” 肆子冈大笑,又变冷静,道:“真是个懦夫!” 一边的宇野鬼菊似乎看不下去了,手在空中一挥,身后忽然跑来大批傀儡。 乔迪三人紧张了起来,怪不得刚才能够轻松地进入。 宇野鬼菊一声令下,几百个傀儡便团团将乔迪冯腾围住,却不围住浪鸟腾。 浪鸟腾已是知道肆子冈什么意识了,解下腰带的袋子,抛给冯腾,再把手里的铁棍收进腰带里。 冯腾接到袋子,听乔迪解释才知道这是强效杀虫药,这才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系在脸上,捂住口鼻。 肆子冈浪鸟腾二人以一打一的架势拉开战场,二人都压低着身子,左手握着腰带上的武器,右手放在面前,像是要拔刀的样子。 忽然,二人急速对冲,将欲相撞之时一齐拔出腰带的武器,二器相撞,都没有伤到对方,还各往前跑了几步缓冲。 二人齐转过身,再向前,二器又相撞,火花四溅,刀影棍影忽然炸开来,速度极快,一下撞击声和火花还未消散,第二下又撞到了一起,分不出胜负,最后是肆子冈意想不到的踹出一脚才把浪鸟腾踹退,这也才停了下来。 肆子冈又接着上前,挥起刀砍向还没稳定下来的浪鸟腾的头,浪鸟腾也不稳定了,直接倒在地上滚了一圈,急忙站起,挥棍横打,肆子冈纵刀挡下,紧接着前进,以纵变横,横扫而去。 浪鸟腾眼见那刀将要砍到自己的颈项,在刀到之前迅速下腰才保住了一命,又以手撑地腾空而起,挥起一棒也朝着肆子冈的头打去,但却被其用刀格挡,还又给了他一脚,浪鸟腾也因此飞了出去,摔倒在地。 浪鸟腾急忙站起,口吐鲜血,但却来不及管那么多,又是拿起铁棍便和肆子冈对冲。这画面像极了在东岛时的战场,修罗刀对猎魔刀,那时是双双累得倒地,但这一次却是铁棍被砍断,浪鸟腾前胸被砍了一刀,向前缓冲了几步半跪在地,而肆子冈却没有一点事。 肆子冈哈哈大笑道:“你真的太弱了,在我的修罗刀和神火云刀流面前,你简直不堪一击啊!” 浪鸟腾半跪着低着头,两截铁棍都掉在了地上,没有说话。 肆子冈对浪鸟腾的仇恨似乎很大,缓缓走进浪鸟腾,准备一刀砍下他的头颅。 浪鸟腾知道肆子冈将要怎么做,但他没有反抗,就当肆子冈抬起刀之时,又飞来一把刀,插在肆子冈面前,刀柄上纹着一朵樱花。 这朵樱花是浪鸟腾纹上去的,所以他认得此刀,是雏樱花田的。 果真,雏樱花田正在不远处,在打开一个长盒子,又拿出把刀扔给浪鸟腾,浪鸟腾嘴角一翘,还没等肆子冈反应过来一跃而起接住长刀。 刀鞘刀柄都是黑色的,浪鸟腾对着肆子冈把刀平举于面前,缓缓拔出,剑身黑紫交加,凶光四射。 肆子冈冷笑道:“呵,原来你是在等猎魔啊!” 浪鸟腾目光冷冽,杀手的气质尽现出来。 而肆子冈似乎更加兴奋。 二人站立不动,在一瞬间,二人对冲,拔刀,斩,挡,砍,刺,不分胜负。 二人相互击退,肆子冈哈哈大笑道:“有了猎魔也不过如此,还不如拿把铁棍呢!” 浪鸟腾怒视这肆子冈,道:“东岛由我来守护,且不会再有修罗使者。” 肆子冈冷笑一声,二人齐收刀入鞘,又是压低着身子,都想着要靠这一击定胜负。 二人极速对冲,相距五尺拔刀互砍,二人皆没被击退。 浪鸟腾抢在肆子冈前再次攻击,刺出猎魔刀,肆子冈来不及出刀抵挡,只得后退一步。 浪鸟腾一刀刺不到,后脚上前一步,换手拿刀,又是刺了一刀,动作之快犹如只在一刹那,肆子冈躲避不及,被其对穿咽喉。 浪鸟腾抽出猎魔刀,甩掉刀上的血,收刀入鞘。 那宇野鬼菊在与冯腾二人打斗中见这一幕,瞪大着双眼,惊呼不已。 冯腾二人有杀虫药,但是不多,用药解决了一部分后又将其他的靠人力摘了头颅。 那宇野鬼菊也只好亲自应战,但却因为见到肆子冈被对穿咽喉一幕,也被乔迪一刀杀死。 而此时,城中其他傀儡和维新士兵也早已被柳阳羽等人团灭,找到了冯腾等人。 雏樱花田跑到浪鸟腾身前,一把将其抱住,道:“你怎么那么傻,什么刀不都一样嘛。” 浪鸟腾摸着雏樱花田的头,道:“我一生只拿两把刀,流樱和猎魔,要我拿别的,除非是你的东西。” 远处房顶上,立着一个黑影,是百里向鹏。 刚刚与柳阳羽对阵,被一掌伤了心脉,在面具的遮掩下,下巴还是明显地滴着鲜血。 身体随风而飘,但却没有了之前的稳如泰山,脚步一个不稳便甩下了房顶。 但似乎是有人在拖着他,正在平躺坠落的他身子忽然直了起来,稳稳站在地上。 百里向鹏自言自语道:“冰河,是你吗?” 没有人回答,只有呼呼风声从耳边掠过。 百里向鹏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离开此处。 与此同时,冯腾那边已是整顿好,准备回云城。 冯腾在一行人中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李晴,但李世璋却在,问道:“李四,晴儿呢?” 李世璋摇头笑道:“你小子,都不问问我有没有事,就想着晴儿。” 冯腾不屑道:“切,你就不想你的小叶子?” ------------ 吾乃小战神 第七十四章 孑然一身柳阳羽 回到云城,冯腾也没休息,便直接去到那李晴的房间。 李晴还睡着,对刚刚的大战是一无所知。 听那华本说,李晴没到次日午时是醒不过来的,冯腾便找了张靠背椅,靠在床边呼呼大睡。 众人一回到云城,柳阳羽和李世璋便立马组织人去收拾尚水城那已经不是战场的战场。 派了有五百名普通士兵先行驻扎,等待宫里派人来,那尚水城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往日的辉煌了。 李世璋,柳阳羽,还有李侠进等人皆在大堂,商量着接下来的事。 柳阳羽道:“宫中传来消息,那北乌族攻势已退,本想着直接赶去北境,看来,他们是的胆是已经吓破了。” 李世璋笑道:“虽说我国将士已多年未参加过大规模战争,实力有所衰退,但要恢复,不用半载,定可定可胜过从前!” 众人点点头,李侠进道:“那北乌族不打自退,想必是突然遇到了什么难事,等他们准备好,势必会卷土重来。” 辛元夕接话道:“不错,前势如此凶猛,不可能就这么退了。” 虽说现在南唐的打仗的主干力量一半都在这,但最终决定之事还是得回皇宫商量才可下。 柳阳羽道:“等我们回去,听自明如何说。” 孔自明自打进入南唐候院,便没有带兵打过仗,一般都是陈海达自己挑起自己解决的。 但孔自明能够进入候院的原因却是熟读天下兵法,出谋划策堪称天下第一。不然这候院可不是什么凡夫俗子都能进的,就华本,他不仅不会武,文也不行,但他却靠着能够被人成为医神的本领进入候院,都非常人也! 战事结束后,浪鸟腾和雏樱花田暂时住在这云城中,浪鸟腾怕因为身份的缘故,惹此城中一些人的不满,便一直和雏樱花田待在屋中,不敢外出。 二人并坐在桌子一边。 对于杀父的事,雏樱花田其实早已释怀,但现在面对这浪鸟腾,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尴尬的气氛让二人更加沉默。 浪鸟腾绞尽脑汁,终于是想到了要打破尴尬,吞吞吐吐道:“以前的事,真的很......” 浪鸟腾还没说完,雏樱花田就打断了他,道:“以前的事,我都知道,是我太无理取闹,错怪了你。” 浪鸟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了一下,便想到了转移话题,道:“那你最近过得可还好?” 家族差点败落,弟弟又不成材,浪鸟腾又离开了东岛,没有人可依靠,就靠着自己维持着家族的光辉,哪能过得好?但她现在面对这浪鸟腾还是跟以前一样,不想让他知道她的难事,习惯性地说谎,道:“我,很好。倒是你,流落在外那么多年,一定很辛苦吧。” 对于浪鸟腾来说,流浪其实不算什么,上能抓鸟,下能捕鱼,这些跟他小时候要边练刀边自个找吃的比起来,简直不要太容易。浪鸟腾轻笑道:“哪会辛苦,每天过得逍遥自在,没有束缚,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爱恨情仇,快活多了!” 雏樱花田低下头,语气像是很失望,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嘛?” 浪鸟腾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什么爱恨情仇,没有这东西倒真是挺快活,但人生要永远没有这东西,还叫什么人生。浪鸟腾挠着头,道:“我哪有生气,你别生我气我就谢天谢地了!” 在东岛,还没流浪之前,每次雏樱花田对着浪鸟腾无理取闹,每当看见他面露难色,也都会问他一句“你生我气了!”,而浪鸟腾也都会回一句“我哪有生气,你别生我气就谢天谢地了!”有了这句话,雏樱花田这才放下心来,从前那个浪鸟腾没有变,变的是那个杀人魔,修罗使者。 雏樱花田也还是像之前一样,道:“我谢谢你不生我气啊!” 二人同时被逗笑。 浪鸟腾收起了笑,问道:“那国内最近怎么样,之前听肆子冈说国内很乱?” 雏樱花田顿了一下,道:“国内倒是没什么大问题,有维新八大将军坐镇,肆子冈就算有多大的野心也干不了什么大事,估计他对这点也是清清楚楚,所以才没露马脚来,害得我们都以为他真的是弃暗投明了。” 国内没事,那就再没什么大事了,倒是肆子冈这个曾经屠杀了维新党数以万计的党员,这维新党为何还让他加入,这就有点想不通了。浪鸟腾,继续问道:“那肆子冈他是怎么加入的维新党。” 雏樱花田仔细想了一下,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事,“啊”的一声,道:“我知道了,在肆子冈加入维新党之前,滕娜将军的家眷无故失踪,在肆子冈加入后,滕娜将军的家眷又没来由的回来了,这其中一定有见不得人的关系,而这关系定是那肆子冈所安排的。” 这做法倒是挺符合肆子冈的性格,为了目的不折手段,浪鸟腾又问道:“那皇帝近况如何?” 雏樱花田道:“皇帝还是老样子,老得下不了床,也不传位给太子,下面的人还是一说纷纭,都说太子会造反,可能会因为这个,而在次导致国家内战。” 浪鸟腾若有所思,道:“太子是个明人,怎么可能会造反,倒是下面的人,只会生事。老皇帝不愿让出位置,是因为他怕太子跟肆子冈是一伙的,可怜了这老皇帝,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了解,若太子真是跟肆子冈一伙的,他早就弑君夺位了。” 暗暗的天空,忽然投射出一点光明,渐渐蔓延着整座云城,整个大地。 越来越亮,那是太阳的升起,直身至众人之顶。 在李晴床边靠在椅子上睡觉的冯腾还没有醒来,倒是那个被下了迷药的李晴先醒了过来。 李晴睁眼第一眼看见的是纵横交错的房梁,顺着冯腾的呼吸声望去,才看见了冯腾,李晴忽然咳嗽了一声,惊醒了冯腾。 冯腾一睁眼就坐直了起来,迅速稳定精神后立马给李晴倒了杯水。 冯腾把水递到李晴面前,道:“晴儿,你可算醒了。” 李晴接过水,一干而尽子再把水杯递给冯腾。 冯腾放好水杯,坐在床边,屁股刚坐下,整个身子就被李晴抱住,就在这时,房门忽然开了,是李世璋。 李世璋站在门口看着二人顿了会,便立马转身想要出去关门,却被二人叫住了。 二人也立马整好了模样,冯腾问道:“李四,找我们何事?” 李世璋道:“准备准备,该出发了!” 二人齐应了一声“哦!” 李世璋摇了摇头,道:“你们继续,我先走了”话说完便走出了门,还把门给带上了。 二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李晴下了床,冯腾帮其穿好鞋子,穿上外衣,也便出了门。 刚一开门,那耀眼的光明便刺痛着二人的眼睛,在门口缓了好一会,二人才离开。 二人手拉着手,来到了大堂。 大堂只有柳阳羽一人,其他人却是没踪影。 冯腾二人一见柳阳羽便道:“师父”“战神爷爷”。 柳阳羽转过身,伸手示意二人坐下,二人便照其意,坐在一旁。 柳阳羽也坐了下来,哈哈笑道:“徒儿,大仇已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虽然东岛维明这次行动的头领肆子冈并非自己所杀,但没了仇人,还怎么报仇。而报仇前,本来打算的跟李晴完婚,因为此次行动而耽误了下来,接下来便自然是跟李晴选个良辰吉日洞房花烛了。 冯腾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徒儿想跟晴儿完婚。” 柳阳羽见其模样有些好笑,倒是李晴脸上的喜悦,要比冯腾多上数倍。柳阳羽微抬起头,想了一下,道:“嗯,等到了宫里,老夫替你们做主,让安邦亲自为你们操办婚礼。” 让一国之君为其操办,这是何等的光荣,冯腾说话吞吞吐吐,笑道:“这,这怎么可能嘛,让皇上亲自操办!” 李安邦这一生最威风的时候,也就是诸神之战那一次和当初遇见屈安南,李侠进要调戏屈安南那一次。而对自己的家庭,从来没付出过什么,对李世璋,多时候不闻不问,对李晴,虽有疼爱过,但经历了联姻一事,他早就被李晴从心里抹了去。而柳阳羽此建议,李晴似乎很赞同,笑道:“好啊,就让我父皇亲自操办。” 大喜之际,冯腾想起了之前听说过的北乌一事,但具体不知,便问道:“对了师父,听说北乌族要犯我南唐,这是怎么回事?” 柳阳羽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太高兴,道:“这事你就不用管了,赶紧跟晴儿完婚吧!” 对于柳阳羽来说,他一生没有一个亲人。生死之交倒是有几个,李元民,梅立群,云蓝天,云梦竹,等。而这些人中,先在也就只剩下云梦竹这么一个老太婆了。对于婚娶,柳阳羽也是一生未娶,年轻气盛之时只顾着打仗,年纪大了便静了心,常把李晴兄妹二人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待。而现在又有了冯腾这么一个徒弟,而这个徒弟又要跟自己的“女儿”结婚,他巴不得快点看到这一幕,怎么可能会让北乌一事给绊住?且不说北乌已经退兵,若是没退兵,估计柳阳羽亲自带着两千神兵过去,用不了多久便能旗开得胜。 ------------ 吾乃小战神 第七十五章 第一人 冯腾一行人回到了宫中,冯腾和李晴便直接回到了寝殿,其他人则去尚书房跟李安邦汇报情况,而李世璋单独一人,前往那候院。 在李世璋等人离开后第二天,这候院就新选拔了一批候子,听说这次的实力,大抵比前面的那些候子要强上许多,最高已是有两个七品实力的。 此时候院中的战候们都在尚书房论事,也就只剩下院子里的一些候子在练这练那。而那小叶子叶冰,也就只能是在灵器阁里了。 李世璋悠悠地走过院子,擂台,那些在院子里的候子都是些生面孔,应该就是新来的那一批候子,而这些候子一见李世璋就犹如徒弟见到师父似的练得更加卖力,约莫是把李世璋当成了这候院里的大人物。 李世璋倒是不理他们,只是直接走到那灵器阁门前,推开门,只见一个身着白衣,姿态娇小的女子舞者剑,灵动自如,时开时合。 李世璋进去后便关了门,靠着墙深入,道:“小叶子,休息下吧,这么练不累啊?” 之前李世璋在的时候,叶冰练剑像是拼了命似的,好在有李世璋控制着,本以为过去这么久了叶冰的心态能够收起一点,没想到还是这么拼,看她额头上如弹大的泪珠,定是练了有不少两个时辰。 叶冰一听声音便停下动作,转头一看是李世璋便连忙跑过去,剑也丢在了地上,握着李世璋的手,惊喜道:“李四,你终于回来了!” 李世璋卷起衣袖,为其擦拭额头上的汗珠,道:“都让你别这么练了,太累伤了经脉怎么办?” 叶冰低下头,嘟喃道:“你不在,祝姐姐又有公事,没人陪我玩,我无聊就练剑了。” 李世璋抿着嘴,擦完汗便伸手摸着叶冰的头,道:“好了,我现在不是来了么。李四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了吧?” 叶冰抬起头,笑道:“好啊。对了,你饿了吧,我去煮面给你吃。” 还没等李世璋回话,就被叶冰拉着出了这灵器阁,直奔到后院一个角落。 意外的是这个角落竟有个用石头搭建而成的炤,旁边还有调料和面等东西。 叶冰指着那火炤,得意道:“这是我和祝姐姐一起搭的,厉害吧!” 李世璋点点头,应了一声。 叶冰放着李世璋在一边看着,自己升起火,便煮起了面。没一会,便煮好两碗素面。 李世璋帮着叶冰把面端到那来风亭里,放在石桌上,两人也是并肩而坐。 李世璋拿起筷子,把鼻子凑到碗口,深吸了一口气,道:“什么东西都容易吃腻,也就只有你煮出来的面吃不腻,又香。” 叶冰吃了一口面,吞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事,道:“对了,李四我要告诉你个秘密。” 李世璋也吃了口面,吞下,问道:“什么秘密。” 叶冰开心笑道:“我已经是五品的高手了!” 五品高手,那是什么样的高手?三品高手标准是某一套功法必须熟练,四品高手至少要学会两套功法,没有多大要求,五品高手,那是至少得两套功法都得熟练才能被评为五品。但这功法除了武学功法之外,还有其他的文学类,比如兵法之类。 而叶冰之前就经常被祝语兰带去那藏金阁看兵书,五品这品级也是祝语兰所凭,那是叶冰已经达到了祝语兰的认可了,要不然那套捭阖剑法可练不来那么灵动自如。 李世璋惊讶道:“真的假的?” 叶冰道:“祝姐姐说的,我还打败了一个四品的猴子呢。” 李世璋称赞道:“嗯,不错,不错。” 二人吃完了面,便背靠背做在来风亭周边的石拦杆上。 叶冰抬头望着天,道:“李四,最近有两个新来的候子,老是来找我玩,对我可好了,给我买了糖葫芦,糖人,还有其他东西,你说他们是不是好人啊?” 像叶冰这么天生丽质的人物,有谁见了不心生怜爱?也就在当乞丐是那段灰头土脸的日子里有他那爹保护,才没被什么苟且之人给抓了去,要是换了现在还在大街上游荡,怕是早已失了身。而刚来的候子们可不知道这是太子爷李世璋的人,知道的人都躲得远远的,知道太子现在发育起来了,要是再惹到他,估计就没办法治他了。 李世璋虽没有跟叶冰表白过心意,但二人如此也早已是情投意合,这突然窜出来两个人,这是要考验二人感情的节奏? 李世璋还是明白自己的心思的,对着叶冰有多少爱自己能不知道?现在这两只候子的到来,李世璋不免有了些危机感。 李世璋道:“不给你买糖的,不一定是坏人,而给你买糖的,也不一定是好人,听李四的话,以后别跟他们玩了,好吗?” 李世璋的话虽然没带什么语气,但这更人让人知道他心里很不满,就连小叶子也看得出来,“李四,你是在吃醋吗?” 李世璋笑了笑,本想说“知我者,小叶子也”但没有说出口,而是说:“你就别瞎想,小叶子对我这么好,还给我煮面吃,我吃什么醋啊?” 叶冰笑道:“也是啊,我都没煮过面给他们吃,那李四你不要吃醋,我以后都不煮给他们吃。” 李世璋缓缓站起了身子,是怕那小叶子忽然摔倒,道:“小叶子,他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段天,高丸!” 李世璋惊道:“高丸?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 小叶子也跟着站起,二人手拉着手,回到了那灵器阁。 阁内,祝语兰还专门为叶冰准备了一张床,还屏风围出一处供其沐浴。 叶冰道:“李四,你先出去,我想洗个澡。” 李世璋看着正站在自己身前的叶冰,忍不住亲了一口,虽然刚刚流过汗,但这味道,还是甜的。 叶冰羞答答的低着头,嘀咕道:“你就快出去吧!” 李世璋“嗯”了一声,便走出门去,顺手关上了门。 这现在是没有什么事,倒不如就去找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候子的茬。 虽然不知道那两人长得咋样,但这院子里这么多生面孔,肯定能找到二人。 李世璋随便抓了一个人,问道:“段天和高丸在哪?” 那候子唯唯诺诺,被突然这么一问双腿竟有些发软,吞吞吐吐道:“我,我,我不知道!” 这些候子没见过李世璋,但见他穿着也能看出是个大人物,一见他抓人便全都紧张起来。 连续抓了好几个,都找不到那段天和高丸。 李世璋站在原地喘着气,擦着汗,正当放弃临走之际有一人忽然说道:“他们两个在东院训练。” 李世璋真是被气个半死,早不说出来害得找了这么久。虽然心里很不爽,但还是忍住了,往那东院走去。 这有三座楼阁的,叫正院,除了候院外还分有东西二院。 李世璋刚进那东院便见二人在那过招,你一来我一回,但可看出一人进攻较弱,另一人进攻刚猛。 这新来的候子有两个七品高手李世璋也早就听说了,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二人。 李世璋走近前去,故意咳嗽两声,那二人一见便停下了手,见其穿着知道他是有身份的人物,但却不知是何人。 李世璋还是像之前一样自称说是李四,跟他们一样是候院的候子。还刻意说想跟着他们认识认识灵器阁里那美人。 二人一听李世璋所言,一个微摇着头,一个则是笑得很猥琐。 那个笑得猥琐的,估计就是那个名字听起来就不是好人的高丸了,而另一个,定是那段天了。 那高丸嘿嘿道:“兄弟,你要想认识那美人,可得给我们点好处,不然不划算那。” 这高丸看起来确实像好色之徒,看其刚刚练功时招式刚猛,硬是要压住那段天,果然不是个好人。 李世璋道:“好处当然不会少,你只要告诉我怎么才能接近她,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那高丸见其爽快,便也没藏着掖着,对着李世璋仔细道:“这小美人啊,喜欢吃糖,脑子有点笨,你只要给她糖她就愿意跟你玩。” 李世璋一听,恨不得一拳打爆这高丸的头。小叶子哪里笨了?她要是真笨会这会还有我什么事? 李世璋忍住气,道:“然后呢?” 高丸继续说道:“不过你得慢点,我得当这个第一个,说来惭愧,我去找过她两次,每次都买了糖给她,她就是不跟我多玩会,这是在候院,不能强买强卖,等我把她引道外边,我当了第一人后,再给小弟你快活快活。” 想要跟这种人打听消息,就是跟他同流合污,这不,知道了这色徒的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反其道而行之便可。 但那段天看起来倒不是和这高丸一伙的,那高丸在说事时,那段天是一脸怒气,像是跟这高丸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李世璋冷笑一下,道:“可以,可以。”表面虽是笑嘻嘻,但心里可是恨不得将这高丸千刀万剐。 ------------ 吾乃小战神 第七十六章 双喜临门 跟两个突如其来的情敌见完面,打探清楚了他们的诡计,天也已经暗了下来。 李世璋走回正院,还不忘回头看那二人,二人正继续过着招,还是那样,姓高的依旧占上风。两个七品打成这样,不明眼的人可看不出这两个人在同一个品级。 李世璋回到那灵器阁,那叶冰正好开门而出,一袭白衣飘飘,清纯如刚成形的绿叶。李世璋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刚洗完澡的叶冰,但面对这种尤物,可以说是百看不厌。 李世璋想起了高丸的那些话,简直是玷污了这天地间的至纯之物。若真是让他们得逞,那就是这个太子没能力了。 这么大的图谋,最好的时机莫过于众战候还没归来之时,而这个时机,也就是今晚。倒不如给他们来招请君入瓮,杀他个片甲不留! 李世璋没有把心里的事表现出来,对着叶冰道:“小叶子,这天气渐热,今晚咱要不去来风亭坐坐?” 叶冰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天真地笑道:“好啊。” 天气虽变热,但夜晚的风还是很凉爽,特别是来风亭。 二人走到了这来风亭,一到就有一阵凉风袭来,李世璋借着这风伸了个懒腰,道:“这风可真舒服。” 二人坐在这来风亭的台阶上,望着那刚升起不久的弯月。 弯月虽残,但也有圆的时候。 忽然,不知从那飞来一只小虫子落到了叶冰的肩膀上,而叶冰此时却只顾着看着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完全没注意到。 而这虫子还发着光,是只萤火虫。对李世璋来讲,天上的月亮星河再美,哪里有身边这片小叶子好看,一直在注意这叶冰的李世璋也自然注意到了这么一只萤火虫。 李世璋小心叫道:“小叶子,别动!” 叶冰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一动不动的,当经受怕地问道:“李四,怎么了?” 李世璋小心翼翼地将叶冰肩膀上得萤火虫驱赶到手上,呈到叶冰面前,道:“小叶子,你看,连小虫子都喜欢你啊!” 叶冰一见这才放下心来,本想着埋怨一下李世璋,但一见萤火虫便把注意力全放在了这虫子身上,惊喜道:“这萤火虫好漂亮啊!” 这萤火虫一般不会单独行动,有都是成群结队的,这不,就在叶冰惊喜之际,其他的萤火虫就飞来了。 也冰看着这漫天萤火,站起了身子,双手伸向天空,竟有数十只萤火虫停落在她手上。又把手收回面前,轻轻吹了口气,把十几只虫子都吹到了天空。 这跟女孩子一起看萤火虫,李世璋倒是经历了不少,但是要像现在这样看着一个女孩子跟萤火虫玩得开心,自己也发自内心的开心的,也就只有现在跟着叶冰在一起才有了。 在这之前,跟李世璋一起看过萤火虫的女孩上至自己的妹妹李晴,下至暖房宫女,甚至连那战候祝语兰也在内,但这些人李世璋倒是觉得没什么,最在意的还是那个花酒楼的大花魁杨蓝月。 那是自己惹下的风流债,害得人家毁了容,这就是把人家毁容让李世璋自己遭雷劈他也愿意啊!天仙下凡的天下第一美人儿,因为他而变成了天下第一丑人儿,就算是被雷劈也不为过。 在那次杨蓝月离开后,李世璋曾派出多人跟踪其去处,可惜!没有半点消息!不是半路跟丢就是直接跟她玩起了猫抓老鼠被甩了,李世璋也明白,这么个在青楼还想保住身体的天下第一美人的心里,无非就是想找一个专一的男人,而李世璋那次带着叶冰入城,虽说是跟着押送冯腾的队伍,即使人们认不出李世璋是太子,但看穿着也知道是贵族人士,跟贵族人士共乘一马,意义也就显而易见了,那杨蓝月知道这事,自然也就死了心,还会让李世璋这“没脑子”的“负心汉”打听到?要真被打听到,那就是自己逃得不够快。 这每每看见叶冰这仙气飘飘的模样总会想起很多事,但最揪心的莫过于高丸所说的话,什么第一人,什么一起玩,听着就恶心。现在仔细一算,二人也差不多该行动了吧。 李世璋也站起身子,对着跟萤火虫玩得正欢的小叶子道;“小叶子,我先去上个茅房,你在这别乱跑哦!” 叶冰笑着“哦”了一声。 说是要去上茅房,其实就是躲在一堆茅草后面,想看看那两个登徒子到底有没有这个胆敢玩太子爷的女人。 果不其然,李世璋刚走后不久,那两人就来了。 那段天的表情像是不情不愿,两人同为七品,照这高丸的性格他应该是瞧不起那些比他低品的,就算是同品也要自己当老大,这段天估计就是这么被拉来的,不是被拉来看他做戏的,而是被他拉来放风的。 刚进候院那段天还劝了那高丸一下“高兄,我还是觉得这事不妥,我看还是算了吧。” 但高丸的话差点让躲在暗处的李世璋跳出来揍他,“兄弟,真么个大美人在眼前,有那么好骗,你真的就想这么算了?你还当什么男人呐你!你别担心,等哥哥我快活完,第二个就是你的,至于那个李四,有好处来就找机会帮他一把。” 那段天摇摇头,道:“放风就放风,这事我不做,我也希望你不要做。” 段天说出这话,那高丸显然急了,小声嚷道:“别得寸进尺你,刚刚来的时候你可没说这话,要知道你连个男人都不是,就不叫你来了。” 段天皱着眉喘着粗气,无话可说。而高丸也没再理他,直接走向还在跟萤火虫玩的叶冰。 二人走到了叶冰身后,叶冰还没发觉有人靠近,知道那高丸叫了一声“冰妹妹”才吓了一跳,发现了二人。 叶冰,一见是二人便放下心,道:“高丸哥哥,段天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那高丸从怀里拿出一根冰糖葫芦送到叶冰面前,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道:“哥哥来给你送糖吃啊。” 那段天见高丸这作态,身子晃动了一下,像是要动手,却又停下了。 叶冰喜欢甜的,只要认识她的人都知道,李世璋本以为叶冰会结果糖葫芦,可没想到她竟然给推开了“你们走吧,我不能跟你们玩。” 那高丸像是很不可思议,瞪大着眼珠子。而身后的段天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在高丸的眼里,机会错过就很难再来了,说不定明天或是什么时候叶冰就离开了候院,本来就势在必得的高丸怎么可能放弃。 高丸把送出去的手收回,走近身子,另一只手像是要勾搭这叶冰,还边说着:“别嘛,冰妹妹,听说你还会舞剑,能不能教教我呀?” 李世璋本想在这个时候冲出,但见那叶冰不自觉地走开没让他勾搭上便还是忍住了。 叶冰退开身子已经是进了亭子,要想再退也就只能翻栏杆了,而暗处的李世璋也已经是准备好了要出手了。 高丸把叶冰一步步逼进了亭内,直到叶冰被撞在一根柱子上,现在是想退也退不了了。 叶冰紧握着拳头,眼里充满了恐惧,还有眼泪,眼泪好像太多装不下而流了下来。 当高丸把手按在叶冰背后的柱子的时候,李世璋忍不住了,冲了上去,但同时忍不住的还有那给高丸放风的段天。 在李世璋赶到之前,段天已经是上前把高丸拉出了亭子,还过了几招,意外的是落下风的居然是高丸,高丸被其往后一拉跑了好几步差点摔倒,但还没停下来就被赶到的李世璋一脚从下往上,朝下巴下踢,高丸整个身子在空中翻了一个圈才落地。 段天一见李世璋,要是李世璋没出手,还以为自己要一打二了。 那高丸站起身子,见那个踢了自己的事李世璋,震惊道:“李四?你疯了,我在帮你啊!” 李世璋二话不说,又一拳往其脸上砸,但这拳被接住了。 高丸一手握着那离自己的脸不到几分的拳头,嚷道:“你特么是没听说过老子七品了是吧?”说完,另一只手便握起拳头,砸向李世璋的脸。 但高丸七品,李世璋又能弱到哪里去?六品?那是以前,现在至少也得有正八品的实力了,对付这一拳,另一只手一挡,再一打,那高丸得细长眼便被砸了一拳,也因为这一拳而后退。 但后退可还没完,后面可是还有一个看他不爽好久了的段天,段天也在后面接了一拳砸在背心上,高丸又向前飞去,李世璋借着势,又是给了一拳,二人来来回回加起来得有六脚十四拳,最后一脚把他踢到了院口,瘫倒在地。 二人拍扫这手掌,而亭中的叶冰却是泪眼汪汪,跑向李世璋,而刚跑下阶梯,就被那段天给拦下了“姑娘小心,此人龌龊心思不必高丸弱多少!” 段天以为这么做是好心,没想到的是这好心之举换来的却是叶冰无情地将他推开。 叶冰跑向李世璋,知道投入到他的怀里,带着哭腔嚷道:“臭李四,说好的再也不离开我,你怎么这么快就违背了呢?” 段天看的一脸懵逼,这叶冰早就认识这李四了?那这李四是谁?宫里的哪个亲王? 李世璋双手抱着叶冰的头,抱出自己的怀中,看着叶冰的眼睛,道:“你想要我永远不离开你,你就嫁给我。” 叶冰的眼泪在红晕的脸颊上停留了会,又流了下去,呆呆地看着李世璋的眼睛,道:“李世璋,那你发誓,真的再也不离开我。” 段天吓了一跳,太子殿下没见过,但名讳还是听说过的,合着自己是帮着那高丸调戏了未来太子妃? 李世璋举起右手,三指指着天,道:“我李世璋发誓,以后若是再离开你半步,就天打雷劈,不得......” 发到一半,叶冰就捂住了李世璋的嘴,道:“不要发这么毒的誓,若你离开我,让我比你先死就好。” 李世璋呆住了,看着叶冰的眼睛,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道:“冯腾晴儿大婚在即,我这就去禀报父皇,来个双喜临门!” ------------ 吾乃小战神 第七十七章 朕准了 冯腾和李晴的婚礼早以向李安邦请旨,而李安邦也随了李晴的意,亲自主持二人的婚礼。 李安邦虽有所转变,但这爱子爱女的心可是没变。别看以前李世璋被候子欺负了,李安邦还要将他禁足,还有忍下心让李晴远赴巴斯联姻,这些不过都是大势所趋,为了给乱党制造昏庸皇帝而有的作为。而现在,虽说还有贪官污吏,但都比不上候院前院长陈海达和前丞相王高,便不必再装下去了。 但令李安邦玩玩万万没想到的是,刚定好公主的婚礼不久,太子李世璋便也来请求赐婚。 李世璋曾经花天酒地的目的李安邦又不是不知道,但曾经惹下的风流债还没还清就想成婚,这难免会让人觉得这次也只是玩玩。 李安邦认为,如果要成婚,就得把之前的债都给还清了,才给他们下旨。 李世璋也不郁闷,那王敏和杨蓝月的事也让他极为后悔之前的所作所为,表面上虽没伤害到他们,但事实上却伤透了她们的心。 李世璋应下了旨,但没有去告知那叶冰,就直接去找了那个钱姑姑。 钱姑姑虽被叫做姑姑,但实际年龄也就比李世璋大三四岁,曾经还被李世璋亲切地叫声姐姐。 那钱姑姑一听李世璋的到来,在屋内连忙照着镜子,拉下领口子,一扭一扭地出门迎接。 李世璋见其妖娆作态装作不见,直接让她带着进屋。 这钱姑姑忽然羞媚起来,本想挽着李世璋的手进屋,却被李世璋无情地甩开。 二人进了屋,钱姑姑也没有把李世璋当太子看,平起平坐,就是给他倒了杯茶,同坐在一张圆桌边。 钱姑姑拉起衣领,但语气还是挺妖娆的,道:“太子殿下此次来找奴婢,有何指教?” 李世璋把桌上的茶拿起,一饮而尽,道:“行了,别装了,这没别人。” 钱姑姑做起了正常作态,道:“太子爷,这是有心事?” 李世璋也不多拐弯,直接开门见山道:“我要结婚了!” 这钱姑姑倒是没怎么惊讶,问道:“这次又是跟谁啊?” 李世璋反问道:“什么叫做这次又?” 李世璋在之前结识了多少个宫女,跟哪个女孩子聊天,这钱姑姑可是无所不知,靠的,也是李世璋没事来这找他聊天。 别看这钱姑姑平时见到李世璋那么妖娆妩媚,其实心里的想法就是想跟他聊聊天,这李世璋将来可是要当上皇帝的,要是真爱上他被他娶了,那种勾心斗角的日子可过不来,这也是李世璋愿意找她聊天的缘由了。 钱姑姑问道:“跟那个叶冰?” 李世璋轻笑道:“是啊,不过这次是真的。” 这句话倒是让这钱姑姑又惊又喜,道:“这‘真的’二字竟然能从你口中说出来!” 之前的李世璋虽浪荡,但在众人眼里还是个说话算话的主,答应哪个女孩哪天来找她就必定会在哪天来找她,但却从未跟任何一个人说过要娶她为妻。 李世璋道:“这其他人你也都能联系得到,你就跟那些想当太子妃想疯了的说本太子的心已经一个比你们美千倍万倍的仙女勾走了,还发誓今生今世就娶她一个!至于其他人,就让她们在婚礼那天,给我们跳支舞,或是奏个乐,锦绣宫的让她们送几件衣服来也行,认识了那么久,礼可一定要到,还有你也是,这面子,你可得给啊!” 钱姑姑拍着胸脯道:“看来我们的太子爷是浪子回头了,看在你曾叫我一声姐的份上,这事,我就帮你办了。” 李世璋站起身,道:“行,钱姐,那我就先走了。” 钱姑姑也站起身,轻笑道:“我送你。” 二人齐出了门,那钱姑姑送到门口便直看着李世璋的离去。 这靠一个人搞定一大堆的法子实在高明,也好在之前没真浪荡起来。 李世璋走在宫道中,悠闲自得,忽然就想起了叶冰。“不知道叶冰在祝姐姐那怎样了。” 一想道祝语兰,才记起了还有她没告知,再一仔细想起来,离这债还清的日子好像还很远,祝语兰好办,都是朋友,但是远离了南中城的王敏和杨蓝月这两个,至今没打听到消息。 虽说两人一个是叛贼之女,一个是青楼之女,但李世璋很愧疚,害得二人对他动了真情,造成了没必要的结果。 李世璋朝着候院的方向走去。 李世璋刚进候院,就看见高丸刚候阁里出来,脸上余伤未消,紧随后出的事段天。 段天脸上倒是笑嘻嘻的,像是没什么大事。 李世璋走近,拍了下段天的肩膀, 嘿了一声。那段天吓了一跳,一见是李世璋连忙弯腰行了个礼。 李世璋将其扶起,问道:“你们被骂了?” 段天脸带笑容,道:“没有,倒是高丸兄被赶出了候院。” 李世璋追问道:“被谁?” 段天道:“李院长,孔丞相,云战候。” 李世璋打哈哈道:“三人联攻,这高丸没被气吐血了?” 段天小声道:“吐血倒没有,倒是被骂哭了!” 李世璋又笑了几声,拍了拍段天的肩膀,道:“你,好好干,日后本太子要有机会,一定提拔提拔你。” 段天拱手行了个礼,道:“谢太子殿下,属下先行告退。”话说完,人就走了。 李世璋走向那灵器阁,刚走到门口,就撞见了祝语兰,看样子好像也是要进这灵器阁。 李世璋仔细听里边的动静,像是没人,便朝祝语兰问道:“小叶子呢?不在?” 祝语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道:“不在。” 李世璋笑道:“那正好,我又是跟你谈谈。” 祝语兰淡然一笑,像是知道了李世璋要谈什么,打开门,二人齐进后便把门关上。 二人齐坐在一台阶上。 之前李世璋来找她,不是来喝酒就是来赏月观星,现在要是换做晚上,那就是看萤火虫了。 祝语兰问道:“今天怎么没带酒?” 李世璋答道:“今天正事太多,喝不得酒。” 祝语兰道:“来找我也是来跟我谈正事的?” 李世璋躺下身子,望着楼板,道:“我要结婚这事,你知道吧?” 祝语兰也跟着躺下,道:“知道啊,怎么了?怕我吃醋?” 李世璋轻笑一声,道:“吃什么醋啊,你我还不知道?不知道是哪天哪夜,你跟我兄弟乔迪在这灵器阁彻夜长谈。” 祝语兰只是笑笑不说话,李世璋继续道:“其实,是我父皇让我来还清我之前欠下的风流债。其他人,包括你,倒是无所谓,但在城外,有两个人对我动了真情,一个是叛贼之女,一个是青楼花魁。两人都被我所负,一个骗得愿意把心和肺都掏给我,我却负了她,还有一个,绝世的容颜,为了我而毁容,照样被我负了。而现在,两人都远离南中,见都见不到一面,这债,可不知道何时才能还清。” 祝语兰听后倒是不对这番话进行探讨,问道:“你,对小叶子是真心的?” 李世璋举起右手,握着拳头,大拇指指着自己,道:“我李世璋说到做到,天下有谁不知道?小叶子这个人,太傻,人见人爱,爱而不腻,今后我定会像我父皇一样,只爱她一个人了。” 李安邦自打屈安南去世以来,还是照着之前的习惯,其他妃子看都不看一眼。后宫里现在最乱的不是争皇后的位置,而是个个都想着给李安邦生个一儿半女。 祝语兰道:“父子俩的心思倒是差不多,上梁那么正,下梁估计也歪不到哪去。” 祝语兰仔细回想了李世璋刚才的话,道:“你刚才说的王高之女王敏,和花酒楼的大花魁杨蓝月吧?” “嗯。” 祝语兰笑道:“她们两个,其实你早就还清了。王敏,你不喜欢她,便也没占她的身子,保住了她的贞洁。至于杨蓝月,你说她为你而毁容,据我得知,她是在知道你心里没她的时候毁的容,都知道你不喜欢她们了,是她们自己一厢情愿了,你还欠她们什么?” 李世璋忽然像是焕然大悟,虽然心里依然对她们两个很是愧疚,但至少,还是照祝语兰所说,这债已经还清了。 李世璋站起身,道:“任务完成了,就等找到小叶子,去见我父皇了。” 祝语兰坐起了身,哈哈笑道:“小叶子早被你父皇带去了,现在就在尚书房,直接去找他们吧。” 李世璋吃了一惊,冷笑一声出了门去。 等到了尚书房,只见那叶冰跟李安邦在对饮喝茶。 跟皇上平起平坐,这天下也就只有候院那些战候和柳阳羽了,而这么一个普通市井少女,还跟其喝茶,要其他人见了,估计也就只会认为这绝美的女孩是皇帝的私生女,毕竟在某些人眼里,也就只有公主能这么漂亮了。 叶冰一见到李世璋,就连忙上前,道:“李四,你怎么来了。” 李世璋估计这叶冰还不知道这李安邦是皇帝,便想着吓一吓她,道:“我来找我爹啊。” 叶冰想了想,道:“你爹不是皇上吗,这么来这里找。” 李世璋没有回答她。叶冰看了看四周,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跟自个喝茶的这个老头,就是皇上。连忙躲到李世璋背后,也不知道如何行礼。 李安邦忽然哈哈大笑道:“世璋,从哪找的这么好的一个女孩?之前就听冯腾那小子说过,还以为是他开玩笑的。” 李世璋道:“那父皇意下如何?” “朕准了!” ------------ 吾乃小战神 第七十八章 独自一人李世璋 婚礼日期以定,是在三日后。 那浪鸟腾一听说,还特意带着雏樱花田到南中来道贺,再千里迢迢地返回东岛。 四人的婚礼服都是有锦绣宫全新绣制而成,正座锦绣宫的人出动,不到一天,四套便全都做好。 第二天便可以给各位新人试穿服装。 冯腾这边只有乔迪一人在这帮着,在之前那间寝殿,只有冯腾乔迪,还有一送衣服过来的宫女。 那宫女送来礼服为等个好评便一直站在殿内,可衣服送来总要先试穿才能给评论呐!但这宫女站在里头,冯腾要当着她的面换,李晴不得气上天去了? 冯腾不知道那宫女是不是故意站在那的,就和乔迪在一边摆弄这红色礼服。 摆弄了快一炷香了,那宫女终于是等不下去了,道:“还请驸马爷更试礼服。” 冯腾冷冷一笑,道:“你信不信我敢当着你的面换衣服?” 那宫女不明其意,一脸疑问的看着冯腾。 冯腾再问道:“你想不想看?” 那宫女摇摇头。 冯腾一脸无奈道:“不看你还不出去?” 宫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出去关了门。 屋里,乔迪边帮着冯腾换装边说道:“你说李四他是怎么提起勇气跟他那小叶子表白的?” 冯腾轻笑一声,道:“切,这李四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想当初刚认识叶冰的时候,他为了保住他的形象,还跟小叶子互怼,如今这两人,倒是成了欢喜冤家。李四这性子我看得出来,别说他以前多么浪荡,他到现在可还是个处子,简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诶,对了,我什么时候能喝到你的喜酒啊?” 乔迪笑道:“你就等着吧。” —————— 冯腾这边有乔迪,李晴那边也只有云梦竹一人。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李晴母后去世,这云梦竹对于李晴来说自然就是“娘”一般的人物了。 李晴穿起红嫁衣,打上胭脂粉黛,美艳无比,加上鲜红嫁衣的映衬,比以往更加的动人。 李晴转着身子,开心地问道:“云婆婆,你看我这样好看吗?” 云梦竹笑开了花,比李晴还要高兴,道:“好,好,好。” 不知道这是不是缘分,这李家三代人的婚礼,云梦竹都担任着重要的角色。李元民时期,是新娘的结拜姐妹,李安邦时,是新娘的干娘,到了这一带,即使新娘的亲人,也是新郎的亲人,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三代天子的贵人。 但这么一个年近花甲的贵人一辈子却没有个依托之人,可是谁年轻的时候没有个喜欢的人呢,这位贵人也不例外。 当年跟着李元民征战之时,云梦竹十八岁,那年已是九品弓箭手。一个十八岁的花季少女,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但百万军中,她没有看中一个。 不是别人看不上她,当时他的容貌可以说是有正九品了,相反有很多人追求于她,但她却偏偏爱上了一个只和武功过日子的柳阳羽。 当时的柳阳羽年轻气盛,但只是个十品高手,还未成就战神之名,但却只喜欢武功。 在柳阳羽独闯万军后昏迷的三天里,是云梦竹一个人没日没夜地照顾他,但他醒来后却对云梦竹不理不睬。云天蓝曾劝云梦竹,让她放弃,可她就是不听,不知道是不是当时的风气,大多有能耐的人都专情于一人。 柳阳羽年少时不知道云梦竹的心思,只会打仗,耍剑,喝酒,作乐,却未曾正眼看过云梦竹一眼。 可以说,喜欢上一个没有心的男人,是个错误的选择。 但一个活人这么可能没有心呢,不过是或冷或热罢了,但冷不会常冷,总有热得那一天。 但柳阳羽的心热起来的这一天来得太晚了,五十岁,回首往事,才知道那个女孩曾经爱过自己,但那个女孩却已经老了,心,也老了。柳阳羽不是没想过让她穿红嫁衣,毕竟柳阳羽总喜欢干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但,云梦竹的心是真的老了。 也就这样,二人都错过了一生。 李晴在欢笑之余,见那云梦竹长满皱纹的眼角有水光,李晴问道:“云婆婆,你怎么了?” 云梦竹笑道:“没事,云婆婆没事,就是太开心了。” 人老了不少,但心老的只是一点点。追求几十年都得不到的东西,哪有人甘愿放弃,只是人老了,不再适合做某些事罢了。 云梦竹擦了下眼角,道:“晴儿,先把衣服收起来吧,明天才是你风光的时候。” —————— 叶冰虽然已是无亲无故,但在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她那人见人爱的特性了。 叶冰在候院里换,除了那祝语兰,其他两个女战候陈梅青,王岚也都来了,齐聚在灵器阁中。 这二人是听说了李世璋要结婚才有兴趣来看看这个太子妃长什么样,同样也是来看看到底是哪个霉运冲天的少女会被李世璋这么一个浪子看上。但这一看,就连自己也喜欢上了她,清纯如出水红莲,美貌能闭月羞花,谁见了不爱呢? 叶子是绿色的,穿上一身红嫁衣,红花配绿叶,这天上的神仙美女也不过如此了,甚至跟那个有十品容颜有天下第一美人儿之称得杨大花魁比起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一个女孩子最美的时刻就是她穿上红嫁衣的时候这句话对于所有的女孩来说都是对的,但可惜的是那个痴情的天下第一美人却没有机会穿一次了。 那想穿这红嫁衣却没勇气跟乔迪说出口的祝语兰正盘着叶冰的头发,顺滑而不腻,完全不像是一个之前当过乞丐该有的秀发。但一个天生丽质的人,怎么会被生活所摧残呢?这世界上顶级的美女很多,可也不见得哪个出生低贱也能保持得这么完美的的,就连同在九品之位的李晴都是自小养在宫中才有这今天这九品神颜,要让他跟叶冰一样当一段时间的乞丐,风吹雨淋一段时间试试,或许是能保持容貌,但她得有一个足够爱护她的爹。 祝语兰边盘着头发边打趣道:“咱小叶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呢。” 小叶子虽让人觉得她很单纯,不谙世事,但其实有时候可激灵的很,小叶子摆弄着身上的红花,道:“等祝姐姐穿上这身红嫁衣,跟小叶子比起来不知道要美上多少,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看到。” 这小叶子的激灵是在当乞丐那些年练就起来的,但这战候祝语兰却是以为她是跟李世璋练就得这激灵劲,笑道:“小叶子,还没跟你的李四过日子呢,就学得有模有样的了,这夸人的小嘴可不输给他呀。” 小叶子微微一低头,不敢深低,怕身后的大姐姐发现她想到了不开心的事,熟练地扬起嘴角,道:“祝姐姐,你觉得李四这人怎么样?” 祝语兰一想便知道是那天被李安邦叫去谈到了些什么,但一个人怎么样哪有一个人能够看的准的,除非是有人能够真正的了解他。祝语兰虽经常与他谈天说地,但她实在看不透李世璋这个人,甚至连他那个老爹李安邦都不能够完全猜透他这个人,而这个能够完全了解他的人可能会是以后的叶冰,或是现在的叶冰早已经了解他了也不一定。 其实关于李世璋的传闻叶冰在之前就了解了大概,什么花场小王子,各大青楼的金主,国民相公之类的,所闻者数不胜数。但她现在却是依然选着了李世璋,初识时,在牢里的照顾,公堂上的大放措词,都早已了解李世璋的为人,那时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 那个曾自以为能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李四,最终还是被一片叶子给压住了。 在一旁跟着王岚看着正试着嫁衣的叶冰唉声叹气的陈梅青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一个如意郎君。” 那机灵劲还没过的叶冰道:“陈姐姐,你长得这么漂亮,出宫去,还怕找不着?” 陈梅青被她逗笑,都是女人,却没必要害羞,笑道:“这片小叶子,以后不知道要被那纨绔太子带偏到哪去。” 旁边的王岚嘿嘿笑道:“肯定不近。” 这众人都有人跟,但李世璋却是孤零零的一人坐在寝殿里,连送新衣的宫女都被他赶走了,若大的宫殿就只有一屋子的家具,一个人和一件新衣服了。 但一个身份高贵的太子殿下真的会没有关心他? 而最最最关心他的人,除了叶冰以外,也就只有他那喜欢禁他足的老父皇李安邦了。 李安邦肚子独自一人来到了李世璋的寝殿,连随行太监都没带。 正坐门口发呆的李世璋一见李安邦一个人走来,连忙回过神,还没等其进门便问道:“父皇,怎么有空来呀?你现在不是应该忙着准备我们的婚礼吗?” 李安邦找了个凳子很自然地坐在李世璋旁边,道:“这就是你不对了,你父皇我是什么人?安排一个天下最好,最繁华,最气派的婚礼需要那么多时间?” 李世璋不以为意,又问道:“那你为何不去找晴儿,而是来找我?” 李安邦道:“晴儿做人可比你明白多了,现在可有人照顾着呢。倒是你,这么大的宫殿那么冷清,你竟也待得下去?” ------------ 吾乃小战神 第七十九章 红袖青罗轻起舞 见那个看不起自己的父皇来看自己,心里以为李安邦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李世璋道:“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李安邦冷笑一声,道:“哼,我儿子要结婚了,我来看我自己而子都不行?” 李世璋呵呵笑道:“行!” 李世璋这态度也是自然,曾经自己那么对他,对他来说确实很不公平。一个人在这年纪便是最要面子的时候,却经常被自个那胳膊肘老往外拐的皇帝老爹禁足,这气哪个人能受得了?也就只有李世璋这纨绔太子能坚持到现在了。 太子纳妃,可是国家大事,况且还是一个纵横花场多年却刚来结婚的纨绔太子。李安邦也呵呵笑道:“世璋,叶冰这女孩不错,但人家那是乞丐出身,出身如此卑贱,那些贵族美人你不娶,却要来娶这么一个小乞丐,你就受得了?还是纳得正妃!” 一听这话李世璋便生气了,面对这皇帝老爹,没好气地道:“你就说吧,你想干嘛,这可是你亲自下的旨,君王下的旨可犹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啊。” 李安邦一听这话就知道李世璋他是怕李安邦忽然反悔,不想他娶一个乞丐。但李安邦唯一的皇后屈安南当上皇后前的身份又比叶冰好到哪去呢?这李安邦其实不但不讨厌这叶冰,反而还很喜欢她,不是因为她那人见人爱的体质,而是他认为这种人的爱,才是真爱,李世璋若真的喜欢她,那就是“子承父业”了。 李安邦笑道:“都这么大了还不相信自己的老爹?你就放心吧,你想干什么朕都支持你。” 李世璋“切”了一声,道:“那就好!” 这婚礼是李安邦亲自操办,虽然李安邦在这,但现场的布置,人员的调动,邀请的人等等都是提前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天一暗,虽说不是婚礼举行,但灯火还是通明得很。天一亮,那些个皇亲贵族什么的都早已聚集到了皇家花园。 这上一次举行婚礼的主要人物还是二十几年前的李安邦,现在就要轮到他儿子了。 众人聚席而坐成两边,所来之人都是南唐百官,贵族亲人,整个候院,云宫。 正笑得正欢的李安邦坐在最上面,旁边还空着一个位置,那是给屈安南准备的。 那个曾经追李晴追到她寝殿去的伊经此时却是独自一人在候院里,独自一人坐在擂台上,饮酒痛哭。 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声音,道:“不,为什么老天要这么玩我?冯腾,你害我失去了晴儿,害我上不了战候,把我害得这么惨,我一定要你百倍偿还。” 这么狠的话正在准备跟李晴结拜的冯腾可听不到。 坐在最上面的李安邦站起身,道:“今天,是朕的太子,李世璋和他的新娘叶冰的大喜之日,同时也是朕的公主,李晴和小战神冯腾的大喜之日,双喜临门,是我国大吉之相。今天,朕高兴,在场所有人,今天,每人都有赏。” 场下一片喝声。 李安邦坐回位置,一边的随行太监便叫道:“有请,两位新郎,两位新娘入场。” 高音刚落,便有两对手牵着手,穿着红色衣服的人走出来,两对并肩而行。 四人走到高台下便停下了,等这太监指令。 “一拜天地,” 四人同时转身,跪拜天地。 “二拜高堂,” 四人同时转身,跪拜李安邦。 “夫妻对拜,” 四人,俩俩对拜。 拜完,四人便入坐。 害怕生人叶冰面对这种场面,难免有些害怕,对拜完便一直拉着李世璋的手不放,也不敢直视任何人 李世璋紧握着叶冰的手,安慰道:“不用怕,有李四在呢。” 叶冰贴在李世璋耳边,小声道:“我才不怕呢。” 坐在上方的李安邦举起酒杯,道:“各位,朕今天高兴,敬你们一杯。” 台下众人皆举起酒杯,待李安邦饮完后,便仰头一饮而尽。 而台下这些饮酒之人有谁是真正祝福这两对新人的呢?李世璋从小浪荡不羁,没少给文武百官惹祸,年少还好,可十六八九岁了也是如此,众官员们都恨不得把这小子大切八块,不过现在也就只能是默默的咒骂他,和哀默那个嫁给李世璋的小叶子了。而李晴虽然现在看起来温柔贤惠,但小时候可是个实打实的刁蛮公主,曾经上的学堂是所有贵族官员子弟都可上的学堂,那时候的她没少对其他同学下手,而那些同学和他们的老爹,也都只能是吃哑巴亏,谁让她是公主呢。吃过她的亏,必然不会太喜欢她,就算她现在变得再好,变得再美丽,那些被她欺负过的人都会默默的骂她几句狐狸精。 一脸开心相的冯腾举起酒杯,对向坐在对面的李世璋道:“李四,今天能和你同时举行婚礼,我是在是想不到,而且消息来得突然,我可没给你准备礼物,这杯酒,就当是我敬你的了。” 李世璋拍了一下桌,也举起酒杯,道:“都是兄弟,说这干什么啊?来,敬你。” 二人同仰头饮酒,一饮而尽。 李世璋放下酒杯,道:“不过,你没给我准备,我倒是给你准备了。” 冯腾一脸好奇,太子的礼物必定不会太俗,问道:“哦,是什么?” 李世璋拍了拍手,喊道:“出来吧。” 随着声音的落下,两排穿着青罗舞服的宫女便纤纤走来,向皇上李安邦和太子等该行礼的人行了。 二十个青罗仙女分散开来,七八个奏乐,十二个起舞,跳的是当代流行的祝福舞曲《织女牛郎下凡星》。 织女轻红袖,牛郎白衣行,相见鹊桥处,恋恋不相忘...... 红袖青罗轻起舞,织女牛郎下凡尘。 台下这些翩翩起舞的“织女”们,曾经都是跟李世璋有打过交道的。 最高的,最亮眼的那个,叫星奴,是御尚坊一宫女,曾和李世璋喝酒划拳,赢了李世璋近百两银子。 舞姿最妖娆的那个,是礼部一舞女,曾连给李世璋献了七支舞,视李世璋为知己。 而最矮的哪个,是野娘军中的一个士兵,曾和李世璋比试了十八场剑,九输九赢,也视李世璋为自己。 等等等等还有很多,各部各处的少女美妇,都有李世璋的影子,有时候拿着把剑,有时候谈“剑”结识来的可都是真心真意的人啊,这才是真正的剑行剑缘。 舞必,观舞者无不鼓掌,虽说不是一群专业人士传跳,但美艳程度可不输专业人士,这是她们对李世璋专有的祝福,也是李世璋送给好兄弟冯腾的祝福。 等舞女乐师们下去后,冯腾再次举起酒杯,对着李世璋道:“多谢李四,兄弟我先干为敬了。” 李世璋举起酒杯,敬了冯腾后也便一饮而尽。 坐在上方的李安邦对着李世璋笑道:“这任务完成的不错,一举两得。” 李世璋道:“其实我也想不出什么送给冯腾,但在完成任务的同时,我便想到了这支舞,这就是我对妹妹和冯腾的祝福。” 冯腾又举起酒杯,站起身,道:“今天是兄弟我失敬了,我自罚三杯。” 正在冯腾仰头喝酒的同时,李安邦也举起酒杯,喊道:“要乐,大家一起乐,喝。” 李世璋,李晴,甚至不会喝酒的叶冰,兼台下百官,都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刚喝完一杯酒,叶冰就涨红了脸,摇摇晃晃,好在有李世璋扶着,暗声说道:“知道你酒量差,干嘛还喝酒。” 叶冰迷迷糊糊道:“我开心嘛,我爹从不让我喝酒,说有大事才让我喝,我觉得这就是大事,你不能不让我喝。” 叶冰虽然是迷迷糊糊,但却还保持有一份清醒,但却不敢再喝酒,因为她下意识的怕李世璋生气。 但李世璋见叶冰如此模样,心里哪受得了,只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坐在上面的李安邦在观察李世璋的同时也看到了叶冰的状态,哈哈笑道:“世璋,你的小叶子都快睡着了,还不入洞房?” 台下众人哈哈大笑,靠得较近得李侠进笑道:“徒儿,春宵一刻值千金那,别愣着了。” 李世璋笑了笑,抱起叶冰,慢慢离开了现场。 而这两人一走,冯腾二人那还好意思留在现场。 二人起身,道:“儿臣也先行告退。” 李安邦笑着挥了挥手,示意可以下去了。 此时,这场婚礼的主角四人都已经是离开了现场,但余乐,可还未消,还有歌舞,还有酒肉。 李晴冯腾回到贴满红字的寝殿,关上门,一齐坐在床边,相顾无言。 在冯腾的眼睛里,闪过之前二人在一起的一幕幕,从当时的自欺欺人,到后来相爱受阻,再道现在。但其中的欢欢乐乐有些也是回不去了。 那座木屋,那可树下,那坛黄泉酒。 冯腾沉沉说道:“我到现在都以为,我是在做梦。” 李晴噗嗤一笑,道:“做梦?那也是我们两个的梦,你想不想试一下,梦中的快乐?” ------------ 吾乃小战神 第八十章 二王子 西洲,巴斯。 “亚当斯,你什么意思?大哥死了你一点伤感之意都没有,还是兄弟吗?” 正在说话的,是巴斯的二王子,威砍斯。威砍斯本是跟大王子路易斯在前线打仗,自也尔战败后,两位王子也都回了城堡。 在十四天前,两位王子刚回来不久,就遭到了黑使团的袭击。 两个黑衣蒙面人,带着一帮黑衣黑衣散兵,直接攻打到了城堡内部,已回城的四个战爵都挡不住,不仅如此,连数以万计的骑士都只能拖住几千人的团。 最后,是以那大王子路易斯的死为代价才击退了黑使团。 亚当斯面对威砍斯的质问,表现得极为淡定,冷笑道:“那你们有把我当兄弟吗?” 令亚当斯惊讶的是那威砍斯竟然毫不犹豫地回答了“是”。 亚当斯冷笑转为大笑,道:“脸皮可真是厚啊,你要是拿我当兄弟,你现在就不会来质问我了!” 亚当斯的行为言语,同样也让威砍斯惊讶。 那个曾经畏畏缩缩的亚当斯现在居然在这里跟他的二哥吵架,这哪里还是亚当斯,这分明就不是同一个人。 威砍斯无言以对,但面子上又挂不住,脑子一热就直接握起拳头砸亚当斯。 这威砍斯顶多也就是个从七品高手,品级比亚当斯整整低了一阶。亚当斯随手一挡便挡下了攻击。 虽然品级相差一品,但常年在外征战的威砍斯的实战经验还是要比亚当斯要多的,在拳头被挡下的同一时间另外一只手又打了出去,直中其胸。 亚当斯捂着胸口后退了两步,道:“这就是你说的兄弟吗?” 威砍斯被反质问,心虚的他恼羞成怒,大叫一声:“你闭嘴”同时还冲向前,又是一拳砸向亚当斯。 但亚当斯早已转变,要换成以前估计只会傻站着被打,但现在,他早已看清了这些“哥哥”们的嘴脸,面对现在这种情况,会再手下留情? 真正的品级之差实力也必定是有差距的,就是实战经验再多,想打败一个品级比他高的,可谓是难上加难。 亚当斯伸手挡下攻击同时另一只手也发起了进攻,打的威砍斯措手不及,又接连打出数拳,打得威砍斯鼻青脸肿。 威砍斯连连后退,但没有倒下,怒道:“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你哥!” 亚当斯冷笑一声,道:“那哥哥就可以打弟弟吗?” “说得好!” 阿里斯不知什么时候走来,走到二人中间。 威砍斯本以为阿里斯看见自己脸上的伤痕会帮自己,但下一秒,他便彻底失望了。 “你身为兄长,不以身作则,还出手打伤兄弟,还有脸说出这种话,为父都替你感到羞愧。” 二人见阿里斯一来,便都不敢说话,只能是听着阿里斯说话。 阿里斯一脸欣慰的看着亚当斯,看得亚当斯极为不安。 那个曾经被打不敢还手,被骂不敢还口的亚当斯,现在竟然敢跟自己的兄长打架,心思转变如此巨大,身为人父,不得欣慰么? 阿里斯转过身,背对着二人,道:“微砍斯,你就自己去找个地方面壁思过吧,至于亚当斯,就跟我来吧。” 微砍斯邪魅一笑,以为阿里斯还是帮着自己的。斜眼看了眼亚当斯,便转身离去。 亚当斯也瞟了微砍斯一眼,跟着阿里斯走了。 阿里斯带着亚当斯来到书房,亚当斯本以为阿里斯是要说骂自己,没想到,等到的却是一句关心:“怎样,有没有受伤?” 亚当斯摇了摇头,不知道这阿里斯葫芦卖的什么药,不敢随便开口。 阿里斯道:“没事就好,下次下手轻点,毕竟是亲兄弟。你也知道,他们武学天赋没你高,修炼比你多那么多年,品级也没你高,你以后就随便打打就行了。” 亚当斯一头雾水,但阿里斯的话大致是听懂了,又是点了点头。 阿里斯挥手道:“你下去吧!” 亚当斯站在原地愣一下,一脸吃惊的走出这看起来就豪华的书房。 兄弟二人打架的事,很快就传开了,亚当斯离开书房,在路上便能听到一点。 “听说二王子被十三王子给打了。” “真的假的?” “听说二王子还被打得鼻青脸肿,应该是真的吧。” “那这十三太王子不是要逆天了不成?” …… 亚当斯不去理会这些流言蜚语,毕竟这些人看不起自己,听再多也都是在说自己的不好,不听免得坏了心情。 这十三王子这可不是自欺欺人的心思,而是面对这些不讲理的人就得这样,若真要跟他们斗,必定两败俱伤不可,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若是以后能让他们啪啪打脸,那岂不比现在直接动手强? 但那二王子之前可比亚当斯机灵多了,在这城堡里老早就结交了些人脉,而且大都是反感亚当斯的。这些人,此时也正准备给这还没成立的王位继承人出谋划策呢。 这不,三个官员就来到了这二王子的房间。 “二王子,十三王子他欺人太甚,目中无人,竟敢打伤二王子您,简直罪不可赦。” 正给二王子谈话的是一个满脸胡须的白肤黄发的中年人,旁边另外两个的长相也大致相同。 但此时的二王子似乎还在气头上,就算这三个人都是来替他鸣不平的也没给好脸色看,甚至还大放厥词“用你们教我做事?” 三人面面相觑,“这,这,二王子,我们是......” 二王子道:“还不滚。” 三人做这事本就心虚,现在又遭驱赶,心里哪受得了,不讨回点面子还真让这二王子以为大水翻不了一艘小船。 “二王子,我们可是来帮你掰倒十三王子的啊!其他王子外出的外出,历练的历练,现在城堡里头,也就十三王子最得宠,您要是不把他掰倒,对您来说可是大不利啊。” 这二王子生性暴躁,本就为亚当斯的事而烦心,现在还有这么三个不识相的宦官在这烦人,二王子实在气不过去,直接一拳就砸在了那说话的官员脸上,大骂一声,“快给本王滚出去,不然别怪本王不客气!” 那被打的官员摔倒在地,其他两名官员皆大惊失色,连忙扶起那倒地的官员便惶惶跑出门去。 在路上,这三名官员的态度大变,“这二王子给脸不要脸,要是没有我们,看他怎么跟十三王子斗。” “我们要帮二王子,他却这么对我们,而我们那么对十三王子,他却未曾打骂我们,现在想来,还是辅佐十三王子比较好。” “对,没错,我们要让二王子看看,惹怒我们的下场,让他明白什么叫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 忙活一晚上的冯腾李晴睡到很晚才起了床。 二人同时睁眼,侧躺相望,暧昧颜笑。冯腾本想起身,却被李晴一把抱回被窝里,撒娇道:“再躺会。” 冯腾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撒娇表示无可奈何,想起床又不忍心,只好回到被窝跟这新到不能再新的新娘眼对眼。 而李世璋这边则是早早便起了床,叶冰跟李世璋回到新屋中便睡着了,一直睡到早上天亮才醒来,还无意间把睡在旁边的李世璋给吵醒了。 叶冰醒来一见旁边的李世璋就忍不住流了眼泪,害得李世璋把心都提到天上去了,问道:“小叶子,你怎么了?” 叶冰含泪道:“昨晚我居然给睡着了,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李世璋这才放下心,但也是哭笑不得,道:“你想什么呢,李四是这种人吗?” 叶冰嘟起嘴,喃喃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那种人。” 李世璋掀开被子,二人衣服都穿的好好的,李世璋翻身到叶冰上方,用手撑着,挑逗着道:“那你不是还选着嫁给了我。” 叶冰推开李世璋,道:“谁叫你对我好。” 李世璋又回到原位,道:“那祝姐姐也对你好啊,你怎么不嫁给她?” 叶冰顿了一下,脸颊红了起来,道:“因为,因为祝姐姐是女的。我爹爹说要嫁就要嫁真心对我好的男人,所以我就嫁给你了。” 李世璋侧躺过身,看着叶冰,一手轻捏起叶冰的脸颊,道:“那,你都嫁给我了,还怕我对你做什么坏事?” 叶冰也侧躺过身,不过是背对着李世璋,道:“天下地上,就你李四最坏。” 李世璋趁势搂着叶冰的腰,紧搂近身,鼻子凑在叶冰耳边,嗅着她身上的香气,道:“那我也只对你坏,好不好?” 虽说心里已经打定了要做李世璋的女人,但被他这么一紧搂,那本就羞红的脸颊变得更加赤红,害羞得说不出话。 李世璋感觉叶冰身体正在发热,也不再调戏她了,便告诉了她昨天昏睡过后的真相:“昨天你喝了杯酒,回到这你就睡着了,我就在一旁照顾着你,累了就上床睡觉,我跟我自己老婆睡觉,难道也是干坏事?” 叶冰挣开李世璋的手,转过身,把侧躺着李世璋推倒,躺在他身上,道:“那你是不是很失望,很生气?” 李世璋摇了摇头,笑道:“你这么可爱,我那会生你的气?你以后啊,不会喝酒就别勉强了,李四会伤心的。” ------------ 吾乃小战神 第八十一章 兄弟相残 一女仆来到了二王子的房间,是那阿里斯叫二王子前往书房找他。 二王子威砍斯现在的脸上明显能看出还有一丝肿胀,活了那么多年,一直以来只有哥哥们欺负弟弟的份,这一次却是被弟弟给打了,这哪说的过去?这阿里斯之前最是疼亚当斯了,但经过了联姻一事后,阿里斯对他的态度大有转变,有时不闻不问,甚至有时都不搭理他。现在他来让威砍斯去书房找他,想必也没什么坏事,说不定还是要让威砍斯多多刁难他。 想到这些的威砍斯不禁偷乐起来,这要论做人,感觉自己要比亚当斯高明上无数倍。 威砍斯来到阿里斯的书房,只见阿里斯独自一人坐在书桌旁,背对着威砍斯,“来了?” 威砍斯收起那来自心里的乐意,道:“父亲叫我来,所为何事?” 阿里斯没转过身来正面对他,沉沉道:“你为何要跟亚当斯动手?” 阿里斯这话跟威砍斯心里所猜不同,愣了一会,道:“是,是他见大哥死了,葬礼不参加也就算了,还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看话本,看得哈哈大笑,我实在看不过去,就去找他说理,但他确实蛮不讲理,我被逼无奈,就跟他动了手。” 阿里斯依旧是背对着他,道:“那他死了,你们可会伤心难过?” 被这么一问,威砍斯心理有些心虚,这多了一个人就多了一个争夺皇位之人,之前大王子路易斯是指定的皇位继承人,没有办法去争去抢,毕竟也抢不过他,所以便一直拍他马屁。到大王子死时,威砍斯意识王位可以开始争夺了,在大王子的葬礼上,威砍斯表现得最为突出,要论伤心难过,阿里斯都比不过他,而且所有葬礼上的活动都是威砍斯所安排的,为的就是表现出一副能够胜任天下明君的样子。但阿里斯始终是最疼亚当斯,下一个王位继承人还得阿里斯下命令,不压一下亚当斯,估计即将到手的王位就要被别人给夺了去。 所以,就算亚当斯真的死了,最多也就是装一下都嫌浪费表情,哪谈得上什么伤心难过。 但此时此刻,难道能将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我会!” 阿里斯似乎不信,双手猛拍一下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终于是正对着他了,质问道:“真会假会?” 身为二王子的威砍斯被吓了一跳,颤颤巍巍地道:“真会。” 阿里斯怒道:“会个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你就巴不得将你十三弟至于死地,好稳住你那王位继承人的位置。你们打架时,我可都看在眼里,你七品,你十三弟已经要九品了,你打他可是自第一招开始就用尽了全力,你十三弟打你的时候可是处处收着力,他是怕把你给打死了,他真要打你,用不着那么麻烦,一招便可解决你。哼,按你这品性,是不是我再活得久一点,你就要迫不及待的起兵造反直夺我这王位,带上王冠来问我的罪了。” 威砍斯直接被吓得跪在地上,全身颤抖着,道:“父亲,我哪敢哪父亲,我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阿里斯长叹了口气,道:“行了,你走吧,以后注意点,别太累了。” 被揭穿一切的威砍斯不敢再在这待下去,怕下一瞬间阿里斯就要下令杀了他,磕了三个响头后便起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中。 回到房中的威砍斯立马让人放了一大桶冷水,整个人泡在里面。 憋气,下沉—上浮,再憋气,下沉...... 复往五次后,威砍斯终于是没再下沉,而是大吼一声“为什么!” 那些刚从门前经过或是不远处的男仆女仆皆被吓了一跳,都望向那二王子威砍斯的房间。 所有的一切都被揭穿,而且是被揭得连毛都不剩,正常人哪能接受的了?威砍斯亦是如此。 阿里斯的话本是想让威砍斯打消对亚当斯不利的念头,但他万万没想到,结果是适得其反的。现在的威砍斯眼里只有愤怒,仇恨,而且九成都是冲着亚当斯去的。 子联姻事件后,阿里斯其实是了解了亚当斯真正的心思,之前一直都是自己帮他下所有决定,有时就连什么时候吃饭都要听他的。 而亚当斯则是从那次之后便喜欢上了看书,不是什么名著诗歌,而是一些话本,学习话本中的为人处世,学习如何写信,就在前些天,亚当斯又写了封信寄给了冯腾他们。 威砍斯坐在床上,两旁还有两个王妃在伺候着。 仰着头,看着天花板,道:“亚当斯,我会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来自哥哥的疼爱。” 左边的王妃是一个妙龄少女,像是刚嫁给威砍斯不久,金色头发长及腰,碧眼细眉若浮莲。虽然看起来清纯可爱,但他所做出的表情无不显示出他阴险恶毒的内心,同时又让人感觉缺乏成熟感。 而右边的则是个中年少妇,虽已年至中年,但妖艳妩媚的程度可不比那妙龄少女少,甚至看起来更成熟,更让人为之向往。 “老公,这十三太子好不要脸,你打算怎么治他?” 那左边的妙龄少女接着二王子威砍斯的话说道。 本想打压亚当斯却被其反咬一口的威砍斯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我要把他往死里整,让他自己离开这座城堡,离开这个世界。” 那成熟妇女一手抚摸着威砍斯的脸,道:“那老国王太过宠溺他了,要整他,那得想个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整他的方法,不然,受伤的,只会是你呀!” 威砍斯抬起手,猛地拍了一下这成熟美妇那隔着一层薄纱的大腿,笑道:“放心,他一定不是我的对手。” —————— 一个穿着锦缎衣的少年正带着一个身着白纱襦裙的少女走在宫道上,恩恩爱爱,还不腻乎。 那锦衣少年手里还拿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西州巴斯,亚当斯,寄。东洲南唐,冯腾李四,收。” 而这能够收到来自亚当斯的信封和手拉着以为人见人爱的白纱襦裙少女的,也就只有李世璋了,而这白纱襦裙少女,自然便是小叶子,叶冰。 “李四,这个亚当斯是你什么人啊?怎么给你和冯腾哥哥寄信?” 叶冰傻乎乎地问道。 李世璋笑嘻嘻道:“我,冯腾,乔迪,还有这个亚当斯,其实是生死之交的关系,亲如手足,也是他,冯腾才能如愿以偿的娶到我妹。” 叶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 叶冰对这些感情什么的都不懂,最早也就知道什么是亲情,作为独生女,其它的感情她是一概不知,才会有今天如此单纯善良的小叶子。也就是在遇到李世璋,父亲叶信被杀,才有了其它的感情,复仇,痛恨,爱情。 但在她心里到现在就知道爱情,复仇和痛恨是在无意识间产生的,也就在梦里这种感情才会浮现出来。 二人走着走着,就到了冯腾李晴二人的新寝殿。 二人此时正在里边吃着饭,我喂你一口,你喂我一口,然后再一个甜蜜的笑,比李世璋叶冰二人还更加腻歪。 “你俩可真是够了,这是憋了多久了呀你们。你们是想现在就黏在一起啊?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腻歪。” 听见这声音,正在你侬我侬的冯腾李晴才意识到李世璋的到来,二人连忙站起了身子,冯腾道:“李四,你怎么来了?” 李世璋把,信放到桌子上,道:“十三王子,来信了!” 在场四人一齐围着桌子坐下。 冯腾迫不及待地问道:“信上写了什么?” 李世璋道:“不知道,还没拆,刚拿到就给你拿过来了。” 话一说完,便拆开信封,里边只有一张纸“冯腾,李四,乔迪,还有,晴儿,你们还好吗?十几天前,黑使团攻陷我巴斯城堡,我们以我大哥的死为代价换来了此次胜利。但我们得到消息,黑使团残党往你们南唐去了,恐有危机,还需小心谨慎。” 冯腾重击了一下桌子,怒道:“这黑使团,真是阴魂不散,若不将其铲除,我们迟早会被他们玩疯掉不可!” 李晴道:“早听说黑使团其他余党到了东洲,但是没进我们南唐,而是去了北乌族,但那边也没听到过什么消息啊?” 这些事,李晴在之前了解时被华本给下了迷药,有些事还没有搞清楚,但这里对这些事了解最清楚的,就是李世璋了。 李世璋摇头道:“他们,是想借北乌族的力量来攻打我们南唐。之前本来已经准备进攻了,但由于一些原因,又退了。而其中的原因,我听说好像是太子下令出的兵,后来被他们可汗下令撤了回来。” 李世璋虽然知道北乌族打不过他大南唐,但北乌族实力实在强悍,打起来必定死伤无数。而他摇头,也正是为南唐担忧。一个纨绔太子居然会为国分忧,说出去估计没人会信。 ------------ 吾乃小战神 第八十二章 对亚当斯满怀怒气的威砍斯,一大早就起床去了宫廷厨房。 那些正在宫廷厨房里给各贵族官员们做早饭的仆人们一见威砍斯,都在猜测这二王子到这来干嘛?不会又要找什么事吧?唉,厨房又要完了。 那些仆人们的猜测,完全归功于威砍斯五年前毫无征兆忽然地大闹这宫廷厨房。 当时威砍斯还没有上前线,在城堡里和下面几位王子打得不可开交,阿里斯拿他们也没有办法。有时候就责怪那些小王子,有时候又责骂这二王子。而二王子一被责骂心里就生起了一道坎,一道过不去的坎,有几次是到骑士营里闹腾,骑士们大部分都被他折腾了一遍,甚至是一些高官也没有幸免,只有一些当时出去巡逻察视的骑士没有受到来自二王子的制裁而已。而有一次,是跑到了这宫廷厨房大闹,一进门就打了七八个厨师,还把正在煮着的给阿里斯喝得十全大补汤都给打烂了,那些厨师们现在见到他都唯恐避之不及,要不是那些煮给贵族们的菜得掌握火候,不然早逃走了。 而威砍斯此次前来也并非是要来刁难他们,只是袖子里端着一个纸包,里边包的像是一些粉末,边左右摇头不知道是在找什么边往深处里走,每经过一个厨师身边或身后,那个厨师总要下意识地哆嗦一下身子。 这宫廷厨房分为三个厨房,一个是给一些住在城堡里的有点身份的人物专门设的,所煮的要分品级的话属于七品,比平民的要好上几倍而已,而一个是给跟国王没有直系关系的贵族专门设的,所煮的东西有八九品不等,最后一个则是专门给国王和他的妃子儿女们设的,都是人间绝味,在平民间是绝对吃不到的,而这间厨房的每个炉灶是为谁煮的都有标记,这二王子现在估计就是在找那把他害惨了的十三王子的专属炉灶。 等找到了亚当斯的炉灶的时候,那地方刚好没人,其他厨师也正忙着给自个面前的炉灶把握火候,而这亚当斯的炉灶也正好在煮着东西,威砍斯立即趁人不注意,把袖子里的纸包打开,迅速的把里边的粉末倒进锅里,然后立马收起那没了粉末的纸,捏皱握在手中后便装作若无其事地慢慢走出这火气旺盛的厨房。 威砍斯走后,那个专门掌握这亚当斯的炉灶的厨师正好回了厨房,原来是出去拿食材了。 出了宫廷厨房后,威砍斯便加快脚步回了自己的房间,而房间内正有他那两个妻子在等着他。 而这两个女人不管是缺少成熟的妙龄少女还是已经成熟得不能再成熟的妇女,都纯属一丘之貉,心机都是满满的。 且不说威砍斯在亚当斯的炉灶里下药就是二人谋划的,更是出计谋想帮威砍斯亲手杀了亚当斯。但是威砍斯觉得就让其这么死了太过便宜他了,所以便想了法子在他餐里下药。 “姐姐,你说,十三太子他吃完早餐后,会是先上吐,还是先下泄呢?” 那身为人妻的妙龄少女说道。 成熟妇女轻笑一声,道:“我赌他先吐!” “好啊,那妹妹我就赌先泄,输的人可得去别处睡一晚哦!” 成熟妇女整理这胸前皱起的衣服,不屑道:“行,你可别后悔啊。” 二人刚打完赌,那威砍斯便回了房间,一脸得意,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也不说话。 虽然从他脸上能看出这威砍斯有没有将药放到十三王子的炉灶里,但两位王妃却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样?可还顺利?” 威砍斯喝了一口水,长叹出一口爽气才回答二人,道:“顺利,现在就等着看我十三弟弟的好戏了!” 威砍斯下的药,约莫是包泻药。这可是那已为人妻的妙龄少女所擅长的,但这药性她自己也不清楚。有一次,还没嫁给这威砍斯,在自个家里,被一个管家给欺负了,就制药,本想做个能让他上吐下泻一个月的药,却万万没想到直接把人家给毒死了。 而这成熟妇女就更是过分了,也是没嫁给这威砍斯之前,在外面被几个男带到一屋里的调戏,没一会,出屋的却只有她一人,其他人都死在了屋里。 这两人的过往威砍斯都是知道的,自打威砍斯娶了二人开始,外面就有人说威砍斯迟早会被自己夫人给害死,但他们却万万没想到,害死的,只有他们。 宫廷厨房中所有人的早餐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到了用餐时候,便一齐端着各自煮好的东西,送到各自负责的人的房间。 那专门负责送给十三王子的厨师端着一锅粥和一副餐具小心翼翼地走在路上,到了门口还特意把粥放在地上,轻叩门扉,问道:“十三王子,早餐到了!” 待里边的亚当斯回应后,便立马拿起地上的粥,开门而入,轻放在房间里的餐桌上,为其盛了满满一碗粥,道:“十三王子,请用膳。” 还躺在床上看着红色珠链的亚当斯挥手道:“行了,下去吧!” 那厨师听了这话,果然退出了房间。 待厨师退出后,亚当斯还在床上躺了会,最后好像是因为真的饿了,才对着红珠子说了句艾琳,我去吃饭咯,好像对方能听见似的,把红珠子放进口袋里,才起了床。 亚当斯走到餐桌边,坐下便吃了起来,一口接着一口。 全部吃完了,还能走回床上,但刚一坐下,肚子就受不了了,双手捂腹,直奔茅厕。 蹲了半个小时,终于是打开了门,可刚探出头又回去了,连续来回了十几次,终于累倒了。 亚当斯这一倒,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扶回了房间,等醒来时已经是趟在自己床上了。意外的事那阿里斯竟在一旁照顾着他。 虽然是醒了,但身体还是不得劲,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抬手,都太不起来那么一点点。 “我是不是快死了?”亚当斯绝望地问道。 阿里斯一听自己心爱的儿子说这丧气话,连忙道:“呸,别胡说,医生说你只是食物中毒而已。” 亚当斯心里明白,若真是食物中毒,哪里会这么虚弱,连手都抬不起?想起早上吃的粥,就知道必定是被人下了药,里边还肯定有泻药这玩意。 而阿里斯说食物中毒,想必定是知道些什么,亚当斯一猜到,便立马问道:“厨房那边怎么样了?” 阿里斯道:“那个专门负责你的炉灶的厨师已经处死了,但背后的人,还不知道是谁。” 在近期,跟亚当斯有仇的,也就那二王子威砍斯一人,而且早听说他两个王妃都是心狠手辣,必定是他三人联手,但即使猜到了,也没证据,亚当斯也不敢说出口,因为一开口,亚当斯在阿里斯的眼里就会下降到卑鄙无耻的程度,这是心理问题。 但就算这样,能让那个下药的二王子威砍斯逍遥法外? 不一会,门外又进来个人,穿着白大衣,是宫廷医生。 “国王,十三王子,微臣前来为十三王子看病。” 阿里斯叹了口气,眼前这种穿着白大衣,说这句话的人已经是在这之前就有十几个了,最后的结果都一个样,都说吃没见过这种毒药。 虽说心里已经没希望了,但还是想让眼前这个没看过的医生看一下。 但一盏茶后,还是那句话“微臣从未见过这种毒药,也是无能为力啊!” 阿里斯摇摇头,道:“下去吧” 那医生拱手而退。 亚当斯有气无力地道:“别怪他们,给我下毒的必定是个用毒高手,寻常人哪能解。” 亚当斯回想起在江边时,冯腾被那尤是比利打成重伤,最后是被一个南唐郎中给治好的,便想让那个郎中进城堡来给他看病,毕竟无故受这种委屈,哪能受得了?不得养好身体,好好地反打他一巴掌? “在孤得镇,有一个南唐郎中,叫叶玄子,他曾救了冯腾一命,医术之精儿臣领略过。”亚当斯有气无力地说道。 亚当斯这么一说,国王阿里斯立马便下令,“快带人去找,找不到别回来。” 门口两将士连忙动身,小跑着离开。 谁是下这毒的人,阿里斯也不是没想过是二王子威砍斯,但在他眼里,威砍斯在被他教训完后定会有所改变,这次下毒定是有人要陷害他。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对自己儿子的了解,基本等于没有。 威砍斯得到亚当斯倒下的消息时是在户外,那时他还装唉声叹气,还说着什么“谁这么大胆,敢对我弟弟下手。”虽然人人都知道这句话有多假,但也绝不会想到毒是他下的。 等回到自个房中,才开心得像个孩子活奔乱跳。他那两个王妃一看便知道诡计得逞,之前下的赌注还不知道是先上吐还是先下泻,便立马问道:“老公,十三王子,他……” 两夫人不用明说,威砍斯便猜出了二人的心思,哈哈道:“他是泄得晕过去的!” 成熟妇女叹了口气,道:“唉,被你赚到了。”说完便依照赌注,出了房去。 ------------ 吾乃小战神 第八十三章 金 两匹行走在城街的汗血宝马上各坐着一个老头,在左边这位要挂酒葫芦,一头白发,被挂着一把酒吟剑,右边这位要比较瘦,也是背挂着一把云虹剑,年纪也跟左边那位相仿,但头上要比其多些青丝。 二人的方向是北边,目的地是南唐北凉边境。 受皇帝李安邦之命,前往探查北乌族动向。 虽说被凉有北凉王镇守,但那北凉的五十万铁骑跟北乌的五十万铁骑比起来要逊色些。北乌族生活在大草原,最原始的马吃着最原始的草,培养出来的马肯定要比被圈养训练的马要强。这便是宫里头那李安邦不放心北境的原因,所以才派出这两个老头前往前线查看战情。 这是两个年轻时都受过感情的伤痛的老头,一个被快要人做岳父的棒打鸳鸯,一个是被自己所忠的国君杀了老婆,现在两人倒是成了知己了。 左边骑马的是李侠进,一脸坦坦荡荡的样子,像是这一辈子已经没有牵挂了的那种轻松的感觉。 李侠进轻手拍着胯下的马,笑道:“听说北境的马迅猛无比,战马更是所向披靡,等到那老夫一定骑上一次,才不枉此行啊!” 右边的老头是辛元夕,摸着颌下胡须,道:“嗯,确实如此。那到时候,咱可得来比一比了。” 李侠进哈哈笑道:“行,你说,比什么?” 辛元夕摸着胡须,想了想,道:“嗯,就比谁先驯服一匹野马,再用驯服的这匹野马看看谁跑得快,可否?” 李侠进点点头,哈哈道:“哈哈,不错,不错,很久没这么潇洒快活过了。” 两个岁数一大把的老顽童说说笑笑期间,路不远处正站着一个黑衣人,带着金黄色面具,是黑使团。 原本还哈哈笑着的两个老头收起了笑声,看着那个黑衣人拉停了马,齐声道:“黑使团?” 再仔细一看,那黑衣人的左袖虽风飘荡,竟是只断臂,右臂握着一把金剑,站在那看着李辛二人一动不动。 李侠进疑惑道:“都说双拳难敌四手,此人只有一只手,就想一打二,未免太过猖狂了!” 辛元夕哈哈笑道:“黑使团都是些能人异士,莫要小瞧了。” 李侠进并非没有自知之明,道:“行,待会我先上,打不过你再上。” 辛元夕点了点头。 李侠进下马走向那黑使团,距离十步时停下,道:“要来杀我们的?那可得先过我这关。” 那拿着金剑的黑使没有说话,不知为何空气忽然安静下来,但却是暴风雨前的安静,忽然一声马叫,两人默契般地向前冲,黑使把剑鞘插在地里拔剑而出,李侠进也拔出剑,两剑相撞瞬间又分离,李侠进刹那间已是绕道黑使身后准备一剑割喉,可惜被其反着剑势一甩手里的金剑给破了招。 黑使趁势追击,转身一剑刺出,本来快要刺中其胸,却被李侠进一个后躺躲过,再一脚后跟为轴旋转着身体挥剑砍向黑使,黑使连忙后退一步却还是被看破了衣服。 黑使团罪大滔天,人人得而诛之,李侠进又怎会手下留情,直接几步醉酒微步晃到其身前,衔接自然地的把剑砍向其脖子,却被其反应过来,一个低头弯腰躲过剑招,同时右手的剑还顺势而出砍向其腹部。 李侠进后退几步,看向自己腹部,破了衣服,掉了葫芦,没见血,这便是酒吟剑剑法的奇妙之处,能够在攻击的同时躲避威胁到他的招式。 李侠进用剑挑起葫芦,打开塞子,仰头高喝了几口,道:“老夫曾以为今天下剑法最顶端的,不过吾与辛兄,还有也尔那剑魔,不曾想还有你这么个剑术高手,还不知高姓大名。” 那黑色沉沉道:“黑使,金。” 李侠进又喝了几口酒,把酒葫芦扔给了自称金的黑使,示意也让他和几口。 而那金却把酒扔还给李侠进,李侠进把塞子塞好,扔给了在马上观战的辛元夕,叫道:“这可是好酒,好好保管,没了可惜了。”又对着金道:“来,咱继续。” 这金不趁李侠进放松之时偷袭那是作为一个真正的剑客的修养,而李侠进的话就像是开始指令一样一出,两人便又缠打在一起。两人剑法飘逸灵活,来回游动,虽说用的不是同一种剑法,但其内涵却有异曲同工之妙。皆是灵动快速,让人捉摸不清方向,但李侠进喝了酒跟刚才没喝酒完全不一样,似乎喝了酒更能使出真正的酒吟剑剑法一般,完全占据于上风。 双方相互击退,金稳住身形后便开稳马步后拉三尺长剑,对着那也蓄势待发的李侠进斩出一道犀利剑气,两道剑气相撞,荡出一圈气圈。 李侠进竖剑于身前,上刺,转一大圈,略出数道剑影又竖于身前,再迅速向金刺出,数道剑影竟也跟着刺出。 那金原地舞起剑,转身又转剑,形成一道屏障,硬是挡下了李侠进万剑归宗,但还是受了内伤。 李侠进趁其还未反应过来,又把剑扔上空中,到金头顶便由上而下刺落下来,是新式酒吟剑的神来一剑,本可直攻其顶取其性命,但却被其一个转身勉强躲开了。 李侠进本想继续进攻,却差点被他扔来的金剑击中,见其手中无剑便立即直攻上前,但这一进攻,恰恰就中了这金的诡计。 金一个侧滑身躲过剑击,滑到金剑处,立即朝还背对着他的李侠进斩出一道犀利剑气,但却被另一方袭来的剑气给抵消了。 转过头,出手的是辛元夕,一个李侠进便打得要死要活,这辛元夕一出手,这一站必输无疑,挺识相的黑使金立马转身飞逃。 李侠进回过神来,知道了最后是发生了什么事,挠挠头,对着辛元夕道:“多谢辛兄相助!” 辛元夕哈哈道:“虽说你的新式酒吟剑厉害不少,但是你的身体可是不行了,这么快就老了?那到时候比马可比不过我咯。” 李侠进走回马旁,上马,道:“比不比得过,倒时候看不就知道了!”